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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凤青天
原本可以带着顾灼华在马上驰骋一番的,考虑到她有身孕,所以就陪着她慢慢走。
低着头的女人有些脱离眼前的场景和她此时的身份,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谢谢。”
顾北庭嘴角咧开一个弧度,用另一只手在顾灼华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刚才说什么?”
顾灼华这才回过神,唇角一扬扯开话题,“相府的马车丢了能找回来吗?”
顾北庭顺手抚平顾灼华飘在风里的发丝,眉眼里尽是宠溺,开口道:“相府的马车是用金丝楠木做的,那种木头可以制成一种香料,又称‘水沉香’,找回并不难。”
顾灼华心里已经在计划着如何走下一步了,抓住小贼还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她听到了顾北庭的转折——不过,皇家的马车也是金丝楠木制成的。
“……”
除非她事先带警犬了,否则她还真的很难找回。
回到相府时已经月上中天了,顾北庭小心翼翼护着顾灼华进她的闺房。
月下,地上的雪映着月光,就好似即将五更甜了。
顾灼华顿住脚步,先让两侍卫和丫鬟回房休息,这才和顾北庭继续向前走。
黑色的影子一高一低,但是空荡荡的夜空里,翕然间传来一声怒喝,“站住!”
顾北庭和顾灼华就好像被孙悟空定在了原地,隔了几秒,顾北庭把女子护在自己的身后,才蓦然转身。
光太暗,看不清顾相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道:“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顾北庭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爹,我陪华儿在逍遥阁吟诗作对去了,一时投入,忘了时间。”
顾灼华忍着笑意,这是文人骚客才会干的事,她一杀手瞎凑什么热闹。
“给我跪到祠堂,不到天亮不准起来!”
顾灼华抬起头,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她分明看到了顾相眼里的纠结,不处罚吧,她日后就差上天,处罚吧,于心不忍。
她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与之前在茶楼时判若两人,“爹爹,女儿有错,女儿甘愿受罚。”
顾北庭愤怒地拉起来顾灼华,太阳穴突突地跳,“胡闹!”
“爹,华儿有身孕,跪一晚你恐怕就没有外孙了!”
这话果然是有威慑力的,顾相最后背过身子,摆了摆手,“三日内不得出府!”
顾灼华想,能拦住我的心,但是拦不住我的人啊……
“是,爹爹。”
顾北庭脸上带着笑意,扶着顾灼华进屋子,他心疼地问她:“膝盖疼不?”
顾灼华摇摇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顾北庭下一步的动作,她道:“二哥,冬日穿的厚,自然没什么。”
口是心非。
她两膝盖现在麻麻的,刚才那下跪,她是用了力的,这会儿只想感慨自己活该。
顾北庭一眼就看出了顾灼华的心思,把她抱到床上,“你等等,我去取药膏。”
顾灼华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关上门,装睡了。
顾北庭拿了药膏就站在门外,里面的人好像死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他无可奈何,自己的妹妹性子比较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由着她去吧。
顾灼华听见脚步声渐远,她才放松了全身的神经,轻轻闭上了眸子。
第二日她是被一股蛮力给拉起来的,睡眼惺忪,一脸的迷茫,甚至鞋子都忘了穿,整个人就已经到了院子里。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十六章 微服私访到她家
她刚要挣扎,话在口中还没有说出来,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她整个人生生被顾北庭摁着跪到了地上,头也压低了许多。
顾灼华眼神向上瞟,视线里出现的是贵族藏蓝色绸缎,上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头再稍稍抬高一点,才发现这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笑的瘆人,好像等了她很久的样子。
身侧左边是顾相,右边是顾北庭,三人并列跪成了一排。
顾相率先开口圆场:“皇上恕罪,小女身体有些不适,有失远迎,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子扶了起来,随口道:“既是私访,就不用在意君臣礼节。”
顾灼华陷入纠结中,换个角度,皇帝微服私访相府,能有什么好事?
顾北庭又拉着她站起来,低头恭敬道:“谢皇上。”
顾灼华全程没说一个字,这下站起来了,昨个受伤的膝盖,隐隐的疼痛,她眉毛皱起来,丝毫不畏惧细细打量皇帝。
天子有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眸底的毫无波动,所有的情绪滴水不漏的被收进其中,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消看你一眼就可以洞察一切。
顾灼华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耳边却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她伸手揉了揉耳朵,还得表现出一副特别乖巧的样子。
皇帝凝神注视着顾灼华,“明日随顾相来上朝。”
顾灼华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她上朝有什么用?她倒是从来不知道女子还能够跟着上朝。
顾北庭站在她旁边,狠狠掐了她一把,顾灼华这才反应过来,堪堪回答道:“是。”
她好奇,什么事可以让皇帝亲自跑一趟?
末了,皇帝慢慢经过她的身边,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继续说道:“明日辰时上早朝。”
顾灼华听了,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暗里嫌弃她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另有深意?
顾灼华的手垂在身侧,她听见自己又规矩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很久很久,皇帝那樽神才离开了相府,顾灼华松了一口气。
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亦习惯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可眼下这个年代,恐怕是动一发而牵动全身。
相府上百条人命呢,她不能按着以往的办事风格来处理。
正在洗漱,侍卫便来传话,顾相宣她去前厅。
顾北庭也在,顾相看了眼不施粉黛的顾灼华,还有她没有穿毛裘而微微隆起的小腹,叹了一口气,“临王那边该是动了什么小动作。”
皇帝是临王的亲爹,做了些什么很正常啊!但是顾灼华直到此刻还是猜不透她一介女流,皇上让她上朝堂做什么去。
顾相示意顾灼华落座,随后问道:“这几日你没惹是生非吧?”
理论上算没有。
只不过杀了几个人,托人给荣临带了几句话,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与惹是生非扯不上边。
顾灼华摇摇头,顾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摆摆手,“你好生休息,明日早些随我进宫。”
第二日顾灼华起得早,好生打扮了一番,小夕将珠钗拿过来,她原封不动地放在梳妆台上,只插了一根簪子。
“小姐,面见皇上必须衣着整洁,大方得体。”
“重。”
是真的,身上这件绫罗绸缎加上貂皮狐裘,她都感觉影响腹中孩子的发育。
顾灼华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马车停在皇宫南门时,她跳下马车,在一旁干呕了半天,才觉得好了一些,视线里出现了一方浅灰色的帕子,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字,钦。
男人坐在一个木质的轮椅上面,贴身侍卫云离就站在不远处,眼神意味不明,似乎有点出乎意料男人的举动。
荣钦垂眸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像不经意落入凡间的仙子,还有一双手,轻轻附在小腹的位置,意识到她是孕吐时,他不自觉热了耳根,拿着帕子的手就僵在了半空里……
他微微别开视线,看见顾灼华接过帕子,毫无淑女形象地抹了抹嘴角,脸上漾出一朵笑容,正准备开口道谢,马车里顾北庭便探出头来,“华儿,怎么样了!”
她不好在开口,只礼貌地朝着荣钦点了点头,迅速朝着马车走去,把帕子藏在了袖口。
荣钦以为她是来宫里探望什么人,直到她同顾相,顾北庭一同出现在朝堂上。
她跪的一点都不标准,还动来动去,仿佛一个被束缚了手脚的小孩子。
他视线一直停留在顾灼华身上,直到天子提到她的名字。
顾灼华答道:“臣在——”
朝堂上传来压抑的低低的笑声,待到女子意识到她犯了基本的错误,头便垂的更低了。
天子心情似乎不错,双手伏在玉制的龙椅上,道出了让顾灼华来上朝的真正意图。
甚至找好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朕怜你对临王一片痴心,欲赐婚于你们恶人。朕的这个儿子闲散不上进,朕很是担忧,成亲后,你替朕多多督促他,不要走歪路。顾灼华,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顾灼华当然明白,皇帝忌惮顾府,所以让荣临监视,如果她再顽劣一些,与荣临闹得不可开交,皇帝除掉顾府便有了正当的理由。
一箭双雕。
高高在上的男人等了良久没等到回答,脸上表情沉了下来,拉长尾音道:“恩?”
顾灼华想,皇帝这不是明眼人干了瞎子才会干的事吗!
赐婚给她和荣临?棒打鸳鸯!
她觉得沈瑶和荣临才是一对。
顾北庭跃跃欲试,其他人都为顾相和顾灼华捏了一把冷汗。
她在朝堂之上的表现无异于在藐视皇权,天子疑心本就重,多一个罪名,恐怕都自身难保。
垂眸皱眉,顾灼华无言,以往这位小姐深深爱慕荣临,非荣临不嫁的事情整个大雍传的沸沸扬扬。
现在腹中的胎儿,所有人都认为是荣临的,甚至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拒绝似乎找不到理由。
心跳就好像在倒计时一般,腾腾腾地跳着,掷地有声。
天子耐心有限,顾灼华抬起头,倨傲地看着天子,眼神里尽是冷漠,还有一丝埋怨,她有一万个理由拒绝这桩婚事。
妈的,古人最不好的习惯就是,自以为是,人分三六九等,包办婚姻!
她脑海里飞速地组织合理的言论,如何自然而然地让皇帝收回刚才的话,水到渠成地“毁”婚。
下一秒身后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是顾北庭,他道:“启禀皇上,臣有事起奏。”
天子摆摆手,准奏!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十七章 护国寺祈福
顾北庭喉咙不自然的滑动,他声音浑厚纯净,抑扬顿挫,“臣恐临王与小妹不适,还请皇上三思。”
顾灼华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显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打量的目光,统统射在他们一家人身上,有的低声哀叹,真是不识抬举!
这天下风云瞬息万变,指不定顾家会出一位皇后。
但是他们不知道,顾家不稀罕。
天子饶有兴致地问:“哪里不合适?”
他的瞳孔漆黑,好似一滩深水,将一个人淹没,直至无法喘息,毫无波澜。
顾灼华正当开口,顾相急忙拉着顾灼华的手,头埋的很低,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谢皇上恩典。”
天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倒是有一个长眼色的人。
婚事就被这般潦草地决定,顾灼华不甘,所以退朝后在马车里一路心不在焉。
顾相解释道:“任何迟疑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应承下来才能保住小命。”
顾灼华点头,顾相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即使他清正廉洁,绝无二心,天子多疑,稍有疏漏,便万劫不复,这般如履薄冰是应该的。
马车行至顾府门前,顾灼华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顾府一侧的男子。
他上前,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顾小姐,我们家主子吩咐我送过来。”
顾灼华瞥了一眼玉佩,是上好的玉石,通体透亮,加上精致的做工,一般女子看到自是欣喜。
她抬起一只手手不动声色的掩住鼻子,另一只手接过玉佩,貌似端详,亦拿在手里把玩,眉毛皱成了两条毛毛虫,“这不是我的玉佩。”
男子为难,“主子请你务必收下。”
顾灼华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她讨厌和任何人废话。
“不是我原来的玉佩就请你家主子不要拿来丢人现眼。”她抬手将玉佩打算放回男子的手里,男子动作有些迟疑,她的手稍稍弯了一个弧度,玉佩便“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男子表情惊讶,一只手握紧了剑柄,蠢蠢欲动。
顾相下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灼华,神色凛冽,“你们家主子是谁?”
男子恭敬地向顾相行礼,接着回答道:“临王。”
顾灼华脸上的不耐烦消失殆尽,拉住顾相的胳膊,“爹,我饿了,今天我下厨,让你尝尝女儿的手艺。”
她成功地拉着顾相进了府里,留下门外男子一人,许久男子才捡起碎了的玉佩离开。
顾相步伐慢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顾灼华,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嘴上抹了蜜饯,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来的厨艺!
还是给顾灼华留了一分薄面,“你愿意嫁到临王府?”
“不愿意你也替我答应了。”
她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眼神幽怨,顾相负手而立,“皇上还没下圣旨,没定婚期,还有回旋的余地。”
顾灼华意外,棋走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欲言又止,最终一笑而过。
午饭的饭桌上,顾北庭看着一桌子的新菜品,问道:“府里换庖丁了?”
小夕站在顾灼华的身后,声音里都透着一股骄傲,“都是小姐亲手做的。”
顾北庭刚夹起的一口菜生生落在了盘子里,顾相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顾灼华浅饮一口汤,“前些日子去酒楼跟着师傅学的。”
怎么能这么大意,顾府的嫡小姐又怎会去干那些事?
将将应付过去,顾相吃完放下筷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么说,你是去干正事了?”
顾灼华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当然。”
顾相走后,顾北庭大赞顾灼华的手艺,末了问她,“为什么把荣临送来的玉佩丢掉。”
女子眼神潋滟,回答的理所当然,“玉佩上面的线结是经过麝香浸泡的。”
稍微有点常识,都会知道,麝香长时间吸入,不仅堕胎,还会永久失去生育能力。
顾北庭大怒,放下筷子手猛的拍向了桌子,“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顾灼华不晕不怒,平静的好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二哥,我想去护国寺为孩子祈福。”
顾北庭自然应允了,顾灼华唇畔勾出一抹笑意,抬手给顾北庭夹了好些菜,“爹爹那边就交给你了,多吃点!”
顾灼华说完就抬步回到闺房之中,小夕为她宽衣,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一方帕子,她拿起来端详了许久,得出了结论,“小姐,你不想嫁给临王是有别的钟意之人?”
顾灼华拿过帕子,想到那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男子,嘴里喃喃,荣钦。
她难得笑的温和,“小丫头,别多嘴!”
午时顾北庭就带来消息,顾相让他送顾灼华去护国寺祈福。
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一身淡粉色的罗群,脖颈间围着白色的狐裘,衬得她像一朵出水芙蓉。
顾灼华迈开莲步,委婉地拒绝顾北庭的好意,“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亦不是金枝玉叶,不需要保护。”
每一个另有所图的人会傻到刻意找个人监视自己吗!
顾北庭眼神有点受伤,“爹已经给护国寺的方丈写了一封信,你可以安心过去。”
心里泛起层层涟漪,暖暖的,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下一句,顾灼华是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千金大小姐,出格事一箩筐,顾相,顾北庭依然可以这般保护着,她想,她是幸运的。
女子点点头,伸手豪气地在顾北庭肩膀上拍了拍,“我给你求护身符!”
顾北庭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加深刻。
出发时正值正午,顾北庭还是有些不放心,“护国寺在山上,要不多派几个护卫保护你?”
顾灼华蹭地溜进马车里,帘子拉的严严实实,透过缝隙伸出一只皓腕,摆动的幅度颇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顾北庭,顺带留给他一句话,“二哥,就你啰嗦!”
冬日的山路不太好走,到了半山腰时,气温已经低了一倍,她搓着手,马车忽地颠簸,她险些从狭窄的木座上滚下去。
小夕和喜儿一脸惊恐,生怕没保护好她。
只是速度越来越慢,而且方向好像变了!
顾灼华周身生出一股寒意,不动声色地拉开帘子,正在驾车的两个人已然不是顾府派出来的车夫……
所以荣临这次长了些记性,派了点上档次的人来杀她?




邪王轻轻爱:王妃带球跑 第二十八章 寺庙的不速之客
她的手指头勾了勾,示意小夕和喜儿凑过来,在她们耳边低低用气说了一句话,果然两丫头眉飞色舞,坚决的摇头。
顾灼华微微眯着眸子,等待着时机。
小夕伸手拽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声音亦小的几不可闻,“小姐,你有身孕,太危险!”
顾灼华睁眼,那也比送命好一些。
风将帘子吹起一丝缝隙,顾灼华便看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死了都神不知鬼不觉。
她嘴角勾起,让荣临这般费心思,真的不易。
许是道路坑坑洼洼,所以马车颠簸的厉害。
顾灼华不动声色地避开小夕的手,微微抬起来,吸气,用力……
小夕和喜儿抱成团护着她,马一声嘶鸣,马车一阵天旋地转,顾灼华抬脚,踹裂了马车壁的一侧,三人像肉球一样成功地滚了出来。
顾灼华垂眸看见小夕的手背擦破了皮,血淋淋的,在漫天白色里,触目惊心。
她爬起来,眸子里泛起冷光,扫了一眼几米开外同样狼狈不堪的侍卫,嘴角微微勾起,宽阔天地,这下不会束手束脚的了。
没打算心慈手软,直接从袖口里飞出去两根针,那两侍卫死不瞑目……
喜儿害怕两腿发软依偎在小夕的身上,顾灼华向前走了两步,对两丫头说道:“过来,将马车扶正,把他们扔到马车里。”
这里的地势她观察过了,刚才走的一直是上坡路,所以才会那么吃力。
两丫头还没完全接受事实,不过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快速将两侍卫抬上马车,才舒了一口气。
顾灼华侧着身子,看不清表情,她顺势摸了摸马头上的鬃毛,朝着马的脖子里插进去一根针,下一刻,马车的轮子缓缓转动,马像惊了一般就向着坡下飞奔去……
小夕和喜儿张大了嘴巴,顾灼华淡淡地说道:“走吧!”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侍卫被换了的?”
顾灼华的肩膀耸了耸,“少说话,冷气吸进肺里,这个冬天你别想安稳地过。”
两丫头太单纯,说了她们也不明白。
一路静谧,顾灼华抬头就可以看见护国寺的周围绿树环抱,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
那两兔崽子害她们多绕了两个时辰的路,估计再晚一些到护国寺,顾相收不到寺里的信,定会全城搜捕。
木质的鞋子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到达护国寺时已经日暮时分,是长老迎接的她们,说是方丈闭关了。
顾灼华点点头,并不在意这些形式,只瞧着寺里的门槛极高,一只脚要抬到膝盖的位置才能跨过去。
刚跨到一半,从南边传来悠扬的钟声,竟然已经到了酉时。
寺里提供的是粗茶淡饭,顾灼华也不觉的有什么不一样,快速吃完跟着长老去了提前给她安排好的寮房。
临行前,长老还特意问她要不要去禅房打坐,顾灼华却是摇头拒绝了,“多谢长老了,明日吧。”
院子里菩提树的树干上落满了雪,有晶莹的冰珠在上面摇摇欲坠,她下意识跨出寮房站在寺院中间,其他地方的雪没有融化,独独寺庙的屋顶一尘不染。
其他地方看起来异常的荒凉,只有护国寺周围四季常绿的树木环绕,怕是人杰地灵说的就是这般吧。
后院有一口古井,可以看出来年代久远,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独独露出了幽深的井口,顾灼华也不顾及自己是有身子的人,坐在边上看了许久,直到听到了一声猫叫。
她转头过去,那只猫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靠近井边的时候,鼻子不住地皱了起来,身上的毛也慢慢不温顺,倒竖着。
顾灼华讶异,伸手摸了摸那只猫,都说猫是有灵性的动物,且有灵气,她的抚摸果然让那只猫放松了警惕,温顺了下来。
夜里,顾灼华悄无声息爬上屋顶,远处的树木和寺寺的建筑就像雕塑一般,夜空中繁星点点,就是有点冷。
她慢慢抬手,试着控制后院打水的绳子,比起前几日,她对这具身体适应能力增强了一些。
月光下,她的影子旁边喝出的气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顾灼华慢慢收手,跳下屋顶回到了寮房。
两丫头睡得特别沉,顾灼华想,若是有人杀她,估计第二日她们只能看见尸首……
桌上精致的瓷杯里有准备好的水,顾灼华喝了两口,原本想着在房间练习控制的,奈何身体却疲乏的紧。
她以为是孕期该有的正常反应,没有多想,便上床睡觉。
床太硬,磕的她脊背生疼,试图翻身时才觉着自己大意了,此时全身无力,胳膊抬起来都很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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