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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那雪猿抬头一惊,与霍小山本就距离就近飞翼弩射速又是奇快,瞬间被霍小山做成箭矢用的荆条便已近了雪猿的面门,仓猝间雪猿挥爪一拨,但听“铮”地一声,竟将那荆条拨到地上。
箭爪相碰,竟是迸出了一溜火星,可见二者之坚硬如铁。
雪猿大怒,弃了小狍子,一跃便向霍小山扑来。
霍小山一按卡簧,又是一支荆条冲着雪猿扑面而去,那雪猿知道厉害,探爪又拨,拨落了那荆条,前扑之势也被阻住,身体落到地上。
就在这时,霍小山射出了第三支荆条,那雪猿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却再也来不及挡了,只来得及将身一扭,那荆条正穿进它的左肩。
“吼”雪猿愤怒至极,这雪猿在天坑当着霸主早有时日,每日必在这热泉中洗泡,更是将这热泉汇聚成的小湖当成了自己的领地,没成想今日却遇到了克星,激起了凶性,竟不管自己的伤势,往前一扑,双爪舞动,整个身子向霍小山压来。
霍小山脚下尚绑着滑雪板,却不敢移动躲闪。
练武之人讲的那都是脚生跟的,这才要从小扎马步,生了跟才能或防守或反击,这脚下无根是没法和敌人斗的。
眼见雪猿那两只还带着众兽血滴的爪子向自己抓来,霍小山不退反进,一低身疾伸双手抓住了那雪猿的腕部,身体却是向上一迎,正是一着八极拳里的贴山靠,肩头正撞在了那雪猿的胸部。
****相撞,霍小山脚下一滑,那雪猿被霍小山一撞之下伤口剧痛也是收势不住竟被霍小山抓住双腕,******一齐倒在了雪地之上滚在一起。
那雪猿如一个成人般高,霍小山和它比起来自是矮小,紧抓住它的两腕却绝不敢撒手,用脑袋顶住它的下巴就如同一个孩子躲在大人怀里。
那雪猿空有利爪尖牙却使用不上嘴巴又被顶得张不开,一顿愤怒的闷吼。
霍小山看见那支荆条仍在雪猿肩头,就在自己嘴边,想都未想,张嘴便横咬在那荆条上把头左右乱摇,血从那雪猿身上流出,蹭了霍小山一脸,自然也有流到霍小山嘴里的,霍小山却顾不得那刺鼻的雪腥味又如何敢松口?!
那雪猿吃痛不过,终是一用力将那利爪从霍小山的手中夺出,霍小山急忙连爬带滚地躲开,一探手就把背在后面的无极刀抽了出来,准备再斗。
却看那雪猿也跌坐在雪地上,伤口流的血却已把一大片雪地染红了。
那雪猿终究是有灵性的东西,又见霍小山拿出了一个寒光闪闪的物什,却是惧了,吼了一声,竟转身跃起投入林中,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霍小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竟斗跑了长毛怪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热汗已是透体而出,脱下那自己做的狼皮马夹,却见后面有几条长长的口子,却是刚才和那雪猿肉搏时不知道怎么被划破的。
那狼群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那些马鹿见那雪猿已去方才敢动起来,向来路跳跃而去。
唯有那小狍子,竟仿佛对这场生死大战孰视无睹,凑到霍小山身前,伸出舌头在霍小山的脸上舔了一下。
霍小山气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狍子!”伸手要打,却看那小东西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用一种天真无邪无限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软,终还是把手放了下。
自打斗跑了这雪猿,霍小山便在这湖边的树林外挖了个雪洞住了下来,被那雪猿杀死的马鹿和狼也被他剥了皮,将肉切成一块块的,留着以后吃。
不知道或许是霍小山斗跑了那雪猿,还是不小心喝了那雪猿的血的缘故,这天坑里的食肉动物对血腥之气甚为敏感以至对霍小山身上有了雪猿的气息一样敏感,竟依旧不敢到这小湖边来,就是在别处遇到狼群,那狼要么扭头就跑要么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留在原地一副任打任杀的可怜样。
中国之地向有信神的传统,所谓江有江神,河有河神,花有花妖,树有树神,土地庙里有土地爷,就是嫁姑娘娶媳妇也有个专管此事的叫月下姥儿,俨然之际,霍小山竟如同成了这天坑内的坑神。
不过那些食草动物倒是不怕霍小山,渐渐便来到这湖边饮水,只是霍小山心内却没有这些概念,在天坑逛了个遍之后,便在湖边安心习武,一怕那雪猿再来报复,二等春暖花开,想办法再从这天坑绝地脱困而去。





抗日小山传奇 第二十章 湖边习武
霍小山练武也有两年了,他还清晰记得老爹一拳把那土墙打出了一个大洞的英姿。
他虽然也和霍远对练过,但那毕竟只是霍远对他进行指导,并没有那种生死一线的紧迫感。
人只有在生死相搏时才能激发出真正的潜力,这种比较就象小偷对追他的警察说你永远也追不上我,因为你是为了工作,我是为了生存。
目前为止,在霍小山还有限的习武生涯里,他生死相搏只有两回。
头一回就是用一招单炮锤直接捣在了那个日本军官的裆部!
这无疑也是他抗日生涯的处女秀,虽然先用雪团砸到了那家伙的脸上,取了巧,有做弊的嫌疑,但结果是好的,完胜对手,即便没有打死但那个对手也肯定会他断子绝孙了。
他第二次的生死相搏的对象却换成了兽,和上次一样也只用了一招,用贴山靠把那白毛怪撞了一下,但结果却狼狈了很多,与这只凶兽滚在了一起。
若是没有交手前飞翼弩的三箭,若不是及时钳住了那白毛怪的双爪,看破红尘的人多是失意远离人群的人,真入红尘几人还能做到心如明镜照破所有虚妄?
这种净修的功夫贵在坚持,看似最简单愚笨却暗合道妙。
宋子君让霍小山持号念佛,世人不懂其中奥秘,却不知那持名之法极是玄妙,有以一念代万念的妙用,最能降服心中的杂念,将心带入无实无虚无爱无恨无善无恶无苦无乐的玄妙之境。
妄念如波真心如水,波水本是一体,波歇即见真心。
霍小山从此每当在湖边雪地上习武累了,便躺在那水波中默诵佛号,不光心中杂念不生,且恢复体力奇快,便如同从心灵到**都做了一个休息的体操一般。
冬日里每天练武,在别人看来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对霍小山来讲却甘之如饴,但,他却有了一个新的困扰,那就是:没衣服穿了。
山村被袭事发仓促,除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再无他物,他就被鬼子追杀到了这深山之中。
原来穿的衣服已经被刮烂了不能再穿,平日里穿的也就是自己做的狼皮衣裤,但那做工实在是拙劣了一些,穿着练武也不舒服,好在他已不惧寒冷,后来他干脆全部脱掉,只穿个大裤衩在雪中习练。
这大裤衩可是娘亲子君给他做的,其实他也是舍不得穿的。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在天坑中困多久,但想来总会脱困的,不能再见世人时连个裤头都没有吧,虽心疼却实在是再无衣物可穿,总不能光屁股练武吧。。
霍小山甚至有一回下了决心,还真的脱得赤精条条地在雪地上练武。
虽说待到极寒之时,山野寂静,那动物都开始猫冬,自己赤精条条地也不怕什么,但终是从人群中来,还是不习惯****,总是需要一件衣物遮羞方好。
事有凑巧,他一日天好外出,却是碰到几只狼咬死了一头梅花鹿,霍小山便将恶狼撵走,将那梅花鹿的皮剥了回来,给自己缝制了一条鹿皮裤衩穿在身上,反而将娘亲子君做的裤衩郑重收好,以备脱困时重入人群时再穿。
鹿皮和狼皮相比无疑轻便舒适了许多,自打这以后,霍小山就只穿着一条鹿皮裤衩练武。
从此,春花秋月风霜雨雪里,湖边空地上,便有了这样一个一心想回家的少年每天练武不缀。




抗日小山传奇 第二十一章 武功大成
北域之地,冬季甚是寒冷。
霍小山在湖边雪地上练拳时,呼出的哈气很快就在霍小山的眉毛衣服上结了霜花,他又练武专注,每当练完后,也不知道眉毛头发上结了多少雪霜。
最初练完武之后,那小狍子竟然不敢靠近,无他,已经认不出来霍小山了,直到霍小山进入热泉泡去雪霜之后,那小狍子才也进入水中冲他啾啾叫着,意思仿佛说,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大跳。
霍小山练武耐寒本有基础,随着不断训练,霍小山身体愈发强健,在那雪中练武时间也是越练越长,而他休息时也不再只躺在那热泉的中心处,而是刻意往那冷水处躺,在这极寒之地竟又拣起了在家里所做的冷水浴。
正是在这冰与火的双重锤炼下,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霍小山已是寒暑不侵,身体迥异常人。
霍小山练习“贴山靠”时,他在湖边树林里选取一棵比他腰还粗的大树,按霍远所教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撞击。
霍远没有给霍小山讲过经脉与内气,或许是认为霍小山还小教这个为时过早,或许八极拳里也没有关于经脉方面的内容,霍小山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但霍小山记得老爹告诉自己,习练八极拳时,浑身就要象一个打满了气的皮球,无论哪里受到击打都会自动受到反弹。
霍小山便心存观想,将天地之气吸入体内,意到气聚,发力时伴以哼哈声,做到以气促力,气力相合。
但霍小山总觉得自己还是不得要领,虽然也有进益但并不明显。
便又观想体内之气如水。
水本无形,小却可以久滴穿石,大则如同钱塘之潮击石拍岸,势不可挡,但他没有了老爹的指点仍如行在云间,摸不到正确的路径。
霍小山无疑是个倔强的人,越搞不明白就越发勤奋,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对气的感悟之中,如入魔一般,却终不得要领。
这一天霍小山练工完毕,在湖边漫步歇息,心中却依旧想着那不可捉摸,看不见听不着却真实存在的气。
突然身后远处小狍子的啾啾叫声响起,回头时却看见那小狍子不知何时跑到了湖的浅处,正独自耍的开心。
眼见那树林依旧笼罩在热泉所产生的水气之中,一首诗蓦然跃上心头,却是宋子君教他背诵的宋朝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霍小山眼前一亮,提胡醍醐灌修行要勤奋刻苦,另外还要靠个人体悟,因为师傅虽懂在言语上却也讲不清楚,就象佛主释迦在座上拈花微笑,众人不懂,唯有摩诃迦叶微微一笑,独得禅宗的正法眼藏,涅槃妙心。
在霍小山的刻苦练功中,北国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就这样过去,眼看天气日暖,积雪还未及融化,空气中却多了一丝水汽。
这一天霍小山仍旧只穿着那鹿皮裤衩在湖边雪地上练武,表现又是不同。
武林又有谚语云“太极十年方入门,八极一年打死人”,可见八极拳的刚猛霸道。
原来霍小山习练八极拳时也如其他八极高手一样,拳脚劲力内蕴,爆发时砰然有声,跺地地颤,击树树摇,但现在练得却是动作没变速度没变,偏偏拳脚就是不再生风。
这几天气温暴长,天空却是阴郁,不知不觉间开始飘起了雪花,初还细小,转眼就大如鹅羽,从那苍穹之颠浩浩而下。
霍小山恍若未觉,依旧练得投入专注。
雪花如羽悠然飘下,按理说拳脚有风,那雪花轻盈自会被风带偏飞舞,但此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雪花未丝毫改变那悠悠的下落的轨迹,视正在运动的霍小山如无物,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肌肤上,仿佛霍小山挥拳踢腿是在另一个空间一样。
起初那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还会融化,奈何雪大,融化总没落的快,不久功夫,霍小山身上已经是落满了雪花,雪越来越厚,慢慢地霍小山就变成了一个雪人。
霍小山挥拳踢腿不止,那雪并不震落,反而越聚越多,转眼雪人又变成了雪熊。
偏偏霍小山打拳踢腿的速度并不慢,他这样就仿佛顶着一件越来越厚的雪衣练武。
这种情形就象在雪地上滚雪球,滚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远,雪球就越来越大。
同时,原来他在过膝的雪中练武走趟子就如耕牛犁地,要想在松软的雪地中站稳,动作不荒腔走板,那是得用极大力气的,每趟套路打完,那雪地上就被趟出一溜深沟,可见霍小山腿力之强健。
但这回他却如晴蜓点水草上飞,动作虽然依旧很大,整个人却不再深陷雪中,雪只没过脚面,踏雪却不入,整个人就象浮在了雪地上一般
雪越来越大,霍小山变得越发臃肿起来,那雪花堆积得终是到了极致。
这时但听得霍小山哈哈一笑,混身内力外放,天地间仿佛打了个闷雷,脚又踏入了雪地之中,雪复没膝,同时雪花齐刷刷震落,露出了那冰火锤炼炼的肌肤,还是那个英气逼人的青春少年!
自此,霍小山武功踏入一流高手的行列!




抗日小山传奇 第二十二章 海东青
霍小山清晰记得这是自己来到天坑之后的第二个夏天了。
此时已是初夏,那皑皑白雪只已消融得不见踪影,山野披上了绿装,已经能看到草地上有无名的红黄色的小花。
这一天,他正在湖边的树林外捉野兔。
天坑之内植被茂盛,故而那野兔等食草动物也是极多,本来霍小山如果用飞翼弩的话,就是一天猎一只野兔那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他反正也没有事,却偏偏玩起来徒手捉兔。
他原来听老把头讲过,这野兔刚跑时快,但耐力不好,也并不是徒手抓不到,一般都是几个人分工合作,掌握了那兔子一受惊必想法回窝的规律,将那兔子撵得累了,自然便捉到了。
他仗着自己身手敏捷就试着一个人捉,他在这里住的久了,自然知道哪里有野兔,还别说,在一翻穿草地钻灌木的追逐后,终于心想事成,将一只雪兔按在了即将进窝之前。
这东北的雪兔的毛皮虽说不出貂皮值钱,但那也是大大的有名,霍小山却不知道这点,只知道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不吃它们自己就得饿死。
他拎着那兔子耳朵正自喘气,就在这时,霍小山听到了小狍子急促惊恐叫声,伴之而来的是“吼”的一声,霍小山不由得想起一事来,定是那该死的长毛怪又来了!
原来那雪猿被霍小山用飞翼弩伤了以后,便从湖边远遁而去。
那类人猿的智商本就最近于人,它竟在山林中找了一个僻静之处自己拔下了那铁棘藜荆条,凭着本能在天坑之中找到了疗伤之药,自己嚼碎了糊在了伤处上,待那伤好了之后,却在夏天打上门来寻霍小山相斗。
而这时的霍小山武功已近大成,却也不再惧它,一翻恶斗后被霍小山用雁翎刀削去了两根爪尖,那雪猿只好再次逃遁。
这回肯定是又来寻仇,论实力霍小山相信自己这回就是不用无极刀也能把它打个半死,只不过这次雪猿来恰赶上霍小山在外抓兔子,只留下了那小狍子在湖边。
那小狍子却早已经长大,头上长着不长不短的两支鹿角,就连象叫声原来幽幽的象鸟叫现在也变得有些憨憨的了,只是霍小山喊它小狍子却已经成了习惯并不改口。
“这该死的长毛怪,你这回要是敢伤了小狍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霍小山恨恨地道。
在第二次把那雪猿打伤之后,霍小山本可以用飞翼弩射杀它,却觉得它在天地间也是一灵物异种终是没有忍心下手,没想这畜生不长记性,又来寻仇!
霍小山穿过树林时,但听得小狍子叫得一声比一声急切,而那雪猿也是吼声连天,中间竟还夹杂着一两声鹰唳,心中又急又是诧异,风一般地穿过树林,湖畔就已在面前。
看到的情形却是大出意料之中,那小狍子虽然叫得急切却还安然无恙,反是那只雪猿身上鲜血斑班,竟然是受伤不轻的样子,此刻正挥舞着利爪向天空中怒吼。
霍小山顺着那雪猿的目光望去,见天空中竟盘旋着一只黑鹰,那鹰一身墨黑之色,双翼摊开,正在天空中围着雪猿打转。
眼见山鹰在空中越转圈子越小,如同走马灯一般越转却是越快,而雪猿头上的血依旧在流,在雪猿的转身之下,那血便流进了它的眼睛,雪猿收回锋利的爪尖,便去抹那挡住视线的血。
就在这时,那鹰已转到雪猿的后方,突然一声长尖唳,双翼收拢向块石头似直直地射向那只雪猿,速度奇快!
雪猿一声大吼,双爪齐向头上击去,那鹰紧贴着雪猿的利爪滑过,却在这时,双翼一张,一只鹰爪竟直接抓到了雪猿的一只眼睛上!
“吼”雪猿暴吼一声,双爪挥动,那锋利的爪尖却已划到了那鹰张开的翅膀上,那山鹰也是一声唳叫,松了如铁钩般的鹰爪,两只翅膀却已扑动不起来,直直地跌到了那雪猿前面,原本的龙争虎斗结局却是出人之料,竟然是两败俱伤之局。
霍小山虽这几年在山野之中杀狼斗兽,早已经熟悉了那血腥的场面,却也是头一遭见这飞禽与走兽的尖峰对决,也是暗暗心惊。
眼见那雪猿竟一步步地向那双翼受伤的山鹰走去,霍小山心中一动,抢先一步却挡在了那山鹰的面前。
雪猿暴怒之下将一只利爪便向霍小山抓来。
霍小山却是不惧,身子也不躲避,同时出拳避开了那雪猿的利爪,却格在雪猿的小臂内侧,身体便已贴在了那雪猿的怀里,未等那雪猿反应过来,“哈”的一声大喝,那雪猿就被霍小山用肩头撞了个跟斗,一口猿血直喷了出来。
那雪猿还要再斗,却是被霍小山这一撞伤了腑脏,踉跄几下去却已只是勉强站起,那吼声也变得低沉嘶哑起来,想必已被霍小山这记贴山靠重创了。
霍小山抽出无极刀,方欲结束这畜生的性命,却见那雪猿原本鲜红欲滴的两只邪异眼睛只剩下了一个,另一个已经变成了一个流血的黑洞,竟然是被那只山鹰生生把眼睛抓了出去。
雪猿的那只独眼中竟也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与绝望,霍小山发出了一声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叹息,“逃命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收起了无极刀,那雪猿竟仿佛听懂了一般,又咳出一口猿血,却如同一个垂朽的老人一般在夕阳的斜照下,转身向那山野中蹒跚走去。
霍小山见那雪猿已去,就把眼光投到那受伤的鹰上。
虽然他被困天坑已有时月却头一回看到这鹰。
见那鹰比寻常的鸟鹰要大上一些,黑羽如墨,钩喙利爪,虽是已受了重伤,双眼依旧炯炯有神。
霍小山暗自称奇,那鸟鹰自己是见过的,淘气时还用泥弹打过,鸟鹰被当地人习惯称作老鹞子,常常在天空中游弋,捕食各种小鸟、老鼠,有时也常常到村子里偷着捉小鸡吃,但他可从没有见过鹰会为了一只狍子竟然和那将近两米高的雪猿大打出手的,莫非这是……海东青?!
霍小山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老把头给他讲的故事。老把头阅历极其丰富,干过很多事,也见过很多人,按他自己的话讲,和他打过交道的就有蒙古族人、达斡尔人、朝鲜族人,甚至还和那蓝眼睛白皮肤浑身有一股膻味的老毛子有过交往,故而知道的事情极多。
他老了之后,膝下并无子女,就经常给山村里的孩子讲故事,虽说也有夸张的成分,但却都是以他真实的生活阅历为基础的。
霍小山就是在老把头那里听到的关于海东青的故事。
据老把头讲,满族人都信奉鹰神,而这鹰神就是海东青。
海东青可不是那种抓小鸡的老鹞子,在满族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那海东青是世界上飞的最快的最高的鸟。
据满族传说海东青最早来自于最北面最北面有大海的地方。
咱汉人讲的是盘古开天辟地,而满人的传说中,在天地初开的时候,大地像一包冰块,寒冷至极,一只母鹰从太阳那里飞火种带到了人间。
这样,大地的冰雪才开始融化,人和其他飞禽才有饭吃,才能够生儿育女,大地才一片生机。
可是,那只母鹰取回火种后飞得太累了,就打盹睡着了,被它藏在羽毛里的火种掉了出来,森林被点燃了,连石头都被烧红了,彻夜不熄。
神鹰在醒来之后,忙用她巨大的翅膀扇灭了火焰,用巨爪搬土盖火,最后累死在人间,鹰魂就变成了女萨满,所以萨满魂魄就是那不屈的鹰。
这海东青据说都是这只神奇的母鹰的后裔,满族人常冒着生命危险去捉住它,然后经过驯化,让它去捉猎物。
海东青有鹰王之称,故大清皇帝康熙帝就曾写诗赞美海东青:
羽虫三百有六十,
神俊最属海东青,
性秉金灵含火德,
异材上映瑶光星。
大意是夸海东青性情刚毅品质优秀;上能飞天宇,下能捉百兽。
霍小山自然牢牢记住了老把头所讲的这个神奇的故事,他本来天赋就好,比别的孩子更向往象鹰一样地飞翔,所以他才做出了滑雪板,才会练习着从那高处飞跃而下,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踩着那滑雪板如鹰般地一跃救了自己一命。
假如真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鹰,那是一件多么拉风的事情啊!
事实上也正因为这海东青如此神奇,才敢与那雪猿叫板,一猿一鹰却是因为那小狍子的归属起了争端,两个凶兽都将那小狍子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不肯放弃,争斗起来,没成想最后双双受伤,反而那小狍子连狍毛都未曾少了一根。
畜生不能言语,霍小山虽然猜不出事情的前后原委,但他也猜了个**不离十,他随手给正站在他身边把那脑袋往自己身上蹭的小狍子个脑瓜崩儿,说道:“真是傻狍子有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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