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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娇陈笑道:“公子莫要小觑了紫沁姐姐,紫沁姐姐尝尽人情冷暖,心思比任何人都要细腻,没那么容易露出破绽。”他们边走边低声交谈,裴旻骑着小栗毛,娇陈却骑着一头小毛驴。娇陈人在街上,唯妙唯俏的用这低沉的男音说话。
裴旻若不提醒自己,对面这个平凡书生是娇陈,甚至都有一种跟男**人交谈的感觉。
裴旻道:“那现在刺客在哪?”
娇陈道:“在春暖阁里,今日月中,是妾身与锦绣坊约好弹奏之日。据紫沁姐姐所说,琴音响起不久,谢公子以听琴为由离开了雅间。趁着客人出屋听曲的时候,那谢公子偷偷潜入了春暖阁,藏了起来。藏在什么地方,紫沁姐姐就不知道了。她担心谢公子怀疑,也不敢进去找,春暖阁里的客人好像也没有发现他们。紫沁姐姐暗地里托我来通知公子,免得打草惊蛇给谢公子跑了。我一青楼女子,上门来找,让他人瞧见,对公子的声誉不好,也就变了一个妆。”她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低落。
裴旻长叹一声道:“娇陈姑娘这抹杀了我裴旻出名的机会啊,能让长安第一名伶登门拜访,是何等荣幸。这做梦都笑出来的事情,竟然……唉!”
娇陈见他做戏,莞尔一笑,心情好了许多。
裴旻不敢再看,娇陈此刻的相貌,露出这女儿之态,实在无法忍受。赶忙转换思绪,脑中想着刺客的布局的胆大效率,突然低呼道:“春暖阁里的客人是谁,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是薛王!”娇陈说这话的时候,有着几分自惭。薛王李隆业是为她而来的,很早起几乎每月月初月中月末她于锦绣坊坐镇弹琴,李隆业次次捧场,赏赐颇丰。不止一次提出要收了她,甚至一掷千金的买她初夜。但都给她拒绝了,李隆业荒唐,但不混蛋,也不强来。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自从出游回来后,李隆业似乎放弃了对她的追求,只是每次必到听琴而已。
“糟糕!”裴旻惊呼一声,脑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叫道:“薛王有危险,我先行一步!”
这次的刺客武艺并不高明,但是他险些真让裴旻栽在他手上。
那出人意料的布局构思,胆大妄为的计策,使人防不胜防。
在这种局面下,一般的刺客或许会藏在谋个地方,乞求老天保佑,躲过劫难。
但是以对方用计的大胆,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动出击。
他出现在锦绣坊,潜进春暖阁,并不是如娇陈、紫沁所想那样,找个藏身的地方。而是出动出击,要挟持薛王李隆业!
先天政变,五王齐出,向世人展示了皇家也有兄弟情。
只要李隆业在手,李隆基焉能不投鼠忌器?
刺客敢烧玉真观,敢杀李持盈,就敢对李隆业动手!
念及此处,裴旻猛地挥起了马鞭……心急火燎的冲向了平康坊。
此时此刻,春暖阁内!
荒唐不羁的李隆业搂着一个貌美的胡妞上下起手,那高超的手段三下两下就让怀中的气喘吁吁溪水直流。
在他对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拂菻国的商人,看着胡妞猛地吞着唾沫。
李隆业瞪了他一眼道:“出去出去,都给本王出去,你说的事,等本王干完正事再说……”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抱起胡妞,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噶几噶几噶几……”
秀床猛烈的摇晃着!





盛唐剑圣 第四十章 被射一脸的杀手
就在李隆业跟胡姬胡天胡地干正事时候,床榻下的谢青悄悄的移动着身子,一点点无声无息的挪移出来。
杀手谢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无人知道他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在江湖上是闻风丧胆的存在。他的厉害不在于武功如何强势,而是让人死的不明不白。
中毒、胁迫、暗杀各种手段下三滥的手段无所不用。很多时候,在他的策划下,被杀者甚至不知自己怎么死的,世人也不知到底死在谁的手上。
为了打出自己的名气,赚更多的钱,杀手谢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个“谢”字,久而久之,也就给世人称为杀手谢。
杀手谢此刻心底尤其憋闷,此次任务与他往日的任务不同。以往他对付的是江湖人,江湖人向来不为官府重视,死了也就死了,只要不是那种牵累家族的惨案,地方官员大多都会草草结案。
裴旻是朝廷官员,而是身怀绝技,杀了他将会引起连锁反应。
作为一个用脑子杀人的刺客,杀手谢为了布局,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解裴旻的事迹,了解长安的情况,踩点布局。
正是深刻的了解了裴旻的为人,这才有了火烧玉真观的行为。
只是他失败了,即便他如何高估裴旻的实力,也想不到他那般出人意料的一击,依旧让裴旻躲了过去。
作为一个杀手,在行动之前,必需要留有后路。
杀手谢也给自己留下了许多撤离长安的方案,挟持薛王李隆业是所有计划中最冒险最不靠谱的,是不得已为之的一步棋。
但因为裴旻的一剑,给他留下了显著的伤痕,现在整个长安城每条街每个坊的武侯、坊丁都在找手臂有伤的男子,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走这得已一步棋。而且他右臂有伤,抹了镇痛的押不芦花,整个手臂几乎是麻木的,不受身体的控制。要想避开李隆业的护卫将他擒住,唯有在他“干正事”的时候动手,才能万全。
一步一步,杀手谢可谓绞尽脑汁。
胡姬面对久经战场考验常年服食壮阳药物的李隆业冲锋陷阵,即便有着胡人的特殊体质也给杀的丢盔弃甲,直上云端,大睁着眼儿给快感刺激的“哇哇”大叫。
突然!
四肢如八爪鱼一样缠着李隆业的胡姬现鬼魅一般的东西出现在了床边,骇然大叫,猛地将李隆业一推,躲向了墙角。
李隆业正在兴头上,做骑士的冲锋,让胡姬这一推,一个屁股蹲坐在床上,只气得勃然大怒,正想问个究竟。一把明晃晃的匕,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隆业转过身子,却见一个一脸乌黑看不清模样的人,一脸冷酷的将身子探进了榻上。
“啊……”
李隆业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惊叫一声,一个没忍住,射了……
biubiubiu!
杀手谢就在李隆业的面前,难免中招,射在衣服上也就罢了,但是脸上也有好几坨,思之几欲作呕。奈何他的右臂动弹不得,连擦拭也做不到,心底又恨又怒,甚至有将那软趴趴的小东西切了的冲动。
李隆业的惊叫声,引起了屋外护卫的注意,两人一起推门而入。
见屋中情形,均是骇然,你眼望我眼,不知如何是好。
“把门关上,不要声张!”杀手谢匕在李隆业的颈脖左右滑动,轻轻地对着两个护卫说道。
护卫你眼望我眼,不敢不从,将门合上。
“你……”杀手谢手指着一个护卫道:“去通知当今圣上,让他清理行人,从平康坊到春明门,不要看到一个行人。鄙人胆子小,有一个行人,给他弟弟一刀。他弟弟的生死在鄙人手中,希望他珍重一二……鄙人别无所求,只想出城保命,他是圣上,应该分辨的出轻重,皇室亲王的命跟鄙人这小人物的一条贱命谁更重要。”
“你……”他又指向另外一人道:“你去找个大夫来,带上上好的刀伤药,要七八十岁以上的。可以慢慢找,鄙人不急。长安这么大,这种老大夫,一定有。还有你们两个记住了,不要宣扬叫囔。这锦绣坊作为长安最出名的青楼,生意如何,鄙人知道的很清楚。若是青楼生意淡了,顾客都吓跑了,鄙人不保证我这匕,会不会在薛王的身上留下什么记号。”
两名护卫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杀手谢匕在李隆业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轻笑道:“薛王殿下,好像鄙人的话,不管用?”
李隆业大骇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两名护卫这才匆匆而走。
“你,过来!”杀手谢对那胡姬戏谑道:“用腰带将薛王的手脚给绑上,绑的不结实,不让鄙人满意,鄙人就在薛王脸上划一刀。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薛王破相,就算鄙人不杀你,你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胡姬不敢不从,将李隆业绑了一个结实。在这期间,杀手谢的匕不离李隆业的喉咙,目光注视着胡姬的一举一动,半点没有松懈。
杀手谢在胡姬做好这一切后,随手一剑刺进了胡姬的心脏。他出手的毫无征兆,度之快,位置之精准,胡姬半点反应都没有,便死在了床榻上。
李隆业眼中瞳孔一缩,胡姬的血溅射他一身,只吓得险些晕阙过去。
杀手谢这才松懈下来,拖着死狗一样的李隆业,来到先前李隆业吃喝的厅堂,一脚踩着李隆业,将怀中的大口吃喝起来。
只有填饱肚子,才有力气逃跑。
约莫半时辰,屋门响起!
杀手谢顿时惊觉,将匕抵在李隆业要害道:“谁?”
“是我!大夫请来了!”屋外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
杀手谢道:“就让他一人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老态龙钟的大夫微微颤颤的走进了屋里,入眼看着里面的情形,吓得开门就往外跑。
但人还未走出门槛就给强行推了进来。
老大夫欲哭无泪的敲着门。
杀手谢笑道:“老人家您年岁一大把了,四世同堂了吧。这位是薛王殿下,你若不听鄙人之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您老就是灭门的罪。想想你的孙儿、曾孙,一个个因为你掉了脑袋,于心何忍?”
这诛心之言,直接镇住老大夫。
老大夫微微颤颤的道:“你,你想怎么样?”
杀手谢道:“放心,鄙人不会为难一个老人的,鄙人手臂受了伤,老人家只要尽心给鄙人医治包扎便可!您老只要好好听话,薛王不会因你而死,您的家人也不会有任何异样。”
“老朽不敢不从!”老大夫依旧很怕,不敢靠近。
“过来,别怕!”杀手谢很耐心很柔和的说着。
在他的劝说下,老大夫一点点的逼近。到了近处,杀手谢猛地一刀,割向了老大夫的大腿。
他的出招极快,但却割了个空,脑中刚闪过“不好”的念头,一股巨力逼得他腾空而起,重重的摔飞出去了丈余远。
杀手谢重重的摔倒在地,滚了几圈,押不芦花的麻醉效果已经消除了大半,牵动右手伤口,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他竟想也不想直接拔出匕往脖子抹去。
剑光一闪,杀手谢手背一阵剧痛,匕还未划破的喉咙,已给击落在地。
杀手谢抱着手臂靠着墙上,恶狠狠的盯着身手矫健的老丈人道:“你是裴旻……”也只有裴旻,才有那么快的剑,能够挡下他的自尽。
“让你猜对了!”裴旻笑着,他以直起了身子,目光盯着杀手谢的一举一动。
尽管裴旻马不停蹄的赶到锦绣坊,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但是在平康坊的大街,遇上了李隆业的护卫。
他与李隆业关系不错,识得他的护卫,见护卫神色慌张,已知事情不妙,拦住了他,也得知了杀手谢的要求。
裴旻当即将计就计布下了局,让娇陈将他易容成一个老丈的模样,临时临急学了一点口技,想要伪装别人的声音这个没有多年的功夫做不到,但是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苍老,还是不难的。为了避免意外,他还特地找了一把能够收缩的杂技剑,藏在袖口里。
一切就绪之后,依照约定,裴旻装成老大夫进了屋子。
自从进屋的那一刻,裴旻一直在琢磨着应该如何救李隆业。
杀手谢太谨慎小心,不留半点破绽,裴旻也不敢妄动,只能依照杀手谢的指示而动。
不想杀手谢竟然会突然对他动手,转瞬间裴旻已经猜透了杀手谢的用意。
杀手谢太谨慎了,他怕给他准备的刀伤药有毒,先将老大夫割伤,让老大夫亲自在自身试验,确定无毒后,才敢让老大夫在他身上用药。
正是因为这种谨慎,给了裴旻可趁之机。
也亏得杀手谢的手臂动弹不得,不然以他的谨慎,想要找到机会破绽,真心不易。
早听到动向的护卫冲进了房间,给李隆业解了绑后,一拥而上,将杀手谢制住了。
李隆业穿好了衣服,张牙舞爪的扑上去给了杀手谢一顿老拳,长这么大,他也好几次陷入险境,但这一次最是危险无助,都哭花了脸……




盛唐剑圣 第四十一章 娶娇陈的简单条件
“好了,好了!”裴旻拉着李隆业,劝道:“再打就给他打死了……”
李隆业恨道:“放开我,不打死他,难消心头火气!”
“这样打死他,太便宜他了!”裴旻死死拖住,换个说法道:“让我带回御史台,让他尝尝来俊臣发明的刑法,保管叫他生不如死!”
来俊臣的刑法!
这几个字似乎有莫大的魔力,李隆业当真停下来了,愤恨道:“给我狠狠的教训他,否则实在难消我这心头之恨。”
“明白!”裴旻看着李隆业的一脸泪痕,也知这位王爷当真给吓的不轻,心里想着李隆基的几个兄弟据是不凡,就李隆业荒唐一些,今此一事,应该懂得收敛一些了。
李隆业目光落在裴旻身上,看着他一脸沧桑的模样以及一口黑黄的牙齿,道:“静远,你这装也弄得太像了吧!就跟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一样,连牙齿都乔装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面具?”说着,还伸手去挠。
裴旻仰头躲开道:“人皮面具早就露馅了,我这一进屋子,刺客就盯着我的脸巧。是我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帮我化的。需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洗去,不然要等上五六日,自行脱落。这刺客太过狡诈,瞧见没,就算是想胁迫王爷离开,竟也将自己的脸抹上一筹黑油,让我们辨不清相貌,好继续在大唐混迹下去。”顿了顿道:“不过这黑油也太次了,都泛白了。”他好奇的瞧着那脸上点点“污迹”,无心的说着。
杀手谢本存死意,任由摆布,听得此言,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李隆业面色一僵,又扑上去给了杀手谢一顿打。
裴旻再次将他拉住道:“薛王,消气消气!陛下那里还得你去说,免得他担心!”
李隆业在杀手谢的脸上踩了两脚,方才道:“不行了,再待下去,我非杀了他不可!我去见三哥,免得他担忧。”他急匆匆的向屋外走去,却跟门口的一个胖子撞在了一起。
见来人身份,李隆业再次火气,对着那胖子一通乱打,将他拖进了屋子道:“静远,这个拂菻国的胖子交给你了,要不是他,今天本王未必会遭这个罪。”
裴旻一瞧,竟是金城拜占庭的商人萨伏伊。
原来金城之围解除了之后,萨伏伊亲自来到了梦寐以求的长安,打算在长安开一家异族珍宝店经营他从拜占庭带来的玻璃、葡萄酒、金银货币、珠宝首饰。但是萨伏伊发现,唐朝制度更拜占庭完全不一样。在长安,大街上不需要摆摊,想要做买卖,必需租借店铺,尤其是他卖的珍宝店属于奢侈品。
奢侈品只有在东市才能卖出好价钱,而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早就让各大大商占据了。唯有一家位置地段勉强合意,却又因他名声不显,不愿意租借。
萨伏伊打听到店铺的主人是李隆业宠妾的父亲,便想通过李隆业来办成这事。
萨伏伊是生意人,对于生意场上的规矩了如指掌,知道李隆业好女色,每月三天必来锦绣坊,特地给他准备了胡姬服侍。
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情,其实就算没有萨伏伊的胡姬,以李隆业荒唐的性格,既然来了这青楼,哪有不狎妓的理由。
但是作为亲王,李隆业那里会将责任推给自己,本能的以为要是没有萨伏伊的胡姬,今天听了娇陈的曲,他就回府去了,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萨伏伊也因此悲催了!
“王爷殿下,王爷殿下……”萨伏伊还不知缘由,莫名的挨了一顿打,哭叫着被李隆基的护卫捆绑起来。
李隆基完全不理会萨伏伊,愤然离去。
裴旻瞧着萨伏伊,笑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范宇领着府衙衙役来到了春暖阁,见春暖阁里都是陌生人,不免道:“中丞呢?”
裴旻道:“这呢!”
范宇也让裴旻的模样给吓到了:“中丞……”
裴旻打断道:“先不提这些,将刺客跟这个拂菻国胖子带回御史台台狱,我去洗了装,等会就来!”
范宇并没有任何犹豫,李隆基亲自下旨御史台、雍州府衙一起侦办此案,虽没说谁先谁后,但裴旻的身份地位远在在他之上。贼人又是裴旻抓的,他也没脸抢这功劳。
一挥手,府衙衙役押着杀手谢跟萨伏伊下去了。
萨伏伊莫名受到无妄之灾,大叫冤枉。他与裴旻接触的少,竟没听出裴旻的声音。
裴旻出了锦绣坊,踩着小巷穿过了两条街,来到一处小宅院前。
宅院很小,只有一个小院子和几间房,左边是花圃,右边是一小块菜地:花圃里种着不知名的小百花,菜地里种着蔓青、韭黄。花长的妖艳,蔬菜长的新嫩,可以看出主人家没少用心照料。
裴旻左右一看,推篱笆而入。
这里正是娇陈居住之处。
平康坊位于长安东区第三街第五坊,东邻东市,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邻,南接宣阳坊,称之为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娇陈竟然自己在这里买了一栋屋舍,让裴旻第一次来的他惊讶了好一会儿。
现在第二次单独前来,心底竟然有些小小的紧张,见左右无人,轻轻的敲响了房门道:“娇陈姑娘,是我!”
屋门大开,裴旻走进了屋子。
看着已经洗去书生装容色清丽的娇陈,裴旻也不免心摇神驰,道:“多亏了娇陈独步天下的易容妙法方能瞒过贼人,将薛王救下。不然情况危险……”
娇陈微笑道:“是公子大胆心细,应对得体,妾身才不敢领功。”
“一半一半,功劳五五开!”裴旻抓了抓自己长长的胡须,感觉就跟长在自己身上一样,苦着脸道:“娇陈姑娘还是将我这装束卸去吧,第一次,还有点不习惯。”
娇陈拿出一张席子,让他躺下。
裴旻老实的躺好,娇陈走进里屋捣鼓了阵,端着一个小铜盆在他身旁斜坐而下,轻巧的以湿巾敷面。铜盆里的水显然有溶解秘法,只是湿巾敷面便觉得脸上如蜕皮一般,好似一层皮肉渐渐翻起。
娇陈抹去大多皮屑,除去了胡须,用一小毛刷,轻巧的在他脸上清理着顽固残余。她的表情认真仔细,好似在清洗艺术品一样。
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陈,裴旻渐渐看着入神了。
“好了!”娇陈从容一笑,但见裴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头莫名的一慌,想着两人近在咫尺,不免心如鹿撞,脸上绯红,退了开去,带着几分慌乱的道:“那里有水,公子自己去洗了,就差头发,洗了就好。”
裴旻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快步走到水桶旁,他不方便脱衣,直接弯着身子洗了:他自幼练舞,这随意一弯几乎将脑袋撞倒了膝盖,几乎弯成了倒着的拱门。瞧得娇陈瞠目结舌的,她也练过舞,自知这种姿势的难度。她也做得到,但如裴旻这般随意却是不能。
倒不是裴旻有心卖弄,唯有这样,才能避免水从颈脖弄湿衣裳。
将给染成灰白色的头发轻轻洗去,裴旻取过毛巾正准备将发丝擦干。
娇陈道:“还没洗净,耳朵上面……脑袋后面还有……”
“这里,还是这里,这?”裴旻不知什么地方,胡乱瞎指。
娇陈轻步走了上来,轻摇了点水,细细的将他洗去了残留。
裴旻将湿发擦干,认真的看着娇陈娇艳清丽的容颜,道:“听说娇陈姑娘有一要求,若能做到,便可抱得美人归。娇陈才貌具是一流,旻有心娶娇陈姑娘过门,却不知可否示下,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一试。”
娇陈娇躯微颤,道:“裴……公子真的愿意?”
裴旻慎重的道:“绝无半点虚假!”
娇陈轻声道:“娇陈身份低微,哪当一个娶字,若公子递上锦帐五十重,绸缎百匹,娇陈愿执仆媵之礼奉事公子终身。”
“就这么简单?”裴旻反而一愣!锦帐五十重,绸缎百匹,虽然不是个小数,可裴旻是当朝国公、四品大员又有将军衔位,不是拿不出来。
以钱财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娶长安第一名伶,只要一些钱物?还是自当仆媵,比妾还不如,哪有女人会这样。
娇陈看着裴旻,道:“对公子或许很简单,对于妾身,对于世人却是很难!”
裴旻大喜过望,道:“娇陈姑娘稍后,明天我便送上锦帐、绸缎,迎姑娘过门。”
看着裴旻高兴的离去,背靠着关上的屋门,泪珠滚滚而落……
她自幼卖入青楼,以歌舞愉悦他人,身属贱籍,最卑贱不过……命该如此,娇陈早已知命认命,早已别无他求。唯一坚持,唯有将自己剩余的清白给予一个能够入他眼的,愿意收纳她的夫君……
她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就是找一个愿意迎她过门,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湾,仅此而已。
但是就这简单的要求,除了裴旻,无人做到。
她的万千追求者,有才华的不少,可一个个莫不是以得到她的身子为代价目的……
得到,再给承诺与承诺,的得到,在娇陈的眼中,是完全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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