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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叶长生诧异的看着余声的背影,在他的印象里,她总是安静的,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所有的事物,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大喜大悲,可是这一刻,她像是习惯了热闹后被迫安静下来的孩子重新回归热闹中一样。
快活,又畅快。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又想到了好几年前那个傍晚,以及站在柜台处笑眯眯的同他说话的儒雅男子。
他伸手拿出棋盘,一个人布起局来,可是才下了几目他就停住了。
本来,该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的。
可惜,他的女儿,似乎并不懂得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余声:“叶先生,你和我爸那么要好,以后我该叫你什么?”
叶长生:“早知道要娶你,我应该喊他做叔,平白告你一辈多不好意思。”
余声:“……呵呵。”还想娶老婆,做梦去吧!!
☆、大佛龙井
那个周末过后,欧anna对茶道的热情从原来的七分涨到了十分,每次叶长生去玉露堂的时候她都要跟着一起去,碰上周末的时候还会带上她的先生。
欧anna的先生林肯是个在华的酒店投资商,对建筑有着独到的审美,最喜欢走来走去观赏玉露堂里的陈设,一边看一边赞叹:“wow,古董,中国的古董!”
他看着月亮门隔断猜测:“老板一定花了很多钱。”
“原来的木料都是用黑酸枝木,可惜损坏了,这是二十年前换的上好的黄花梨,树龄短了点。”叶长生总是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他耿直的一面,非常认真的告诉林肯事实的真相,“柜台那张桌子才是真的古董,黑酸枝木的。”
每次听到他这样的话时,余声就很想找东西塞住他的嘴,上好的黄花梨他还嫌树龄短,他到底是财大气粗觉得黄花梨还不够贵,还是真的不知道如今黄花梨的市价几何?
不过她向来做惯了善解人意的事,倒没有去拆台,而是笑着道:“这些木材都是九十年代的时候爸爸去海南买回来的,因为有个朋友在那边种黄花梨,选的是十年的木材,当时木料便宜,所以并不算贵。”
说完之后她挑了挑眉,悄悄斜了一眼叶长生,“不过,叶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本意是想将叶长生一军,却没想到叶长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和你父亲是朋友,你忘了?”
“……哦。”余声哽了片刻,随后一脸黑线的应了声,他都没听出来她的意思,说再多有什么用,不如去喝茶。
想到这,她就硬是换了个话题,“今天anna学泡茶用的是大佛龙井,要去喝一杯吗两位?”
叶长生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虽然他知道欧anna刚开始学泡茶,功夫肯定不能和余声相比,但他更相信上好的茶叶不论冲茶人的技艺多生疏都能散发它独特的味道。
唯有林肯一个人还在摸着隔断上的鬼脸纹喃喃自语,“wow,好多钱……”
余声无语抚额,这一点都不像严肃的德国人。
欧anna今天用的大佛龙井,是今年年头采的新茶,干茶外形扁平光滑,黄绿养眼,标准一芽一叶,带早期龙井特有的鲜菌香。开泡呈浓郁的炒米香,味极甜柔,芽头粗壮,略带蒂头。
叶长生捧起一杯茶在鼻尖下晃了两圈,茶的清香飞快的盈满了鼻腔,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叶先生似乎很喜欢龙井?”余声突然问道。
叶长生听到她的声音,忙回过神来笑了笑,“对,绿茶里我最喜欢龙井,红茶……”
“大红袍?”余声飞快的接了句,接完后自己就先愣了愣。
叶长生闻言立刻弯起了眉眼,点头道:“知我者老板娘也。”
就这样普通的一句话,余声却鬼使神差的在脑海里转了三四遍,直到看到他已经取出棋盘试图教林肯学围棋,才定了定神。
林肯学得很笨拙,他一直在追问:“为什么是你的黑子先走,不可以划拳决定吗?”
叶长生就和他换,结果他又问:“为什么总是黑子先走?”
“……这是规则。”叶长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们下让子棋,白子先走。”
余声在一旁看得好笑,忍不住道:“你教他,还不如教我来得快呢。”
“你父亲下棋很好,为什么你不会?”叶长生飞快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余声哽了哽,“……当然是因为不喜欢啊,谁规定一定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
“嗯……虽然你泡的茶与你父亲比少了些火候,但已经相当好了。”叶长生眨了眨眼,又啜了口茶,然后很认真的道。
喂!先生你这样很容易被列入不来往客户黑名单的知不知道!
余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尽管知道要虚心接受批评,她还是咬着后牙槽伸出手飞快的搅乱了他们的棋局,然后看着混乱的棋盘一脸解气的样子。
“不要紧,我可以复盘。”叶长生笑得十分包容,简直像是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余声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林肯飞快的按住了叶长生的手,“叶,不用麻烦了,我们下五子棋就好。”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此刻像个捡了便宜的孩子,笑嘻嘻的将黑白棋子各自放回棋盒,动作快得像是剥食松子的松鼠。
叶长生无奈的和林肯下起了五子棋,间隙看了一眼和anna聊得热火朝天的余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果然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是活泼快活的。
这样熟稔快活的时光总是少的,他们更多的时候是两条不相jiāo的平行线,各自耽于工作和生活。
这天下午下班,林肯说得了一瓶好酒要和他们分享,于是来接anna和叶长生去玉露堂,出电梯的时候叶长生突然被实验室的一个同事拉住了,“老叶,记得啊,是在沿江路的大观茶楼,别搞错了。”
“知道了,琴姐慢走。”叶长生无奈的保证道。
单身男女面临的困扰之一,就是身边总有一些热心人士致力于让他们结束单身,仿佛自己撮合了一对就是造福了社会似的。像琴姐为了让他去见那个她口中人长得漂亮xing格好工作也好就是比他大了岁的高中同学,就煞费苦心的劝了半天。
什么“都三十好几了不要太挑剔啊,有个人一起生活知冷知热多好”这样的话翻来覆去的说,叶长生只好答应了下来,但一再声明不是见了就能成的,要看缘分。琴姐却还不放心,怕他中途跑了,下班了还要特地叮嘱一下。
欧anna回头疑惑的问道:“叶,你要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抱歉,我刚想和你说这件事。”叶长生伸出小指挠了挠鬓角,有些歉然,“琴姐介绍了个女孩子,我不好拒绝,所以去见见,你知道的,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噢是的,你这个年纪……中国人都讲究成家立业。”欧anna理解的笑了笑,“不要紧,你去约会吧,这瓶酒我和阿声会帮你喝掉。”
她和其他人一样叫余声做阿声,令叶长生惊讶于她们的熟悉程度。
和欧anna分开后的叶长生独自驱车赶往大观茶楼。这家已经有十几年历史的茶楼,经营范围从最开始喝茶听书到现在早中晚外加下午茶宵夜,客人来来往往热闹喧嚣,正值晚饭十分,人更是多了。
琴姐介绍的女孩子在叶长生到的时候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忙道歉:“郑小姐是吗?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
“理解。”女孩子笑了笑,“叶先生请坐,要喝什么茶?”
“大佛龙井,谢谢。”叶长生点了茶,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开门见山道,“听说郑小姐在大学教书?”
“是,教文学的。”郑小姐笑得一脸温文,“从日本回来后就一直在大学工作了,叶先生呢?”
“h大本科一直读到博士,毕业后就进了nk中国公司,现在是那里的化学工程师,主要负责化工设计方面的工作。”叶长生微微笑着说自己的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话了。
郑小姐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是本地人,条件那么好,怎么没有谈恋爱?”
叶长生笑了笑,垂眼看了眼茶杯上的轻烟,“郑小姐那么优秀,不也还是单身?”
“没有遇上喜欢的。”郑小姐又笑了笑,“我遇到的男人都……有些软,让我没有安全感。”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需要安全感,可是安全感是需要相处才能感知的。”叶长生抿了一口茶,涩味重了点,他心里暗自皱了皱眉,同是大佛龙井,怎么味道差那么多,像是用了没开的水随便泡的一样,连anna这个初学者泡的都不如。
“那叶先生觉得我能给你安全感吗?”对面的女人双手jiāo叉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叶长生目光微微闪了闪。
这是一个希望找到一个能驾驭她的男人的女人,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她的知识结构也在提高,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的可能就越小,叶长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驾驭她,但他一点都不想驾驭一个人,那样太累了。
他笑了笑,借着服务生上菜的时机避开了这个问题,他们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饭后分手,没有顺势约去看电影或是约下一个饭局,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次相亲也就这样了。
他们的座驾先后离开茶楼的泊车位,背道而驰没入茫茫夜色和闪烁霓虹中。叶长生想起今晚的那壶茶,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茶叶。
作者有话要说: 余声:“我感觉你在撩我。”
叶长生傲娇脸:“……谁给你的自信?”
余声:“那我家的东西你多什么嘴,你很懂么w( ̄_ ̄)w”
叶长生做深沉状,“以后这也是我家的东西,我不该知道么?”
余声:“听说你去相亲了,还失败了?”
叶长生翻白眼,“……余小姐,打人请别打脸(o_ _)?”
余声笑眯眯点点头,内心os:让你跟我顶嘴,气不死你!( ̄ ̄)
☆、休宁松萝
老街上有放学归家的小孩儿叫着跑过玉露堂门前的时候,余声看到了相携而来的欧anna和林肯夫fu,可是却没见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门口,一面接过林肯递过来的酒,一面探头看了看他们身后,纳闷道:“叶先生在后面吗?”
“哦不,叶去……”anna耸了耸肩,有些遗憾,“他去和女孩子约会了。”
余声“哦”了一声,“女朋友吗,还是太太,怎么不带来一起吃饭呢?”
欧anna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不不不,叶还是一个人,他是去和同事介绍的女孩子约会。”
余声愣了愣,“去相亲呀?”
林肯摸了摸下巴,又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将军肚上,轻轻拍了两下,“阿声你不用吗?哦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另一半。”
“没有这个人啊!”余声冲他挤了挤眼,“我家里的长辈都不在,没人催我呀,而且也没有人给我介绍啊。”
“啊你需要吗?”anna的眼睛一亮,“我有个朋友…





叶先生,余小姐 第 8 章

“不不不,我暂时还想要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余声忙制止她的话继续下去,“既然叶先生没来,那我去和林阿姨说一声,少烧一个人的菜。”
说完她就小跑着走开了。
和叶长生那边生疏沉闷的气氛不同,余声面前的饭桌上,四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林阿姨说起的习俗和故事让他们生出浓厚的兴致,醇厚可口的优质葡萄酒使这种氛围越发的热烈起来。
华灯已上,明月高悬,宾主尽欢。
又过了两天,她终于又见到了叶长生。因为欧anna和林肯,余声和叶长生已经相当熟悉,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全名,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偶尔开开玩笑,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适合的范围里将对方当做朋友。
“听闻叶先生相亲去了,是不是要有喜事了?”余声笑眯眯的将用玻璃杯冲泡的绿茶摆到他的面前,问道。
她不等他说话,继续道:“可惜你错过了林肯带来的红酒和林阿姨讲的故事,不过,今天弥补给你一杯休宁松萝,你可是今年玉露堂第一个喝到它的人。”
“谢谢。”叶长生伸手拿出棋盘,颇无奈的摇了摇头,“哪里,人家看不上我。”
余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啧啧道:“看不上你?你是来搞笑的吗?”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驾驭她的强势的男人,我不适合。”叶长生认认真真的分辨道,将对琴姐的回答又说了一遍,只是听的人不一样。
余声看了眼他面前的棋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过……”余声说完又犹豫了一下,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对人家没感觉,所以……”
“嗯?”叶长生这次竟然飞快的领悟到了她话里未明说的意思,目光微微一闪,“她也没很想结婚,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啊?”余声又愣了愣。
叶长生点了点头,“我问她对婚姻有什么憧憬或是期待,她说以前有现在没有了,说明她对婚姻已经不那么所谓了,而我却希望我的妻子能对我们即将要共同创造的生活保持足够的好奇,老板娘接受这个解释吗?”
“……呃、接受接受。”余声听完后忙应道,摸了摸鼻子走了开去,走到柜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他正低着头闲闲的将棋子捏在两个指头之间摩挲,跟平时一样,一杯清茶,一盘残棋,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余声习惯了叶长生这样的做派,也不试图去打扰他,而是开始忙自己的事,她要将客户订的茶叶礼盒包装出来。
客人点名要的几个茶叶品种分别用合适的瓷罐装好,然后用红纸条封好罐口,最后一个个装进红木锦盒里。封口的红纸条上需要写明茶的名字,余声用小楷蘸了用金粉调的墨汁,弯着腰几乎是趴在柜台上写好了字。
她拎起纸条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的给纸条涂了浆糊,又小心翼翼的捏着纸条的两端将它贴好。
这样的茶叶礼盒在玉露堂是没有成品出售的,都是要客人提前预订,并且和余声协商好所需的茶叶种类,然后余声会按照客人的要求和茶叶的品类选择合适的茶叶罐和包装盒,一切都做好后阿珊会电话通知客人来取。
这么麻烦的程序,收费自然也是不菲的,但是随着饮茶的人越来越多,送礼盒好似也成了一件有品位的事,不管是真的喜欢抑或是附庸风雅,这样的订单也多了起来,并且余声没遇到有人跟她还价的,大概是认为送人用的贵点会显得更高档吧。
“阿珊,来一下。”余声收拾好东西,将几个礼盒整齐的码放到一旁,扬声叫了阿珊过来。
阿珊远远的“哎”了一声,人还没过来,余声就看见有人从门外进来,是个生面孔,她忙笑着招呼道:“欢迎光临,请问有喜欢的茶叶或者茶具吗?”
“……啊、你好。”来人是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她本来在打量货架上陈列的茶具,听到余声的声音,怔了一下,然后看了过来,“我随意看看,可以吗?”
余声笑了笑,“当然可以,您慢慢看,有需要可以叫我。”
阿珊过来那包装好的礼盒,余声低声的jiāo代她给客人打电话时怎么说,“路太太订的那个礼盒,她要的恩施玉露是特级的,但是我们没有了,换了一级品,你问问她要不要,要是不要的话有没有可以替代的选择,记得了?”
“记得啦。”阿珊应了声就跑了。
等阿珊走了,余声想了想,走到了茶室门口,朝着叶长生问道:“叶先生,你要添水吗?”
叶长生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好,谢谢。”
余声就转身烧了壶水,拎进去给他添了水,出来时看了一眼正拿起一罐茶叶仔细看着说明书的女孩,微微笑了一下。
她回到柜台后放下了水壶,看见刚才替叶长生泡茶时拿出来的茶叶罐还放在柜面上,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茶壶,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拿起了罐子。
茶泡好了,她对着还在看茶叶罐子的女孩笑道:“累了吧,来喝杯茶吧。”
女孩愣了愣,然后走了过来,道过谢后执起了茶杯,分三口饮尽后她笑着点头问道:“老板娘,这是什么茶,味道好香。”
“这是休宁松萝,色绿、香高、味浓是它最大的特点,饮后令人神驰心怡,古人有‘松萝香气盖龙井’之赞辞。喝过松萝茶的人都知道,初喝头几口稍有苦涩的感觉,但是仔细品尝又甘甜醇和,这是茶叶中罕见的橄榄风味。”余声端起公道杯将她面前的茶杯添得七分满,然后伸手示意,“请。”
女孩又喝了一杯,然后吐吐舌头,“没喝出来。”
余声笑了起来,“多喝喝就能喝出来啦。”
“哎老板娘,你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店啦,很难吧?”女孩歪着头问道。
余声愣了愣,以为她是想自己开店的人,就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继承家业而已,要是你也想开这样一家店,估计够呛。”
“呃……不、不是,我就问问。”女孩忙摆了摆手,“我就是觉得,你这里挺……挺有历史感的,没想到竟然是百年老店啊……”
余声“哦”了一声,然后道:“其实这条街上,有很多店都是老店了。”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边都是老店我才来的。”女孩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
余声笑笑,不知道该不该接她的话,还没想完,就听到她继续好奇的问:“老板娘,我看你这里茶叶品种很齐全啊,都是怎么来的啊?”
“买来的呀!”余声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们家有固定的合作伙伴的,每年新茶制好了之后他们自然会联系我们,有些已经合作了几十年了。”
“这样啊……”女孩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板娘,这里也有茶室么?”
她看了一眼茶室,正好可以看见叶长生的侧脸,余声点了点头道:“有的,但是很少有人会特地过来喝茶,都是来买茶叶顺便休息一下。”
“那……那位先生……”女孩犹豫了一下,迟疑的问道。
余声同样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叶先生是家父生前的好友,常来坐的。”
女孩又“哦”了一声,待茶泡过五道她就告辞了,又过了一会儿,叶长生的茶饮尽,他将棋盘收好,起身走了出来,手里端了只剩下残茶的茶杯。
余声正在收拾茶具,突然看见一只手递过来的茶杯,抬起头看见是他,就愣了愣,“留在那里我收拾就好,怎么你还亲自拿出来了?”
“顺手,看你在洗茶壶。”叶长生微微笑了笑,诚实解释道。
余声这才“哦”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茶杯,边将茶渣倒出来边问:“要走了吗?”
叶长生“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回过了身来,“大观茶楼的大佛龙井,好似用水不对,味道还比不上anna泡的。”
余声闻言愣了愣,回过神来只看见他走远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余声:“我觉得你今天不是很开心。”
叶长生翻白眼,“废话,你被戳一戳痛处试试?”
余声安慰脸,“不要紧,男人三十还是花。”
叶长生:“那你当牛粪好不好?”
余声嫌弃脸,“……丑拒。”
ps:有个事直到今天我才真的意识到。
就是……世界卫生组织和我国卫生部都建议母ru喂养直到两周岁,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各国相关机构建议在婴儿出生的头一个小时里就开始母ru喂养,推荐婴儿最初6个月纯母ru喂养,不喂母ru之外的任何食物或饮料,甚至不喂水。
为什么会说到这个,是因为今天早上的课程刚好讲了新生儿喂养,我一直都以为是一岁断nǎi的,且我的儿科课本里还是老一套,说八到十二个月就该逐渐断nǎi(至少从字面上会让人有这种误会),老师特地拎出来说了老大一通(^)
母ru的好处大家都懂,我只是觉得,两岁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如果还躺妈妈怀里吃nǎi,画面太美(^)
哈哈哈哈我这种想法就是母ru喂养普及的障碍之一(/)
里嗦只是想吐个槽(/)祝大家开心(/)
☆、太平猴魁(上)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从立夏滑到了小满,余声却觉得短短的几天犹如几个世纪,她将林阿姨列好的菜单看了又看,不断的猜测,“林姨,你说……余美人她还喜欢吃这个菜吗?”
她指着的是一道虾仁蒸蛋,她印象中余美人以前很喜欢蒸蛋嫩滑的口感,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喜不喜欢。
林阿姨见她太过紧张,好笑的安慰她:“都说近乡情怯,该紧张的是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得回来,哪里会嫌家里的饭菜不好吃。”
被看破了心思的余声腼腆的笑笑,小声嘟囔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呀……”
余美人回到h市的这天正好是小满,民间谚语说小满有三候,第一候苦菜秀,第二候靡草死,第三候小暑至。
她从机场出来,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阳光,感受到它们照shè在皮肤上的灼热,这是不同于澳洲如今寒冷空气的温暖,她转头对推着行李车的高大男人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占锐,我们到家了!”
占锐看着她宠溺的笑笑:“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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