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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喜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扶苏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襄王眸中划过一道凌厉的暗芒,面上却还维持着愁容,道:“熙儿你……”
“景熙世子。”云尧走上前,冷声道:“走吧。”
墨珩离开了王府,带走了景熙,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也随之撤退。
襄王无力地指挥着管家收拾残局,这才弃了轮椅,直接站起身,走向内院。
永宁半躺在地上,腹部被她简易地包扎一下,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父王。”
襄王看了一旁的锦书一眼,脸色沉凝,哪里还有方才那虚弱的模样?
“来人!”襄王沉声吩咐道:“去把府医请来。”
永宁咬着牙关,却又听襄王道:“这件事,你还是想好怎么跟殿下解释吧。”
他甩袖离去,甚至不去看永宁的伤重不重。
青离睡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到墨珩回来了,他似乎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水汽,青离下意识地凑过去,搂着他睡熟了过去。
墨珩没有睡多久,便又起床上早朝了。
襄王府的事并没有闹大,直到翌日在朝堂上,有人随口问了一句景熙世子为何没来,便也被遗忘在脑后了。
青离不知道无辜的景熙已经被墨珩关到地牢去了,此时她正陪着苏白在大街上逛来逛去,苏白见什么都新鲜,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吃,半条街上的小吃都被他吃了个遍,这会一手拿着串糖葫芦,一手抱着个猪肘子,目光还紧紧地盯着案板上的烧鸭。
知夏正陪着他,白寒跟在青离后头。
“昨晚你们做什么去了?”
白寒有些迟疑,对上青离那双冷淡的眸子,便道:“王爷带着我们去了襄王府,伤了永宁郡主,抓了景熙世子。”
青离微微挑眉,“景熙?这关景熙什么事?”
“景熙世子要保下永宁郡主,甘愿受罚。”
青离扯了扯嘴角,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到前面的苏白,青离心思一动,忽然问道:“锦书呢?”
她倒是忽略了一件事,锦书还在京城,若是让她看见苏白,只怕明月阁的人也会知晓苏白的存在。
“她还在襄王府内。”
“我倒是奇怪了。”青离朝前走去,目光紧跟着苏白的背影。
“锦书与襄王府,到底是何关系?”
白寒没有应话,这些事,夜笙已经去天雍国查探了,相信再过不久,应该就有结果了。
襄王府中,府医将永宁与锦书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墨珩下手丝毫不留情,那一道道伤口十分深,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得亏得她习武,身体勉强支撑得住,一番处理下来,永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锦书虽然看着没有永宁伤得重,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右手怕是废了。
永宁躺在床上,手狠狠地攥着身下的被子,咬牙切齿道:“我不甘心!”
锦书面无表情,“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有墨珩护着,只怕我们都动不了她。”
永宁神色有些疯狂地喊着:“难道就这样任由她作践我们吗?你不是有办法吗?你杀得了她一次两次,不能再杀第三次吗?”
“她现在可是皇帝!”锦书眸色阴沉,“待在那固若金汤的皇宫里,我如何动得了她?”
“我哥哥已经被带走了。”永宁气急败坏,“这样下去,殿下他迟早会知道的!”
锦书皱着眉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话音未落,门猛地被推开,那抹月牙白影出现在门前,让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怔。
“想办法瞒着我吗?”
他目光冰冷地盯着二人,落在锦书身上,眼底划过一道戾气。
锦书忍不住站起身来,眼神有些闪躲。
“阁主。”
永宁瞳孔一缩,失声道:“殿下!”
楚非欢走了进来,“若是我不来,你们是不是还打算随便找个借口糊弄我?”
此时的楚非欢,当真是怒极了。
别说是永宁,就是锦书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楚非欢看着她,冷笑道:“怎么?私自跑到京城来,让永宁给你打掩护,还在御林园上刺杀小皇帝……云萝,到底谁给你的胆?”
他猛一拍桌,锦书直直地跪下。
“云萝知错了!”
楚非欢扯了扯嘴角,“你是觉得,我治不了你吗?”
看在她是自己表妹的份上,楚非欢一直对她再三宽容,却未曾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不惜破坏他的计划,也要杀了小皇帝。





寡人有喜了 第229章 这不可能
楚非欢现在倒是好奇了,锦书并不是鲁莽之人,到底是有何不得已的理由,让锦书不惜追到京城,瞒着他,对小皇帝动手。
“云萝不敢。”锦书脸色苍白,背直直地挺着,脸上也没有任何惊慌或者懊悔。
楚非欢真是被她的态度气到了,是,她不怕受罚,不怕吃苦,甚至不怕死,这倔脾气,真是像极了她的姨母,他的母后!
深呼吸一口气,楚非欢才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说说吧,到底为何要刺杀小皇帝?你不知道,我现在还不想要她的命吗?”
永宁突然紧张地看向锦书,楚非欢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
锦书声音平淡道:“当初医道会,小皇帝乔装打扮混进了孤云山庄,偷听到了我与花雪讲话,我怕事情败露,便对她动了杀机。”
楚非欢眯着双眸,“小皇帝去了晋州?可有证据?”
“我与她缠斗的时候,捡到了她遗落的玉佩。”她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递给楚非欢。
楚非欢接过,仔细端量几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
这确实是小皇帝的玉佩,准确来说,是先皇的玉佩。
“所以,你就追到了京城?”
“是,我瞒着阁主,只是不想让阁主为这些事担忧。”
楚非欢盯着她的脸,忽然道:“云萝,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不适合说谎。”
越是谎话连篇,她越是镇定,镇定得都不太像她了。
锦书眉心一跳,“云萝所言,句句属实。”
楚非欢似是一笑,语气都凉了几分。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锦书张了张嘴,沉默下来。
楚非欢看向永宁,“你哥哥现在还在内宫大牢蹲着,就是因为你们……”
永宁咬着下唇,“殿下,这件事跟哥哥没有关系。”
“对,他不过是替你们受罪罢了。”
楚非欢的手拂过衣角的褶皱,漫不经心道:“内宫大牢,那是墨珩的地方,景熙在里面会吃什么苦,我也管不了,是你们亲手将他送进去的,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殿下!”永宁的心一揪紧,“你不能不管哥哥!”
“为什么杀子辛?”
“我……”永宁一噎,顿时无言以对。
锦书看向永宁,平静无波的目光,让她心尖一颤。
“很好。”楚非欢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直接站起身来,“景熙的事,你们自己打算吧。”
永宁急忙道:“殿下,哥哥是代我们受过,求求你救救他吧。”
楚非欢没有理她,直接朝外走去。
锦书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
“她是青离。”
平淡的声音,却承载着那个名字,让楚非欢的心猛地一缩。
锦书抬眸看他,“所以,她非死不可。”
永宁眸中的光一点点地败了下来,看着楚非欢脸上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僵硬地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你……说什么?”
“两年之前,我亲手杀了她,而她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变成了青霄的皇帝子辛。”
“这不可能。”楚非欢喃喃道。
像是所有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崩塌,汹涌的海浪朝他席卷而来,她的名字裹挟在风声之中,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回荡,伴随着巨浪将他淹没。
楚非欢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若非我不确定,也不会贸然对她动手了。”
永宁看着楚非欢失神落魄的模样,心里恨得不行。
楚非欢果然还是记得那个贱人!
那时候在万霞峰,怕被白寒他们发现,她与锦书行事匆匆。早知道她就该多捅上几刀,让她直接死在上边,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这不可能。”楚非欢连连念了几遍,跌坐在椅子之上,神情恍惚。
青离已经死了,哪怕他忘不了她,他都选择接受了这么事实,可是现在锦书告诉他,青离没有死,而且变成了子辛。
子辛……
不能说是朝夕相处,但是他与子辛,从前亦是每日接触,那个懦弱的废物,怎么会是青离?
楚非欢一边自我怀疑,一边又忍不住将二人拿作对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子辛完全变了个模样?
不再是从前那样懦弱,不再与李氏亲近,也不曾用那样令人作呕的目光看着他。
所有的变化,不是子辛转性子了,而是她早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可是这些猜测,又马上被他推翻了。
且不说青离当初是如何从锦书手下逃脱的,就是她还活着,又怎么不回孤云山庄,反而潜进了皇宫,变成了子辛,而且一个人的容貌可以变,那她又是怎么瞒过所有的人,包括墨珩,包括知夏,高枕无忧地当她的皇帝呢?
楚非欢心思一动,拳头紧紧一握。
莫非,这其中还有墨珩的手笔?
楚非欢发现自己的脑袋越乱了,他找不到任何一点思绪,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或者说,潜意识里他宁愿相信,子辛就是青离。
青离,还活着……
这个最简单的认知,让楚非欢眸中多了一丝光亮。
看着他的样子,锦书心中一沉,冷声道:“现在,阁主觉得,我不应该杀她吗?”
楚非欢缓缓地回过神来,沉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下得了手吗?”
锦书了解他,青离的死,对楚非欢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可是楚非欢对她,也确确实实是动了情的。
别说楚非欢了,便是锦书,在杀她的时候,也后悔了。
脑海中闪过的,全都是她对自己的好,那十几年,青离是真的拿她当姐妹的。
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家仇国恨,那么多人苟且偷生,只为了报仇,她不能以一己之私,毁了他们的大计。
甚至苏白,她都可以放弃。
可是楚非欢,他看似绝情,却比谁都要深情。
每次去晋州,总要在小石桥头坐上好一会,每次听到那个名字,总是控制不住地失神。
锦书不能让青离的存在,影响到楚非欢,只能选择杀了她。




寡人有喜了 第230章 当街相遇
永宁看着楚非欢,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殿下,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当初锦书杀了她,她现在回来,一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而且墨珩也站在她那边,青离很有可能已经跟墨珩联手了。”
青离是他们的敌人,墨珩是他们更大的敌人。
永宁只能用墨珩,拐着弯来警告楚非欢。
楚非欢沉凝片刻,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这些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别轻举妄动,我自有打算。”
永宁的心一沉,楚非欢这话,便是不肯动手了。
锦书抬眸看着他,“你想放过她吗?”
“云萝。”他沉沉唤了一声,“我说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的姑母,杀了我的姨母,你的母后,她的叔叔,防火烧死了誉王府上下……你还想放过她吗?”
她的逼迫让他有些恼怒。
“云萝,我没有忘,我也不会意气用事,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些。”
锦书垂下眼眸,“若是你下不了手,我来……”
楚非欢无力地揉揉眉心,深呼吸一个回合,才把自己心里的焦躁压下去。
“养好伤,你就回锦州,京城的事你就别掺和了。”
他复而看向永宁,“景熙在内宫大牢内,墨珩暂时不会要了他的命,就算我要救他,也不该由我出面,我会想办法的。”
说罢,他背影有些仓惶地离开了。
永宁看着锦书,缓缓道:“他不会轻易杀了她的,对吗?”
锦书扯了扯嘴角,似是自嘲。
“你不懂。”
永宁生活在繁华安宁的京城,她没有经历那场如噩梦般的大火,没有经历那次狼狈不堪的逃难,他们从天雍逃了出来,所有保护他们的暗卫皆把命留在了那座皇宫,活着的他们,身上背负的不止有亲人的命,还有无数为他们而死的人,这条路,他们只能在绝望与黑暗之中摸索着走下去。
而青离,于楚非欢来说,便是那黑夜中的光。
可以说,若非是青离,或许那一夜,楚非欢已经冻死在街头。
一个被他放在心上十四年的人,哪能说忘就忘?
锦书想,便是她,都忘不了那个笑容如朝阳的少年。
苏白与青离,还真是她与楚非欢的劫啊。
马车踢踏踢踏地从热闹的街道穿行而过,楚非欢坐在车内,闭着眼,手却轻轻颤抖着。
他听着马车的咕噜声,听着街道上的叫卖声,偶尔路过的小孩子的笑声,所有的声音糅合在一起,却抵不过心里那狂躁的呼啸声。
无数个日夜对月买醉,无数次梦见她的笑颜,无数次喊着她的名字惊醒,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好似空了一片。
他爱她,却要杀了她。
现在她活着回来了,他却又不敢面对她。
这一个无解的怪圈,将他团团包围,隔开了他与她的世界。
他以为那是生死,其实不过是他心里的仇恨。
他放不下仇恨,也放不下她。
楚非欢疲惫地揉着眉心,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纠结困惑。
马车突然一晃,外面传来了马儿尖锐的叫声,楚非欢脸色一沉,却忽然听见了一声娇喝。
“苏白!”
楚非欢的身子一晃,这声音,他又哪里不识得?
青离拨开人群,扶起摔在地上的苏白,紧张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苏白心疼地看着掉地上吃食,“我的包子……”
“现在还管什么包子啊?”青离脸色一沉,攥紧了他的手腕,翻着他的袖子看着。
掌心擦破了皮,手臂上也擦伤了,倒是没有出血。
饶是如此,便能让青离怒了。
她偏头看着那辆马车,怒气冲冲喝道:“这是谁家的马车?没长眼吗?”
知夏急急赶来,看着青离突然当街发怒,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赶紧上前扯了扯青离的袖子。
他们虽是乔装出来,但是当朝皇帝跟泼妇一下骂街,影响也是不太好。
青离直接甩开她,便想上前去找他们理论,苏白讷讷地拉住青离,小声道:“我没事的。”
楚非欢颤抖着手掀开帘子,待看见青离那张脸,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心,又控制着不住地乱了。
目光触及她身旁的人,楚非欢又是一惊。
“都出血了还说没事?你等等,我一定要他们算账!”
青离撸着袖子上前,冷不防地就看见了楚非欢那张脸,方才所有的脾气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没了。
“怎……怎么是你?”
青离神色错愕,确实没想到,撞了苏白的人会是他。
想到了什么,青离突然攥住了苏白的手,有些紧张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这些小动作没有瞒过他的眼睛,看着他们紧握的手,楚非欢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苏白,与青离形同兄妹。
如果原本该死的青离还活着,那么苏白也还活着,也不奇怪不是吗?
只是这两人,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不等楚非欢说什么,那车夫便率先跳下车去,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小的没注意前面突然冲出个人,没拉住马便撞上了,这样好了,小人赔些医药费,就当是向这位公子赔罪了。”
青离冷笑:“我缺你这点医药费?”
这车夫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是话里话外都是说是苏白自己撞上去的,她在后面看得真切,苏白想躲开的,可是他的腿脚不便,走路慢了一些,才被那马儿给撞开了。
那车夫明显也有些不悦,见楚非欢都出来了,便挺直了腰板,道:“这位是当朝楚丞相,难不成丞相府的马车,还会故意撞人不成?”
“是么?”青离瞥了一眼楚非欢,“那么楚丞相,是不是能给我一个解释?”
车夫怒指着她,“你别不知好歹,敢拦丞相府的马车,还敢对丞相无礼!”
青离只是看着楚非欢,让车夫意想不到的是,楚非欢竟然走下了马车。
车夫连忙上前,恭敬道:“丞相,这点小事,小人能处理好的。”
楚非欢看都不看他,“你说的处理,便是仗势欺人吗?”




寡人有喜了 第231章 信也不信
车夫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一向待人冷淡的楚非欢,竟然会为了两个路人亲自下车,对他撒火。
但是他也看得清楚,连忙赔罪道:“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楚非欢瞥向青离,却是对着他说道:“回府自己讨板子。”
那车夫一脸懊恼地退下了。
青离目光微凉地看着他,讥笑道:“楚丞相好大的架子啊。”
旁边路过的人一听这位少年郎是丞相楚非欢,便纷纷跪下朝他行礼,楚非欢在朝中虽是如老狐狸一般城府极深,老谋深算,而是在老百姓眼中,他却是难得的好官,布衣出身,知民间疾苦,常常为民请命。
那些公子们纷纷向他投以敬佩的目光,而那些女子更不必说了,见了楚非欢那张俊俏的脸,根本就走不动了。
楚非欢没有顾及旁人,反而冲着青离拱手,语气恭敬之中,竟然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意。
“是非欢管教不严,在此给两位赔罪了。”
他没有挑明她的身份,青离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不愿意与楚非欢有过多的牵扯,青离没好气道:“赔罪就不必了,楚丞相逛你的街去吧。”
看见他,青离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一日在御林园内,他们二人摔做一团,那样亲密的触碰,平白地让她有些抵触。
她并非厌恶楚非欢,只是觉得这个人活脱脱笑面虎一个,李尚书跟他比,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青离拉着苏白转身便欲离开,楚非欢却开口留住了她,声音清哑。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赏脸到酒楼一聚,就当是……”
“不必。”青离想也不想就回绝,头也不回。
“皇……”楚非欢一急,险些将那二字脱口而出,青离一个冷眸扫过来,他立马闭了嘴,只是眸中,却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
青离不免觉得气恼,这家伙,现在是在威胁她吗?
她带着苏白出来,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给苏白招来麻烦,他倒好,撞了苏白,还把自己堵在街上。
思及此,青离偏头看向苏白,问道:“肚子饿不饿?”
苏白不饿,吃了半条街的小食了,可是他一个男子,饭量自然是大的。
这会青离问了,他倒也顺从地点点头。
青离勾唇一笑,看向楚非欢,“楚丞相请我们吃饭,苏白,等下你可别客气。”
看着她脸上那略带着奸诈狡黠的笑,楚非欢心中忽然一软。
从前他为何未察觉,她与青离这般像……
说话的语气,嘴角勾起的弧度,除了那张脸,与偏矮了一点的身高。
似是怕她反悔一样,楚非欢立即吩咐人在就近的酒楼订了席位,青离出宫的时候鲜少去酒楼,比起这富丽堂皇的酒楼饭馆,她更喜欢逛街边的小吃摊。
酒楼的店小二知晓是楚丞相订下的,殷勤地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楚非欢还细心地找了个大夫过来,帮苏白处理伤口。
青离坐在隔间内,望着外面的苏白,他似是有些不耐,一手玩着桌上的瓷碗,另一只手任由那名大夫清理伤口。
青离放下手中的茶,淡淡道:“楚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她不待见楚非欢,楚非欢也不见得多么待见她,两人倒也互不相干,这些楚非欢竟然主动开口邀她,青离才不信,只是为了赔罪。
楚非欢盯着她的侧脸,心中默默地与青离的脸作对比。
青离的样貌偏英气,是张狂的美,只要她一笑,便如那天边的朝阳一般,而眼前的人,容貌偏秀气,眉眼精致,每一处就像是精雕细琢一般,她只是静静坐着,便让人觉得像个粉雕玉砌的娃娃。
这两个人,他如何想,也不会联系到一起。
锦书的话,他是信的,但是他也是不信的。
关于子辛就是青离,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样貌、年龄、身高,可是她的言行举止,确实像极了那个人。
楚非欢都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该相信自己的心。
青离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偏头看去,却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太过复杂,重重漩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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