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排排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茗门水香
“师哥常年醉心于研究各种药草,您老这次就不想去赢回来,研究研究”小蝶满脸希翼的瞅着墨衣男子的俊脸。
可惜天不遂人愿,墨衣男子敛下眉目,无情的回答,“不想。”
“为什么”小蝶急了。
墨衣男子一把将衣袖扯了回来,面色越发沉了下来,口气决绝而坚定“不过是一株给女人驻颜用的花草,如此jī肋的东西,只有那些爱慕虚荣,贪图外表的蠢女人,才会想要。”
于是。
小蝶彻底的抓狂了,“哎呀呀,师哥,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贪慕虚荣,在乎外表的女人,我蠢我呆我傻我笨师哥,您老就看在咱师兄妹一场的份上,您老就成全你师妹,我的一片痴心吧,呜呜呜”
“无聊。”
在将军府用过午膳之后,叶青璃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别院,正准备好好补个觉,刘大管家来报。
“大小姐,公子如墨求见。”
如墨
叶青璃犹豫了一下,想起那日火场内,如墨那不为人知的心里话,不禁一叹,“还是不见了吧,就传本小姐的话,就说赌约已经完成,我放他自由,到账上支一千两银子给他,也算仁至义尽。”
“额是。”
刘大管家连忙点头,他实在整不明白,这两个人一个喊打喊杀,一个舍命相救,只会又都跟没事人似的。
正要进屋补觉。
谁想,一直侯在外面的君如墨,知道叶青璃已经回来,竟是挥退守门的奴婢,破门闯了进来。
“如墨有事求见。”
明明是蛮横的闯进来,却还是一副冰冰有礼的模样。
叶青璃微挑了挑眉,“究竟何事令公子如此莽撞”
如墨闻言,抬起头来,本就憔悴不堪的如玉男子,经过这几日的事端,简直清瘦的不成模样,苍白尖细的下巴,好像数日都未打理,已经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胡渣,浑浊的目光,不在清润如水。
整个人,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失魂落魄。
伺候在一侧的刘大管家,这会儿也极有眼色的,悄然退出了院子,留给这二人单独的一片空间。
玄魄眸光微微闪动,看着如墨落魄的模样,又看了看叶青璃居高临下俯视的姿态,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触,随后,也跟着悄然退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此时,明晃晃的艳阳,斜斜的照射而下,叶青璃素面朝天,一身青衫布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洁白的软靴,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仿佛是自云端走下的仙子,绝美的容颜,刹那夺取了漫天的光彩。
抬头直视的如墨,彻底被眼前的人,给惊呆了,那卡在喉中的话,也久久说不出半句,只能呆愣愣的站着,如痴傻一般,望着眼前的女子。
他之前就听过,叶青璃喜欢男装出行,可发梦也想不到,她素颜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
与他记忆中的叶青璃,完全是两个人。
他竟开始分不清,此刻是梦还是醒。
“你” 夫君排排站:http:
“你什么你,见本小姐卸妆,哑巴了你”叶青璃好笑,见到如墨这般惊讶痴呆的模样,不禁大摇其头。
“不”
如墨赶紧垂下了眼眸,掩饰了他一闪即使的痴迷,“抱歉,我失态了。”
“抱歉”叶青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如墨如纯情小男人一般的,逐渐绯红的面颊,笑的魅惑,“这两个字从公子嘴里说出来,当真稀罕,我第一次见你,你就要拿刀杀我,第二次见你,你骂我不知廉耻,第三次,干脆放把火要与我同归于尽,怎么这次到为这等小事道歉。”
如墨沉默着,叶青璃话里话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锤子,不停的敲着他。
不错,他后悔了,他后悔从一开始就没认清局势,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就算没有叶青璃,他在帝都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
可笑他被眼前的逆境冲昏了头脑,将这满心的委屈怨恨,通通都撒在了叶青璃的身上,若非那日火场,生死徘徊之间,叶青璃一巴掌打醒了他,竟是不知还要浑噩到什么时候。
夫君排排站 055一笔勾销
他君如墨,从小都自诩聪明,在艰涩的文章都能背诵的滚瓜乱熟,奈何人心,终是比书本更加难懂。
亏他饱读诗书,到头来,竟是连这人人不齿的叶青璃,看的通透都没有。
不,不对。
叶青璃,当真是那个人人鄙视的不堪女子
他重新正视起了叶青璃,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为何日日都要以浓妆遮盖,难道当真是审美观有问题。
亦或者,她是故意的。
叶青璃说了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就是想气气君如墨,谁知对方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沉默。
直到。
他忽然抬起头来,那浑浊疲惫的眸光,乍然绽放出一道璀璨的异光。
是的,她是故意的。
只是太多的人,看不透她浓重之后的容颜,而他,此刻方才看清。
“对不起”许久,如墨方才说这么这三个字,“我今日前来,是为我之前的愚蠢行为道歉,求死,并非是最终的路,也感谢你的那一巴掌,让我醒悟到了很多。”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番话。
叶青璃瞪了瞪眼,绝美的容颜,立时生动了许多,“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那便不必了,如今我们的赌约已经结束,我还你自由,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就是没有关系了吗
君如墨笑的苦涩异常,过去,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座别院,可如今真的要离开了,他却是因这个女人的改变,有了一种莫名的心绪。
chún角蠕动,却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如果没事,本小姐就要睡午觉了。”
“等一下。”
君如墨清瘦的手掌,一把拉住了叶青璃的皓腕,那是一只被火吻过的手掌,掌心还遗留着一片焦黑,抹着厚厚的一层药膏。
这道伤痕的由来,恐怕如墨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漫天的烈焰,姿态傲慢的女子用手掌为他挡去死神的镰刀,那句无赖般的话,依旧萦绕在耳你今日想死,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了。
这一刻,他心跳如鼓,紧张的望着女子倾国的容颜,心也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沦陷。
或许,他有些舍不得这个女人。
“我想知道,那天,我故意设局要烧死你,你为何还要救我值得吗”其实他想问,她对他可还心存眷恋
叶青璃笑的没心没肺,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将如墨的手指搬开,“值不值得,本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全在你如墨。”
“我”君如墨有些愣住了。
“不错,说老实话,救你,完全是看在你长的俊的份上,至于值不值得,那就要看你今后如何抉择,若你拿我救的这条命,活的比谁都好,那便是值得的,若你依旧一如过去自哀自怜的过活,不用旁人,我必先取你的性命。”
虽在笑,但已染上了了丝丝的薄凉,没有人会质疑她最后那句话的可信度。
原来如此。
君如墨并未将之后的话听进去,此刻他满脑子转悠的都是她的第一句,看在你长的俊的份上多么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见如墨神态呆滞的模样,叶青璃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了,也不知为何,君如墨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看到这个憔悴的男人,总是让她莫名的心软。
当真是荒谬。
“看在你我总算相识一场的份上,本小姐提醒你一句,要么,抛下你的君子之道,彻底沉沦,要么,就自毁容颜,说不定会有一个安定的晚年。”
君如墨从沉思中惊醒,“为什么”
叶青璃却不愿意在多言,“记住,小心邵阳长公主。”
说罢,那道青衫倩影,已转身离去。
空空的院子内,徒留他一人漠然站立,久久不曾动上一下,直到刘大管家来送客,如墨方才如灵魂附体一般,一步步,艰难行出。
头顶暖阳似火,却无论如何也照不到他的心底。
“公子,都准备好了,茯苓已经在帝都一处僻静之地,购置了小院,我们接下来就在那落脚吧,”茯苓小心翼翼道。
君如本就憔悴的面容,白了一白,苦苦的一笑,抬头仰望着头顶,万里无云的天,“茯苓,就要离开了,你高兴吗”
茯苓一眼眸一动,“高兴。”
他想,公子定也是高兴的,才会露出如此多愁善感的模样,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女人的掌控。
不想,君如墨,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梦寐以求的便是今日,我以为我会很高兴,为何此刻,却是这般的难受。”
他呆滞的望着脚下,高高的门槛,笑的越发凄苦,“你说,这道大门之外,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等着看我此刻失魂落魄的摸样”
茯苓的神色染上了一股气愤,“公子何须理会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我们只管过我们的,不要理他们便是。”
不理,就不会发生吗
世间人人皆无耻,你若不更无耻一点,便只能任人鱼肉脑中,无端的想起了叶青璃的话。
过去这些被他不屑一顾的言论,此刻想起,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忽然,他笑了起来,“世间人人皆无耻,我究竟是该更无耻一些,还是找个地方龟缩起来”
说着,他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别院。
跟在后面的茯苓,疑惑的望着自家公子,那一瞬间忽然改变的姿态,心中充满了困惑,不过,公子总算笑了,他便也可以会心的笑了。
午觉睡的异常甜美。
以至于夕阳西斜的时候,叶青璃才手脚发软的爬起床来,望着门外日暮西斜,她无声叹了口气,却不知为啥叹气,大概这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吧。
吃过晚饭。
一个人就开始自顾自的散起了步。
一曲悠扬的琴声,伴着耳边和谐的微风,传入了叶青璃的耳畔,这样的琴曲,她几乎每日都会听到。 360搜索 . 夫君排排站 更新快
从最初的惊艳,已经到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信步穿越了脚下,绯红的桃林,林间,那抹如诗如画的男子,正忘情的弹奏,五指拨动,犹如撩拨心爱女子的发丝,那样动人。
叶青璃吃饱睡宝,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此刻她背靠这桃树,细心欣赏起了这琴声在她耳边的脉动。
听着听着,她饶有兴趣的勾起了chún角。
一曲罢。
弦歌背身而坐的身体,缓缓停下了动作,显然是不想在弹奏了。
虽然对方没有言语,但叶青璃可以感受的到,弦歌公子察觉到了她的声息。
夫君排排站 056琴声的缺点
好敏锐的触觉。
她自问脚步已经很清了,确实还是被如此轻易的发现了,不得不为自己那糟糕的轻功,哀默三分钟。
“弦歌好耳力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本小姐的到来。”
既然主人都发现了,叶青璃也没做作,嬉皮笑脸的就凑了上去,转身绕道了弦歌的正面,那张无时不刻令她经验的,面容,就这样印入了她的眼帘。
她自从穿越过来,也没见过弦歌几次,但几乎每次都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神色,就跟佛堂里供着的神像,就差早晚给他chā上三炷香了。
弦歌有些厌恶的低下头,压根就没想多看她一眼,十指小心的拂过了一根根的琴弦,方才口气薄凉的回答,“但凡熟识音律者,耳中出了他无暇的音色,在参杂不得半点杂音,大小姐来时,就踩碎了一片枯叶。”
一片枯叶破碎的声音都能听到吗叶青璃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下一刻,叶青璃饶有兴趣的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的琴曲,当真是在吊念你那位死去的知音”
拂动琴弦的五指,缓缓的顿了一下。
“大小姐此话何意”
叶青璃嬉皮笑脸的弯纯而笑,看似无意,却是刻意,“正所谓,琴者,情也不得不说,你的琴声很让人惊艳,嗯,可以用华丽来形容,华丽的让人容易沉迷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华丽,使你的琴声,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缺点”
她狡猾的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那张低垂的眉目间,迅速划过的骇然之色。
顿在琴弦上的手掌,硬硬的僵了起来。
叶青璃知道,弦歌已经听进了她的话,亦或者,弦歌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琴声中的缺点,只是没想到,这个缺点,最终竟是被他一直不屑一顾的叶青璃,一语道出。
“弦歌的琴声太过华美,却没有一丝半点的人情味,本小姐就奇怪了,你应该是很爱你的那位知音吧可为啥你吊念她的时候,就舍不得掺杂半点感情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爱那位死去的知音,你只爱你的琴,和你自己本身”
叶青璃笑的眉飞色舞,明亮的杏核大眼,如这世间最珍贵的黑珍珠,闪耀着蛊惑的光芒。
“铮”
白皙的五指,猝然聚拢,琴声如惊梦一般,乍然响起。
弦歌的面色,微微有些铁青,他忽然长生而起,熟练的怀抱着古琴,看似不动神色,但心湖却在那一瞬间,乱起了点点涟漪。
为什么看出他破绽之人,是这个女人,不可原谅。
“大小姐若无事,弦歌就先行告辞了。”
根本不给叶青璃回答的时间,他已抱着琴,快步远去。
绯色的桃林,因逐渐薄凉的风,变的迷离而多彩,清亮的眼底,倒影出那道决然离去的背影。
忽而,她橙色的chún瓣,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这个弦歌,当真是个奇怪的人,口口声声说在吊念他死去的爱人,琴声中却没有半点对爱人的思念那么,他忘情抚琴之时,究竟在想什么
此人,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的简单。
一瞬间,她升起了探究之心。
她chún边的笑,越发恶劣,“弦歌难得今日你我都是好雅兴,今夜,就由你来侍寝,如何”
不远处的身影,微微的僵了一下。
侍寝
在弦歌不为人知的眼底,瞬息间,填满了浓浓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不屑,良久,声音仿佛是从夜风中传来一般。
“弦歌必然扫席恭候。”
叶青璃坐在之前弦歌的坐过的草席,漫天桃花,绚烂如雨,印着逐渐沉下的夜色,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玄魄一直垂首立于桃林之间,望着不远处,席地而坐的绝美女子,神色慢慢染上了几分复杂与痴迷。
风袭过,信手捏起一朵飞旋的桃花,置于chún边,仔细摩擦,仿佛,上面有她的味道很香。
今夜,弦歌要侍寝了吗
俊美的少年,暗自神伤。
罢,罢,罢尊贵如大小姐,岂是卑微的他,可以所以动心,既然无果,何必强求得不到的。
一个月,很快就到。
玄魄自我警告一般,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今天的夜色,似乎来的很快。
如墨离开,弦歌侍寝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底下的奴婢不禁暗暗感慨,大小姐当真乃非常人,东边不亮西边亮,走了个如墨,还有弦歌。
如此艳福,岂是凡夫俗子可能享受。
弦歌素来清心寡欲,常常独自抚琴,做出一副吊念知音的深情摸样,无形中,不知秒杀了多少怀春的女子,今夜侍寝,又有几人欢喜,几人忧愁。
用过晚膳。
早早的,刘大管家就备好了一切,这是叶青璃数日来的,第一次要求找人侍寝,所有下人做的格外细心。
沐浴梳妆,自是少不了的环节。
打散发髻,柔柔的乌发,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垂及臀下。
如玉的容颜,好似皎月,眉目如画,粉chún如霞,一瞥一笑,说不清妩媚娇艳,道不尽的倾城国色。
好一张,颠倒众生的皮相。
“大小姐,今夜要上妆吗”身侧的婢女,似被叶青璃的姿容所吸引,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有点不舍的抚了抚面颊,她尖酸的捏起了嗓子,“臭丫头,难得弦歌这次有兴致,本小姐必须得jīng心打扮,不然素颜怎么出去见人。”
那婢女心脏一抽,心想,您化妆的样子才见不得人,若以素颜见人,说不定如墨公子也不会走。 嫂索夫君排排站
想归这么想,婢女还是不得不遵从主子的命令,单手端起红红的胭脂盒,一手拿着巨大的粉扑,抬手就来了个大红脸蛋。
“不错不错,手艺见长,赏。”
“谢大小姐。”
等一切准备就绪,叶青璃坐着步辇,缓缓来到弦歌院的时候,已经是夜上中天,假山的蛐蛐一直响个不停。
刘大管家一直小跑跟着,一张酥油大饼脸,笑的献媚至极,“奴才恭喜大小姐了,普天之下,如弦歌公子那般的姿色,恐怕也只有大小姐您方可享受,就是怕,公子侍寝的日子不多,技巧上有些生疏。”
仿佛侍寝的人是他一般,那笑的,脑子里估计早就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
叶青璃面露几分得意之色,小心的扶着面上的妆容,笑的妩媚,“弦歌不是燕春居的花魁吗难道燕春居不曾调教”
夫君排排站 057弦歌侍寝
“大小姐有所不知,弦歌倔强的很,不曾受过调教,到时候,还要大小姐您细心引导才是。”
“那有何麻烦,本小姐的技术,可不是拿来吹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倒是刘大管家,自从当上别院的管事,怎见你比过去还要闲上三分”
刘大管家嘿嘿一笑,似乎正春风得意的不行,“那还是成了大小姐的福,那帮掌柜的,有了将军与小姐的威慑,自不敢随意撒野,各个跟病猫似的,生不出什么事,而奴才一心想着大小姐您,只要跟着您鞍前马后,奴才就是开心的。”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
主仆二人,也不知存着真心还是假意,总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拉西扯,转眼,就到了弦歌的院落前。
一盏盏红红的大灯笼,连成了一片,仿佛是多么喜庆的日子一般,小厮提着灯笼,早已等候在门前。
“大小姐请。”
走下步辇。
只觉的夜色凄迷,盏盏红灯,印的人心里发痒,脑中自然浮现出弦歌如诗如画的模样,只是不知,抵死缠绵的时刻,又是怎样的撩人姿态。
叶青璃一直都不否认自己的风流,却不滥情。
但这次要弦歌侍寝,完全是临时起意,本以为会遇到抵死反抗,没想到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跟做梦似的。
凉风习习。
当她独自推门而入的时候,弦歌一如白日的那件衣衫,十分随意的座于圆桌前,灯火摇曳,将弦歌绝美的容颜,印的明灭不定,宛若那画中的谪仙,落入了纷扰的俗世。
叶青璃邪魅的一笑,好不吝啬的大加赞赏,“果然不愧为燕春居的花魁人物,这等姿容,当真要迷死个人啊。”
望着浓妆而来的叶青璃,弦歌依旧如平日,不动丝毫的神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之意。
他执起酒壶,缓缓的为其斟上了两杯,“大小姐,不妨喝上两杯,方才更有兴致。”
“好提议。”
叶青璃也不客气,坐到了圆桌的另一头,白皙的五指,轻轻捏起那小巧的酒杯,在灯火下仔细看了看色泽,“弦歌一直都很讨厌本小姐,怎今日,这般殷切了。”
弦歌垂下眼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似恼似忧,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心情,他笑的嘲讽,“如大小姐所言,弦歌就是一介男妓,无论当日都被赎身,结局都是一样,既然一样,又何必抗拒命运。”
柳眉轻佻,叶青璃想起几日前,她撞破燕儿的好事,对弦歌曾有过这番痛骂,没想到这小子还听进去了。
“这便是你答应侍寝的原因。”
“不错。”
可叶青璃却是一点不信。
扬手,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下,辛辣甘美的滋味,不住在口腔中流窜,还不待她缓口气,杯中在次被续上了酒。
弦歌低着头,染上酒意的眸子,如冰如玉,让人不禁为之沉溺,此番说话,更是多了一种蛊惑之意,“听人说,半醉,效果会更好。”
欢爱的效果吗
叶青璃不置可否,她猜不透弦歌此刻真实的心意,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喜欢欢爱,却不喜欢强求来的欢爱。
一连三杯酒下毒,她终于有了几分醉意。
那小巧的酒壶,似乎也斟完了,叶青璃绯红着脸颊,伸手想要去摸弦歌,那张不似凡人的脸颊,却发现遥不可及。
“大小姐”
“嗯”
“该歇息了”
弦歌的声音,好像有一种奇特的魔力,牵引着叶青璃缓缓的站起身来,**如这跳跃的火烛,开始不在安分。
顺手,很自然的攀上了弦歌的脖颈,那温热的气息,尽在鼻息之间流窜,老实说,此刻她这副大花脸的模样,实在没了什么美感。
弦歌厌弃的别过头去。
“呵讨厌本小姐吗”
“还好。”
还好是个什么意思就是讨厌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