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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还不待她说话,傅恒含笑朝她吻下来。徐明薇只觉得身上一沉,教傅恒的举动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提防溢出的呜咽呻吟,被他那个火热的吻撕扯地支离破碎,再也无迹可寻。
一时如胶如漆,痴缠难分,直闹到近午,都还不见屋里歇了动作。
婉柔和穆氏送了几回早饭来,都被婉容摇头退了回去。婉柔捂嘴笑道,“下回便是来送午饭了,只盼着里头两个还晓得肚子饥饿,别闹到了晚上才好。”
穆氏看她一眼,到底脸皮薄,没有说话。老赖家的仗着自己年岁大,倒是轻笑着骂了一句,“小蹄子,都还没嫁人,说起这些也是没脸没皮。”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笑,眼角眉梢都似守了一个共同的秘密那般,透着欢喜的默契。
好在她们才说过一阵,屋里便传来了要水的声儿。婉容她们不敢怠慢,连忙支使着婆子从厨房要了热水来。小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教两个主子吃上了热乎午饭。
初时不单是徐明薇低着头不敢看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便是婉容她们伺候惯了的,送水送饭时都有些羞涩不敢到处看了。以前在家时虽然也有白日里避着人荒唐的,但像今天这样闹得这般凶狠,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也难怪徐明薇和婉容她们都有些脸红怕羞。
傅恒见她如此,笑着退了婉容她们在外头听着伺候,只叫人在屋里摆饭。等人都走了,才朝徐明薇低声笑道,“这会儿屋里没人了,放心过来用了午饭,咱们才好早些出门转转。”
徐明薇抬头撇他一眼,不喜不怒,倒是恢复了脸色,淡淡应道,“嗯。”
傅恒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只是神色转得快,徐明薇并没留意到。
一时安安静静地用过午饭,傅恒让婉容寻了面纱来,亲自替徐明薇戴好了,左看右看,见露不出一丝真容来,才满意地放了手。
徐明薇倒是想起昨天jiāo代婉容的事情,并不避讳傅恒也在场,径直朝她说道,“早上耽搁了些时候,这会子便不用你们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50 章
再跟着伺候了,拿了银子去城里逛逛,也自己去寻些乐子。”
婉容经过昨天一遭,本还有些放心不下,心想着至少也得有碧桃跟着才好。
傅恒看出她心思,笑道,“你nǎinǎi既如此说,你便放心去,好歹还有人跟着,吃不了亏。”
婉容只好点头应了,当下各自准备着出了门。婉容,婉柔还有碧桃三人跟着铁头往集市上去了。傅恒只穿扮成书生模样,领着两个小厮,往外雇了顶轿子与徐明薇一起坐了,随口朝轿夫一打听城里最好看的景在何处,一行人便洋洒洒地往西子桥方向而去。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4
原来平陆县西子桥上近来正是赛灯的时候,赛的倒不是正月里的彩灯,只寻一个吉祥如意的好意头,而是远近几个县府的做灯师傅每年都会在五月下到六月中,往西子河堤两岸挂上自己的得意之作,由着看灯的更中意谁家的,便买了花投到哪家的灯里。这些花灯白日看着便是一景,到了夜里点亮了,更是热闹好看得很。
“什么茶灯,吊灯,壁灯,走马灯……但凡官人您想得到的,在西子桥上就都看得着,这会儿您去了看过还不算,往西子桥边上的茶楼坐了歇个晌午,再听两回说书,便也到夜里掌灯的时候。在茶楼上远远瞧了,水里一片灯影,人间一片烟火,才教人领会过一遭,什么叫出了平陆再无灯哩。”轿夫本就是平陆县人氏,说起这赛灯节,言语里便满是自豪感,关不上话匣子。
徐明薇在轿中听了,面上便是一阵笑。傅恒偏头朝她看来,问道,“你笑什么?”
徐明薇摇摇头,并不肯说。傅恒脑子里自己想过一回,才扬声往外同那轿夫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来得巧,恰逢赶上这样的时节。灯虽是还未看见,但想着贵地便是一个轿夫,都似兄台这样满口文章的,人杰地灵也不为过了。”
那轿夫听了面上倒是一红,老实笑道,“官人高抬,实不相瞒,适才所说也并不是小的自己肚里蹦出来的,全是西子桥上的盲先生说过,小的记住一两句,帮着同外客说说而已。”
傅恒便问,“那盲先生又是谁,做什么营生的?”
轿夫笑道,“盲先生便是盲先生,浑叫着久了,谁也不知他原本姓甚名甚,官人这会儿问小的,小的还真教您给问住了。盲先生平日也就是支个写字摊儿,帮人写写书信,偶尔也替人掐字算命。虽说眼睛看不见,那一手字却是写得极好的。往日有人不信他眼瞎还能下笔,故意要了一封,再往别处看了,果真是一字不差,众人这才服气。有怜他眼瞎难以谋生的,也有贪图他收字便宜的,日久天长,找他的人倒也多,算是有个出息,勉强度日罢。”
说起这个盲先生,其他几个轿夫也凑着说了几句,大抵是同情佩服居多,便教傅恒暗暗心里留了意。许是出自对读书人的惺惺相惜,若是那人真的好,在县衙内安个位置,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盲先生既是在县城久住了的,对平陆县应是十分了解,留着也是大有好处。
徐明薇见他脸上又出现深思时才有的神情,默默没做声,免得扰了他。轿子悠悠转过炉前巷,外头忽地吵闹起来,似有人在前头争吵着什么。徐明薇心里奇怪,傅恒显然也意识到不对,便朝外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仍是先前话多的那个轿夫开了口回道,“官人,却是衙役捕快同单家的在吵闹,人堆得实实密密的,只怕轿子一时还过不去。”
傅恒闻言便叫停了轿子,叫家里小厮往前头去看个究竟。
等了片刻,才见那姓潘的小厮回了来,报道,“爷,原是人命关天的案子。前头有几个捕快爷抬了个无名女(尸),正放在单家大门口,说是这女的本是在单家做活的丫头,这会儿正要提了他家大人去衙门里说话。单家的自然不肯,一说县衙门里也没个正主坐堂,去了并无人审案;二说是家里人口齐全,不曾走失,便不肯去。又嫌教那东西堵了正门,十分晦气,扯着皮儿要挪了人。两家说不合拢,这才闹了起来。”
眼皮子直打架,凑合看吧。晚安姑娘们!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5
徐明薇轻笑一声,压低了嗓音朝傅恒说道,“来日倒是不用愁底下人懒怠不好约束了。”
想了想,又说道,“人命关天,你这一县父母官,可要下去看看?”
傅恒打着扇子,却是摇头。
“且再等着看看,只怕不出一炷香,这事也就了了。”
徐明薇不知就里,但听他这样说,也并无下去一看究竟的意思,便忍住了好奇没有追问。
等了片刻,外头轿夫疑惑一声,回头报来,“官人,前头倒是散了,可要起轿?”
傅恒招来潘子jiāo代了几句,才应声说道,“既没了阻碍,还往西子桥上去。”
一时轿子又轻颠起来,徐明薇掀了帘子一角往外偷看,人已半散,并不见衙役捕快,倒是见着潘子站在人堆里和旁人说着什么。只离他们几步远,就是一架覆了麻布的担架。许是抬了她的人未留意,那麻布底下竟露出半只手来,早烂穿见骨,只零星皮rou还粘附其上。
她恶心地干呕一声,傅恒这才瞧见了,连忙将车帘挡下。好在天气渐热,家里有随身备着薄荷香包的习惯,傅恒便解了递与徐明薇放鼻子底下闻了,才缓了过来。
“那尸首早烂得不成样子,那几个衙役又为何如此笃定,定是单家的丫头?”
傅恒说道,“早些年就常听说地方上常有这样讹诈大户的,今日所见便是了。衙门里油水不丰,碰上告案少的荒年,这些个衙役捕快更无处捞银子,便取巧挖了乱葬岗的无名(女)尸,抬到富户门前只说是他家做活的丫头bào毙,要拿人去衙门问了话。寻常富户怕惹官司,虽说告也告不倒他们,只怕外头名声遭难,没个三五年这bī(jiān)致人死的谣言都散不去,因此大多甘愿自认倒霉,拿钱消灾了事。前头听说是这等事,我倒也想那些个捕快真是个勤快尽职的……”
徐明薇这才明白了个中原委,见他面上不无失望,细声安慰道,“却也是好事。至少这桩子凶案并不是真的,也没谁家女儿平白冤死了,世上又少一双生送黑发人的白发父母罢了。”
傅恒听她如此说,心里倒好受了些,重又笑道,“似你这般想,果真是件好事。”
一时两人相对而笑,盈默无语。
轿子轻晃着终于在一片瓦铺前停下,轿夫躬身打了帘子,笑道,“官人,到地方了哩。这儿便是先前说的茶楼了。”
傅恒搀扶着徐明薇下了轿子,后头小厮忙着数了铜钱结清车资,早有个茶博士打着响儿迎了上来,胳膊上齐整整地搭了条雪白巾子,见面便是三分笑,热络招呼了。傅恒观他言谈举止,暗叹,这茶楼倒似个体面去处。
“上头可还有座?要清净不叫人搅了,最好对着河堤能赏灯,听说你们这处还能听说书?”
傅恒问了一串,那茶博士倒不慌不忙,打了笑脸回道,“这样的座儿本是没有了的,正是一年最忙的时候,但前头有客人提前走了,倒空出一间。贵客请随小的这边走,不知客官喜好哪色茶叶?楼里还有半斤雨前龙井,极是正宗,同外头打了幌子的可不是一路货色。”
徐明薇笑看傅恒一眼,这做生意的,嘴里只怕十句没个一句是真话罢。巴不得告诉了上门来的,他家生意好的很,独独只剩了一个留着待你,你若是还有挑剔的,立马就有下家接了手去。因此最好赶紧下手,免得错过了便没了。
隔着面纱,傅恒竟也看懂了她的眼色,面上也似一笑,朝那茶博士说道,“且看看好不好,再论茶叶罢。”
那茶博士也不理会,仍是打了笑脸一路将他们引到了二楼一间开阔处,只一张古朴高桌,凳子也一式素质雕刻,正对着窗格摆了,抬眼便见不远处拱形石桥架在飘渺江波上,沿堤五步一灯,十步一景,视野果真极好。
傅恒看了十分满意,回身去看徐明薇的意思,见她轻轻点头,便朝茶博士说道,“景是有了,说书的何在?”
茶博士笑着推了另一边的窗户格子,傅恒往下头一看,不是戏台子又是什么?
“这处倒好,能听得见看得见下头的,下头的却瞧不见这处。便是这间了,泡了雨前龙井来,再拣你家做得好的茶果点心送几盘上来。我底下两个小厮,也拿钱在底下大堂凑张桌子,上些果子点心吃着,不叫了人,轻易别来扰了。”
茶博士应声去了,不一时便送了茶水和果子来。等人去了,傅恒端起茶杯一闻,笑道,“哪里来的雨前龙井,只怕他家收茶的地儿就叫雨前龙井山。”
徐明薇扑哧一笑,说道,“小地方,有这个滋味也叫不错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6
傅恒叹笑一声,说道,“屋里也没外人,他们得了吩咐,轻易也不会上来,你便解了面纱,好歹自在些。”
徐明薇也觉着气闷,便依言摘了面纱。
“好在不是六七月的天气,不然也要教汗给打湿了。”
傅恒闻言倒想起去年夏天时候,自己还能在书房短袖短裤地凉快着,她却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由笑道,“这回离了家,你却是自由了。让丫头婆子们守死了门户,便是要在屋里穿着肚兜四处走动,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徐明薇心想,这倒是外放的好处之一了。以前还在徐家时,她在自己屋里穿得凉快些也还得,但到了傅家,只循规蹈矩地一步不能错,那样热的天气,竟也熬过来了。如今想想,也是有几分辛酸滋味,只是当时不觉着苦楚罢了。
“说到县衙,咱们什么时候搬了去?”
徐明薇虽然没提侯占山的名字,傅恒晓得她担忧的正是这桩,因而解说道,“冬子已经领了人去县衙门里jiāo付收拾,有云平照看着,出不了什么差错。等那头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再劳动搬进衙门里,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徐明薇点点头,说道,“等都安定下来了,我再往家里寄信。只是怕房先生知道了,xing子急,这样大热天的也要跟着来,前头可是好不容易劝下的……”
傅恒柔声安慰道,“左右不紧着日子,就算她一意要来,你那两个武丫头也会规劝着些,路上慢慢走了便是。当初想着房师傅路上没人照应,才留了她们两个保平安,如今想来实是不该,好歹也该带上一个,才不会教你险些落了暗算。”
徐明薇笑道,“人生事,又如何算得周全。咱们要赶着路程,带不得她,再来却是没可靠镖局护着。山长水远的,留两个丫头护着先生一路来,才是紧要事情。”
傅恒心里也知她是拿房师傅当了半个母亲敬着的,因此不再提这话茬,引了徐明薇到窗前遥看花灯。因是大白天,又隔得远,两人也只看见堤上桥上一团团的花影,瞧得并不真切。
徐明薇便笑道,“先前觉着做生意的不可靠,满嘴跑车子,却原来连那轿夫都是个嘴上没牢靠的,如此看来也不过是寻常景色,哪有‘水里一片灯影,人间一片烟火’,瞎子骗人哩。”
话音刚落,她自己隐隐觉着哪里不对,抬眼便见傅恒忍笑道,“你自己也说是瞎子掰谎骗人了,咱们两个竟也傻了,瞎子哪来的眼睛看那‘水里一片灯影,人间一片烟火’?”
两人又是一阵笑,只觉着自己冒傻气,竟听着什么便是什么,还真照着那轿夫的说话到了这处茶楼看灯。
“许是茶楼拿钱买了盲先生和轿夫的话,才好哄了生人往这处茶楼来吃茶听书,也是端的用心。”徐明薇叹道。
傅恒便推了右手边的窗户格子,低声笑道,“景是不值,茶也不好,只是不知底下说书又如何。”
他心里隐隐觉着奇异。若是以往遭了如此诓骗处处教他失意,不打翻了这家的茶盘子都算是轻的。
但今天却不同。
只因有她在,连着讨厌的事情,也变得极有趣了。
徐明薇不知他心里所想,忽听得底下一阵拍案声,也好奇凑近了来瞧。
“可是说书的要开始了?”
她只在电视换台的时候听过一耳朵的评书,只是在信息jiāo换快速新奇的后世,徐明薇并没那样的耐心听过一叠完整的,因此这会儿觉着格外新鲜。
傅恒笑道,“这是开场。既然咱们都不看景了,便搬了茶果移到窗户下,评书就是要嗑了瓜子吃着果子听了才叫有意思哩。”
徐明薇点头应了,果真挪了果盘和茶水过来,才坐定,便听得底下哎呀呀一声长叹。看来在这没有扩音设备的时代,要说评书,也得有一声好嗓才行。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7
“风声雨声读书声,故事天天在发生;家事国事天下事,这醒木一拍,各位看官,且听小老李说故事!”
且听堂下一人拍木说道,四下顿时安静下来,只引着脖子听下文。
徐明薇倒奇道,“这人为何叫小老李,从前也只听说过老李或小李的,他倒两样都占齐了。”
傅恒解释道,“说书人家也有传承,他爹在外头的名号叫老李,儿子便叫小老李,才好教人一听便知是哪家的流派。”
徐明薇闻言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说头。底下说书先生引了个头,已切着奇闻怪案进了正题,说的案子却是水塘乡走尸案。一家买的童养媳,养大了做妻,却不想洞房夜里新娘子受不住昏死过去。新郎以为出了人命案子,将新娘子匆匆下葬,自己奔逃他乡。这事亲家自然不肯,一纸诉状来告。
衙门见无人能拿便押了新郎父亲作数,结果一开棺材(验)尸,哪里还有新娘子的踪迹,里头赫然躺了具男人(死)尸,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倒是那人家的儿子见老父无端受了自己牵连惹了牢狱之灾,又回了原籍自首。县令便两案做一案,将那儿子投入大牢,换老父无罪释放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51 章

此奇案到此算作告一段落,只是遍地寻不着新娘子(尸)首。却也是巧,几月后那老父外出做买卖,竟活见着自己儿媳。才知当日只是假死过去,后被两叔侄掘墓救出。叔叔立意要将人送回,侄子见色生歹意,两人争执间侄子将叔叔打死,慌乱之下索xing将叔叔重埋回棺材里,才有了后头这一出。如此才是真相大白,新郎倌总算沉冤得雪,掘墓的侄子也有了恶报,得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案子本身就够一波三折起,那说书先生又是个口条十分了得的,生生将一茶楼的听众吊足胃口,只跟着他起转承合而悲喜,却是jīng彩至极。
徐明薇听得津津有味,傅恒面上却是一片凝重。见她不解地朝自己看来,傅恒叹道,“若是没教那老父外出做买卖,又或是凑巧偏在乡里错过了,那儿子岂不白白冤死?原就不是立意(杀)人,只错手生了意外,再重判也落不得杀头的田地。平白多出一具男(尸),这县令查也不查,只认定了那儿子行凶。一不问缘由,二不问行凶手段,草草bī供结案,实是令人齿寒。这样的父母官,不当也罢。”
徐明薇笑道,“古往今来,卖官鬻爵的便不在少数,就是走了科举之道,又有多少是为着替民当家做主跑三千里尘土,奔半年岁月为官的?旁人如何咱们无可奈何,但能听着故事,也省一回自身,以人为镜,便是大善。再说这故事最终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果,许不是这家人命里便有这番劫难哩?”
傅恒淡笑道,“如你所说,也是一理。这番平陆县走官,也只求世间万千法,能独善一身,做一个清明县令罢了。”
徐明薇轻轻颌首,朝他微笑说道,“我信你。”
唯有三个字,落在傅恒心上却恍若有千斤重,投向徐明薇的目光便有些痴缠的意味。
徐明薇连忙转过了视线,从荷包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往楼下投了去。
那说书的小老李耳朵倒灵,明明眼丝毫没落到赏银匣里,竟也晓得有赏客投银,嘴角微微一笑,又起势说道,“不才能讨了贵客欢喜,小老李也不藏拙,再与诸位说一说那昔阳县出的一桩奇事……”
傅恒低声笑道,“这些个走江湖的,惯会看人脸色,说完这段,只又要讨赏来。”
徐明薇说道,“既说得好,赏了他也是应该。”
傅恒便不再言语。两人清清淡淡喝着茶,侧耳听了底下的乡野轶事。只这回那小老李说得粗鄙,夹杂了不少荤腥段子,什么jīng怪娘子,叔叔嫂嫂,全亲香在一处。底下走卒是听得满面红光,连连叫好,只苦了徐明薇。
要是就她一人在包厢里听着便也罢了,zhēn rén版动物世界都看过,这点荤腔又算什么。可难受就难受在边上还有个傅恒,听说书就听说书罢,时不时地炙热目光就往她身上扫一回,直教人如坐针毡。
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在外头,并不比家里,因此也只似笑不笑地多看她几眼而已。捱到底下说完故事,这次倒是傅恒解了钱袋扔了块大的下去。徐明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的又不好,做什么赏了五两下去?”
傅恒意有所指地低声问道,“那一段说不好?雪地里那一段,还是马背上那一段,又或者是姑嫂夜奔这一段?”
徐明薇面上忍不住一红,别过脸来却是再也不理他了。
据说水塘乡走尸案是明时候的zhēn rén真事,感兴趣的姑娘可以自己去百度一下,还有说书的音频可以听。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38
两人听完评书,正是日头西斜时候,才吃过几碟子点心果子,肚里倒不饥饿。傅恒便同茶博士结清楚了茶钱,只叫了两个小厮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免得扰了自己和徐明薇说话。
潘子原本就是个机灵的,以往在家中只在外院奔跑,从没能在主子跟前露了脸面。这回趁着冬子不在,只有七分好,也恨不得能显出十二分好来。因此听了这话哪有不肯从的,更是约束起了边上的,只远远地落在两个主子后头,瞧着眼色手势行事。
比如傅恒和徐明薇才在花灯摊子上买了新奇的,傅恒眼儿还没往后头瞧呢,潘子便上前来接去自己提了。如此几回,他心里不禁对这姓潘的小厮留了意,也是个机灵好造化的,往后倒是可用。
潘子看一回眼色,便知道自己算是在主子眼里立住了,心里自然十分欢喜。同他一处的磊子冷眼看着,心里倒笑。这回能跟着主子出门的,多半也是心腹亲近,旁人有能耐的尚还忍着没着急冒了头,就防着忽然扎了谁的眼,往后教人当出头鸟对付了。他倒好,急吼吼地往主子跟前献了殷勤,回去还不知有心的要如何整治他哩。
磊子心里藏了这些念头,一路再看潘子前后奔波,更是觉着十分好笑,只等着看冬子回来后他是什么下场罢了。若不然在家这么些日子,以往爷跟前还有个小六子小五子,小六子出了事逃家之后,爷跟前就只听见冬子的名声,再不见有旁人了哩?还不是冬子手段厉害,无人敢惹罢了!
磊子嘴角浮上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潘子回首瞧见,心里也是一声冷哼,凡是蠢死的原都是当自己聪明绝顶的,他冬子霸道嚣张,自己却不怕他。往日在家他是有兄有弟,又有个肯帮他的干娘照看着,旁人不是教他打怕了便是怕了他家干娘,才凡是推让个三分罢了。如今众人都是孤身随了主子到任上,且看他有什么能耐奈何得了自己罢了。在家凑不到主子跟前,到了这地界,还不死命冒了头,且不是傻的吗?!
在主子跟前能得了体面的,可不是为着那半两月钱。且没听说过宰相门前三品官吗?自己要是能趁着这回得了主子重用,那往后在外头行走,就能有张县老爷的脸面,便是富绅见了,也礼让着些哩。更别提来日回了京,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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