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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哇!

    最终,第三首成了幸运儿!

    刘昭阳便选择了在众人面前唱这一首:“

    几日同携手,杨花轻易飞。

    昨日花林苑,无人长掩扉。”

    这一句呢,也说得过去:

    什么时候可以一起携手,在杨花满头飞舞的季节。之前我们一同携手取过的美丽的花园,因为没有人来,一直紧紧地关闭着门。

    一首诗,既有过去,又有现在,还有将来——

    构思颇为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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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赢下王维王昌龄!(第一更)
    当王昌龄的诗从刘昭阳口中唱出来的时候,陈成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四年级时学的必背古诗,叶绍翁的《游园不值》: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就算不学,那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毕竟谁会不知道“红杏出墙”

    主人自私地紧闭园门,好像要把春色关在园内独赏,但“春色”却“关不住”,有不安分的家伙钻出墙来。

    后两句诗形象鲜明,构思奇特,“春色”和“红杏”都被拟人化,不仅景中含情,而且景中寓理,能引起读者许多联想,历来是广为传颂的名句。

    一开始都是用来说明“一切新生的美好的事物也是封锁不住、禁锢不了的,必能冲破任何束缚,蓬勃发展”的哲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女人出轨的代名词了。

    于是乎,潘金莲红杏出墙,马蓉红杏出墙,李小璐红杏出墙,阿沁男友刘阳红杏出墙(刘阳:我是男的!)。

    现在还没有这种歧义,所以此时从李季兰的口中唱出,令人啧啧称奇,倍感惊艳!

    掌声响成了一片,从水阁直接传到了报恩寺里!

    王昌龄原本听陈成说此句定能盖过自己,有些不以为然,可一听完,就不得不直了直腰杆,仔细品味。

    越品越觉得……

    有滋味啊!

    看小陈的眼光又多了一层说不清的意味,有些艰难地问:“这是你现在作的”

    摆明不大信的样子。

    “呃……”小陈不敢答应地太确切,本来他是不想在最后一句用顶好的诗句的,没必要所以的风头都是自己出的,也给两位师长面子。

    可是王大叔来了这么一句“无人长掩扉”,实在是与“小扣柴扉久不开”太像了,由不得我不抄袭啊!

    王大叔指指小陈,看看王维:“你这个学生——”

    “唉!真有‘天赋异禀’这么一说!”

    “有道是,青出于蓝,他这个,这个……”王昌龄比划着小陈的脑袋:“……都这样了!看来咱俩也没啥可指导他的了。”

    王维:“……”

    陈成:“……”

    “当然啰,硬要挑毛病,也不是挑不出。”王大叔捧了一下之后不忘敲打:“对比仍然不够鲜明!如果只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话,就更增意趣。”

    王维点头:“少伯言之有理,下句若改,莫不如将上句再增两字,曰‘满苑’,‘满苑春光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如此,对比更为醒目,对仗也工整……”

    这俩大叔自顾自地聊天,把小陈抛在一边,直接就把这首诗的本来面目给还原出来了,让小陈狂汗不止……

    叶绍翁的原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本就不对仗,而这两句又是春节春联上的“常客”,所以民间总是颠倒顺序,说“满园春色关不住”——可这么一来,平仄又对不上了。

    反而是这两位大叔并没有刻板映像,所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被他俩增字之后,愈发觉得此句妙趣无穷!

    毕竟没有这两句,小学生根本不可能知道叶绍翁是谁,人家一生就这么两句,让小陈随口吟出,似乎是过分了点……

    两个人又同时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小陈——

    “好啦好啦!”小陈被他俩看得发虚:“也不是一点没有借鉴啦!”

    这话说得没错,叶绍翁这两句并非原创,从他之前的陆游《马上作》中就可以看出“红杏出墙”的真正来历了:

    平桥小陌雨初收,淡日穿云翠霭浮。

    杨柳不遮春色断,一枝红杏出墙头。

    叶绍翁这首诗应是从陆游诗中脱胎而来,但好就好在他前一句原创的更佳,春色在这么一“关”一“出”之间,冲破围墙,溢出园外,关锁不住的生命力度一下出来了。

    这也是此诗流传颇广的具体原因所在,导致诗的来源,陆游《马上作》反而不怎么常被提及了。——但陆游大大不在乎啊,反正他诗多名句多,送一两句给子侄辈无所谓!(陆游应该和叶绍翁老爸是同时期的)

    这也是如今天这种“联句”比赛魅力的所在,通过对原有诗句的拆解、重构、再创造,从某一角度焕发新的生机,比如今天不就诞生了如……

    易丝儿“一直黑一直灰”这种“奇句”嘛……

    尽管知道小陈并非是原创的了,可两位师长还是称赞了他的机智,也没有再对自己的创作力产生怀疑了。



第175章 你水性杨花,我红杏出墙(第二更)
    “这就完了吗”王昌龄环视下面,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定四十句了,看来自己低估了陈十一郎的实力。

    奖都颁发过了,应该是要结束了吧!

    “好像还有个联唱环节。”小陈道。

    这也算是对今日比赛的一个总结回顾,此前被淘汰的那些姑娘,将会把三位决赛选手吟出的“诗句”连成一整首长诗来唱。

    听起来就有点……

    无聊。

    胡妈妈将赛春楼中漂亮的姑娘都派上去了,趁报恩寺和尚没出来赶人之前,给自家姑娘打打广告嘛!

    从第一句“少壮不努力”开始唱: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偶然成一醉,此外更何之

    深闺夙夜长,女子发春时。

    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到这里,除了“女子发春”有点突兀,别的都还勉强说得过去,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

    一头羽毛黑,一头羽毛灰。

    挥翰初难拟,飞名岂易陪

    请洒潘江水,各倾陆海为。

    两者择其一,舍潘郎复谁

    掷花车欲满,华轩翼葆吹。

    犹可击庄缶,庶几有时衰!

    但教期年后,新衣换旧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东风战鼓擂,究竟谁怕谁!

    观众们越听越糊涂,怎么当时觉得还不错的某些诗,现在听起来格外别扭!

    尤其是一头一尾的这两句,让人无力吐槽……

    “什么玩意!”王昌龄本来还挺有兴致,听了这些乱七八糟了,怕自己晚上的食欲都被影响啦!

    几欲拂袖离去!

    但是因为想听自己三人最后“联”的那几句,硬是按捺住了性子。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

    归来邯郸市,百尺青楼梯!

    半醉秋风起,铁骑门前嘶!

    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

    月出碧云断,单于秋色来!”

    哎,诸如这几句,虽然是拼凑出来的,可是听起来还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意思!

    莫不是说一个老兵八十岁回家,一回来敌人就打过来了,然后披甲上阵,保家卫国

    呃……

    终结者

    无论如何,难得这一段古人句子、王大叔、小陈联手写的,组合在一起,却很有点边塞雄诗的意思,现场观众也都报以了热烈喝彩!

    终于到了王老师也参与进来的那段了: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会寻名山去,岂复望清辉。

    思君如满月,逐夜见衰微。

    闲檐喧鸟鹊,故榻满尘埃!

    道性深寂寞,世情多是非。

    空叫禾樵客,烂柯不知归!

    ……

    原本以为自己三人的诗都写得非常好,可是这一段……

    王维:“……”

    小陈:“……”

    王昌龄:“……”

    “那个,咱走吧”小陈试探性地问,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两位老师忙不迭的答应,他俩也是如坐针毡!

    现在知道,为毛线联句作诗,写“排律”的,纵使作者水平再高,也写不好了吧

    真的把持不住啊!

    只是最后这一段……

    “清香寒更发,朱实山下开。

    欲暮黄鹂啭,半夜春风来。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几日同携手,杨花轻易飞。

    春光关不住,红杏出墙来!”

    出奇地好!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惊奇的样子!

    怎么这一段又能说得通了

    分明说的是,一个闺中寂寞的妇女,久盼丈夫不归,最终“水性杨花”,意图“红杏出墙”了!

    明明之前写的时候,每一句都非常“高洁”“忠贞”啊!

    楼到底是从哪一层开始歪的

    “先说好啊!”王昌龄大叔咳了一声:“此诗,不是我作的!”

    “也不是我。”王维老师也不趟这趟浑水。

    小陈:“……”

    你俩的意思,就是这种教唆已婚妇女出轨的诗必须是小陈我写的呗

    “我还未成年呐!”小陈捶胸顿足,被蒙这不白之冤,太惨了!

    这种联句游戏,以后千万不要再玩了,你完全不知道会在哪里出岔子……

    善良的土壤,也是可以开出“恶之花”的啊!

     



第176章 岑参的诗榜排名问题(第一更)
    这天晚上,陈成来到王昌龄王维所在的江宁县衙,陪两位师长侃大山。

    南京作为六朝都城,如今被贬为县,可谓“落魄”,却也是朝廷有意为之。

    名义上为“县”,可这“县”着实太大,如今南京市区的大部分区域都在王大叔的“江宁县”范围内。

    到了当今太子登基之后,发扬他老爸爱改名字的习惯,在上元二年(761年)把江宁县更名为上元县,五代十国杨吴时期,又从上元县划出一部分,另外设置江宁县,此后一直到清代的大部分时间内,南京市区都是上元、江宁两个县,以内秦淮河为界。

    这个格局维持了将近千年,直到民国时上元县被撤销。

    巧的是,南京目前仅存的县衙建筑,就是位于白下路的上元县衙旧址——如果县治基本没变的话,那你完全可以到此处凭吊曾经的金陵副市长王昌龄了。

    当然啰,这只是玩笑话,唐代的江宁县衙估计还没等唐代灭亡就已经先被废掉了,晚唐诗人罗隐就曾到此凭吊过王昌龄:

    过废江宁县王昌龄曾尉此县(原诗注)

    县前水色细鳞鳞,一为夫君吊水滨。

    漫把文章矜后代,可知荣贵是他人。

    莺偷旧韵还成曲,草赖馀吟尽解春。

    我亦有心无处说,等闲停棹似迷津。

    陈成现在过来,正是盛世,县衙大堂坐北朝南,百十来间小瓦屋面,非常气派。

    王大叔在这里当二把手,尽管时常仍会发发“不被重用”的牢骚,事实上小日子过得应该也是蛮舒坦的,何况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名声也足够让大家都尊重他。

    所以经常会有朋友到金陵来与他开party,他在江宁的诗基本上都是在金陵开趴之后“送谁谁谁”时写的。

    前月刚刚送走一批老朋友,这个月又迎来了王维和陈成,王昌龄自然是喜不自胜,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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