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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你心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尾茶
只许你心动
作者:猫尾茶

她初到补习班,班里就满是关于他的传言,说他是急性子,一点就炸。可是只有她知道,喻辰每周都会来店里买冰淇淋,一次买两份,还都是甜腻的草莓味。某次她不慎将喻辰的小秘密公之于众,当天就被堵在了巷口。





只许你心动 第13章
只许你心动第13章
从烧烤店跑出来的三个高中生,游魂似地荡到大马路上。
刚才的场面混乱失控,他们听从指挥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朋友还在里面。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发展得很快,吃过一顿饭就可以是朋友。
大齐脸上满是愧疚:“都怪我,都怪我。我们报警吧!”
田萧拧紧眉头:“会不会把他俩也牵扯进去?”
不管前任大佬一行吵得有多嚣张,在场的大家的确都看见了,先动手的人不是他们,是喻辰。
大齐哀叹一声:“那怎么办,他们才两个人!”
“没事的。”
倪千夏缓缓开口,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冷静而笃定。
另外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说:“不用报警,他们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田萧:“你怎么知道?”
倪千夏:“直觉吧。”
大齐半信半疑地来回踱步,几次拿出手机都没敢按下去。曹子明都还好说,喻辰还是学生,暑假期间在外面打架被抓进派出所,没人知道学校会给什么样的处分。
倪千夏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一动不动地望向巷子口。
之前的判断并不是直觉,而是源自她的经验。
她见过许多打架的场景,每次叫得最凶的那一方,反而是迟迟不敢动手的人。他们对对手心怀忌惮,所以才将力气全部guàn注到虚张声势的铺垫里,企图以此吓走敌人。
而像喻辰刚才那样果断迅猛的出手方式,才能真正决定战局走向。
一辆公交车驶进站台,带走了久候多时的人群。
塞得如同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还未开远,两个男生就从巷子口跑了出来。
确切来说,只有曹子明一个人在跑,喻辰骑着他的自行车呢。
大齐蹦起来朝他们挥舞双臂,曹子明还有空与他遥相呼应,看起来问题不大。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大齐连珠炮式地快速发问。
喻辰把车停在他们面前:“没事,他们跑了。”
“跑了?”
“打不过呗,不跑还能怎么样。”接话的是曹子明,他走过来想抽一支烟,看了看田萧便把烟叼在嘴里没点。
“说他是孙子他还不信,哥哥我从小练散打的好吗?你们是没看见,当时喻辰制住孙子,说时迟那时快我冲上去抡起椅子就是一个回旋大风车……”
倪千夏没明白抡椅子打架跟从小练散打有什么关系,但看他吹得兴起也就没去纠正。
大齐崇拜地望向曹子明,宛如看见人生中的指路明灯。
田萧估计觉得这场面十分弱智,忍不住打断说:“哥哥们,换个地方讲评书好吗?”
曹子明从善如流:“行啊,续摊走起。”
喻辰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我就不去了,”说着看向倪千夏,“上来吧。”
毫不知情的两位补习班同学皆是一愣,眼睁睁看着倪千夏向他们挥手道别,然后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男孩冲他们点了个头,载着女孩顷刻间远去。
就像曹子明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走大路。
从小生长在西区的少年脑海中仿佛有张地图,他熟练地钻进街头巷尾,在每一条狭窄的通道内自由穿梭。
迎面而来的风温柔地拂过脸颊,倪千夏看着崭新的高楼交错在低矮平房之间,下一个拐角又遇见一家破旧的杂货店。
漆成绿sè的木门外摆放着几盆怒放的鲜花,它们随风摇曳,以花香送她远去。
新旧交错的城市景观如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依次播放,倪千夏似乎头一次融入到了西区的氛围之中。
崎岖不平的小路让自行车颠簸几下,她摇摇晃晃撞上少年的后背,感受到t恤下传来的温度。
温暖而蓬勃的生命力,比夏天更为明亮悠长。
·
喻辰准时在七点前把倪千夏送到了梦马。
他伸出一条腿支在路边,将自行车固定住,使女生得以安全地站回地面。
“谢谢啦。”倪千夏笑了笑。
喻辰点头:“去吧,别迟到了。”
刚要把腿收回来,就听见她轻呼一声。他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望去,看到指缝间早已干涸的血渍,还有手背上几道擦伤的痕迹。
今天姜姗姗休假,冰淇淋店里值守的人是小陈。
倪千夏向他说明情况表示想借员工间用一下,小陈打量了喻辰一眼,没有反对。
喻辰借柜台的水池洗过手,进到员工间时看见倪千夏从衣帽柜里取出几块创可贴。
“打工的姐姐送我的,说挖冰淇淋球容易伤到手,”倪千夏完全没受影响似的,笑容依旧清纯,“没想到先给你用上了。”
员工间密不透风,喻辰嫌热般扯了下领口,接过创可贴撕开往手背上粘。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创可贴的图案是小草莓,他颇为挑剔地皱起眉,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表达嫌弃。
倪千夏:“怕什么?”
喻辰撕开第二张:“打架啊,大齐都比你慌。”
“唔……”倪千夏难得吞吞吐吐了一回,话锋一转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跟你们有矛盾?”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了,毕竟喻辰不像觊觎大佬地位的人,无缘无故就把人家拖进厕所打一顿,有点说不过去。
喻辰沉默许久,把手上伤口处理好之后,才低声开口:“十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分两个校区,但基本上大家都是直升。”
倪千夏想了想,问:“你和那个人从初中就有仇了?”
“不是跟我有仇,”喻辰目光淡了下来,“不是跟我。”
“那是跟谁?”
喻辰咬紧下chun,用力到倪千夏险些以为他要把自己咬出血来,过了几秒才忽然松开,声音比她之前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还要嘶哑。
“魏东。”
·
几天后的周六,倪千夏回了一趟东边。
今天lun到她休假,是每个月仅有一天的闲暇时光,但是她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雅诚中学。
作为宁城闻名的私立中学,雅诚地势开阔,在寸土寸金的经开区占据了大片面积。
倪千夏没有关注那一幢幢经由知名建筑师设计的教学楼,也没在校门外那棵百年古树下多做停留,她沿着学校围墙往左,一路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暑假期间,雅诚中学宁静得近似于压抑。
她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个冰冷的深渊更远一些。
直到学校后门不远处,一家小小的文具店出现在视野之中,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文具店老板的儿子坐在屋檐下,神sè呆滞地拿一支粉笔在地上涂涂画画。
倪千夏还在雅诚读书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一个人在路上乱走。
他腿脚不便,左腿比右腿短一截,一瘸一拐踉跄走路的姿势,总会招来不怀好意的学生的嘲笑。
或许不止是嘲笑,他们会在避开大人的地方,骗他跑到马路中央去拦车。
每当那时,他就会拼命摇头:“不能去。”
不管他们怎么打他骂他,他都不去,bi急了他还会抱住电线杆扯开嗓子哭嚎。
有一次倪千夏问庄莹:“不觉得过分吗?”
“一个傻子,过分又怎样?”庄莹嗤笑道,“你没见他爸妈都不管的么,要不然还会让他在外面晃。”
没人知道傻子叫什么,家境优渥的学生们也不屑于向文具店的老板打听。
倪千夏偶尔会想,他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是生下来就傻了吗?还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呢?
答案在几天之前,由喻辰为她揭晓。
“最后看见他那次,是我去办公室跟老师请假。”
“他站在门外走来走去,我问他做什么,他说又被孙宇航欺负了。”
“他还说,老师可能很烦他老是去告状,他们认为只是学生之间发生的一点小冲突,而且孙宇航已经是高中部的学生了,初中部的老师不太想管。”
喻辰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当时……我当时跟他说,应该不至于,老师会处理的。”
每个人都曾经有过那么天真的岁月,以为成年人永远都是他们的保护伞,有任何风吹雨打都能够在那里寻求公正的对待。
魏东信了喻辰的话,鼓足勇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有些细节喻辰没有全盘托出,因为它们听起来很像他为自己的疏忽所找的借口。
比如那时他需要赶回游泳队训练,省运动会开赛在即,他每天在泳池里练到jing疲力尽,实在没有余力去管别人的事。
又比如他想等比赛结束,可以去高中部去找孙宇航“谈谈”。
他以为那只是一次平常的交流,却没想到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交流。
几小时后,魏东从教学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人没有死,从此变成了一个更加任人欺凌的傻子。
他的父母得到了一笔封口费,带着成为累赘的大儿子和健康的小儿子搬离西区,从此失去了音讯。
倪千夏想,她果然是个狡猾的人。
她探听到了喻辰的秘密,却没有将后续告知于他。
阳光毒辣地穿透皮肤,刺进血肉。
她撑着阳伞,穿过马路,走进了文具店。
面容憔悴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看见有学生进来也只是随意招呼了一句,暑假里生意惨淡,她没指望这个女生能买多少东西。
倪千夏拿了一把圆规,付账时问:“阿姨,您儿子以前是十一中的吗?”
女人猛的抬起头来:“你听谁说的?”
没有回答,倪千夏放下钱就退出了文具店。
傻子对周围的事物浑然不觉,满是灰尘的手指牢牢握住粉笔,继续画他那幅没人能看懂的画。
倪千夏语气平静:“原来你叫魏东啊。”
声音微不可闻,像一滴被烈日蒸发掉的水珠,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只许你心动 第14章
只许你心动第14章
“青少年时期,受前额叶皮质多巴胺系统影响,他们会过度寻求刺激带来的愉悦感。由此产生的后果,意味着青少年比成年人更容易感到无聊,从而更进一步采取危险行为,以此形成大脑奖赏循环。”1
返回西区的路途中,倪千夏用手机循环播放一位大学教授的讲座。
讲座题目是《大脑功能性变化:青少年危险行为成因》,几个月前她从网络下载存到手机里的。
这个讲座没能培养出她对认知科学的喜爱,但平心而论助眠效果相当不错,每次听完十分钟内必定能够睡着。
倪千夏前前后后听过几十遍,对这一句话印象尤为深刻。
她想一切都有科学的解释,之所以十几岁的学生会变为成群结队的作恶者,仅仅是因为大家的大脑在发育过程中,来到了不可避免的阶段。
因为多巴胺作祟,所以他们无聊,他们追求刺激。
无聊使他们将bào力施加于他人,并且不会为此感到愧疚,更不需要关心受害者的所思所想,除非有朝一日,他们被自己种下的恶反咬一口。
只有到了那时,他们才会痛哭流涕。
出租车驶上跨江大桥,滔滔不绝的江水将宁城分为东西两面,繁华喧闹的新城区随着车辆前行而被抛在了身后。
窗外阳光灼目,倪千夏在后座闭了闭眼,发出一声可有可无的叹息。
她也时常由于无聊,而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
例如在雅城读书的时候,她曾主动找魏东说过话。
·
那一天,天上下着小雨,她独自在雅城附近的一处公园内看雨。
古人赏雨是一件颇为风雅的事,但lun到倪千夏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只是站在一个儿童攀爬架下,仰头看雨从天空落到地面而已。
天sè将暗之时,她看见傻子鬼鬼祟祟地进了公园的树林。
庄莹跟她说过,文具店的傻子经常会去树林里埋东西:“听说就是埋些虫子还有死在路边的麻雀,怪恶心的。”
很快有一群学生也进了树林,他们跟踪傻子而来,想把他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部挖出来供人唾骂。
打骂声随即盖过雨声,直到学生们再从树林中出来,倪千夏才走了过去。
傻子坐在地上,手中捧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铁盒。
他的目光仿佛没有焦距,散乱地望着像被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零零碎碎。
几支粉笔、零食的包装袋、一本书,甚至还有超市的促销宣传单。
看见倪千夏靠近,傻子畏缩地往后挪了挪,抱紧铁盒不肯撒手。
倪千夏顿时了然,根本没有虫子和麻雀的尸体。树林是傻子的秘密基地,他把常人无法理解的宝藏都偷偷存放在这里。
“为什么不还手呢?你是傻子,杀了他们也不用坐牢的。”倪千夏淡淡地看着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是单方面的劝说,“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人,只有打疼了才知道怕。”
傻子张开嘴,在雨里无声地哭泣。
明明没有声音,倪千夏却被吵得头疼。
她撇撇嘴,帮他把东西一件件捡起来。有些“宝藏”实在太过破烂,她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别人扔在这里的垃圾,反正看傻子没有拒绝,就一股脑全拿到他面前。
渐渐地,她竟然和傻子形成了分工合作的状态。
她负责捡,傻子负责装进铁盒。
那天她帮傻子捡回来的最后一件“宝藏”,是一个男生的照片。
一张标准的登记照,尺寸适合被放入学校的光荣榜。男生的发sè和瞳sè都偏浅,哪怕是在登记照的魔鬼镜头里,他的五官都好看得让她印象深刻。
照片背面有双面胶粘过的痕迹,沾上了泥土与树叶碎屑。
不论是男生干净自信的模样,还是照片本身传递出的种种信息,都与傻子看不出一丝关联。
“这是你偷的吧?”倪千夏把照片拿在手里,“这人是谁?”
傻子眼巴巴地伸出手,想把照片也放进铁盒。
倪千夏不给他:“说啊,是谁?”
傻子用力抓紧头发,似乎冥思苦想了很久,才动动嘴chun说出两个字。
“骗子。”
·
去育才辅导中心报名的时候,倪千夏意外见到了骗子。
距离她在树林里和傻子说话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她原本将那个下雨天锁进记忆深处了,可是看见那个男生的脸时,照片的折痕都瞬间清晰了起来。
那时她在助理老师的带领下参观补习班环境,男生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擦肩而过时带起一阵风,而他连看都没看周围一眼,径直走向电梯口,站在那儿玩手机。
男生穿黑sèt恤,身影修长,气质漠然。
倪千夏听见办公室里有老师在说话:“刚出去的是喻辰?他进哪个班?”
有人回答:“文化课不好,只能进基础班。”
说不上是心中哪根弦忽然拨动,又或是如讲座中所说的那样,多巴胺在大脑中亢奋地传递。
当男生进入电梯,倪千夏匆忙向助理老师告别,转身从安全楼梯跑下了楼。
她追出辅导中心大楼,看见男生穿过了马路。
人行红灯已经亮起,倪千夏站在这头,太阳把她的身体晒得发热,而她的视线牢牢锁住对面。
还好男生没有走远,他站在公交站台等车。
下一次绿灯闪亮之后,倪千夏混入公交站台,跟他上了同一辆车。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在车流中行进,男生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耳机线贴着他的下颌线往下延伸,末端被他和手机一起握在手中。
倪千夏站在他身后的过道,看阳光时明时暗,在他的手指间跳跃。
喻辰下车的时候,倪千夏跟了下去。
她发现这里就是商业广场附近,离她即将搬迁的春风华庭很近。但男生没有往商业广场的方向走,他在十字路口往右,去了老城区的街道。
倪千夏紧张得连呼吸都静了下来,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在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不知道答案。
那么多可能性里,最快被她排除的就是给文具店的傻子报仇。
哪怕傻子指控这个人是骗子,她也从来没有为他讨回公道的想法。
“由此产生的后果,意味着青少年比成年人更容易感到无聊,从而更进一步采取危险行为,以此形成大脑奖赏循环。”
跟踪喻辰的路上,倪千夏开始在心中默念这句话。
一句客观理性的话,被她赋予了异样的定义。既像中世纪女巫代代传承的咒语,也像虔诚的教徒每次祷告前最神圣的念词。
喻辰在前方停下脚步,走进了一幢居民楼。
她没办法再跟下去,只好转而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一条极为普通的街道,临街的底层全是门面房,而马路对面则要小资许多,咖啡店面包房冰淇淋店等年轻人喜爱的商店一应俱全。
没过几分钟,喻辰又从居民楼出来,他给人打电话:“你这理疗师怎么成天翘班啊?……行,那我下周三再来。”
倪千夏背过身,假装跟小吃店老板买油团。
男生从她身后路过:“补习班五点才放学,我五点半到吧。”
从老板手里接过刚炸好的油团,倪千夏也接到了电话。
严梓榆的秘书准备帮她预约搬家公司,问她打算哪天搬家。
她望向马路对面与那幢居民楼正对的便利店,下意识开口:“下周三,可以吗?”
·
曹子明俯下身,用球杆量了几次距离,轻轻将其推了出去。
红球应声落入袋中。
他挑眉吹了声口哨,拿起边上的酒瓶喝了一口,回头看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喻辰。
居然在台球厅里看补习班教材,这等求学jing神令曹子明自叹不如。
他把球杆扔给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走过去喊他:“大哥……亲哥……祖宗!”
喻辰斜睨他一眼,曹子明发问:“你这是唱哪出啊?出来玩还随身带本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剑指市状元呢。”
“那我回去了。”喻辰说着就把书页合上。
“别别别,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约出来打扰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曹子明连忙拦住他,“你等会儿再看,先跟我聊几句呗。”
喻辰抬起眼皮,示意他有话就说。
曹子明张开嘴,酝酿半天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自从前几天他们在烧烤店意外遇到孙宇航,喻辰就始终保持这个状态。
虽然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酷得让他从今天一进台球厅就不断收获女孩子们的青睐,但曹子明心里清楚,喻辰这是心情差到极致了。
思来想去老半天,曹子明说出一句废话:“也不知道魏东现在怎么样了。”
不说还好,一说喻辰连眼神都冷了下去。
“那事真不怪你,谁能想到老杨那傻bi不干人事呢?”
老杨是他们初中时的班主任,魏东跳楼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
“而且……谁知道魏东说跳就跳了啊。五楼啊我的亲娘,他怎么就……唉,妈的。”
喻辰没出声,站起来拍拍曹子明的肩,背上书包出了台球厅。
从地下室沿楼梯往上,他打开一道门,蓦地感到这个画面有几分熟悉,熟悉到双眼都被刺眼的阳光灼痛。
魏东跳楼的消息传来,喻辰从游泳队赶回学校。
教学楼通往天台的楼梯有人看守,他不顾阻拦闯了进去。
他不知为何会想去天台看看,或许是因为听见老杨在楼下争辩:“他离开办公室一个多小时了!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有没有可能跟学校无关?他在天台上待那么久,谁说得清楚他为什么跳楼?”
喻辰推开天台的门,由于愤怒而燃烧的血yè在下一秒便瞬时冻住。
天台的水泥地面,被人用粉笔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那些字迹是无声的控诉,犹如魏东本人就站在他面前一样,笔峰料峭如刀锋,直直刺进了喻辰的xiong口,让他喉咙窒息般堵住。
决定结束生命之前,魏东用掉一小时,在天台上反反复复写两个字。
骗子。




只许你心动 第15章
只许你心动第15章
天蒙蒙亮,倪千夏在闹钟响起之前就醒了过来。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知道真相的后果,昨晚把手机里的讲座反复听了几遍,结果还是失眠了。
整晚怪梦不断,清晨窗外一只鸟飞过的动静便惊醒了她。
倪千夏站到窗边,拉开窗帘,俯视楼下的游泳池。哪怕搬进来后她一次也没下过水,周姨仍然尽忠职守,每周必定抽出一天时间给泳池换水消毒。
晨光初现,游泳池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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