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甜小保姆
作者:金谷飘香
文案一
订婚前夜,纪小萱穿到了七十年代,成了活不过三章的农家女。
她的爷爷是个摘帽地主,爹是地主家的狗崽子,在这个讲究“根正苗红”的年代里,全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就连大哥找对象都被人家嫌弃。而她呢,只能嫁个灰头土脸的庄稼汉子,生儿育女在地里刨食吃……
她哪肯认命?即便削尖脑袋也要离开农村,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法子。
可一个小村姑又能咋样?
在这个年代里即便想傍大款攀高枝也没门路啊!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公社里传来了一个消息,上面要招服务员了。
她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文案二
纪小萱长得白白净净的,格外水灵,嗓子也好,唱起歌来跟百灵鸟似的可好听了。
因为这个,没少惹麻烦。
在村里被队长家的柱子堵着,在城里被公子哥按在墙角,反正走到哪里都招人。
唯有那个兵哥哥冷着一张脸,令人琢磨不透。
可她知道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男主,因为他跟后世的恋人长得很像……
这是七十年代一个农家小姑娘的奋斗史、恋爱史
甜文,欢快,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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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小村姑vs兵哥哥
2.斗智斗勇,励志人生
3.从农村到城市,从部队到高校,天地广阔
4.架空,和现实无关,谢绝考据
七零娇甜小保姆 1.出了状况
明天,小萱跟启文就要订婚了。
柳爱莲是既高兴又担心。见女儿在镜前试礼服,就忍不住问道:“萱萱,江家真的不嫌弃咱?”
“妈,您就放心吧,启文不在乎这个,他爸他妈都听他的”纪小萱自信满满,可柳爱莲总觉得不踏实。
江家是沪上的名门望族,开着大公司住着花园洋房。而她却是搞家政服务的老阿姨,仅有的一间公房只有二十来平米,小萱回来了就睡在阁楼上。更难堪的是,她还曾在江家做过保姆,那江先生和江太太都见过她,还夸她烧菜好吃。可现在要跟江家结亲,这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哪!
可纪小萱自己倒不觉得。
她跟启文是大学校友,都是沪上交通大学毕业的。她在外企工作,不比谁矮一头。启文出国三年还念着她,一回来就向她求婚,这份感情也算是经历了时间考验。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已是很难得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再说,无论怎样这桩婚事都对她有利,冒险的反而是江启文。
当然,她明白妈妈在担心什么?面对江家长辈她也有压力,可在幸福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她的心很宽,对这份感情很有信心,也不相信什么门第之说。
为了逗妈妈开心,她扭过脸来跟妈妈说:“妈,我听您的,明天就穿这身红色的,看着喜庆”
“嗯”柳爱莲看着女儿一脸慈爱,可心里却叹了口气。
俗话说“门当户对”方可结亲,这攀了高枝犹如踏上了空中楼阁,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小萱今年二十四,她爸走得早,她独自一人把女儿养大可真不容易,只盼着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到了晚上,陆静雅开车过来了。
她一看到小萱的礼服就连声夸赞,还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笑盈盈地说道:“小萱,瞧瞧这串红宝石手链,正好跟礼服搭配”
“静雅姐,这个太贵重了”纪小萱觉得不妥。
虽然她跟静雅是大学校友,也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可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了。可陆静雅不由分说,就把那串手链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还摇着她的手说:“小萱,恭喜你了!”
“嘻嘻”纪小萱推让不过,就收下了。
她只顾着高兴,并未觉察到陆静雅脸上的异样。明天就要跟启文订婚了,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送走了陆静雅,天已经不早了。
纪小萱准备上床休息。柳爱莲见桌上有一个纸袋,就拿起来问道:“小萱,这个是不是静雅的?咋给落下了?”
“唔”纪小萱隔着纸袋捏了捏,好像是一本书?她掏出来看了看,果然是的。这是一本线装册子,蓝色封皮上却没有名字。
她有些好奇,忍不住翻了翻。
可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因为率先出场的那个小村姑也叫纪小萱,跟她同名同姓,长得白白净净的,格外水灵,嗓子也好,唱起歌来就跟百灵鸟似的可好听了。她的妈妈也叫柳爱莲,是个村妇,针线活做得好,人特别勤快。
可看到第三章时,她觉得很不舒服,那个纪小萱挂了,她妈妈疯了。而第四章是一张白纸,只有六个省略号。
看到那一串黑点子,纪小萱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意思,装订成册的小说只有三章?女主还跟她同名同姓?难道是魔咒?她把书丢在了一边,抓起手机拨了过去。可陆静雅那边却没人接听,可能还在路上。她有些不安,却不敢跟妈妈说怕她担心。
趁妈妈不注意,她把册子塞进纸袋里拎到了阁楼上,省得被妈妈看到了。就在这时,启文打电话过来问安。她欲言又止,觉得自己想多了就没提这事。
“小萱,明天见!”
江启文说好了明天过来接她们,就喜滋滋地挂了电话。纪小萱觉得舒坦了一些,就扎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午夜时分,阁楼上静悄悄的。
纪小萱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是陆静雅的电话,说自己去了酒吧刚刚到家,还问她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纪小萱鼓起勇气问了纸袋和册子,陆静雅却“咯咯”笑道:“呃,那是一本练习册,里面是装订好的毛边纸,专门用来练钢笔字的”
临挂电话前,还开玩笑说:“小萱,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在心理学上这叫婚前恐惧症”纪小萱也有些犯晕,难道出现了幻觉?
她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从纸袋里掏出了那本蓝封册子,就着台灯瞅了瞅。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本册子里干干净净的,只是一沓白纸,那三章内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小萱松了口气,心说果然出现了幻觉,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她熄了灯,就一头扎到床上睡了过去。
在黑暗中,只听“啪”地一声,搁在枕边的那只首饰盒里自动打开了。接着,红光一闪穿过了那本册子,一段金色的符文飘了出来,很快凝成了一缕光束投射在了她的眉心,随后便消失了。
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纪小萱的意识飘出了体外。
她穿过一道光门来到了七十年代的上河村,成了农家姑娘纪小萱。她今年十六岁,中学刚毕业,准备下地参加劳动。
临出门前,娘跟她说:“萱子,在村里要低调一点,不要跟人家起争执”她点了点头,心知她家跟别人不一样。
她的爷爷是个摘帽地主,爹是地主家的狗崽子,他们兄妹五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在这个讲究“根正苗红”的年代里,全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就连大哥找对象都被人家嫌弃,说他家成分不好。而她呢,也受到了影响,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些风凉话。
可她长得水灵,学习成绩也好,惹来了不少关注。娘怕她心气儿太高,就跟她念叨着:“萱子啊,好人家咱是指望不上了,日后只能嫁个灰头土脸的庄稼汉子,生儿育女在地里刨食吃”
听到这个,纪小萱是既伤心又困惑。
自己不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吗?怎么混到农村去了?明天她还要跟启文订婚呢,跑这么远还来得及吗?她心里着急只觉得口干舌燥c浑身发热,就像睡在太阳地里被火烤着。
“小萱,快醒醒”
纪小萱听到有人在喊她,接着额头上一凉,像有冷水敷在了上面。还有人在掐她的人中,酸酸的。
“嘤嘤”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抹蓝天映入了眼帘。
咦,怎么在外面?她正在纳闷,就听到一个女子欢快地喊着:“醒了,醒了,小萱醒了”
纪小萱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被几个头戴草帽c身穿蓝布褂子的姑娘围观着。她吃了一惊,难道在做梦?
未等她弄明白,头顶上就响起了一个大喇喇的声音:“啧啧,这丫头咋跟纸糊得似的?才收了两垄地就给累趴下了?就这样还想挣工分啊?”
这一嗓子犹如炸雷,把她给惊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翻身坐起来,可浑身上下却没有力气,头也疼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时候,旁边那个姑娘跳了起来,拔高了嗓门反驳道:“哎呦,崔二婶子,您甭这么说话,人家小萱才下学参加劳动,哪跟您似的膀大腰圆皮糙肉厚?再说,马上就要收工了,歇一会儿咋了?”
才下学?下地劳动?纪小萱心知不对。
这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即便是做梦也太离谱了吧?
七零娇甜小保姆 2.有人找茬
纪小萱心里发慌,可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她咬着牙坐了起来,看着帮她说话的那个姑娘。
见她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色小方格短褂,梳着一条油亮亮的大粗辫子,正掐着腰跟那个人高马大的村妇指着鼻子对阵着。她样貌不错,鹅蛋脸c大眼睛c高鼻梁,甚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而那个崔二婶子更是霸气十足。她穿着蓝布褂子,戴着大草帽,正指着粗辫子姑娘大声嚷嚷着。
“咋的?那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还不让人评说了?瞧瞧咱村里谁家像她爹那样娇惯闺女的?打小就舍不得使唤,长这么大了连地都没下过,初中毕业了还痴心妄想着让闺女念高中哪,可惜啊就是没那个命!就她这样的,给半个工分都嫌多”
听了这话,粗辫子姑娘哈哈一笑也扯开了嗓子。
“呵呵,二婶子,小萱今儿收了两垄油菜,大伙儿都瞧见了,该记多少工分就得记多少您甭想着公报私仇,不就是柱子哥喜欢小萱吗?人家小萱又没答应他,你着哪门子急啊?”
“啧,我家柱子才不稀罕哪,就她这样的肩不能挑c手不能提,一阵风就给吹跑了,谁瞧得上啊?如果不是这小丫头上赶着巴着柱子,给柱子下了迷魂药,柱子会搭理她?瞧瞧这张狐狸脸,只怕使了啥招术呢?”
“哈哈,崔二婶子您就甭再咋呼了!小萱长得水灵,十里八乡的都知道,镇子上的老人们都说小萱跟个小仙女似的,白白净净的哪有妖气?再说,是谁在放学路上堵着小萱不让走的?是谁跑到小萱家里帮人家干活搭院墙的?大伙儿可都瞧得一清二楚,也就是您死活不肯承认罢了”
“哼,承认个啥?今儿我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把话撂在这里,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那纪家的丫头这辈子都甭想进我崔家的门”
“呵呵,谁稀罕呢!”粗辫子姑娘撇了撇嘴。
“谁稀罕?你林秀娥不稀罕自有人稀罕,一个地主家的小崽子净想着攀高枝儿,也不撒泡niào照照?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崔二婶子骂骂咧咧的。
“崔二婶子,您咋说话呢?会上都说了纪爷爷摘了帽了,跟大伙儿一样都是公社社员。再说都隔了几辈了,碍着小萱啥事啊?”
“哈哈,就碍着她了,谁叫她姓纪哪?解放前她家有那么多地,还养着厨子c佣人,净骑在咱穷人头上作威作福这个一辈子都改不了”
听到这里,纪小萱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陷入了某狗血剧情?那个打抱不平的林秀娥是她的好姐妹,而她呢?像是穿到了七十年代变成了书中的纪小萱?
她瞅了瞅身上的蓝方格褂子和灰裤子。心说,这土里土气的装扮的确是七十年代的标配。她还来不及细想,就看到那个崔二婶子从腰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工分了。
几个姑娘“哗啦啦”地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说着。林秀娥也踮着脚尖瞅着,见崔二婶子给小萱记了个零分,立马火冒三丈。
“二婶子,您还来真的啊?”她指着崔二婶子的鼻子问道。
“咋的?老娘就是负责记工分的,想咋记就咋记”崔二婶子蛮横地说道,还瞪了纪小萱一眼。
“二婶子,您要真敢这么记?那咱就去大队部评评理,让大伙儿都瞧瞧青年女队是咋记工分的?人家小萱带病坚持劳动,没有补助也就罢了,您还给人家记零分?”
“呵,林秀娥,你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吧?小萱是你啥人啊?犯得着出这个头啊?”
“哼,小萱是我妹子,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仗着自己是大队长的媳妇在社员头上作威作福”
“林秀娥,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崔二婶子跳着脚骂道。
“咋了?你欺负小萱还不让人说理了?要不咱去找崔队长给评评理?”那个叫林秀娥的姑娘毫不示弱,嗓门也越来越高。
旁边的几个姑娘也“叽叽喳喳”地帮着腔。妇女队和青壮队那边也听到了动静,一个二个都伸着脖子朝这边瞅着。崔二婶子见势头不对,就不情不愿地给纪小萱记了半个工分。
这会儿已是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地头那边响起了“哔哔”的哨音,还夹杂着几声吆喝:“社员同志们,收工了,收工了!”
这时候,纪小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明白自己出了状况。
她觉得这一切都跟昨晚的那本册子有关,否则咋会来到这里?还变成了农村姑娘纪小萱?可那本册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有这么大的魔力?难道有人在故意害她?
想到这个,眼前顿时浮现出了陆静雅的笑脸。她是她的好朋友,跟她无任何利益冲突,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纪小萱百思不得其解。想着那本书里她活不过三章,就一阵胆寒。
这就是她的命运?可她不信这个邪。她觉得那个是胡编乱造的,看看周围的人和事都未出现在书里,也是说她处在一个现实世界而不是虚拟空间里。即便那本册子有些古怪,对她可能会有影响,可那个故事只是一个大纲,还是开放式的结局,她一定能改天换命用另一种方式书写人生。
纪小萱给自己鼓着劲,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莫名穿到了这里,还回得去了吗?启文正等着她呢!可现在订婚仪式上少了女主角,不知会乱成啥样?那江家又会怎么说?还有妈妈咋办?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以后谁来照顾她?
一时间,纪小萱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不知道那个纪小萱到哪里去了?可现在她来了,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她都变成了纪小萱。今儿是她挣到的第一笔工分,虽然很少却是拼了老命换来的。
想到这里,就冲着林秀娥道了声谢。
林秀娥甩了甩大辫子,笑盈盈地说道:“小萱,客气个啥?”说着,就弯下腰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还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把草帽扣到她的头上,大声说道:“小萱,收工了,我送你回家吧”
纪小萱感激地笑了笑,白净净的脸上也有了一抹血色。初来乍到,就有一位贴心的保护人,她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赖。
七零娇甜小保姆 3.莫名亲近
在炎炎烈日下,姑娘们把农具拢在了一起就收了工。
她们戴着草帽排成一溜,嘻嘻哈哈地走在田埂上。小鸟啾啾地叫着,欢快地扇动着翅膀。蓝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纵横交错的沟渠。一阵微风袭来,掀起了姑娘们的草帽,薄薄的衣襟也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受这种气氛感染,纪小萱觉得好受了一些。
对她来说,这种体验很难得。自小生活在大都市里很少出来闲逛,现在变成了小村姑有的是机会亲近大自然。可七十年代农村的日子很艰苦,就她这体格只怕扛不住吧?要不今儿咋会累得晕过去?
正想着,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歌声,像是青壮队在拉歌。林秀娥立马来了jīng神,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其他几个姑娘也大声跟唱着。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在嘹亮的歌声中,纪小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豪情。这个时代有其独特的jīng神风貌,就像夏日的骄阳光芒万丈,热情似火。这恐怕就是对青春岁月的另一种诠释吧?正感慨着,就看到斜对面急匆匆地跑来了一个小伙子。
他十八九岁,穿着蓝布褂子,留着个小平头,身材高挑,俊美朗目,很是出挑。心说,农村还有这么斯文俊气的小青年?不会是个知青吧?再一瞅这人不但眼熟,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嘻嘻,晓光哥来了!”
姑娘们一个二个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可小伙子却盯着纪小萱一连声地问道:“小萱,你咋了?不舒服吗?”
“唔”纪小萱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她觉得这个人很重要,却想不起来跟她是啥关系?她们叫他晓光哥,那她呢?能跟着这么叫吗?
“小萱,瞧你大哥急得一头汗,快跟他说没事了”林秀娥笑盈盈的,及时解了围。
纪小萱立马明白了这是她大哥。看情景是个关爱妹妹的好哥哥,她心里一松,就脆生生地喊了声:“哥”
纪晓光见妹妹没事,方松了口气。他们青壮队在干渠那边锄地,听说小萱晕倒了就赶紧跑了过来。
“哥,您放心吧,有秀娥姐姐照顾我呢!” 纪小萱甜甜地卖了个好。
大哥一来,她就发现秀娥姐姐忽然羞涩起来,脸上还泛出了一丝红晕。还有那几个姑娘总是拿眼瞟着大哥,抢着跟他说话。她隐隐猜到什么?看来大哥人缘不错嘛!那些嫌弃大哥的都是村里的长辈吧?
“小萱,走啦!”正想着,就被林秀娥拉着上了大路。几个姑娘也围着大哥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就像一群小喜鹊。
纪小萱心说,这么多姑娘,不知大哥喜欢哪个?她觉得秀娥姐姐英姿飒爽c敢做敢当,是个响当当的好姐妹,给他们撮合一下倒是蛮不错嘛。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村口走去。
林秀娥家就住在村东头,没几步就到家口了。她恋恋不舍地跟小萱道了别,目送着兄妹俩远去。而纪家在村西头,得穿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好在有大哥领着倒不怕迷路。
纪小萱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
心说,下午出门可不能闹笑话,如果连家都找不着岂不是露了馅?
“小萱”
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可没等她应声就见大哥的脸沉了下来。她扭过头来瞅了瞅,见后面追上来了一个小伙子。
他看着十六七岁,穿着白衬衣,留着个小分头,有一股子书生气还挺斯文的。心说,这是谁呀?瞅着有点眼熟可就是叫上不名字来。
纪小萱有些为难,就干脆装起了哑巴。不过,大哥很快就帮她破解了谜团。
“柱子,你找小萱有事吗?”大哥板着脸问道。
“小萱,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柱子红着脸说道。“柱子,有啥话现在就说吧”大哥皱着眉头说道。
柱子有些为难,看小萱没有言语,只好咬了咬嘴chún鼓起勇气说道:“小萱,工分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娘不对,我来跟你道个歉”
“唔没事,都已经过去了”纪小萱总算开了口。
原来,这个俊气十足的白面书生就是柱子啊?瞅着他娘那彪悍劲儿,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可惹不起。况且,那书里害得“她”投河自尽的好像就是这个家伙吧?以后得躲远一点。
“小萱”柱子眼巴巴地看着纪小萱。纪小萱冲他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柱子哥,我跟我哥先走了,你回去吧?”说着,扭头就走。
“小萱”柱子舍不得,紧走几步想追上她。可看到纪晓光转过身来沉着一张脸,只好顿住了脚步。
二人走远了,纪晓光才低声问道“小萱,崔二婶子又找你麻烦了?”
“没事,哥”纪小萱怕哥担心,就没说实话。可纪晓光已经猜到了,崔二婶子又来找事了。想着妹子受了委屈,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以前小萱在镇子上读书,崔二婶子管不着她。可现在她在队里挣工分,一天得跟记分员照两回面,如果崔二婶子想找茬那就太容易了。他很担心,可小萱却笑着说:“哥,您放心,我跟他啥关系都没有”
“嗯,哥明白”
见小萱态度十分坚决,纪晓光稍稍安了心。他想,等秋季开学后柱子就去县里读高中了,半个月才回来一趟,多少能安生点吧?
到了村西头,纪小萱总算找到了家门。
只见半拉土坯院墙圈出了一个小院,院门是一道木栅栏,大敞着。院里栽着两棵石榴树,浓浓的绿叶间挂着一枚枚青色果实,探出了墙外。
她跟着大哥进了院子,一个小姑娘“嗒嗒嗒”地冲了过来,nǎi声nǎi气地喊着:“哥,姐”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拦腰抱住了。
她心里一阵颤动,这是她的小妹妹?
“秋丫头,快松开!你姐下地累得慌,让她先歇歇”纪晓光唬着脸说道。“嘻嘻”小妹妹乖乖地松开了手,咧着小嘴笑着,露出了两个豁牙子。
纪小萱的心都快融化了。
多可爱的小妹妹啊,她看着六七岁,穿着花布短褂,扎着两个小揪揪,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就像一个小甜瓜。她不由得扯着妹妹的小手,轻轻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