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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漠的紫色
或许,你有苦衷,才无法跟我坦白,可我是谁,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爱人,我们亲密无间,无需隐瞒,我绝对替你保守秘密的。再或者,你要是不方便说出来,那就给我一些暗示好了,一个简单的却能亲自证明给我,你jiushi贺煜的暗示也可以的。
贺煜,到底是什么,让你换成贺熠的身份重生?既然你能不死,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是什么残害国家的外国地下组织派来的特工,高峻列举的那个罪状根本jiushi污蔑对不对?既然你是被冤枉的,国家为啥不给你平反,让你回归原本的生活?
他的肩膀上,平坦而光滑,再也不见她曾经在上面留下的齿印,但她知道,应该是他guyi弄掉的,如今科技发达,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齿痕,就算身上有个大大的坑,也能填平的。
兴许,人与人之间,其他事情能碰巧,但这方面,她相信绝对碰巧不了,唯一能解释的,jiushi出自同一个人,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是贺煜,就算他不肯承认,也改变不了他是贺煜的事实!
那一次次的,感觉格外的熟悉,体会格外的shenke,与他以前无数次带给她的一模一样。甚至,一些专属于他的特别的,也在昨夜的缱绻中自然而然展现出来,他神志不清以致不知觉,可她清清楚楚地发现了,这,是他潜在的意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如愿以偿。
曾经在北京那次,由于神智不清不楚,也就无法从中辨认和觉察,可昨晚,即便再累再辛苦,她也极力忍住,极力保持着清醒的脑子,配合他一次又一次,与他灵和肉地结合。
是的,假如之前因为他的不肯承认而信念稍作动摇,那么,此刻她可以百分百地queding,他jiushi贺煜!
后悔吗?不,不后悔,反而庆幸,庆幸老天爷让她突然在夜总会门口遇上他和沈若菲,及时阻止沈若菲与他那个,庆幸老天爷让她借着这几乎整整一夜的缱绻缠一绵,让她再一次证明,他jiushi贺煜!
那个沈若菲,好像要豁出去了似的,竟然zhunbei药性如此强烈的东西,她总算明白,昨晚为啥他在浴室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却丝毫没法消除体内的火!
曾经,当年两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贺煜偶尔来兴致,在这方面很激烈,那次特别筹备的新婚之夜,为了助兴彼此都吃了一些,程度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但经历过昨晚,凌语芊才发现以前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确实,用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来形容此刻的凌语芊再为不过。
不休不止地燃烧,隐忍多时的男人不知疲倦地将这些日子来积累的全数洒在女人的身上,仗着药效的理由,变着法子欺负着她,不知jingguo多少次高迭起,平缓蛰伏,直到他累得再也发不出力,累得连半句怜爱的话语都无法对被他折腾得俨如一个破碎的陶瓷娃娃的女人说,便一脸餍足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煜身上的浴巾,渐渐剥落,凌语芊的衣物也被一件件地褪去……
凌语芊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很快,却全数淹没在他愈加狂烈的热吻中。
唔——
他在心里默默低吼出这句话,火热的舌尖用力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使劲地吞噬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芳香,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急促摩挲,在那光滑的肌肤留下一连窜颤抖的痕迹,一会,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小东西,这是你自愿的,老公不跟你客气了!”
厚实的大掌,迅速爬上她脊背,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zhudong,加深zhege吻。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一个轻吻,威力却如一条极强的导火线,对她,他本就不堪一击,何况现在还中了药,结果,体内极力隐忍的那股炸药,瞬间轰炸起来。
不容他多想,凌语芊已抱住他,然后,踮起脚跟,吻在他发紫的嘴唇上。
难道,她是dasuan……可她不是jujue过吗,现在为何又……
贺煜剑眉一挑,这是他迷惑的表示,却也不做声,缓步随着她走,且看她想做什么,直到双双来到床前,才渐渐明白过来。
忽然之间,已经放弃多时的某个希望再度回到凌语芊的身上,并没转身去拿衣服,而是,直接伸出手,搀扶住他,朝床的方向走。
他是贺煜,她当然有理由帮他灭火,问题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贺煜呀!就算她测试过两次,证明他极大可能jiushi贺煜,却因为他一直不肯承认,她也不敢百分百就queding他是。
她应该帮他吗?
帮他……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就去送我去医院吧,对了,帮我拿一下衣服。”
凌语芊听罢,定一定神,正zhunbei照他的话去做,不料,接下来他又说出口的一句话,让她迅速改变了主意。
去医院?对哦,要让医生给他灭火,否则,就算他洗一个晚上的冷水澡都没用。
“介意送我去医院吗?”沈若菲那贱人,给他吃的药比他想象中厉害,他的忍耐力,则没想象那么强,所以,只能去医院了。
凌语芊不禁又想起草地上她jujue他逃离之后,他说的那句话,看来,他确实是服了那种药!
他明明洗的是冷水澡,他身上的水都还是冷的,可身体,怎么反而是烫的,就像一百度开水似的,还有,他的眼神……
这又给她带来一种深深的震撼。
凌语芊听到自己首先发出口的,是这么一句气恼又心疼的话,然后,轻轻推他一把,冲进浴室拿起另一条干爽的毛巾,裹在他的上半身,刚好,手指不经意中触到他的肌肤,热得惊人!
“你……这么冷的天,竟然冲冷水澡,不是有热水吗!”
整个人像是从海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头发上尽是水,身上也是水,就连围在他下半身的浴巾也水汽阵阵,俊颜苍白地毫无血色,嘴唇青一块、紫一块。
敲门的动作愈加使劲,喊声也越来越急促,就在凌语芊慌乱惊惧dasuan跑去找人呼救时,浴室的门总算从里面打开,正是她danxin的那人,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很令人震惊。
今晚上,她脑海似乎总会闪现出一些古怪的念头来,而下一秒,人已奔至浴室门前,用力捶打着浴室,呐喊,“喂,你在里面吗?咋这么久还不出来?喂——”
该不是,他在里面晕倒了?
这,这都45分钟了!洗什么呢,女人都不用这么久,何况他是个男人。
然而,就在她这样走来走去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还是紧紧关闭着,里面的水声也jixu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这样一想,凌语芊于是不再纠结,走进卧室中央,沿着整个房间打量起来。
除非,他是在她刚才去洗澡时,也才去洗的?应该是这样,毕竟,监控范围做不到房间每个角落,对了,阳台就没有,所以,他回来时,应该是先去阳台吹吹风,把酒气吹散了,再去洗澡。
假如他是一回家就洗,那都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可渐渐,又发觉有点不对劲,zhege澡,洗得也太久了吧!
她心里莫名地舒坦了一下,只因,他没有再出去。
原来,他在洗澡,难怪她刚才在监控器上一直没见到她。
踏着轻缓的jiaobu,她慢慢走进内,首先,听到yizhen哗啦啦的水声从旁边的浴室传来。
奇怪!
沉吟片刻,她握住门把轻轻一扭,房门竟然没锁,她一扭,门就开了。
三分钟后,她站在了他的卧室门外。





蚀骨沉沦 大结局(18)最后一次
“这么久才接电话,看来昨晚是掉进**窟里了?”
果是轩辕墨的声音,讽刺中透出极强的怒气。
贺煜握着手机先是不语,点了一根烟,走进安全性极强的浴室,低沉的嗓音带着晨醒沙哑,回道,“嗯,昨晚是我错了,但我保证不会让计划受影响。”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可知道因为你昨晚这个突击改变,整个局面发生了变化?”
“什么意思?”捏住香烟的手指,瞬时一僵。
话筒里,继续传来轩辕墨暴怒的低吼,“你的真实身份,已在对方口中提到了!”
贺煜听罢,更是面色大变,继而,坚决否定,“不可能!”
“不可能?你一定以为我在唬你吧?我可告诉你,虽然我看不惯你某个荒谬的行为,但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威胁,我有的是办法威胁你!”
面上绷紧的肌肉,渐渐松开,贺煜又道,“【贺熠】喜欢芊芊,这是众所周知,昨晚,就算我这样做,也不奇怪。”
“是吗?那他们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提起贺煜的名字?无端端提起一个‘死人’的名字!”
贺煜不再吭声,沉默地辨认着这件事的真实度,轩辕墨却不容他多想,紧接着说出了解决办法。
把倪媛媛安排过来,当掩饰!
“这个办法,我不同意!”贺煜想也不想便拒绝,忽然觉得不用再细想了,这显然就是轩辕墨的诡计,被敌人发生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借口,老狐狸真正的用意是将他与倪媛媛放一堆。
本来,若是以前,或在别的城市,他可以接受,姑且跟这老狐狸玩玩,可现在情况不同,他在g市,芊芊已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他怎能在她眼皮底下与别的女人玩这种虚情假意!
“昨晚的事,是我失误,我愿意接受惩罚,但请你别用这种办法逼我就范,你曾经说过,作为军人,最主要是公私分明,可这件事上,我丝毫看不到你说的这个优点。”尽管心中有气,贺煜还是尽力心平气和,他还受制于轩辕墨,并不想真的与之决裂。
轩辕墨听罢,则冷哼,“呵呵,你这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不信事情被你搞砸了?对,做人要公私分明,我确实想拆散你和凌语芊,也确实想过把倪媛媛安排过去,但这次,碰巧,我只是把这个私心提前了,这个私心刚好可以用在这次的公事上,不管你信不信!小媛今天中午的飞机,大概下午四点抵达g市机场,你去接她,然后,你住在哪,她就住在哪!这,是命令!”
吩咐完毕,轩辕墨挂了电话,与贺煜认识这么久,他知道贺煜是什么性格,在某件事大家无法达成共识,争吵下去只会没完没来,而且,还会分裂感情,虽然他很不爽贺煜的性子,但他是个爱才之人,对贺煜的能力极度欣赏,他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奇才,另外,贺煜还有一个让他赏识的优点——沉熟稳重,考虑事情深思熟虑,不会意气用事,故他清楚,就算贺煜现在气恼,不信他的话,但稍后,会慢慢想通,照他计划去做。
空气里,死一般的沉寂,有种绝望的气流,窜走于黑暗中。
贺煜将手机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凸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镜子,里面映出他皱眉凝思的样子,手中香烟已慢慢燃尽,烫痛了他的指尖,可他都无知觉,他在回想轩辕墨跟他说的事,在仔细,认真,严肃地思考,直至到,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地,镜里再映出一个人影来。
见他这么久都没出来,凌语芊急了,她不清楚他在跟谁通话,不清楚通话内容是什么,但时间这么久……故她有点儿怕,再说,她还等着他跟她坦白真实身份呢。
昨晚穿的睡衣,被他粗暴地扯掉,有些破烂,无法再穿,故她只能用被单裹住身体,经过一夜柔躏,她四肢无力,离开床榻才发觉身体超乎想象地疼得厉害,但她都极力忍着,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贺煜瞧着她,何尝不清楚她的惨状,这些,是他带给她的,她心甘情愿,只为证明他是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可惜,他无法给她希望。
刚才,他确实想过跟她坦白的,但轩辕墨这通电话,让这个令人激动振奋的计划搁置了!
对不起,芊芊,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依然满脸期待的她,他在心里默默地发出一连窜的对不起。
凌语芊是何等心思细腻之人,她似乎接到了他的歉意,可是,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他的回答,他的坦诚!刚才,他明明打算说的,现在为何……
难道,是那个电话?
胸口像被什么利器轻轻划了一下,凌语芊语气显急,问了出来,“是谁打来的电话?”
贺煜稍怔,若无其事地说,“工作上的事。”
凌语芊知道他不肯相告,于是不继续这个话题,再度吃力地迈着酸痛的脚,前走两步,伸臂环在他的腰腹上。
贺煜脊背一僵,终究,叹着气,把她反抱住,可一会儿后,又轻轻推开她,方才被烟头烫过的修长地指尖,温柔细致地摩挲着她由于刚才一直在哭而被泪水洗涤得发白的脸容,喉结急剧地跳动一下,似乎耗了全身力气才把某个意念强忍下去,低吟出声,“语芊,我说过,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二哥。”
瞬时,凌语芊也全身一震,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宛如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我知道你很想念他,希望他还活着,可是,他已经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他好好爱你,还有,昨晚谢谢你。”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番话来,天知道他说这些话时,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有一把尖刀在他喉咙走过,然而,他无法不这样说。
轩辕墨虽然某方面让他感到很气恼,但不可否认,那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轩辕墨也了解他的个性,或许会在他和芊芊的事上威胁,打压,制止,但绝不会欺骗他,就像其所说,那是命令,他必须服从,故没必要撒谎,因为撒谎的结果是导致把他激怒,关系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无端端提起一个“死人”的名字,这很明显事出有因,故他不敢松懈,否则弄不好的话,任务前功尽毁,甚至会把芊芊也牵扯进内,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因此,目前能做的,是隐忍,低调,等这事过去了,再找她原谅,他想,她会理解他的苦衷,不会责怪他的。
可惜,凌语芊不是他肚里的蛔虫,看不透他心中所思,想法也没他作为男人的宽广和辽阔,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心心念念的只是他这个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她什么也不怕。
所以,他这番话,俨如给她判了死刑!
于是,她怒了,嗓音尖锐,低吼出声,“他没死!”
“语芊……”
“不要叫我语芊,贺煜叫我芊芊!还有,昨晚的事别谢我,我是为贺煜所做,我是他的妻子,做这些,理所当然。”
哎,这小女人,这固执倔强的脾性,怎么还是不减。
贺煜一方面为她的话欣喜,却也感到懊恼,不行,他必须纠正她,想个办法杜绝她这个固执的念头,那么,想什么办法呢?
黑眸睿智地转动,贺煜不经意间瞄到她的腹部,不由计上心来,快速调整一下神色,语气酸涩地嘲讽出来,“其实,你总说你很爱二哥,但有些事实证明你根本没这么痴情专一,你肚子里的胎儿,没忘记吧?它可是野田骏一的种呢,所以,你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吗?”
不给她任何反应,他一鼓作气地说完,“语芊,对于昨晚的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我都由衷感激你,你愿意的话,我会继续爱你。”
若说起初那些话可以将凌语芊推进万丈深渊,那么,现在这段,简直是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用得着这样说话吗?只为了不坦白真实身份?隐瞒身份真有那么重要吗,不惜如此讽刺、诽谤、羞辱她?凌语芊只知自己被诬蔑,却忘了,是她一直没澄清过她根本就没怀孕,没说清楚她与野田骏一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才让人产生的错觉。
人一旦悲伤,一旦生气,会变得头脑发热,混乱无章。凌语芊此刻正是出于这样一种状态。
啪——
重重的巴掌声,在死寂的空气里使劲地响起。
她对准他英俊的脸庞,狠狠地甩出一巴掌,水眸含恨怒瞪着他,整个眼眶发热发痒,她知道,那是泪水将要流出的迹象。
“对,贺煜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凌语芊的生命中再无贺煜这个人!我以前是瞎了眼,爱上这样一个王八蛋,野田骏一比他不知好多少倍,他连给骏一提鞋都不配!我应该爱的人,是骏一,比起这个混蛋,我更应该为骏一生儿育女!我们,彻底地完了!”
在眼泪流出来之前,凌语芊及时转身离去。
贺煜捂着火辣辣的面颊,看着她的身影快速地从视线里消失,全身肌肉绷紧极力忍住没追上去,他想,等这件事过后,再找她解释,她那么善解人意,那么爱他,定能理解他的不得已,原谅他。
然而,他并不知道,有些话真的不该说,因为他刚才这番刻意刺激她的言语,差点将敏感痴心的凌语芊推进地狱,两人阴阳相隔。
泪流满面的凌语芊,用尽全力跑出贺煜的房间后,回自己的寝室,不着寸缕的娇躯依然裹着那件沾满了他和她的气息的被单。
屋里静悄悄的,琰琰不在,也幸好不在,她才得以如此放纵地悲伤痛哭。
蜷缩在房间一处角落,她埋首膝盖间,哭得浑身颤抖,耳边尽是贺煜刚才说过的、让她极度绝望的那些话,俨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得她撕心裂肺,近乎窒息。
“妈咪——”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好一会,凌语芊才抬起头来,隔着朦胧的泪眼看到了琰琰布满关切和担心的脸庞,凌语芊先是怔了怔,赶忙抹去泪水,努力挤出一抹笑。
“妈咪你哭了?为什么呢?”琰琰伸出手指,触碰到凌语芊泪痕未干的脸上。
凌语芊握住他的手儿,柔声安抚,“妈咪没事,对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不久,起床见不着妈咪,以为妈咪下楼了,可琰琰下去后还是看不到妈咪,只好又回来。”小家伙依然纳闷凌语芊的哭,但已体贴地没再问出来。
凌语芊则继续撒着慌,“嗯,妈咪今天起来后,想起昨天忘了将天台的被单收回来,刚才去收被单了。”
琰琰听罢,瞄了瞄凌语芊身上的被单,毕竟是小孩子,最主要是对母亲那份毫不怀疑的坚信,便也不多想。
凌语芊欲转开他的注意力,于是起身带他去洗刷,她极力维持着身体无异样,安置好小家伙后,才给自己沐浴一番。
一夜缠绵,身上沾有汗水,还有那种特别的东西,后来他睡着,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没清洗过,现在这些东西都干了凝固了,身体显得更加不舒服,必须清洗掉。
一次次火热的交缠,留下的自然是一窜窜的特别痕迹,看着遍布身上那些参差不齐的吻痕,捏痕,她不由得想起昨晚他制造它们时的情景,似乎还闻到水里全都是他的味道,然后,眼泪又是止不止地狂流。
后来,是琰琰敲门,叫她,她才离开浴缸,抹干身子,顺便换上外行服,打开浴室的门。
琰琰定定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淡淡的担忧。
凌语芊浅浅一笑,若无其事地道,“今天妈咪带琰琰去外面吃早餐?”
“嗯。”琰琰点头,继续默默看着她。
凌语芊摸摸他的小脑袋,走到卧室中央,拿起手袋,里面装着手机,钥匙和钱包,然后,拿起琰琰的小书包给小家伙背上,手牵着手步出卧室。
吃早餐的地点就在琰琰幼儿园附近,凌语芊点了琰琰最喜欢吃的肠粉和豆浆,给自己点了一碗百合粥和一杯热奶茶,吃饱后,送琰琰入幼儿园,她却没回公司,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到停下来时,发现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海面。
辽阔的大海,曾经是贺煜骨灰归属地,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死,枉费她那么多次来看他,枉费她流了那么多眼泪,不管刮风下雨,依然坚持去到海的中央,将他最喜爱的花瓣送到他的身边,变成自己的化身永远陪伴他。
她爱他如初,可惜他早不是当初那个他,兴许,他对她还有爱,但这份爱再也不是当初那份纯粹专一的,他可以同时爱上几个女人,她只是他爱上的女人的其中一个。
从不知,她和他之间会变成这样。
她想,假如有得选择,她估计会希望他干脆就在那场大风暴中离世吧,这样起码他能永远活在她的心中。
然而,事情似乎每次都轮不到她选择,他死,她哭,他活,她还是得哭,曾经无数次,她悲伤,痛哭,都与这个男人有关,似乎打自与这个男人认识,就注定了她生活里的不平静和不平凡。
整个下午,她就这样站立着,真想永远呆下去,可她毕竟不是一个人,很多时候,无法做到随心所欲。
彩霞满天,映红了她悲伤的脸容,她怀着满满的忧愁和痛楚,离开海边,回市区前往琰琰就读的幼儿园。
幼儿园是下午四点半开门,不过为了照顾要上班的家长,学生通常可以留到五点半再走,以前因为工作关系,凌语芊也曾多次五点半才来,今天迟到了,琰琰也就没觉得有啥奇怪,而且,当凌语芊提出先不回家,带他去商场逛逛时,更是兴奋得什么都不理了。
在商场的休闲阁,吃了一些糕点,凌语芊照往常那样,询问琰琰在幼儿园的情况,琰琰也都照常回复,气氛倒是平静无异,本来,凌语芊想在外面吃饭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回家。
很没骨气的承认,她心里依然惦记着某人,早上那会,心里难过,于是说出与他彻底结束的狠话,可事实上,她今天所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与他有关的,即便现在面对的人,也是她和他的爱情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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