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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余小姐在吗?”门口处有人问了一句,声音仿佛有些耳熟。
余声猛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清了来人,忍不住愣了愣,“……周太太?”
“我姓颜,这次来是……”颜舒桐踏进门来,却不应她的这声“周太太”。
余声又愣了愣,随后反映了过来,“颜医生来,是想知道杜翎的事?”
颜舒桐点了点头,笑着询问道:“方便么?”
“方便,只是没想到您来得那么快。”余声将她让到了茶室,请她坐下,“请问要喝点什么茶?”
颜舒桐笑了笑,“我平时不太喝茶,就客随主便好了,想来你这里随便哪个都是好茶。”
余声也笑了笑,请她稍等,然后转身就出了茶室。
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绘茉莉花纹样的瓷罐,坐下后笑道:“女孩子很多都喜欢花茶,我给您泡个茉莉银针。”
茉莉银针制作时用白毫银针的早春鲜叶,做成烘青绿茶,再加窨茉莉鲜花。成茶条索紧细如针,匀齐挺直,满披毫毛,香气鲜爽浓郁,汤色清澈明亮。冲泡时茶芽耸立,沉落时雪花下落,蔚然奇观。
颜舒桐好奇的看着余声的动作,“这茶泡起来真好看,也香。”
茉莉花的香气本就浓郁,混合在茶叶中被茶的气味中和,香气更加的清雅,余声将茶杯倒得七分满,递到她的面前,笑道:“福建的茉莉花茶自来有名,这茉莉银针是其中之一,您尝尝。”
颜舒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的确很bàng,入口有种甜香。”
余声笑了笑,没接话,颜舒桐见状又道:“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而且还是……”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不会有人再来问我以前那点破事儿了的。”余声泡茶的手一刻不停顿,将茶碗里的茶倒入公道杯后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颜舒桐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后有些赧然,“我只是想……”
“我知道,毕竟那时候您是郑主任的学生,当年那个孩子又太过可怜。”余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颜舒桐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这趟是对还是错。
余声垂了垂眼,半晌才声调平板的道:“他死了,出院后没几天突然就死了,紧接着杜翎就从我们当时的住处跳下去自杀了,我埋了他们,又过了不久,我父母出事我就退了房子回了h市,之后就没回去过了。”
“……是吗……”颜舒桐听得有些错愕,随后有些恍惚,“你说,要是当时我们没有让他出院,会不会……”
“郑主任说过,他再住下去她也没有更多办法了,又已经达到了出院标准,只要按时门诊随诊就好,他会死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余声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硬,又生硬的打断了颜舒桐的话。
颜舒桐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仿佛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柔软。
她半晌没说话,余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她的疑惑,表情顿时有些讥诮,“您是不是特别奇怪我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
颜舒桐没接她的话,而是将目光移了移,又拿过桌上的公道杯,给她和自己满了茶水。
“因为我难过不起来,他害死了他母亲。”余声又垂了眼,声调依旧平铺直叙,可是颜舒桐却看见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分明有些颤抖。
“一出生就生病并不是他愿意的,先天xing胆道闭锁的婴儿本来就难以存活。”颜舒桐不赞同的辩驳道,然后又紧紧的盯着她的反应。
余声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可是……我忍不住想迁怒啊,如果没有他……”
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再出声时声音忽然变得有些cháo湿,“如果没有他,杜翎





叶先生,余小姐 第 23 章
也许会毫不犹豫的离开那个男人,如果他生下来但是平安无事,杜翎也许会为了他好好的活到现在,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颜舒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到她继续道:“也怪我,如果当时不介绍他们认识,可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个男人……他知道杜翎的事么?”颜舒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余声脸上的讥诮更加明显了,“知道,怎么不知道,但是又怎么样,他的孩子尸骨未寒埋在公墓,他还不是照样娶妻生子混得风生水起?男人啊,没良心的时候做了坏事都能半夜不怕鬼敲门的。”
颜舒桐听了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难怪那个时候只见你去陪她。”
“我陪着她又能怎样,还不是……”余声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硬是换了个话头,“还是要多谢你们,不然那个孩子怕是连五个月的时间都撑不住。”
颜舒桐摆了摆手,苦笑了一下,“听你说他没了,我觉得很遗憾……抱歉,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事。”
“……都过去了。”余声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这样四个字。
那些经年留影的旧事,仿佛浸满了不甘的血泪,但也已经被岁月的烟尘掩埋,只留下些许的痕迹供后人凭吊,当年那些无处也无人去说的痛苦,仿佛也都随着这四个字轻飘飘的散在了空气里。
余声如今再想起那段日子,她只愿意同人说起,哦,那个时候我父母出事了,对于杜翎,她只字不提。
桌上的茶渐渐凉了,颜舒桐看看时间,告辞离开,余声送她出门,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眼睛有些疼,心道,这种和旧事相扯的人,还是不要再见了。
也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又想,要是叶长生在该多好,能扶一扶她,她觉得真累啊,每次想起杜翎,都觉得累。
杜翎,杜翎……
余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成为她此生难以磨灭的痛处,她认识她时,不知道后来结果会如此惨烈。
惨烈到她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颤抖,即便已经过了好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第一天,没什么礼物可送的,毕竟我也穷啊~~~
就送个双更好了~~~
晚上第二更哟~~~~
☆、君山银针(上)
叶长生离开h市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余声同他之间的联系,只有每天晚上的一通电话。
然而余声却发现,她和叶长生的这个电话不如没有,不是不想和他讲话,而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叶长生去出差时,他们能聊个半个小时,可是现在,不知是叶长生因为祖母生病而情绪不佳还是余声心有顾忌,总之是两人都没什么聊天的yu望,却又心照不宣的每天一个电话,哪怕明知道会沉默会尴尬,也仍旧一个打来,一个等候。
叶长生后来还是对余声说了他祖母的情况,“先是大肠杆菌感染,后来又得了肺炎,有天晚上起夜不小心在洗手间摔了一跤,摔到了头,现在还在医院,情况尚算稳定。”
“……哦,好好照顾她,你也多休息。”余声听了,踌躇了半晌才道,说完后自己都觉得这句安慰干巴巴的。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有用的,只好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叶长生仿佛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也过了半晌才道:“天热,你注意点,别吹太多空调,小心感冒了。”
“……嗯。”余声低低的应了声,伸脚踩了踩从脚边跑过的蚂蚁。
又过了一阵,叶长生说还有事就先挂了电话,余声却觉得有些烦躁,她不知道叶长生是不是生xing如此,冷静、理智,甚至是冷淡,她甚至觉得,是不是她做得不好,他才会这样对她。
余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旧事来,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和她发生争执时吵得热火朝天,可是不知道哪天开始他们的争吵变得很快结束,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和她说话,她就知道他们要走不下去了。
后来……后来她再也没听别人说起过他,更没想过他,直到她听到叶长生也同样平静的沉默的呼吸声。
她敏感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但却不愿将这些事翻来覆去的想,那样太堵心了,她想,自己得找些什么事来做才行。
余声读书的时候,身边有不少的同学尤其是男同学,喜欢用游戏来麻痹自己,借以逃避现实释放压力,于是现在,她也学会了这样。
然而她到底要守着玉露堂,所以端游是没法玩了,只好改玩手游,恰好近段时日不管她刷新闻也好浏览社jiāo网站也罢,总能看到一个游戏,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于是就下载了一个。
游戏以《聊斋》里的女鬼和书生的故事为主要线索,衍生出诸多的支线任务,余声还是有点兴趣的,她是头一次玩,选角色时想了想,挑了个好cāo作的女医师角色。
玩到二十级时她按照游戏里npc的提示加入了一个叫“浪逐飞花”的帮会,跟同帮会的几个人一起组队做了几次任务后就渐渐混熟了,每次上线都一起做任务,后来干脆组了个固定队,女医师又叫nǎi妈,队里恰好只有一个nǎi妈,俨然就是全队的绑定nǎi。
医师的辅助技能远远超过输出技能,在团队中担任着给队友回血的重任,但是又很容易成为boss的攻击目标,一不小心就会被打死了,有道是“nǎi妈一死,团战输一半”,余声开始时经常就在队伍频道里队友的“卧槽!nǎi妈你加血啊!”的呼喊中看着自己的角色变灰,然后再不忍直视的看着队友一个接一个的死在副本里。
这个游戏大多时候要靠语音来jiāo流,例如打关宁校场时要指挥啦等等,打字jiāo流总是赶不上形势的变化,语音jiāo流反而更容易让人明白各自的意思,以至于到后来他们混熟了之后,连钓鱼都要用语音来聊天。
余声在游戏里的名字叫“生生不息”,队友们习惯叫她“阿息”,总是阿息长阿息短的,队长是个叫“一叶知秋”的甲鱼,说着一口好玩儿的东北话,据说是以前端游的老玩家,听说开了手游特地回归的,常在聊天时教他们怎么打战场比较容易混分。
游戏这种东西是很容易就沉迷的,余声玩了两天,整个人都只记得它了,记得到时间要去做任务了,记得要去做这做那,没什么事做了宁愿去钓鱼聊天也不肯下线。
至于叶长生,也早就被她丢到了脑后,甚至会在他打电话来时随意说几句话就挂断,再不愿意像前几天那样就算沉默也要等他先说再见。
试了几次后,叶长生也觉得奇怪,问她是不是有事要忙,她又说没有,这让他一度觉得纳闷极了。
等到叶长生阔别半个多月后回到h市,再次见到余声时,她的女医师角色已经玩到了将近九十级,收了个跟pì虫魅者小徒弟,天天热心的带着他刷一条龙攒经验和情义值。
“……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成了网/瘾少女了?”叶长生看着她只顾低头打游戏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哎呀,闲着也是闲着……”余声头也不抬的道,说着又顿了顿,“哦,你要是渴了就自己泡茶喝。”
叶长生顿时有些无奈,又十足不情不愿,“……知道了。”
许是心怀不忿的缘故,他特地挑了产于湖南岳阳洞庭湖中的君山又形细如针的君山银针,其成品茶芽头茁壮,长短大小均匀,茶芽内面呈金黄色,外层白毫显露完整,而且包裹坚实,茶芽外形很象一根根银针,雅称“金镶玉”。
但他也无心观赏它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的有趣景象,而是伸手遮住了余声的手机屏幕,阻挡住了她的视线。
“哎呀!你要干嘛!我死在里面啦!”余声先是一愣,随后变得有些抓狂,猛地拍开了他的手,一边飞快的按着手机屏幕,一边大声的埋怨道。
叶长生也是一怔,随后有些委屈,脸色立即变得不好起来,“……阿声,你这就过分了啊。”
余声似是没听清他的话,随意的点了点头,“随你。”
叶长生见她答非所问,一时间也不知是气还是无奈,又是半晌的沉默,而后端起杯子如牛饮水般的将茶水饮尽。
对面的余声仍旧忙着在手机上指指点点,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绪,而平时她总能捕捉到他刹那间的心思,总是笑着看他,他们还没试过这样相对而坐却又无话可说的时候。
“阿声,别老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叶长生无奈,揉了揉鼻梁,觉得十分的无力,只好劝阻道。
余声却不为所动,嗯嗯啊啊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打完这里……哎呀,那个异人怎么又站起来了,没人bào尸吗……”
叶长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他以为过几天余声也就没兴趣了,但却没想到情况愈演愈烈,甚至到了他们一起吃饭时她都要抱着手机打游戏的地步。
叶长生看着杯子里再次泡着的君山银针,鲜嫩的芽叶在夏日里看着那么的清爽,他的心情却有些烦躁。
平心而论,余声爱玩游戏并没有什么错,她有的是空闲,玩玩游戏总好过胡思乱想,但是不知怎么的,叶长生就是看不惯她。
甚至觉得有些委屈,对,就是委屈。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余声没有问过一句他好不好,之前那些什么你祖母还好吗的话仿佛她从来都没说过,这让叶长生觉得有些憋屈。
这种憋屈在她持续的忽略里发酵放大,一直放大到让叶长生觉得按捺不住。
这天下午下班后,他仍旧坐在玉露堂的茶室里,面前是他喝了好几天的君山银针,对面仍旧是顾着打游戏不肯抬头的余声。
他看着她低垂的头颅,侧脸白皙干净,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眼睛一眨不眨的,那样专注,仿佛在做什么大事。
叶长生心里的不豫就在这是突如其来,并且在心头疯狂的蔓延,他抬手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动作快到他根本没尝到这个名茶的滋味。
随后他“砰”的将杯子用力的放在桌面上,力气大到桌面上的茶荷都跟着跳了几下,对面的余声被他吓了一跳,随后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长生?”
“你还认得我啊,真难得。”叶长生忍不住讥诮的咧了咧嘴,随后又冷淡了下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却又忍不住有些委屈的加了句,“反正你也不在意,是不是?”
余声愣了愣,等她回过神时,叶长生已经转身往外走了,她皱了皱眉头,突然惊醒了过来,今天要是让他出了这道门,再想解释就要费十二分的功夫了。
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也觉得委屈起来,忍不住嚷嚷道:“叶长生你够了,什么叫不在意,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只会冷冷淡淡的嗯啊嗯的,谁知道你要怎样……”
她胡乱的嚷完这几句话,突然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就不管不顾的往叶长生的方向扑去。
叶长生一惊,忙转过身来,动作比意识更快,手一伸就抱住了扑过来的身影,随后整个人都顿住了。
他的身后两步之遥,是玉露堂的门槛。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这种东西,玩一玩就算了,沉迷就不要了~~~
我七月份的时候见习,那时带了两个来实习的师妹,没错,人家是实习的,老师还是坚持要让人家喊师姐,搞得我压力real大hhhh~~~~
医院规定实习的学生必须上夜班,见习则不做太多规定~~~
以上是背景。
有天我们值班,中午吃完饭,我这个主要劳动力还在拼命码病例,老师突然转头问我:“xx,你想下午过来(值班)还是晚上过来?”
我:“那必须是下午啊!”
老师:“哦,也是,你住得近,下午过来方便,你晚上要干嘛?拍拖去?”
我心想老师你真看得起我哎,“我晚上打游戏去啊!”
老师大吃一惊,“真没看出来你还玩游戏,不像嘛。”
我就呵呵了,让人看出来还得了,我可是游戏工作两不误的人( ̄ ̄)
然而,见习一完,某天我突然就不想玩了,立刻毫不犹豫就卸载了(^-^)
玩的就是这一章里提到的游戏,泥萌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是哪个啦( ̄ ̄)
☆、君山银针(下)
后来余声想,如果那天她没有这样冲动,叶长生会不会在这段感情里退后一步。
他们都很努力了,但却又有各自的考量。余声每次想起这句话,都觉得有些心酸,chéng rén的世界太复杂了,也许每个人都曾经不顾一切的爱过谁,也曾经不计较付出和回报是不是对等的爱过一个人,也可能爱过一个人或是恨过一个人,有朱砂痣也有白月光,但那都是从前。
岁月会把我们磨砺得理智但又瞻前顾后,很难再有年少时冲动却美丽的盛大付出,我们会衡量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就像对待感情,我们会忍不住在全心全意和留有退路之间不停的寻找平衡点。
这个过程有个被人挂在嘴边的名字,叫做磨合。
余声不知道她和叶长生之间是不是就处于这样的阶段,她想要浪漫的恋爱,但却败于他的不是风情只好妥协,他明明说不出甜言蜜语,却为了她努力的搜肠刮肚。
这样的配合,会不会太累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天下午,余声将头埋在叶长生的怀里,突然就悲从中来。
叶长生有些晃神,半晌才将她的话听进去,继而抬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知道……我该和你说的,要是和你说清楚,就不会让你担心了……”
“……我就是害怕,怕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像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后慢慢的你就不要我了…




叶先生,余小姐 第 24 章
…”她的手攥着叶长生的衣服,用力到叶长生都觉得自己被勒疼了,她还是好无知觉。
他有些诧异,诧异于余声语气里的彷徨和无助,他印象中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情绪,除了她父母的葬礼。
大概是因为父母突然离世的缘故吧。他想着,不由得有些心疼,忍不住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要恐吓她,哪怕是为了引起她的关注,也应该用更为婉转温和的法子才对。
“不会的,阿声,我不会不要你,不要谁都不会不要你。”叶长生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迭声的保证道。
余声听了就点点头,然后从他怀里仰起脸来,飞快的解释道:“你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我、我不敢问……又实在担心,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就玩游戏,可以不想你是不是不高兴呀,我……”
她说到最后,竟是哭了出来,“叶长生,你不可以这样……”
“阿声……阿声……你别哭……”她一哭,叶长生就手忙脚乱起来,边用手擦着她的眼泪,边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太累了才不和你说话的,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我错了你别哭别哭……”
叶长生迭声的哄着她,心里却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幸亏余声不是什么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让人猜的主儿,不然到最后收拾不了残局的怕就是他自己了。
余声的眼泪渐渐停了下来,抬眼看见他勾起的chún角,眨了眨眼,突然有些反应过来了,“叶长生你这个yòu稚鬼……都是你不好,还赖我身上……”
她说完就用力的在他的背后一拧,疼得叶长生呲牙咧嘴的挤眉弄眼,却也不躲开,反而笑得愈发灿烂,“是是,是我不好。”
余声的眼睛因为哭过,所以还是湿漉漉的模样,叶长生看得心里有些发痒,忍不住低头用嘴chún轻轻碰了碰她的双眼,叹了口气,“阿声……”
他将她的名字唤得缱绻,余声却被他的温柔弄红了脸,哪怕察觉到了他的语气里有着似乎无法宣之于口的思绪,也不曾追问,而是道:“长生,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容易胡思乱想猜忌你的。”
她说得很认真,让听她说话的叶长生不由自主的相信她的确会这样做。
他遂点了点头,将余声重新抱入怀中,突然道:“其实那个时候还有一件事,祖母让我去见她一个故jiāo的孙女,希望我和她能结婚,所以我有些烦恼。”
余声顿时一僵,半晌才出声道:“……所以,你祖母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么?”
说完这句话,仿佛想起了什么,余声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她整个人突然就有些发软,可是攥着叶长生衣服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每一丝力气都在告诉面前的人,她在害怕。
“别怕,她老了,有些事考虑得不够周到,更何况,祖父很赞成我们的事,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叶长生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又抱着她一步一步挪回室内,边走边安抚道。
余声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是么?”
“是啊,阿声,你渴么?”叶长生突然这样问道,仿佛希望借此结束这个话题。
可是余声怎么肯,她觉得自己很冤枉,连面都没见过就被否定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然后道:“为什么不同意?”
叶长生正从茶罐里取出新的茶叶放入茶杯,闻言顿了顿,苦笑了一下,“都是以前一些私人恩怨牵扯的,她听说……大概……是想让我替她还个人情,有机会再和你说好不好?”
余声被他的yu言又止弄得愣了愣,然后有些恼怒,又有些不解,“那就要你用婚姻和幸福来还?长生,那是你亲祖母吗?”
“……阿声,她很爱我,这个毋庸置疑。”叶长生正了正脸色,十分严肃的看着她,“以后你见了她,不许和她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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