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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医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朕mq
人中凤凰是什么我不知道,可但凡有些灵气的事物,皆会有一种虚荣心,听着那一句句称赞,以及每日络绎不绝来自各处不同人的探访,我伤心的心很快得到了填补。
日子渐渐变的快活起来了。慢慢的,我学会了以薄纱掩面,以杜绝那些狂蜂浪蝶般的爱慕者。
快十五岁的一天,我去街头吃一碗阳春面,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男人,带着斗笠、配着剑的男人。
他大概是个侠客,我想。
可能是因为看的太入迷了,还不等阳春面端上来,就有一阵防备不及的风刮起来,吹起了我掩面的薄纱,我慌乱的去抓那条帕子,一边的侠客突然转过脸来,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
冷静,沉稳。一如多年前哺育我的那位公子。
我一下子看呆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知名度,一刹那间,周围坐着的人都围了上来,待我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望,那位侠客公子却已不知往何处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在意一个人,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寻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却为人欺骗,卖到了青楼。
不是没法子逃出来,而是我自己放弃了。
我是追着侠客去的,却被人卖到了窑子里,看来天意如此,如此般,也没个什么争头。
那年,我十五岁。
仗着先天的优势,我在青楼混的风生水起,也为老鸨赚足了钱。她的腰包鼓了,待我自然不薄,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过得也算惬意。
唯一令我遗憾的是,这辈子,我恐怕再也无法尝到情爱的滋味了。
“你可能听着可笑,一个不过及笄的女子,见识浅薄,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晓梦停下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东方琉璃说道,“可我就是懂了,或许是对他印象太深,或许是窑子里本来就是个无情处,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能爱上任何人。什么青楼女子和落魄书生的故事,我一个都没遇见。哪怕是后来遇见景言。”
第一次见景言,是京城少有的阴雨天。一下雨,客人就少起来了,因为怕身上沾染些泥污,回去被家里的母老虎骂。我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然后听得外面一阵骚动,小丫鬟挑开门帘进来说,妈妈请我下去。
“下雨天也不让人清静!告诉她,我今日里身子不大舒坦,睡下了,不去。”
在青楼的这些日子,我一直是这里的一块红招牌,仗着自己受人追捧耍起了小姐脾气。我断定以自己的身价,老鸨必定会卖我这个面子。
但这次我想错了。
门外嗒嗒嗒的脚步声想起,我一跃上床,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全身。
“晓梦!晓梦!你开开门啊!”木门之外,传来老鸨捏着嗓子的娇喊,伴随着门被砸的咚咚咚的声音,我只是将自己藏在被子下,一口声音都不出。
外头的鸨母急的大汗淋漓,我还不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何许人也,依旧任性的耍着娇,泰然自若的窝在被窝里,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那如同急雨拍窗的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竖起耳朵听了良久,断定脚步声已远,这才一把掀开被褥,自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下去开门。
景言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京中虽不寒凉,可姑娘赤脚踏在地上,怕是不利于身体。”





阴阳医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蝶梦(九)
低低的男声自身后缓慢响起,我像只受了惊的小鸟,慌乱的回头,入目的,便是一位衣衫整洁的公子哥,吊在窗外。
白发,锦衣。
“你是何人?”我合上门扇,心中并不惊慌,可此举似乎激励了那登徒子,只见他自窗外纵身一跃,便轻巧落到室内。
他含着笑向我作揖,“在下景言。”
景言?我瞳孔微缩,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方才在外面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景言,景公公。
我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却依旧闭口不言,大不了,我跑了便是了。
或许是我眼中的无所畏惧逗乐了他,传闻中嗜血冷酷的景大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我跟前来,开口道,“我特意来看姑娘,姑娘却称病不见是何道理?”
“无缘之人,自是不见。”不知为何,我突然答出这样一句。
“无缘?”听了我的话,景言眼底的笑意更深,满满当当的,感觉能将人溺死其中。
“那此刻,你我在此见面,又是为何呢?”
“命数是不断变幻的,既然景大人与我在此见面,那必然就是有缘了。”情急之下,我也不过脑子,脱口而出这样一段拗口的话来。
景言停住了,一双眼紧锁在我身上,我心想完了,这种话,骗三岁小孩都嫌俗气,更何况是景言这种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我在心中暗暗运气,随时准备跑路。哪知面前的人却再次笑了,一步步逼近我,道,“有趣,有趣。”
一连说了两个“有趣”,景言才停下来,伸手去触我的脸,本能的,我一个翻身躲开。自信满满的景言一下子愣住,半响后,才将手收回在鼻间嗅了一遭,眼底笑意更深,道,“姑娘好俊的功夫!”
我却被他的动作羞红了脸,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耍起流氓也是这般的下流,一时间口不择言,道,“你个太监也逛青楼的吗?”
景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浑身爆出的冷气袭人,绕是我个精怪也忍不住一颤。
我想起坊间传闻,据说几年前景言还不是个太监,而是个好好的正经男儿,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皇上左右,颇得信任。后来皇上继了位,身边没个可信的人,才将景言带入宫中,一刀去了子孙根。
自那之后,刚毅正直的景言景大人,就变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我缩了缩脖子,这下的祸,可比方才闯的大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别让这位权倾朝野的景大人惦记上,我主动认怂,上前攀上他,道,“景大人,我知错了。”
可景言哪里容的下我这么个小小妓女来挑战他的威严,当下掌风一起,就想将我拍死在他手下。
想我晓梦年岁虽小,却也不是吃素的,见他动手,我怎能有不躲之理?当下自后一闪,躲开他的攻击。
一击未中,我想着他怎么着也得缓缓,刚张开嘴想要劝他,大不了他想要什么,我变一个与他就是了。可那人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气的发狠,对着我不依不饶的连番发起进攻。绕是我皮肉厚实,也因不常舒展筋骨,两三下让他打乏了。
后来,因为楼上的响动太大,下面的人纷纷涌了上来,那一个个提刀弄剑的,好不吓人。我见情形与我不利,一把香撒出,脚底抹油,趁乱出了现场。
但我低估了景言的记仇能力,你说他就算成了太监,好歹还有个七尺男儿的架子,和我一个青楼女子较个什么劲?我坐在柳树上,听茶楼里人来人往的议论着,说是自我那日出逃,景言一时气不过,将我待的青楼拆了出气。
我倒是无所谓,就算是满天下都贴满了缉捕令,我只需夹起尾巴,随便找个山洞闭关修炼,就可轻轻松松过了这一生。只是可怜了那老鸨,毕生积蓄开了个青楼,做生意没几年买进来个我,到头来赚的钱还不够景言一声令下折腾的。
听着那些风言风语,我决定,去寻一趟景言。和他讲清楚了,大家皆大欢喜,这京城的歌舞业,也不必再受我连累。
我一向是个行动派,既然做了决定,立马就动身了。掐指一算,摸准景言府邸方位,就摸进了景府。
夜里黑漆漆的,我知道景言今夜不当值,自墙上穿过,一路飞到了景言住处,进了房屋,啪的一声,落地化出人形来。
眼前一片烟雾缭绕,雾气腾腾迷了我的双眼,我向前走上几步,站在一个大柱子旁往前一望,当下忍不住惊叫出声。
算天算地,千算万算,我就是没算出来景言他正在沐浴。
脱那一声尖叫的福,正躺在大浴池里泡澡的景言猛的睁开眼睛,鹰一般的眼睛向我扫来。
我被他这么一看,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倒像是此刻裸着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似的。
景言只是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只得干笑两声,主动开口扯起话题,“景大人,又见面了。”
哗——一阵水声响起,我紧张的要死,生怕他就这样自水中站起来了。
可他没有,他只是在水中泡久了,觉得一个姿势难受,拿手撑着,往上挪了挪,斜眼道,“你倒是有胆。”
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还憋着气呢,既然我今天是来求和的,就必然要拿出些求和的态度来,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大喊我是妖精我怕谁,挪着小碎步靠到了水中人的跟前。
腆着一张脸,我挤出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带着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景大人,我今天来是来和您道个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呗。”
水中的人将头侧过来,眼神中透着淡漠,薄唇微启,合着水汽吐出一句话来,“你是来求和的?”
“算是吧。”我尴尬的笑笑,努力将脸上的笑容绽开的更甚。
“那你的诚意呢?”
“诚意?”我愣住了,我凭自己的本事在他手上逃脱,尔后又冒着被弄死的风险自动送上门来,难道不足以表示我的诚意?




阴阳医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蝶梦(十)
很显然,景言既然这么问了,就是觉得我没有诚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景言位高权重,想弄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为何要接受我的求和?
对于他的思维,我真的是很无奈。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但前提是他也错了,是他先调戏的我,我才不小心揭到他伤疤的。不要以为青楼女子就没有尊严,我们也是有尊严的,对于不给钱的主顾,或者是事后才付钱的主顾,通通算做流氓。
我辱骂流氓,本身没有错。如今我肯站在他面前承认我错了,是迫于他的威严,他景言在京城甚至全天下呼风唤雨的威严。
所以说权力这个东西很罪恶。
“景大人,宫里出事了,皇上叫您过去。”
直到隔着门扇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我才从自己的思索中反应过来。
可景言已经没有时间听我诚恳的道歉了,他自水中出来,长衫一挥就穿在了身上,外面的人早备好一干穿戴,鱼贯而入伺候他穿衣。我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打算等他回来了再商量这个棘手的事。
景言不愧是大官,一呼百应,繁杂的官服很快落到了他身上,小太监跪在他脚下为他穿好长靴,他这就准备出门了。
临走前,他才像想起我一般,转过来嘱咐一句,“看好她。”
我语结,我晓梦,看起来就那么像逃犯吗?
但我也懒得理他,本来今日里我就是来寻他道歉的,被看起来也无所谓,就当是那什么,我给他的诚意。
夜深的紧,我坐在浴池边,止不住的打起瞌睡来。
一个不留神间,脑袋猛的往下一沉,闪了脖子,我自梦中惊醒,吃痛的揉着自己无辜受难的脖子。
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浴室内亮堂堂的,景言还未回来。
扭动着坐僵了的身体,我再也坐不住,便施了个法,元神出窍,只留下一具空壳子坐在热气腾腾的池子边。
我去了皇宫里边,那里面弯弯绕绕着,可寻着气息,我还是顺利找到了景言。
皇上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上许多,和景言一般大的年纪,墨发龙袍,背过去身子,在月光下握紧拳头,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他一定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出于好奇,我走进大殿,站在景言身旁听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景言低着头,良久才道,“皇上若是苦恼,奴才不才,倒是有个法子。”
“说。”
“那些大臣们不是嚷着要皇上娶妃吗?那皇上便娶给他们看好了。”
景言话音落地,皇帝长袖一甩,怒气更甚,“你这算是什么法子?”
“皇上息怒。”见穿着龙袍的九五至尊动怒,景言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而眼底笑意燃起,道,“奴才是说,不依大臣们的心愿,而是另辟捷径。”
“另辟捷径?”
“民间选妃。”
民间选妃倒是个好法子,不仅能广搜世间美女,还不受朝堂控制,景言,果然聪慧。
上面立着的人思索片刻,连道三个好字,龙颜大悦。
一场风波就这样轻易被景言划去,待他回到景府时,已经离天亮不大远了。
许是累的紧了,床榻上的人合衣而睡,眉间锁成一片。
我就站在他床头,看他紧锁的眉,忍不住伸手替他抚平。但或许是他忧愁太深,那眉宇间的皱纹,怎么着都弄不平。思索良久,我谈了口气,进入了他睡梦之中,就权当做我的诚意了。
一夜安好。
我没想到景言会醒的这样早,天刚亮起时,他便穿戴好,进宫去服侍皇上了。
我自然不会跟着他去,累了一夜,困得要死,而且我的肉身还放在他家浴池那,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打着哈欠附回肉体,我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有多久,反正在我睁开眼时,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我躺着的地方却不同了。
不是硬邦邦的桌椅,而是柔软的床榻。
我支着身子起来,于此同时,浴池那边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待我反应过来时,景言披散着银白的发,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衣,站定在我眼前。
“景大人——”我偷拧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人,好让自己迅速自睡梦中清醒过来,继而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下巴再次被人捏住,只不过这次我没有躲开。
带着内心的僵硬,景言俯下身来,在我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仔细看,你还是很美的。”他说。
我愣住了,因为我没有想到景言会吻我,就在昨日里,我和他还势同水火。
但这世间的事,从来不是你所能预料的,因为接下来景言他说,“你不是要和我求和吗?不如,你陪我一晚。”
月色清冷,透过轩窗落到景言的头发上,他神色认真,使我忘记了拒绝,张口就道,“你可以吗?”
“不如一试,包你满意。”
就这样,我被景言留下了。那夜春光无限,只有微摇的床榻和令人耳红的长叹。自床榻上起来时,我和他奇迹般的握手言和了。
“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景言的发依旧披散在肩上,眸间透出慵懒,对着我道。
“为什么?”我问道,心下却想着大概是前天那个梦的缘故,才让他这样的人依赖上了我。
“大概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很安心。”景言凑过来,舌尖探上我耳垂,引的我浑身一麻,似被一道闪电劈中。
“留下来吧,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别人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我留了下来,凭着自己妖精的特殊身份在景言身边混的风生水起。渐渐地,我也知晓了景言内心的阴郁和野心。
快入春的一个晚上,景言捧着一卷画轴进来,照旧将我揽入怀中,指着画上的人给我看,说道,“看到她了吗?她将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我的目光扫过其上的署名,庄晓梦。
那天景言一改平日姿态,絮絮叨叨同我说了许多。从他的长篇大论中,我领会到一个主旨,景言想让我取庄晓梦而代之。




阴阳医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蝶梦(十一)
这是一个可怕而野心勃勃的想法,一个不留神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景言却依旧义无反顾,奉皇命带着我下了江南。
他的疯狂,足以彰显他对皇上有多恨。
二月初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江南。
进城那日,正是二月二,传说中龙抬头的日子。我觉得这日一定热闹,为了能看上这份热闹,特意要景言不许告诉当地官员前来接应,好偷偷溜进城。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杭州知府不知自哪得来的消息,骑马出城,闹翻了一众百姓。我就是在那时遇见东方琉璃的,临行前,我可是做足了功课,了解了当地每一个重要的人。其中,便有阴阳医馆的东家,东方琉璃。
那是位年轻至极的公子,传说与多位神仙都有来往,现居杭州城,不过是协助土地鬼差,保一方安宁而已。
此人,不能得罪。
出于对私心,我帮了他一把。
景言当时虽未说什么,回去却脸上未挂什么好颜色,冷着一张脸,问我为何要帮他。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我练的娴熟,脸不红心不跳的坐下来与他细细分析。说一些什么东方琉璃的以往事迹,点明他是个可塑的聪慧之人,若是为我们所用,此番杭州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或许会顺畅上许多。
景言沉默道,说,“我今天看见我的老对头姬宫涅了,他就站在那个你为之说话的东方琉璃身侧,看来两人关系不浅。他一看到我就溜了,但那股熟悉的气息,还有他常穿的衣服,我是认不错的。若事情真是这样,东方琉璃,恐怕难为我所用啊!”
“那就试上一试,此人若能为大人所用,必然如虎添翼。就算不能拉拢,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也不能得罪死了。”顾忌东方琉璃的特殊身份,我还是不愿景言和他有什么过节的。
第二日,景言便派人去医馆请了东方琉璃前来。
那人果然是个玲珑剔透心人,带着景言想要见的人,来了我们落塌的莲园。
东方琉璃还是那个东方琉璃,红衣墨发,只是他身旁的那位少年,就耐人寻味了。
身材是很高大,比起同龄人大上不止一个号,一身紫衣,眼眸低垂,却也掩不住其中的浓浓杀气。
他抬头,露出一副有异与中原人的面孔。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破绽。
景言试过他功夫,摸过他骨,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长久的相处让我与景言变得无比默契,只消一个眼神我便懂得他内心所想,拉过那少年,仔细查看。确实天衣无缝,我对着景言摇摇头。
景言大失所望。
我告退,却也未忘记提醒他不要得罪东方琉璃。
我不知他们是用了什么法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自内到外改变了一个人,东方琉璃自诩聪明,却不知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将嫌犯带到景言面前的。他如此能琢磨透景言心思,岂不就是间接承认了,他口中所说的蓝麒,便是姬宫涅。
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景言,一来我只是猜测,并拿不出真凭实据,二来东方琉璃,实在是我不想去得罪的人物。
几日后,我和景言去了近郊接庄晓梦,在村口我忙遇见了一个男子,他长的极为俊秀,声称自己是庄晓梦的爹。
后面他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见,我只注意到了他那一双眸,只是一眼就足以使我浑身颤抖。
那双眸,像极了在无数个日夜里,我苦苦追寻人的眼睛。
在十五岁被卖进青楼那年,我以为我的一生都将会在这里渡过,醉生梦死,可我没想到我会遇见景言;在十五岁被卖进青楼那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看见那样一双眸,但我在这里看见了;在十五岁被卖进青楼那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动情,但我动了。
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年纪大的足够做我爹的男人。只因为他的那一双眼睛。
冷静,沉稳。
我义无反顾的对他倾慕,甚至于在内心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要得到他。
为这他,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原本在我和景言的计划中,为成功瞒天过海,我们准备将庄晓梦带回去换魂,或者由我侵占她的躯体,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好一切。
但现在,我迟疑了,我想将庄晓梦变作一个木偶,任我摆布。因为我爱上了她的爹爹,若我成了庄晓梦,我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了。
世事难料,我不知庄仲这样儒雅的人,竟然会有那么蠢笨的一个女儿,她对我充满了畏惧,甚至伤害了我。
还是因为庄仲,我忍了,不与她计较。可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入了景言的耳朵里。
他用极其残忍的法子来折磨庄晓梦,将她从未经过*的身子拉成各种扭曲的弧度。庄晓梦奄奄一息,可景言却丝毫从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他啃噬着我的断甲,目光几乎疯狂。
第一次,我觉得,景言会彻底脱离我的掌控。
我意识到,他将会成为我和庄仲之间最大的障碍。
没有丝毫犹豫的,我对景言施了妖术。
他变成了一个听话的木偶,饱受庄晓梦也得到了解脱。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之所以去看望庄晓梦是为了在她爹面前好有个交代,但我没想到她会死。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我见到了发狂的庄仲,他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盯着仇人。无奈之下,我只能撒谎,骗他说我能救他的女儿,只要他能娶我。
我知道庄仲是个法师,从他看到我的面容不受迷惑时我就知道,这个男人,难以用法力征服,只能靠一些利益来强行捆绑。
他气的吐了血。
假装无所谓,我命人将他丢了出去,扬言只给他三天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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