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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心

    安排完这些琐事,她又指挥诗兰取来绣墩给张保,招呼着张保坐下说话。

    “福晋,您别忙活了,奴才坐不住。”张保躬身一礼,谢过尔芙赐座,面露几分亲近地客气推辞道,“奴才顶着雨过来,就是过来给您送信的,主子爷特地托驿道加急送回来的家书。”说着话,他就从袖管里取出了一封书信,恭敬地送到了尔芙手边。

    信封上,铁画银钩的几个行书墨字写着福晋钮祜禄氏亲启的字样。

    “送信的人走了么”尔芙一边拆着信,一边随口问道。

    “还没走,傅鼐大人吩咐,说留来送信的差役在前面住一晚。”张保恭声答道。

    “哦,那也正好,我稍后就写回信,正好你带回去,交代差役再转送给四爷。”尔芙大致扫过信上的内容,暗地里撇了撇嘴儿,嘴上很是客气地吩咐道。

    信里的内容和她猜测的差不多,没有情侣间的甜言蜜语,也没有措辞严厉的怪罪责问,措辞稳妥,字里行间都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不过这就是四爷的风格,那些温情抚慰都是留在两个人最私密的时候了,平时都是要多稳重就多稳重,那样子就好像是个睿智且稳重的父辈。

    尔芙吩咐要回信,张保自然不敢催促,正好玉洁取来烫过的帕子和热茶给他,他一边接过热茶捧在手里头,一边拿过热帕子擦拭着脸上的雨水,收拾齐整之后,这才低头凝视着脚尖,等待着尔芙去写回信。

    一会儿工夫,尔芙就写好了给四爷的回信。

    内容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没有甜甜蜜蜜的私房话,最后着重点出乌拉那拉氏族长福晋喜塔腊氏来访的事儿,便用朱漆火封封好了信封,直接交给了张保,她并没有在信封上多做注释,因为她知道张保必然会给四爷回信,她这封信就捎带脚送过去的,而且她的那手字也真是拿不出手,还是就不要写在明面上给人笑话啦。

    “既然福晋的回信写好了,那奴才就先回去了。”张保接过信,躬身道。

    “行吧,现在四爷不在京里头,这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压在你和傅鼐大人头上,你也是忙,那我就不多留你说话了。”尔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客气了两句,招呼着诗兰出去送送,便也就让张保拿着信下去了。

    打赏这种小事,自然有诗兰这个大宫女会安排好的。

    “真是的,这鸿雁传书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打发了张保,尔芙重新拿起了那封看过一遍的书信,闻着纸上淡淡的墨香,她有些无奈地叹气道,通讯不发达,让她真有些思念出门都快小半个月的四爷了,细细看起纸上的内容,想象着四爷写信时候的表情,她淡淡笑了。

    只是晚上传来张保又去了翠微堂、一方楼的消息,让尔芙有些不高兴了。

    她闷闷地将贴身放着的书信丢到旁边的锦盒里收好,拿起窗边放着的银簪挑了挑不甚明亮的蜡烛,喃喃自语道:“这家书,怕是也是一式几份的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闲工夫,还真是个多情体贴的好男人呢!”

    显然,尔芙是吃醋了。

    这也就是她早早就写好了回信,不然定会在字里行间中带出几分酸气来,她动作粗鲁地胡乱将手边还没有做完的绣活儿团成一团,撒气似的丢到一边儿,翻了个身就直接躺在了罗汉床上,将罗汉床当间摆着的小茶桌踹得都歪了,茶杯、茶碗都叮叮当当发出了一阵碰撞声,外间里摆膳的玉洁和诗兰这才注意到尔芙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两人都是聪明人,哪里会不知道尔芙是为何动怒,不禁齐齐瞪了眼摆桌的小宫女,诗兰忙飞也似的跑到尔芙的跟前,语气带着几分调皮地转移话题道:“主子,您看小生子给您准备了什么吃食,正儿八经的川锅子,您最喜欢的。”

    另一面,外面堂屋里,正在摆桌的小宫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动作更加麻利,几乎是眨眼间就将冒着滚滚气浪的火锅从大食盒里搬了出来,随后几碟洗干净切好的蔬菜摆好,她连抬眼瞧瞧的勇气都没有,敷衍地对着东次间里躺着生闷气的尔芙屈了屈膝,便直接拎着大食盒跑路了。

    长春仙馆这边儿的大宫女太可怕了,眼神好似能吃人。

    没有了摆膳的外人在,玉洁细细调整好锅下的炭火,放下了夹炭的大粗筷子,也转身来到了东次间里,她瞧着仍然坐在罗汉床上生闷气的尔芙,笑着道:“主子,您可不能辜负生公公的一份心意,这为了给您张罗这桌川锅子,他可是没少费工夫,瞧瞧这切得都快透明的肉片,这么一大盘子,估计都够他坐在案板后头忙活一下午了吧。”

    “别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也就是下午的点心吃多了些,这会儿还不大饿,不过既然是吃火锅,那也就没有什么所谓了,你就去招呼孩子们过来吧,他们俩也馋着这口吃食呢!”尔芙苦着脸起身,瞧着堂屋摆满两张桌子的盘子,瞧着上面一样样挂着水珠的蔬菜和肉片等食材,呼吸着房间里弥漫着的麻辣味道,叹气道,她并不是容不得人,只是一想到连收到家书都是和其他女人一块,她就觉得心里头闷得慌罢了。

    不过‘天大地大,没有吃喝二字大’的吃货精神,让她还是做不来不思饮食的怨妇范,所以她就是闷闷地坐了会儿,便还是痛快地坐到了饭桌旁边,一边挑着自个儿喜欢的小调料做吃火锅用的蘸料,一边翻动着锅里不容易熟透的地瓜片、土豆片等食材,耐心地等着小七和弘轩过来。

    一会工夫,听到院门口传来的动静,尔芙动作利落地端起盘肉片放在了红汤滚滚的火锅里,同时起身来到了房门口,盯着小七和弘轩洗手,她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儿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竟然连饭前要洗手这规矩都忘了。

    盯着两个小家伙洗好手,尔芙拍了拍两个小家伙儿的发道:“好啦,快去吃吧,不过记得吃完要喝酸梅汤解腻去火。”

    许是因为子女的口味都容易受到父母的口味影响吧,小七和弘轩都很喜欢**过瘾的川锅子,两人一闻到屋子里的麻椒味道,便已经在狠狠吞口水,得到尔芙的准许,更是齐齐奔到了桌边,连本来和四爷一样口味清淡的弘轩,瞧见锅里翻滚着的牛肉,也不嫌腻得慌了,狠狠夹了一筷子,蘸着麻酱就塞到了嘴里边儿,嘴角都挂着一流芝麻酱的痕迹,倒是真有几分饿狼下山的架势。

    “慢点吃,别再掖着。”尔芙看着,满脸宠溺地笑着,轻声唠叨着。

    火锅是人越多就吃着越香的东西,本来还有些没胃口的尔芙瞧见小七和弘轩狼吞虎咽的样子,也觉得食欲大开起来,也大口朵颐起来。




第1759章
    少时片刻,胡太医和梁太医从翠微堂里出来了。

    随着二人走近来回话,尔芙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脑门上都或多或少地挂着些汗珠,胡太医的官袍衣角处,还沾染着几片茶叶,显然是小乌拉那拉氏撒泼了,她有些替小乌拉那拉氏脸红地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客气地礼让着二位太医落座,柔声问道:“两位太医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福晋容禀,微臣和胡太医细细检查过两位格格房里放着的茶水和零嘴儿,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东西。”梁太医抹着汗,轻声回答道,抬头同情的看了眼胡太医,“不过根据胡太医检查两位格格的呕吐物发现,其中有一人的呕吐物有些问题,看着和身体不适引起的自然呕吐不同,更像是故意将吃食弄碎,又在其中掺杂了粘稠的米粥,这才做成和寻常呕吐物相差不多的样子,只是因为这些秽物都已经倒在了一块,所以微臣和胡太医也不好分辨到底是哪位格格再故意作假。”

    听过梁太医这番话,尔芙都快吐了。

    这画面感太强了,强大到她都联想到自个儿孕吐时候的样子,也亏得她晚上没有吃太多东西,不然她就要丢脸了,不过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有些反胃,忙让诗兰去镜水斋去要壶茶水过来,好不容易压下腹中不适,她挪开了落在梁太医身上的目光,扭头对着一直沉默不言的胡太医问道:“胡太医,您从脉象上,可曾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装病和真病,脉象上不能一模一样吧!”

    “这个还请福晋恕微臣医术不精,这微臣着实没有从脉象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也是微臣疑惑不解的地方。”被问到头上的胡太医又赶紧抹了把汗,他觉得他在四爷府的地位要不稳了,但是让他信口胡说,他又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两位太医好好照料着她们的身体吧。”

    又是一个无头公案,尔芙心塞地深吸了口气,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碗,对着两位太医客气地颔首一礼,便吩咐诗兰叫过肩舆,直接往距离长春仙馆不远的厨房去了。

    厨房里,如诗情所说的一样,乱糟糟得如同市集似的,只不过多了许多市集上没有的声音,哭爹喊娘地求饶声和哎呦哎呦的哀嚎声交杂,让人听见就觉得心里头发酸,她狠狠闭了闭眼,迈步走到附近一处还算比较清静的房间里,叫了留在这里主事的小太监过来问话。

    重刑之下,这些经常和锅碗瓢盆打交道的人,并没有能紧咬牙关不开口,只不过却没有任何人说出和小宫女暴毙有关的事情,多是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谁谁交代出来谁谁谁趁着给主子炖补汤的机会,偷摸克扣了几片山参,谁谁谁又交代谁谁谁经常偷吃主子们的好吃好喝的,谁谁谁又咬出谁谁谁和采买上的谁谁谁关系密切反正当小太监将这些事回禀上来的时候,反正尔芙是听得小脸通红,很为自个儿治家不严这点事,觉得丢脸,“行了,行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件件都告诉我了,另外你也不要太为难厨房这些当差的仆从婢女了,稍后你去问问太医那边,有什么能让人放松心理戒备的药,给他们按个喝一碗,兴许会有些不错的发现。”

    说完,尔芙又在厨房这边坐了会儿就回到了长春仙馆。

    她还没有进门,小七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迎出来了,她抱着尔芙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娇道:“额娘,咱们好不容易来趟圆明园,您也该好好放松下,不如明个儿您陪我一块去外面跑马吧!”

    “就知道玩,你不怕先生教训你”尔芙勉强笑着问道。

    “先生心疼小七读书辛苦,加之她身体有些不适,所以特地给小七放了两天假,让小七能好好放松放松。”小七还不知道厨房那边出事的事情,所以整个人显得很是轻松活泼的样子,她笑眯眯地回答道,同时也不忘请尔芙安排个太医过去给女先生看看,虽然她知道女先生就是受不得车马颠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放假了,小七真是好幸福。

    不过额娘可没有时间和你一块去外面跑马,你稍后问问弘轩那小子,要是他得空就让他陪你去吧,但是你要记得这附近住着的都是皇亲国戚,切莫太过张扬,免得无意中得罪了谁,给你阿玛添麻烦!”尔芙搓了搓小七的脑瓜儿,笑吟吟地答应了小七想要出去跑马的请求,低声提醒道。

    小七连连点头,笑嘻嘻地拍着胸脯对尔芙保证不会惹事。

    尔芙知道小七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加之又更加稳重的弘轩跟在旁边,她也就没有多说旁的,微微点了点头,便领着小七往长春仙馆的上房走去。

    当然,她心里还是在琢磨要不要请四爷安排些护卫跟着。

    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跟着四爷学习马术,虽说比不得那些训练有素的骑兵能在马背上吃喝拉撒睡吧,但是在平坦开阔的地方跑马,也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可是这跑马到底不比读书习字文雅,安排些人在旁边照顾着,总是要更安全些。

    正当她这般合计着,便听见外面响起了四爷的声音。

    “你家主子刚才出去了”原来是四爷过来的时候,无意中瞧见了还停在长春仙馆门口的肩舆,他有些不高兴地对着院里伺候的小宫女问道。

    “乌拉那拉格格和陆格格那边不知怎么就突然上吐下泻的,我这个做福晋的,总不能躲在长春仙馆里闲着吧,这不才从杏花春馆那边回来,你就紧跟着过来了,该不是你在前头听说了什么,特地跑过来兴师问罪的吧,难怪一进门就绷着张脸,好似谁欠你百十两银子似的。”不等外面伺候的小宫女答话,尔芙就已经推开窗子,探着脑袋对四爷发脾气了,她又不是犯罪失去自由的罪犯,怎么出去一趟,还需要什么人特别准许,尤其是刚刚被小乌拉那拉氏冷嘲热讽一番的她,这脾气本来就是强压着,偏偏四爷就这样一头撞上来了。

    四爷闻言,满脸懵地抬头看着从窗子伸出脑袋瓜儿的尔芙,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苏培盛提醒了一句,他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看到了什么,莫怪他会如此愣神,从小就生活在规矩森严的宫里,他还真是没有见过从窗户伸出脑袋瓜儿的人。

    不过他想想做出这样事的人是尔芙,仿佛就不觉得意外了,但是他考虑到尔芙的身份,还是脸色发沉地露出了几分不高兴,只见他健步如飞地走进了上房,动作利落地将还趴在窗边长几上发呆的尔芙拉回到房间里,冷声吩咐苏培盛将窗户和金钩挽着的纱帘都放了下来,然后就摆手将房里伺候的宫婢都轰了出去,连小七这个他格外疼爱的小格格都没有例外。

    “你干嘛”尔芙不高兴地拧着身子问道。

    四爷怒极反笑地单指敲了敲尔芙的脑门,反问道:“你还问我干嘛,你刚刚在做什么,堂堂亲王福晋,居然从窗户探头到外面,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让别人瞧见,该怎么说你。”

    “切,这又算是什么事。”尔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也不怪尔芙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记得她在现代的时候,那会儿她家住的地方没有电梯,她觉得爬楼梯上上下下很辛苦,还做过用绳子吊着筐子从楼上放下去买东西的事情呢,这么趴在窗子说几句话,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她之前之所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她顾忌着身份,也怕旁人看见丢脸,但是今个儿她特别不高兴,又听见四爷在外面语气不善地质问她院里的小宫女,一时冲动就推开窗子,做出这个在四爷看来有些荒唐的举动,要说她会丢脸,那也都要怪四爷看她看得太紧了。

    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有理的尔芙,很是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

    四爷表示小妮子这样反常,兴许是被厨房那边的事情吓到了,他可不能再火上浇油,还是要好好安抚着才对,所以随着尔芙脸色越发难看,他放下身段地笑着哄道:“爷还不是怕你一不小心就从窗户折出去,你想想这窗边连个着力的地方都没有,你又跪在罗汉床上,万一这窗边没有摆长几,你想想你这个动作多危险。”

    说完,他还好似怕尔芙不相信他说的话似的,学着尔芙刚才半跪在罗汉床上,从窗户探出身说话的样子,做了个歪歪斜斜要摔倒的样子。

    尔芙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要是四爷摆着黑脸教训她,她还能鼓着脸生气,或者是和四爷对着吵一架,但是见四爷这样不顾身份地扮小丑哄她高兴的样子,她也摆不出黑脸了,嘟着嘴儿,有些嘴硬地辩解道:“还不是你一进门就厉声严词地教训我院里的宫女,我一时激动才会这么做,不然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这么做了,还有要不是你那些不懂规矩的妾室找我麻烦,我也不必强打精神地去料理后院里的琐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四爷见尔芙脸色好转,笑着问了句。

    “乌拉那拉格格和陆格格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上吐下泻的不舒服,我怕是她们也和小宫女似的出事,便过去瞧了瞧,结果就被人指桑骂槐地教训了一顿,还被人冤枉说是我故意做戏地要了小宫女的性命,目的就是要除掉你和先福晋的嫡子弘晖和弘晖的保护神小乌拉那拉格格呗。”尔芙也不藏着掖着,左右她也犯不着替小乌拉那拉氏打圆场,嘁哩喀喳几句话就将小乌拉那拉氏给卖了个底掉,说完还不高兴地白了眼四爷。

    四爷听完,也明白尔芙是为何生气了,更加心疼尔芙。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尔芙,要说尔芙会不会还记恨着已经过世的乌拉那拉氏,那答案是肯定的,毕竟乌拉那拉氏要了尔芙一双龙凤胎的性命,这基本上是已经可以确定的事实,尔芙不喜欢弘晖,这也是尔芙早就说过的,但是要说尔芙想要害弘晖,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别看四爷放弃了让弘晖承袭世子之位的想法,但是却从未疏忽过对弘晖的保护,弘晖所住的春晖堂,到处都是四爷安排的眼线,要真是尔芙想对弘晖做什么,那么最先知道的人就会是四爷,而四爷也清楚小乌拉那拉氏几次三番对弘晖示好,却是连春晖堂的门都进不去,所以就小乌拉那拉氏这番话,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这也就难怪尔芙会如此生气了,想想也是要生气的,明明她都已经委曲求全地不去注意弘晖,反而有人时时刻刻不忘地提醒她,提醒她仇人的孩子还好好地活在自个儿跟前,换做是四爷,估计早就已经忍无可忍地对仇人之子出手了吧。

    “呵呵,她是弘晖的保护神,她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越想越觉得心疼尔芙的四爷,冷笑着呢喃了一句,朗声唤进在外面候着的苏培盛,吩咐苏培盛代表自己去教训小乌拉那拉氏,免得小乌拉那拉氏整日窝在内院里无事生非。

    “不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身体,爷心疼。”四爷摆手催促着苏培盛快去杏花春馆那边教训小乌拉那拉氏,待苏培盛重新将房门关好,便凑到了尔芙跟前,笑着将尔芙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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