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没有动机,未知的手段,在马场时人还没事,喝过药人也好好的,若说她就是凶手确实是有些牵强,可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覃麟一时想不通,而荣钦也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只得在理清线索后退了堂。
焦躁不安的覃麟回了昆吾,荣钦则是回到厢房内见了顾灼华。
被误会的滋味顾灼华早已尝了个遍,她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的无妄之灾,只是和人闲聊几句,热心帮忙煎药,反倒被人诬陷成凶手。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昨天那药是我亲手送去,是因为你说他很重要,要我多留意的。要不是你提前和我说,我何必在这刑部自找麻烦?”
说着说着,顾灼华便已经红了眼眶,她昨天还曾戏弄过的那个少年,竟然被人割喉。昨日临别时他做的鬼脸,竟是最后一面。
荣钦知道顾灼华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心里比谁都在意。即便是觉得逐羽憨厚调侃戏弄,而今他死了,她也会难过。
“我知道的,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只不过是凶手还没找到,覃麟有些着急,他说的话你不必在意,一切有我。”
将不知所措的人儿抱进怀里,轻轻抚着背,好似这一个小动作便可以抵消她的不安一般。
片刻之后,顾灼华才吸着鼻子低声说道。
“我昨晚回侯府了,是有人在刑部杀人。听郭肃说,当晚没有外人闯刑部,覃麟和两个人证也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房间,一定是刑部你的下属。”
“看来我整理的还是不够,嫣儿你先回侯府。这刑部而今是多事之秋,还是侯府安全些。”
荣钦警惕的看向四周,轻轻将顾灼华拉出怀抱,擦干她的眼泪。而顾灼华则是忽然笑了起来,抬眼看着他。
“容庭留在这陪你吧,从刑部到侯府没多远的路,竹枝说会来接我的。”
说完,顾灼华便离开了刑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见竹枝过来,索性独自走了出去。御街上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跟踪一个人,也很容易。
覃麟带着几个弟子行走在街边,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顾灼华,而此刻,竹枝也已经找到了自家主子。
出了城门,几名弟子便将顾灼华围住,覃麟则是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语气轻蔑。
“妖女,勾搭我师弟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不清楚,而今又是要逃到哪里去?诸位师弟,这便是杀了小十九的凶手!无奈刑部袒护,我们便只能自己出手为小十九报仇了!”
见覃麟气势汹汹,竹枝便直接出手与之打斗。覃麟师承正派,剑法也是正直,竹枝使的则是在几番生死之中磨砺出的招式,一来二去,倒是覃麟受了伤,而上来帮衬的几个小辈,也都挂了彩。
形势有变,只见覃麟喊了声布阵,一众弟子各自镇守一处,剑意连同内力便直接将顾灼华与竹枝困住,剑锋未到,却也还是受了些内伤。
好在顾灼华体内有荣钦的内力护着五脏,只是暂时晕过去,而竹枝则是呕了口血,无力反抗。
“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只是三脚猫,带回山庄交给庄主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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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再遇百里澈
昆吾山庄内,最为显眼的便是从山门到正殿间的千级石阶,当然,门内弟子都是会轻功的,倒也不必一步一步走,只是受罚的时候后才会被封住内力,磨练心性。
除此之外,便是东侧弟子们的住所,西侧训练场,以及后山镜潭,和潭边僻静之处的小院。顾灼华二人被带回后,便直接被带到了专门责罚弟子以及训诫门徒的三省堂内。
覃麟自是要去请庄主来的,运起轻功踩水进了小院,便单膝跪倒在门外朗声禀报。
“师父,杀害小十九的凶手已经被徒儿带回。您有所不知,那刑部尚书根本就是包庇凶手,再说,那妖女就是他的妹妹,能不徇私才是怪事。依徒儿看,就该由您审问一番之后直接将案卷呈交朝廷。”
聂江峰在江湖混迹半生,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若非是逐羽死的冤枉,他本不想追究此事的。
见覃麟越说越过分,无奈摇摇头,随即转过身半低下头看着人。
“你说刑部尚书包庇他妹妹,你不也是我的徒弟么?若是交给我来审,我也会向着你们的。世间之事没有什么绝对的公正,你又何必如此?你口中的凶手在何处?敢从刑部抢人,你小子也是胆大的。”
跟随聂江峰进了三省堂,便见到顾灼华与竹枝二人趴在地毯上,与其说是晕倒,不如说是睡着。
顾灼华的手指微微动作,随后翻了个身。有些费力的睁了眼才看到面前一个两鬓花白的老者。
“你是谁?那个臭小子呢?竟敢从背后阴我……还布阵吓唬人,是打算杀了我还是关起来审问?”
坐起身看着聂江峰,顾灼华也就只有口头捏造出几分声势。若是真的动手,她和竹枝可就真完了。
暗中活动另一番手脚,这才发觉身上并没有疼痛之处。而身边的竹枝也已经醒来,擦去血迹后,也是不见什么其他伤口。
“昆吾弟子行为端正,从不会轻易伤人,二位只是受了些极其轻微的内伤,暂时无法运功而已。老朽本来也无意为难,但我门下十九弟子逐羽,实在是死的蹊跷,若是没有个结果,我无法安心,那孩子在九泉之下也会难过的。”
聂江峰并无惩罚之意,覃麟纵使是一脸气愤便也只能忍着,这倒是看的顾灼华有了些底气,反正是性命无忧,便该好好说话得了信任才是。
顾灼华也不站起来,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假意抹了抹眼泪,随即低声解释。
“我和逐羽也算是有缘,初次见面便多聊了几句,后来他的小羽走了,他住进刑部,也是我主动照顾。我从前根本就没见过他,和昆吾更是毫无恩怨,有什么理由杀他?覃麟没了师弟难免草木皆兵,我不怪他,只是随便将人掳去这样的事,实在是有失身份。”
说完,顾灼华转头看向覃麟,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覃麟正打算说些什么,便听见一个澄澈干净的男声,不急不躁,犹如清泉。
“生病的弟子以救治完毕,若是无事,在下便该告辞了。”
那人逆光而来,顾灼华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待他走近后才看清模样,似笑非笑的一双眼,一身素衣未曾染尘。
百里澈自是一眼就认出了顾灼华,并不清楚发生何事便直接蹲下身去扶。
“嫣儿怎的在此?山中一别已久,只怕是你都要不认得我了。”
他独自一人在山中生活,除了孤寂并无其他,若非是顾灼华,他怕是也不会下山来。或许是私心作祟,想要再见一见这个特别的姑娘。
老天着实待他不薄。
“怎会不认得!小澈你偷偷走了我也不怪你,原本我是想去找你的,谁知道凑了个热闹却被陷害,我哥哥都以为我是杀人犯。现在被人冤枉无法脱身,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看起来百里澈是帮了昆吾弟子的忙,这会儿虽说没有性命之忧,想要脱身怕是还得他来帮忙了。顾灼华拉着百里澈便往他怀里扑,偷偷在他的手心上写着字。
“被冤,杀人。”
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切全靠他了。
百里澈恍然间便明白顾灼华的意思,随即跪倒在聂江峰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聂庄主,柳姑娘绝不是那样的人。在下虽懂医术,却还曾受过柳姑娘的点拨才有如此造诣,我二人父辈也是故友,为人做事都是正直之人,断不会杀人。此事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庄主三思。”
前几日山庄中几位弟子忽然病倒,情况像是疫病,好几位大夫束手无策,倒是百里澈偶然在药铺见到了前去求医的弟子,一路上山来救人治病,非但分文不取,还留下药方以及药材。
聂江峰对于这个晚辈十分尊敬,而此刻他做担保,眼前的女娃娃不会是凶手,或许此事真的是另有隐情?
“百里公子快快请起,我并未认为这位柳姑娘就是凶手,只是而今小十九走了,此事怕是只有柳姑娘知道内情,老朽只是将她请来了解情况罢了。说起来,是我这徒儿鲁莽了些,将二位姑娘带来,也未曾和我打招呼。覃麟,一码归一码,确实是你的过失,向柳姑娘道歉。”
覃麟站在一旁握紧了手里的剑,却还是弓身行了一礼,有些不服气的开口。
“对不住了,柳姑娘。”
说完,覃麟便直接转身离开,竟连招呼也不打。聂江峰伸手捋须淡淡一笑,随即看向顾灼华。
“你这女娃娃一双眼睛清澈干净,一看便知不是什么歹人。我的女儿大概比你小些,见着你,我便想起她来。逐羽的事一日两日怕也没什么结果,两位姑娘到此便是缘分,又和百里公子是好友,便一起住上几日再走。”
“盛情难却,嫣儿就听您的,只是,我得传个信让家中兄长放心才是。”
虽说覃麟气势汹汹的,但是这个庄主似乎还是很讲道理的样子,顾灼华也算是安心些,拉了竹枝起来,便和百里澈一起出了大殿,回到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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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事情真相
关了门再三确定没有人偷听后,顾灼华这才坐到百里澈跟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即支着下巴看向人。
“你怎么下山来了?我记得你说世间晦暗,山中清静,不愿下来的。”
“世间晦暗晦暗不假,但却总有提灯之人。在山上呆的太久,我都快忘记山下是何许光景。这次也是跟着川柏下山的,他自在惯了,不愿将佩剑交给昆吾之人,留在城郊一处客栈等我。”
之前见百里澈的时候,一次是他病弱之时,一次是他面对荣钦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觉得他是有意避讳着什么,将自己的本心藏起来。
顾灼华笑着歪了头躺在软榻上看向独自煮茶的百里澈,低声说道。
“总是这样藏着自己,会很累的。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不必拘谨。你的故事,还没告诉我呢。”
或许是因为失去的太久,根本就忘记了该如何欢喜吧?他的事,他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所谓的心事,也从来不会说出口,或许说,从未有人问过他。
茶香四溢,雾气氤氲,更是衬的百里澈不像是人间之人。见他垂眸失神,顾灼华便以为是说到了他的伤心事,上前拉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算作是道歉。
百里澈却是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她的额发,随即反问。
“这是做什么?”
“看你仙气飘飘的,怕一眨眼你就飞走了。拉住的话,你还可以带我一起飞。”
明明是不着边际的话语,却偏偏有些安抚人心的力量,百里澈脸上笑意更深,随即缓缓开口。
“我……好像是在一个很冷的地方长大的。我甚至都不记得是谁告诉我,说必须要学会一本什么心法。只是现在,宫中根本没有什么心法,除了川柏和云苓,也没有旁人。我也只是浑浑噩噩的度日,偶尔会想着探寻自己的过去,但一想到那样的寒冷,我就怕了。”
顾灼华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她也最怕冷的。虽说那时候并不记事,但却知道被扔在雪地里是什么滋味。
见百里澈看着他,便扬起唇笑了起来,也抬起手在他的脸颊戳了戳。
“怕又怎么了?都是人,谁还没个害怕的东西。不过只要身边有个朋友在,就不会害怕。我有从前两个朋友,一个是师兄,一个是荣钦。师兄对我很好,不过也有时候会唠叨我这里做得不对哪里做得不对。荣钦呢,是个混世魔王,好像什么都难不住他,对我也很好。”
说完,顾灼华便坐得端端正正,目光看到他眼睛里。
“现在我的朋友还有你!你医术好,又很善良,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师兄说,朋友就是可以闭着眼睛和他比剑,或是在对敌时,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守护的人。所以小时候我就经常蒙着眼睛和师兄练剑,师兄总是让着我,现在想想,都是被他惯出来的,要不我的剑术也不会差成这样。”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却还是笑的很开心,百里澈也是一样。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好像不必说话也很好,直到顾灼华歪倒着身子睡着,他才代为传信。而后轻轻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背靠上顾灼华的背。
待到荣钦收到消息,距离顾灼华离开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得知此事后,荣钦便直接带着容庭进了宫。
面对唐风松,荣钦依旧可以将情绪控制的游刃有余。
“王爷,嫣儿被那覃麟误认为是杀人凶手,已经被掳去昆吾了!臣之前与昆吾并无交集,更是未曾参与江湖之事,此案更是毫无头绪。还请王爷从中调和,将嫣儿救出!”
荣钦一脸焦急的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几个头,唐风松起先并未看他一眼,随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开口。
“江湖之中数昆吾独大,本王平日里也是对他们忌惮三分的。谁知道这次竟会出了这样的事……昆吾向来是锄强扶弱,这回还不知道是谁借机报复。查起来着实是麻烦,小侯爷的聪明劲儿到哪去了?”
荣钦自是知道唐风松的意思是找个替罪羊,只是昆吾那边不是傻子,怕是不好糊弄。再者,他荣钦除了摘星楼并未涉足江湖事,怎么会与人结怨?
若真是说起来,那便只有唐风松对他存着敌意。不过至于这件事到底是谁动的手,实在是不好说。
“并不是臣不愿,只是这线索有些蹊跷,加之还有不少人关注此事,臣不好动手脚。若非如此,臣也不会来求助王爷您。”
“此事的确事不好解决,况且还事关朝廷与江湖的关系,罢了,本王自会递帖子告知昆吾众人,三日后你也到王府来便是。”
荣钦点头退下,与容庭回到侯府后便忽然想起来什么。赛马会那日为了防止意外,一直让容庭跟着的,想必,他会看见些什么。说起来,容庭根本是个捡来的人,身份一无所知,从前的恩怨更是未知。
坐在书房,荣钦看向容庭,眼中尽是审视的目光。
“容庭,你可曾有事瞒着本候?”
“属下不敢,属下这条命早就是侯爷您的。”
荣钦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站起身看向单膝跪地的容庭。
“那好,本候问你,前日你暗中护着嫣儿,可曾见着那逐羽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
那日原本就热闹得很,马场之上更是平坦,容庭为不引人注意便带了斗笠混迹人群中,除了顾灼华,到时并未在意其他。
“可疑人物倒是没有,姑娘谨慎,走的是马厩后面的小路,当时和那昆吾弟子说话也是有说有笑,属下当时离得不远不近,只看见有一个男子牵马经过,他当时单手牵马,左手似是驱赶蚊虫一般左右挥了几下,离开马厩周围后,便不知道去了何处。”
荣钦记得,那个证人也曾说见着有人在顾灼华身边挥手。偏巧当日顾灼华回到他身边时说头晕,吸入那黑色粉末的鸭子也晕倒了,只有那匹马抽搐而死。
“让郭肃去看草料中都有些什么草,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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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和解
真相然和在皇宫时御膳出的事如出一辙,都是植物间的相生相克,单独食用不会致死,而同时出现便会杀人于无形。
荣钦坐在桌案前只觉得自己一时疏忽又被那唐风松算计。算计的更是让人猝不及防,谁会想到,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人竟会如此结仇,连带着朝廷与江湖的关系都变得有些紧张。
好在他已经郑重其事的道歉,又将解决方式提出,这件事也算是有个交代。
关于顾灼华,他倒是不担心。他们二人感同身受,而今荣钦并未觉得何处不适,想必顾灼华也没事。
次日,昆吾大殿中依旧庄严肃穆,缕缕烟雾缓缓飘散,更是恍若仙境。聂江峰拿着手里的请柬面色凝重,看的覃麟也有些担忧,见那信封颜色明黄,又是龙纹,便以为是关于逐羽的事,忍不住上前询问。
“师父,可是逐羽的事有消息了?”
“是摄政王邀请入宫,想必为的就是逐羽一事。你既是如此关心此事,就和我一道入宫吧,就在明日。不得佩剑,换上弟子服,入宫后切记谨言慎行,若是出了事,为师都保不住你。”
聂江峰似是随意开口,说完便径直回了后山的小院。
覃麟则是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内,将他的衣物配饰收集整理,封存在一个箱子中。随后便坐在那箱子旁边喃喃低语。
“你小子倒是去的痛快,连句话都没留下。当初拜师的时候就属你没心没肺的,想不到师父还就看上你了……你不知道师父有多难过,他还偷偷看了你写的字呢,不过这次他没说写的难看,还好好的收起来了。你从进了昆吾便和我住在一个房间,听不见你的唠叨,倒真是有点不习惯。”
眼眶发红的瞬间,覃麟便仰头笑了起来,像是想起来先前两人的过往。
暗夜漫长,覃麟几乎没睡,他似乎总能听到逐羽的呼噜声,也下床去看了无数次,才终于确定……他死了。
隔日清晨,他便换好了弟子服去拜见聂江峰,不管这一趟入宫是做什么,总该是可以见到王上的,到时候他一定将刑部尚书有所偏袒的事说出来,还逐羽一个公道。
聂江峰与覃麟到达宫门口的时候,便见摄政王已经在等候,见了二人后更是一脸歉意,让夜尽将一个装着金叶子的小匣子递过去后,当即便行了一礼。
“实在是抱歉,王上今日身体不适,怕是见不了您,这才让老臣在此等候。来都来了总不能扫兴而归,庄主不如到我府上坐坐?”
“王上年纪尚轻,想不到如此勤勉。只是身为一国之主自当是该好好保重身子才是,昆吾此次也是备了些山中灵芝,就劳烦王爷转交王上了。”
两人客套几句后便一起来到摄政王府,荣钦早已在院中等候,见到那覃麟后便是脸色一凛,竹枝回来送信的时候便说是这个覃麟出手困住的顾灼华,好在他手上有轻重,并未伤了她,若非如此,他必定好好的教训那毛头小子。
这次约见,摄政王是主,其他人都是客,荣钦也不好做什么,只得上前和聂江峰打招呼。
“晚辈荣钦,官居刑部尚书,此次昆吾弟子之事,实在是晚辈不愿发生,但事已至此,晚辈便只有查出真相。而今,真相已然明了。”
天知道荣钦有多不愿意和仇家演这一处双簧,但事已至此,在罪人和糊涂人中间,他只能选一个。
话音才落,唐风松便直接让无归带上来一个死囚,随后便是开口说道:“就是这厮做的,真相如何,你自己交代!”
那死囚原本就是摄政王私下里抓的人,原本就是死罪,唐风松答应他,只要配合他演一出戏,便可以将她的家人安置好。那死囚自是会同意的,供词也都是无归亲自教的,唐风松听过的,这一出戏,可着实是费了心思的。
“王爷饶命啊……小的从前便是个惯偷,偷了不少东西,曾被那个逐羽教训过,心中怨恨,便想着在赛马会上动手,让他出丑。当时准备了两种药,一种是可以让人晕倒的黑色粉末,另一种是毒杀牲畜的白色粉末,用水化开后只是有些浑浊,不会引人注意。”
覃麟听着这话,双拳紧握几乎就要冲上前去将人暴打一顿,好在有聂江峰伸手挡住。那死囚见覃麟生气,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继续低声解释着。
“和我配合的那个小子不知轻重,以证人身份混进刑部,夜晚假意探望,谁知他竟然把药粉搞错了!那小子运气不好,已经被荣大人抓住打死……”
这一切都是提前定下的剧本,荣钦知道到了自己接茬的时候,随即缓缓开口。
“原本只是审问,谁知那人体弱胆小,用刑中几次晕倒,没能撑过去。而今便只有此人可以交给庄主,您可将此人带回,自行处置。”
一处双簧可谓是演的天衣无缝,聂江峰也是知道死人不可复生,朝廷更是得罪不起,因此便只是点了点头,深深看向那死囚。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二人结仇报仇也是因缘际会,我无法干涉,更是无力挽回。罢了,此人便交给刑部处置,我昆吾不会再横加干涉。”
此事和解,四人便一起坐了下来,只可惜吃的都是些素菜。覃麟未想到竟是如此结果,逐羽竟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中,而这解决方式,仅仅是一顿饭,一盒金叶子。
聂江峰倒是看得开,席间和唐风松聊起不少往事,面上也始终是云淡风轻。直到二人都有些醉意,荣钦才起身开口。
“此事终归是晚辈失察,其他的做不到,但赔一匹马还不成问题。前几日王府中才出生了几匹马驹,晚些时候庄主可以挑选一匹带回昆吾,权当是晚辈的歉意。”
“老朽已经好些年不选马了,都是门内弟子在操心。麟儿,你不是对马有所偏爱?这样,晚些时候你跟着荣大人走一趟,日后回到昆吾,这小马驹便由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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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恩仇
虽说双簧演得好,但唐风松却是个谨慎之人,为保万无一失,便将几个目击者全部找理由赶出了王城。没有人证,这件事便可以由着他的意思发展,了结。
离开需要时间,约莫一两日,而为了保证这两日之内聂江峰不会暗自调查此事,唐风松便又趁机开了口。
“而立之年成亲之时便见过庄主,只可惜当时并未好好说话,而今难得再见,庄主可要给我几分薄面,留在我这王府住几日才行。覃麟也是个晚辈,有荣钦招待着,他们二人想必也能聊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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