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娇陈身为第一名伶,文化素养是何其出众!
瞬间感悟了诗中的意境,眼神有些迷离!
“裴郎!”
裴旻看着面前王祖贤版的阿朱,心中虽然怪异,却也满意之极,“咳”了一声,道:“正事要紧!”说着,他将阿朱的身份户籍证明,交给了娇陈,让她记被下来。
娇陈俏脸而一红,嗔了他一眼,接过了自己的新身份。
盛唐剑圣 第十四章 崆峒之争
裴旻、娇陈走在洮州的长街上!
为了聚拢人气,裴旻以州府刺史的名义将洮州境内的三县十一村,并为两县之中。其中洮州的治邑临潭县合并了一县三村的人口,位于洮水之畔的美相县合并了余下八村之人。
洮州临潭一下子扩充了八千人,让原本冷清的城市渐渐转为了热闹。
尤其是大唐的免税政策,目前还难以吸引大商户的驻入,但那些行脚商人却不管那么许多,带着各地的日常货物走街串巷。
对于这些行脚商人,裴旻在政令中给予了他们最大的支持。
拥有二十一世纪的长远眼光,裴旻最明白不过一点,经济才是展繁荣的第一要务。想要短时间内将一地展起来,走经济路线绝对错不了。
看着洮州城的点滴变化,裴旻心底也有小小的自豪。
比起最初死气沉沉的洮州,现今的情况已经好上太多。不过真正刺激性的开始,还得靠洮砚的一炮而红。
现在雕刻大师以及制砚名家都在路上,对于洮水石的开采也上得章程,只待万事俱备,施展下一步计划。
裴旻、娇陈两人一个威武不凡,一个娇美,各自牵着一匹骏马,如若旁人的细语交谈着。在洮州这小小的地方,竟出现了两个如此风姿卓越的人物,不免回眺望。
裴旻接连关顾了几个小摊贩,买了一些小玩意,顺便跟摊贩主闲聊几句,问问生意情况。
摊贩主大多表示:“生意极好,只是货源稀少,供不应求!”
洮州百废待兴,比起繁花似锦的长安,实在逊色太多。
裴旻主要目的还是想亲眼见一见洮州的变化,听一听百姓的心声。
目的达到,也不逗留,两人毫不犹豫的上马直往莲花山而去。
莲花山位于陇右南部坐落在康乐县莲麓镇与临潭县八角乡交界地带,因山峰酷似正在绽放的九瓣莲花而得名。
作为洮州第一高峰就在临潭县境内,平日身处城内都能眺望莲花山的影迹,不过半个时辰,已到莲花山山脚。
莲花山山形奇特,四面危崖千仞,悬崖峭壁上却攀生着无数的苍松翠柏、藤条芝草。这造化神奇的这朵“莲花”,就开放在绿荫如海,峰峦如聚,云岚如浪的四嶂青屏之中。
这莲花山平素里天天可见,远看还不觉得,这在近处由下往上眺望,裴旻、娇陈也不免有感而叹:传言莲花山集华岳之险,黄山之奇,青城之幽,峨眉之秀于一身,虽有夸大之处,却不是没有独到之处,
“裴郎,你看!九座山峰还真是莲花形状!”娇陈自成名以来,没少给邀请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自从嫁入裴家以后,侍奉丈夫、孝敬裴母,几乎不出裴府大门,贤妻贤媳莫过如此。今日给裴旻约出来游玩,心情尤其舒畅。
裴旻也感慨祖国山河壮丽,应道:“九座山峰,我们时间有限,只能陪夫人攀爬一处了,夫人选择一个?”
娇陈道:“也就第一峰、第九峰最为有名,郎君选一个吧?”
裴旻毫不犹豫的道:“那就去峰!去第九峰,为夫担心摔个半身不遂呢!”
看着娇陈不解的表情,裴旻笑道:“峰传说是轩辕皇帝的恩师广成子羽化之处,而九峰据说是彭祖修炼之所。那彭家人自诩是彭祖的后裔,为夫如此欺负他的子孙,作为他们的祖师爷,岂不要找我麻烦?”
娇陈莞尔一笑,两人继续御马而行。
行不过半里,裴旻突然听到隐隐有吵闹之声,不免停住了脚步。
娇陈茫然的看着裴旻,却不吱声。
裴旻轻声道:“好像有很多人在吵架!去看看!”
洮州百废待兴,需要的是和谐共进,一群人聚在僻静的山脚下争吵。裴旻身为州府刺史,不能不加以过问。
寻声而去,两人来到一堵半塌的围墙之外。裴旻听到墙内有男子大声争执的声音,给了娇陈一个小心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往围墙的断缺出向内望去,围墙内遍地长草,竟然是个废园。
废园里影影绰绰的聚集着二十来人,都是三五大粗的江湖汉子,只听得当先一人道:“在江湖混就要讲江湖规矩,师弟,你们武馆抢了我们的人,就是你们的不对。”
立刻就有一人回道:“师兄,是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馆中弟子另投明师?”
“说什么呢,谁技不如人了?”给称为师兄的那人似乎给抓了痛脚,叫囔起来:“那日是我身体不适,才输你一招,别太过得意,今日我们再来比过!”
“哈哈!比就比,还怕你不成?”那个叫师弟的壮士,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竟然是一对双钩!
对面一人也叫唤起来:“打就打!”说着,他一招手,身后徒弟给他们送上了一把笨重的大铁铲,也摆出了架势。
裴旻看的是啼笑皆非,原来是两个武馆的人为了争夺徒弟,约好了在此处比试,想着他们既是师兄弟,也不会闹得太过火,正想转身离去,却见那对师兄弟已经交上了手。
方刚对拼一招,却吸引住了裴旻的目光,迫使他顿住了脚步。
在裴旻的记忆中,武馆一般学得多是入门武技,真正高深的技艺,还得是那些流传多年底蕴深厚的武学大派或者功夫世家。
真正高手开馆授徒的并不多,就算是长安这样的巨城,开设武馆的大多只能算是好手,而达不到高手的境界,唯有少数个别例外。更别提是洮州这样的小地方,并不以为意。
但师兄弟二人一交上手,裴旻立刻察觉自己错了,正如那句歌词说的“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师兄弟二人并非都是小打小闹,而是轰轰烈烈的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招法精妙,竟是少见的高手。
这穷乡僻壤,高手都烂大街了?
裴旻正视起比斗中的两人:那位师兄身形矮小,四肢却是粗大,手中舞动着一个巨大的铁铲,虎虎生威,他一铲接着一铲,招式多变,招招紧逼,连绵不断,竟有排山倒海之势。那位师弟也不是庸手,他身形高瘦,左手右手,配合有序,钩、缕、掏、带、托、压、挑、刨、挂、架一招一式,起伏吞吐如浪涌动。
青光闪动,青钢长钩倏地刺出,指向矮小师兄左肩,师弟不等剑招用老,腕抖钩斜,长钩已削向那师兄右颈,端是狠辣非常。
师兄竖铁铲挡格,铮的一声响,钩铲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长钩以给铁铲荡开。
师兄铁铲趁势猛击,直砍师弟顶门。
师弟脚步回旋,避向右侧,左手长钩一引,直钩那师弟大腿,右手长钩也在同一时间准备出击。
两人双钩迅捷,铁铲刚猛,全力相搏,战的难舍难分。
余下的二十余弟子最初为自己的师傅加油,渐渐的开始互骂起来,火气上涌,竟然也两两战在一处。
裴旻在一旁看的心叫:“不好!”
这对师兄弟的武艺非凡,出招诡异狠辣,是江湖杀人的技巧。他们所学精湛,关键的时候,收的住手。
一群徒子徒孙,所学不及他们师傅一二,对打起来,难免有所损伤。
若真上了火气,只怕要造成人命。
果然!
战不过几合,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腹部给扫了一下。
铁铲威力巨大,直接在他小腹开了一道口子。
他的受伤更激了少年的血气之勇,呼叫连连。
裴旻不再犹豫,拔刀冲了出去,喝道:“都给我住手!”
他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谁会听他叫喊!
裴旻也早有此料,唐刀直接劈向最近的一人,他出刀势挟劲风,甚是威猛。
那人猱身直上,双钩一起用劲,竟意夺裴旻手中之刀。
裴旻哈哈一笑,唐刀走着诡异的路线,从双钩的隙缝口切入,直接砍在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横飞而起,脑袋一懵,只以为小命玩蛋,摔在地上时方才察觉,自己并无大碍,胸口刀痕明显,却是粗大,是刀背所砍。
“谢……”另外一人,还以为来了帮手,正想道谢,却跟着腾云驾雾而起。
裴旻这一乱入,逢人便打。
他武功绝,这些弟子功夫又是平庸,那里是他的对手,惊呼之余,乱作一团,纷纷给裴旻打倒在地。
师兄、师弟兵器碰撞在一起!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猛地一起杀向了裴旻。
前者口中大叫:“我崆峒武馆的事,闲杂人凑什么热闹!”
后者也道:“正宗崆峒武馆的事,兄弟伤我弟子,也太不给面子了!”
“什么正宗崆峒武馆,我是师兄,我的武馆才是正宗的崆峒武馆!”
“我的武艺更高,我才是!”
“胡扯!”
得,两人面红耳赤的,又要打了起来。
裴旻也给他们这对师兄弟搞的哭笑不得,但是他们口中的崆峒武馆却让他微微一怔。
崆峒山在洮州不远处,是道教的源地之一,与莲花山的山脉相连。
作为中国传统武术五大流派之一,李白也曾在诗中写道:“世传崆峒勇,气激金风壮!”
这对师兄弟难道是崆峒传人?
盛唐剑圣 第十五章 以一敌二 顺丰镖局
好在他们意识到还有一个外敌存在,并未交起手来。
“待我替我弟子报仇,再让你心服口服!”矮壮师兄言罢,手中铁铲霍霍挥动,身随铲进,已铲向裴旻。
高个子师弟哪愿意将这表现的机会给师兄抢去,叫道:“师兄,你武艺不行,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说着双钩挥舞,左右连环进击。
裴旻在一旁观战多时,早知这对师兄弟绝非寻常武馆之主,若是一人,他以刀法或可应对,但两人合击,绝非等闲。
斜身闪过矮壮师兄的铁铲,裴旻扑到高瘦师弟身前,白光耀眼,他手中的唐刀,横砍而至。高瘦师弟原本觉得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起迎敌,能够胜的轻松自在,却不想对方来势如此快捷狠辣,绝非自己以往所遇之敌可比,心底不由得一寒,赶忙闪身而退。
这高手交锋,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遇上裴旻这样的人物,他心生轻敌之念,纯粹是自讨苦吃。
裴旻见有隙可乘,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全是进手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高瘦师弟忙挥钩招架,连退了五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下盘以是不稳,已然退无可退,横过双钩,呼的左右齐出,正是他转守为攻的杀手锏之一。
裴旻却不架而退,转身迎向了矮壮师兄。
高瘦师弟叫道:“来人扎手,不可轻敌!”
矮壮师兄一脸肃然,口中叫道:“要你多言!”他们师兄弟同拜一人为师,自小打到大,对于彼此的武艺了解非常,高瘦师弟起手便给压制,焉能不知这突然杀出的神秘人能耐了得?手中铁铲,陡然向前推出,点向裴旻胸口。这铁铲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出手举重若轻,招法灵动,直如一柄长枪。
裴旻叫了一声道:“妙极!”
唐刀施展剑招,轻轻一荡,以四两拨千斤之术,荡开了铁铲,从铁铲的空隙中着着进袭,施展大杂烩剑法中的越女剑势,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对方的胸膛。
裴旻的武技路子与常人不同,他是以悟为上,在实战中历练,通过实战吸取经验,以提升自己的能力。每一次实战,与他而言都是不小的提升。在长安,他几乎将整个长安城的江湖名宿都打了一遍,经验之丰,绝非当初初出茅庐的菜鸟可比。
他这一手将太极的以慢打快与越女剑法的快捷刁钻融为一处,足见剑术已达收发随心的境界。
矮壮师兄早已全力施为,却不想对手招式之诡异,慢快转换只在一念之间,防不胜防,不禁心下骇然。他的武艺本走迅猛一路,这时心下一怯,功夫减了几成,变成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劲风袭来!
裴旻心知高瘦师弟再度杀到,长笑一声,舍了矮壮师兄,又迎向了对方。他为人并不好斗,但是他的功夫就是在比斗中来的。对方功夫越是高强,对他助臂越大。就如当初的秦川第一剑客罗烈,那一次苦战,直接让他的实力成倍提升,以至于打遍长安所向无敌。
现今遇到遇到两位招法诡异,武艺又高强的师兄弟,自然要越打越是起劲,大呼痛快。就像喜爱美酒之人喝道了陈年佳酿,喜好收藏兵器之人遇到了神兵利器一般。
矮壮师兄、高瘦师弟却越打越是心惊,两人素来低调,名声不显,但拜得名师,实力非凡。遇过不少敌手,纵然一人不敌。两人齐上,一个双钩刁钻,一个铁铲迅猛,互补不足,纵然实力再强,也败于他们,无往不利。
可是今日遇到的这个壮汉,威猛非常,不过与他们年岁相仿,可一套刀法,包罗万千,时而刚猛,时而刁钻,时而快捷,时而缓慢,一招一式皆妙不可言。以一敌二,竟然死死的将他们压制住了,凶悍如此,实所罕有。亏得是他们师兄弟一起御敌,若单打独斗,怕是早已惨败。
眼下两人虽落下风,但也非转眼间即能分出胜败。这高手比武,战局瞬息万变,只要有一招一式发挥超常,或者对手偶有疏忽,大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师兄弟面上交恶,心底确实互相贯通,皆明白彼此所想,沉着以对。
娇陈早已来到近处,她早听闻自己的夫君剑术天下无双,在长安所向无敌,也见他在对付吐蕃细作时候的砍瓜切菜,但并未真正见他跟高手较量。此刻见夫郎神威大震,威风凛凛,只瞧得芳心乱跳,念道:“这就是我的一生依靠。”
至于其他武馆弟子早已看花了眼,他们身在小小洮州眼见不高,只以为自己的师傅当世了得。此时此刻见裴旻的武艺,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均想:“却不知他开不开武馆!要是也开,拜入他的门下,定好过目前。”
若让矮壮、高瘦两位师兄弟知道他们弟子此刻的想法,保不定气晕过去。
裴旻自知长时间比斗下去,于己不利,晃身欺到高瘦师弟面前,右手刀往他面门斩去。高瘦师弟向右急闪,同时手中长钩,攻向裴旻的腰间,同一时间,矮壮师兄的铁铲也向裴旻后心刺来。
裴旻受到两面夹击反而嘿嘿一笑,背心是他故意露的破绽:他右手顺势而下,搭在长钩之上,左手平移将刀鞘贴在了铁铲铁棍处,双手同时施展借力用力,以力打力的技巧,
拍的一声大响!
长钩、铁铲相交!
他两人武功一师所传,功力相若,但铁铲的重量远胜长钩。
高瘦师弟长钩脱手而出!
裴旻在两人惊愕间,一刀指向高瘦师弟的咽喉,左手施以绞字诀,直将矮壮师兄的铁铲搅落于地。
师兄弟二人先后一呆,矮壮师兄忍不住长叹道:“我们输啦!”
高瘦师弟道:“咱们今天输的太惨,丢了师傅的脸,不知他老人家会不会晚上找我们,抽我们屁股。”
裴旻也未说话,只是笑着将他们的兵器拾起,还给了他们。
他并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却以笑容告诉他们,他经历了一场美妙精彩的切磋。
裴旻的友善之举,反而让师兄弟二人大感惭愧。
矮壮师兄道:“兄台的刀法绝妙,刀中又含着剑招,妙不可言,我沐琮输得心服,崆峒武馆,依约关闭!”
高瘦师弟也跟着道:“我沐璘也输得心服,正宗的崆峒武馆,也依约关闭!”
“你……”
见两兄弟又有吵起来的意思,裴旻忙道:“两位误会了,在下乔峰,并无开武馆的意思。只是见你们门下弟子冲动的打杀起来,不想闹出人命,这才出手干涉。”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见自己的弟子多多少少皆有些伤痕,有一人甚至给破开了肚子,也不免震撼,对着门下弟子就是一通痛骂,将弟子教训的跟孙子一样。
骂够了,方才上来道谢。他们师兄弟既无丝毫骄矜之意,更没有任何矫揉做作之态。一方面输得心服口服,另一方面也是由衷感激裴旻制止了事态发生。
江湖,就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实力强,得到尊重,理所当然。
不过裴旻看的出来,沐琮、沐璘品性不差,输了就是输了,并无任何异样情绪掺和其中。
裴旻道:“二位勿怪某多管闲事,你们师出同门,武艺又相辅相成,既然同开一家武馆,何必划分彼此?引发无谓争端?”
沐琮道:“还不是那裴刺史做得怪!”
裴旻听了一脸无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沐璘道:“就是,本来我们师兄弟好好的,一人在一县发展,都开着崆峒武馆,看谁发展的好,两不相干,结果那裴刺史好端端的将两个县并在了一处。这一山还容不得二虎呢,一县哪里容得下两家崆峒武馆?”
听他们这么一说,裴旻还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了,不免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并在一处?”
沐琮道:“我崆峒夺命门以夺命铲称雄,入门弟子,自然要以习夺命铲为主。”
“胡说!”沐璘气恼道:“崆峒夺命门最厉害的明明是夺命双钩,几时轮到夺命铲了,要想在江湖上闯荡,学夺命双钩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
“你……”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裴旻总算理清了缘由,
师兄弟二人虽拜得同一师傅,却分习不同武艺,艺成之后,意图开武馆为生。但是两人因为武艺不用,在授徒上起了分歧。因故一分为二,彼此各居一县,不相往来。但是裴旻却将两县合并,导致了两家相同的武馆聚集在了一处。
双方有了利益瓜葛,衍生了如此争斗。
在这非常时期,裴旻对洮州的治安管理的很严,师兄弟二人不敢在县里动手,约到县外的一处废园。
其实至关重要的还是因为经济原因,俗话说“富不学文,穷不习武”虽然这不是绝对的,但大体上并没有错。
洮州现在情况如此,真正的大户就算未逃,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谁有闲功夫练武?至于百姓,更不要奢望,他们自己都难以果腹,何来的余钱习武?
面对这种情况,每一个习武的弟子都是延续武馆的命根,少收一个徒弟,意味着武馆可能出现经济断链而倒闭。
对于本就为数不多的徒弟,沐琮、沐璘都视若珍宝,他们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弟子跑到对面去。
这难以启齿的因由,两人虽为言明,裴旻却看得出来,心中一动,道:“二位,我有一想法,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沐琮、沐璘对打赢他们的裴旻极为敬重,抱拳道:“兄台但说无妨!”
裴旻道:“乔某的夫人精通商道,已经与洮州裴刺史达成了协议,打算在洮州开设一家洮砚工坊,以生产洮砚。二位想必知道,洮州境内并无安定。大唐虽然太平,山林间依旧有一些宵小为祸。我意欲开设一家镖局,为货物的运送护航,却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出力?此外工坊也许护卫维护安定,需聘请好手相护。有了收入,你们便能安定的发展武馆,武馆越大,我镖局的人手也越充足。二位意下如何?”
沐琮、沐璘你眼望我眼,大为意动。
镖局一词出现在清朝,镖师之鼻祖,应当为山西人神拳张黑五。但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些散户受商人聘请保护商队,如同西方的佣兵,但又不同佣兵,没有官方的认可,算不上正规的行业。
因此也有侠以武犯禁一说,便是因为武林中人大多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没有正当的职业,不能为国家带来利益。
沐琮、沐璘听明白了裴旻的意思,眼中泛起了异样的光辉。这有了正当的收入,他们就能潜心教学,不是漫天哭求弟子,为那一点点的拜师费而争破脑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攘攘皆为利往!
这有了利益的接触,沐琮、沐璘纷纷拉着裴旻,热情非常。
沐琮更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让裴旻坐下细谈。
这组建镖行一事,裴旻并非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今日与行脚商贩摊贩闲聊,得知他们最大的问题是货源,而货源不足的原因是洮州境内不安。
不只是吐蕃,还有一些流氓地痞也趁着乱局,背地里袭击商人牟利。
对于这些人,裴旻抓一个杀一个,但是流氓地痞杀不胜杀,谁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算事后抓到,也改变不了有商人给袭击的事实。
若有一个镖局,与商人互惠互利,对于洮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尤其是洮砚即将生产,这洮砚属于高档奢侈用品,沿途更需要妥善护卫,有自己人护送,安全许多。
裴旻将镖局的经营方式与沐琮、沐璘细细说明。
三人一致商定,由裴旻出钱出谋,他们出人出力,在洮州开一家镖局。
至于镖局的名字,沐琮提议崆峒镖局!
这个名字一出,沐璘立刻同意!
但给裴旻一票否决,改为顺丰镖局!
沐琮、沐璘打不过裴旻,又不及裴旻有钱,只好默认了这个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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