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不过随即一想,我也释然,有能力在这开天辟地,这种程度的小伎俩当然也不再话下,无非就是安装几个扩音器的事。
所以让我真正感到震惊的还是他的话,还是双重的震惊,其一,他居然也知道黑匣子的事,匣子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引得连他都在寻找?其二,他为什么问我要黑匣子?黑匣子不是被他拿走的吗?现在竟然还反过来问我要?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说无用功话语的无聊人,那这么说的话,难道拿走黑匣子的那个神秘人,并不是他?那这么说的话,这里还有别的高手在?
我为了诓诈他,就故作不明所以的对他反问道:“你少装蒜,黑匣子不是被你抢走的吗?现在又假惺惺的跑来问我要?你要杀要剐就直接来,用不着虚情假意的故作姿态。”
“果然有人在助你,那就让我看看他会不会见死不救。”可是没想到我的回答不知是激怒了他,还是让他惊起了警惕,耳边所缭绕传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啪!”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直接甩起手中的树枝,狠狠的抽打在了我的脸上。
毫无准备的我,脸上瞬间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麻痛,嘴角也流淌出了鲜红的血液。
而我的怒火也瞬间被激了起来,可是腿脚不能动弹和手无兵刃的我,除了用眼睛怒瞪外,什么也做不了。
而他却是耀武扬威般的再次对我开口问道:“黑匣子在哪?!”
还问?他是不相信我的话?觉得黑匣子就在我的身上?还是觉得我在欺骗他,故意不肯告诉他黑匣子在我身上?
而我对于他的这般严刑逼供,也是冷冷的瞪视着他的那双京普面具:“一个不敢用正脸看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啪!”我的顽强所换来的结果又是一记树枝的挥打,不过已经吃过一次闷亏的我,脖子往后一闪,躲过了他的偷袭。
可他的身手也轻易的看穿了我的防守,只见他手势再次轻轻一挥,就将细小的树枝精准的击打在了我手肘的关节上。
一股酸麻的痛楚瞬间传达至了我的全身,而我从他刚刚的架势,看出他的攻击绝不止于此,于是我强忍着剧痛,奋力的弯下身子,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而他如雨点般的攻击,也顷刻间倾盆而落,他下的是死手,每一下攻击都让我疼得皮开肉绽,我轻薄的衣服,没挨几下就破裂了,可他并没有因此停歇,反而越大越欢,我感觉我的后背都要开花了。
可他虽然打得猛烈,但他却巧妙的避开了我的要害,比如说我的头部,虽然我用手护住了,可他只要轻轻的挥打两下我的手臂,我早就难以忍受的松开了。
但他好像就是要故意凌辱折磨我,就是偏偏不往我这致命点攻击,而我也是倔强的闷声不吭,哪怕他落下的攻击再痛,再猛烈,我都是死死的咬着牙,就是坚持不坑声求饶。
而他虽然没听到我的求饶哀嚎,但他好像却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只听他对我挑衅的说道:“怎么?你的守护神呢?他不出来帮你吗?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尽折磨?”
果然有阴谋,原来对付我是假,想引人现身才是真,可是那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呢,他好不容易从我手中夺走黑匣子,现在又怎么可能会现身出来。
“喝!”而我在忍受了许久过后,也瞬间将悲痛化为了力量,一手振臂挥舞挡开了他的树枝,一手腾地利用单手的全部力量,把身体翻滚到了黑刀的身旁,并且在同一瞬间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我的双腿还用不了劲,而且满脸尽是虚弱狼狈之样,但有时候生死之间的那一刻,并不是看谁的伤势严重,而是要看谁的刀能早一步的比别人架在脖子上对方的脖子上,我双手因全身的疼痛还开始微微颤抖,但从我坚定的眼神中,闪烁出了冰冷的杀意,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刀刃一拉,划破他的咽喉。
“摘下你的面具,否则我就让你血溅阴阳路。”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威胁他,我手中的黑刀已经随着我的动作,开始往下滑落,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刀刃割破他的长袍划入肉中。
我没有果断的一刀要他命,是想留个活口,带他回去,让他在全村人的面前伏法认错,洗刷我的冤屈,可如果带回去的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尸体,那些有心人不但不会不认可,反而会倒打一耙的说我口说无凭。
甚至严重一点的话还会说我借刀杀人,冤枉他人,所以我先要在制伏他的同时,知道他是谁,这样就算真的被他溜走,我也再回去后,还能有调查的线索。
“啪!”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他在面对我的威胁,我锋利的黑刀时,他竟然毫不犹豫的用徒手抓住了我的刀刃。
当他的手掌握住我黑刀时,我还没有慌张,因为就算他的手掌戴了铁手套,也绝不可能抵挡的住我锋利的刀刃,况且刚刚沉闷的撞击声来听,他最多只是带了普通的防护手套。
可事实却远超乎我的想象,他竟然毫不畏惧我的黑刀,他的手一边紧握刀刃,一边把黑刀从他的脖子上挪开,并且还一边对我冷冷而言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顽强!!”
天葬回忆录 第六十一章 识破迷局
他的话犹如泰山压完的同时,我还反了将了他一句道:“你不但不敢见我,就连声音都要刻意的去隐藏,是很怕被我认出来吗?我想你肯定是我所认识的人,而且还是我很熟悉的人。”
我对我的推测很有信心,即使是他在听了之后依旧纹丝不动,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但那副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脸肯定已经惊起了波澜。
因为他的语气已经失去了刚刚那股缘由的自信和气势,相反之下的我,却在这一瞬间占得了上风,并且继续对他冷言相逼道:“黑匣子我已交给我爷爷,等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后,就会回来支援我,所以我想今天要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应该是你。”
我的这话当然是胡扯的,但我故意搬出我爷爷,是因为在我所认识的人当真,都是深知我爷爷的威名与能力,所以这一次我也算是有点狐假虎威了。
“你…好!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在听了我的话后,他明显慌了,一口气大声说了两个好字,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夸奖之意,而且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在说完之后竟转头甩了一句:“我一定会收拾你们爷孙俩的。”
他在说完之后,居然打算扭头就跑,这一举动,将原本占据上风的他一下子转化成了命悬一线之人。
神经处在高度紧绷状态的我,立刻抓住了这一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飞快的拔出了手枪,并且为了证明我手中的是真枪,我还果断的朝天鸣了一枪。
“啪!”枪的声音其实并不响,但在这空荡的山峰之中,那简直就像鸣天开了一炮似的响亮,而我在鸣天警示了一枪后,立即把枪口对准了他的两条腿,虽然我打算留活口,可他只要敢乱来一步,我仍会毫不客气的先要他半条命。
“你…你哪来的枪!”他终于怕了,这个在几秒钟前还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他终于露出了惊慌。
而我接下来,更是说出了一句令他彻底容颜失色的话:“行了,你也装得够久,够辛苦了,现在用不着再惺惺作态了,把头转过来吧。帕!朗!图!”
在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我自己的身体都因为惊恐而在发出明显的颤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意志坚定,深知眼前这个人不能杀的话,我早就开枪射杀他了。
这个被我喝止的人,他似乎也很不相信我能开穿他的身份,看穿他是谁,所以当我在惊呼出他的名讳时,他那漆黑的身躯也是在那颤抖了几下,他看来也跟我一样,很难接受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只是我们两者之间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他是不敢相信我能看穿他的身份,而我是不能接受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
在长达一个世纪般的等待中,他终于转过了身,他的脸上仍挂着那副京普面具,只是从面具中所散发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他的几分沮丧与失落,或许他在惊讶,自己所安排天衣无缝的一切,竟然仍会被我给识破。
可我又何尝不痛苦,我双唇惊颤的、两眼湿润的朝他指枪哽咽道:“摘下你的面具,否则我真的会开枪!!”
“咔…咔…”为了标明我的决心,我在大声咆哮的同时,我又一次拉动了一下枪膛与击锤,只要我再轻轻的扣动一下扳机,子弹会再次飞射而出。
天葬回忆录 第六十二章 动机
枪杆子底下的谈判也许是不公平的,但也绝对是以暴制暴的,或许他的实力很强,速度也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他也更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冒这次险,所以对于我的这番震慑威胁,他妥协了。
他轻轻的抬起了手臂,而深知他实力可怕的我,立马又提醒了他一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枪中的子弹仍会毫不犹豫贯穿你的脑门。
从我的言语中,他听出了我是真的紧张,也知道这时候的我决不能受一点刺激,所以他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缓缓的把手臂完全的舒展而开,证明自己不会放什么暗器,然后伸出一只手来以能被我全程目视与掌控的力度,摘下了自己的那张京普面具。
“哐当…”面具被丢弃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声音不重,也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就像一颗原子弹爆炸一样震耳欲聋,我的脑袋也更是如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因为我仍是无法接受,无法相信。
哪怕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明确的摆在我面前,可我仍是无法接受,接受这一切真的会是我心目中那个和睦慈祥,可敬可亲之人所为,我真的恨不得扣动扳机,一口气把枪中的子弹全都打在这个人面兽心的身上。
可相比我欲哭无泪的哽咽之相,他居然还能像个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着我淡淡一笑,然后还主动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
听着他视若无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我心中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而起,我举枪朝他咆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这一切会是你所为?为什么一个表面跟我爷爷是好朋友的人,暗地里却会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一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还要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你告诉我为什么?!!”
对于我这样的怒吼,也肯定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显得很平静,脸上也只是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苦笑,然后朝我叹息道:“为什么?那你告诉我,原本在你的心里,我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每天坐在家门前,无所事事的抽着老烟?等有人愿意来搭理你几句后,去回睬几句?如果没人来就一直坐到天黑然后回屋睡觉?”
这话算什么意思?而且从他的话语中,我为什么听出了浓烈的怨气,不知所云的我,立即对他反驳道:“一个人要怎么生活那是他的人生自由,但绝不能以残害他人的生命为代价,难道你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晚年生活找点乐子吗?”
“哈哈……找点乐子?!王秦,你这个一出身就被捧在手心的人,知道些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所创立的一切,被人夺走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一个正常的小孩会背井离乡的远赴这里,会把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行业当饭吃?他的话让我回想起了我童年的痛苦,但我并没有打算讲述给他听,当务之急我是要先问出他的罪行,所以我假装镇定的对他反驳道:“这就是你用冰丝蛊虫下毒害我的理由?”
“哈哈……”可对于我的这一问话,他又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很狂妄,也很得意,而且在笑完之后还等我冷冷的反讥讽道:“没想到你这个在他们眼里上可通神,下可见鬼的天葬师居然会真的相信山海经中牛鬼蛇神?你该不会真以为这世上会存在冰丝蛊虫这种东西吧?”
他的回答让我着实大吃一惊,可我在仔细一想后,就立马反驳于他道:“你少胡说了,关于冰丝蛊虫的记载,我是从爷爷的手札书中所看到的,如果不是爷爷亲眼见过,他绝不会记录札本之中。”
可是对于我这自信十足的争辩,他只是面带微笑对我轻声反问一句:“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爷爷又是从何得知的?”
他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但并不是我相信了他的话,而是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因为在爷爷对我的教诲中,爷爷确实没有教导我关于那本动物大全般的手札内容,我依稀记得,除了冰丝蛊虫外,里面还记载了诸多奇行怪异我所不认识的动物。
于是我也满怀不解的对他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于我的疑惑感到很得意,脸上露出了一种像是我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喜悦,然后用炫耀战绩般的笑容对我解释道:“这是我布局最久也是最漂亮的一招,因为你那蠢爷爷的手札只是在很久以前从我地方听读过去的童话故事而已,可笑的是,他不但当真了,还居然把它记载到了札本当中流传,而我这一次也就刚好用计,将你引入迷局,让你一步步的踏入这座我为你们爷孙俩准备多年的坟墓之中。”
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但瞬间就激起了我的惊慌之心:“我爷爷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给我放了我爷爷。”
这时候,如果他懂得心理战术,用以此条件来威胁我放下手枪,我或许都会照做,可是也不知道他是骄傲的不肯低头,还是孤傲的性格让他不屑做这种事,只见他连想也不想的就对我冷哼一声:“哼!放心,如果我手里握有你爷爷的身杀大权,我根本不屑对付你这个蝼蚁,你的这点成就和你爷爷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听了他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苦笑,不过我也高兴,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不论从哪一点,爷爷都是远远的在我之上,所以我也是立即抓住重点对着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的加害我们?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对我们深恶痛绝?”
这是整件事的关键,也是导火索,我在说完后也是双目凝聚的对视着他,静静的等他回答。
“名利!因为名利!”他无视了我的枪口,只是淡淡的仰头回应了我一句。
天葬回忆录 第六十三章 无解之毒
原来在三十年前帕朗图是这个村子里最出色没有之一的天葬师,他受村民的爱戴,享受临村之间的拥护,可以说是年纪轻轻就站到了很多人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峰。
可是这一切在我爷爷出现后就截止了,我爷爷那时候正风华正茂,喜爱钻研藏族文化的他,处理天葬仪式起来竟然比帕朗图还要得心应手。
再加上我爷爷处事圆滑的技巧,很快就赢得人村民的信赖,不过那时候爷爷还远没有威胁到帕朗图的地位。
可没出几年,等帕朗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再加上墙倒众人推的因素,帕朗图最终就被村里以年事已高,怡养天年为由遭到了上一任的村长婉辞。
听完帕朗图的讲述后,我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人心有多可怕,嫉妒就有多可怕,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内心竟埋藏着如此之深的仇恨。
而帕朗图语气又变得憎恨了起来:“这个仇恨我积怨了几十年,我从未放弃过复仇的念头,可是不得不承认你的爷爷实力确实超群,远在我之上。”
在感叹完爷爷的实力够,帕朗图又接着愤然道:“我也以为自己这一生复仇的希望渺茫,但你的出现又点燃了我的仇恨,而你在失去了守护神的庇佑后,果然犹如一颗棋子一样任我摆弄。”
说到这个,帕朗图更加洋洋得意了起来,他的目光忽然对准了我的双腿,然后在我惊愕的眼神之中,他又对我接着炫耀般说道:“虽然不能亲手对付你爷爷有点遗憾,但能利用我所说故事的,让他间接的将你迷惑的团团转,也算是我的成功。”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很洋洋自得,仿佛觉得这件事是他人生中做得最重要、最成功的一件事,而他在说完之后也丝毫不给我插嘴说话的机会,直接补充道:“你一定很奇怪,既然明明冰丝蛊虫的毒是假的,为什么你的手心会红,为什么你的手臂会钻心的痛。”
看他那副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一番的嘴脸,我猜他接下来肯定就要显摆显摆了,于是我也没有开口打断他,就只是换了一下举枪的姿势,然后静听他的发言。
对于我威胁的举止,他仍是一副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的神情,他的这股自信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而他在准备开口之前,居然还一边伸手掏向了自己的怀中,这吓得我瞬间就对他怒吼而止:“停下,再敢轻举妄动,我的子弹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可是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我的喝止而停下,反而还朝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继续他掏东西的动作,同时又对我笑颜道:“不介意我抽口烟吧?”
我没有阻止他,他也并不理会我会不会反对,而他在一脸坏笑中点燃了手中的烟斗,然后猛抽了几口。
他在做这一系列动作中,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一个字,而我在看到他这一抽烟的嘴脸后,我猛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能性。
我毫不掩饰的对着帕朗图挑明道:“冰丝蛊虫的毒性是假的,可我却有明明中了毒的迹象,而你只有一种机会能对我下毒,毒气藏在烟枪里,你一抽烟就会散发出毒性。”
“哈哈……”从他的爽朗笑声中,验证了我的猜测,而我的心情也立刻懊悔的想捶胸捅足了,亏我在第一次上门请求他的时候,还笑脸相迎的为他点烟,没想到却是在为我自己挖坟。
帕朗图在笑完后,他又接着对我补充道:“你很聪明,你是我在这个年龄阶段中见过思维最强的小孩,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没有你爷爷的关系,我真会挑选你作为我的接班人。”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很自信、很自负,好像能被他入选为接班人是一件很无比自豪的事,完全没有把我拒绝的角度考虑进去。
可对于我而言,我根本不稀罕这一点,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说了,我爷爷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我有多余的必要去另拜你这个师门吗?
况且我又怎么可能会与你这种败类为伍,所以我是直接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的一厢情愿:“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哪怕我沦落街头,我都不可能与你这种草芥人命的畜生为伍,等待你的只有严惩,村民对你的审判。”
“呼…”听了我的话,帕朗图他那苍老枯瘦的脸庞,轻抽了一口烟,然后用一副悠然的姿态对我反问道:“村民的审判?你凭什么?凭你现在这模样吗?恐怕就算我肯跟你回去,你都没有能力把我带走。”
或许他此刻所显摆出的悠然态度,取决于他对自己烟枪毒性的自信,而他也是继续对我炫耀的说道:“其实我的烟枪中的并不是毒气,只是一种会让人闻了之后皮肤过敏的特质花粉。
可是深受我信任的你,再加上我之前所布置下来的蛛丝马迹,你肯定会深信自己中毒之相,但殊不知你上山找寻所谓的解毒草,才是真正送你上黄泉路的断头石。”
他的话或许有假,可是他所流露出来的无比自信嘴脸神色,却让我心惊胆颤,我立马害怕的看了一下我的手臂与手心。
而他知道我不懂,所以他又一次的对我开口道:“用不着看了,这份毒药,是我耗费毕生心学所致,烟枪只是毒引子,狼毒花才是真正激发它毒性的导火索,腿麻只是最初的症状,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全身都动弹不得的植物人。”
我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立刻恼羞成怒的对他威胁道:“把解药交出来。”
可是他却露出一脸无辜和充满歉意的神色,并对我摇头道:“抱歉,这个毒药,是我专门花费余生精力为你们特意准备所研制出来的,我根本没有准备解药。”
“你!!”我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千算万算的真没算到,这老头居然会歹毒到如此地步,于是这时候的我,也真决定下死手了,我怒狠狠的对他说道:“那我就算死,也要拉下你这个魔头做垫背的。”
天葬回忆录 第六十四章 对敌
我没有怀疑他的话,他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所以我的语气也冰冷充满了杀气,手中的手指更是无情的扣下扳机。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射出子弹,因为我也只是个搦小的正常人,我也怕死,我还希望从他的嘴中问出解药。
可是见我迟疑不开枪后,帕朗图居然不但神态自若反而还对我邪邪一笑的威胁道:“怎么不开枪?你怕了吗?手软扣不动扳机了?”
他的这些话再搭配上他的那幅嘴脸,简直充满了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的挑衅之意,如果我再不开枪恐怕就要被反客为主了。
“啪!”虽然我要不了你的命,但我至少可以弄残你,大不了一会儿我费点力把你拖出去,所以我果断的开枪射击了,如雷声般巨响的枪声再次回荡在洞穴中。
“叮…”可是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我大跌眼镜,这颗时速每秒近300米的子弹,竟然没有打中他,光线虽然很暗,可是我看的很清楚,那颗金属色的子弹清晰的从他裤腿中间穿梭而过。
没有一丝血液,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就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望着我,然后还对我扬言挑衅道:“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你以为我敢这么从容的站在你面前?枪膛还剩多少子弹?全都一次性开光吧?”
眼前的事虽然诡异,但绝不可能的,世间万物,确实有许多灵异离奇之事,但诸多事情还是能用数学和物理逻辑去解释,就算是我爷爷,他也没有能力去违背这种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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