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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医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朕mq
她将嫁与她的爱人,永久的留在这片土地上。
但是,事情好像和她料想的不一样。
聘礼暂时搁置在她们落脚的莫府时,她的姐姐拿出一封信,递与莫安。
莫安疑惑的拆开信来,细细读上一遍,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秦雅还在疑惑,就听得自己的长姐开口解释道,“莫公子没瞧错,小女子母亲说了,莫公子要娶的,正是小女子,秦婉。”
秦雅瞬间就懵了,莫安,不是母亲为她定的夫婿吗
莫安也楞了,他心仪的那个姑娘,是秦家二小姐,秦雅啊
可看秦婉,不顾众人的错愕,开口道,“临行前母亲说了,大抵是她疏忽了,漠北那边都知道母亲那一系有个规矩,那就是需留在家中照顾老母,终身不得出嫁。莫公子当初投到秦府上时,母亲大人光顾着高兴,倒是将这一茬给忘了。妹妹雅儿是万万不可能出嫁的,既然聘礼都下了,都是一家女儿,娶婉儿和妹妹并无多大区别”
泪水夺眶而出,秦雅捏着手中的帕子,有苦却说不出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的情郎。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莫安紧紧泯着唇,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当下拂袖离去。
过了些时日,秦老夫人也自漠北那边过来了,这事,似乎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莫安挣扎了数日,终是倔不过秦老夫人,答应下这门荒唐的婚事来。
秦雅知道后,气的险些没一口气背过去,可那人踏入她的闺房,一脸憔悴,“雅儿,你知我是心仪你的”
“心仪我所以要娶我姐姐莫安,你还真是生的一副好口舌你走娶你的秦家大小姐去从此以后,不必再来见我,就当你与我,从未相识过”
“雅儿”那人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男性特有的气息在她鼻间铺开,那是她心上人的气息,可他,可他就要娶自己的姐姐为妻了
“我只想离你近一些,除了娶她,真的别无办法”
莫安低喃的声音宛如受伤的小兽,扎在她心口闷闷的疼,她抬头,抚上他的面庞。
“我知道你也不好过,可是我,你怎么让我接受心上人将要迎娶自己的姐姐为妻的残忍事实”
豆大的眼泪自她眼角渗出,划过脸颊,打落在地上,莫安将唇印在她的眼睛上,“莫哭。”
秦雅哭的更厉害了,自他怀中睁开,声音哽咽却又近乎歇斯底里,“你让我如何不伤心莫安,我”
“唔”
最后的话还未说出去,一片冰凉就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来,苦涩的味道在二人唇齿间蔓开。
莫安的手握着她的腰,越收越紧,唇间的动作也越发的野蛮起来,秦雅感觉得到一股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伸手想推开那人,可却怎么都推不开。
“雅儿,不要拒绝我。”
低哑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秦雅承认,她沉沦了,带着悲伤,带着绝望,带着不可名状的痛。
秦雅从未见过那样的莫安,他疯狂的像一头野兽,带着猩红的眼,衣服散落了一地,卑微的烛光在房间内闪烁,两具身影在灯火下纠缠,汗水自他们的肩胛流过。秦雅睁大了眼,半蜷着身子躺在床上,并感觉不到幸福。
“雅儿,我爱你啊。”身上的人低喃,吻过她的胸前,带过冰凉,覆上火热,莫名的叫她颤栗。





阴阳医馆 第三十九章 干柴烈火(九)
不知过了多久,摇曳的烛火终于停止晃动,秦雅看着它在空中爆开烛花,晃了晃,伸手推了把身侧的人。
“莫安。”
她犯了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可这能怪她吗情郎变成了姐夫,呵,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让人觉得荒谬的事吗
“雅儿。”身侧的人自迷糊中转醒,一只手支在坚硬的床板上,的胸膛暴露在她的视线中,“对不起,我”
床上的殷红,比任何口舌都能证明她的清白。莫安大脑一片空白,却又莫名的欣喜。
雅儿,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雅儿。
为何会失控,他也不知,他只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样毁在他手上了。愧疚的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那人却翻了个身,别过脸去。
“你走罢。”
薄唇轻启,吐出的,是这样残忍的一番话。
“雅儿”
“你还要怎样”她转过头来,受伤的水眸像一把尖刀,直插入他心口。
烛光点点,她雪白的肌肤像上好的缎,暴露在空气中。只是此刻,再多风月也无法在二人心中勾起。
“是我亏欠你太多。”他说。
掀开缎被,起身站在地上,穿好一身衣服,略微整理一下,“秦雅,你记住,无论如何,今生今世,我莫安,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说这些做什么”床上的人将身子背过去,眼泪不争气的乳断了线的珠子般砸落,滴在枕头上,很快润湿一片。
就这般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古老的木门发出一声叹息,卧房里也渐渐静了下来。
很快,她便要随母亲搬去新宅子了,她知道这是母亲的意思。可姐姐却被留在了莫府,按照母亲的要求,留下来是为了他们夫妻俩培养感情。
新迁的秦府很大,也没那么多活计要她做,每日里坐在莲池旁边发呆便成了她唯一的消遣。
“小姐姐。”
这日,她正坐在莲池边对花伤神,忽然听得一阵童声,抬头,只见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坐在一对并蒂莲上,模样看起来有七八分相似,莫名叫她觉得亲近。
她伸出手,想摸摸她们的脑袋,可奈何莲花离她太远够不着,只得作罢,“你俩是莲花仙子吗”
“仙子”瞧着大点的那个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圆圆的脸蛋上出现一对可爱的酒窝,拽着身边的另一个小姑娘道,“妹妹你听,她叫我们仙子呢”
继而转过头来向她做了个鬼脸道,“我们才不是什么仙子,我们是鬼,你怕吗”
“为什么要怕呢”秦雅反问道,似是与她们对话,又似是喃喃自语,“很多时候,人心要比鬼怪可怕上许多。”
“姐姐。”小点的那个女孩子拉了拉她姐姐的衣袖,“她看起来很伤心。”
“我知道啦”做姐姐的那个抓了抓自己的小辫子,本来就算不上整洁的头发被她一下子抓的乱蓬蓬的,“这样,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不用了。”两个小孩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呢秦雅笑笑,招呼她俩下来,“看你们的头发都乱了,快下来让我给你们重新扎一下。”
“不要”大的那个小姑娘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
“为什么”秦雅愣了愣,“头发乱可没有人喜欢哦”
“不是啦”较小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的玩着小手,“是小姐姐你根本就碰不到我们。”
说完还怕她不信,特意从莲花上下来走到她身边。
“哎”姐姐还没能拉住她,就看到自己向来胆小怕生的妹妹上了岸。
秦雅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你这是有多久没扎头发了”
温润的触感碰上小鬼的脑袋,她忍不住兴奋的朝着莲池里嚷嚷起来,“姐姐你看,她能碰到我”
莲花上的小姑娘也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雅的手。
她,她真的能碰到妹妹
“乖,姐姐给你梳头发,不要动,不然会疼的。”秦雅还顾不上两个小鬼的惊奇,飞快的替小姑娘拆了发髻,掏出随身携带的木梳给她把头发梳顺了,这才一左一右,替她辫起发来。
“好了。”片刻功夫,一对漂亮的哪吒髻就在小鬼头上立好了。
小姑娘趴在池水边,画了个圈,将池水当镜子照,再抬起头来,对她姐姐说,“果真很好看呢姐姐,你要不也扎一个”
“那好吧。”坐在池边的小姑娘撅着嘴,不情愿的起身挪到秦雅身边,“给我扎一个和妹妹一样的。”
“好嘞”秦雅挽起衣袖,正要替她拆辫子时,远处却传来一声唤。
“秦雅秦雅死丫头死哪去了”
她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女孩,说道,“不好意思,我娘叫我过去,等我忙完了,再过来给你辫头发好不好”
“好吧。”小姑娘又撇了撇嘴,表示同意。
“真乖”秦雅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起身离开了。
“她的身上,有娘的味道呢”还趴在池边照镜子的小姑娘抬起头,对着她的姐姐甜甜一笑。
秦雅去了一下午还没回来,两个小姑娘等急了,决定去看一看。
顺着长廊飘过去,一间房一间房挨个找过去,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小姐姐去哪了呀”妹妹扬起懵懂的脸,问着她的姐姐。
“我也不知道,慢慢找总会找得到吧。”
吱一声轻响,正对着她们俩姐妹的门开了。
两姐妹一愣,也不知道往哪去躲,就这么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对面。
“鬼啊”秦老夫人一声尖叫,就晕倒在门侧。
“姐姐。”浮在半空的妹妹扯了扯身侧人的衣袖,“我们好像吓到人了。”
“是她自己突然出来的好不好”姐姐满不在乎的拉着妹妹就要离开,她们还要去找那个小姐姐呢
“等等”她突然看见了晕倒在地上那人手上的一块青黑的胎记。
这不就是害死她们那个仆妇身上的胎记吗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两百年了,真是苍天有眼,今天就让她给撞上了,露出个阴恻恻的笑,此仇不报,非君子




阴阳医馆 第四十章 干柴烈火(十)
几日后,秦老夫人病了,请遍杭州城所有的大夫都不见好,就只得前去阴阳医馆请名满苏杭的东方大夫来诊病。
应东方琉璃的要求,秦雅暂时被莫安接进莫府。
在莫府的日子,痛苦又甜蜜。和姐姐、莫安共居在一个屋檐下,她更能看清心上人眼中的那一抹愁云。可她又能如何呢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想过若是母亲的并不会好转,那她和莫郎,会不会还有一丝转机
可东方琉璃不曾让人失望。
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母亲确实从那边鬼门关处回来了。
看着病情好转驱于稳定的母亲,秦雅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伤心。
幸好,母亲不肯住与秦府了。
虽然也不是令人欣喜到跳跃的消息,但至少,她与莫郎又能在一处了。
四月中旬,是姐姐与莫安的婚事。
杨柳青青啊,该来的日子还是到了。一大早上秦雅就被母亲派去厨房给慧姨打下手做喜饼。
多么残忍的事她的心上人要娶妻了,新娘子不是她,她还要为他们的婚礼做出一盘盘喜庆的龙凤呈祥喜饼讨喜气。
发酵了一夜的面团蓬松的刚刚好,加入鸡蛋、猪油、糖搅匀,浅黄色的面团被她从盆中取出,秦雅想将它揉成光滑的面团,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小姐,你放糖了吗”
慧姨看见秦雅脸色惨白,过来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没,没有。”
秦雅的脑子混成了一片,眼前也一团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身旁的人问了些什么。
“小小姐,去歇会吧,喜饼我来做。只有锅知道饼熟了没有。但你看看你,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慧姨不停地催促着,秦雅终于肯离开厨房。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从厨房中出去,慧姨哪能不理解她的难过可眼下,她该担心的不是小小姐,而是这团淡黄的面团有没有因为秦雅的难过而废了。
做好喜饼,每一个程序都很重要,老秦家风光了几代人,这种重要场合是绝对不允许有一点差错的。慧姨将大面团在手下反复揉匀至没有气泡,揪成一个个小面团揉光了再擀成一厘米厚的薄饼置于温暖处再次饧发。
约摸几柱香功夫后,饼胚已发至两倍厚。慧姨熟练的将其取出置于温热的平锅内,用小火耐心的烙制双面金黄。
等到一切结束后,一摞摞喜饼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起来秦雅的走神并没有影响到喜饼的美味。
慧姨拿起最上面的那块,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香味混杂着芝麻,在她唇间溢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浓郁的悲伤突然漫上她的心头。
慧姨想起了她为老秦家准备的一场场婚宴,想起了年轻时的她自己。
在她活过的这数十年间,从来也没有为什么而哭过。甚至在秦老夫人的母亲,也是她的母亲赶走她的心上人时,她也没有哭。反而,她为此感到解脱。人生短短几十载,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牵挂人的滋味。但她不知道现在她怎么了,眼泪止不住的就往外涌,胸腔像被人挤在了一起,痛的令人窒息。
秦雅还不知道正在厨房里的慧姨遭受的变故,她穿过长廊,想在角落里再看一眼她的心上人。她就站在阑珊之后,看着院中一身喜服,拉着他的新娘穿过众人席间的人。他的唇紧抿,挺拔的身躯在火红喜袍的衬托下越发的修长。
秦雅的脸白的吓人,万千喧哗在她耳中退去,天地间寂静的,只留下了那抹大红的身影。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就向着那人走去。
哪怕她知道,只有自己的姐姐,秦婉,才是今天这场盛宴的主角,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想要靠近那个人。
莫安,她喜欢了三年的人,盼了三年的人,没有等到他的负心,却被自己的亲人活活拆散,娶了自己的姐姐为妻
穿过热闹的人群,秦雅只觉得到处都是对她的嘲笑,仿佛全天下人都知晓她的难堪,在她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秦府二小姐,我听说之前,莫大人可是要娶她为妻的。两人书信来往了三年多。”
“那又如何莫大人最后还不是娶了大小姐秦婉我瞧着秦婉姑娘倒是比她好上许多,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就是就是,你们是没看见她那副不知廉耻的样”
秦雅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倔强的眼泪在她眼眶中不停地打着圈,抬头,刚好对上那边凤冠霞帔的人,隔着红盖头,秦雅都能感觉得到她得意的目光。
她像一个胜利者,洋洋自得的看着她,仰着高傲的头颅。理所当然的和原本是她相公的莫安拉着喜绳,互拜天地。
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像极了小时候她逃课,被一个私塾里的孩子推下漠北唯一的一条河中,河水淹没了她幼小的身体,咕咚咕咚灌进口中、鼻中时的感觉。
窒息的感觉。
婚礼的仪式还在进行,和莫安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个大雨天的漠北,一身湿衣同她争辩的公子,拉着她的衣袖许诺的莫安,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一生只爱她一人的,莫知府。
不知是什么时候,亢长的仪式终于结束,穿梭在宾客间敬酒的莫安站在了她的身侧,趁着下人们上喜饼的功夫,俯在她耳边。
“雅儿,你觉得我幸福吗”
“为什么不呢我觉得你,很幸福。”
莫安,此刻的他与秦雅靠的是如此的近,远远超出了世俗对姐夫和小姨子亲密关系的认知。他也只能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贴在秦雅身侧,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否就是你所想的,但我知道,在这场婚宴上,我虽然没流下眼泪,但当我站在你面前时,站在我唯一爱的女人面前时,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阴阳医馆 第四十一章 干柴烈火(十一)
莫安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像一阵温暖的南风,卷过她心境。她绷着几月的脸终于有一丝松动,悲伤、宽慰,所有的感情在一瞬间炸裂开来,眼泪也终于找到了归属,顺着双颊慢慢流落。
粗糙的大手抚过她脸庞,寂如死灰的心骤然复燃,脸上的大手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擦过她颈间,为她整理好衣领。
如果可以,她希望此刻就是永远。
但是秦老夫人尖锐的目光打断了这片刻的温情,莫安的手迅速的收了回去,接着快步离开回归他该去的地方。
而这时,秦老夫人也站定在秦雅的面前。
“莫安和你说什么了”
“回娘的话,什么都没说。”
“你是在试图和我说谎吗”秦老夫人凸起的颧骨尽显着刻薄,“离莫安远一点,记住,他是你姐夫”
秦雅不在乎她的威胁,她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那个人,一盏盏觥筹交错,恍然间,她也可以想象成今天是自己出嫁的日子。
事实上,能得到莫安的一心一意,比做他名义上的妻子,要好上许多吧
秦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后厨告诉慧姨有关莫安的事了,她想告诉她,莫安是爱着自己的,他只是迫不得已。
只是她不知,慧姨已经握着那块喜饼,安静的在卧房中,与自己的爱人在阴曹地府相拥。
而在秦雅走后,食用了喜饼的宾客们都产生了不同的异样,悲伤的情绪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回想起人生中不畅快的回忆,浓重的压抑堵在心口,让很多人都忍不住宁愿将吃下去的东西给拼了命的吐出来。
酸臭的气息在庭院中弥漫,接下来的事就是东方琉璃所知晓的了,婚礼乱成一摊,秦老夫人病逝,秦雅也跟着病了。
“那既然如此般,也不算是你的恶报。”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的来龙去脉,东方琉璃长叹一声,看来这事,他不得不接手了,“只是你可能与我说说,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还望东方公子恕罪,奴家既得高人指点,是万万不能透漏人家姓名的。”
秦雅福了福身,满脸歉意。
“罢了罢了。”一连串的事情砸落在小小杭州城,不是凭这么一星半点的痕迹就能破开谜团的,他还是替这位秦雅姑娘看病驱邪才是要紧事。
“还请秦姑娘过来让在下把把脉。”
“不必了。”那姑娘摇摇头,拒绝了东方琉璃的好意。
“那你是何意思”东方琉璃这厢也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为求他诊病,又何苦拼死拼活的非要见他
“奴家不是求东方公子救自己一条贱命。不管奴家与莫郎如何郎情妾意,他终究是别人的夫君,奴家不想做那不知廉耻之人,一条命而已,奴家舍得,奴家只是想求东方公子能保下莫郎,公子大恩大德,必将来世相报”
“这”东方琉璃犹豫了,自座上起身,道,“秦姑娘可是想清楚了你这病也不是治不了的,不过是鬼怪缠身,阳气虚的厉害罢了。姑娘如此年轻”
“奴家心意已决,请公子成全。”
秦雅打断他的话,又是盈盈一拜,跪了下去。
她这一生本该注定孤寂,可偏偏叫她遇见了莫安。思了凡的心如何收的回与其日日夜夜让两人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尴尬难免,不如放弃这尘世,就此结束。
前路漫漫,总有一日,他能忘记她吧
“如此般,那便走吧”东方琉璃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多劝,只好拢了拢衣袖,准备出门。
推开门去,滴滴雨点打落房檐落在地上,在荒凉的街道上形成一条条小河,姬宫涅撑开一柄伞,替东方琉璃遮住了头上的一片阴雨。
“多谢。”
三个人踏入雨中,淅沥沥的雨水蒙起一片薄雾,缠绕在人腰间,恍如仙境。
这大概是她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看雨了吧
在漠北中长了前近二十年,在江南烟雨中离去,似乎也不错呢。
素白的柔胰扣上大门上的狮子头门环,打着伞的秦雅突然转过头来对这东方琉璃说道,“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秦姑娘请讲。”
“今日之事,还请公子不要同任何人说起。”秦雅看着他的眼睛,眸中一片凄凉。
“那是自然。”东方琉璃话音刚落,沉重的大门自里面打开,浓郁的阴气混杂着阴雨天独特的条件铺面而来。
“东方大夫”开门的人看见门外的红袍,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冷下脸来,“秦雅小小姐已经于今日凌晨过世,东方神医还是请回吧”
“凌晨过世”姬宫涅愣了,那方才他们见到的,是
转头,果然地面上除了一把油纸素伞和水渍一摊外,别无它物。
砰大门已关上,东方琉璃苦笑着摇摇头,好一盘大棋,连他都算计其中。
他虽料到秦雅既口口声声只要他去医病,最迟今日必会寻他帮忙。却未料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寻他帮忙。
“既然大门不让走,就走别处吧。”东方琉璃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身侧的人,“会翻墙吗”
姬宫涅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那抹红衣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动作还真快。”姬宫涅念叨着,绕到墙后,纵身一跃,也进入了院内。
“动作真慢。”一身红袍的男子在院墙下负手而立,看来已等候多时。
雨还在下着,脱离了伞的姬宫涅已经淋了个半透,可东方琉璃的身上却似涂了油脂般,一丁点雨星都不见。还不等他抱怨,那人捏了个诀放在他身上,顿时丝丝雨滴再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叫你进来是帮忙的,现在除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凡人是看不见你的。一会儿给我放机灵点,无论看见什么都别慌。”
“知道了。”姬宫涅暂时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握紧了手中佩剑,跟在东方琉璃身后,从后院摸进了莫府。




阴阳医馆 第四十二章 干柴烈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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