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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张小兰道:“你去摸底,有用吗?”
侯沧海道:“我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谈明德的话,方案确实对工人搬迁有影响,既然要让我们提前介入,我就要做彻底,从工人角度出发,提出最优化的方案。”
张跃武道:“侯子大胆做,这一次危房改造,只要不大亏,我们就算大赚。在山南做工程,不仅要算经济账,更要算政治账。算赢了政治账,经济上就不会亏。”
经过一段实践,江南地产基本形成了由“侯沧海下定决心,再由张跃武和张小兰父女同意后就执行”的局面。
张小兰在处理危房改造的过程中,迅速扔掉了初出校园大学生的青涩。
这顿饭以后,侯沧海正式以江南地产总经理身份进入了锁厂。
第一次进入是单枪匹马拜访曾经在世安厂工作过的锁厂老职工曾阿姨。
这位老职工住在平房,与脖子长着肿瘤的中年妇女仅隔了三个房间。侯沧海为了不惹人嫌,将越野车停在了厂外,提了一袋红富士苹果,如走亲戚一样找到了曾经在世安厂工作过的曾阿姨。曾阿姨早年在世安厂工作,为了照顾夫妻关系,走了后门,才跨地区调动到高州市锁厂。由于丈夫是一线工人,曾阿姨是外来户,他们没有分到楼房,一直住在平房。
“曾阿姨。”侯沧海找到了家门,在门口敲门。
“找谁?”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中年妇女拉开了门。如果不是知道面前女子的实际年龄也就五十出头,侯沧海估计会认为对方年龄在六十和七十之间。
“你是曾阿姨吗?你记得江州世安厂的周永利吗?她是我妈。”侯沧海主动自报家门。
曾阿姨想了一会儿,表情麻木的脸上才有了些笑容,道:“哦,哦,你是周永利的老大,我们都叫你侯子。小时候我还经常抱你,眨眼功夫,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屋内,一个极度削瘦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双脚泡在盆子里。盆子装有药水,散发浓浓的中药味道。
曾阿姨道:“老肖,这是世安厂周永利的儿子。你和他爸还喝过酒,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老肖眼睛不太对劲,脸上泛起艰难笑容,道:“稀客,稀客。屋里龌龊,下不得脚。”
侯沧海蹲在老肖身边,道:“肖叔,你这上糖尿病脚啊,最好不要用中药泡,免得感染。你还得用胰岛素控制血糖,按时换药。”
曾阿姨眼睛一亮,道:“侯子是医生啊。”
侯沧海道:“我以前卖过药,听别人谈起过,略知一二。”
老肖道:“厂里得这个病的,都是用中药泡脚。”
“你得戒烟戒酒,按制饮食,还得用些消炎药。我明天抽时间给你带点抗生素治疗感染。”
“要你花经济,怎么要得。”
侯沧海坐下后,聊起母亲周永利的病情。
曾阿姨得知周永利因为尿毒症移植了肾脏,感叹地道:“你妈有福,娃儿争气。我家娃儿在监狱蹲着,还有四年才出来。在外面和别人打架,捅了别人一刀,自己进去九年。”
侯沧海是工厂子弟,有着朴素的阶级感情,看着老工人生存状况,鼻子酸了好几次。聊了一会儿,曾阿姨道:“侯子啊,你过来,是办什么事啊。”
上次遇到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仔细回想这个眼熟的年轻人是谁?
侯沧海直言不讳地道:“我是这次危房改造的开发商。这次锁厂危房改造的工程是由我们来做。”
曾阿姨和老肖没有说话。
门口中年人骂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一百七十章 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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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对于发生这种事情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很平静地道:“进来坐啊,讲一讲为什么骂我。你凭什么说我是黄鼠狼,我安了什么坏心?”
“你们就是想把这块地皮占了,好搞商品房,赚大钱。”中年男人道。
“进来坐啊,别站在外面。”侯沧海没有畏惧,主动邀请中年人进来。
曾阿姨道:“这是侯子,我世安厂同事的小孩子,他小时候我就认识,还抱过。”
中年人男子进了屋,站在侯沧海面前,满脸敌意。
“我是开发商,修房子肯定要赚钱,我不会亏本修这个房子。” 侯沧海看见门外站着长着瘤子的中年妇女,道:“都进来坐,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长着瘤子的中年妇女道:“屋里这么挤,你干脆到门外来,我想听一听你们怎么讲?”
侯沧海道:“外面风大,有点冷。”
中年妇女道:“我们都是苦惯了的人,半截入了土,这点风不算什么。”
这一排平房住了八家人,全部都有人在家。听说有开发商过来,很快就围了过来。
“我是世安厂子弟,对工厂有感情,更何况我们前无冤后无仇,难道过来修房子是为了害大家,没有这个道理嘛。”
“刚才那个大哥说我搞商品房,为了赚大钱。我如果真想要赚大钱,何必跑到南城区这个角落,房子修在这里和修到新区或者城中间相比,哪个更赚钱,大家想都想得到。”
“我为什么要来修楼,政府安排的。为什么我要听政府的,开发商哪个敢不听政府的,这个工程没有赚钱,或者少赚钱,但是与政府搞好了关系,以后我就好办事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侯沧海准备单刀赴会之前,作过认真准备。反复推演以后,他决定与锁厂的工人老大哥说真话,不说一句假话。假话一时爽,最终是要付出成本的。
“你说得这么好听,我不相信天下还有专门做好事的开发商。”
“这位大叔,那我问你,我来锁厂片区修房子,比起在新区修,到底哪边的房子好卖?我来修房子,能占你们什么便宜。锁厂是破产企业,土地是国有土地,你们的主要财产是房产,现在用提高了抗震标准的新房子来换老房子,是让你们住得安全。哪一条损害了你们的利益。而且改造锁厂片区,必然要修基础设施,房子升值,对你们都是有益的。”
“如果那十几幢家属房子不改,不需要地震,说不定久晴之后来一场大雨,房子就要出问题。危房改造工程,自然越快越好。”
侯沧海实事求是的一番话,让围观群众安静了下来。
一个长相精神的老同志路过此地,听到侯沧海说话,便挤了进来,非常尖锐道:“我在锁厂工作了三十来年,见证了锁厂从建厂到破产整个过程,这块地原本是锁厂的,当年是划拨用地,我们辛苦几十年建起一个厂,破产时土地凭什么就要收回国有。这不公平嘛!你们开发商过来修房子,按规定交纳的土地出让金,应该分给我们这些工人,这才能体现我们曾经是工厂的主人,否则主人公在什么地方体现。”
破产企业土地问题相当复杂,不同时间,不地地区,各有各的处理方法。侯沧海与工程科老戴反复分析过这个问题,知道作为企业绝对不碰土地。
今天在现场,果然遇到了与土地有关的问题。侯沧海道:“我是房地产开发商,是过来修房子的。南城区把土地交给我,我就按时按质把房子修出来。至于土地问题,那不是我们企业能答复和解决的。”
老同志背着手,道:“土地问题不解决,你说的话就是放屁,来这里宣传没有任何作用。我这一辈子,听过的口号比你多,你骗不了我。”
侯沧海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征求危房改造的设计方案,听一听大家有什么需求,然后体现在我们的设计方案里面,难道这一点有错吗?”
老同志道:“你来征求方案,能作得了主吗?”
老同志讲话的时候,其他工人都没有讲话,而且曾阿姨还提了一根椅子,让老同志坐下。从这一点判断,老同志应该是以前的厂领导。侯沧海从内心对这个老同志是鄙视的,当厂领导时,把工厂领导到破产,还牛个什么牛。没有当厂领导了,还带头拖延危房改造工作。这是典型的小事聪明万分,大事糊涂千倍,由这样的人做领导,犹如盲人骑瞎马,工人不倒霉才怪。
虽然心里鄙视老同志,侯沧海还是在众人面前抬头挺胸,道:“设计方案就是由我们公司制定,然后规委会审定。我是公司总经理,说话当然算数。这一次我过来,就是想充分听一听大家对危房改造的设计方案有什么意见,以便我吸纳到设计方案之中。”
“土地问题怎么说,你不要避重就轻。”
“我们是房地产公司,负责危房改造工程,土地问题不归我们管。”
“既然土地问题不归你们管,那么我问一个与设计有关的问题,这次赔偿是一比二还是一比三。”
“具体搬迁方案也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负责修建,对片区进行总体设计。”
老同志提高声音,猛吼了一句:“这不管,那不管,你过来放屁吗?”
当老同志第二次说粗话时,侯沧海怒了,道:“请你说话文明一些。冤有头,债有主,你有问题,该找谁找谁。我是来为你们服务的,冲我说粗话,有眼不识好人。”
老同志被气得够呛,用手指着侯沧海。
侯沧海不再搭理老同志,道:“我想征求大家意见,危房改造后,你们想要住在那一个区域,需要周边有什么配套,对容积率有没有要求,还有房屋结构有什么要求,这些都可以提前告诉我。我需要的这些想法,然后融入到我们的设计中去。这些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别跟我提那些没用的事情。”
“土地问题没有解决,搬迁标准没有谈妥,你说这些话都是空话。”老同志站了起来,指着侯沧海道:“这是锁厂的土地,除了给我们修房子以外,别想在上面修商品房。”
这一条要求非常蛮横,南城区政府绝对不会接受,江南地产也不会无偿修房子。
锁厂片区的事情远比侯沧海想得复杂。等到老同志气冲冲走了以后,侯沧海又耐心地与大家谈了谈来这里的目的。没有老同志在此对立,大家谈了些具体问题,包括周边没有小学校,希望新住房尽量在老厂区东侧,也就是原来厂房位置,不要修在现在地基不稳的那一片。
这些问题很实在,正是侯沧海想要的。
说了两个小时,侯沧海记了十几条有价值的意见,正要离开厂区,几个壮汉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将其围在中间。
一个汉子拿了双截棍,二话不说,朝侯沧海小腿抽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路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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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小到大,最拘束自己的时间是在政府工作这几年。如今离开了体制,野性在身体里勃然而发。他压根不想忍辱负重,又判断刚才那八家人不会任由自己被欺负。于是,二话不说就还击。
他没有后退,迎着双截棍向前一步,几乎与壮汉脸对脸,鼻对鼻。由于两人身体靠得太近,双截棍没有发挥应有的威力,抽在腿上,有点疼,但是没有造成损伤。
穿着旧工装的壮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猛然间失去平衡,腾空而起,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来得突然,壮汉被摔得七荤八素,满脸闪烁星星,在眼前卖力地旋转。
另外几个汉子有些发懵。一个满脸红疙瘩的汉子最先清醒过来,抡起拳头打了过来。见到这个汉子出拳姿势,侯沧海知道此人不是打架好手,再次靠近,一个过肩摔,直接将这个汉子扔了出去。
这两下交手极快,与侯沧海有过接触的八家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挡。
当其他人都开始掏刀子的时候,曾阿姨率先赶了过来,护住侯沧海,道:“刘赖子,你们要做啥?”
曾阿姨的儿子在锁厂是有名刺头,大哥级人物,前些年捅了人被判刑。虽然人在牢里,曾阿姨儿子在锁厂社会里仍然有威信。因此,曾阿姨面前刘赖子等人很有底气。
刘赖子拿着一把自制的匕首,指着侯沧海,道:“我们锁厂混得够惨了,这些人还想来骗钱,把我们最后的房子骗走。以后凡是进厂当说客的,我们见一个打一个。”
曾阿姨道:“这个不能打,侯子和肖勇从小就认识的。”
长着肿瘤的中年妇女道:“刘赖子,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们见一个打一个,以后没有人敢进厂修房子,那些危房怎么办?刚才这个侯子说得还是有些道理,房子真要垮了,那就真是天大的事情,不知要死多少人。你们不要听汪厂长挑拨,当初就是在他手里把工厂弄得破产了。他的话,我从来不听。”
侯沧海适时站在这八家人里面,免得受人突袭,道:“我回去就开会,将你们刚才提出的想法融合到设计中去,一定会尽量让各位叔叔阿姨和大哥大姐们在新家住得舒服。至于以前纠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说话比协调小组要中听,不说大话,也不骗我们。你们刀子收起来,耍狠斗勇的都是狗熊。” 长着肿瘤的中年妇女虽然十分丑陋,还有些吓人,但是挺有头脑,举止也落落大方。
几条壮汉都是厂里的人,面对曾阿姨和小团姐等人的劝说,将刀子收了起来。
最先被摔在地上的人爬了起来,道:“小团姐,外面的人坏得很。我们锁厂如今一穷二白,就靠这块地了。”
长着肿瘤的中年妇女以前是锁厂团委书记,年轻时能歌善舞,活泼大方,组织厂里年轻人搞了不少活动,是锁厂任职时间最长的团委书记,得了一个绰号叫做“小团姐”,在青年人中很有人缘。后来小团姐嫁给了厂里新分来的唯一大学生,让很多青工都失望透顶。如今大学生和他们一样落魄,还长出了酒糟鼻子,青工们这才心理平衡了。
小团姐恨恨地道:“锁厂这块地还是我们的吗?这事你们还真的要去问一问江厂长,当时破产谈判时,我们都认为出让土地和划拨土地是一样性质,土地应该拍卖,拍卖所得按清偿程序进行处置。江厂长不知喝了什么**汤,最后让政府白白地把土地收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水过三秋,他再来提土地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酒糟鼻子哼了一声,道:“提起以前的事情我就冒火,你们以后听江屁股的话要反着听,他说东,你们走西就对了。”
酒糟鼻子对江厂长一直深怀不满,按照他自己和小团姐资历,原本应该能分到楼房。由于自己在外面做了些私话,老婆又支持了当时的党委书记,所以自己一家人被打入另册,居然以中干身份没有分到楼房,一直住在老旧平房里。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十幢楼房全部出了质量问题,开了许多口子。锁厂大部分工人经济条件不好,明知有危险,亦无力搬走。平房虽然没有室内卫生间,没有厨房,但是不会担心随时会垮掉,睡得踏实。
侯沧海进入锁厂不到三个小时,与锁厂工人进行了面对面接触,收集到很多有用信息,而且还对以前的事情有所耳闻。坐进越野车时,他想起了以前政府经常提出的“深入基层”这句话。这句话在政府机关里面已经被用烂了,成为套话,大家读到这句话都熟视无睹。但是换一个思路,重新理解“深入基层”的意义,往往会发现这些套话实则蕴含了真知灼见,按照这些套话去办,真有大作用。
发动越野车。侯沧海在后视镜里,小团姐、曾阿姨等人越来越远,锁厂显得更加灰暗。
开了约三四百米,在一处狭窄的路段,一辆小车从前面开过来,速度极快,毫不客气,将道路死死堵住。侯沧海急忙刹车。越野车发出刺耳而狂躁的刹车声,差一点就与前面小车撞在了一起。
一个年轻男子下车,骂道:“你会不会开车,退出去。”
这是常见的路怒症,侯沧海没有太在意,回头看了一眼后视境,准备后退。年轻男子不依不挠,上前猛拍引擎盖,还用脚来踢打车门。
侯沧海知道高州民风强悍,可是这种行为超出了强悍了范畴。他熄火,下车,准备讲一讲道理。刚下车,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公路前后出现了拿着棍棒和砍刀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最初下车的年轻男子抽了一把砍刀,迎头劈了过来。
侯沧海在锁厂里面敢于战斗,是因为有曾阿姨等工人保护,不会出大事。这一群袭来的人明显不是工人,而是社会青年。他知道今天单刀赴会肯定是捅到了马蜂窝,至于捅到什么马蜂窝,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挡了某些人的道。
侯沧海此时没有时间重新上车,闪过年轻男子的砍刀以后,他用拳头猛击年轻男子的脸部。这是用力极狠的一记直拳,恰好打到了对方鼻梁上,鼻梁断裂,鲜血横飞。
以锁厂里面,他一直控制着打斗力度,多用摔法。这种打斗能解决问题,又不会弄出重伤,结下深仇。在街头面对危局时,他必须全力出击,否则就是宋襄公。
迅速打倒年轻男子以后,侯沧海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后面的刀光棍影。他未加思索,后退一步,助跑两步,跳上了对面的小车,踩过引擎盖,跨过小车,从另外一侧跳了出来。
从小车下来四个人,后面追上来五六个人,他们原本以为能将外来的挺能打的老板堵住,砍翻。没有料到这个老板确实能打,而且很狡猾,居然踩在汽车顶上逃掉了。
他们发了一声喊,追了过去。
侯沧海不熟悉路况,朝左拐,跑进了一条平整的支公路。
跑了几百米,侯沧海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误,这条支公路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是一个关着房门的大院子,院子里有狗叫声。
很显然,有了这个大院子,才有这条公路。
侯沧海跑到大院子门口时,无处可去。后面一群拿刀青年,杀气腾腾。
(第一百七十一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生死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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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原本想跑进支公路,利用速度优势,对追在前面的对手进行迎头痛击,就如前一次与社员发生纠纷一样。没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还算宽阔的支公路居然是一条断头路。他跑过去推了推大院的门。
大门紧闭,推不开。
事至绝境,侯沧海镇静下来,准备反击。他迅速脱下外套,左手握着,向着对手们冲了过去。这群年青人没有料到眼前人如此强悍,居然没有跪地求饶,还冲过来反击。年轻人稍有愣神之机,侯沧海已经冲到了面前。
与侯沧海最近的年青人抡起砍刀劈过去,却被对方的外套缠住。他正要抽刀回来时,一个硕大拳头打了过来,正击打在鼻梁之上。随即下身一阵剧痛,被对手凶狠一脚踢中了要害。
这是打鼻梁加上撩阴腿,是侯沧海从世安厂青工中学来的绝招。这招阴狠,非在拼命时不能用,中招者,必进医院。
来者没有还手之力,惨叫着满地乱滚,捂着下身,手中刀丢在一边。
侯沧海用最快的速度去捡刀。尽管他的速度极快,仍然被追过来的刀锋掠过。刀锋划破了毛衣和内衣,在皮肤上发出“吱”地一声响。皮肤绽开,鲜血从砍破的肌肤中略有一秒钟准备,便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鲜血顺着后背往下流,被皮带挡住后,一部分从衣服中涌出,一部分顺着大腿往下流。
侯沧海顾不得伤势,挥刀乱舞。一阵乒乓声响,他用刀挡住了一阵乱刀。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若论单打独斗,侯沧海不怕在场任何人。如今群狼环伺,乱刀横飞,侯沧海这头老虎只有被砍的份。
手臂又中一刀后,侯沧海眼露凶光,放弃最后一丝犹豫,准备以命相搏。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越是冷静,在公路快速转移,不停地用凶狠地劈砍将跟到面前的人逼退。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追了上来,劈砍时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重心。侯沧海闪开劈过来的这一刀,顺着其失去重点方向,猛地将其踹倒。他高举砍刀,向着络腮胡子的脖子砍了下去。
一直紧闭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最先出来的年轻人举着一柄打铁砂的火药枪,砰地朝天放了一枪。随后有人喊道:“都他马的住手。”
枪声响起时,砍刀已经落下。侯沧海非常凶狠,也非常冷静,在最后关头收住劲,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络腮胡子的脖子,不深,有一股血流了出来。
大门完全打开,一个人坐着轮椅出现在大门口。这人脸上有一道伤疤,破坏了整体形象,变得恶脸恶相。他指着侯沧海,道:“他是我的朋友。”
提刀年轻人瞪着这位疤脸中年人,过了半响,一人道:“杨哥发了话,今天就算了。”
伤疤中年人道:“那你们退后几步,别逼到面前。哎,我退出江湖好多年,又被人砍了几刀,说话不灵了。”
这群年轻人退了好几步。
伤疤中年人又对侯沧海道:“你把刀拿开。这事不要报警,江湖事江湖了。”
侯沧海道:“我不是江湖人。”
伤疤中年人道:“从今天起,你就是。”
侯沧海将砍刀从络腮胡子脖子上移开。络腮胡子从地上爬起来,脚印有些水渍,还有屎臭味道传出来。刚走了一步,络腮胡子双腿发软,又坐在地上。当伙伴来拉他时,络腮胡子喃喃自语,畏惧地道:“刚才他要杀我。”
“你脖子没事,皮外伤,很浅。”
“他刚才要杀我,如果不是杨哥的人开枪,肯定要杀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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