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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医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朕mq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想要做到的事。
“东方琉璃!你干什么?为什么不问个清楚?”阴阳医馆内,诊台后的人喝着茶,平静的看着对面几乎暴跳如雷的人。
茶碗啪的一声落下,东方琉璃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抬头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你觉得,能问清楚吗?或者说,她会告诉你吗?”
“可是——”姬宫涅并不服气,难道他们就这样乖乖任人拿捏?
“可是什么?”东方琉璃继续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你我二人联手,都未必是此女对手。这个女人,来历不俗。”
回想那日情景,疑点重重,东方琉璃到现在才能将其中谜团悉数解开。此女,必定通晓阴阳之术,他和姬宫涅在她面前耍的那点改头换面的小把戏,怕是早就被她看穿。她之所以选择沉默,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候将此事作为一枚诱饵抛出。而他和姬宫涅,也只能乖乖上钩。
好心机!
“那现在怎么办?”姬宫涅一屁股坐到身后的太师椅上,一脸怨气,“这事就不管了?”
“不管了,也管不了。”东方琉璃嘬上一口茶,一反常态的道。
“你——”姬宫涅气结,这人是怎么了?以往这么有侠肝义胆的人,今天却见了这场景、受了一点威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思忖片刻,他道,“那坏人没安一个好心的,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进行的顺利,在末尾反倒咬我们一口?”
“她不会。”东方琉璃摇摇头,道。
“你怎么敢保证?”人心隔肚皮,他东方琉璃又不是那女人肚中的蛔虫,怎会知她思想。
“她之所以不将你的秘密告诉景言,一是存了私心,二是她没把握。告诉景言,她未必能讨到好。”
“那你又为何接受她胁迫?”姬宫涅彻底不明白了,既然你知她威胁不到你,为何又要应下来,这,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得慌。
“我问你,景言是信你还是信她?”东方琉璃问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姬宫涅连想都不必想,就回答到,“自然是信她了。”
“这就对了。”东方琉璃以手叩桌,慢慢道,“常言道,君子易交,小人难为。那女人凭借着她和景言的关系,但凡在他耳边说上些什么,就够你我吃上一壶了。一句话而已,何必较真为难自己?”
“这么说,你是打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姬宫涅听了这话,眉眼总算是舒展开来了,笑到,“早说嘛!”
“我可没说什么。”东方琉璃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莲园的夜晚很安静,静的可怕。
冒着热气的温泉中,景言静静泡在其中,双眸紧闭,白色的发散落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摇曳出妖冶的身姿。
“宝贝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还不是时候。”水中冒起一阵白泡,一女子如鱼般游动,慢慢滑至水中男子身侧,三千华发湿漉漉的搭在脑后。
“我听人说,今日看见你在房檐上和两个男人对话。”
水中女子瞳孔一缩,继而恢复如常,道,“是东方琉璃和他身边的那个小孩。”
“你倒是诚实。”景言道。
“那是,可不像景大人,暗地里派人监视我。”晓梦说着,一双手探上身侧人裸露的胸膛,引起那人一声闷哼。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小甜心儿。”男人的声音沉下来,水面,再无一点人影。





阴阳医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蝶梦(二)
晓梦却是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东方琉璃觉得她背叛了景言,其实并不是。
她从未忠于任何人,又何来的背叛一说?
从小她就知道,要得到一样东西,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再无任何办法。自她看见庄仲的第一眼起,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虽然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她可以自我决定改如何去做。
她心底的那个声音告诉她,得到他。
庄仲,我一定要你娶我为妻!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门别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诚惶诚恐的脸。
“大人——”庄晓梦的脸怯怯的,像一只受惊了的金丝雀。
庄晓梦,庄晓梦,好名字,好相貌。
晓梦在心里念叨着,开口却是带上了一丝笑意,“让庄小姐久等了,昨夜可还睡得安稳?”
“十分惬意。”庄晓梦低着头答道,哪怕就是受了欺凌,她也不知该如何诉说。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晓梦环视了一眼这屋中陈设,全都破破旧旧的,桌上的杂灰有一尺后,干木床板子上还落着几粒老鼠屎,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这样的环境,莫说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了,就连乡野村夫,恐怕都难以适应吧?
她却还说惬意,好虚伪的女人。
将厌恶压在眼底,带上笑意,她又开口道,“有什么用不惯的直接告诉我,我会吩咐下人去做。”
晓梦自屋内徘徊了一圈,实在是寻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就只得回了原处,立在门槛前,道,“昨日里景大人要泡温泉,叫我过去侍候,这一折腾就是半夜。我见天色已晚,就未过来叨扰,还望庄小姐莫怪。”
“景大人自然是金贵的。”庄晓梦的声音低低的,她来这里半日有余,莫说是泡温泉了,就连一口水都不曾给与她喝,她怎能没怨气?只是这份怨气只能被她藏在心底。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越发惹的晓梦嫌恶,她看了眼里面的人一眼,朱唇轻启,道,“跟我来。”
为了今后的方便,晓梦还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洗漱了一番后,落魄的庄小姐,看着也有几副人样了。
“你过来。”晓梦招招手,示意那怯懦的女子去她面前。
庄晓梦迟疑了一下,迈开步子,却在离她五六步的距离又停了下来。
“坐过来。”晓梦抬眼看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也太远了吧?这个庄小姐装什么矜持?难不成怕她将她给吃了不行。
庄晓梦动了,只不过没依言坐到她身侧,而是停在了她的面前。
晓梦扶额,此刻,她已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一抬手,面前的人就跌进了柔软的床榻。
“啊!”庄晓梦受惊,忍不住大叫出声。
晓梦也懒得理她,直接伸手粗暴的拉过她胳膊。
庄晓梦被扯得生疼,一下子用力挣扎起来,力道之大,竟然挣开了晓梦的钳制。
“粗妇!”晓梦看了眼自己因为她挣扎而被齐齐撅断的两根水葱似的长指甲,眉头深深蹙起,一股怒气自丹田升起,当下也不控制自己的力道,向着庄晓梦直直抓去。
庄晓梦早已被这场景吓坏,自床榻上连滚带爬的落下来,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去。
“哪里走!”床上的人一声呵出,手臂似镶了暗器,一节节的变长,向着意图逃跑的人抓去。
哪承想,就在她的手快触上庄晓梦的那一刻,自她身上弹出一道光亮,生生将她不知轻重的那一下给弹开。
晓梦被弹回床榻,半张身子匍匐在床上,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
该死的女人!
眼见庄晓梦就要跑到门口了,床榻上的人连忙起身,一挥袖,所有门窗悉数闭合。这下,任她庄晓梦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去了。
床榻上的人站起来,擦去嘴角鲜血,一步步向着门口的庄晓梦走去。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配合着抖成筛糠的身子,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庄小姐,我本来不想这么过分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我。”晓梦露出她右手来,上面的两根断甲带着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大人,大人,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庄晓梦吓坏了,她长这么大来,一向是被爹爹捧在手心里,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哭的凄惨,连话都说不完整。
咯噔——下巴处传来一阵骨头错位的声响,晓梦松手,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直起身来,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的颌骨这么不经握,轻轻一碰就错位了。”
庄晓梦颤抖着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巴,她的下巴,她的下巴好像歪了!
疼痛后知后觉的到来,她吓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的一声彻底哭出声来。
“你很烦。”晓梦附身,点住她的哑穴,拉开房门,自脚下的人身上跨了出去。
“晓梦姑娘。”门口听见动静的人忙过来向她行礼,打头的人更是殷勤,开口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晓梦抬起手,断甲在阳光下格外晶莹剔透。
“照顾好庄小姐,我晚点再来看她。”
“诺。”一干人俯身行礼,恭送她离开。
晚些时候,景言用过晚膳,照例拥着怀中的人说些私密话。
晓梦的衣衫半开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颗白绒绒的脑袋,就贴在她颈间轻嗅。
“我听说,你今日去庄小姐那,吃了些亏。”
“没有的事。”晓梦半依在景言怀中,眼睛眯着,无比慵懒。
“那这是什么?”景言捉起她的手,露出五根光秃秃的指甲。
“你倒是消息很灵通,是那个不长眼的天天在你面前嚼舌根。”见被人当场识破,晓梦倒也不紧张,只是将手往回褪去。
可景言哪里会让她得逞,死死捏住那五根手指头,唇瓣慢慢往下移,拱开怀中人半掩的衣衫,在一点粉红前轻咬,道,“宝贝儿,我替你出出气可好?”




阴阳医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蝶梦(三)
晓梦的眼依旧闭着,还不等她开口,身侧的人就坐直,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腾出手来,长击掌三声。
清脆的掌声落地,晓梦也拉拢衣衫,直起身来。
咯噔噔——重型木器压过地面的声音传来,帘幕后人抬眼,只见一木台之上,天地方位定以四根木柱,一女子披头散发,以四根铁链拷住手脚,眉目低垂。
整洁的面貌已全然不在,仔细看去,还有斑斑血迹在其衣服上。
“你把她怎么了?”晓梦皱眉,这样子,感觉不妙啊。
“没怎么,只不过是夹了十指而已。”景言开口,轻描淡写就将他对庄晓梦的残忍带过。
“你干嘛夹她十指?”听到这话,晓梦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她害你断了指甲,理应受到同意的惩罚。你别说话,看着就好了。”景言将她揽入怀中,对着外面打了个响指。
咔嚓——木板错位的声音响起,晓梦的心中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京城里看的烟,一直没时间实践。此番出京,我带了几个木匠师傅,图纸一给,立马就做出来了,正好试试效果。”景言抱着她,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咔嚓嚓——轴轮在缓缓转动,庄晓梦的身子,随着那巨大的瘆人声响,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咯巴!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周围守着的几位小太监眼急手快,赶在庄晓梦发出惨叫前在她嘴里塞上一团破布。这样,哪怕是有再多的痛苦,她也只能深深挨着。
豆大的汗珠自她额间滚落,庄晓梦的目眦尽裂,头颅因为痛苦而高高扬起。
晓梦微微探出头想她看去,只见她浑身已经湿透,两条腿被强行拉成劈叉的样子。仔细看去一片片鲜红的花自她下体处绽开。
“想要进宫当娘娘,身体的柔韧度跟不上怎么能行?柔韧度不够,可没法讨我们皇上欢心。你说是不是啊?宝贝儿。”景言的鼻子在晓梦的身上乱蹭着,口中吐出的残忍话语与他此刻脸上的温柔享受截然不同。
“景大人,这样会不会太过了?”终是忍不住开口为她求情,有时候,静默要比惨叫声更能激起人的同情。再说了,庄晓梦也没怎么得罪她,不过是断了两根指甲而已。
“给她派去宝贝儿这么好的礼仪师傅她不要,就只能让我亲自*了。”景言漫不经心,手再次捉了怀中人断了指甲的右手,放在眼前端详。
“继续!”一声令下,巨大的木器再次启动。透过微动的幕帘,晓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上身也被弯曲成了诡异的弧度。
她闭上眼,不再去看眼前这场残忍的*。
“宝贝儿——”景言还在端详她的手指,察觉到她的变化,一双眸紧紧锁在她的脸上,柔声问道,“你不开心吗?”
“景大人——”她开口。
“嘘。”景言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蛋,将细碎的发尽数拨过去。
突然间,他眼底的温柔褪去,变的赤红,一口含住她光秃秃的手指,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痛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晓梦眉头轻蹙,脸上却未表现出丝毫景言所期待的表情来。
手腕轻转,柔柔的手指触上他上颌。
景言一惊,想要松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指尖弹出一缕不知名的尘埃,惹得景言瞳孔骤然放大。
然后,呆滞在白发锦衣的人身上持续了数秒,再过一会儿,景言终于安静下来,眸中,是与平常无异的冷漠。
“都退下吧!”他说。
“诺。”景言一开口,巨大的木器终于停止了转动,数位小太监就将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庄晓梦这样拴在木器上,运了出去。
咯吱吱——是门扇被关上的声音,黑暗涌进偌大的房屋。
咣当一声,人一走光,拥着她的人立刻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晓梦伸出自己被他咬伤的那只手,抚上眼前人的脸庞,口中喃喃自语。
“景言,我本来念及旧情,不想这样的。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睡吧睡吧,一觉起来,就不会再也那么可怕的想法了。”晓梦俯下身来,以脸贴近床上的人,继而起身,自屋内走了出去。
夜很深了,莲园内静悄悄的。晓梦戴上面纱,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道。
“晓梦姑娘。”在一处房屋前,她停下脚步。
“我来看看庄小姐,她怎么样了?”
守着门的小太监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关心这个庄小姐,互相对视一眼,低下了头颅。
见此场景,晓梦什么都明白了,大呵一声“让开!”便破门而入。
果然,空荡荡的大殿内,是高大的木架,庄晓梦还呈着她离开前的姿势,双腿劈叉,腰部带着头颅尽力向后仰去,一动都不动,看上去就像死了一般。
在袖中握了拳,晓梦冲上去,亲自替上面的人劈开锁链,也顾不得她满身锝血污,就将人抱到了床榻之上。
手往鼻间一探,还好,她还活着。
松了一口气,手搭上脏兮兮的庄晓梦的脉搏,脉象平稳,应该只是因为痛苦而昏了过去。
起身,看都不往身后人一眼,只是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她。”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左右还活着,这一身伤,既不是她造成的,她就没由头去管。至于那群小太监会怎么“照顾”她,就不该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苍茫月色下,晓梦走的匆忙,小太监也匆匆合上了门扇,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手指微动,挣扎着将血淋淋的手摸向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鹤来。
手指将纸鹤送到嘴边,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力气将其抛起。那小小的纸鹤便像通了灵一般,拍打着脆生生的翅膀,自门缝中飞了出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吧嗒一声,举起的那只手臂落下,庄晓梦努力睁开的眼睛也随着那只纸鹤的消失而缓缓合上,再也没有睁开的意向。




阴阳医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蝶梦(四)
当庄仲看到那只纸鹤时,天已快大亮。
彼时他正在熟睡,突然感到耳边有异物,多年职业的敏感使他迅速自睡梦中醒来,一把握住耳侧的异物。
那玩意在手中吧嗒两下,彻底安静下来了。
庄仲将它拿到眼前头,就着黎明的光一看,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这带着斑驳血迹的纸鹤,是女儿放出来的。女儿怎么了?
掀开被子,庄仲立在地上,忽然一声鸡叫,他头上一晕,险些跌倒。
女儿——庄仲扶住额头,心口一疼,一种不详的预感直冲而上。
踉踉跄跄的,他提起剑,就要往门外冲。
“庄仲公子——”很巧合的,在他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便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景言!
庄仲的脸瞬间冷下来,连带着语气也到了冰点,“大人,我女儿在何处?”
景言不开口,只是指了指身后。
庄仲将剑反手回入剑鞘,大步流星的,向着景言所指的方向走去。
前面的那架轿子,是这位自京城来的大人的,那么女儿,就应该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上无疑了。
确定之后,庄仲忍住心中的不安,步伐沉稳,向着那辆马车走去。
一步,两步,越走越近,庄仲的心也越来越慌。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女儿的气息?
上前,掀开马车门帘,庄仲怒火攻心,一口心头血差点呕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的是一具棺材!
枣红色,写着“寿”字的棺材!
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庄仲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快步来到景言面前,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点小意外而已。”
“一点小意外?”紧叩的剑瞬间爆发,明晃晃的兵器被亮了出来,庄仲脸上带着滔天的悲伤,“前天你们将我女儿带走的时候,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过隔了两天的功夫,你们送来的便成了一口棺材!请大人与草民讲讲,是怎样的意外,才能让草民的女儿丧命如此之快?”
“放肆!”一件件横空而出的兵器指向庄仲,将他圈在其中团团围住。
可庄仲的脸上却无半点畏惧,此刻的他,是愤怒的,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的!
他要杀了面前这个狗屁京官,为他的女儿报仇!
“庄仲公子,这确实是一场意外,在外面说话多有不便,还请庄仲公子能够让我们进去,咱们再从长计议。”开口的是晓梦,她的眉头蹙的极深,造成如今的这种局面,是她所不愿看到的,也是始料未及的。
明明未伤到性命,庄晓梦到底是怎么没的?
只是多处骨折而已,失血也不算过多,最多就是沦为废人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还指望拿庄晓梦和庄仲套近乎呢,现在看来,人家不要时刻想着将她生吞活剥了就已经算好的了。
若是她昨天晚上别抱那么无所谓的态度,将庄晓梦治好便好了,事情也便不会闹到这个程度了。
“从长计议?”握剑的庄仲冷哼一声,道,“我若将你头削下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你太无理了!”开口的是景言,他伸手摸上腰上的软鞭,抬手就要将其抽下。
却被一旁的晓梦按住,她对着他摇了摇头,一挥袖,庄仲便在原地直直倒了下去。
“将他带回去。”她算是看明白了,庄仲肯定不会与他们罢休,与其在这喋喋不休,不如将人掠回去威逼利诱,十八般武艺齐上,就不信他不服软。
马车再次启动,不同的是,这次里面还装了一个大活人。
一大队人马晃晃悠悠的自大街上驶过,姬宫涅一偏头带眼看见了那惹眼的鹅黄顶子,起身,凑到东方琉璃的耳边,道,“景言他们今天好像又出城去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东方琉璃正为一位来复诊的病人看过伤,转身自药柜里取出一个瓷瓶交于那人,嘱咐道,“老规矩,一天擦三次,七日后再来一趟。”
“多谢东方大夫。”那人接过药瓶,感激的说了些话语,转身出了医馆。
姬宫涅见状,麻利的将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皂角拿了过来,待东方琉璃净过手后,再体贴的递上一条白帕子。
“腿长在景言身上,你还能管得住他不行?”东方琉璃将手上的水擦净了,这才道。
“不是。”姬宫涅转了个方向,好让自己离东方琉璃更近些,只见他眸中一片焦急之色,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开口解释道,“今日马车也出去了,而且看起来有些不同。”
“说说,有什么不同。”东方琉璃端起茶往座上一坐,满脸不以为然。
“我看这车印一边深一边浅,像是拉了什么重物。”
“重物?”东方琉璃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当下也不急着喝茶了。
“我记得前几天听人说起莲园那边要了一大批木头进去,今日一大早上的,又要了些进去,吵的那些人不得安宁。可偏偏是打京上来的,又不能得罪……”姬宫涅继续,将自己的见闻一一道来。
“莫非是出什么事了?”东方琉璃一下子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要去看看吗?”姬宫涅在一边出声道。
柜台后一身红衣的人沉思良久,又坐了回去,答道,“不了。”
这趟浑水,还是少趟的为妙。
话说晓梦指挥着众人将庄仲带回了莲园,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心中却一片惆怅。
她是想得到庄仲无疑,原本是计划压着庄晓梦,一步一步,引他自己跳进她的圈套,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
庄晓梦死了,虽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但作为景言的身边人,他一定会将她也视为帮凶,任她怎么解释都无法替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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