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排排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茗门水香
“是,是”那掌柜的陪着笑就退了下去。
另一面,那小厮催促了半天,也不见什么效果,气鼓鼓的就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见,一身青衫的君如墨,散着一头乌发,慵懒的靠在小榻上,皓月般俊美的容颜,此刻正无比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画卷。
那画卷之上的女子,笑颜倾城。
茯苓叹了口气,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他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事没事的喜欢盯着那画瞧,恨不得把那画盯出两个窟窿,“我说公子,你若这么喜欢这画中的女子,为何不到她家中提亲”
若公子这般条件,若是有心娶亲,不知有多少女子要抢破头的。
“提亲”
君如墨闻言,苦笑摇头,她哪里是寻常女子若他去提亲,她会下嫁吗
手掌,不禁握住了怀中的香囊,那是他们第一次,他将他二人的发剪入了这个香囊,如今,这香囊几乎成了他的护身符,都舍不得在人前拿出来。
叶青璃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吵醒了,闹半天是厨房送来了沐浴的热水。她本来想生气,可一看到那满头是汗的小二哥,也就没脾气了,“把水放下,出去。”
吩咐了一声,叶青璃自行将热水倒入了浴盆,美美的就洗了个澡。
因为太瞌睡了,她在浴盆里就睡着了,直到水变的冰凉,她才从睡梦中惊醒。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叶青璃赶紧穿上衣衫,就令楼下昏昏欲睡的店小二准备了几张大饼作为干粮,又将水囊guàn满,老何,楚云静等人也已经准备妥当,这几日,他们早已习惯了这般雷厉风行的赶路。
嘹亮的马嘶声,顺价划破了寂静的凌晨。
君如墨本就睡的极轻,立刻就被吵醒了,便在没了睡意,信步走到窗前,推窗看去,就见朦胧的晨光下,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打马而去,留下一串杂乱沉闷的马蹄。
“一风,茯苓,我们也启程吧。”
刚说完,就见茯苓睡意懒散的从侧门走了进来,并递上了一张鲜红的帖子,“公子,刚才舒城,一个叫王子风的人送上了一张帖子,说是,约公子下棋。”
舒城,王子风,有几分名气。
茯苓笑了笑,“自上次公子在洛州,以琴棋书画杀的那江北第一才子片甲不留,从此便是名扬天下,多少人慕名而来,上杆子想要跟公子您结交啊。”
一日后,叶青璃等人总算抵达了赤月中央伏地的一座大城池,舒城。只需在赶一日的路,就可以到帝都了。
本来叶青璃不准备入城的,想直接绕开,朝近路走,不想。就在他们到路边茶棚喝茶的时候,忽然听到几个世家子弟,坐在一起,大谈今日舒城内,王子风约公子如墨下棋的事。
“子风素来醉心棋盘之上,当日听闻这如墨大名,便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寻到此人,不想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另一个人却是一声冷哧,“若是真只是醉心棋盘,大可以把人请到家里,何必在舒城摆下那么大阵势,生怕别人不知吗我看这王子风分明就是嫉妒如墨之才,想借如墨而扬名,只是名可不是好扬的,若是今日败于如墨之手,看他王子风的脸还往那搁。”
就坐在一旁的叶青璃,乍一听公子如墨四个字,端着茶碗的手,猛的一僵。
他此刻,就在舒城内吗
凌嘉转动着眼珠,看了看楚云静。
楚云静敛下眉目,会意道:“我们进舒城瞧瞧吧。”
放下茶碗,说走就走。此刻舒城内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叶青璃与众人披着面斗篷,带着斗笠,正步履艰难的朝舒城此刻最热闹的广场行去。
尽管下大雪,却似乎没有浇灭,舒城百姓对这场棋术比拼的热情,早早的就站了个人山人海。
叶青璃越往前走,心跳的就越厉害,她竟不知,她思念如墨的心,已经如此热切。不过只需几步,她便可以见到那个人了,一念至此,她淡淡的红chún,优雅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广场的高台上,此刻正摆着方巨大的棋盘,棋盘的左边,立着一名白袍清俊的男子,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对手,可手都冻的通红了,就是没见到人,眉宇间,不禁露出了一抹戾色。
叶青璃一直就那么在人群中等着,此刻忽然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就来了,可如墨回来吗
这么想着,就见一名传话的小厮,着急忙慌的就上了台,道:“公子,那君如墨走了,他临走时说,国难当头,前线将士正拼死抵御外敌,公子却还在此争夺虚名他,说,他不屑与您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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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璃就好像又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直冒苦水。一撇嘴,忽然一步就迈上了台,伸手就拉住了那传话的小厮,厉声问道:“如墨走的时候,可说他要去哪里”
那小厮被这气势吓的够呛,脸一白,“如,如墨公子,没说”
“大胆,你是何人”
忽听一旁一声厉害,就见那王子风当众被人奚落,面上气的一阵青一阵白,正怒目瞪着叶青璃。
可叶青璃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处撒,若不是这王子风平白搞出这么一套阵仗,让她以为可以见到如墨,谁想,希望越发,失望就越大,真是气煞她了。
一想到此处,叶青璃气愤的挥拳,直接将那文弱书生,王子风给打了个鼻青脸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大喊,“你有事没事得瑟什么找什么如墨,比什么棋艺,不就是想扬名天下吗本小姐今日就帮你扬名。”
堂堂舒城第一才子,被人当众海扁,的确算是扬名了啊。
夫君排排站 388抵达军营
从舒城出来,叶青璃就一直黑着脸皮,这次她下定了决心,觉不在找那小子了。
勒紧马绳,他们不到一日的时间,就赶到了赤月帝都。
可是叶青璃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坡摇摇张望,那气势恢宏的都城,仿佛盘在大地上的一条巨龙,安静,却有着一股慑人的威严。
绚烂的夕阳,染红了西天的云彩。
也斑驳的映红了她满面灰尘的容颜,在没有了昔日的风姿绝丽,也没有了一贯的气势bī人,漆黑流动的眼眸间,不知何时染上了几许淡淡的怅然。
她就那么一直的望着,直到日落西沉,一切都化作了黑暗。
楚云静驱马缓缓走了上来,“想家了想的话就进去吧,皇兄一直都在未央宫等你,他若见到你,必然是欣喜若狂。”
叶青璃自然也想进宫看看,可是,她略微苦涩的低头一笑,然后,坚定的打马转身,“见了又如何,还要离开,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还不如压根就没见过。”
说罢,便径自的狠甩马鞭,与众人绝尘而去。
然而就在叶青璃等人刚走不久,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一名戴着斗笠的青衫公子,与两名随从,缓缓跳下了马背,踩着脚下凌乱的白雪,驻足望去。
夜色沉沉,远方的帝都,已经燃起了点点的万家灯火。
“公子,这就是赤月帝都吗您那位朝思暮想的姑娘,就住在这里吗”茯苓垫着脚尖,满脸兴奋的张望着,奈何这夜色太沉了,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反倒把脸冻的通红。
君如墨撩开额前的斗笠,深邃漆黑的眸光,就那么一直望着,许久,他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不自觉的弯了弯chún角。
“少主,我们今晚在帝都过夜吗”一风恭敬的问。
君如墨却是满面神伤的摇了摇头,俊美如皓月般的容颜,布满了一种无可奈何的落寞,“不必了,进去又如何她不在,那便是一座空城。”
回头望一望来路,遍地的银装素裹,抬头望天,月冷风寒,看四下茫茫,君如墨的心,忽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孤寂与思念,叶青璃,你在那里真的好像在见你一面。
真的好想。
奈何这深深的思念,终是化作了一口怅然的叹息。
连续三日马不停蹄的赶路,他们终于在第四日,到了赤月与黑水交战的白虎关。
“什么人在往前走就放箭了。”
城楼上的巡视的一名副将,一声叱喝,拦住了下面打马而来的几人。
闻言,马上之人忽然紧勒马绳,疾驰中的马儿,似乎有些吃不消这般紧勒,不悦的一声长嘶,碗口大的前蹄高高的就扬了起来,带动起周身一片白色的雪丝,风一吹,迷迷蒙蒙,映着阳光,射的人睁不开眼。
老何直接就抖开厚厚的斗篷,摸出了一只令牌,一扬胳膊就抛上了城楼。
那副将信手便接住了,翻过来一看,令牌上是个叶字,竟是将军府的私令,看样子并不像伪造,难道来人是
“可是大小姐”
叶青璃缓缓摘掉了头上黑色兜帽,露出了她风尘仆仆的面容。
倒是一旁的天罡,曾今在军营混迹过,对城楼上的这名副将并不陌生,当即朗声笑道:“陈副将,别来无恙了。”
那陈副将或许并不认识叶青璃,但却是跟天罡有几分交情,一见天罡本人,便立刻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抖手中的令旗,喝道:“快快打开城门,大小姐来了。”
厚重的城门,很快被轰隆隆的打开,叶青璃直接打马就奔入了城中,由那陈副将带路,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主将的军帐前。
“旗主大人。”
刚一到军帐前,迎面就碰到了两个人,一看,竟是暗旗的两位掌事,彪形大汉李铁牛,和书生打扮的白术。纷纷朝叶青璃抬手行了一礼。
叶青璃有些焦急的摆了摆手,“二位无须多礼,我听说爹爹遭人暗算,现在怎么样了”说这话,她就与众人一起进了主将的营帐,入眼便看到姿态威严的叶寒天,正坐在桌案前整理着军务。
“爹爹”
叶青璃诧异的失声唤了一句,但很快,她发现坐在那里的叶寒天,正向她露出探究的神色。
“还不快来拜见旗主,”白术轻咳了一声,那叶寒天赶紧起身,面露恭敬的朝叶青璃拜了一礼,“属下见过旗主大人。”
叶青璃这才醒悟,原来是个西贝货。只有主将出什么大事,才会不得已的找个假货来稳住军心,由此可见,真正的叶寒天,此刻情况并不容易乐观。
“带我去见爹爹,”叶青璃沉了沉脸,就被白术一马当先的引入了营帐的后面,那里是主将休息的卧房,可是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在这里。”
李铁牛警惕的在周围巡视了一下,白术已经一把将地上的地摊聊了起来,就见地毯下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下面便是螺旋状的楼梯,应该是地下室一类的。
堂堂赤月战神,居然会委屈的在这里
叶青璃的心几乎低落到了谷底,随着白术就缓缓走下了那楼梯,下面的确是地下室,不过整理的很干净,通风口设计的也很好,人住在这里,并不觉的气闷,只是见不到阳光。
饶是如此,叶青璃还是有几分不悦,“怎么能让爹爹住在这里”
白术也是无奈,“黑水那边的细作无孔不入,若将军昏迷的消息走漏,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将军自己的意思。”
说着话,叶青璃已经踏入了这间地下室,迎面,就是一股子中药味,几名随行的军医,恭敬的垂手立在榻前。而榻前的小木凳上,正坐着一名淡雅悠远的女子,正是夏侯素心。
“素心姑姑。”
素心一愣,方才将凝视的目光,微微抬起,秀丽好看的容颜,白的憔悴,好似水面上随风而落的荷叶,让人怜惜。想必,自叶寒天昏迷,她是cào碎了一颗心,此刻见到叶青璃回来了,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青璃,你可回来了,你爹心心念念的就想见你,可是”
夫君排排站 389血线蛊
撩开纱帘,就见,丝被间躺着的男人,依旧威严,宛若沉睡中的雄鹰,只是昔日一张总是喜欢绷着的面孔,现在柔和多了,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恐怕挨不过几日就要
叶青璃的心,在次狠狠的一沉,稍显冷冽的面容,登时出现了一抹心痛之色。干涩的眼眸,也蒙上的一层淡淡的水雾,喉头哽咽的发疼,可她终是忍着没哭出来。
“起初,寒天刚中毒的时候,还能以强大的内力撑着,处理一些军务,后随着毒渐深了,他每日只能清醒半个时辰,可如今,他已经连续三日昏迷了”
不待素心把话说完,叶青璃突然自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钻进拳头,迫使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掌就流入了叶寒天的口中,将他微白的chún,染的嫣红。
“青璃”
“旗主”
周围人皆被叶青璃的这一举动,给惊住了。
却是一旁的楚云静心知肚明,叶寒天功力深厚,这世间能毒倒他的毒药,必然非同寻常,他也想看看,叶青璃的血液究竟有多少神效。随手按上了叶寒天的脉门,楚云静浓密的剑眉,却是瞬间皱了起来。
“青璃,没用的。”
楚云静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制止的叶青璃的举动。
叶青璃不解,不愿将手收回,“怎么会没用,你看,爹爹的面色是不是好看多了”
白术与素心忍不住仔细看了眼,果然,叶寒天面上的青紫褪去了不少,隐隐开始泛起了正常的红光,看上去,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只是,却没有丝毫醒转的预兆。
“怎么还不醒,难道是中毒太深了”叶青璃莫名的有些焦躁的起来,忽然在次拔出匕首,想要在割一道口子,却被楚云静一把拦住,同样风尘仆仆的面上,划过一丝痛色,“别割了,你能解将军身上的毒,却救不了他。”
叶青璃一惊,“为什么”
“将军中的是血线蛊,只有养蛊之人的才能救将军。”
“什么,竟是血线蛊,”白术与素心忍不住惊呼出口。
“什么是血线蛊”叶青璃问。
白术无比神伤摇着头解释,“血线蛊一直是黑水皇室的不传之秘,只有历代皇室子弟才可以养,若将这蛊下在自己的身上,可保延年益寿,若下在别人的身上,那便是解无可解的剧毒,到时候,那养蛊之人的手臂上,就会出现一条血线,中蛊之人一旦身死,那养蛊之人也会元气大伤,实在yīn毒的很啊。”
不错,赤月将军府在加上沉香阁,什么样的稀世宝药,能人异士没有,若想给叶寒天下毒,便必然是这般解无可解的毒,当真狠毒,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叶青璃微微喘息,有些凌乱的转动着眼眸,但大脑却并没有因此而罢工,“那,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那个养蛊之人,照白先生所说,那养蛊之人必然是黑水皇室,手臂上还有一条血线,对吗”
“不错,”白术重重的点头,“本来,将军怕是挨不到解救之日,可刚才属下见旗主的血居然可以解毒,着实神奇,如此,便可以吊住将军的最后命脉,也可为寻找养蛊之人,争取时间。”
“不错。”
看来还是有回转的余地,叶青璃暗暗攥紧袖中的手掌,“事不宜迟,立刻启动安chā在黑水所有的细作,务必要找到那个手臂上有血线的黑水皇室。”
“是。”
叶寒天昏迷的这段日子,一切军务都是由白术等人强撑着,这下叶青璃来了,自然又将一些紧急军务交给了她。可是她并不懂打仗,看了几眼就头大。
好在这几日黑水国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似乎他们在等待什么亦或者,他们在等待叶寒天殡天的消息。
深夜。
叶青璃独自坐在军帐里,正执笔在桌案上写写画画,可是她的画技似乎不怎么样,总是不满意,便画一张烧一张,最后,总算化出了一幅满意的,挥手朝帐外的守卫,唤道:“那个谁,你进来一下。”
军帐一动,就见一名年轻的守卫走了进来。
许是这军营里的男人,压根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一见烛火下的叶青璃,就脸上一红,说话也磕磕巴巴的,“大,大小姐,有何有何吩咐”
“去把李铁牛找来。”
“是。”
不一会儿,李铁牛就赶着夜路,忙不颠的挑开了军帐,一进来就露出了他一张看似憨实的笑脸,“旗主有何吩咐”
叶青璃捏起桌上刚画好的几章纸,就递到了李铁牛的面前,“李掌事,你看看,这是本旗主一时心血来cháo设计的一些东西,您是这方面的老手,还请不吝赐教。”
李铁牛结果那两章纸,便立刻被上面的内容所吸引,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了三遍,方才惊异的抬起头来,眼底写满了对兵器爱好的狂热,“旗,旗主大人,这是您设计的。” ~~
叶青璃淡定的点了点头,“嗯,是的,李掌事觉的如何”
李铁牛简直是笑的只见牙不见脸,不住的点头,“妙妙,太好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是弩吗居然可以连发数箭妙啊,尤其是这个战车,车身虽小,但两面的lún子却满是锋利的刀锋,若是由两三匹不要命的快马拉着,冲入敌营,那便犹如高速转动的绞肉机,所过之处,定是血肉横飞”
李铁牛一脸的激动,口沫横飞说的是滔滔不绝。也难为他了,不过从这两章草稿上,就能看出这么多的内容。
“不过还有几处瑕疵”
叶青璃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停下,自己道:“行了别说了,这两样东西本旗主也不过是看别人设计的,其中的细节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就要请李掌事多多完善了,而本旗主现在只要知道,东西我们目前的战局,有帮助吗”
李铁牛也不是啰嗦的人,重重的一点头,“有。”
刚说完,军帐在动,就见一身白衣的楚云静走了进来,叶青璃朝李铁牛挥了挥手,李铁牛立刻会意,如获至宝一般就飞快挑帘子走人了。
夫君排排站 390去找他吧
楚云静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远去的李铁牛,又看了看桌案前的叶青璃,问:“我打搅你们商讨要事了吗”
叶青璃笑了笑,便一pì股坐到了身后的虎皮躺椅上,一脸惬意的道:“也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完了,对了,这么晚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
“这几日一直风餐露宿贯了,如今给了我一床软被,反倒是睡不着了,见你军帐里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楚云静含笑走到近前,白衣如雪,面若冠玉,端是一副俊朗仙姿。
叶青璃却则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青璃,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
得到准许,楚云静俯下身,将女子柔软的身子,缓缓的拥入了怀中,将下巴,舒适的顶在她的额头,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不觉心中升起了一股柔软的暖意。
“在想他吗”
许久,楚云静忽然淡淡的问。
正深思游荡的叶青璃,忽然肩膀一僵,“谁”
“东方羽,你一直在想他对吗别骗我,我知道的,从你一得到他的消息就恨不得chā上翅膀找他,可是将军却危在旦夕,你不可能置将军的生死不顾,只得这样这般强撑着。”
楚云静温热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叶青璃的背梁,让她疲惫的心,忍不住的向他怀里钻。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干嘛知道这么多”
“我并非你的最爱,却想做最懂你的人,去吧,去找他吧,寻找血线蛊的养蛊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总在这呆着也帮不上忙,不如先去做你想做的事他,病的很重,我怕在耽搁一些时日”
叶青璃抚着xiōng口越发难忍的痛觉,缓缓从楚云静的怀中坐起,眼眸含着水雾,幽幽的望着跟前淡笑如风的男子,“可是爹爹这边怎么办我怎能做不孝女。”
“傻丫头,”楚云静笑着伸手拭去了她眼角落下的泪,“你只需每隔三日往派人往军中送一杯血,将军便不会有事,待找到那养蛊之人,在另行通知你也不迟,何来不孝之说”
楚云静一直在淡笑,笑的叶青璃,莫名的就心安了下来,“这样可以吗”
“你觉我会骗你吗”
“不会。”
天还未亮,叶青璃和衣起身,她只带了老何一人,就骑马出了军营,朝黑水的方向而去。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白虎关外,来了位神秘的青衫公子。自称公子如墨,求见叶大将军,守门副将早已听过他的威名,不敢怠慢,立即开门相迎。
按照楚云静给她描述的地方,从边关走,至少需要三日的路程。反正赶路都已经习以为常,索性她日夜兼程,两日后就到了目的地。
当马蹄停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上时,周围寒风凄凄,鹅毛般的大雪,将天地都化作了一片银白,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前方一座孤零零隆起的山谷。
东方羽,你就在那里吗
寒风如刀,几乎吹透了她厚厚的斗篷,面上围着一条漆黑的兜帽,只露出一双凄然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前方。连日来的心痛煎熬,令她此刻心跳如擂鼓,东方羽,你千万不要有事。
“嘶”
胯下的马儿,发出不安的嘶鸣。
风越发大了,如野兽愤怒的咆哮,似要将他们尽数吞没。
“小姐,就在前面了”老何不解的望着叶青璃,这一路她赶的如此焦急,为何马上就要到了,反而在这里僵持住了。
“驾”
仿佛下定了决心,叶青璃忽然猛的一甩马鞭,狠夹马腹,呼啸着就冲入了前方的茫茫风雪。老何驱马紧跟其后,转眼二人就到了山谷前,远远的,可以看到隐有建筑。
黑水国的风虽然很厉害,但这山谷四面环山,如一个巨大的盆地,正好阻隔住了四面八方的寒风,令这里,显得异常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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