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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裴旻不在,首相李元纮次相杜暹就能把控住全盘局势,而裴旻在,他们两人加起来的话语权都比不上裴旻一人厚重。
李亨早已在心底盘算,如何收边帅的兵权了。
裴旻是边帅兵权最重的一位,唯有拿他开刀,才能震慑住其他节度使。
但是李亨亦不得不承认,裴旻的人设绝佳。
一代文宗,战功彪炳,严而有恩,不宠不骄,得朝臣敬服,士林称颂,百姓爱戴。
对这样的人动手,显然有一定的风险。
于是乎,李亨再察觉局面对自己有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皇甫惟明派人去凉州姑臧散布谣言。
谣言很有针对性,说的便是裴旻、李林甫所担心之事,但稍微曲改了事实,说:李隆基已经病故,太子李琰秘而不发。
此话未说全,但是意义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秦朝太子扶苏与大将军蒙恬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赵高、李斯隐瞒秦始皇病故的消息,然后用始皇帝的旨意将唯二能够稳定秦王朝局面的人处死了。
李隆基明明死了,诏书却说病危。
这两厢一矛盾,其中的猫腻就显而易见了。
李亨不信裴旻在那种情况下还敢来长安。
只要裴旻不来,李亨立刻让人操作说裴旻心怀叵测,意图趁着李隆基病危之际自立。
就如昔年的王莽一样……
王莽早年给汉王朝的士大夫尊为圣人,谁不抱着他的大腿狂啃?
现今裴旻的情况与王莽一样,只要节奏一起,他立刻从高高在上的圣人,变为人人唾弃的罪人。
只要裴旻出了情况,天下人皆知道边帅的危害。
到时候民心所向,收四方兵权于庙堂,那就是大势所趋了。
只是李亨想不到裴旻居然来的那么快,那么决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忠王,实在不行,我们?”皇甫惟明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已经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了李亨身上,处事也异常决绝,以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能……不用……”
李亨眼睛突然一亮,说道:“裴旻的武艺,我有所耳闻。寻常刺客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就算名震一时的好手,也非他三两招之敌。派人去折了好手不说,还容易暴露自己。而且,裴旻来了,也未必全是坏事。”
他来回走了两步,说道:“他来了,就别想回去。河陇兵没有了他,群龙无首,反而容易对付,或许可以将一切推卸到我那愚蠢的弟弟身上,让他背上屈杀重臣的罪名。”
他霍然停住了脚步说道:“惟明,再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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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王小白与两名护卫一路飞奔。
裴旻没有骑自己的辛巴,骑得是驿站马。
辛巴固然是神驹,但是体力终究有限的。而驿站马能够无限次的轮换,只要抵达驿站,立刻就有体力充沛的马匹提供奔驰。
短期内确实是辛巴占优,但长期以往,肯定是驿站马速度更快无疑。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几乎不眠不休,无脑的策马狂奔,实在熬不住方才小睡片刻,数千里的路程,他们四日已经赶到。
裴旻回到裴府,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就跟卓别林一样,迈着大大的八字步而行。胯下左右的皮肉,早已磨得出了鲜血。
双脚一并,疼到了骨子里。
裴旻急着进宫,匆匆忙忙的洗去了一声污秽,在左右胯下上了创伤药,那清凉的那滋味顺着大腿一路向上,直冲脑海,那滋味……真叫一个舒爽。
草草的做了包扎,裴旻正打算进宫。
却听管事宁泽来报:“公子,皇甫惟明将军求见。”
皇甫惟明?
裴旻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忽然想起来他在历史上跟王忠嗣一样,都是李亨的好友。
而且皇甫惟明与王忠嗣有着一定的矛盾,皇甫惟明一直嫉恨打压王忠嗣……
现今王忠嗣的历史轨迹变了,皇甫惟明应该不受影响,还是李亨的人吧?





盛唐剑圣 第五十五章 饱含深意的长叹
皇甫惟明心底有些忐忑,看着面前用着不雅姿态坐着的好人物,他只是随意而坐,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明明大不了自己几岁,自己却连与之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这就是唐王朝的擎天白玉柱?
“有什么事,说吧,我着急着进宫探望陛下!”
裴旻悄悄的移了移大腿,避免触碰到大腿左右内侧的擦伤。
“见过郡王,末将是千牛中郎将皇甫惟明,末将……”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说道:“末将此来是想提醒郡王,小心太子!”
裴旻脸现怒容,道:“皇甫郎将,你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太子是国之皇储,我大唐未来之君,你在我这里诽谤他,可要想好后果!”
皇甫惟明大汗淋漓,撩起长衫单膝跪地拜道:“末将也知此话不妥,末将也读过几年圣贤书。知道什么的忠君,什么是爱国。自小末将也有一颗报国之心,意欲效仿昔年卫霍,马踏阴山,封狼居胥。对于我朝名将如李卫公、李英公、苏邢公怀有崇高的敬意。郡王崛起于庙堂,面对吐蕃兵灾,毅然放弃长安的繁华世界,为我朝戍边。十数年来,屡破吐蕃,收复河西九曲三千里地,更做到了昔年诸多名将都做不到的事情,攻取了青海湖,将青海湖变为我大唐的疆域。”
“破突厥稳定北疆,令北地臣服,十年未有兵事。克突骑施、退阿拉伯,稳定西域,令我唐王朝的威名暴于天下四海。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末将热血沸腾,只恨不得投身郡王麾下一并为郡王效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激动,眼中还有一些狂热。
这并非是演戏,而是却有感觉。
昔年李亨意图将他介绍给王忠嗣,让他去王忠嗣麾下任职。
皇甫惟明并未同意是因为不服,但是如果李亨介绍的对象是裴旻,皇甫惟明定会答应的毫不迟疑。
在唐王朝,只要有一点点热血的人,谁能不崇拜裴旻?
那一桩桩战功事迹,谁不向往?
若非选定了李亨,皇甫惟明根本不愿意与裴旻为敌。
对于这种眼神,裴旻并不意外。
此刻的裴旻,就如唐初事情的李世民、李靖。
不管战局再恶劣,情况在危急,哪怕面对十倍之敌,只要李世民、李靖在军前一战,唐军就有信心取胜。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一个是秦王,战功赫赫的大唐秦王,另一个是唐王朝的军神。
而今的裴旻在军中也有这种威望,哪怕不是河西、陇右军的一员,都是如此。
在北方建立汗庭,作用十万铁骑的回纥汗王,因裴旻的一句话说话都有些颤抖,惊才绝艳,桀骜不驯的李光弼老实的跟猫一样,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皇甫惟明红着眼睛,继续道:“郡王战功赫赫,上无愧于君,下无愧百姓,智、信、仁、勇、严并存。末将向来敬仰郡王,实在不愿郡王步入险境而不自知。”
裴旻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且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皇甫惟明道:“末将身为千牛中郎将,负责宫内安危。陛下病重,情况危急,连刘老神仙亦束手无策,太子时常探望陛下……”
“父慈子孝,人之常情嘛!”裴旻违心的说了一句话,太子孝不孝,裴旻不清楚,但是李隆基绝对不是一个慈父。
皇甫惟明应道:“末将本也是如此觉得,只是前些天,太子在探望陛下之后,与身旁的人说起了郡王的下落,语气不是很友善。末将今日也听到一些传闻,东宫最近兵马调动有些频繁。末将实在担心,不知如何是好。”
缄默了半响,裴旻说道:“好吧!皇甫郎将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提醒,裴旻感激不尽。来人,送客!”
皇甫惟明也不知裴旻信了还是没信,但是逐客令以下,他也只能作揖而退。
在自己出了大堂之后,耳中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裴旻目送皇甫惟明离去,长叹之后,再次轻轻一叹:与自己想象的一样,李隆基出现了意外,不管是权力过渡交接衍生的问题,还是对上位者的忌惮各种问题都油然而生。
自己刚刚来长安不过几个时辰,不过洗个澡的时间皇甫惟明就找上门来了。
足见这个暗流已经涌动许久了,自己一入长安就不可避免的牵扯进来。
无暇多想,裴旻大步走出了府邸。
宁泽已经在屋外备好了马车。
裴旻习惯骑马,家中马车是给裴母、娇陈他们配备的。
只是裴旻现在两垮伤势严重,不便于骑马,只能坐车入宫了。
坐在车里,裴旻正好想着皇甫惟明之前的话,心底也不清楚这个皇甫惟明是真的以为崇拜自己给自己示警来的,还是皇甫惟明背后的李亨在搞鬼?
自己刚入长安,手中的情报太少,也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
不过……
李亨这个野心勃勃的天坑,就算他不惹自己,自己也得将他压下去。
皇甫惟明若为受到蝴蝶效应的影响,依旧跟李亨交好往来,他的话至多听信三层。
更有一种可能,皇甫惟明就是受到李亨指使的。
李亨在历史上就是一个敢弑父囚父的主,自己阴了他一把,令他失去了太子之位,想必不会甘休,不会放过此次难得的机会的。
一路沉吟着,马车在皇宫停下。
皇甫惟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依照约定,他近期不能与李亨会面,动笔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给李亨。
他们在长安往来多年,早已培养出了一条隐秘的输送渠道。
皇甫惟明的信,很快送到了李亨的手上。
李亨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那一声饱含深意的长叹,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叹的好,叹的好。想必昔年文种、韩信也有此一叹吧!”
信在烛火中燃烧。
火焰倒映在那张年轻又有些阴霾的脸上,眼睛闪闪生辉。
不管是太子除去裴旻,还是裴旻势凌太子,最后得利之人,必是自己无疑。
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笑容浮现脸颊!
别有意味。




盛唐剑圣 第五十六章 太子、忠王如何?
马车在皇宫外停下,裴旻有出入皇宫的权利,直接走进了宫殿。
不过李隆基是在后宫养病,裴旻还没有那个资格随意进入后宫,故而在外边等候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高力士大步走了过来。
这才不到一年时间未见,高力士容貌大变,形容消瘦,双鬓更添了几分斑白。
在裴旻的记忆中,高力士只比李隆基大一岁,年也不过半百。他一直跟着李隆基,生活的很是滋润。半点也没有老态,哪里想到这才多久,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裴旻心底沉重,李隆基的情况只怕比他想象中的更要严峻一些。
“高内侍!”
裴旻叫了一声。
“郡王,您总算来了,陛下……”高力士方刚称呼李隆基,泪水就忍不住挂落下来。
裴旻看的也有些心塞,上前道:“内侍放心,陛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无恙的。到底陛下得的是什么病?居然这般凶险?连刘神医都束手无策嘛?”
高力士摇了摇头说道:“刘神医说是肠子打结,以至于气息不畅,毒素无法排除体外,积累腹中,情况严重。都怪我,陛下之前早有先兆,只是我一直以为是陛下心情不悦所致,未有及时察觉。陛下要真有一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他抹着泪水,一脸的自责惭愧。
肠子打结?
裴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这肠子自己会自己打结?
心念电转,裴旻突然想到后世听到的一种病就叫肠结。
裴旻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但却知道这是一种肚子里的病。
这种病症在后世或许容易医治,古代只怕很麻烦。
古代不是不能开刀,但是比起后世古代在手术这方面的知识,显然比不上后世,这身体里的病,确实不好办。
高力士在这后宫的地位比皇宫还要高几分,直接拉着裴旻往后宫走进去。
后宫防卫严密,一重重的三步一岗,十步一哨。
羽林军兵士看到裴旻,都不由自主的挺了胸,站得的也是毕恭毕敬的。
尽管他们颓废习惯了,但是见到裴旻还是忍不住尽量展现自己好的一面。
一直来到李隆基的寝宫,一路上的兵士皆是如此。
高力士惭愧的对裴旻躬身作揖,说道:“陛下可能还未醒,劳烦郡王在屋外等候了。”
裴旻自然知道这个规矩,点头表示无妨,说道:“陛下身体抱恙,就别将他叫醒了,伤身。让你自己醒来吧,我不妨事。”
高力士点了点头,一挥手让手下内侍抬了一张胡床给裴旻,让他能够作者休息。
从这点亦可看出高力士确实心细如发,擅于观察,而且体贴入微。
一般而言,是赐以马札或者垫子,高力士却让人抬来了胡床,显是看出了裴旻胯下的伤,只是嘴上为说而已。
裴旻也不客气,直接半躺着胡床上,尽量的岔开大腿,避免那不必要的摩擦。
等了半个时辰,李隆基依然未醒。
高力士也让人送上了茶点。
裴旻拿着性子吃着点心喝着茶,突然听得外边诸多足音响起,抬目望去,却见王皇后一脸正装的大步走来。
裴旻赶忙拍了拍手,擦去手上的粉末,大步上前拜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裴旻是见过王皇后几面的,对于她的印象也非常的好。
当然这也是因为裴母的缘故,王皇后对于裴母很是照顾的。
这也是当初裴旻指点王皇后的原因,若非他的那一句指点,王皇后此刻早如历史上那般给武婕妤暗害,给李隆基废了。
武婕妤也会因此成为惠妃,成为李唐后宫权势最高的存在,然后为了给自己的铺路,陷害太子什么的。
但因裴旻的介入,武婕妤自讨苦吃,而王皇后也保住了皇后的位子。
但是李隆基无情的一面也得以体现,对于他不上心的人,哪怕是共患难的发妻,也不屑一顾,夫妻关系降至冰点。
王皇后也只有在特别盛大的场合才会出场,夫妻两人做做样子。
王皇后年岁与李隆基一般大小,四十五出头,但是因为日子过得犹豫,面容有些苍老,但是一身华贵的皇后礼服,还是让她身上有着一股贵气。或许因为自身的经历,王皇后并不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有些慈祥。
“郡王免礼!”
对于裴旻,王皇后心底是由衷的感激,要不是当年他的那句话,她废后不说,还会连累整个王家受难。
“郡王,长途跋涉,短短余日行数千里地来长安,如此忠心,可比昔年姜尚、周公,郡王自行歇息,本宫去看看陛下。”
虽然李隆基无情,王皇后也已经心死,过着类似于青灯古佛的生活,但是李隆基重病至此,她还是顾念着那一点点的夫妻情分,时不时的来探望一二。
王皇后友善的对着裴旻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殿内。
此时此刻王皇后是除了高力士,唯一能够直接进殿的人了。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高力士快步冲进了殿外,惊喜的叫道:“郡王,郡王,陛下醒了,叫您进去。”
裴旻急忙走进殿内。
偌大的宫殿充满了药味。
李隆基微微靠着垫子,躺在御塌上,内侍在一旁喂着清淡的小米粥。
也许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李隆基吃的格外津津有味。
裴旻走到近处,见李隆基如今的样子,心底也忍不住的一沉。
面前这个病怏怏的男子,脸色灰败,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死气,半点活力也没有,哪里还有昔年李家三郎的风采?
“见过陛下!”
李隆基推开内侍,说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朕不会看错人,从来也不会。”
“快……”
“无需多礼,走到近处来……”
他说话有些吃力,短短的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段来说。
裴旻来到近处,做到了床沿上。
李隆基拉着裴旻的手说道:“静远来了,朕心安了。静远,你看太子如何,忠王如何?”
裴旻有些讶异,半晌才道:“陛下这可将臣问倒了,臣久在边疆,实在不知长安只是,对于太子、忠王更是毫无往来,实不知如何回答。”




盛唐剑圣 第五十七章 裴旻拜相
李隆基一脸期望的看着裴旻。
但听裴旻的回答,李隆基是一脸的失望,懵懂了半晌。
在高力士的提醒下,李隆基才回过神来,说道:“确实,朕这个问题是为难静远了。”
他看向高力士,说道:“传朕旨意,调静远入朝……封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执掌尚书省事务。”
“陛下?”
裴旻一脸惊讶。
左仆射,全名尚书左仆射,依照道理属于尚书省的副官。不过因为尚书令是当年李世民担任过的职位,因此唐朝此后不设尚书令,以尚书仆射为尚书省的长官。尚书仆射又分为左仆射,右仆射,这个时代以左为尊,故而左仆射是尚书省最高的行政长官。
唐朝的三省六部制自然不用细说,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这三省,三省大佬理所当然的是唐朝宰相。
中书省的中书令、门下省的侍中一直以来都是宰相的代名词。
但是尚书省却又有所不同。
尚书省最初是三省六部中权力最大的一个,六部二十四司的官员皆受尚书省管辖,称之为事无不总,是全国行政的总汇机构。
可是尚书省的权势因为过重,受到了太宗、高宗皇帝的针对,地位开始下降。他们在门下省设政事堂﹐为宰相议政之处。参加议政者原为三高官官,为了分宰相权,又以敕令指定其它官员参加议政﹐称为参加机务﹑参议朝政,其官品位较低者则加以同中书门下三品或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头衔。后来发展到凡官仆射者必须加此称号﹐才能参加议政﹐才是真宰相。左右仆射逐渐被排除于宰相之外,成为一个虚衔。
李隆基这一调命加了同中书门下三品,显然不只是让裴旻挂上尚书省大佬的头衔,而是跟侍中源乾曜、中书令李元纮平起平坐的宰相。
这军功入相开元朝不是没有前例,现任的宰相之一杜暹的就是这个例子。
杜暹便是昔年的安西副大都护,为西域威望极高。
与突骑施一战也是因为杜暹突然丧母,离开了西域,导致西域群龙无首,引起了突骑施的觊觎。
三年守孝期过,杜暹凭借昔年的军功,身为宰相。
但是杜暹是因为卸去了一身官职,手中无半点实权。
裴旻现在还握着西北的二十万大军,这又将他调入庙堂升任宰相,西北局面又如何?
李隆基继续说道:“至于其他职位,改为遥领,一切如常。朕身体异样,大唐的未来,就交给静远了。”
“臣领旨!”
在这种情况,裴旻只能应诺下来。
李隆基长吐了口气,说道:“静远来了,朕也安心了。太子年少,又极少参与政务,静远日后多多担待。”
这话说得,显然有那么一点托孤的意思。
裴旻忙道:“陛下言重了,您洪福齐天,一定会康复的。”
李隆基道:“但愿如此,你先回去,一路远来辛苦,朕也有些乏了,待朕精神好一些,再与你说话。”
裴旻躬身道:“臣告退……”他刚想走,又顿住了脚步道:“我凉州有一名医,也是昔年孙药王的徒弟,医术与刘神医在伯仲之间,他们所擅长的领域不同,也许为陛下治疗病症。”
李隆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忙道:“神医在哪?”
裴旻道:“梨老也上了年岁,比不上臣可以日夜飞驰而来。不过臣已经用做好最快的马车将之接来,要不了几日,便可抵达长安。”
裴旻说完,先一步退了下去。
李隆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有一点点的动向,高力士已经凑到了近前。
“水!”
李隆基虚弱的叫了声。
高力士快速的将水送上。
喝了些水,李隆基精神好了一些,眉宇间不再紧锁,有着一点点的释然,说道:“旨意传下去了?”
高力士道:“已经传给三省以及诸位宰相了。”
“很意外吧!”李隆基难得开启了玩笑,算得上苦中作乐。
高力士也跟着高兴道:“陛下神算,一切都如陛下说的那样,诸多宰相都瞠目结舌,估计满朝文武都炸开了花,不过皆未拒绝,提出异议。”
“哼!”李隆基亲哼了声,表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即便是病了,他依然有着迷之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完全的左右一切。
高力士忙道:“郡王入朝,陛下就可以完全的宽心休养了。陛下现在精神大好,老奴见了实在高兴。”
他说着,眼泪水都挂了下来。
“朕也高兴,静远,能来,朕是真的高兴。”
李隆基咧嘴笑着,他最担心的就是裴旻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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