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盛唐剑圣 第五十八章 边塞风骨 开创时代
凉州国会图书馆。
作为历史上第一座公开的图书馆,裴旻的目的就是将之打造成唐王朝最大的图书馆。
只有如此,才能向河西宣扬唐王朝的文化,让河西着充斥着东方与西方各种文化汇聚的地方,以东方文化为上。
草圣张旭的号召力无疑的惊人的。
自张旭成为国会图书馆第一人馆长以后,图书馆的名望大震。
兼之裴旻从长安昭文馆、丽正修书院讨要来的各种古籍,让河西的读书人蜂拥而往。
图书馆并非落座于姑臧城中,而是城北的一块交通便利的平地。
原先是一座因战火废弃的寺庙,裴旻直接在寺庙的基础上建造了图书馆,占地面积比后来世界第一的图书馆美国国会图书馆还要大。
图书馆与姑臧城有一段距离,裴旻、王维一大早便策马而行。
裴旻今日特地换了一身儒生服,浅紫色的襕衫配上青黑色的幞头,腰间配上一把长剑,手上还拿着一柄折扇,配上神骏的辛巴,浑然就是一个浊世佳公子。
王维则是一身白衣,那千娇百媚的相貌,简直就如西贝货一样。
裴旻、王维前后走着,一个帅气,一个漂亮,回头率是居高不下。
裴旻走在途中,笑着向身旁的秘书问道:“你说,这些人回头主要是看我,还是看你?”
王维轻声道:“裴帅英姿风采,世间罕见,自然是看裴帅的。”
“嘿嘿!”裴旻古怪一笑,说道:“那可不见得哦!”
一路聊着天,一边向图书馆行去。
话题围绕着孟浩然来说。
王维话语中毫不吝啬的对孟浩然的欣赏,哪怕是李白,都没有得到王维如此赞誉。
裴旻自然知道原因,孟浩然是著名的山水田园派诗人,历史上称呼他们为王孟。
性格相惜是理所当然的。
一路行去,裴旻见途中往来的读书人络绎不绝,显然自己对于河西文教的推广有了奇效,颇为自得。
来到图书馆,顺着长长的阶梯而上,走进了正殿。
宽敞巨大的图书馆里摆放着近百个书架,每一个书架里整整齐齐的摆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
图书馆里有五百余学者,他们或是四处寻书,或是在书架前顿步观看,更有的在四周的座椅上安静的看书。
五百余人并无无多余的声音,体现了图书馆里良好的学习环境。
裴旻也未入内惊扰,而是绕了一圈,从后门进入找到了张旭。
张旭正在伏案书写,旁边一如既往的放着一个大酒壶。
只是颇为怪异,裴旻居然没有闻到应该闻到的酒味。
“老哥哥!”
裴旻没有大叫,轻轻的叫了一声,大步上前。
张旭听到叫唤,抬头见裴旻来了,也是一脸的大喜,赶忙来迎。
裴旻拉着张旭的双手,道:“弟事物繁忙,没有来得及过问老哥哥是否顺心就出征了!”
张旭道:“没有比这个馆长跟适合我的职位了。”
“那就好!”裴旻说道:“刚得空闲,找老哥哥喝酒来了!”
他边说着,走到案几前,将桌上的酒壶接过,直往嘴里倒。
张旭正想制止,却慢了一步。
酒壶里的液体已经奔流而出。
裴旻将液体灌入腹中,眼睛瞪的老大,强行将嘴里剩余的液体咽下,道:“怎么是水?”
张旭说道:“这图书馆是学者向学求学的地方,尤为神圣。某再好酒,也不敢在这里饮酒,打扰外殿那些向学的学生。”
“走,去我屋子里喝!”他说着也是迫不及待的拉着裴旻去他的卧房了。
裴旻口中不言,但对于自己这位老哥哥更加的敬重了。
一入张旭的卧房,裴旻就闻道了那理所应当的味道。
张旭迫不及待的给裴旻满上,也没有什么好的伙食,就是剩下的一些花生。
两人对坐而食,好不自在。
裴旻问起了图书馆的情况。
张旭开为开口,已经对着裴旻竖起了大拇指道:“无怪贤弟有这般成就,就凭你这远见,老哥哥不服都不行。来,先喝三盅,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裴旻莫名其妙的对饮了三盅。
张旭方才道:“在一文化杂乱之地,推广我朝文化,实非易事。但是贤弟却做到了,而且不过短短几年,整个大唐都知河西文风盛行,卓然一时。河西向学之人,与日俱增,某在长安的老友都有心来河西凑热闹。若无贤弟,哪有河西今日?”
裴旻细问缘由,瞬间明白了。
他的收藏怪癖,在这一刻取得的奇效。
一切都源于诗会!
在裴旻的安排下王昌龄、王之涣不定时的举办诗文赋会,张旭、张九龄、王翰、王维、高适这些文采斐然的人物,经常捧场,令得河西诗会的水平大幅度提高,不少传世的名作诞生。
其中王昌龄做出了《从军行》: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王翰也做了一首《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之涣不甘示弱,再次来了一首《凉州词》:单于北望拂云堆,杀马登坛祭几回。汉家天子今神武,不肯和亲归去来。
相比他之前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哀思,这一首借异族首领求和亲的失望而回反映了唐朝的强大,充满了民族自豪感。
张九龄、王维、高适又有那一个是等闲之辈?
在这种氛围的刺激下,也是佳作连篇。
这一下好了!
原本出一传世之篇,就能让士林称道好一阵子。
结果河西一地,文化相对低下的地方,二三年里呈现了井喷之势,千古佳作层出不穷。
先有裴旻的《三字经》、《劝学》、《出塞》,再有张旭、张九龄、王昌龄、王之涣、王翰、王维、高适之留的诗句。
这天下十佳作,七出河西。
周边陇右甚至长安的诗人,都不辞劳苦的原来参加河西诗会。
士林中好事者更是将这种迹象称之为“边塞风骨”。
而领衔边塞风骨的正是一代文宗,裴旻,裴静远。
张旭笑道:“当年曹操、曹丕、曹植,这三曹与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上演了一出令人魂牵梦绕的建安风骨,今日托贤弟的福,在你的带领下,我们在河西这边塞之地,开创了一个时代……”
盛唐剑圣 第五十九章 王忠嗣归来
裴旻想不到将一个个大诗人聚集起来,会有这样可怕的效果。
直接开创了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
唐朝真正让人传颂千年的是什么?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
不是那气概万千的盛唐景象,也不是四夷臣服的威势,而是一首首惊艳绝伦的诗句歌赋,一篇篇精彩深刻的文章。
璀璨的唐诗,那是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过时的财富。
而唐诗最巅峰的时期,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时代。
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狂贺知章、诗佛王维、七绝圣手王昌龄,还有高适﹑岑参、王之涣、孟浩然等等等等,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还是那种特别出名的高产诗人,加上中端诗人,那就如过江之鲫。
要是真能将他们汇聚一堂,场面是何等的辉煌盛大。
裴旻只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澎湃。
正喝得尽兴,王维、孟浩然一并前来拜见。
孟浩然今年三十有六,生的面方大耳,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点没有书生的模样,反而颇有粗犷之气,让裴旻再一次感概:人不可貌相。
“见过裴帅(裴国公)!”
两人一并行礼问好。
“不用多礼!”裴旻说着,让他们一并入座。
张旭见来了客人,也让下人准备了小菜。
孟浩然只是人长的粗犷,言谈举止还是有着文人风骨,不卑不亢也不骄不躁,与人一种粗汉子绣花一样的感觉。
裴旻跟孟浩然聊起了徒弟李白。
孟浩然也说起了他们经过的经过。
“开元十年,余襄阳酒肆与好友贾舁诗酒唱和。太白醉醺醺的大闹酒肆,原以为他只是一个酒鬼,不予理会。却不想太白是故意闹事,酒肆的东家低价强买农家精粮酿酒。太白看不过眼,逼出东家,为农家出头。太白剑法飘逸,为人洒脱,剑与人相辅相成,豪气干云。余见他为多人围攻,忍不住上前相助。两人一见如故,相逢恨晚。”
裴旻眼睛一亮,笑道:“浩然也会剑?”
孟浩然颔首道:“九岁那年读书学剑,至今二十余载。比不上国公天下无双,亦不如太白兄潇洒飘逸,对付三五蟊贼,不再话下。”
裴旻敬了孟浩然一盅,在这个尚武的时代,单纯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的不多。
孟浩然又说道与李白的武昌再会,“那时余正打算去广陵访友,太白还赠了一首离别诗。”
说道这里,孟浩然还颇为感慨。
他成名已久,且阅历丰富,初次结识时,诗文造诣上胜初出茅庐的李白许多。
一开始李白在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这方面向他请教许多。
孟浩然的诗文有“以古诗为律诗”的特点,李白在这方面与孟浩然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显示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但是不过短短年余,两人再会的时候,李白的一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让孟浩然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张旭早已听过此事,也感慨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太白与诗赋一道的天赋,委实令人惊叹。”
裴旻也为李白感到高兴,看着孟浩然问他的打算。
孟浩然道:“余这一身纵情诗酒,游览山水,可谓不愧此生,又虚度此生。得太白提议,前来河西凉州,遇到伯高先生,九龄先生,还有摩诘、少伯、季凌几人,大有所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一世,除了不愧此生,还需要为他人做些什么。余别无所长,唯有一些文采可看,愿意留在此地相助国公、伯高先生宣扬我华夏文化。”
“好!”裴旻本想将孟浩然收入幕府,但见他有了自己的目标,也不强求,一口应下。
图书馆的事物,有张旭、孟浩然两人负责,裴旻也能完全放下心来。
让张旭、孟浩然当官行政,裴旻或许担忧他们力不从心。
这诗词歌赋出色,未必就真的有治国经略。但由他们负责文学方面的事情,即便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敢说比他们更加适合。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裴旻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姑臧。
跟张旭、孟浩然喝酒闲聊,谈文论诗,不易于一种放松。
此后几天,裴旻亲自安排着与公孙幽的婚事,各种礼节都不准备拉下。
尽管公孙幽是江湖人,不拘礼节,家中亦无父母健在,裴旻依然不打算草率行事。
给予公孙幽最大的尊重。
这日裴旻在院子里安排公孙幽将来住的别院。
古代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对于如何分配自有一套方法。
不论是妻是妾,都有自己的屋子。
裴旻作为主人,反而没有,他是随意选择跟谁去睡。
其实在他心底,能够大被同眠才是美事,只是这种想法只能想想。
裴旻现在财大气粗,直接给公孙幽准备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裴旻亲自负责院子的休整,正安排下人动手,却见王忠嗣远远的走来,当即放下一切,大笑的迎了上去。
“旻哥!”王忠嗣高声叫唤着,快步上前问好。
裴旻双手搭在王忠嗣的肩上,按了一按,硬邦邦的浑然不动,笑道:“又结实了!见过王姨、我娘了没?”
“见过了!”王忠嗣道:“一回来就给娘亲、义母叩头问好,得知旻哥在这里,特来拜见,也跟旻哥说说京里的事。”
“好!”裴旻拉着王忠嗣到了书房,他知王忠嗣不喜喝茶,直接上了酒。
王忠嗣一如既往的懂事,抢先给裴旻满上。
裴旻问道:“此去长安献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忠嗣摇头道:“大事倒是没有,只是弟不擅于朝堂上的争斗,担心自己处理不好,连累了旻哥。”他顿了顿说道:“此次入京,见到了陛下。陛下很是随和,对弟也很看中。将弟提拔为捷胜军军使,还有调离河西的意思,让弟往安西填补空缺。弟不想离开旻哥就拒绝了,说子亭地理位置特殊,不敢轻离,免得坏了旻哥的大计。”
裴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依照他对李隆基的了解,李隆基这般提议,是单纯的想要提拔,并没有别的意思。
王忠嗣接着道:“陛下还问了西域的情况……”
他将跟李隆基会晤的情况细说。
裴旻一字一句的听完,说道:“朝堂的争锋尔虞我诈,确实应该处处留心,谨慎以对,不过也无需谨慎过头。怎么说呢,陛下是一个功利心很重的君王。他对于能够给他带来功绩的大将极为包容,哪怕你有错有过,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故而遇到这样的一位君王,对于我们这些为将者来说,算是一种幸运。要注意的不是陛下,而是朝堂上的诸臣。”
“据我得到的消息,陛下重视武功,张相主政,偏向治军。已经引起了一些文臣的不满,他们觉得文治才是国家的根本。如此不愧余力的发展军功,指挥助长不正之风,为违国家安定。所以你旻哥手握两镇之兵,还负责河西政务,已经引起一部分人看不下去了。”
王忠嗣不满的愤慨道:“旻哥忠心为国,若无旻哥,哪有现在的太平盛世,哪有他们安逸的在长安花花世界享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蠢货……”
裴旻“哈哈”笑道:“其实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文武之间有一定的隔阂才像样。要是真的民心所向,万众一心,反而危险。不要在乎这些,只要对方不恶意攻讦,不因为这种政治偏见,祸害大局,就不必与他们计较。”
裴旻现在想的很开,文武之间的摩擦是必不可少的。
对立的越厉害,越是乱国事。
不予理会,反而能够将心神空出来,对付外敌。
而且关键也是现在的朝廷风气确实不错,那些反对张说,看不惯裴旻的文臣。多是觉得让裴旻这样手握十四万大军的人,掌控政务不妥,并未有真正的攻击裴旻什么拥兵自重,持功自傲什么的。
故而裴旻也懒得计较,彰显着自己的大度。
越是如此,诸多文臣越没有办法针对裴旻,矛头多指向张说这位首相。
相比姚崇的一言堂,宋璟的万众归心,张说显然未能完全服众。
裴旻认真的对王忠嗣道:“在未来,你肯定会走出去,独当一面的。要记住旻哥一句话,文武有别。你万不可去跟那些饶舌的文臣去争辩什么,不管争输争赢,都讨不得好的。真要受了委屈,回来告诉旻哥,旻哥给你出头。”
说着,他想到了王忠嗣历史上的遭遇,强调道:“但有一点你要注意,以你旻哥的身份,再大的事情,我都能有法子般你扛下。唯独一点,便是我也无能为力,你万不可掺合进去。”
王忠嗣慎重道:“旻哥请讲。”
裴旻道:“陛下的家世,不管是武婕妤,还是皇子之间的争斗。陛下是一个很重个人感情的人,他在这方面很不理智。触犯了他的逆鳞,任谁也保不住你。”
王忠嗣慎重的表示明白,顿了顿道:“其实此次在长安,弟结识了三皇子李嗣升。”
裴旻听到李嗣升三个字,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想了想李隆基的三子,脸色顿时肃然起来。
盛唐剑圣 第六十章 未来的肃宗皇帝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时代的李家人特别爱改名字,尤其是李隆基的几个儿子。
李隆基的长子原名李嗣直,后来改名叫李潭,接着又改名叫李琮。
次子亦是皇太子也是一样,最早叫李嗣谦,后来改叫李鸿,最后又改李瑛。
改来改去的,三子忠王就更好玩了,改名字就跟吃饭一样,先叫李嗣升,后改李浚、李玙、李绍等,他最后的名字了解这段历史的人,应该熟悉叫李亨,唐肃宗李亨。
史书上大多记录最后的名字,故而一提李嗣升,裴旻一时间半刻未将他与未来的大唐皇帝联系起来。
直到念及李隆基三子,裴旻才反应过来。
对于这个未来的大唐皇帝,裴旻的个人感觉特别的不好。
李隆基是有毛病,毛病还不小,但是李隆基至少有辉煌过的时候,而李亨给裴旻的感觉就是阴沉多疑,充满了负面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李隆基压迫的太狠,或者历史上李林甫对他打压的过于厉害。
李亨就如一条湿冷的毒蛇,只有在关键的时候露出自己的獠牙。
历史上他第一次露獠牙的时候,就是名动天下的马嵬坡兵变。
因影视野史的各种美化,世人一部分以为马嵬坡兵变是为了对付杨国忠,杨玉环,造反逼宫是为了大义。
其实李亨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杨国忠、杨玉环,他的手段要比当年的李世民更要狠辣。
李世民只是杀兄杀弟,对于自己的父亲还是留手的,而李亨却是要李隆基死。
只是整个计划出了意外,李亨拉拢的陈玄礼在最后关头,狠不下心来对付李隆基。
李隆基就算是最后身败名裂,他对于自己信任的将军还是极好的。
在最关键的时候,陈玄礼突然反悔,向李隆基效忠。
李亨功亏一篑,这也是李亨不敢入蜀的原因。
他这里刚刚动了杀父的念头,哪里还敢跟李隆基一起入蜀。
逼不得已下,李亨另谋发展,在未得李隆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于灵武登基。
说句不好听的,李亨这个皇帝位子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好在李隆基那个时候也是心灰意冷,默许了下来。
说真的,要是李隆基不认可李亨,李亨坐不稳他的位子。
当然这只是内部夺嫡,并非是裴旻反感他的主要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李亨实在太过多疑,以当时的局面,李亨根本不用想回纥借兵,是他放着郭子仪、李光弼、仆固怀恩这样的大将不敢用,而用宰相房琯。
结果唐军给杀的全军覆没,不得不向回纥借兵,并且承诺“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
原本随着郭子仪、李光弼、仆固怀恩的崛起,短期内能够平定的内乱,因为李亨的多疑猜忌,将军权交给太监,导致了多次大败不止,还遗留下了后宫干政,宦官专权两大弊端。
李亨继位与危难之中,依照正常的剧本应该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可偏偏李亨反其道而行之,让平叛的道路更加的险峻。
安史之乱之所以能够平定,并非是因为李亨这个皇帝调度有方。
纯粹是郭子仪、李光弼这两个罕见的盖世名将太过厉害。
跟李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而因为李亨的存在,他们束着手脚跟安禄山、史思明对战。
其实拥有郭子仪、李光弼这样的大将,换做任何一个有抱负的皇帝,都能开创一番大业。
偏偏遇上了李亨,他纵容后宫干政,宦官专权,直接将唐王朝拉下内乱的泥潭。
李光弼这样的名将,郁郁而终,郭子仪倒是功成名就,可是他的功他的名,真说起来就是笑话。
郭子仪这样的将军,居然只有守土之功。
他能打的吐蕃抱头鼠窜,却无法收复失地……
若说后期的李隆基因为荒唐,将盛唐推向了泥潭。
那么李亨这个皇帝就是无情的在后面推了一把,让唐朝再无回天之力。
故而裴旻对于李亨是没有半点的好感。
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王忠嗣,裴旻忽然想到历史上王忠嗣正是因为李亨才英年早逝的。
王忠嗣历史上的辉煌自不用说。
后来李隆基为了贪功,命令王忠嗣攻打石堡城,而王忠嗣那个时候已经对青海布控,石堡城取不取意义不大,不愿意以数万人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官职,拒绝了李隆基,反对动兵。
李隆基为此大怒,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是李林甫在这个时候,诬陷王忠嗣,说王忠嗣曾经说过“早年与忠王在宫中一起生活,我愿意尊奉太子。”
李隆基忌心一起,王忠嗣几乎被陷害致死。
忠王就是历史上的李亨,现在的李嗣升。
“你说说,你是怎么与忠王认识的?”
面对裴旻严肃的相问,王忠嗣不敢隐瞒,说道:“弟去祭拜父亲,发现父亲的坟上干干净净,多有人打扫。说来惭愧,自举家来河西后,鲜有机会为父亲祭拜。问了路过的樵夫,樵夫说忠王常来坟上祭祀。弟感其恩德,亲自上门道谢。忠王称赞家父忠义,感激他为朝廷的贡献,故而时常祭祀。”
裴旻笑道:“所以你就对他感恩戴德?”
王忠嗣低着头,不说话。
裴旻叹道:“易地而处,如果有人如此对我父亲,我的感觉怕是与你一样。可是你想过没有,樵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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