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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未来不可知,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看咱家小山确实是练武的料子,不过你也恁狠心,夏天冲澡也就罢了,秋天那水多凉你还让他做冷水浴,现在倒好,还做什么雪浴,还说什么‘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也不怕拔坏了孩子。”宋子君嗔怪地说霍远。
“现在世道这么乱,那日本鬼子凶的狠,咱儿子现在练得苦点,才会有后福。再说也不是一步到位让他做雪浴,不也是逐渐调理的嘛,你看看谁家儿子能象咱小山,现在壮得象头小牛犊子,那天他还把刘二杆摔了个跟头呢,嘿嘿,把那刘二杆摔得楞眉楞眼的,半天没吭声。”霍远得意地说。
“你呀,虽说也学佛,可终究是学武之人,总是争强斗狠。”宋子君小声叨咕了一句,却早已经没有当初见小山洗冷水澡时那样反对了,毕竟儿子现在强壮的身体在那里摆着呢。
“只是让他莫要多伤物命才好。”良久,宋子君喃喃地说。
宋子君原来未嫁时在那南京金陵素以才貌双全著称,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而心思却有极其灵敏,却又素来信佛,看淡世间名利,对那如过江之鲫般的众多追求者全看不上眼,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与一身戎装的霍远一见倾心。
而那霍远本出自行武世家,浑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幼习八极拳勇冠三军在那北阀军中立有战功,虽正值华年内心却早就厌倦了中国人自己打过来杀过去,所以才携佳人避战祸于这山野之间。
“小山这孩子如果习武说不定会超过你呢,你没有觉出他把咱们两个人的优点全占了吗?”宋子君在月光中怜爱地看着身边睡着的孩子,霍小山则一翻身,睡梦中嫌热一脚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睡觉也不老实,这孩子。”宋子君嘴里小声叨咕着,坐起身来,给儿子重又盖好被,露出亵衣里滑润的曲线。
“那是,没看谁儿子,不过话说回来,种子好地也得好,产出的庄稼才会更好,嘿嘿”霍远一本正经地说道,却在最后忍不住嘿嘿起来。
“讨厌。”宋子君脸羞红了,轻轻地掐了他的夫君一下,却又依旧偎到了他那温暖的怀里,手轻轻抚在霍远那结实的胸肌上。
霍远握住妻子那变得粗糙的手,不无一丝欠意地说到:“不好好地当你的大小姐,非跟我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难为你了,你非嫁给我干嘛?”
“人家就是乐意跟着你,你不娶人家人家还非要嫁呢,这样行了吧”宋子君却小声的反对道,两个人不由自主都轻笑了起来。
“远哥,你说那次舞会,那么多名媛淑女,你咋就注意到我了呢?”宋子君问道。
宋子君说的舞会,是指当时上层社会为了欢迎北伐军胜利举行的一次舞会,也是宋子君此生参加过唯一一场的舞会,倒不是她没机会交际,只是她天生不喜应酬,总是受母亲影响,深入简出,以念佛为乐事。
其实,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里,她同样的问题已经问过霍远多回了,霍远也同样回答了多回,只是偏偏两个人都对这个话题乐此不疲。
“我娘说过,不疯张的女孩儿才是好女孩儿,那天哪,虽然舞会上人很多,可是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你是那么的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定你就是我霍远的媳妇了。”霍远老实地回答。
“呵呵,那你说,我好吗?”宋子君在霍远的怀里抬起头来,热切地注视着丈夫的眼睛,所有的女人被自己丈夫所夸那都是一件令人幸福的微熏的感觉,宋子君也莫能外。
“好,哪都好,这好,那好,连脚趾盖儿都好。”霍远非常不老实地回答。
宋子君复又把头扎到霍远的怀里,吃吃地笑了。
霍远拍拍宋子君的肩膀,说道:“睡吧,明天还有活呢”
“嗯。”宋子君用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
屋内沉静下来,屋外月光如洗。
“汪、汪、汪”到了后半夜,村里的狗却突然狂叫了起来,并且不是一只狗,而是村子里所有的狗,中间夹杂着猪的嚎叫声。紧接着老把头的锣声急促地敲响了,同时伴着他沙哑而急促的喊声:“快起来,狼群进村了!”
各家的屋里的煤油灯纷纷点亮了起来。男人们着急忙慌地提上棉裤穿上棉袄,操着猎枪、砍刀、斧子从屋里赶了出来,却见在那大月亮地里,各家的狗有的正在和狼翻滚着嘶咬着,有的则被狼吓得堆缩在墙根处发出呜呜的低叫。
“快点火把。”不知道是谁喊的,松明子做的火把点燃了,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是从刘二杆家的方向传来的,紧接着村里不同的地方又传来了几声枪响。一支火把,两只火把,三只火把,很多火把亮了起来,很快村子被照得通亮,在火光与枪声的威慑下,狼群后退了,火光中村外有蓝色的星星点点的光,那是群狼回头看村子时那嗜血的眼睛。
霍远和刘二杆老把头操着猎枪在村里转了一大圈,才发现这回进村的竟然是狼群。
村里受到的损失是前所未有的,不光大部份人家的猪被咬死了,还有几家护院的狗也在与狼的嘶咬中被咬断了喉咙,老把头的大黑狗也被咬掉了半只耳朵,更邪乎的是有几家的猪竟是被狼“挟持”走的,老把头亲眼看到两只狼各咬住猪的一只耳朵,用身子挤着那猪,那猪就被乖乖地弄走了,当然,狼也被村里人用猎枪打死了四只。
“这儿狼也太凶了,怎么会进狼群?”这是村里所有人的疑问。
既然是山里人就总会和狼打交道,对狼的习性他们还是知道的。
实际上狼是怕人的,很少会有单独的狼主动攻击成人的。而小狼群一般十来只也只是在饿急了实在找不到吃的情况下才会进村,象上回大烟泡使得狼主动靠进村子,但绝不会象这次一下子少说也得有六七十头狼冲进来。
男人们都聚到了霍远家谈论着这件事,在七嘴作舌中达成最后在一致意见后才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霍远就和刘二杆带着猎枪以及两只猎狗沿着昨天狼群撤退的痕迹进山去了,他们沿路搜寻着,想找到这回狼群进村的真正原因。
霍小山上午帮宋子君收拾了一下自家的猪圈。由于他家在村子的最北面,所以那头被霍小山抱了一夏天的猪也未幸免,而且肯定是最早被狼咬死的,已经被咬得开膛破肚,霍小山很是生气。中午吃过饭,他便踩着滑雪板腰里别着弹弓出了村子,临出门宋子君告诉他不许走太远,他答应着就箭一样地从雪地上滑行出去。
雪地上仍清晰可见昨晚留下的杂乱的狼爪印,也间杂着猪蹄印,还时有点点滴滴已经冻硬的血迹,一直通往远处的群山。
霍小山现在的滑雪技术已经纯熟无比了,尤其前几天他又请嘎豆子爹给他重新做了一副滑雪板,沿着每只滑雪板的底部边缘做出两条尖细的木棱来,这是为了防止滑得太快时滑雪板出现侧滑的现象。
黑龙江的冬天本就极冷,零下三四十度本是平常事,霍小山头上的狗皮帽子却连帽带也没有系,这是因为从今年入秋开始,他一直就按霍远的要求,进行着冷水浴,抗寒能力已远超一般的人。
那冷水浴是先入秋天气转凉时就在屋外把那冷水往身上拍打,直到浑身被拍得通红为止,方才进屋暖和,缓过劲来再出来拍凉水再进屋。不断重复这一过程,随着气温渐寒,人自身的血液循环便如同做了体操,能够在低温下产生出大量热能,于是抗寒能力便大幅提高,乃至能够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下进行冬泳而不伤身。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循序渐近的过程,霍小山的体质已经明显改善了,他现在每天不光要在屋外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做冷水浴,更会用雪搓遍全身,他自己给这种锻炼起了个名叫雪浴。
大约用了二十分钟,霍小山便穿过了那片低矮的丘陵,进入到大山的边缘,现在这些逐渐增高的山包,成了霍小山滑雪的最爱,他总是找到那种一面较平坦一面比较陡的地方,从平坦的地方飞速地滑行,最后从那陡面上飞跃而下,他自己估计了一下,自己最远一次竟在空中滑出了四十多米,而那高度差竟也有三十多米。
那是一种飞翔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感到一种惬意,这便是他霍小山的天赋。
人和人的天赋之不同,就象有人天生有畏高症,站得稍高一点就不敢往下望,有的人上多高却也不怕,敢在高空走钢丝。
霍小山又一次地从一个陡坡上滑翔而下,这回飞得最远,已经有五十多米,寒风吹得他满脸通红,却丝毫没有冷的感觉,他越来越体会到老爹教他做冷水浴的好处。就在他准备再一次爬坡重新来过的时候,他听到了枪声!从村子方向传来的爆豆般的枪声!





抗日小山传奇 第九章 小山村的灭顶之灾
小山村周围群山环抱,只有村子的周围地势还算平坦。
大雪封山后,那或齐腰或过膝的雪也遮住了唯一通向外界的路。
中午的阳光照在那无边的雪野上反射着耀眼的光,那雪地上没有人迹,只是偶有动物的蹄印,狼,狍子,耗子什么的。
这天中午在能望到小山村的高岗上却出现了十来个人!
为首的汉子有三十多数,是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大个子,手足皆大于常人。
他穿了一件破皮袄,那皮袄上有火烧过的痕迹,还有子弹的擦痕,露出里面被硝烟熏成黑色的羊毛,腰间则别了两把盒子炮。
那盒子炮其实是德国产的十响驳壳枪,也有叫镜面匣子的,是因为做工考究,枪面能如同镜子一般映出影像来,也有叫快慢机的,因为能点射能连发。
他的后面背着一个包袱,那包袱里露出一个刀把,刀把上残留的红绸子已经被烟火熏得变黑。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身战火之色,面色黑瘦,由于经过在极深的雪地里的跋涉,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哥,咱们下去弄点吃的吧。”大个子旁边一个壮汉说道。
这大个子名叫郝存义,和他说话的那个汉子是他拜把子的兄弟叫丁云。
郝存义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这个意外地出现在眼前的小山村,山村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家,正是饭时,很多人家的烟囱里正飘起袅袅的炊烟。
他知道包括他自己的每一个人都是又饿又累,那袅袅的炊烟让他觉得愈发饥肠辘辘。
“这小鬼子追得紧,我是怕连累了这个村子。”郝存义尽管很饿,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白瞎了咱们前天遇到的那一群狼,要不是小鬼子追的紧,咱们满可以杀他十头八头的,让大家吃回饱饭。”丁云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
原来他们这一干人在昨天晚上在山林里遭遇到了穷凶极恶的狼群,为了保命也只好开枪杀狼,枪声吓跑了饥饿的狼群,但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引来了鬼子如附骨之蛆般的追击。
“就算咱们不下去,那鬼子看到这个村子,这村子怕也捞不着好。”丁云又说道。
郝存义沉默了一会,一句话没说,却一挥手,率先向村子里走去。
他后面的兄弟大喜过望,忙跟着踏着那过膝的雪向村里走去。
小山村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地处偏僻,群山围绕,基本上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而他们唯一的消息来源——货郎李又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再也没有进过村,于是依旧过着自己平静的山里人的生活,并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变。
日本鬼子在九一八事变打下沈阳后,并没有收手,反而按既定方针开始进攻东北全境,张少帅下令不要抵抗,中央政府又寄希望于西方国家来主持所谓的正义也不派兵,于是短短四个月时间,整个东三省便沦陷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
就只是在那货郎李进山的一段时间内,东三省所发生的变化就都是巨大的,形势发展之快,别说是这山村里人了,就连那货郎李竟都不知道。
日本人弄来了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成立了伪满洲国。
每天上学的孩子们出操时都要遥拜日本东京的方向,甚至被逼令把日语当作国语,这种情况造成的惨象是,乃至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东北在日占区长大的一些人竟然只会说日语!
但中国人是不会甘心做亡国奴的,各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抗日武装,有残留下来的东北军旧部,有山林队,有抗日义勇军。
郝存义所带领的就是其中最著名的抗日义勇军,他们给日寇所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而同时日本鬼子在占领了东三省全境之后,就把剿灭这些抗日武装当成了重点。
于是在日伪军的高压打击下,郝存义的队伍毫不例外地出现了叛徒,在他们的山寨被鬼子铁桶般包围了。
郝存义带领自己的部队浴血奋战才冲出了包围圈,向大山的深处撤退,但也只剩下了三百来人。
日本鬼子本着斩草务须除根的想法,竟然一定要将这只抗日队伍彻底消灭,于是围堵不断,一路上郝存义的队伍中有战死的有当了逃兵的有叛变的,当他翻山越岭到了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山村时,身边只剩下了这屈指可数的八个人。
郝存义一干人到了村里,受到了淳朴的村里人的欢迎,急切地想知道山外的消息的他们都知道李货郎带来的山外的消息,听说这九个人是打鬼子的队伍,哪能不欢迎。
郝存义他们一面和和村民们说着话,一面狼吞虎咽地吃着村民们提供的吃的。
就在这时,却听到了外面枪响了起来。郝存义拔出快慢机就向外跑,向村南头看去,却见那南面的高岗上出现了很多黄色的身影,那不是小鬼子又是什么?
“这****的,来的可真快。”一个兄弟怒骂道。
“他们在哪弄来的马拉爬犁?”丁云向前方一指,果然,那些鬼子正坐着马拉爬犁向村子里冲过来了。
“叫村里的老百姓快跑!”郝存义喊道。
敌人已经来了,弄不弄清他们在哪弄的爬犁又有什么意义呢,就是有汉奸给提供的,也得先自己活下命来再找那些忘了祖宗的瘪犊子算帐啊。
这小山村里的村民本来过惯了平和的日子,那经历过这场面,却如何知道这小鬼子的如狼似虎?根本就不听这套,,她也知道小山从来都是在村北面滑雪,而且滑得很快能追得上狼,再说知儿莫若母,那孩子鬼机灵的,鬼子未必能抓到他。
想到这里宋子君转身向西北方向跑去,那里是离村子最近的树林,跑到那里鬼子就看不到了。




抗日小山传奇 第十章 霍小山的抗日处女秀之捣阴锤
郝存义见那女人跑开了自己转身接着跑,眼见前方不远处的山丘密集起来了,心头一喜,心想只要跑到那地方就好办了,正寻思着,但听得“叭勾”一声枪响,脚边的雪地上被打起一串雪沫。
他回头进却看见竟然有几个鬼子冲过了丁云的阻击,一个鬼子正向西北方向跑,奔那个女人追去,剩下四个则向自己追来。
丁云想必已经为国捐躯了,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悲伤了。
郝存义抬手就是一枪,将追向那女人的那个鬼子打倒在地上,又向其余四个鬼子打了几枪,吸引着那几个鬼子更快地向自己追来。
郝存义转身又跑,翻过一个小山丘后就看见一个小孩飞一般地从雪地上向自己冲来,那孩子跑得如此飞快,风驰电掣一般!
等到了近处郝存义却看见那小孩脚上竟各“踩”了一块前端翘起的细木板。
眨眼间那小孩就到了自郝存义面前,身子一晃,用手里的一根木棍在雪地上一点,木板转向,刷地在雪地上滑出一道弧线,停在了他的面前,激起身后一片雪雾。
这孩子却正是听到了村里的枪声往回赶的霍小山。
“小崽子,楞什么,还不跑,鬼子来了!”郝存义喊道,尽管他觉得有点奇怪,可也没有时间来诧异这个孩子为什么能在雪地上奔跑如飞。
那孩子一听鬼子来了,先是一楞,紧接着却将双棍在雪地上一点,滑了起来,眼看就要越过郝存义往村里去了。
“哪跑你?!”
郝存义哈腰一伸左手,他本就身高臂长,所以这一伸手正把那孩子从后面拦腰捞住,直接夹到了腋下,仍向前跑。
“傻大个,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娘!”这个孩子大声喊道。
而这孩子无疑正是听到村里枪响赶回来的霍小山。
“你他妈找死呀,后面全是鬼子。”郝存义也不理霍小山的挣扎,夹着他仍兀自向前跑。
一边跑一边寻思,这小崽子的劲可真不小。
他并不知道,霍小山要不是急着去救宋子君对他没防备,又哪能会被他一下子拦腰夹住。
霍小山挣扎了几下就停了,倒不是因为他没劲了,而因为他是脑袋朝后被郝存义夹着的,他看见有四个人从山丘后面冒出头来,都穿着土黄色的军装,三个拿步枪的,一个拿着短枪。
“哦,这就是货郎李所说的日本鬼子。”霍小山寻思。
眼见一个鬼子停了下来半蹲下来将枪托抵在肩上向他们瞄来。
“快趴下。”霍小山喊道,没待郝存义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枪响,郝存义感觉到自己左小腿一震,主,身体向前一扑连带着夹在胳膊底下的霍小山一同摔倒在雪地里。
郝存义摸起摔到一旁的快慢机转身便射,却搂了个空,弹匣里竟没有子弹了!
双方距离已经不是很远了,四个日本鬼子试着放了几枪,见郝存义趴在那里没有还击,也猜到他是没有子弹了,于是端着枪紧盯着郝存义的每一个微小动作,一步步逼了过来。
郝存义久经阵仗,心里自然明白,现在只要自己伸手去换弹匣,自己身体肯定就会被打出几个洞来。
“******小鬼子,来吧。”郝存义先大大方方地让鬼子看到他把枪扔到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然后却一探手从后肩上抽出了那把刀,做出迎敌的姿势,但只是只有他自己明白,重心全压在了右腿上,因为刚才那一震是被鬼子击中了,现在已经开始剧痛了。
郝存义的这把刀也就两尺多长的样子,比平常所用的大刀片要小上一号,但显得很是锋利。
这功夫四个鬼子鬼子端着枪已经走到郝存义的身前了,很有默契地分成前面两个后面两个,把他围了起来。
那个手里拿着王八匣子的鬼子军官叽里哇啦地不知说了句啥,但见那三个鬼子都退出了枪里的子弹装上了刺刀,那鬼子军官也收起了手枪,抽出了腰间的战刀,竟是要与郝存义白刃战。
眼见得鬼子一步步逼了上来。郝存义大喝一声,向前一冲,搂头作势向前面端枪的鬼子劈去。
那鬼子见他身高臂长,声势惊人,一边慌忙后撤,一边用那三八大盖做出格挡的动作来。
郝存义后面的鬼子见有机可乘,两把步枪一个突刺便扎了过来。
郝存义攻击前面的鬼子本是虚着,须知在以一对多的情况下若不能各个击破,若是四个鬼子一齐上手,纵郝存义有天大本事怕也要被扎出透明窟窿来。
郝存义猛地一侧身,一把刺刀贴着他胁骨扎了过去,枪身恰被他用左臂夹住,同时他控刀反手而落用刀背荡开了另一把刺刀,顺势刀锋一送,那名鬼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削去了半个脑袋。
郝存义把夹在怀里的枪向后一拉,那鬼子没他劲大,被他拉个趔趄,正迎上郝存义迎面递上来的刀锋,“噗”一声扎了进去。
郝存义想都不用想,再次侧身向旁边一跃,蹲坐在雪地上就将顺势抽出来的刀掷了出来,第三个端枪的鬼子正从后面一个弓步突刺,却没想到刀从这个大个子中国人的手里飞了出来,正劈在面门上,只来得及啊了半声便倒在雪地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端是快捷无比,但郝存义力气用尽招式用老,却再已经没有后续的防守进攻手段了。
这无疑是习武之人大忌。
习武之人他们的练的就是与敌对搏的技巧,行住坐卧都有如何降低身体重心快速出击的手段,这就象《水浒》里景阳岗打虎那个桥段,好汉武二郎见老虎来了,“啊”的一声从青石上翻身而起,却是先将哨棍抄在手里一般。
躲不是习武者的专利,但习武者的躲中都内含着防守摆脱制敌的手段,正因此理,郝存义危矣!
鬼子军官双手举着东洋刀已经冲到赤存义面前面前。
郝存义想纵身躲避,却忘了刚刚小腿被打了一枪,腿上一软竟没动得了,眼见那鬼子雪亮的东洋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森寒的光亮,郝存义一闭眼,“完了!”这是他当时唯一的念头。
刹那间刀落在了他肩膀上,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身首异处,反而他听到那小鬼子哇地叫了一声!
郝存义睁眼看时正见那东洋刀正从自己身上掉下,锋利的刀锋将自己穿的破羊皮袄划开了,由力量过小连自己一根汗毛也没伤着!
抬眼再看那鬼子军官正手忙脚乱,两只手同时在他自己的眼睛上划拉着呢。
紧接着,就见眼前身影一闪,那个刚才被自己夹着跑的小孩子已经站在他和那日本鬼子中间,但听得那小孩“哈”地一声,一拳向鬼子捣出,那鬼子又叫了一声,只不过这回却变成了“嗷“的一声惨叫,然后很奇怪地后背一弓象个虾米似地倒蹦了起来,便摔在地上,双手捂着那长着命根子的地方,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一共三个活人,打倒日本鬼子的自然就是霍小山了。
霍小山在摔在地上的时候就解开了捆在脚上的滑雪板,那四个鬼子甚至郝存义也压根就没有把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却哪知道霍小山只是人小,身手却是极其了得,人又极是机灵胆大。
在郝存义与鬼子拼刺的时候,他就已经用两手攥出个大雪团来,当那日本军官举刀欲劈时就被霍小山几乎同时掷出的两个雪团打了个满脸花,紧接着霍小山插到郝存义与那鬼子中间,上来就是一招最简单最直接最暴力的单炮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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