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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这一推却将裴旻推醒了,看着面前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吓得脸瞬间苍白,各种记忆涌现出来,手忙脚乱的站起了身子,颤声道:“你是娇陈姑娘?”
娇陈寒声道:“公子以为呢?”正是娇陈的声音。
裴旻瞧着娇陈胸口一大块口水印记,脸色微红。
娇陈见裴旻盯着自己的胸前猛瞧,更是盛怒,低头一看,瞬间明白,慌忙将被褥拉在身上,将自己包裹起来,警惕的看着前方,寒声道:“公子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会在我房里?”
裴旻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当然要解释清楚,一切都是误会……真的,应该是中了迷香的缘故。”说着他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下,当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只是半真半假的将锅甩给了李隆业,说他一龙二凤闹腾的厉害,睡不着想去甲板透透气。结果行至途中,听得姚彝、姚异的对话,心中起疑,这才来房间查探的。
“许是屋内的迷香味道没有消散,我吸入的太多,也昏睡过去了。”裴旻回想起昨夜不正常的状态,却有中迷香的前兆,只是当时他心神够给另一个他吸引住了,少了戒心。
娇陈听极缘由,一阵后怕,实在想不到姚彝、姚异堂堂宰相的儿子,竟然下作的用迷香用催情药这种手段。随即又是一阵庆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今日她被迫前来,想着一船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也只有裴旻一人人品可信,为了防范万一,在临睡前给自己乔装成了男儿身,扮成了裴旻的模样,躲过了一劫,若非如此今日她只有投河自尽一途了。
见裴旻目光灼灼的瞧着她的脸,娇陈解释道:“妾身八岁给卖到了青楼,在入教坊司学艺之前,一直在锦绣坊打杂。大概八年前,锦绣坊发生过一起恶斗,二十几个正派人围杀一个千面狐狸打的特别凶。那贼人很厉害,在中了毒的情况下依旧杀八人,躲进了一个房间自尽而亡。当时妾身年岁最小,最受欺负,给安排到了那贼人死的房间打扫。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袋囊,里面有着几本书跟一些钱物。那时哪知道那么多,见袋囊里有三个大珍珠,想着若将大珍珠卖了,兴许能够将自己赎回去,将袋囊私藏了起来。”
说道这里,她凄惨一笑,想起昔年往事:当时在锦绣坊还有一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好友,她们同病相怜,感情深厚。年少的她不懂事,将大珍珠分了一个给对方。致使对方被诬偷窃,给活活杖杀了,泪珠滚落,她惨然道:“随着年岁渐长,妾身渐渐明白大珍珠只是身外物,真正的宝贝是那几本书。其中就有易容术的详细手法,也辛亏妾身学会了易容术,不然……”
裴旻见娇陈泪如雨下,以为他是因为姚彝、姚异而哭泣,忍不住道:“娇陈姑娘放心,姚彝、姚异心存歹念,其心可诛。我已经帮姑娘略施薄惩,让他们知道厉害了。”说着,想起了昨夜的恶作剧,他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娇陈古怪的看着他,满脸好奇。
裴旻看着娇陈的模样,忍不住感慨娇陈易容术的神奇,表情活灵活现,肉眼根本无法判断她是易了容的,苦笑道:“娇陈姑娘还是换回来吧,这看着自己跟自己说话,怪别扭的。”
娇陈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裴旻不好意思的一笑,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亭亭玉立,秀美可人的娇陈以真实的模样出现,除去了束胸,重现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裴旻想着自己枕着那双峰睡了一夜,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娇陈脸色也有些微红。
裴旻见气氛有些尴尬,邀请娇陈去甲板上走走。
刚走到楼梯处,耳中却听见两声凄惨尖利的叫声。
正是姚彝、姚异无疑,他们凄厉的叫声惊天动地,震响整个花船。
娇陈古怪,裴旻则忍俊不禁。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卫周边的同僚都给叫声吸引过了去。
裴旻让娇陈等着他,大步走上了楼梯,见已经有三四聚在姚彝的房间门口,探头向里面眺望。
裴旻来到近处,却见姚彝、姚异用被褥将他们裹得严丝合缝的,皆是一脸目光呆滞,了无生气,生无可恋。
“他们兄弟的感情真好!”不知情的人看着两兄弟同塌而眠,有感而发。
姚彝看着屋外的几人,情绪瞬间失控,厉声道:“滚,滚,滚!”他抓着枕头,猛丢了过来。
枕头是常见的硬木枕,给砸一下,少说半条命,吓得纷纷躲避。
裴旻见娇陈也跟了上来,拉着她离开了。
娇陈实在忍不住问他到底干了什么。
裴旻见四周无人正义言辞的道:“他们不是想用飞燕喜春散作恶嘛?我就将他们弄晕,一人喂了一颗。”
娇陈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细细一想,以是满面通红,尴尬之余,又觉得痛快,望着裴旻的眼神充满了感激,那飞燕喜春散药效如此可怕,男的尚且弄在了一起,若是给她吃了,那还了得?





盛唐剑圣 第三章 上钩、收网
早餐之际,李隆业迈着漂浮着步伐,请裴旻以及同行人吃早餐
裴旻看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李隆业,忍不住羡慕,心想着:“胡姬那方面的功夫可不是温婉保守的中原女子可比的,一晚干两胡姬,还想跑马射鹰?别让老鹰啄了眼就不错了。”
李隆业扫了一眼四周,不见姚彝、姚异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姚彝、姚异呢,怎么没来?”
立刻有人道:“姚大郎、姚二郎,说不用等他们,他们过会儿就来。”
想起姚彝、姚异来不了的缘由,娇陈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美人一笑,千娇百媚,众人望她,皆瞪目直视,饱餐秀色。
裴旻心底莫名生怒,这欣赏美女本是天经地义,但是因娇陈出身青楼,地位底下,众人瞧她的神色没有半点的遮避掩掩,大有将之一口吞下的意思。
“当我不存在了嘛?”
裴旻心想着,凑头亲昵的在娇陈耳旁轻声道:“你说兄弟两人谁攻谁受?”他担心娇陈听不明白,补充了一句道:“就是说谁是男,谁是女?”
娇陈俏脸一阵娇羞火热,推了裴旻一把。
众人将两人如此亲昵,昨天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今日似乎更加亲密了,皆忍不住一声叹息,收回了目光,均有一个想法,长安第一名怜这朵娇花终于要给采摘了。想着裴旻现在的权势地位,皆收起了不良的眼神,不去惹怒这位不讲情面的煞星。
李隆业悄悄的给裴旻一个大拇指,表示干得漂亮。
娇陈早已习惯众人贪婪的眼神,但见裴旻为她出头,念及昨夜意外的肌肤之亲,心头却也不免火热。
一行人吃了早餐,在甲板上欣赏两岸景色,直至花船靠岸!
随行的护卫先一步将马车、骏马等代步工具赶上了马车,裴旻、李隆业他们方才悠哉悠哉的上了河岸。
姚彝、姚异在这个时候终于如诗句中说的那样‘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两兄弟各自迈着王八步,忍着痛楚,慢慢的走上了岸。
裴旻瞧着他们呆了半响,方才从嘴中嘣出一句话来:“原来是互攻互受,攻受互换,长见识了!”
周边人就算听了裴旻的话,也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是娇陈却知道其中含义,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没有笑出来。
李隆业却不满他们的拖拉,叫道:“你们怎么了,跟个开了苞的娘们一样,昨晚兴奋过头,玩的腿软了?”
不得不说,李隆业这无心的助攻,妙不可言。
姚彝、姚异还以为泄露了,原本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裴旻真担心他们俩一个想不开直接投河自尽了,忙道:“是不是生病了,你们的脸色有些差。”
听裴旻这么一说,两人也知道事情没有泄露,各自松了口气,怒骂道:“杨大将军干的好事,弄了一艘什么破船,船上竟有耗子,都爬到我们兄弟的被褥里来了。吓得我兄弟二人,三魂去了七魄,现在还没定下来。”他们事先做过商议,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来解释今日的惨叫。
杨矩一脸苦色,忙上前赔罪。
李隆业不耐烦的道:“别耽搁了,趁着日头尚未升起,先一步赶到秦原,免得在日下暴晒,孤王再晒下去就要更昆仑奴一样了。”
姚彝、姚异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他们不敢坐在马鞍上,踩着马镫半浮着身子,策马而骑。
他们目光在一行人中来回扫动,受了这种罪,心中的恨意,不言而喻,奈何是谁害了他都不知道,怒火无处泄。以正常的思维逻辑考虑,裴旻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只是裴旻昨晚明明就在娇陈房里睡着,让他们用迷烟给迷倒了,就跟死猪一样。虽然娇陈不在,事有蹊跷,可终究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不是他,又是谁?
因为这亲眼所见,裴旻这个罪魁祸,反而是最先给他们排除在外的存在。
行了约莫十里左右,身后一骑由远及近,正是王小白。他来到近处,低声道:“中丞,鱼儿咬钩了!”
裴旻颔突然笑道:“薛王,我们调头回去,带你去看场好戏!”
李隆业莫名其妙,杨矩瞬间面无血色,颤声道:“日上当空,还是先去秦原为好。”
裴旻眯眼冷笑道:“现在去了秦原,大将军好将一切痕迹抹干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勾结吐蕃,出卖我大唐利益,早已证据确凿。陛下都以知道此事,只是我想一网打尽,才陪你玩这一出。现在鱼儿咬钩了,戏没必要演下去了。”他一字一句如洪钟震响,说到最后森然道:“我执掌御史台,台狱还未真正审问过谁,很荣幸,大将军,你是第一个!”
杨矩早已吓得滚下了马背,对着李隆业叩道:“薛王冤枉,薛王冤枉,这是欲加之罪,我杨、杨矩对大唐的忠心,天地可鉴……”
李隆业哪里还不知这么回事,冷笑的看着杨矩道:“你的忠心,等会自然看的出来。御史台有缉人的权力,孤王无权过问。等会的戏要是精彩,孤王不吝啬赏你一顿马鞭!”李隆业作为李家老五,备受宠爱,为人也足够荒唐。他不算是个好人,却也不去干恶事。他就是一个标准的级官富二代,玩女人玩得是你情我愿,挥金如土花费的也是自己的俸禄。在他心中最看重的是李家五兄弟的情义,大唐是他们李家的江山,是他三哥的天下。
出卖李唐,等于出卖他三哥。杨矩以邀请他玩乐为借口,借助他的权势,出卖李隆基,正触犯李隆业心底的最终底线,无法容忍。
“静远兄,你藏的可够深得!”李隆业笑嘻嘻的说着。
裴旻忙道:“薛王见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要瞒过敌人,先得瞒过自己人。回长安后,我请薛王畅游平康坊,玩个痛快!”
李隆业对裴旻话中的“自己人”很受用,点头道:“一言为定。”
裴旻道:“那我们先去将吐蕃细作剿了……为了避免杨矩起疑,我带的人不多,还得靠薛王的护卫协助才是。”
李隆业道:“无妨,我麾下护卫,让你调用。”
杨矩的罪名未定,但是裴旻话中已经透露了证据确凿。今日受到邀约的都是杨矩好友,眼看杨矩即将获罪,皆咸口不言,怕引火上身,此刻见有出力的时候,一个个毫不犹豫的齐声道:“我的护卫不多,却是好手,中丞可以任意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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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上游码头!
冯源看着一箱箱装车的书册,催促着花船上的工人加紧搬运。
长安的局势风波诡异,越来越不受控制。不仅尚赞咄察觉到了,就算是他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为了安全的将书册运到,这一次他将老底都带了出来,乔装成商队,偷偷的将书册运回吐蕃。
“快!快点!东西搬完,我给多你们一人五个通宝。”冯源使出了金钱攻势。
花船上的水手顾工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是杨矩顺手带一批货物,赚些外快。这货船载客,客船载货,是在正常没有的现象,水手顾工见多了这事,心照不宣。重赏之下,活干的格外卖力。不一会儿,万册关于工技的著作以及治病医方、医学论著、务农耕作之类的杂学书,装载完毕。
“走!出!”
一切顺利,冯源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吆喝着乔装成商旅的细作,往南行去。一路上冯源心情激动,这万卷杂书对于吐蕃的用处的极大的,能够让吐蕃的生活文化经济水平提升不止一个档次。他们吐蕃论及军事实力,远胜大唐多倍,逊色的唯有经济文化农业,只要这些能追上大唐。大唐的万里江山,将会改姓吐蕃。
作为潜伏在大唐的细作头目,冯源自懂事起,就开始接受爱国洗脑,眼中一片狂热。
正在冯源沉溺于未来展望的时候,他忽然现,不知何时坐骑立住不再前进,只是机警地望着前面,那边正是起伏秦岭山脉。他眯起眼睛仔细张望,突然间汗毛直竖:一道道黑影上了山丘,近乎两百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霎时间从前方传来破空的锐响,两百余支箭迎面扑来。
冯源绷紧了抖的身体,用尽力气高声喊叫起来:“是敌袭!赶紧隐蔽!”
早在示警的同时,冯源就已翻身下马隐蔽在装载着书册的马车后面。他反应的足够迅,其他人却没有这个本事,只听身侧“噗”、“噗”之声不绝于耳,随之响起的便是惨叫和马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腔。
裴旻他们此来是跑马猎鹰的,除了裴旻另怀目的,其他人带来的护卫都是善射的好手。
裴旻手中有这些王牌,没有选择直接上去一套猛杀,而是要充分挥了弓手的特点。
一轮劲射之后,裴旻下令道:“所有人以半包围的阵势,徐徐逼近,谁敢露头,直接射杀……”他这是要将他们所有胆气消磨,逼迫他们束手就擒。




盛唐剑圣 第四章 诛心 斩鹰
裴旻领着近乎两百余精锐射手,不疾不徐的前进着,他将所有射手分作六队,刻意控制着前行速度,开始的快速逼近,进入有效射程之后,渐渐减缓了前行的速度。但凡有人露头查看情况,必有一小队的射手三十余箭齐发。
都是特别训练过的优秀射手,不说个个都有百步穿杨之能,在有效射程之内,三十人的齐射,终有几个能正中目标。
在如此安排下,偷偷露头之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够生还。
射杀了八人之后,再无一人敢冒头了。
裴旻手中也拿着硬弓,见吐蕃细作都藏身在货车后面。货车是最常见的两轮车,挡得住身子却挡不住脚。当即左平稳稳托住硬弓,右手运劲,将一张弓拉了开来。他日夜修炼吐纳法,双臂之劲,眼力之准,却已非比寻常,左臂微挪,瞄准了一人的小腿,右手五指松开,箭出犹若流星划过。
那人惨叫一声,倾斜着倒在了地上,滚出了车轴。
破空声响起,反应迅速的射手,已经拉开了手中的弓弦,片刻间那人身上已经插了十余箭矢,横死当场。
裴旻高呼道:“你们手中的箭皆有名字,随如我一般,射中他们的小腿。我做主,由你们主家将你们这月的薪俸提上五成。若他们不愿,可以找我来领赏。”
周边射手精神一震,对自己箭术有信心的,纷纷瞄着那一对对小腿射了过去。
躲在马车外边最显眼的一批人,一个个的给射倒在了地上。
看着一个个手足的阵亡,冯源眼泪都滚了下来,吐蕃一直有着窃取西域之心,将大唐视为最大敌人。早在三十年前,他很荣幸的得到了吐蕃伟大的赞普杜松芒波杰的选中,经过十五年的训练,进入大唐长安发展。与他一起的共有十五人,经过这十五年的发展,他们在码头上建立了一个帮会,聚集了一匹有用力的挑夫打手,实力有了一定规模,长安码头上的挑夫打手十有五六是他们的人。
冯源从这些人中,一个个的选择可信可用之人,说服他们为吐蕃卖命。
今日来此的两百余人是他十五年里一步步拉拢的心腹,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惨死面前,偏偏又无计可施,那种滋味,让他郁闷若死。
“将所有尸体挡在脚边,别让他们射中了。”冯源看着一地的尸体,一面嘶声大吼。
在他的指挥下,终于停止了减员。
冯源喘着粗气道:“快躲好了,等他们靠近,记住,你们都是勇士,他们只是仗着弓箭之利,短兵交接他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勉强鼓动着为数不多的士气,他剧烈地喘息着,紧张令他汗如雨下,脑中想着计策。
静、静、静!
外边除了风的怒吼竟然没有了一点的声音,短短的百步间距应该早就到了,可偏偏毫无动静,仿佛惊变完全不存在一样。
面对未知,在巨大的压力下,有人实在忍受不住,探出了头去想看外边的情况。
他还未露出眼睛,脑门中了一箭,伴随着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然后外边又失去了声音,一点动静也没有。
除了静,伴随来得是热,酷热!
酷日当头照着,让人莫名的烦躁。
压力使人疯狂,使人精神错乱,有的人好似失心疯一样,哭叫着跑了出去,还没跑过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光是头部就中了七八箭!
冯源的喉咙就跟火烧一般,可是他的水在马背上,他的马早已给钉死在了地上。外边都是射手,他哪有勇气去取水?
瞬息之间,电光闪过。
冯源眼中一片惨然,他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对方是要将逼死。好比猫跟老鼠,抓到老鼠的猫,往往不会第一时间吃掉老鼠,而是将老鼠放了,戏弄它玩,玩腻了再吃掉。
现在莫名出现的敌人就是如此戏弄他们的,不过他们的目的不是玩耍,而是将他们逼到绝境。
同样在太阳底下暴晒,对方是看戏,而他们却高度紧张集中,好似惊弓之鸟,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胆战心惊。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体能的消耗完全不成正比。况且对方能够休息,能够喝水,而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要不了一个……不,半个时辰,他们便会自己逼死自己,成为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对方这是要不费一兵一卒的将他们拿下。
“不能耗下去了!”
冯源高声道:“投降,我们投降!”他大声呼喝着,当然不是真的投降,而是打算消除对方的戒心,等他们逼近之后,殊死一搏。不管结果如何,他吐蕃就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裴旻见对方这么快就支持不住了,有些意外:这是想留着体力负隅顽抗,还是扛不住了?
不论怎样,都不能大意。裴旻熟读薛仁贵兵法,记得薛仁贵兵法有言,用兵贵在于大胆精细,不错漏一个细节,不忽视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节都意味着鲜活的生命,将士将性命交予主帅,主帅有责任担起这个重任。两军作战,伤亡难免,因主帅失职而多阵亡一兵一卒,皆是主帅之罪。唯有爱惜每一兵卒的性命,兵卒方能放心将自己的命,交予主帅,从而三军效死,所向披靡。
“你,你……”裴旻点了李隆业麾下的两名护卫头领,道:“你们迂回过去,绕至对面与我们行前后夹击之势。等你们就位,我会让他们放下兵刃,走出来受降。你们在对面看着,谁有异动,直接射杀!”
“遵命!”两人领命左右迂回去了。
裴旻让所有人准备,若在左右两队迂回的时候,对面有任何冒头的依旧直接射杀!
冯源见对方已经派人迂回到了后面,形成两面夹射之局,不由面如死灰,对方心思之深沉细腻,他的伎俩算计,根本无所遁形。
“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走出来!”裴旻见面对的射手,已经到位,高声呼喝。
见无人敢动,裴旻森然道:“我数三声,若不投降,左右齐射,不留活口……”
他这话音方落,以有人双手抱头的跑了出来。有一人带头,接二连三的一个个的都跟着抱头投降。
冯源见胜负已定,长叹一声,将兵器弃之于地,走了出来。他是主心骨,他这一降,其他人皆降了。
他们一共两百余人,经过箭羽的减员,只剩下八十余人了。
裴旻看着一群人已经没有了斗志生气,方才率众逼了上去。
“你们谁是头?”裴旻问了一句。
俘虏们没说话,可目光却看向了一人。
裴旻看着冯源,笑道:“你就是冯源,不简单啊,竟拉出了两百多人,这十多年没白混。”
想着自己十多年的苦功,让眼前这少年郎摧毁,恶狠狠的看着他。
“看吧看吧!”裴旻不讨厌这样的眼神,惬意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恨我,又奈何不得我的样子……”
这后世烂大街的名言,在这古代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冯源大恨,双手放下。
裴旻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踢翻在地,冷声道:“谁允许你将手放下的?”
突然,一声厉啸。
一缕劲风冲天而降,裴旻抬头竟然一支凶猛的黑色大鹰。黑鹰由天空疾冲而下,直冲他面门而来,好似一颗导弹,瞬间已到近前。那锋利的鹰喙对着裴旻的眼珠子,凶猛啄下。
这俯冲的劲力,外加鹰喙的锋利,莫说是柔软的眼睛,就是骨头让它喙中也会裂成两段。
裴旻根本想不到天上竟会有来敌,此时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黑鹰的来势,但他的动作同样也是快如闪电,他身体向一边疾闪,他连拔剑的时间也没有,以剑鞘在面门上一挡!
鹰喙与剑鞘剧烈撞击,裴旻只觉得自己手腕一抖,虎口猛然大痛,手中的剑险些就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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