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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心

    尔芙瞟了眼梦蝶拎着的大铜壶,眨巴眨巴眼睛,扯回了自个儿被四爷拉着的手。

    她已然认出梦蝶的来历,这还真不是她的记性比其他人好,实在是梦蝶的出身来历和她有着相同之处,让她不自觉地就将梦蝶的模样,深深镌刻在了脑海深处,所以她只一打眼就想起眼前这个有几分眼熟的女子是谁了。

    至于说,她为何要抽回自个儿的手

    呵呵,梦蝶拎着的大铜壶,足足装着大半桶水之多,瞧着梦蝶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她要是不躲得远点,万一烫到自个儿怎么办!

    旁的宫女进来续茶,那都是拎着青花大茶壶、或者是紫砂茶壶,梦蝶却突兀地拎着大铜壶,哪怕四爷不认得梦蝶是谁,却也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加上梦蝶那身非主非仆的打扮,天资聪敏的四爷很快就意识到了来人的目的,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很快就联想到梦蝶侍妾的身份,只当是个生出爬床心思的宫女,又见尔芙好似恼怒地抽回手,登时就站起身来,冷声呵斥道:“哪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还不赶快滚出去!”

    说完,他就转身地往一侧的西次间走去,手里拉扯着还在挣扎着的尔芙。

    而被四爷呵斥的梦蝶,手里拎着的大铜壶就再也拎不住了,她还想要分辨两句,外面听着动静不对劲的苏培盛就忙进来了,这苏培盛难得反应如此之快,扯出袖管里备用帕子的往梦蝶嘴上一堵,双臂一用劲就拉扯着梦蝶出去了,不过苏培盛不愿意轻易得罪后院里的女人,哪怕就是个寻常宫女,所以一出门就放开了连连挣扎的梦蝶,和颜悦色地劝道:“你这丫头是这没有个眉眼高低了,你家主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主子爷这会儿心情正不好着,你就别进去找骂了,主子们有吩咐会招呼咱们的,你还是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我也就是想给主子们续杯茶,你没瞧见房间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梦蝶梗着脖子说道,她才不肯承认她是去讨好四爷的呢,她可是自带主角光环的穿越女,别看她现在虎落平阳,可是早晚能够一飞冲天,成为四爷以心相许的爱人,想要她在苏培盛这样的奴才跟前服软认错,简直是如痴人说梦一般异想天开了。

    不得不说,那些以四爷为男主角的穿越,让梦蝶有着莫名的自信心。

    苏培盛不愿意和后院的女人牵扯太深,也不会得罪后院里的所有女人,因为今个儿的卑微宫女,明儿就有可能成为四爷的枕边人,他就算被猪油蒙了心,也不会一不留神就给自个儿埋下祸根,所以对于梦蝶的嘴硬和完全不着边际的借口,他连想都没想,便笑着点点头道:“姑娘好心,咱家明白,但是主子爷脾气急,你又何必上赶着找麻烦,与其做些端茶递水的小事,你还不如厨房给主子爷张罗几道小菜呢!

    你也该知道,这佟佳侧福晋这边儿出了事,咱们主子爷可是连早饭都没吃上呢!”说完,苏培盛就将已经摔在旁边的铜壶,重新拎起来,一路半拖半拽地拉扯着还想说些什么的梦蝶去了小厨房。

    要说这事也是真巧合,苏培盛一手拎着铜壶,一手拖着梦蝶,知道内情的人是苏培盛怕梦蝶不懂规矩,惹怒了四爷,给自个儿添麻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培盛是有心抬举梦蝶呢,而东小院小厨房的掌勺大厨福寿公公就是这样认为的,本来不过是想着来厨房这边瞧瞧,趁着这会儿空档,准备几道点心备着,免得上房那边要的时候,厨房这边没准备,一出门就正好碰上苏培盛拉着梦蝶过来,便自作聪明的想多了。




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当然,也是因为有小乌拉那拉氏那个外人在旁边,她不好太随意。

    舒舒服服地睡了个下午觉,半梦半醒间,尔芙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见了见伊尔根觉罗氏身边得脸的管家婆子,管家婆子是过来替伊尔根觉罗氏传话的,说是尔芙难得回娘家一趟,伊尔根觉罗氏特地从百味居要了桌席面,打算晚膳的时候在花厅用饭,阖府上下也好能聚在一块说说话。

    尔芙满脸懵地点头,然后照样吩咐诗兰送上碎银子打赏,等着管家婆子一出门,便又迷迷糊糊地躺倒在了床上,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瞧着外面已经斜挂在天边的残阳,忙从床上跳起来,招呼着诗兰和诗情替自个儿洗漱更衣。

    少时片刻,急忙收拾齐整的尔芙就急急忙忙地往花厅赶去了。

    若是换做其他地方,她必然不会如此在意时间,生怕迟到失礼,但是在凌柱的府上,她实在不希望给人倨傲的错觉。

    百味居那边儿知道是凌柱府要席面,也是使出了看家本事。

    等到尔芙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百味居的小伙计过来送席面,倒是也不算迟到,因为前院书房里忙活着的凌柱还没有到,而伊尔根觉罗氏也是才领着两个小儿子过来,尔芙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伊尔根觉罗氏,又敲了敲两个便宜弟弟的脑门,如同变戏法似的从袖管里掏出一对雕刻着麒麟神兽的玉佩,分别交给允文、允武,这才说说笑笑地和伊尔根觉罗氏一块往花厅里走。

    虽说满族人家除了宫里头格外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寻常人家,起码凌柱府和四爷府都没有这样的规矩,顶多就是有谁说话冒失、没有分寸的时候,府里的男主人敲敲桌边,敲打上一两句就算了,所以在满族人家这种阖家老少凑在一起用饭的日子,那就是一次聚会的机会。

    尤其今个儿是尔芙难得回门的日子,别说伊尔根觉罗氏高兴,就是收到礼物的文武弟弟都是高兴的,那自然而然说话就不需要如平日那样谨慎,说上几句讨趣的话,即便是有几分出格,做长辈的都会理解、包容,起码不会不顾小辈脸面,直接开口教训了,而小文小武俩小子,今个儿就是偷偷商量好来的,他们想要去参军历练。

    不得不说,满人善弓马骑射,汉人更喜好读书写文章,哪怕是入关以后,也很少有几个能和汉人学子媲美的满人文人,大部分大儒仍然是集中在文风更兴旺的关内那边,而小文和小武俩小子,虽说借着便宜姐夫四爷的面子,府里也请来了靠谱的西席教导他们读书习字,学习孔孟之道,但是还是一进书房就打不起精神来,即便是已经恨不得将头悬梁、锥刺股的方法都用上,始终也没有什么进步,现在弄得是听说阿玛要考较他们的功课就觉得心虚气短,所以更喜欢弓马骑射、泛读兵书的二人不约而同的觉得今个儿是个合适提出心底弃笔从戎想法的好机会。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在提出这想法之前,还是先跑到伊尔根觉罗氏身边卖乖讨巧了一阵,这样起码保证就算是阿玛凌柱知道他们的想法会不高兴,想要责罚他们的时候,也会有人帮忙说和几句。

    这俩小子在这方便,那还是蛮有经验的。

    花厅开席,酒过三盏,小文小武瞧着凌柱眉眼带笑的样子,终于鼓足勇气,很是忐忑地提出了要去军营中历练的想法。

    “胡闹,你们才多大年纪,正是该跟着先生苦读的时候,军营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能胡闹的地方么,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本来还笑吟吟地端着酒盏说话的凌柱闻言,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教训的话,真是说来就来,也难怪凌柱会如此,他这把年纪才有了小文小武这一双子嗣绕膝,比起寻常人家,自是要更加重视的,现在俩孩子突然提出要去军中历练,他要真是浑然不当回事,那才叫奇怪,何况他本人就是个文官,更喜好舞文弄墨的那套,也着实有几分看不起那些粗鲁的蛮夫武将,又如何能同意自家俩儿子这种看似玩闹的想法呢!

    这也亏得小文和小武考虑得周到,所以凌柱一发火,伊尔根觉罗氏就接茬了。

    她浅浅笑着,先丢给两个小儿子一记眼刀,随即又对面露惧色的小儿子点了点头,暗示两个小家伙儿不必太担心,这才不紧不慢地开腔劝道:“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你瞧瞧,咱们尔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上桌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呢,你就这样板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喜欢咱们家出嫁的格格回门呢!”

    说着,她又半真半假地对着尔芙笑了笑,安抚道:“你阿玛就是个糊涂蛋。”

    尔芙也是浅笑回应着,“阿玛也是担心弟弟们的安全,虽说现在咱们大清朝境内四海升平,没有战事,但是这进了兵营就是一只脚踩在战场了,战场上刀剑无眼,阿玛会如此动怒,也是因为担心弟弟们。”

    有了尔芙和伊尔根觉罗氏先后打圆场,凌柱也不好太揪着这事不放了,不过他也并没有改变自个儿的想法,打定主意是不会放两个小儿子去军营历练。

    战功赫赫,看似风光,可是谁人能看到那些人前风光的将领身上有多少暗伤旧患。

    这伊尔根觉罗氏虽说也是出身簪缨之家,但是到底是娇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并不能真正理解到战场上的危机重重,而作为从小看着堂叔伯马革裹尸长大的凌柱,却是发自内心地抵触从戎一路,这也是为何他会舍弃家中传下来的那些人脉,一头钻进文官阵营的原因。

    也许有人会说凌柱胆小怕死,不算大丈夫,可是在凌柱看来,只要能好好活下来,那比那些虚名和尊荣都强,如果不是尔芙在成为他养女之前就已经跟了四爷,他甚至都不想让尔芙和皇室扯上半点关系,昔日钮祜禄氏一族在朝中如何风光无限,连培养出元后的赫舍里一族和康熙帝的母族佟佳氏一族都要礼让三分,但是现在呢,钮祜禄氏一族不说是彻底落寞下来,却也比不得曾经的风光了,这就是因为和皇室扯上关系的原因,比起战场上的杀机四伏,那座恢弘壮丽的紫禁城里的主人,更让人畏惧。

    之前,小文小武没有提出这个想要从戎的想法,他还没有联想到那么多,现在这年头一冒出来,凌柱觉得入口香醇无比的桂花酿都泛着一丝苦味了。

    好好的一场团圆饭,一下子就失去了味道,尔芙也知道这种事情,她到底是外人,不好多说,说得太多,兴许还会让伊尔根觉罗氏和凌柱认为她是希望小文和小武去沙场拼搏,最终成为她的助力,或者是成为她膝下弘轩等阿哥的帮手,所以她陪着伊尔根觉罗氏说了几句闲话,待到时间差不多,便也就有些失落地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

    而她的心里,也不可避免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不论伊尔根觉罗氏和凌柱如何当她是亲女,可到底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家人,这倒也并非是尔芙这人没良心,因为若是换做是她的亲生老爸老妈,她说话不会如此瞻前顾后,即便说错,老爸和老妈都会包容她,但是不是至亲家人,有些话说错了,难免会引起不好的连锁反应,她不能不小心些。

    正院那边,凌柱和伊尔根觉罗氏回到上房里,伊尔根觉罗氏打发了上房里伺候的婢仆,又亲自伺候着略显醉意的凌柱更衣洗漱好,也难免有几分埋怨,埋怨凌柱这臭脾气太急躁了些,她是小文和小武的亲娘,她又如何舍得小文小武去军营受苦,但是难得两个孩子鼓足勇气,第一次对父母提出心里的想法,总不该如此直白地出言打击孩子们的积极性。

    凌柱也知道自个儿今个儿的反应有些着急了,神情木然地说了句知道了,便身子一歪地躺倒在了床上,那模样显然是在生闷气。

    不过了解凌柱性格的伊尔根觉罗氏却是心中明白,凌柱这是有些挂不住脸了,不然绝不会这样乖乖听完她唠叨就倒头睡觉,她瞧着背对着自个儿躺下的凌柱,苦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很是贴心地替凌柱掖好被角,这才招呼婢女进来伺候自个儿洗漱,这一通都忙活好,微醺的凌柱都已经打起了鼾声,显然是睡熟了。

    “两个阿哥那边,你一会儿交代小厨房做些热汤送过去,那俩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是夜里吃点心容易积食,你要用心些。”换了屋里穿的轻便衣裳,伊尔根觉罗氏倚着大靠枕坐在美人榻上,招呼过做事稳妥的婆子上前,压低声音吩咐道,她瞧着那俩小子在席上吃得不香,估计也是不高兴着,但是她是个女人,总不能压着凌柱同意小文和小武的想法,她也舍不得孩子们去军营受苦,也只能操心操心俩孩子的吃喝了。

    安排好这些琐事以后,伊尔根觉罗氏瞧着床上安睡着的凌柱,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凌柱的想法,也不是不同意凌柱的做法,但是非要拘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头做不高兴做的事儿,她到底有些舍不得,这也就是做娘的心思,既想着孩子能出人头地、人前显贵,又不想孩子吃苦受累,但是甘蔗没有两头甜的,总不可能事事都可着个人的心思来,所以她觉得这事还是得在尔芙那边下下功夫。

    别看凌柱总是以钮祜禄氏势大为荣,标榜自个儿是名门望族的出身,守着祖上的荣光,不肯接受现在他凌柱为主的这支钮祜禄氏分支已经落寞的真相,但是从凌柱这些年仕途不顺,也能看出几分来,祖上的荣光,不可能护佑子孙万代都安享富贵,不然也就不会有那句成语‘家道中落’的出现了,而显然想要孩子们能富贵吉祥,傍住四爷雍亲王这条大腿更现实些,有了尔芙这个曾经瓜尔佳氏的女儿护着,小文和小武就能占住两族人的情分,也许去军营历练历练,也不会出现太危险的事儿吧。

    伊尔根觉罗氏就这样捧着一本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话本子,胡思乱想着,还不等她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理出个头绪来,院里传话的小丫鬟就偷偷摸摸地招呼起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了。

    “怎么回事”即便是想着心事,伊尔根觉罗氏仍然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拧着眉头抬头瞧了眼蹑手蹑脚回到自个儿身边的大丫鬟,低声问道,她真是想不出外面会有谁这么不开心,这么晚地来吵着她安歇,而能让自个儿身边大丫鬟脸色煞白,显然也不会是出了什么好事情,所以也难怪她会这般没个笑脸了。

    大丫鬟翠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弯腰答道:“主子,圆明园那边派了人来给尔芙格格传话,听守门婆子说,瞧着那人身后跟着的是一匹膘肥体壮的快马,而且脸色也不大好看,看起来好似圆明园那边出了什么乱子,底下人不敢拦着,已经带着传话的人往格格那边去了。”

    “怎么不早点说,拖拖拉拉地,你真是越来越分不清楚轻重了。”已经将满头青丝都散在肩头的伊尔根觉罗氏不待翠柳讲话说话,便已经蹭得一下从美人榻上站起身来,她一边胡乱挽着头发,一边快步往外走着,连件衣裳都顾不上换了。

    也难怪伊尔根觉罗氏会如此着急,在她看来,尔芙有些时候还是太天真,平常府里那点琐事,尔芙已经能应付得妥妥当当,保管不会出什么乱子,可但是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的话,并没有经过事儿的尔芙很难会应对及时,而她是尔芙的额娘,这时就需要她这个经年的老人儿给她做智囊团了。



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他既然敢做出那样的判断,必然心里是有十足把握的。

    不同于现代那些医生和民间郎中大夫,考进太医院,侍奉宫廷,那稍有不慎就是要掉脑袋的,如果他心里没底,绝不敢贸贸然地将诊断结果说出来,不然不是作死么!

    孟医士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个儿往死里奔呢!

    正因为如此,胡太医和梁太医才会在心底咒骂他的八辈祖宗呢……

    就在尔芙神游天外的时候,四爷开口了。

    相比起女子的优柔寡断,他很是果断地吩咐道:“那就开方子吧!”

    其言下之意就是照着胡太医和梁太医的办法处置了。

    不过他想得还是有些太简单了。

    胡太医和梁太医对视一眼,上前说道:“四爷容禀,现在微臣等人还不能替乌雅格格除去腹中胎儿,因为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而催生药又是虎狼之药,用药需要格外谨慎,所以微臣等人的看法是先替她开几剂固本培元的补药,待到她的身体有所好转,这才能够落胎解毒。”

    好吧,这还是个要打持久战的大活儿。

    四爷闻言,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胡太医的建议。

    他也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并没有想要就此去根儿夺走乌雅格格性命的想法,不然一剂药下去,那乌雅格格能不能看到明个儿的太阳就需要看天意、看运气了。

    此时,也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明儿还要早起上朝的他盯着胡太医开好药方,又等着青雀和苏培盛去前院照方抓药回来,留下王以诚和毓秀姑姑在秋雨楼这边儿盯着动静,便陪着胡太医等需要回前院休息的太医们一块离开了。

    而尔芙,作为府里的嫡福晋,她并没有就此离开秋雨楼。

    即便四爷劝她早些回去正院休息,免得明个儿进宫没有精神,她还是坚持等到乌雅格格再次醒来,喝下胡太医等人开出的补身药汤,又耐心地等乌雅格格情绪冷静下来,问了乌雅格格几个问题,这才面带忧色地回到了自个儿院里。

    “今个儿晚上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瞒是瞒不住的,但是我也不想府里那些内眷太早得到这个消息,你让赵德柱想想办法吧。”简单洗漱一番就滚回被窝里躺下的尔芙,眯着眼睛瞧着床边正在撂床幔的诗兰,低声吩咐道。

    想要暂时压下消息,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无双阁那位李荷茱李侧福晋。

    因为乌雅格格突然出事,尔芙自个儿难以决断,不得不让人将在无双阁留宿的四爷请到了秋雨楼,四爷一走就是大半夜,最后还没有回去无双阁,李荷茱李侧福晋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秋雨楼那边的动静,虽然尔芙是不曾发现有人躲在秋雨楼外偷偷观察,但是这是肯定的事,所以她必须赶在明个儿晨起之前就堵住李荷茱李侧福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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