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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这一块地是乱石坡,没有利用价值。现在没有征用,仍然属于青树村,市商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乱石坡伸进将操场逼成了s型。
“这点地要征用,手续复杂,费时费力。商院基础设施要在今年接受省里的验收,我实在没有脸弄一块半残疾的操场接受上级验收。”项目征地时,李永江恰好参加国外考察,没有审验最后的文件,回国后发现了这个漏洞,已经没有办法修正了。为了这件事情,他还在校长办公室发了火,骂了分管副校长。
这事对于李永江是难事,在杨定和眼里就不算什么大事,道:“这事好办,我都不用出面,交给侯主任就能搞定,是不是?”
这一次,杨定和没有事前和侯沧海沟通和商量,直接将皮球踢给了侯沧海。作为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居然与才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在工作和思路上都有默契,这让杨定和很觉诧异。今天他将球踢过来,就是要看一看侯沧海是与自己真有默契,还是以前在刻意迎合自己。
侯沧海望着这块石坡,没有刻意探求杨定和的思路,而是从真正解决问题的角度来思考问题,道:“刚才李院长说过即将迎检,如果全部按流程征地,既费力又耽误时间。但是,从当前用地形势来看,这块地无人使用的时候,一钱不值,若是有人真想要用这块地时,这块地就会变成金包卵,非得花大价钱才能拿过来。我建议商院与村里直接协调,把石坡周边这块地都租用过来,就是从山坡开始的这一大块,舌头部分用来做操场,其余部分用来做果树。这块地是旱坡,没有水源,对村里没有用,但是对商院就有用。我观察了一下新校区建设,完全可以从校内引一条水渠过来,修成简易版本的山坪塘。”
租用石坡来种果树,对于商院确实是一件小事,李永江道:“果园可以变成商院的劳动基地,没有问题。”
侯沧海又道:“在舌头位置修一个管理用房,可以作为围墙的一部分。”
李永江道:“好好,这个办法好,关键是要签长约,比如五十年那种。”
这正是杨定和的想法,基本上与侯沧海的一致,区别在于他当时只是想租借舌头这一部分山坡,没有想到把整座石山都包括进去。这座石山大部分属于村集体,真要把不值线的石坡租用出去,村集体多了一笔收入。从这个角度来说,侯沧海提出的双赢方案比自己的更强。
实地看了现场,有了解决问题的初步方案,中午,大家就在商院食堂里喝酒。李永江一般情况上在中午不陪人喝酒,但是今天来的两人是能解决商院具体问题的人,职务不算高,位置非常重要,因此他亲自作陪。三人解决一**酒,喝得很是高兴。
分手前,侯沧海道:“李院,我下午到青树村,和包书记沟通。李院能不能给一个联系方式。”
杨定和道:“侯主任是青树村的驻干,又是党政办主任,这事可以代表党委政府进行全权处理。”
李永江握紧侯沧海的手,道:“这事就拜托侯主任了,改天请你喝大酒。”
下午,侯沧海来到青树村,拉着包青天来到石坡处,讲了商院意图。
侯沧海提出的方案是双赢方案,青树村不吃亏,而且马上就有现金收入,更何况包青天还有求于商院。因此,包青天就没有过多讨价还价,爽快地答应了要求。
次日上午,侯沧海又到商院找到李永江,谈了青树村的基本态度。
侯沧海从商院回到黑河镇,再到杨定和办公室汇报事情进展。
杨定和听完汇报,若有所思地道:“小侯对这事很上心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侯沧海没有否认,笑道:“杨书记是火眼金睛,我有什么想法,根本逃不过你的眼光。”
杨定和背靠椅子,道:“谈谈想法。”
侯沧海道:“我对这事积极,首先是为了公事,是想解决商院发展,商院有一部分在黑河地盘上,帮助他们发展也是我们的责任,帮助他们发展同时也解决了包青天的事情,包青天心气顺了,变电站征地问题就容易解决。这正是我从杨书记身上学到的工作智慧。”
杨定和道:“少拍马屁。”
侯沧海又道:“我走进商校门口后,发现以前有一个思维误区,熊小梅为什么一定要进中学,商院这种学校完全可以考虑。”
杨定和笑道:“果然是这个心思,我没有猜错。此事对公对私都有好处,你放手去做。我抽时间也给李永江谈一谈。商院在黑河地盘上,大家互有倚仗,应该有希望。”
整个石坡租地进展得非常顺利,从启动到最后谈成,只用了四天时间。当租地协议签署以后,李永江再次宴请了杨定和与侯沧海。
酒至酣处,杨定和道:“李院,我想给你输入一个干将?”
李永江道:“谁啊,侯主任吗,如果侯主任要到商院,我立马安排他负责基建。学院负责基建的同志以前是老师,对政府审批流程不熟悉,也没有人脉,用起来费力得很。”
侯沧海含笑不语。
杨定和道:“不是侯沧海,是侯沧海的爱人。侯沧海爱人毕业于江州师范学院,在秦阳工作。如今两地分居,想调过来。”
李永江在办理租地过程中对侯沧海形成了极好印象,道:“这个可以考虑。侯主任给我一个基本材料,在下一次研究人事时一并提出来讨论。”他之所以这样爽快也有其考虑,新校区主要在黑河地盘上,如果侯主任能成为商院女婿,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李永江同意将熊小梅调到商院,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侯沧海双手合什表示感谢以后,道:“李院,我想问一问,大约什么时间讨论人事?”
李永江道:“商院所有人事都要报省商业局批准。按照规则,学院讨论人事主要集中在假期,寒假和暑假各讨论一次。”
此时正在暑假,距离下一次讨论人事还有一个学期,有了上一次办调动经验,侯沧海知道时间太长极易生出变数,道:“李院,上课期间一次都不研究?”
李永江道:“原则上是这样,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省商业厅那边安排过来的人事,我们作为下级必须接受。但是,省商业厅很少这样安排,人事调动都放在寒假和暑假,这样有利于学院安排课程。”
听到要在上课期间有人事动议必须走省商业厅的门子,侯沧海就只能作罢。他只是一个乡镇干部,省商业厅的门坎对于他来说太高,高得无法跨过。
回到家里,熊小梅在寝室里煮红苕稀饭,桌上放着一盘切好的卤肉。小家温馨又甜蜜,透露出浓浓爱意。侯沧海进门来了一个热情拥抱,道:“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紧接着又是一个坏消息,你想不想听?”
熊小梅觉得脖子痒痒的,头朝后仰,道:“我先听坏消息吧。”
侯沧海道:“好消息和坏消息是联系在一起的,你得从头听起。商院新校区有很大一部分在青树村,这一段时间我都在和商院打交道。趁着这个便利条件,我试探着提出把你调到商院,李院同意了。”
熊小梅猛地扭过身,与侯沧海面对面,瞪大眼睛,道:“坏消息是什么?”
侯沧海道:“商院只在寒假和暑期讨论人事,今年暑期刚刚讨论过一批,报到了省商业厅。你的人事关系得放在寒假才能讨论。”
熊小梅脸上溢出失望之情,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半年时间有太多变数,万一李院长调走,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侯沧海紧抱着女友,鼓劲道:“你不要太悲观,前一次绝对是意外,这一次我比较有把握。商院在黑河地盘上,打交道的时间多,李院长肯定会充分考虑这一层原因。你别着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熊小梅将头靠在侯沧海肩头,道:“刚才我在家里跟陈华通了电话,她最近要借调到市委宣传部。”
侯沧海惊讶地道:“陈文军运作能力很强啊,我和他比起来相形见绌,真是失败。”
熊小梅道:“应该不是陈文军运作的,是陈华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自从分配开始,陈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两眼如探照灯一样,只要有机会就闪闪发光,毫不犹豫就扑上去。据说市委宣传部长很欣赏她,主动把她要过去的。是不是市委宣传部长将陈华看上了?以前我太纯洁了,冷小兵事件将我教育出来了。社会上有好人,也有垃圾。”
侯沧海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宣传部长是女的。”
熊小梅吐了吐舌头,道:“都怪你们这些臭男人,将我的思想都带歪了。我必须要惩罚你,把眼睛蒙上,不许睁开。”
为了以后联系方便,她今天为侯沧海买了一部手机,准备给侯沧海一个惊喜。买手机是老早的计划,由于康叔突然跳楼,让计划一直没有实施。今天终于抽时间去买了一台中意的手机。
“不许睁开眼睛啊。”熊小梅从卧室拿出盒子,来到男友身前,才道:“可以看了。”
侯沧海睁开眼睛就见到了一个纸盒子,纸盒子上面印着一个手机图形。他有点惊讶地道:“这是什么?”
“诺基亚,3310,非常好用的款型。”
“多少钱?”
“一千多块。”
侯沧海拿着沉甸甸的盒子,道:“我平时主要在办公室,用传呼机就可以了,你办公室没有电话,回传呼还得跑到公用电话去,你用手机,我用传呼。”
熊小梅摇头道:“我们老师用传呼比较多,你要经常到场面上去,没有一个手机,会被人看轻的。昨天我去小面馆吃面,看见财政所的姓许的人一边吃面一边打手机,很炫耀的样子。你是男人,不能被人看轻。”
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诺基亚手机。手机是海军蓝,直板,造型简洁大方。侯沧海看到这部手机的第一眼,立刻就喜欢了它。
熊小梅喜滋滋地介绍道:“这是2000年上市的新款,有短信息聊天功能,可以一对一移动聊天,有备忘录提示、秒表和定时器功能,以后一机在手,万事不求人。而且,这个手机还有贪吃蛇游戏,有时你在等杨书记开会无聊时,也可以玩玩游戏。”
作为党政办主任,侯沧海经常跟着主要领导外出办事,有一个手机自然会非常方便,用不着经常借电话。他拿着手机,郑重道:“小梅,我就用这部手机,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晚上做会尽心尽力的。”
“前面还那么点意思,后面又是占我便宜。”
“我是真心的。”
熊小梅洗澡之时,侯沧海没有如往常一样凑到卫生间,而是坐在宾厅玩弄新手机。熊小梅推开卫生间门,朝客厅看了两次,见侯沧海仍然在玩手机,不觉生了气,她站在门口道:“侯沧海,你就和手机过一辈子吧。”
侯沧海抬起头,见到秀肩外露的女友,猛然醒悟自己“尽心尽力”的豪言壮语,就雄纠纠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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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十章 杨兵辞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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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小梅哭笑皆非,伸手挡住侯沧海,道:“新手机,拿到浴室,打湿了,你陪我啊。”
她伸出手时,旖旎风光尽现。
侯沧海双眼放光,退后几步,将手机放在桌上。
一件黑色小衣飞向椅子,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急风爆雨过去后,两人变得心平气和。熊小梅觉得眼前的生活太过幸福,想起必然到来的开学又开始心烦意乱,道:“商院调动真不能在开学期间讨论吗?”
侯沧海道:“规则是这样的,我们要耐心等待,除非在省商业厅找得可靠的关系人。”
熊小梅道:“我看得很明白了,规则只是约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人物,真是大人物,规则会自动调整。如果你是市长儿子,商院绝对是争着要你。”
侯沧海握紧拳头,对着镜子挥舞道:“我们通过努力,应该能弥补起跑钱带来的天然差距。”
“我没有发现一个煤矿工人靠挖煤又快又好就当上煤老板,这是幻想。”
“你太消极了,我确实见过一个煤矿工人出身的煤老板。”
“不是我太消极,自从康叔跳楼后,我心里就有一道很深的阴影,觉得这个社会都黑暗了。”
“以后有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到阳光最灿烂的地方去。多照照太阳,将那天的晦气消灭。”
“有时候我想起陈华,又觉得满足了,毕竟我们还能在一起。她为了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付出太多代价,幸好还有陈文军,否则她内心肯定会变得非常灰暗。”熊小梅在男友后背上弄出许多泡泡,又用手指将泡泡戳破。
侯沧海没来由想起冷小兵伸出鼻子的一小撮鼻毛,道:“这个世界上有卑鄙者,比如冷小兵,他就是一个坏人,在学生时代能用利诱的办法追求女人,心思肮脏。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做点高兴的事情,还有两次呢,我们先去休息。”
从浴室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亲热地聊天。门口响起敲门声,侯沧海最怕夜晚敲门,夜晚敲门总没有好事。他站了起来,道:“谁啊?”
“我,杨兵。”屋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侯沧海赶紧回头对熊小梅道:“是杨兵,没有提前联系,突然来绝对有事。”
在家里,熊小梅穿得极为清凉,罗袍轻解,这是只能属于侯沧海一个人的风景,不能让杨兵看到。
“杨兵,喝水。”杨兵进门之时,熊小梅进屋换上了保守的棉质t恤,出客厅后给杨兵端了一杯冷开水。
头发乱成一团的杨兵接过冷开水,猛地灌进脖子里,道:“还来一杯。”喝完三杯水,他抹了抹嘴巴,道:“我辞职了。和爸妈又干了一仗。”
侯沧海早就注意到杨兵眼角青肿,道:“辞职了,辞就辞吧。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个地方落个脚。”杨兵看了一眼熊小梅,道:“你有没有陈文军的联系方式,你这边不方便,我准备找陈文军,在他哪里暂住几天。”
“我给陈华打电话,今天晚上先约大家见个面。你在陈文军寝室也没有办法落脚。放心,我总不会让你睡街边。” 侯沧海拿出手机,准备给陈华打传呼。
“等等,你刚才说找谁联系?”
“有一件事情我想不到吧,陈文军这小子艳福不浅,把202的另一朵华摘到手中。”
“陈华不是和冷小兵在谈恋爱,为了这事,你还进了保卫处?”
“冷小兵哪里配得上陈华,他们分手了。陈文军这小子在市委办工作,天天跟在领导身边,变得人五人六了,和以前学生时代相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电话很快响起,是陈文军回的传呼:“你们三人到我这边来,吃烤鱼,我知道有一家最好吃的秦阳烤鱼,熊小梅家乡的特产。”
三人坐出租车来到烤鱼摊时,陈文军和陈华还没有出现。
夜晚江州城依然热闹,烧烤摊随处可见,浓烟滚滚,热闹非凡。在距离陈文军宿舍不远处有一家秦阳烤鱼,临近于江州兰溪,微风拂面,香味扑鼻,惹得刚刚做完运动的侯沧海口水长流。熊小梅刚刚完成了一次灵与肉的交融,脸色红润,在夜晚灯光下娇如水莲花。
杨兵是过来人,见到熊小梅肌肤模样和快乐神情,知道两人肯定完成了一次生命行动。与侯沧海幸福生活相比,他的落魄更显得突出。等到陈华出现之时,他眼睛一下就直了,因为陈华脸上肤色与熊小梅几乎一模一样,显然刚才也渡过了非常美妙的时光。
“没有想到陈华居然落入了陈文军魔掌,没有想到啊。你们都是成双成对,让我情何以堪。”杨兵双手抓着头发,发出了一阵哀叹。
陈文军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有感受到杨兵夸张哀鸣背后真正的伤感,道:“杨兵比我们时髦得多,他搞合同制恋爱,大学期间在一起,毕业之后马上分手,互相不拖累,潇洒。”
杨兵一脸晦气地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以前觉得自己很潇洒,实则很愚蠢,你们两对要好好过日子,分手,说起简单,做起来要人命。”
陈文军是熟客,安排了麻辣味和鱼香味两种味道烤鱼,又要了一大**生啤。五人碰杯后,陈文军问道:“杨兵,过来有什么打算?”
杨兵喝着生啤,道:“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暂时准备在江州落脚。你们几个如今都是江州土地爷,能不能弄个工作做?”
侯沧海道:“今天见面先喝酒,以后的事情喝完酒再说。有我们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你。”
熊小梅心里有些焦虑。她和侯沧海两地分居,假期是难得的相聚之日。整个假期如漆似胶,好得蜜里调油。如果杨兵住进家里,假期的幸福感必然大打折扣。可是,以侯沧海性格,绝对不能看着同寝室好友沦落街头。想到这里,她表面上说说笑笑,内心纠结成了一团。
喝了几杯,杨兵道:“原本想到陈文军寝室挤一挤,现在不行了,得另找地方。”
陈文军抱歉地道:“我那个小地方确实不方便,只有一间房子,标准的单身宿舍。”
侯沧海瞪了杨兵一眼,道:“我是两室一厅,有你的一间房子。”
侯沧海的表态完全在熊小梅预料之中,她脑里浮现出杨兵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情景,这个画面完全彻底地破坏整个幸福的假期。
杨兵头摇得如拨郎鼓,道:“我不想当你和熊小梅的灯泡,每天晚上,你们两人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想过我的感受没有?跟你们住在一起,我肯定会得神经病。”
“先跟我们暂时住在一起,想到办法以后再说。杨兵,你再胡说八道,老子要弄人了。”侯沧海和杨兵在一个四年,感情极深 。他知道熊小梅的心思,此时宁愿让熊小梅受委屈也要把兄弟伙安排下去。
听到侯沧海不容商量的安排,熊小梅发自内心觉得委屈。她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真实情感,就有意跟陈华在一起咬耳朵。
“后来,你遇到麻烦没有?”
“冷小兵犯了原则性错误,留下把柄,我能有什么麻烦。分手时,我身心都得到解放,与不爱的人在一起完全是一场恶梦,渡日如年。”
陈华稍稍弯了腰,露出了胸前迤逦风光。陈文军尽管看过和享有过所有风光,可是眼睛余光透过稍低有衣领望到了一片雪白,仍然心驰神往。如今陈华名花有主了,其风景陈文军可以看,侯沧海和杨兵作为同学就绝对不能看,一时之间眼光都受到了拘束,变得不自在起来。
最近省里主要领导要来到江州进行视察,具体行程未定,但是肯定要来。陈文军在市委办工作,知道这个信息,他原本想要悄悄递两句话给侯沧海,让黑河镇有所准备,可是想到其中风险,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
杨兵在这一段时间生活颇不如意,过得没有任何规律,很容易就酒精上头,回到黑河镇宿舍后倒头就睡。
熊小梅没有在喝酒吃烧烤时当场发作。回到宿舍,关上房门以后,她开始生起闷气。侯沧海知道熊小梅为何生气,道:“老婆,杨兵落难来到江州,难道我就置之不理?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我们还有一间屋,平时想做点什么事情,把门关掉,没有任何影响。”
熊小梅想起原本完美的暑假大打折扣,一时之间跳不出这个阴影,睡在床上,脸朝着里面,不理睬侯沧海。
侯沧海劝说一阵,见没有效果,便施展耍赖**,俯身拥抱熊小梅,道:“今天晚上说好了,我要做一夜三次郎,将功补过。”
“走开。”
“我不。”
“陈文军和陈华各有宿舍,条件比我们好,完全可以腾一间房子给杨兵。陈文军压根就没有考虑杨兵的住宿问题,一句话就推得远远的。我们两地分居,一年才两个假期,他们天天都可以在一起。”
“小声点。不能这样比较,杨兵和我在一起住了四年,关系更近,是同一个寝室的兄弟。”
解释了一会,熊小梅仍然无法释怀,情绪始终压抑,还掉了几滴泪水。侯沧海能充分理解女友的心情,温柔又坚定地开始行动。熊小梅用手抓着衣服,道:“不要,没有心情。”侯沧海用猛烈而热情的行动来回应女友表达愤怒情绪的反对。
一阵激烈搏斗以后,熊小梅又有了幸福的悬浮感。
事毕,她心情奇异地变得平和了,温柔地道:“你这个犟拐拐,以后就跟兄弟伙在一起过算了,在你的心目中,我没有你的兄弟伙重要。”
侯沧海道:“这是两类不同感情,不能互相取代,就好象吃菜和吃肉不能互相取代一要,兄弟伙就是菜,吃吃有益健康,老婆就是肉,不吃就没得营养,人受不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呕吐声。
“杨兵上次在毕业前差点跳楼,情绪不稳定,我得出去看看,免得出事。”
侯沧海在客厅站了一会,就见到杨兵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杨兵在日光灯下有一张苍白的脸,显得格外落魄。他要了一枝烟,道:“我没事,处于秦琼卖马、杨志卖刀这种时期,终究会挺过去。明天,我出去找房子,先租一个月。你别劝我,你不是一个人,还有熊小梅,夹在你们中间,你们不自在,我更不自在。”
侯沧海道:“你先忍忍再说,开学以后,熊小梅就要回秦阳,也就一个月时间。”
杨兵道:“那我在外面租一个月房子,等到熊小梅开学以后,我再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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