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三人侥幸逃生,那么剩下的那一个就应当是老娘宋子君了,因为霍小山听郝存义说娘从村子里跑到老林子里去了。一人失踪应当指的就是我,爹娘以为自己多半已经被鬼子杀了,就一定和二杆子叔找鬼子报仇去了。只是,他们会到哪里报仇呢?霍小山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刘大爷,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县城吗?”
沉思了一会后,霍小山问道。
抗日小山传奇 第二十八章 荣记药铺的小伙计
荣记药铺是县城里唯一一家中药铺子,店面很大。
药铺的掌柜姓荣,他既会看病又负责提供药材,县城里的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他这里看病,所以买卖向来还是不错。
此外常在铺子里的还有他儿子荣超,伙计刘贵。
不过这些天他家又来了一个新伙计,十五六岁,一米七十多的个子,显得单细了一些。平时话也不是很多,经常帮容掌柜抓个药什么的。这个自然就是霍小山了。
在见到自己山村被鬼子血屠后,霍小山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老爹霍远,既然他说是给自己报仇去了,那自然要去找有鬼子的地方。
于是便提出了和刘贵他们进县城。
刘贵活了这么大把的岁数,虽然不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但也还是感觉出了这霍小山很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在山林里那熊瞎子咋看着他就跑了,比如这霍小山一刀就砍死了一头连猎枪都打不死的野猪,比如见了全村被屠的血案那霍小山竟没有象普通孩子那样不知所措。
刘贵虽然也痛恨日本人,但也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管它什么满不满洲国,什么日本人不日本人,他只信一条,我当我的小老百姓也就是了,反正咋也都是活。
所以他沉吟着就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反而是那荣超一听霍小山要去县城就兴高彩烈地一口答应下来,人家是少掌柜的刘贵自然不好说什么。
等一进县城,荣超更是把霍小山说成了自己此次进山的救命恩人,全村都被鬼子杀光了,说啥也让他爹把霍小山留在铺子里当伙计。
霍小山正是要打听自己老爹的消息,自然也就同意留了下来,不过他也向容掌柜说明了自己是想找父亲,并不一定总能守在铺子里,竟拿出了一株七八两的棒槌来,作为自己住在这里的住的房钱,条件是自己在这里帮忙可以,但不能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并且要了个小房间自己住。
这样一来,连那荣掌柜也看出霍小山的不同来,但碍于霍小山真的是对自己的儿子有救命之恩,又拿出了一株那么值钱的大棒槌(这大棒槌卖的钱就是让霍小山在他的药铺里管吃管呆个三年五载也富富有余了)无论如何那拒绝霍小山的话也说不出口,转念一想,这霍小山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还能掀出多大的风浪来,便也同意了霍小山的要求。
而刘贵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也不掺言。
于是霍小山就在这样把荣记药铺当成了落脚点,而在最初的日子里霍小山也呆的很安静,每天帮他在忙的时候抓抓药,顺便请教一下如何给人开方子,闲的时候就上街去逛逛。
霍小山这是第一回出山,刚来的时候对县城还有些新鲜感,可没几天便也觉得无甚新奇之处。
因为这县城也算不上大,也就几千的人口,容记药铺位于县城唯一的那条还象点样的主街上,没有多大功夫也就能逛到头。
巴掌大的地方,有点啥新鲜事很快就会传开。
谁家因为分遗产打起来了,谁家的孩子让日本人的大狼狗咬了,谁家的寡妇和警备队上的人扯上了,每天来看病的病人,来串门喝茶的街坊邻居都是那信息的载体。
有句老话叫作秀才不出门,可知道天下事,同理,坐在药铺里可知全县事。
霍小山很快就摸清了县城里的情况,县城里驻扎着警备军的一个团和一个中队的鬼子。
时下已是民国二十四年,那伪满洲国已经成立有几年了。
日本关东军在占领东三省后,主力部队都在和东北抗日联军做战和为全面入侵中国做着准备,因此那些投靠了日本人的所谓警备军就成了维持地方的主要力量在,而日本侵略只留下一少部分兵力用于加强控制。
日子久了,霍小既勤快能干活,待人接物虽然话不多却绝对能看出个眉眼高低来了,也深得荣掌柜的欢喜,便也会偶尔带他去出诊什么的,县城内外都走,对外就说是自己的徒弟。
每天霍小山在闲的时候,也向荣掌柜学学给人看病的学问,虽然说他并不打算当一个乡下的郎中,但他对外科的跌打损失的治疗格外上心,因为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嘛,谁敢何证自己就不会受伤呢,倚仗着他自己的聪慧和博闻强记,在这一段时间里倒是把外科学了个七七八八。
既然都很熟悉了,霍小山觉得荣掌柜对自己的戒备之心少了不少,这才婉转地地向荣掌柜这样的当地老户打听了两三年前鬼子刚来到这个县城里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
荣掌柜回忆了一下,也就是三年前的冬天来了很多鬼子,据说杀了一名义勇军的什么司令,而那个鬼子当官的还被打瞎了一只眼睛。
不久还有人半夜摸进了鬼子的兵营,据说杀死了十好几个鬼子,但那个人的死活却没有人知道,因为当时那批鬼子是属于专门对付义勇军的搜剿队,不久就撤走了,与现在驻防的鬼子并不是一批人。
这实际上却是容掌柜的玩了心计,生怕霍小山住在这里给他惹出祸端来,无论如何也不肯以实情相告。
霍小山听完荣掌柜所说后半天也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寻思,那半夜摸进鬼子兵营的应当是自己老爹霍远和二杆子叔,可是否被鬼子杀了却没有人能说清楚,毕竟老百姓都是道听途说,那么娘又到哪里去了呢,如果爹没有了娘会不会回金陵呢,原来可是听爹娘晚上商量过是不是该搬回到金陵结束隐居的生活。
霍小山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心中想着急也没有用,还是想办法到二鬼子那里去打听。
可没成想刚入冬没有几天,县城里突然晚上开始戒严了,巡逻的鬼子和警备队也都增加了不少人。
据从外面来看病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抗联袭击了相邻县城,打死了几十名鬼子,这个县城的日伪军便如临大敌,便衣队大街小巷地转,一副看谁都象是抗联的模样。
霍小山见老爹找不到,就想想去南方找自己的娘亲却又不知道如何去。
倒是那荣掌柜看出了霍小山的心思,便劝他一个半大孩子不要轻举妄动,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满东北倒处都是各种拿枪的兵匪,莫不如等到开春后有到这里贩药材的南方的客商随他们一起去。
霍小山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按捺下找娘的心思每天在店里帮帮忙。
抗日小山传奇 第二十九章 新来的独眼太君
大雪小雪又一年,日子便一天天被打发过去。
春节、正月十五、五月节相继过去,又是阳光滚热草木茂盛的盛夏。
这一天霍小山正在药铺子里帮忙,却听到大街上一片喧嚣,忙站在门口向外观看。
霍小山只见大街的那一头走来一队日本兵,当看见为首的那个日本军官他却是一惊。
就见那个日本军官骑着高大的东洋马,挎着洋刀,却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却被一个黑色的眼罩蒙着。
这鬼子军官很象是三年前被自己用弹弓打瞎了一只眼的那个啊!
他当时用弹弓射那个军官时隔着四十来米的样子,霍小山的眼睛又尖,还是记住那鬼子的大致模样。
霍小山看着那鬼子离去的背影,一副沉思的表情,他并不怕那鬼子来找他报复,因为他料那鬼子也就看到了他的背影,现在自己又长了这么高,肯定认不出来自己了。
他所想的是既然这个鬼子军官出现了,那么自己或许在他身上想办法得出自己老爹霍远的下落。
霍小山并没有认错人,这个独眼的日本军官正是那个打死了郝存义的山崎木,只不过由于他击毙义勇军郝存义有功,现在已经由少佐荣升为大佐了。
但由于他现只是剩下了独眼,不适宜再领兵作战,因此便被上司放到了这个东北抗联活动相对较少的的县城,替换了了原来的鬼子军官,其实也就是念他有功变相闲养了起来。
山崎木虽然并不承这个情,他认为这种闲养对他这样伟大的武士来讲是一种侮辱,但却不能违抗上命,极是郁闷地走马上任来了。
既然心情不愉快,在这个县城里有着生杀大权的山崎木在他上任的第二天就把这里折腾的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这是因为他他颁布一系列强化治安归顺皇军的新举措。
第一,老百姓家不准留棉花用棉花!棉衣棉被棉手套棉帽子,统统不许用,必须上交皇军。
要知道现在虽然是夏天,可是东北的冬天最低气温可以达到摄氏零下四十几度,这没有棉衣穿,出去是要冻死人的!那时可没有什么样后世所说的暖冬现象。
第二,不许烧煤烧木头,只能烧草烧树根!烧过火的人都知道,烧草,太快,在黑龙江冬天的那个大雪嚎天的天气里,要是烧草取暖,只怕一天就得烧一幛房子那么大的草垛才能把屋子烧热乎。树根风大天烧可以,但没风的天却是不咋爱燃烧的,产生不了屋子里所需要的热量啊。
第三,不许存盐!在山崎木看来,盐那属于战略物资,存多了就会给暗中活动的抗联送去。
第四,不许过春节不许贴对联!
第五,不许吃细粮,不许吃饺子!
第六,不许吃糖!
……
看着那贴在城门上的布告,虽然现在正值盛夏,县城里的人们却感觉从骨子到外头的寒意,这个冬天怕要活不过去了!
山崎木的上任虽然日本人的坏心肠是一样的,但他却采取了相对宽松些的怀柔政策,老百姓至少能活下去,而山崎木的铁血政策却让人想活都没法活啊!
仿佛为了证明山崎木的残酷无情,在他上任的第四天,就有一个当村长的汉奸来举报说,他们村子里有人吃饺子了!
于是要立威给这些贱民看的山崎木带队杀到了被告密说吃饺子的那家,因为有人告密,直接就从那家的灶坑里搜出了刚煮好的饺子。
原来是那家的老人重病在身,就要过世了,老人未了的唯一心愿是想再吃一回饺子,但没成想祸真的从天而降了。
这顿饺子的代价是,全家八口人,全部被山崎木拉出去枪毙!
自打这事后,老百姓噤若寒蝉了,才知道这次来的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
山崎木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杀绝户了一家八口支那人后,他才觉得自己因独立眼而到这里上任的郁闷得以释放出来。但就在他上任后的第六天却发生了一件让他火冒三丈的事。
这一天,日本鬼子的驻地,山崎木的办公室里。
山崎木正瞪着独眼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大发雷霆。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穿了一身便装,偏又戴了一个日本军帽,是这里的便衣队的队长名叫于得水,另外一个穿着警备军的服装,名叫史大彪,是驻县城警备团的团长。
两个人都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眼睛却都瞄着桌子上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的内容刚才他们已经看过了,那上面是一首童谣,童谣写道:东洋来了小鬼子,头上戴着屁帘子,腰里跨着屎棍子,跑到城里看戏子,天上飞来老鹞子,地上跑来傻狍子。老鹞子啄瞎了小鬼子的眼珠子,傻狍子顶穿了小鬼子的腚眼子!
这个县城虽然不是东北抗联活动的主要区域,但并不代表这里的百姓不仇日,高压政策下,老百姓表面上变成了良民,内心的愤怒却变得无以复加,这首童谣正是民心的反映。
那张白纸上写的正是下面汉奸送来的一首儿童民谣,仇日也就罢了,可这“老鹞子啄瞎了小鬼子的眼珠子”却正是直接在嘲笑山崎木的独眼了。
山崎木虽然军衔提升了,却没有了兵权,心情自然极是郁闷,那性格本就变得越发阴厉起来。
而现在竟然有童谣直接嘲笑他是个独眼,如何能够不恼?所以他把于得水和史大彪叫来,让他俩一定查出这民谣的始作俑者。
“哈伊,哈伊。”于得水一副奴才相不停地哈着腰点着头,那史大彪却只是垂首静听,虽说两个人而今在老百姓眼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汉奸,但同是汉奸也有个五十步与一百步地区别。
终于在山崎木发尽怒火后,于得水和史大彪一碰脚后根挺直了腰板说道:“卑职一定恪尽职守,抓到这个诋毁大日本皇军清誉的刁民!”
山崎木不再说什么,冲他俩一挥手,坐了下来。两个人识趣地赶紧从屋里退了出来。
一出鬼子驻地的大院,于得水与史大彪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笑意,忙各自转过身扬长而去,待彼此走的远了,才开始各自捧腹大笑起来。
史大彪想的是,几个小孩编的话也值得把那日本人气这熊样,老子可懒得管这些烂眼子事,不过编的还他娘的确实有意思!于得水笑的自然也是那童谣把山崎木弄的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他想的却是把谁抓起来,借此机会发笔外财。
抗日小山传奇 第三十一章 小山锄奸
当西方天际最后一丝红晕消失在地平线那里,小小的县城终于被夜色笼罩了。
县城中心那里有两盏探照灯的光柱在晃来晃去,那是驻县城的日本人这两年修的炮楼,那灯光反而衬出了它所不能到达的地方更是一片漆黑。
时下已过夏至,由于小县城所处的纬度的原因,天黑的还是很晚的,但黑下来后整个县城就处于了安静之中,除了偶尔的狗吠,便只能听到唧唧的虫鸣。
这时,一盏马灯的光晕从街道的南端出现,缓缓向北移动,拖出两道长长的人影,这是开始值夜巡逻的警备队的人。
“非得巡什么夜,这大黑天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其中一个岁数大点的道。
“还不是抗联闹的,让老子不得消停。”另一个接口。
“少提抗联,人倒不少可那几条破枪能打得过兵强马壮的日本人?!咋折腾那是他们的事,可折腾的老子却不能搂媳妇睡觉!”
或许在说话的这人看来没女人搂着可睡是件很痛苦的事。
“嘿嘿”另一个坏笑起来,“就你那媳妇那么胖,有什么好?!”
“你懂个屁!窑子里的娘们儿哪有自家的媳妇儿知冷知热?再说了,胖咋滴,胖才摸着软腾,象大白馒头一样,唉、”那年长者还叹了口气,仿佛真为自己的胖媳妇儿独守空房感到奥恼。
他的同伴嘿嘿坏笑着,脑子里仿佛浮现了一头瘦牛在一座肉山上耕耘的场景,那场景令三十多岁依旧还是光棍的他一阵恶寒又一翻艳羡。
那年长者听出了他那嘿嘿声中别样的意味,心中不悦却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只是嘿嘿。
光棍的眼神扫过街道两旁漆黑的房舍又道:“也不知道这屋子里有多少人家在忙那点事,嘿嘿,咦?那家咋亮着灯?”
这是一户独门独院的人家,从院门的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
“大半夜亮灯非奸即盗,嘿嘿,老子今天就搅了他者的好事!”他嘴里说着这话,只是内心想着的绝不是“盗”,试问有谁见过明火执仗的偷盗呢?而是“奸”,破门而入说不定能碰到啥看到了会让自己长鸡眼的香艳场面。
这些天他手头紧,去窑子里找乐子那里的娘们儿都不待见,直令他憋着股无名之火,于是他就把这股邪火撒向了这半夜仍燃着的灯火。
他不再犹豫举手就去砸门,砰砰砰的砸门声在寂静的街巷里传的很远,引起一片狗叫声。
“嘿嘿,要是我就不去砸这扇门。”待得门被砸响后,一直在他身后冷眼旁观的那个岁数大的同伴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说什么?啥意思?”那砸门的没听明白。
就在年长者嘿嘿笑着正要说什么之际,小院内屋门嘎吱一响,显然房门已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怒骂声“哪个龟儿子瞎了你的狗眼,敢来砸老子的门?!”
“喔槽,挺狂啊!老子是警备队的,开门!查夜!”
“警备队的很牛吗,明天我就去找你们那个搅屎棍,敢来砸我于得水的门?!”
“哟!胆不小哇,敢喊我们队长的外号?等等,等等,你是于坏……不,不,于队长啊!真是,嘿,你看这闹的,我们搞错了,对不住!”这个警备队员才反应过来,一个小县城罢了,于得水的声音他还是识得的,忙不迭的前倨后恭,这肠子都悔青了,我******惹谁不好,我偏惹这于坏水啊!
“还不快滚?明天再找你算账!”于德水接着骂道。
“小的这就滚,就滚”这个倒霉家伙忙转身就走,还能听到于得水在骂瞎了狗眼的东西。
待走的远些,他才埋怨一直在旁偷笑的那个年长者:“你早知道于坏水在里面是不?”
“我哪知道。”年长者一脸无辜,“我也是猜的,前两天才听说于坏水和这片住的一个小寡妇好上了,谁让你手那么急?!”
“我看你一定知道!”年少者依然不平。
“别整没用的。”年长者不乐意了,“门是你砸的,可于坏水追究起来我不也跟着吃锅烙?”
这句话一下把年少者说没词儿了,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那小寡妇长的那可是相当水灵的,我见过两回,那小腰,那******,啧啧…”此时年长者显然忘记了自家的胖媳妇儿。
“快说说,快说说!”他这两句话明显勾起了年少者的兴趣,讪笑着凑了上来。
………夜色中传来两个男人****的笑声。
而此时,于得水早已返身进还点着洋蜡的了屋,正赤精条条地斜靠在炕上,怀里搂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
那女人比于得水小好几岁的样子,长的也还周正的脸上还有着疯狂过后未曾消逝的红霞,由于被搂着原本浑圆的****被挤变了形,细腰带着曲线连绵着肥美的屁股,于德水的手此时正在揉捏着。
“那里就是肉多呗,搞不懂你们男人有啥可摸的,上回都让你掐青了现在刚好。”那女人娇嗔着。
闻听此言,于得水反而高举着手在那女人肥臀上又清脆地拍了一巴掌,女人身子疼的一颤,气道”作死呢你!”伸手在于德水的命根子处轻扭了一下。
于得水哈哈大笑,翻身坐起,伸手去拿扔在炕沿上的裤衩子,自顾自套了进去。
“你又走,大半夜的,就在这睡吧”那女人挽留。
“最近抗联又闹腾起来了,我事多!”于得水答。
“一个大男人就说怕死得了。”女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怕死又不可碜,”于得水也不恼,“要是不怕死,不机灵,前几年那个半夜我就让人家咔嚓了!”
“是那回半夜日本人军营进人的事儿?”女人奇道。
“可不咋滴,那家伙可是真不怕死,也确实是条好汉,要不是我机灵先把枪扔了举起手来,我这条命算交待了,那家伙,大刀片子一抡,砍日本人的脑袋就象剁西瓜似的,连飞了四五个!那刀带着血就贴我脖子上了,幸亏我说了咱中国话,否则,嘿嘿……”于得水提起那个夜晚依旧心有余悸。
于得水穿好衣服,低头间见那女人正边听自己说话边给自己系衣服上的扣子,或许听得紧张,胸前那两团丰盈兀自颤着,于得水心中一动,伸手又在其中一个****上一掐,在女人的一声娇啼里,他伸手拽出掖在枕头下的盒子炮,大笑着转身向着房门就走。
那女人忙追上,“喂,你答应我的缎子呢?”
“等我明天收了老容家的铺子,老子给你弄一捆来。”话声里于得水已是出了院门。
那女人说于得水怕死是一点不假的。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于得水之所以被老百姓叫于坏水,那就是因为他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欺男霸女图财害怕的事是一桩又一桩,更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十来条抗联的人命呢。
自打有一回他险被抗联堵在窑子铺里侥幸脱险后,他就再也不在外面留宿,不管多晚都要跑回到他的队部去住,原因只有一个,那队部紧挨着日本人的炮楼。
已过午夜,没见星斗,想必是阴天。
于得水虽然回忆着和那女人的颠鸾倒凤来壮胆,却也总是觉得自己后面有动静,尽管他知道那是自己又疑神疑鬼了,定是自己皮鞋踏在石板上带来的巷子的回声。
他开始恨自己平时为了耍威风穿皮鞋了,声音这么响,明天就脱了,找双懒汉鞋套上。
一阵小风从街道吹过,于得水忽然听见身后有巴嗒巴嗒的声音,心中一惊,忙抽枪靠到墙边向后看去,夜漆黑,什么也知不到,而那巴嗒声也随风过而停止了,于得水长吁一口气,定是哪家窗户纸破了才被风吹出这个动静,他刚转过他,身体却突地僵在原地了,因为有一个冰凉的铁器正顶在他的咽喉上。
“好汉饶命!”于得水反应很快,而右手本能地去抓枪套里的盒子炮,但他就觉得喉头一痛,那锐利的铁器显已是刺破了皮肤,而别人一只象铁钳样的手已是掳去了盒子炮。
“好汉有话好说。”于得水虽然害怕却并未乱了分寸,因为这种情况他原就遇到过,且由于怕死想过了几种临危处置的办法。
由于已近街中心,借着远处探照灯的微光,发现持械对己的是一个瘦削欣长的人。
“转过去!”那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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