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青春

“鬼打墙。”有年岁大的人脱口而出 , 二秃子在一旁补充着说道：“是鬼打墙 , 没错，我也遇到过，年轻时在坟地转了一夜，愣是没有转出来。”
“这就是鬼打墙吗。”黄玉米一脸年少无知的惊恐样子。
“别担心，鬼打墙不伤人。”有人安慰黄玉米。
“是不是我们挡了鬼的路。”黄玉米猜测着。
“有可能，昨晚不是鬼剃头吗，可能你们巡逻冲撞了鬼。”
黄玉米稍加引导，大家的想象立即丰富起来，坐实了昨晚鬼干的事 , 让鬼背了个大黑锅。
接下来就是议论鬼为什么剃头，而且只是在五名村 , 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开始寻找为自己解脱恐惧的方法，黄玉米又提醒了一下，大家七嘴八舌很快联想到一个共同点。
“他们几家都打骂儿媳妇。”
结论出来 , 立即一阵哗然，大家恍然大悟 , 一脸解脱的样子 , 原来如此 , 接着就大骂那些人活该 , 罪有应得。
二秃子联想更加丰富 , 黄玉米都觉得他不去说书可惜了 , 只见他吐液横飞：“一定是马晓牛几年前死了的媳妇，她被婆婆打得投河死的 , 走水路上来 , 撞到黄玉米，就让黄玉米在鱼塘边转了一夜 , 然后一家一家剃头。”
真他妈比我还能胡扯，黄玉米心里骂着 , 嘴上却很支持：“对，对 , 我还听见鱼塘里哗啦一声 , 用手电照却很平静 , 连个水花都没有。”
这世界上 , 许多事被传说和各种联想把事实变得面目全非。连黄玉米自己都有点相信这些鬼话连篇。
黄玉米的引导下，矛头直指那几个家bào的家庭，据说有两家当天就改变了态度，婆婆亲自下厨为nǎi孩子的儿媳炖汤做菜。但也有的将信将疑 , 只是对儿媳妇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
下午的时候 , 村长到镇上开会。另一件事在村子里又传开了，是二愣子偷偷告诉席春霞，席春霞又告诉了林姗姗，林姗姗再告诉石莲花 , 石莲花再传给其他人。传话的人都很神秘地说道：“你不许告诉别人啊，一个路过的算命神仙正在村长家院子里休息，据说挺准的。
于是，黄昏时分，村长家的院子里就站满了很多人 , 男女老少，脸上的表情各式各样 , 有的一脸好奇 , 有的一脸虔诚，有的一脸怀疑，还有的一脸围观看热闹的微笑。
当然，极少数的脸上露出不屑。最突出的是两家。一家是连玉华的婆婆，另一家是刘思思的本家，媳妇叫秦丽芳，婆婆也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姓季，大家称呼季婆婆。骂起媳妇来声音尖锐 , 满村都能听见，像公jī叫 , 人送外号jī婆婆。
连玉华的婆婆外号麻nǎi和jī婆婆是天生一对，时常在一起商量对付媳妇的事情，两个人没少指挥过儿子打媳妇。
两个人当然也是一起出现在夏家的院子里 , 脑袋被剃了个骷髅头，大夏天的只好戴着斗笠遮掩。站在离开人群一点的地方 , 听着低低的议论声 , 脸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
还有几家被剃头的人也戴着草帽或者斗笠 , 遮遮掩掩在一起低声合计着 。
院子里唯一yīn凉的大梨树下 , 有一张太师椅。一位身穿长袍 , 脸皮白净 , 颌下几缕胡须，眉毛很浓 , 头发束在脑后的人端坐着 , 微微闭目。
二愣子在一旁正拿着芭蕉扇搧风，黄皮皮拿着毛巾在给他擦着手上的灰尘。这两个人天不怕地不怕 , 除了对黄玉米，就没有这样认真小心过。而且脸上还是那么虔诚 , 虔诚得让所有人都有点敬畏。
就连夏天都很规矩地站在一旁，脸色冷清 , 傻笑也没有了 , 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 , 完全恢复了神志。
“离大师 , 您可以帮我们指点迷津了吗”黄玉米微微弯腰，声音轻柔得对他老妈都没有过。
那位离大师眼都没有睁开，手微微抬了抬，黄玉米立即把耳朵凑近过去 , 然后连连点头 , 嘴里不断答应着。
随后，黄玉米转脸面对众人，咳嗽了一声：“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姐妹兄弟爷爷nǎinǎi们，这位是离大师 , 八仙中汉钟离的传人，道行高深，机缘巧合路过本地，只逗留几个小时，为大家答疑解惑 , 心不诚者莫问，仅限六个人。”
中国民间对神话的了解 , 最普及的就是八仙过海 , 汉钟离是家喻户晓。黄玉米的话立即引起议论，有的人开始跃跃欲试，石莲花首先靠近一点，把黄玉米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大师能传授一些保养的秘诀吗”
“当然可以。”黄玉米故意放大声音：“你看大师，已经九十高龄，皮肤还是像孩子一般，没有一丝皱纹。”
随着黄玉米的提醒，目光再次聚集在那位大师的身上。果然，头发乌黑 , 连眼角都没有一丝皱纹。只是胡须里有几根花白。反而更显得老树重生生机勃勃。
几位平时好梳妆打扮的媳妇们靠近石莲花，看得出都想捞点秘诀，
女人爱美是天性 , 和知识文化地位环境贫富贵贱，毫无关系。
“我不信。”jī婆婆尖声叫起来：“一定是黄玉米这小子玩的骗人把戏。”
黄玉米鬼点子多是出了名的，而且嘴不饶人。今天面对jī婆婆当面刻薄指责 , 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似乎害怕惊动高人 , 声音轻柔：“jī婆婆 , 你说错了 , 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村长家院子里胡来。”
村里人文化不高 , 很容易跟着所谓的道理转。刚刚有人觉得jī婆婆说得对 , 瞬间又觉得黄玉米有理 , 是啊，谁敢在村长家搞封建迷信 , 上面知道连累村长事情可就大了。
这么大动静 , 村长竟然没有来。是不是他默许了。有人开始猜测。
“黄玉米，你让大师露一手试试。”麻nǎi在一旁呵呵笑了两声 , 老jiān巨猾地提出要求。
没有什么比神奇更能说服人。大家看着黄玉米，期待着回答。
黄玉米没有任何为难的神情 , 转身和离大师嘀咕几句，然后面对大家笑了笑：“大师云游 , 一般都是一个月吃一顿 , 今天恰好斋戒期满 , 就让大家见识一下。”
说完 , 黄玉米向站在一旁的李如燕点了点头，李如燕立即搬来一张小桌子，放上一个水壶，一个碗 , 在碗里倒上一些温开水。然后转身对着厨房间大声喊：“翠莲姐 , 上馒头。”
“来啦。”夏翠莲脆生生答应着，端着一个蒸笼走出来。
蒸笼很大，是土锅灶上用的那种，正冒着热气 , 水汽滋润着夏翠莲的脸，红润光洁白皙，显得很有活力。好像瞬间漂亮了很多，得了什么秘诀似的。
夏翠莲把蒸笼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 似乎为大师服务很荣幸。
石莲花看着夏翠莲的脸，心也动了起来 , 恨不得也上前为大师效劳 , 但脚刚刚向前跨出，立即被黄玉米伸手很严厉地阻止。
蒸笼揭开，热气腾腾的二十个馒头出现在眼前，离大师缓缓睁开眼，黄皮皮立即替他整理一下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手，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
这样的馒头，壮年汉子最多吃十一二个 ，二十个 , 撑死也吃不下。
观看的人都屏住呼吸，盯着离大师 , 看着他把馒头一个一个吞下去。
今天到晚上估计力争再三更，打赏吧，呵呵。





偷来的青春 第九十七章行善不问手段
夕阳西斜，霞光透过大梨树的树叶缝隙照在离大师的脸上 , 斑斑点点，更加了一点神秘感。
大师吃馒头的速度很平缓，吃了三个 , 李如燕立即把温水端到他嘴边，喝了几口再放下。
吃到第七个馒头 , 观看的人都感觉噎得慌。馒头是大家平时经常吃的 , 和包子不同 , 实实在在的东西。吃饱了一个都难下咽 , 况且大家吃馒头至少还会有咸萝卜干 , 眼前可是什么都没有。
吃完第十一个 , 离大师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要开始指点迷津了。黄玉米紧忙凑到近前：“大师，要把您的法器拿来吗”
“我去。”黄皮皮不等大师回答 , 自告奋勇。
“回来。”黄玉米叫住跑出几米的黄皮皮 , 大声指责：“大师的东西岂是你一个俗人能动的，大师说自己去拿。”
黄皮皮停下脚步 , 沮丧地走回来。离大师则缓缓站起身，进入堂屋 , 很快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 , 来到桌边重新坐下 , 向馒头指了指 , 再次微微眯上眼。
黄皮皮麻利地把馒头递上 , 离大师竟然毫不迟疑地再次吃起来。围观的人有的开始数数。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随着数字增加，许多人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 太不可思议了 , 竟然看不出任何撑得难受，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似的。
二十一，离大师摆了摆手，夏翠莲立即把蒸笼搬走。这个数字足够吓人的 , 是许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黄玉米扫视一眼目瞪口呆的人们，轻轻咳嗽一声：“大家抓紧，六个名额，不过不是紧要的事别开口。”
“我。”黄玉米话音刚落，石莲花就走到大师面前，
黄玉米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要问的”
“养颜秘诀。”石莲花脱口而出 , 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算什么事，滚一边去。”黄皮皮就像守护神 , 对着石莲花挥了挥手。
“这是大事 , 女人就靠一张脸，如果老了丑了，我就不想活了。”石莲花一脸认真地说道：“关系到生命，你说不重要吗。”
黄皮皮囧了一下，一时无语，他想起刘思思对一些化妆品的偏爱，忽然觉得石莲花说得似乎有道理。
有时候可以不吃不喝，女人却不能没有化妆品。
“大师”黄玉米一副商量的口吻，脸上带着微笑。
大师没有开口 , 缓缓张开眼，眼神清澈明亮。丝毫不像一位老人。伸手解开黄色包裹 , 里面是一把桃木剑，还有纸笔、砚台和一锭墨。
李如燕立即在砚台里放进一些水，拿起墨放进砚台里 , 用力磨几下，变成墨水。黄皮皮殷勤地把纸铺开 , 大师拿起毛笔 , 蘸满墨水 , 微微停顿 , 然后在纸上笔走龙蛇地书写起来。
字很漂亮 , 就算不识字的老人都能看出来功力非凡。
“高人 , ”有人感叹。离大师写起字来真是有点仙风道骨。
大师写完，放下毛笔 , 再次靠在椅子上 , 微微闭目。石莲花看了看纸：“黄玉米，我认不得几个字 , 你念念。”
“这是咒语，做饭的时候让锅里的热气对着脸 , 然后念三遍。”黄玉米一边说一边把纸交给石莲花，吩咐她收好。
“但是、、、、、、”石莲花眼珠转了转 , 看着离大师：“我可没钱。”
黄玉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然后把耳朵凑近离大师听了会 , 再次转身看着石莲花：“大师是得道高人 , 早就看淡了钱财，从不收钱的，但是，你的诚意不够 , 需要回家烧香三天 , 不然有大祸。”
“我哪里诚意不够了。”石莲花有点急起来。
“你说没钱，可你家的床头柜后面的一个格子里有三百二十八块四毛。”黄玉米笑着回答，笑得石莲花忽然感觉有点发毛，差点腿一软坐在地面上，结结巴巴地张着嘴：“你、、你怎么知道”
“大师说的天机。”黄玉米一脸虔诚。
“我有罪 , 我有罪。”石莲花急忙弯腰赔礼，向后退了几步。
那笔钱只有石莲花自己知道，昨天刚数过，确实是那个数。这样的秘密都知道，怎么不令她心惊胆战。
旁边几个小媳妇见石莲花脸色异样 , 急忙问怎么回事，石莲花没有回答 , 只是不断念叨着：“神奇 , 太神奇。”
“还有五个。”黄玉米大声宣布。
石莲花的举动让大家相信了很多，加上不收钱，许多人向前挤了挤。忽然一个苗条的身材从后面挤进去，直接到了近前，冷声说道：“我。”
人群一阵哗然，是马连英。自从上次连玉华的事件，马连英和黄玉米就变成对头，见面都不说话。现在也是一脸冷淡，当然不是来捧场的 , 而是砸场。
“不行。”黄玉米像大家想象的一样，立即否定 , 向马连英挥了挥手，脑袋别到一旁，露出看都懒得看她的样子。
“有本事就算出我要问什么。”马连英站在远处纹丝不动 , 大声说着。
明显是无理取闹，黄皮皮大声嚷着：“鬼知道你要算什么 , 说出来你自然不会承认。”
“不是说神仙吗 , 他就应该知道。”马连英铁青着脸 , 一副绝不退让的样子。
“相不相信我揍你。”黄皮皮有点火了 , 举起拳头。
“你敢”马连英瞪着黄皮皮 , 眼睛滚圆。
“我、、、、、、”黄皮皮刚要向马连英冲过去 , 离大师忽然抬手摆了摆：“冷静，既然来了就是有缘。”
“大师、、、、、、”黄玉米张了张嘴。
离大师再次摆手 , 然后拿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了几句 , 又闭上眼。马连英急忙凑过去观看，后面一些好奇的人也探出头。
纸上写着几行字：金贵不金贵 , 到头谁人配，可怜十三日 , 终究是个罪。
这话糊里糊涂，但事关天机 , 也不算奇怪。金贵两个字应该指的是刘金贵 , 这个已经不能算大秘密。马连英不感到惊讶 , 但是 , 后面两句就让她费解。冷冷说道：“什么意思”
黄玉米很不耐烦地贴近离大师，听了几句，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伸手把马连英拉到一旁 , 马连英甩开他的手：“干什么 , 有话当着人面说。”
“我是怕你不方便。”黄玉米忽然压低声音：“上次的十三日，记得什么事吗”
“十三日”马连英脸色变了变，她当然记得，被一个男人干虚脱的那次。这事当然不能说，尽力冷静地回答：“我病了 , 那天晚上。”
“那是天神惩罚。”黄玉米声音更低：“大师说事关男女之事，不便多说，让你好自为之，下一次或许会饶过你的性命。”
“还有下一次”马连英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声音都有点颤抖。
“十天之内。”黄玉米回答很肯定。
想起那天的感觉 , 痛苦而快乐，马连英的腿忽然一软 , 坐在地面上。这种事除了当事人 , 不会有人知道，她从未想过是黄玉米，自然感到惊骇。
而且，她是久经沙场，那一晚猛烈的程度简直匪夷所思，第一次知道差点被干死的滋味。那种能力除了神力的惩罚，哪个男人能做到。
“有办法吗”马连英脱口而出，她真的有点担心被干死。
“休息好。”黄玉米贴近她的耳朵：“默默承受。”
看着马连英惊慌的神情，坐在地面上 , 张开领口下的春光毕露，黄玉米忽然又有一种恶作剧的兴奋。而且有种迫不及待夜幕来临的感觉。
喘息几口 , 马连英平静一点，站起身，一言不发 , 有点狼狈踉跄着离开院子。
马连英气势汹汹而来，落荒而逃而去 , 她自然不会和黄玉米串通。一下子让大家不再怀疑离大师的真假。
麻nǎi和jī婆婆相互看了看 , 一脸胆怯 , 搀着手走到近前 , jī婆婆小声说道：“我们想请您指点一下。”
离大师依然闭着眼 , 一言不发 , 抬起右手，手指不断屈伸 , 神情忽然一怔 , 猛然睁开眼，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 , 挥了挥手，第一次出声 , 声音很低沉：“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什么意思。”jī婆婆听不懂说什么，但感觉不对劲 , 声音颤抖起来。
“大师说 , 作孽太深 , 没救了 , 回去吧。”黄玉米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后面喊：“下一位。”
“等一下，等一下。”麻nǎi急忙喊叫，然后对着离大师不断弯腰：“您行行好 , 帮我们指点一下 , 我们天天烧香为您祷告。”
离大师却再次闭上眼，不为所动，黄玉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惩罚已经开始，大师可能也无力回天。”
提到惩罚 , jī婆婆立即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腿一软，吓得噗通一下跪倒，直接磕头：“大师，我们错了 , 求您救救我们。”
麻nǎi见jī婆婆这样，也跟着跪下不断祷告。
过了几分钟 , 大师似乎被两个人的诚意感动 , 再次张开眼，缓缓说道：“你们本不得善终，既然贫道路过，就结个善缘吧。”




偷来的青春 第九十八章激情再继续
“谢大师，谢大师。”麻nǎi和jī婆婆不断磕头。
人群中 , 几位平时受到虐待的小媳妇挤在一起，脸色复杂地观看者。连玉华的脸色有点苍白，手中搀着女儿小玲 , 看了看嗑着头的麻nǎi，又看了看黄玉米 , 眉头微微皱起来。
“回去给你们媳妇洗脚半年 , 可以做到吗”大师声音平缓 , 带着一种震动心神的滋味。
“可以 , 可以。”两个人急忙回答。
“接下来 , 我要为你们祛除恶鬼。”离大师活动一下手臂：“你们两扎个草人过来。”
扎草人 , 在乡下是个简单的活，平时田里种子刚种下 , 或者菜园子里吓唬麻雀 , 都是扎的草人。
有人拿来稻草和小木棍，麻nǎi和jī婆婆一起动手 , 先用木棍扎个十字架，然后披上草 , 简易形成人体的四肢和头部。
大师递给李如燕一件很小的黄色衣服，李如燕立即给草人穿上。
草人chā在地面上 , 离大师站起身 , 拿起桃木剑 , 嘴里念念有词 , 围着草人转动几圈，所有目光都尾随着他，院子里变得一阵静寂。
忽然，离大师一剑向稻草人刺过去 , 刺了个对穿。拨出桃木剑 , 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现象。离大师赞叹一声，太厉害。
麻nǎi和jī婆婆站起身在一旁紧张地观看着，听到大师的赞叹，差点一下子瘫倒。
夏翠莲在井里打上许多水 , 倒进一个圆形大木桶里，把一条毛巾放水里洗一下，递给离大师，离大师擦了擦桃木剑。
接着，大师再次围着稻草人转动几圈 , 嘴里一边念叨一边挥剑刺出，这次拔出剑后立即引起一阵哗然 , 剑上和稻草人身上的伤口处竟然有斑斑血迹。
“让恶鬼回水里去。”大师大声叫着。
黄玉米立即把稻草人放进大木桶 , 清澈的水飘起一缕缕血红，而且越来越红，渐渐变得发紫。
血，是一种刺激神经相当厉害的东西，一大桶血水更是触目惊心。所有人立即变得虔诚起来，争先恐后地要求大师指点迷津。
可惜，名额只有四个，黄玉米只是让昨晚被剃头的 几家和大师接触一下，大师挥了挥手 , 就算到此为止。
没有人敢纠缠，纷纷依依不舍地散去 , 那几家人临别时还没有忘记对黄玉米千恩万谢。
鬼剃头的事情以神秘的离大师收场，那一年起，五名村再也没有过分虐待媳妇的事情发生 , 几位恶婆婆倒是和媳妇相处得越来越好。
石莲花得到的秘方也很管用，很多年过去 , 五名村的媳妇们总是那么俊俏迷人 , 肌肤滑嫩白皙。
那天晚上 , 有村里人不死心 , 希望得到大师的额外指点 , 在夏家的院子外守了一夜 , 只看到黄玉米等一群年轻人有说有笑地出去抓黄鳝，并没有见到那位大师。第二天许多人偷偷问夏天 , 夏天说离大师是进入房间后就不见了 , 让事情更加神秘。
夜幕下，村头小桥边 , 黄玉米等人轻声说笑着，黄玉米对着身边的两位瘦高个年轻人笑着表示感谢：“没你们兄弟两 , 这出戏还真不好演。”
“你客气了，别忘了我们是拜把子兄弟 , 下次有事吩咐一声就行。”其中一个人笑着拍了拍黄玉米的肩膀。
“只是 , 别再让我们两吃馒头了 , 一个人十个 , 差点撑死。”另一个人在一旁低声抱怨，引起一阵笑声。
马方辛，马方义，那次吃村长家大狼狗时候拜把子兄弟 , 两个人上学 , 又不是一个村，很少来往。刚好和村里人不熟悉，黄玉米的计划里首先就想到他们两。
化妆成道士很容易，粘个胡须 , 来个假发，换一身长袍。但要想镇住其他人就比较难。兄弟两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吃馒头的时候，换个人就行 , 没有人会怀疑有两个离大师。
“这馊主意不错，挺好玩的。”李如燕在一旁开心地笑着。
“怎么叫馊主意 , 我可是做好事。”黄玉米轻轻哼了一声。
马方义伸手把黄玉米拽到一旁 , 打断两个人的争论，低声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在夏翠莲家不好说。”
“什么事”黄玉米听出马方义语气有点沉重，急忙问。
“王毅你知道吧。”马方义问了一句。
“直接说。”黄玉米立即知道马方义了解了夏翠莲和王毅的事情，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瞒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