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王熙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溪河畔草
王仁回老家凤姐自然有记忆,她母亲说王仁要回家温习功课,准备参加今年的童生试。不想却有这般隐情。
这般说起来,席凤替她们超度就不能收好处费了。因问:“你们滞留人间,是想要报仇,还是想要投胎?”
“你们伺候我一场,如此结局也是我安排失误,如今补偿你们,你们愿意报仇,我替你们引路去金陵,若愿意投胎 ,我替你们超度,让你们去投胎。”
两鬼当然想报仇,可是,眼下二奶奶忽然有了杀鬼的能力,她们岂敢!
双鬼泣道:“奴婢身为下人,哪敢犯上报仇?滞留人间,不过因为枉死,没有人替我们化纸钱,没有银钱开路,到阴间就没有鬼差护送,光凭我们两个法力低微的新鬼,到不了酆都城就会被恶鬼吃了。再有,我们身无分文,到了阴间也没有银钱排号投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游荡阴间,不如在这里,老太太慈悲,每年都会烧些纸钱给孤魂野鬼,我们吸点纸灰,不至于饿死!”
席凤道:“好,你们可有什么遗愿,若是没有,我即刻超度尔等。”
两鬼喜极而泣:“奶奶这是白白帮助我等?”
“正是!”
鬼魂磕头,蓦地抬头直视凤姐:“奶奶仁慈,我们虽然低贱,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奶奶您要小心大爷大奶奶,他们对您百般厌憎,觉得您带了十万嫁妆,抢夺了他们的钱财。”
席凤颔首:“你们放心去吧,看在你们遭受冤屈还心存善念,我会去庙里替你们点一盏长明灯,替你们积福,让你们托生一个好人家。”
两鬼磕头道谢不跌。
席凤念了往生经,又替他们加持鬼力:奈何桥,万丈高。奈河水,无生路。红莲业火闪闪亮,席师护尔过桥梁,铜蛇铁狗休猖狂!
席凤加持咒语念毕,便见天边飞来两只乌鸦,一白一黑,落地成了黑白无常。
黑白二鬼差收了席凤两道功德,将安儿庆儿的鬼魂一抄,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了。
红楼之王熙凤 118.第 118 章
此为防盗章,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他是读书人, 懂礼仪知廉耻!
贾政觉得自己应该表明立场,不然, 他今后如何再有脸自称读书人?
贾政看着头发花白,满脸涕泪的王氏,心头大怒,这一切都是这个妇人惹的祸啊!
贾政恨不得打死王氏。
但是,想着他身无分文, 今后分家出去, 再不能公款吃喝,一切都要仰仗王氏, 他那手有敢打下去了。
贾政朝着张家舅舅拱手:“让您见笑了。”又对贾珍言道:“珍儿这话糊涂, 我自然是听老太太吩咐。”随后又对贾母作揖:“都是儿子管教无方, 让老太太您受累了。”
贾母满眼的疼惜, 却是嘴里直发苦,挥挥手, 示意贾政下去:“王氏也是一时想不开!”
贾政黑着脸上前一把抓住王氏往外就托:“分家的事情自有老太太做主, 哪容你一个妇人置喙?”
王氏愕然, 没想到贾政竟然如此责骂她, 她这般不顾脸面为了谁啊?待要分辨,贾政却夹持她出了荣庆堂。一路直到荣禧堂, 贾政这才放开王氏。
王氏委屈的大哭:“老爷竟然这般对我, 您摸摸良心啊, 妾身一切都是为了谁啊……”
贾政喝道:“住口,你丢脸丢得还不够吗?你也不想想,二哥三哥都甩手不管了,你还闹什么?别把老太太惹毛了不管我们,你哭也没地儿了。眼下木已成舟,分家是免不掉了。我想老太太不会亏待我们,总会与我们一口饭吃。你还是先把这房中的东西收拾起来打包,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王氏顿时被提醒了,这荣禧堂有许多府库的古董,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啊。绝不能便宜了大房。
王氏也顾不得委屈,忙着擦干眼泪,吩咐周瑞家里去叫人。
贾政这里慢慢走回荣庆堂,却是空无一人。
却是贾赦家去了,贾琏合着贾珍一起送张家舅舅出府去了。
贾琏护送舅舅上车,张家舅舅低声道:“分家文书已经写好了,你们两家就算是分家了,但是,也不能按照你老子的说法把二房整得没饭吃。”
贾琏拱手:“请舅舅教我!”
张家舅舅道:“你那个媳妇很不错,这一回能够识破你们老太太的圈套。不过,她毕竟内宅妇人,且是小辈,我看贾珍似乎还公正,你让他派几个族人帮忙清点府库。一百二十万的债务,在户部也是欠债的大户,我听圣上的意思要教训鞑子,一旦开战,这军饷就要提上日程。再者,今年南边受灾,御史们要求赈济,银子从哪里来?你们这种百年世家在圣上眼里就是累赘,他必定要借题发挥,所以,这个债务必须设法偿还。至于能不能一次偿还清楚,无关紧要,但是,你一定要积极响应陛下的圣意,拟定一个长期还款计划,最好是把功勋田之外的所有私产都出卖还债,这样既能让圣上看到你们父子的诚意,也能打消你们老太太劫富济贫的心思。”
张家舅舅嘴角挂着冷笑,若非贾母心狠手毒,他也不会掺和贾府的事情。
贾母以为张家舅舅会破坏贾元春,其实不然,张家舅舅不会针对一个女子。关键是张家舅舅了解圣上,圣上眼下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了。
贾母凭什么以为贾元春能够宠冠后宫?
贾元春既没有家世,也没有能干的父亲出色的兄弟,更没有飞燕合德之色,所有的不过是短暂的青春罢了。
圣上今后会有无数次的大选小选,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进宫争宠,贾元春不过沧海一粒罢了。
再者,张家舅舅已经打探清楚,王家搭上了皇后的船,承恩公徐家贪得不厌,失去了荣国府的钱袋子,贾母一个后宅夫人,嫁妆能有几何?能填满徐家的无底洞吗?
贾琏点头:“欠债还钱理所应当。只是如此一来,府里就要寅吃卯粮,哪里还有余钱供给二房奢侈享乐……”
张家舅舅道:“五品官一年不过八十两银子八十石禄米,也能养活一家老小了,每月给他们一百两银子的供奉,谁敢再说你们什么?二房原本也不该你们大房养活,一百两银子,你们出得起,他们饿不死,还能顺便买个仁义的名儿,很划算!”
贾琏应了,面上不免带出血不忿之色。母亲虽说是受了外公的连累,未必不是因为二房夺权之故。如今却要奉养这些人,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张家舅舅阅人无数,从贬谪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极权圈子,除了满腹经纶,余下的就是心思缜密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穿了贾琏,警告道:“一百银子相较荣府的十万功勋田不算什么,这对你今后进入官场也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贾琏闻言愕然,他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舅父竟然察觉,至此,对于舅舅的能力真是心悦诚服五服投地。
贾琏躬身长揖:“舅舅安心,外甥定不辜负舅父教诲!”
张家舅舅满意而去。
贾琏这里回来便朝着贾珍作揖:”今日多亏珍大哥仗义执言,小弟心中记下了,他日必定重谢!”
贾珍闻言心中舒畅:“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理当相互帮衬才是,谈何谢字?”
贾琏闻言作揖:“如此弟弟厚颜,正有一事劳烦大哥!”
凤姐激动之下声音有些大。
王子胜太太吓得捂住凤姐嘴巴:“我的儿,别嚷嚷,那个时候你要进宫选秀,荣府的爵位当然要掌握在你姑母手里才好。哪知道你在宫里被人陷害生病落选呢!”
凤姐闻言心神一松,只要王家不死保王氏就好。
却是与她母亲呕气:“你们如今还要帮她圆谎?难道真的要夺了你女婿与外孙的爵位,送给宝玉?”
王子胜夫人苦脸叹息:“你说怎么办呢?可不得将错就错,难道戳穿她?戳穿了,她固然落不了好,咱们王家的名声也臭了,王家帮着姑奶奶谋夺爵位,今后京都哪个公侯之家还敢跟王家结亲?你妹妹、侄儿侄女,将来还怎么说亲?”
凤姐蹙眉:“您这话虽不错。但是你外甥就活该被人算计?我就活该做垫脚石,被人践踏?”
王子胜夫人心疼的拍着凤姐的手:“这你安心,你父亲三叔都说了,如今再不会帮着二房。却也说了,大房必须自己立得起,大房斗不赢,你父亲与三叔也不会插手帮你付你姑母。你也莫怪他们,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呢!”
凤姐闻言心头暗喜,只要娘家有这句话就好。
她如今代替了本主,在这里落地生根,那么,她就要维护自己儿女夫君的权利,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不仅如此,小小凡人朝堂,未必她的夫君儿子不能去逛一逛?
坐一坐又有何妨?
不过,这路得一步步走,事儿得一件件的做,想要去外面开创世界,就得把后院的根基扎牢固。
不然,祸起萧墙,也不用出去跟别人争斗了。
凤姐决定利用她母亲的愧疚心:“娘亲,你们如今虽然两不帮,可是,二太太儿女成人,老太太偏心宝玉,只怕日思夜想要替他谋算大房。我与琏儿呢,却是无所依靠,我公公婆婆您也知道,不拖累我们也就万幸了。”
王子胜夫人闻言,心里有些焦虑,后悔不该说漏嘴,老爷可是再三叮嘱不能泄露。
王子胜夫人没想到女儿这般敏锐难缠:“我的姑奶奶,你想怎样呢?”
凤姐道:“我想跟张家舅舅联络,我如今怀孕在身,出入不大方便,琏儿却被老太太撺掇,跟舅舅家不往来!”
王子胜夫人道:“所以,你想让我居中替你联络张家亲家?”
凤姐摇头:“您贸然上门,他们也不会兜揽您,我也不会让您这般为难。我如今手里没有可用之人,您就把忠心的仆人送我一两个在外头使唤。我婆婆的冥寿快到了,我想打听张家舅舅们有何安排,或者预备哪里去做法事。到时我与琏儿也去,这般不就顺理成章跟张家接上了?”
王子胜夫人盯着女儿瞧了几眼,叹息:“你这脑袋若给你哥哥换换多好啊,都是我亲生,怎么差距那么大?”
凤姐这时候自然要顺顺母亲的心意,笑道:“我聪明啊,我捡着母亲的聪明继承,哥哥笨,他捡着父亲继承。”
王子胜夫人闻言笑得开心极了,他夫君王子胜性子倔强,不会转弯,不然也不会被老太爷压着不许进官场了。
王子胜夫人高高兴兴走了:“等消息吧,你奶娘还记得吧,我把你奶兄送过来,替你跑腿。”
凤姐摇头:“让他们家还是住在王家吧,只让奶兄一人出来,就说替我开个铺子做个掌柜什么的,这样子他就可以四处行走不被怀疑了。”
王子胜夫人应了,一路回去心里只是懊恼,那样聪明的凤哥儿,怎么不是儿子呢?若是个儿子,她还愁什么啊!
贾琏也不知道躲在哪里猫着,王子胜夫人去了荣庆堂告别时,他才颠颠跑来送他岳母出府。回头却去凤姐面前表功:“你相公能干吧,千金难买的东西,我不花费一文银钱就给夫人弄来了。”
凤姐看着风光霁月的贾琏,不忍心戳穿他,却道:“多谢二爷。为了我,你欠了这些人情债,自古来人情债最难偿还。”
贾琏一愣,却是一笑:“这谢啥,都是份内的事情。至于人情,一家子骨肉,这回他们帮我,下回我帮他们。”
蓦然间,凤姐决定试探一下他:“现在我怀孕了,也不准备再管家务,我们是继续住在这边,还是回到那边去?”
贾琏随口道:“回到哪边?这里本来就是我们……”
贾琏的话戛然而止,神情惴惴不安。他紧张的瞄着凤姐的眼色,似乎想确认凤姐听没听出端倪。
凤姐勾唇:“哦,你说什么?本来什么?”
贾琏顿时安心:“我说无论你管家不管家,都不用搬,怀着孩子呢,不宜迁徙。”
凤姐心中暗喜,看来这贾琏并非表面那般纨绔不堪。
她随口闲话:“听说张家舅舅回京做了礼部侍郎了?”
平儿这是戏谑凤姐,笑话她。
在凤姐眼里,只要贾琏买的东西。那品级立即就蹭蹭飙升三个等级。
贾琏买的果脯自然是天下美味。
贾琏只要一个笑脸,几句情话,要多少银子,凤姐也就拿出来了。
按照惯例,凤姐应该时时追问贾琏的行踪。凤姐笑了笑:“这些真是你二爷买的?你二爷人呢?”
平儿道:“在梦坡斋商量事儿呢。”
不用说,家里的男人们聚集在梦坡斋,自然是商议有关元春进宫的事情。
凤姐问:“大姑娘在做什么?”
平儿道:“老太太请了宫中退役的教养嬷嬷,教导大姑娘宫中的规矩,只教一个月,学费却要二百两银子呢。”
这事儿凤姐知道,说是教导规矩,其实是在给元春讲解宫中上殿们的秉性、爱好、忌讳,便于元春进宫之后能够趋吉避凶,迅速站稳脚跟。
说话间,小厨房给凤姐特特熬制的碧米粥就端上来了。
席凤吃了几口,还不错,虽然蕴含的灵气稀薄了些。
席凤穿越来此大半日,有惊吓有惊喜,基本算是平稳过渡。
晚膳后,席凤再次入定调息一番,丹田中终于有了一丝丝灵力。席凤分出一半滋润胎儿,另外一半运行周天,滋润经络。
折腾一天,席凤有些疲倦,暮色四合时分,席凤发觉她那些特殊手下又开始四处活动了,嘴里碎碎念这自己的冤枉与不甘。这里的鬼魂倒是跟先进几千年的文明世界乜有什么不同,滞留人间不肯去酆都城的鬼混多半心怀怨恨与不甘。
虽然业火跃跃欲试,不过,席凤眼下疲倦得很,眼帘缠绵,决定先睡一觉,明儿晚上再召集这些鬼混训示,该灭的灭,该超度超度,总之不能让他们长期滞留。
一个宅子的鬼混多了,阴气重,会带衰主人的运道。
席凤这一天从天堂发配人间,心神遭受磋磨,心力交瘁,很快入睡。正在好眠,却被惊醒,席凤发觉被人搂住了。
席凤不用睁眼,也知道这是本主的夫君贾琏。
她独自睡了三十年,忽然被人搂着,有些不习惯。她翻个身,脱离了那人怀抱,却被他如影随形追上,再次八爪鱼似的抱住了。
席凤被他手脚缠住,面皮轰的一下直发烫:“别闹……”
男人却亲了亲她的耳垂:“爷知道轻重,且不会闹,爷就是抱着你,睡吧。”
席凤挣扎:“不要……”
红楼之王熙凤 119.第 119 章
此为防盗章, 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这样的人, 只怕为达目的, 爹娘也能卖了。
张家大太太心有余悸,张家跟贾母斗狠只怕玩不过。
她根本不屑斗嘴,丢出一纸:“这是我们老爷的要求,若是照办, 此事张家再不提起, 我们从这儿出去, 此事了了。如若不然,也只好撕破脸去宁寿宫里走一趟!”
贾母看时,第一条竟是要她给张氏磕头认罪。贾母眸中怒气升腾, 昂着脑袋喊道:“我是张氏的婆婆,叫我给她磕头,我磕得,她只怕受不得!”
张大太太怒道:“当你留子去母, 婆媳关系已经断绝。如今, 我们姑奶奶是侯夫人,是外甥的母亲,是外孙孙的祖母, 独独不是你的媳妇, 你不配!”
张老太太这时止住了哭声:“如今我的女儿是债主, 我们替她来收债, 只叫你磕头, 没要你抵命,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断无更改!”
贾母冷笑三声,最终瞪视张家人:“牌位呢?”
张老太太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张氏出嫁的时候留给母亲的念想。玉牌正面是一株兰花,后面两个字儿:世兰。
张氏的闺名张世兰。
张家老太太端坐,将玉牌握在手里:“你三跪九叩,给我幺儿赔罪,我便放你一马!”
贾母面色铁青,牙关紧咬,颤颤巍巍三跪九叩。
张大太太再道:“第二条,大房正位,以保证琏儿的承袭资格,你怎么说?”
贾母怒道:“我从来没有剥夺琏儿的资格,他是我的嫡亲孙子,你们不要挑拨离间。”
张老太太轻蔑一笑:“你这意思大老爷不是你的嫡亲血脉?”
张大太太道:“既然无意剥夺,为何你要四处造摇,说什么天生戴玉的哥儿?你们贾府真是了不得,皇家也没个哥儿衔玉而生呢!”
张老太太哂笑:“这等谎言你也敢说,你怎么不得道飞天做神仙呢!”
贾母恼羞成怒:“谁撒谎?宝玉本来就是衔玉而生……”
张老太太笑道:“婴儿嘴巴有多大?你孙子那玉有婴儿拳头大呢!王氏不识字瞎胡闹,史家我记得女儿是读了书啊?”
贾母气得差点要吐血:宝玉的金贵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张大太太这时言道:“既然不是为了更换继承人那就更好了,各归各位吧。”
贾母气道:“这是我贾府的家务事。“
张老太太针锋相对:“这里面有我女儿一条命!你这个老贼欠我女儿一条命,欠我外孙一个娘亲!”
贾母最后咬牙:“我答应,但是,这要容我一个时间,荣府根基震动不是小事。”
张老太太嗤笑:“根基震动?你家里只怕有皇位呢?你即便是有皇位,那也是我外甥的!你不想贾府一败涂地,最好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琏儿是个男子,又是受害者,他舅舅怎么也能替他谋划一个出身,说不得就让他提前袭爵了也不定!”
贾母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那孙女选秀结束,我即刻替两房分家,这样可成?”
张家婆媳交换眼色,摸出来一张认罪状子,上面备述贾母当年的罪行,下面有赖嬷嬷打得手印,张大太太戳戳状纸:“如此,劳烦贾老太太签字画押写下搬迁期限!“
贾母无奈,只要签了名字打下手摸。
张大太太递给张老太太收起,留下一句话走了:“到时候不兑现,我们也不会再来贾府,我们就凭这罪证直接进进宫告御状!”
这般时候,鸳鸯正好带着凤姐赶回来,竟然已经晚了。张家已经出门,并且带走了赖嬷嬷。
凤姐看着贾母满脸狰狞,不复往日慈爱,心中有些发寒。她丝毫不觉得张家过分,一条命换一顿打,实在太轻了。凤姐的话必定要她一命赔一命。
凤姐这里正在腹议,贾母‘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鸳鸯扑上去哭喊:“老太太,您怎么啦?奴婢走时您好好的,是不是张家?”
凤姐却心如止水,吩咐道:“彩明,让赖大递牌子请太医!“
贾母却连声阻止:“凤丫头,我没事儿,无需请太医。”
凤姐道:“可是您这满身伤?”
贾母冷哼:“死不了!吩咐下去,即日封闭荣庆堂,我要沐浴斋戒,替老公爷祈福,除了贴身丫头,外人一概不见。”
鸳鸯惊呼:“老太太,几位姑娘也不见么?”
“一概不见!”
凤姐注意到,今日贾母虽然跟她说了话,却是一眼都没看她,只是不知道是她心怀愧疚还是恼羞成怒!
只可惜凤姐的神识没有恢复,并不知道张家跟贾母如何交锋。不过,从贾母的反应判断,张家必定是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完胜!
凤姐这里回去自己的小院子,贾母还在床上装醉酒。
凤姐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言道:“好可惜,我本想认认亲,结果我们去晚了,张家的外婆舅母已经走了。”
这时贾琏睁开眼睛:“走了,这么快?“
一条人命这么快就谈妥当了?
老祖宗屈服没有呢?
贾琏不敢开口询问,他面上镇定,其实心中油煎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恨!想报仇!
可是这则消息传出去能够扳倒祖母吗?
他能杀死祖母吗?
外婆昨晚搂着他哭得十分凄惨,外婆想告上金銮殿,大舅舅却说时间太久,又是难产,若是病逝还可以调查当年的大夫与汤药,这些都是物证。如今,除了赖嬷嬷这个奴才,物证全无。
这样的案子刑部根本不会受理,也无法打赢。
外婆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因为当时天时地利,他母亲难产实在太合乎情理了。
一时张家老老太太与两位媳妇进门,身后带着一名脑袋被蒙住的婆子。
贾母却在瞬间认出此人。
赖嬷嬷跟着她六十年,太熟悉了,烧成灰贾母也认得出。
贾母顿时愣住。
张家三人进门齐齐跟贾母打过招呼。
贾母愣了片刻,恢复正常让座:“亲家真是稀客,请!”
张家老太太却是一脸素净:“老亲家,我们婆媳想跟你说几句私房话。“
贾母顿时心中一凛:张家来者不善啊!
赖嬷嬷这时候却挣扎起来,被张家的婆子踢了一脚安静了。
贾母面色铁青,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绑架她的陪房,张家这是欺负贾府无人吗?
赖嬷嬷可是贾母所有阴私的见证人与执行者。
眼下被人拿住,只怕已经泄露了不少。看张家呃模子,只怕张氏的事情泄露了。
是故,贾母心里怒极,却不敢出声。面皮抽搐几下,贾母是看了王氏一眼:“元丫头正在关键时刻,你去瞧瞧,提个醒儿。”
王氏似乎很怕张家人,抱着宝玉诺诺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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