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好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妙心
怪不得园艺工说这是“最庆幸、最不幸的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抢来的?
——
“嗯?小剜。”
瑾饴走个神时间,没想到小剜摸到窗户边,在那双手比划,竖起十分“漂亮”的中指,碎碎念。
“特别漂亮的指头,给特别的你。”
还跳起舞来了,过分啦。
对此,瑾饴虽然不明情况,但也不阻止。趁他这段休闲的舞蹈时间,自己一个人掏出相亲名单,静静观看。
名单上小伙子,十五六岁的居多,身高绝对比不过申小剜,所以比起武力来,还真不一定能斗个谁输谁赢。再加上智力方面,小剜绝对狡猾难缠,基本上可以笑傲全场了。
若是单纯比智商,小剜肯定会败下阵来。毕竟这个时代判断智商的标准,也就那么几条——琴棋书画、以及最基本的识字。
要是比生活的技巧,小剜又不一样,那些富家公子都是虚的。没钱啥也不是,有钱难知没钱苦。
这些情况,瑾饴都明白。
只是刚才小剜回答她的那两个字——爱“家”。
她难以明白,究竟是怎么个爱家法呢?要不待会儿问一问?
天下爱家者多的是,他算老几?不过既然有说这话的勇气,那他必定有十足的借口与拿得出手的资格。
会是怎样的借口与资格?
爱家——老百姓说这句话,不过是空话;叛徒说这句话,那是胡言;强敌眼中,这更是一句玩笑话。
已经有太久没有听见这种声音、这种从心底的呐喊。淡淡说出,并未咆哮着把这两字脱出口,而是云淡风轻,像是本该如此。
是啊,爱家——本该如此。
平淡中带着“雪”性,是心脏在说话。
我只想做好人 37 君笑答
37
瑾饴:
(他是真的爱家吗?还是说,只是我想多了?我想试探试探。)
——
瑾饴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窗边。
“小剜,我们来玩你问我答的游戏吧。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回答哟。”
她把小剜从窗边拉回来。
又带他去书房,指着雕有花鸟云纹的靠椅,“坐这儿,我去找找文献。”
在小剜不解的目光中,她笑意不减,始终保持着微笑——这是最容易蛊惑人心的武器。谁知道是不是笑里藏凶刃?
她回头看了一眼,反倒是笑得更灿烂。登上断头台,还能保持这种状态吗?
治愈心灵,修补创伤。
小剜却从中看见了一抹另类的意味,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羔羊,帮她囤积食物的工具。
没办法,笑得太动人,也是一种错误。难免会让旁观者多想:她是真的没安好心?还是本就如此善良?
“你怎么啦?”瑾饴有疑问。
(没什么,你笑得太好看,我怕。)
以上话语,小剜只能心中默念,是不敢说出来的。
想法一套,回答的话语是这一套:
“我喜欢你纯洁笑容,瑾饴,有机会你一定要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笑得像你这样的好看!我笑的时候,我同学、病友会说我像个精神病人——好吧,我的确是病人。”
笑容不尴尬,是一门艺术。
笑得不好,反倒成了他人眼里的反派、小丑、大boss!很有违和感。
既然瑾饴是笑容专家,那小剜可得学着点——他是要成为“好人”的男人,笑得太难看,算什么好人?
也对,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关键点呢。
好人第一步,微笑。
瑾饴听了他的话,翻箱倒柜的手变得迟缓。冥思长久,暂且把找文献这事给搁置,搬来靠椅,紧贴他身边,打算好好教导一番。
“我能有什么笑容秘诀?”
谦虚!
“不过微笑真的很重要,我也恰好有一定经验。可以传授给你,能学多少是多少哈。”
再一次甜美笑笑,酥糯感十足。
迷人不偿命。
“首先,我给你讲讲‘五官’重要性!你知道脸谱吧?脸谱把我们的五官画得变形,有没有一点夸张感?第一次见那些脸谱是不是害怕?
怕是一定的。
那如果一张脸谱上什么都没有,你怕吗?
依然会很害怕!人怎么可能没有脸,对不对?
故此,得出结论:想要笑得好看,你本身就不能长得太丑。无脸会很丑、脸谱似的怪脸也很丑!”
呃……
她是变相夸自己好看吗?
“咳嗯!夫君你不要走神。”见小剜那傻样,瑾饴不免锁起眉头。
小剜一听这称呼,本想反驳,却找不出理由。寄人篱下且共处一窝,这跟入赘有什么差别?默认了、默认了!而且瑾饴又不是土豪家的傻女儿,聪明伶俐着咧。斗嘴,还真不一定占得了上风。
他鼓鼓掌,点头赞许:“继续说,我在听。除了长得好看,还有呢?”
既然在听,那瑾饴继续说:
“除了五官,还有妆容。这两个归位一类,五官不足,妆容来凑。我见过穷人家的女孩子,她们没钱梳妆打扮,就依靠自己的‘控制’。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
如果眼睛小,就强行把眼睛给掰开,每天都要这样,她们的大眼睛是练出来的。或者说,掰出来的。
笑最依靠的就是眼和嘴,我的爱人呐,你有这么个‘控制’念头吗?很痛的哟。是控制长相还是依靠化妆,你选择啰。”
这……
还有这种操作?
没钱买化妆品,就依靠“控制”自己长相,这得多大的勇气?让人想起一个陋习——三寸金莲,也就是裹脚。不公平的束缚。
历史上这样的陋习还算少吗?
太多了!不要举例子,这是对受害者的不尊重。要不是因为外界因素、风俗习惯,谁会糟蹋自己?
控制长相,正因为外界眼光如此,不得已而为之。
小剜深有体会,他要学习笑容,因为在常人眼里——笑容是好人的标配。没办法,既然你们讨厌哭丧脸,那咱改还不成吗?
迟早有一天,会拥有瑾饴那样迷人的微笑。
想到此处,小剜忍不住开怀大笑,像“强饮三大白”的迁客骚人于他乡遇故知,美哉。
瑾饴见他这副模样,捂嘴窃喜,而后又评价道:“笑如积雨云中的雷霆。胜过山腰坡子上的猛虎,劈竹柴般的响动,让人骇然失色。你是沛公还是项王?”
沛公——汉高祖。项王——楚霸王。
两者都不是。
小剜只做他自己。问道:“你这已经开始了吗?”
啥?
瑾饴玩着鬓发,懵懵的,发出反问:“开始什么?你是说‘你问我答’的游戏?”
“嗯。”小剜点头。
对啊!她之前不是要考一考小剜是不是真的爱家吗?眼下这个问题就很好,小剜愿意做沛公还是项王?也省得她去翻找文献,就这样口头问话,也不是不可以。
随机应变的对话,更有意义。
那么小剜就对此给她一个答复。还是那个老想法——
“我两个选择都不要,我只是我自己。沛公也好,项王也罢,他们俩是什么?是好朋友吗?
当然不可能!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对历史略知一二,但又不是他们的仆人,哪知道那么多。换个问题吧。”
也是呃,这个问题出的没有水平。
瑾饴也没有准备齐全,让她好好想想。
…………
……
有了!
“小剜,那我再考考你——
假如有一天你身边所有亲人朋友都背叛你,你会怎样?”
这个问题好难。
小剜陷入沉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不对!他申小剜什么时候有朋友?跟亲人之间的关系也时冷时热,不好相处。
他已经享受过背叛,他还不是这样过来了。
他有答案。
看着眼前瑾饴,真挚地问道:“那么瑾饴,如果我在这个月的月底离你而去,你会哭吗?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一边是女方的众叛亲离式考验;一边是男方的时空不再相遇。
都不是好事。
都期盼着对方能先一步回答自己的问题。
其实他俩彼此已经有想法与答案,只是不敢说出来。
小剜:
(面对众叛亲离,我只好把万般无奈都放下。)
瑾饴:
(你要走就走吧,我会忘记过去回忆忘了你。)
不肯告诉对方,把情愫藏着掖着,视作彼此间最为宝贵的秘密。
作为出题者,那肯定自己所出的问题也有一个标准答案。
瑾饴:
(身边人与我越来越远,好想留住他们。)
小剜:
(其实我突然沉迷,迟疑离去,又不得不分离。)
我只想做好人 38 背水驳
38
“你们在书房干什么?”
园艺工提着一个铁桶,从门口闪过,顺便商量一下婚事。
他一直在审视小剜,看久了就会发现自己这半个女婿,有些不靠谱——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种,总之是说不出的感觉。
(半吊子、不入门,我家宝贝这也太急了一点。)
园艺工心底挺无奈,不过也不想多说,他看着就好。只要女儿能够开心,他算是尽最后一份责任。
而书房里的瑾饴,发现自己亲爹来了之后,赶紧保持矜持,挪椅子坐远了点。
只好红着脸解释:“我们嗯,游戏而已!ah no,只是研究历史。”
她的烂摊子只能由她自己来收拾。
园艺工靠在门框,满脸都是对过去的回忆:“哪里的历史?又在乱说话。那我问你,还有你——
如果脚下的地方,被别人拥有,你们怎么办?”
这话里藏话。
瑾饴皱起鼻子,发现事情不对劲。自己亲爹咄咄逼人的语气,她又岂会不了解?
小剜也有此等反应,斜眼看着那算是半个岳父的西方乡巴佬。
俩小年轻彼此对视一眼,倒是心有灵犀。
瑾饴先答:“只要我还在,只要还有一部分人坚持着、坚守着共同的家园!那就不会退缩,大不了背水一战。爹,你知道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意思。”
小剜紧随其后:“一口气尚在,不会懦弱退缩,所有人只有一个家、所有人一条心——哪怕背水一战!”
瑾饴又道:“破釜沉舟的勇气,在关系到存亡的地步,还不会被激发出来吗?爹你翻看我们的历史,从不缺逆天而行。更有甚者,在‘大家’为难之际,视亡如归。不说远的,你看交替历54年的海……”
园艺工否认:“那都是骗人的,真相藏在海里。谁知道哪一边更英勇?没有谁。”
他说的对。
但不完全对!是的,真相藏在海里,在火焰中化为乌有。但那是一次捍卫家园的反击,那不会有错。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小剜看着瑾饴被岳父训斥,本打算站起来发言,却又害怕……
(罢了,只要有理,我站不站起来都一样。)
“瑾饴说的好!强敌到来,给我们无边的火焰,意图瓦解我们。我们就只有背水一战!”
小剜只是个外人,当然不敢以自己名义去反驳,但多多少少该拿出点爱家的语言与志气。他借瑾饴为一个跳板,必须得把话?(dui)回去。
瑾饴也重新坚定信念,补充自己未说完的话:“从古至今,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关系到危亡,就把自己最爱的,亲手给打破。我们自己的人,不允许他人染指!这就是尊严。我们不背叛!这就是底线。”
园艺工气的有些发抖,辩驳:“那如果真的有千万强敌,你们只剩下最后一万人,你们会自相残……”
瑾饴拍了个巴掌,打断道:
“我们俩已经说了!哪怕只留着一万!且不排除老弱病残!我们依旧是背水一战!没有一个人会苟且偷生!这就是我们守护的不可撼动的底线!”
到最后,她直接跳起来,字字诛心!
就连小剜都被她鼓舞,跟着站起来。或许比他还爱家的人,真的有不少呢,身边就有一个。
爱,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贫穷贵贱。因为有底线,所以才有一条心,守的是尊严。
话尽于此,说再多园艺工也都没有听进去。他看着自己女儿,反复琢磨那句话——“把自己最爱的,亲手给打破”,这是她女儿说出来的话?
天呐!这就是雄于一方的底气。
好一个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他懂了,他果真活的不如自己女儿。像是败亡的狼狗,怀着最后的游丝之气而离开。没办法,抓不住的至爱,就只能让她滑走。拦不住她的,这十多年向来都是如此。
园艺工离去。
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女儿给他上的这一课。他竟然还没有自己女儿知晓事情残酷性。
书房只剩下小剜与瑾饴。
那匹“老狼”离开了,只留下两朵不知天高地厚,却懂底线操守的莲花。莲花是君子,可真难得,这里竟有两朵。
瑾饴回头,发中生汗:“没事吧?爹没有哪一次说得过我。”
小剜看那书房门,还有园艺工没来得及提走的铁桶,担心道:“这样不好。要不要去看看你爹,他老人家都快不行了,我们又不是贪他便宜的商人。”
瑾饴坐回椅子,闭眼摇头:“不用管他。”
她居然不在意?而且还从兜里掏出糖果,开心地嚼起来。
不行!
小剜往前走几步,没有听她的话,一溜烟跨出门。在楼道上伫立不敢上前,看着上下的路,只见那楼上走廊一个人影,玻璃花窗透过凄惨的光芒。
光打在园艺工身上,而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武器,慢慢对准……
(我!)
小剜扣着身后门框,蹬腿退回房间且关上了门,心脏砰砰直跳。
(是啥?啥意思?)
“喂,瑾饴确定你爹不是脑瘤吗?”小剜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瑾饴没慌,看他这怂样,反而推开他,不听其劝,拉开门瞥见自己爹。
然后呢?
没然后……
回头对小剜说明情况:“我爹喜欢玩打气球的游戏,那是玩具。你不要当真,有我在,你就不会伤到毫毛。我保证!”
真的?
(糟老头子坏得很。)
或许吧。
园艺工走下来,手里的武器不知被他藏哪儿去了,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我很好。”小剜守在书房墙角,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已经在打算破窗而逃。
(撬动窗户即可远走高飞。)
半分钟过去,瑾饴就那样看着他,提醒:“爹回去了,你害得他都不敢去打气球,他不出门我们得挨饿!”
挨饿?
小剜松开窗隙,揉了揉指头。也是啊,这么大一个家都没有仆人的。嗯不对,这么大的家,他们父女两个人住……
“啧啧,可惜。君子玉碎。”
小剜眯着眼看她,摇了摇头。
瑾饴自然知道他那歪脑筋。嘴角一颤,猛拍他的头,“换作别人家庭自然有嫌疑,我可……你看我爹那个衰样!我比你灵活,可是有完美追求的人。”
她还年轻,志存高远,心正身不邪。
小剜没闪过她的拳脚攻击,被暴打一顿,再也不敢乱想了。
确定不是习武练家子出身吗?会上房揭瓦,又拳拳打得这么狠……
“嘶~”
(真恐怖。)
我只想做好人 39 苦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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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伤口,小剜起初是不解的:为什么瑾饴生这么大的气?
他都没有明说出口。
结合时代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这是个纯洁年代,强敌的文化还没有渗透进来。甚至出门去看,从各个方面都能看出两个字——保守。
谁都保守着!
难怪会生闷气,这是文化与认知的对抗。小剜该挨打,谁叫他瞎想。
(嘶,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瑾饴可是她爹的掌上明珠,或者说——联姻……道具。自然不会让她有丝毫污渍!要是被她爹知道我说胡话,那我岂不是完了?)
小剜捂着脸,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瑾饴,长得也不是多好看,但好在纯洁如莲花。这个时代是不需要过分化妆的,讲究淡妆素颜美。人们的审美观不一样,小剜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倒是想起了一首歌,很适合这个时候唱给瑾饴听。
(怎么舍得如此接受你的爱……咳,我忘词了。)
等到伤痛减退后,小剜从角落站出来,深含歉意道:“请求原谅,那个,你确定你爹不会用武器?”
“不会,你现在可以去找他。”
“找他?”
小剜倒想再去看个明白,可心理阴影面积一时半会不会消退。现在只有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包括恐惧、爱恨。
此后的半天时间,两人没有多少言语。
…………
……
正午,园艺工出门。
小剜在窗边目送他离开,趁这个时机,走出书房。瑾饴正安静看书,他不愿打扰,一个人向着园艺工房间走去。
他只想去看看,那究竟是一把武器,还是一把玩具。必须去,否则他寝食难安。
房间除了基础的摆设,书桌上有一沓文件。看不懂的文字,像是病历。
(他生了什么病呢?)
没有找到武器,这些文件更有吸引力。除此之外,园艺工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空气中没有腐臭味,有股莫名的暗香,是药水吗?
墙壁上几张合照,那是瑾饴的娘?穿着打扮不是多华丽,上面标着日期,交替历87到95的,都有。
现在是交替历99年五月。
所以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都是瑾饴她家事,小剜没必要去破解。不过,小时候的瑾饴……也不是多可爱,而且她,为什么苦着脸。
看这些照片,没有一张带笑。
甚至去年瑾饴生日的单人照都没有笑容,要多苦就有多苦。这是黄连吃多啰?还是摄影师欠她钱没还?
“瑾……”
小剜转过眼,瑾饴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也不坑声。他只好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鼓励说:“拍的真不错。”
她冷眼伫在那儿,威严满满。
“你要来这里也不叫上我,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来爹房间看看了。”
言毕,到照片墙下踮脚取过关于她娘的所有照片。跟她的照片不一样,她娘全带着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剜发问:“你怎么都不笑一个呢?一张都没有。”
瑾饴抬起头,眼眸似月牙儿弯弯,嘴角动机不纯地高扬而起。她捂嘴又抚下巴,分析后说道:“想看结婚照?有机会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打扮得千娇百媚的媳妇,等着你。”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玩笑有些过分:“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收回了心思,瑾饴终于又矜持起来。岔开话题:
“还想不想学习微笑知识?跟我来,爹马上就回来了呢。跟你说啊,我刚才又更正了一些要点——化妆是对容颜的不自信,笑与妆容无关……”
她先一步离开。
小剜最后看一眼,倒不是有什么怀疑。而是在犹豫——
(要不要离开这家人?她们挺可怜的。瑾饴根本就不知道结婚的意义有多大!她也只是迫于现实。我迟早有一天要走,不能害她。)
(或许,已经完了吧。已经无法后悔,希望未来几天能够无怨无悔。别落个怏怏不乐的下场。)
已经决定了,接下来几天要快快乐乐的。
只是这任务……
还有跟666结下的仇。
以及昨日中午那“粪车王子”的英名,也不知结果如何?好像这消息被压下来了,不过总会有人记住这一出。他们会口口相传,闲暇时逗人一乐。
小剜是不屑虚名的,佚名也是一种快乐。只有小学生、初中生才会想着扬名立万!成年人只看利益!虚名有时不光不能获利,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命重要还是名重要?
都重要。
比命与名更重要的是底线——危难关头,发什么财?成什么名?家都快被强敌给抄了,还成个屁的名声!
就这样吧,过几天借宿的生活,最后再告个别。有机会的话,求院长带瑾饴一起离开。
——
不对!
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小剜:“喂!”
走廊上,瑾饴回头,茫然看着,“怎么啦?”
小剜:“你爹看起来很拽,能不能帮我报个仇啊?要是事情办妥,我带你去我家玩儿。”
玩儿?穿越时空可不是儿戏。
瑾饴正思索他话语的意思,也正在这时,园艺工到家,关门声——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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