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贺兰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也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样贪嘴。教娃娃笑话哩。”
婉容来送过一回茶,被贺兰氏捉住了嘱咐道,“去把你们房师傅给请过来,就说我来了,也想见她一见。”
婉容点点头去了。一时请了人来,贺兰氏摒退了闲人,又叫薛婆子在门口守住了不让旁人靠近,连莒南都撵得远远的。房师傅便知贺兰氏绝不是请她来把酒话桑麻的,肃色坐了。
徐明薇见人都齐了,便将这回青梅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遍,听得房师傅和贺兰氏两个脸上一阵脸色变化,心里不知将傅宁慧恨成个什么样子。不比她是穿来的那般不在意巫蛊之术,放在女子内宅,这都是一等一的忌讳,便跟直接拿刀杀人没什么两样了。
徐明薇倒没注意到这点,朝房师傅说道,“先生,前头学生院子里两个通房,绿珠红珠的bào毙事情想必你也还记得。当时她们两个受了一顿杖责,只是皮rou伤,并不致死,偏偏第二天两人都一命呜呼。傅恒暗地里请仵作看过,当天我婆婆王氏也找了相熟的大夫看过yào渣,通通都没瞧出什么异样。事后学生和您说过一句,当时在屋里闻到过一阵异香,似曾相识,却不是当时屋里各人身上的味道。”
房师傅点点头,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也问过你,到底是在谁家闻到过。这么说来,这香味就是青梅提到的yào粉,碰着了yào中的甘草,才起了的?”
贺兰氏沉吟道,“寻常内宅害人之术,用个砒霜乌头du也就了事。傅宁慧却能寻了这无色无味要人命的yào粉来,这事就十分蹊跷。她一个内宅未嫁女,出门机会鲜小,又能从哪里弄来这样罕见的duyào?她定是不知这yào粉稀奇,连着大夫开yào平和,喜放甘草都不知晓,就贸贸然地用了,却也是蠢的。”
徐明薇听完两位长辈所思所想,沉声道,“她是怎么拿到这du物,又是谁人给她的,我倒是有个猜测。前头说这物混了甘草起异香,我总算是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原是五六岁时候的事情,时隔已久,也难怪一时不曾想起。”
贺兰氏听着面上便是一惊,那个时候,颜皇后仙逝,天启值国丧……
徐明薇朝她点了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皇后病重,那天我陪长生去见她,进殿就闻到了这个香味。当时还奇怪了一下,怎地重病当中,屋里还熏了香,又觉得那味道浓郁,不似平常在长生屋里闻到的一般。这会儿想来听着思想长,其实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只在心里疑了一句,便被皇后召去嘱托,叫我好好待长生,日后她要是不在了,叫长生诸事莫管……”
徐明薇说完眼眶便有些红,“皇后娘娘许是料到了自己活不长,才有此一说,只是我到底还是没能护住了长生。”
房师傅宽慰道,“你才多大点?能拿什么护?皇后娘娘只是叫你和长生好好相处,别教她沉溺丧母之痛罢了。”
贺兰氏也安慰了几句,蹙眉道,“如此说来,这东西应该是从宫里来的。但傅宁慧又是什么时候和宫里的人搭上了线?你在宫里的时候,可曾看见她和哪个公主走得近些?”
徐明薇摇摇头,“第一年大家还走得近,我们下了学便玩在一处,除了几个伴读,也没见她和谁有来往。后头也不知道她为着什么,就渐渐地和我远了,倒是和杨瑾希她们玩得好些。”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贺兰氏和房师傅相看一眼,彼此jiāo换了一个眼神,贺兰氏才说道,“这个不急,既然有了方向,再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徐明薇点点头,总算想起来还有件正事没做,连忙拉住贺兰氏说道,“娘,您也和爹爹说一声,这事只怕后头的不简单,用的好,还能助了爹爹一把力气。”
贺兰氏正打算回去了就让徐天罡去查查当年皇后娘娘的yào方子,柳太医就是秦王这一派的人,不想竟被她给说中了,不由惊奇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你爹爹的事的?”
徐明薇笑笑没作声,她只是试探,竟真被她说中了。徐家果然只是面上中立而已,她爹徐天罡敢站了秦王这一边,那么徐家的掌门人徐阁老的立场也就不难猜,都是嫡子派的。其实从徐明梅的婚事上也能看出一二来,没有十分的把握,秦王也不会贸贸然就选中她来上门提亲。
自古后宫内宅,都不过是朝堂的一个缩影罢了。
这章走剧情填伏笔,希望没把你们看晕看烦了
第二卷 第217章 纵使举案齐眉
房师傅露出自进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说道,“她诓你的,老狐狸养出一条小狐狸,竟也有被小狐狸算计了的一回。”
贺兰氏面上闪过一丝愕然,很快反应过来,捏了徐明薇的脸笑道,“这样的事情心里知道便好,下回再胡说,看娘怎么收拾你。”
房师傅看着眼前各自扬了笑容的母女俩,心道,只怕你也舍不得罢,抿了抿chún没说话。
贺兰氏说道,“这事说过便丢过耳,往后你也不必再追着查了,自有你爹爹他们理会。你啊,这些日子就安安生生地养着肚子,到时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家里就高兴了。你那婆婆,盼孙子盼得,眼睛都快盼成乌jī眼了。”
说到这个,徐明薇面上就没了笑脸,嘟嘴撒娇道,“怎么娘您也这么说,那要是我这一胎生个女儿出来,可怎么办?我可都听说了,有些人家婆婆一听说生了个女儿,连抱都不抱一下就翻着白眼走了。”
贺兰氏呸了一声,“她敢!”
徐明薇便是噗嗤一声笑,“娘,您手头上那点东西,生孩子这事可用不上。到时候要是个女儿,她只怕还真敢给我脸色瞧。不过您也放心,女儿都想好了,这些唬不着我。她不想抱正好,省得和我抢孩子养。”
贺兰氏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发,叹道,“这些事情上你就这般聪慧惹人疼,怎地对上傅家姑娘,只有吃瘪的份?”
房师傅笑着摇头,“她要是那样的人,也得不了你这般疼爱了。”
徐明薇听房师傅赞她,面上些许一红,说道,“她那点小心思,不过翻些水花,恶心一下人。真叫我同她一样,往回算计了去,跟狗咬了人,便要咬回去有什么分别?她那人,要么一招致死,总免不了要起来弹跳几下。和她你来我往的,倒没意思。”
这么说也许显得有些圣母,但她始终相信,因果循环自有报,人在做,天在看着。
房师傅也点头道,“薇儿嫁在傅家,先就输了她一截,斗个不死不休是下下策,唯今之计也只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贺兰氏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就是看着薇儿任人算计心疼。”
徐明薇笑道,“娘,您放心,她算计不着我心里才憋屈呢。这回她送了我一个人偶,我也叫人送了一个,就埋在秦家丁香树下头。没人告诉她,看她哪回翻草木的时候能翻着吧。”
“你这狭促鬼,果然没省事的时候。”贺兰氏和房师傅都被她逗得一阵憋笑,昨天才知道的事情,竟然回得这般快!
“又是哪个去挖的树根?莒南还是威宝?”贺兰氏好不容易忍住笑,问道。
“莒南半夜里去的。秦家就那么几个下人,她一个人就搞定了。”其实说是人偶,也不过是扎了个手帕,上头写了傅宁慧的名讳,走个过场而已。
屋里的气氛因为这件事而轻快起来。贺兰氏又嘱咐过她怀孕期间的要项,并不避讳了房师傅也在,特地地说了,“我听你婆婆的话风,往后恒哥儿却是要近着你住了。这个也好也不好,你可得注意着些,别惹了他,冲撞了肚里的孩子。”
徐明薇被她说得面上绯红,被亲娘这样说起自己屋里的事情,果真羞耻度bào表。
“娘,我省得的。”
“省得最好。日头也不早了,你爹还等着我回去说了话,这就走了。家里要是还有什么事情,便跟今天一样,早些使人来递了话,少不得一时,娘便来得。”贺兰氏起身说道。
徐明薇见她这便要走,免不得一阵依依不舍,还是房师傅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了一句,往后日子还长,总有来往的。
第二卷 第218章 纵使举案齐眉
渐渐出了三月天,转眼又过了清明,天气越发回暖,平日在家也不过一两件单衣就够。傅恒看着徐明薇吹气一般大起来的肚子,虽不是头一回见着孕期的fu人,但晓得那肚子里头就是自己的孩子,这般一天天看着他长大,也是十分新奇的一桩体验,几乎每晚都要拿手来丈量一番,看看她的肚子又大了几许。
徐明薇乐得他多将注意力投在孩子身上,等到生下来,才不至于看一眼就算,过眼就全扔给了nǎi妈子。因此时常刻意引导了,好让傅恒尽早地代入到父亲这一身份。当然,这里头也少不了她的私心。在能诊得出肚里孩子xing别的时候,徐明薇已经瞒着傅恒让胡大夫诊过一次,早知道这一回自己怀的是个女孩。
有前头傅恒无心吐露出的一句话,徐明薇哪里敢冒险教他提早知道了结果。自己受些冷落都无妨,但孩子是最敏感的小兽,天生能辨别出大人的语气和态度。徐明薇不愿让她生来就晓得自己不受欢迎,那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来说,太过残忍。只是王氏那头该怎么应付,徐明薇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心心念念的金孙没了,倒生出个孙女来,只怕她做再多的孝顺模样,都抵不过王氏心里的怨念。不过好在等她生完孩子,和王氏也打不了几次照面,那些戳心窝子的白眼,忍忍也就过了。
她这头心理建设做得好,又有金娘子和老赖家的她们极力伺候着,人倒没有因着怀孕了而邋遢下去,反而越发出落得皮光水滑,通身多了几分fu人的韵味。好几次都见着傅恒憋红了眼,盯着她就跟恶狼盯着块rou似的。虽说到了后头的日子,只要小心些,也不是同不得房。为着孩子,傅恒却都忍了,实在熬不住才劳动一番她的五姑娘,看在徐明薇眼里,颇有几分好笑。后头也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24 章
不是没着能泻火的地方去,他这回倒老实,王氏叫他在屋里守着,他还真哪儿都不去了。
到六月时候,徐明梅竟带着小郡主,趁着她生日来看过她一回。九个月大的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一逗就眯了眼,露出一颗米粒牙来。因着天气热,平安身上只穿了个红肚兜兜和白棉短裤,倒露出藕节一般的手臂和腿,看着rou呼呼的,着实可爱。
“平安这是会走路了没?”徐明薇看不够似的只盯着小郡主瞧,要不是大着肚子不能抱孩子,她早自己上手了。
“还没呢,是个懒骨头,宁肯趴着坐着,要不就是伸手要人抱。大热天的,谁耐烦抱她。偏偏我屋里那几个,心肠软,一见了她伸手就抱了去,惯的她,越发不肯自己学着走。”徐明梅嘴上嫌弃,却满眼是笑地说道。
“这会儿不会也不打紧,等再大些,她自己便嫌被人抱着无趣,吵着要走路了。”
“但愿吧。不说她了,我是早就想过来一趟,只可惜家里事情多,一时抽不开身,等着等着,就到了这个时候。我这要是再不来,只怕你过些日子连孩子都生得了。”徐明梅笑道,挥手让挽风抱了孩子去别处玩去,才压低了声音对徐明薇说道,“这次来,也不是只为着来看你。你可有什么能念想的东西,叫我带了回去?关外有人等着你的消息,却是有两三年了。”
徐明薇一听,便知道她说的是大公主长生,眼里顿时湿了,好不容易才吞了那个名字,说道,“她最近怎样了?上一次来信,却是隔了三年,我连送个回信的地方都寻不着。”
一时又自己就先乱了起来,可送些什么才好?早知道有这一番安排,她便该亲自动了手,绣个额饰给她也好。
徐明梅见了便笑,“也不止这一回,你且写封信,再包一样你日常穿戴的,给个念想就好。到晚上叫婉容送了来,我便知道是你了。”
jiāo代完了又要走,叹道,“难得来个一回,却是连凳子都坐不热就要走了。家里的那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秦王才多大点?偏要学那些个勾了人,一时错眼都不成,只怕又惹出个幺蛾子来。我先也是不敢管,后头英韶烦不胜烦地发了火,才教我硬着头皮上了。如今想来,还真得谢谢大伯母。没她从前照管着,我这便是被赶着上了架,也落不得好来。只可惜你这儿我还来得,家里却是去不得。”
第二卷 第219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教她说得糊涂了,怎地就回不得家了?
徐明梅笑道,“省亲有定数,要上头开恩,才有的访。你这儿还是借了走门户的口子,才来的一回,出门不易哩。”
徐明薇闻言只好安慰道,“要是想见,召了二婶婶见也是好的,回不回门不过是个形式。”
这话说的没底气,她自己也晓得如今京中还没外放到封地的王爷们,为了避结党营私的嫌疑,大多深居简出,只怕被圣上惦记一回勾结朋党的罪过。徐明梅却笑了笑,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这便回了,你身子不方便,也不必起身送了,有婉容她们带着我出去就行。”
徐明薇只好扶着肚子站住,目送着徐明梅一行人远远地去了,风一吹过,扬起满院的蔷薇花香。同样是落花时候,那年她们头碰着头,在水晶花架下相拥着睡着,一转眼,却都是嫁做人fu,为人父母了。
时光渐渐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却是无声催人老,怎一个唏嘘了得。
因着不是整寿,也怕惊动了肚里的孩子,这一回生日家里便没有大过。早上有徐明梅亲自来送过一回贺礼,京中相近的几户人家也只打发了人来留了东西便走,都晓得怕扰了她。其中竟也有傅宁慧送的一副百子图,徐明薇看过一眼,便让老赖家的收了,等晚间让傅恒过个一眼就烧掉,往后再问起来,也只推说收没了,谁还能揪着一副字画问个不休?
不想,傅恒回来吃晚饭,见着那幅画倒是笑了,“远山兄竟也会画这些风俗图,教他先生看了,能拎着拐杖从街头追着打到街尾。”
徐明薇闻言,也转头来看,见那笔触顺畅流动,果真似秦简瑞的手笔。只是自己一听说是傅宁慧送来的,便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她画的,心里已经厌恶了起来,扫个一眼都嫌多,并没细看。
“这幅图还是舍了我罢,留着日后也是个把柄。”傅恒笑嘻嘻地卷了画轴,朝徐明薇商量道。
妹婿画的,她拿在手上也有些怪怪的,便点头道,“你爱收着就给了你,回头别找问我要便是了。”
傅恒一时忍笑去了,却不知是将那画收去了哪里,过了一会儿才回转了来。
“今天是你寿辰,为着孩子连生日礼都不曾大办……”傅恒忽地想起去年她的及笄礼上,自己闹的那一出,俊脸一红,稳下些心神才接着说道,“我也没别的什么好送的,写信问了大哥,才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实心金打小猪,连着大哥那一份,这就打了一对,你瞧瞧,可还喜欢?”
徐明薇心里微惊,傅恒又是什么时候和她大哥徐明柏联系上的?之前虽然也知道他们做过一两年的同窗,但后头并无太多来往,顶多也就是相互借些书目。秦王的脚步,已经迈得这般大了吗?也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傅恒真的只是写了信问徐明柏她的喜好而已。
“你……不喜欢?”傅恒打开乌木盒子,露出红绒布上的一对金猪来,久久不见她出声,不禁迟疑道。
徐明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手,惦着重量至少也得二十两一只,她哥哥和傅恒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禁见财心喜,点头道,“喜欢的。回头我写封信,你帮我叫人送给大哥,好教他别忘记了明年的生辰礼。”
傅恒道,“大哥果真没说错,你就是个守财xing子。这儿还有二哥给的生辰礼,也叫我一并带来了。”
徐明薇听他随了自己,管比他小了四岁的徐明樟叫二哥,便觉着有些好笑,抿着chún催他道,“快拿来我看。”
却是一支管状的chún膏。她眼里闪过一抹惊奇,据她有限的了解,口脂这一类的东西虽然很早就有了,但是真正意义上能旋转上升的管状口红,好像还是近代,十八十九世纪的时候,娇兰公司做的。这里竟然这么早就有了,难不成也有人和她一样穿越了?
第二卷 第220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见她面上一怔,还以为她是不会用,正要笑着教了,就看见她已经熟练地打开了盖子,旋动底座将里头的口脂推了上来。
“原来只是个润chún的,二哥果然细心,晓得我这一两年都用不得外头做的口脂。”徐明薇闻着香味,像是用了茉莉蜂蜡的,另外合了其他几样温和油脂,才缓了茉莉蜡的脆和硬。
她又去打量外头的管状包装,像是金属浇guàn的,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
傅恒惊奇地看了她,问道,“你从前见过这个?”
徐明薇这会儿再装作不认识也是晚了,只说道,“正要问你,这东西做得真是轻巧方便,我哥又是从洋船上寻来的?”
傅恒点点头,“小小一支,所费不比一亩良田来得少。听二哥说,近来海外甚流行这个,壳上镶了贝珠宝石的,价格还要翻上几翻。他看着有趣,只是不曾抢到那镶了宝石的,勉强得了这个,讨你一个新鲜罢了。”
徐明薇笑道,“这么个小玩意儿,成本不过一两分银子罢了,上杆子地要去做了冤大头。回头我再笑他。”
傅恒本想说这也是小舅子的一番美意,忽地被她那句话说动,瞳孔放大道,“这东西成本才这样低廉?”
徐明薇点头,要不是她这会儿没那个jīng力,拿着这个管子去寻了jīng细铜匠,只怕也仿得出来。但听傅恒这么个意思,她便憋住了到嘴的话,想了想,才应道,“这个生意倒是好做。我与你出几个主意,多的我也不要,好歹分个一厘的红利包来,怎样?”
傅恒难掩惊愕,这fu人家的,出口便是要钱,是他的,日后还不就是她的?
徐明薇笑道,“这个生意你一个人也做不了。还没分家呢,教其他两房的瞧见一分一毫,还不成了公中的?少不得要找几个合伙的,推出个能当家的做了门面,你们也只出些本钱罢了。也别嫌我每年问你讨红利,这可是为咱们孩子将来筹嫁妆。你反正是不爱女儿的,将来生了女儿,嫁妆钱我总得替她先存了。”
傅恒见她又翻旧账,真是哭笑不得,叹道,“我只顺口说过那么一会,就要教你念上一辈子,将来生了女儿,还不真当我不喜爱她,白受了委屈。”
徐明薇轻笑着看了他一眼,不肯尽信了的神情,“谁晓得呢,只看了后头的才知道。”
傅恒只好说道,“罢罢罢,就听你的,不管净利多少,总要年年分了你一厘的红利钱,这样可满意了?”
徐明薇点点头,才开始细说,“你拿了这管子去寻几个牢靠的铜铁匠人,要惯会做jīng细活件的,最好能把人给买下来,也省得将来被对家给挖了走,却是替人养了过年肥猪,rou还捞不着,只剩一堆下水。”
傅恒面上越发认真,只暗自记了,又听她继续说道,“再寻一处妥当的做了作坊,最好是能避了人耳目,要不就是能管好了模具,这生意需得垄断上一两年,别人就算也仿出来了,外头已经没了他的地方。”
既然是费心功夫就能仿得出的,又该是怎样个垄断法?傅恒不禁自问,却也无答案。他名下是有两个铺子,却是记在管事名下做绸布生意的,他也管每季度对个账,并不过问铺子里的生意,因此在这一行当上,他还不比王氏来得jīng明。
“这个说难也不难。回头你找我娘讨两个妆发婆子,叫她们做些个不同深浅颜色的膏子出来,要能固得住,热天化不开。这些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只给我娘看了这个,她自然晓得,这是其一。等那头管子模子得了,两头就能接的上,第一批只放个二十来支在汲古阁卖,一两黄金一支,卖个十天,不管剩了多少,全收回来,另外以你们合伙的几人名义,送到别家去。若是能赶在花祭前就更好,保管第二天汲古阁就能被来问的人踏破门槛,这时候就到了真正卖的一批上货了。”
傅恒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猜得出来她的用意,一虚一实,先在京城中炒高了价格,再由京中有权没那么有钱的贵女圈流行开去,最后钓的却是没权却有钱的商家女。如果再由京城卖到别处……一两分银子的本钱,除去人工和红利,撑死不过半两银子,却要卖到一两黄金的价格!其中获利之丰,简直无法想象!
第二卷 第221章 纵使举案齐眉
“倒是有一点忘了说,你们仿那个管子的时候,上头记得留个标识,花花草草什么的就好,千万别刻个姓氏。女人用的东西就讲究一个jīng致,做得粗粗糙糙的,就卖不上价钱了。不然你瞧我二哥,何苦要和人抢了那镶了宝石的,里头的东西又没个分别。”徐明薇说道。
傅恒却是还留神在前头她说的汲古阁,她怎知道汲古阁一定要了这些口脂来卖?后头一想,是了,她早该猜到那紫貂斗篷是秦王借的。心里又不禁疑起是不是徐家拐着弯地来助了秦王殿下积累钱财,只是这个念头才一转,便教他自己先否定了。徐明樟会送这个生辰礼来,她明显是不知情的。只是不知这个生意又能做得多久,一两黄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前头说了其一,还有其二。卖过半年左右,其他人也该摸出门道来了。这时候还是一分价钱不让,只换个壳子,做得更jīng致些,打出限量销售的招牌,比方说只有两百支。同时再推些新鲜的,我一会儿画个图纸给你,里头将眉粉口脂什么的全放齐全了,镶嵌个西洋镜,同样刻上标识,不止京城卖得,做得多还能销回南洋去。”
其实做生意还有许多手段,比如买一送一,会员积分制等等,还可以发展副牌,差不多的成分,换个标识卖得便宜些,以低价方便迅速取代口脂纸,也是一大利钱所在。只是这些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完,但像她家这样,摆明了就是“我很贵,你买不起”的销售模式,有前头这些也就够用个一两年的了。到时候只怕不用她说,秦王那头的人,早想出了更合适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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