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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后来她嫁了,两个人浅浅扯扯的不干净。我不知道此事,是三个月前才听说的。
三个月前,我婆娘怀了身孕,王玉年到我家里喝酒。他发酒疯非要做事,把我那孩子给弄没了,我婆娘大出血。
我把她送到医院,花光了积蓄。刚刚没到三个月,我婆娘身子骨还没有养好,王玉年又来了。
我在外头,听人说他今天不高兴,在我家里混了一整天。我气不过,不敢中途跑,怕没了工钱养家。
收工了回家,他居然还在。他骂我没用,说要叫人打死我,以后我婆娘还跟他。我婆娘哭着求他。他踢她,我就把他给砍死了。”
一席话,汉子说得不带感情。
他脸上也有麻木:受苦到了一定的程度,对痛苦和磨难都习以为常了。
顾轻舟心中难受。
她在乡下时,见识惯了疾苦;常年跟着师父去治病,也经历了很多。可眼前这个人的遭遇,还是让她的心拧成一团。
很显然,不止是她动容,叶督军亦然。
听完了汉子的讲述,叶督军半晌未动,眼里却有怒火。
他用力忍住怒意。
程渝也气得不轻。
司行霈和霍钺则面无表情,对此事很冷淡。尤其是霍钺,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比这事更凄惨的他都见识过。
“你所言都属实?”叶督军沉默半晌,把情绪压下去,尽可能让自己公正。
律法不能搀和人情,它是铁令。
叶督军不能给凶手无谓的希望,他要秉公处理。
“是,句句属实,我婆娘可以作证。”汉子道。
叶督军又问了些细节。
问完了,凶手收监,等警备厅的人查清楚了再判刑。
顾轻舟等人就回去了。
坐在回城的汽车里,顾轻舟问司行霈:“这件事,你搀和了吗?”
“我只是把消息告诉赵五九,让他回家去找王玉年算账。怎么,王玉年给他带绿帽子,我还不能通风报信吗?”司行霈反问。
司行霈没有亲手杀王玉年。
他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赵五九忍耐了那么久,为何今天突然就发作了,非要把王玉年砍死?他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而司行霈,绝不是简单去通风报信,他是挑拨起一个懦夫汉子内心最倔强的血性,甚至那汉子还不自知。
从头到尾,那汉子都感觉是自己受够了,才杀了王玉年的。
“当然能,你应该亲自去杀了王玉年!”程渝咬牙,“他太缺德了,那两口子犯在他手里,简直是暗无天日!”
“我亲手杀了他干嘛?”
“你杀人不犯事啊!”程渝理所当然道。
司行霈淡淡说了句:“糊涂话。”
程渝还想要说什么,顾轻舟踢了下她的小腿,让她闭嘴。
翌日清晨,太原府的晨报上,就登了王玉年去世的消息。
报纸上写明了他的死因。
他是bī迫一位穷苦人的妻子,害得人家戴了无数年的绿帽子,而且在对方妻子怀孕中也不放过,甚至让那女人流产大出血。
“呸,活该!”
这是街头巷尾对王玉年的评价。
大学则深深感叹:幸好开除了王玉年,否则他的罪名前面,可能要加上医学院副院长的名头,给学校抹黑。
现在,王玉年抹黑的,只有王家而已。()!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59章 握手言和
【】 王玉年当天被开除,当天又被杀,当天又闹出霸占旁人的妻子等,一系列丑闻,足够成了太原府最大的谈资。
顾轻舟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
尚未读完,佣人就说平野夫人到了。
顾轻舟放下了银勺,又把报纸叠起来,对佣人道:“请夫人进来吧。”
平野夫人很快就走到了正院。
顾轻舟含笑问她:“您吃早饭了吗?”
平野夫人看了眼他们饭桌上清淡的江南米粥小菜,有了点食欲:“还没吃。”
“一块儿吃一点吧。”顾轻舟道。
佣人麻利添了碗筷。
司行霈已经吃完了,站起身和平野夫人打了招呼,就先出去了。
餐厅只剩下顾轻舟和平野夫人。
“王玉年怎么死了?”平野夫人开门见山,“轻舟,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无关。”顾轻舟言简意赅。
平野夫人沉吟了下:“我听说,昨天上午你们闹得很凶,学校当场开除了他。晚上他就被砍死了,此事难免会牵扯到你吧?”
“真不会。”顾轻舟道,“当时无数的学生在场,事情的原委天下皆知。况且,王玉年并非不明不白的死亡,他是霸占人家的妻子,被人家砍死的,死得清清楚楚。”
平野夫人的来意已经点明了。
她声音微低:“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她还没有打听到。
当时审问凶手的,是叶督军。
除了顾轻舟等人在场,就是叶督军和警备厅的高层知晓。
王玉年不重要,既非军界要员,也非政界,平野夫人不关心他。他死了,平野夫人早上起来才看到报纸。
此事牵扯顾轻舟几分,平野夫人才好奇。
她想着与其去找,还不如直接来问顾轻舟。
“赵家汉子忍无可忍,砍死了他。”顾轻舟简单复述了事情的经过。
平野夫人抬眸,又看了她一眼,再次问:“确定与你无关的?”
“嗯。”
平野夫人略微颔首。
她对顾轻舟道:“轻舟,额娘希望最近能平稳渡过。”
平野四郎去世了,平野夫人正在重建她的势力,她不想出任何意外。
所以,她都没怎么招惹顾轻舟。
上次顾轻舟和蔡长亭打架,她理应问一问的,可瞧见顾轻舟没吃亏,她就懒得多想。
现在的平野夫人,心中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提防——顾轻舟c蔡长亭,她曾经最信任的人,现在都在她的提防之中。
“会平稳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好吗?”顾轻舟笑道。
她有自己的考虑。
平野夫人微笑。
她吃完了早饭,和顾轻舟去庭院散步。桂花已经开满了,处处有浓郁花香。
早晨的空气略微凉爽,阳光晒在身上又有了温暖。
平野夫人对顾轻舟道:“长亭上次做错了事,他想跟你道个歉。轻舟,看在额娘的份上,你们一块儿吃个饭,算是握手言和。”
顾轻舟沉吟了下,笑道:“这个不好。夫人,您觉得我跟蔡长亭还能和好吗?”
“有额娘在,长亭永远都是替咱们办事的。轻舟,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则说:“看蔡长亭不会甘心的,他就像一条养不熟的狼,他会反过来咬死我们的。”
平野夫人笑笑:“轻舟,你总是这样多心。”
从她的态度里,丝毫看不出她对蔡长亭的猜疑。
可她想让顾轻舟和蔡长亭和好,说明她已经在提防蔡长亭了,她甚至希望顾轻舟和蔡长亭多接触,这样他们俩就先斗起来。
她的用心,顾轻舟一眼就能看穿。
不是顾轻舟太聪明,也不是平野夫人太蠢,而是平野夫人的目标顾轻舟知道。
她做任何事,都是奔着那个目标去,顾轻舟也就顺着那个目标猜。
于是,平野夫人再也没了秘密,她的心思比水晶还要通透。
她肯定也知道。
“再过些日子,她要么彻底偏向蔡长亭,要么彻底偏向我。”顾轻舟想。
阿蘅死了,他们的平衡被打破;平野四郎死了,平野夫人的立足点也被推倒。
如今的她,必定要做个选择。
顾轻舟坚信,平野夫人会偏向她的,她迟早能胜利。
“跟他讲和吧。”平野夫人的声音,在顾轻舟耳边轻轻响起,“就算为了额娘。”
顾轻舟萃然一笑:“好,就算为了您。”
平野夫人却又有点伤感:“你从未叫过我一声额娘。”
顾轻舟沉吟了下,直接道:“那是因为,我心中存了疑虑。”
“什么疑虑?”
“我怀疑自己的身份。”顾轻舟道,“我也许并不是您的女儿。”
平野夫人道:“孩子话。你若不是我的女儿,怎么会这样像我?我没有姊妹的,就连庶妹也没有一个长成年的,你可以去打听。”
顾轻舟微微抿chún。
“我还是不相信。”顾轻舟道,“有什么隐情,您没告诉过我,我也不追问了。我想,等真相大白那天,您确实是我的母亲,我会叫您的。”
平野夫人叹了口气,却略微低垂了眼帘。
她急忙藏匿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她是不会告诉顾轻舟的,顾轻舟也就不再深问了。
说妥了之后,顾轻舟给蔡长亭打了个电话。
一听是顾轻舟的,蔡长亭当即笑了,笑声很愉快:“轻舟,你有事吗?”
“夫人希望我们握手言和,我不知你的意思。”
“我岂会和你生气?别说你只是打我一巴掌,就算你把我置于死地,我也不改心意的。”蔡长亭道,声音情谊绵绵。
顾轻舟也笑了:“那就好。既然如此,明天晚上一块儿吃饭?不止是我,还有我的丈夫。”
蔡长亭犹豫了下。
他再三跟顾轻舟确定:“是我们三个人吗?我们俩单独吃个饭吧。”
“我怕瓜田李下。”顾轻舟道。
蔡长亭就不反对了。
他答应了晚上一块儿吃饭。
晚夕司行霈回来,顾轻舟把此事告诉了他。
司行霈对此事不太在意,他道:“行,就一块儿吃个饭。对了轻舟,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点怪事。”
“什么怪事?”()!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60章 再次挨打
【】 司行霈的话,让顾轻舟心中不安。
她很害怕出事。
“我看到了你。”司行霈道,“偶然一眼看过去,我瞧见是你,就追了上去。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像你。我喊了两声,没人回答,我就不追了。”
“为何?”
“是个假的,你怎么会不回答我?上次的霍拢静,不就是假的吗?”司行霈道。
顾轻舟表情亦严肃了,认真道:“我今天没出门。”
司行霈无所谓。。
他不相信谁可以在他面前冒充顾轻舟的。
顾轻舟一个眼神,他都能察觉到不同。
这个世上,司行霈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顾轻舟。他的心全部在她身上,投入太多,深刻入骨。
“在你面前冒充我,有什么意义?”顾轻舟也沉思了起来。
她总感觉,此事不简单。
他们俩考虑了片刻,司行霈一个翻身压住了顾轻舟。
他亲吻着她:“不想了。”
顾轻舟搂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不想就不想吧。”
两人翻滚拥入被窝里。
第二天下午,司行霈早早回家,和顾轻舟出门。
顾轻舟换了套水红色旗袍,白狐皮坎肩,雍容华贵。
司行霈是挺括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修采傲然。
“太太真好看。”司行霈笑道,“这身衣裳,不热吗?”
“不热。”顾轻舟笑道,“我还没有显摆呢。若是真要显摆,我就穿皮草了。”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这个天气,就能忍受皮草,女人果然是为了美而折磨自己的可怕生灵。
“你别笑,回头到了餐厅,你就会看到不少穿皮草的女人。”顾轻舟道,“皮草又不是棉袄,你以为是御寒的?”
司行霈又是笑。
他低头就要吻她。
顾轻舟撇开:“不许,把我的chún妆弄花了。”
司行霈在她额头敲了下,果然不再吻她了。
她今天涂抹了桃红色的口红,一张脸秾艳如桃蕊。这样美丽,的确不能毁了。
司行霈搀扶太太上了汽车。
到了餐厅门口时,已是华灯初上,橘黄色的灯火,照得餐厅门口的道路繁华又温暖。
钢琴绮靡之声,从玻璃门内旖旎而出。
空气里有红酒的醇香。
顾轻舟挽着司行霈的胳膊。
她悄声对司行霈道:“看。”
司行霈顺着她的声音,果然看到两名穿着皮草的贵妇。
他想起临行前和顾轻舟的那番谈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是不会控制自己的笑声,笑得爽朗响亮。
这样的笑声,显得无礼,不少人蹙眉看过来。然而瞧见了他,纷纷舒缓了眉头。
男人觉得他高大魁梧,肌肤幽深,像个当兵的,不敢取笑他;女人觉得他修长挺拔,俊朗不凡,不忍取笑他。
世界对他这样强大又英俊的男人,是很宽容的。
“看到了吧?”顾轻舟也笑了。
司行霈点点头:“女人都是疯子。”
顾轻舟掐了他一下,问:“我呢?”
“你是我的小疯子。”司行霈道,“天气这样温暖,你穿了狐皮坎肩出门,你别指望我能夸奖你。”
顾轻舟也忍俊不禁。
两人笑容满面,进了餐厅。
蔡长亭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依旧是黑色西装,烫得笔挺,xiōng前口袋里缀一支红玫瑰。西装很黑,玫瑰又太红,他的脸就格外白皙漂亮。
彼此落座,蔡长亭含笑和他们俩打了招呼。
“有些日子没见了。”蔡长亭先开口了。
“是,好些日子不见。”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为她拉开了座椅,又替她脱了坎肩,交给旁边的侍者,这才坐下。他殷勤的伏低做小,礼数周全。
蔡长亭看了眼他,很羡慕。
他也希望自己有如此资格,可以在顾轻舟面前殷勤奉献。
对女人献殷勤,好像是男方主动的事,可到了顾轻舟这里,却连机会也无。
蔡长亭的笑容,有那么一两秒淡去,又快速堆砌在脸上。
彼此坐下,侍者先上了酒。
司行霈喝酒,浓眉安宁,就像陪同女儿出来约会的父亲。不言不动,却浑身带着威严,似守卫的神。
高高在上,又悄无声息。
顾轻舟假装不知道。
蔡长亭却清晰感受到了。他心底泛起一阵杀念,又很快敛去。
“夫人不想我和你闹脾气。”顾轻舟笑道,“其实,夫人的想法太过于美好了。是不是,长亭?”
蔡长亭的笑容,总感觉有点苦涩和沉重,他就收敛了笑意。
他望着顾轻舟,眼眸里全是深情,浓郁得化不开:“不,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们不是仇敌。”
“你把霍拢静给我,我们就不是仇敌。”顾轻舟笑道。
蔡长亭也笑了。
笑容稍纵即逝,他倾城的容貌在灯火下格外绝艳,就连一闪而过的微笑,都如此惊艳。
四周的桌子上,有人在看他们。
蔡长亭却毫不理会,他认真对顾轻舟道:“我真不知道霍拢静的下落。我这样喜欢你,假如我有了她的下落,怎么会不给你,换取你的好感呢?”
他说罢,眼风瞥了下司行霈。
司行霈喝了两口酒,正在掏出雪茄,准备裁开。
听到了蔡长亭的话,他手上动作都未有半分停顿,完全是听不见似的。
司行霈坐在这里,这里就是铜墙铁壁,任何的言语都苍白。他若是反问或者生气,反而给了蔡长亭得意。
他不动。
蔡长亭心中就鲠了一口气。
“那看来,你是很讨厌我,想要让我受苦。”顾轻舟接了蔡长亭的话,“你不给,我也是能找到的。”
蔡长亭笑笑,自己端了酒杯。
这是开场,也是最激烈的话。
后来,侍者给他们上菜,司行霈和顾轻舟偶然跟蔡长亭交谈几句,其他时候都是他们两口子在品论菜色的优劣。
蔡长亭含笑听着。
他像最高贵的装饰品,在旁边点缀了顾轻舟和司行霈的奢华生活,却不碍眼。
漂亮的男人,哪怕是敌人,都有正面的好处。
快要结束时,顾轻舟想去洗手间。
司行霈陪同她。
他出来之后,站在走廊上准备点燃雪茄,却感觉顾轻舟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的呼吸节奏c她身上的香味,甚至她的触感,都那么熟悉。
司行霈却用力一胳膊肘击打在她的脸上,快速回身一脚,把她重重踢倒在地。
走廊的另一头,站着刚过来的蔡长亭c从洗手间出来的两名男士,以及刚刚洗了手出来的顾轻舟。
一个女人蜷缩趟在地上,已经昏死了过去。
蔡长亭的眸光收紧,脸上却有了笑容。
笑容很冷,似狞笑般。
顾轻舟诧异看着这一幕,问:“怎么了?”
司行霈微微扬起了下巴。
顾轻舟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和她的衣着发髻完全相同。
她什么都懂了。
她抬眸,看着蔡长亭。
一转身,顾轻舟再次走到了蔡长亭面前,重重掴了他一巴掌。()!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61章 顾轻舟的别扭
【】 走廊尽头,有几名看客。
司行霈被一个女人拥抱。刚拥抱上,他就把那女人踹倒在地,机敏又快捷,让人感觉那女人是要刺杀他。
可那个女人,又很像他的女伴——也许是他的女朋友,亦或者是妻子。
“难道他怀疑自己的妻子吗?”
紧接着,顾轻舟就扇了漂亮男士一巴掌。
他们三个人是同桌的。
闹成这样,大家都吸了一口凉气:太复杂了,太诡异了,完全不知闹什么。
蔡长亭摸了摸自己发疼的面颊,又笑了下。
他丝毫不恼。
“收拾好。”顾轻舟站在蔡长亭面前,用平稳柔婉的声音,絮絮对他说,“否则,你知道后果。”
说罢,她走到了司行霈身边。
两人到了前厅,司行霈直接丢下一大把钱,不等侍者结账,直接带着顾轻舟走了。
蔡长亭则一直没回来。他从后门出去了,抱起那个晕迷不醒的女人。
顾轻舟和司行霈上了汽车。
司行霈开车,动作麻利又稳妥,很快就上了路。
顾轻舟沉思了片刻。
“你为何毫不犹豫就把那个女人踢倒了?”顾轻舟问他。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眼瞧着那女人走向了司行霈。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那女人就抱上了司行霈。
刚刚抱上的一瞬间,司行霈就把她击倒踹翻,没有丝毫的迟疑,顾轻舟也诧异。
人是蔡长亭安排的,不至于学得那么不像,让背对着她的司行霈一瞬间就察觉出破绽吧?
哪里不对劲呢?
司行霈道:“因为她拥抱了我。”
顾轻舟想了想这话。
她还没有想妥,司行霈继续道:“你非常别扭,轻舟。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哪怕想我想得哭,当面都不肯承认。出门上街,你挽住我的胳膊,也是像赌气,非要把曾经不能见光的委屈找回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是最顾忌身份的,而且王玉年的死会给你添点口舌。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那等场合下拥抱我?”
顾轻舟听了,半晌哑口。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能从背后拥抱我的女人,绝对有鬼,我岂能饶了她?”
顾轻舟的心情,突然就好得不可思议。
她的笑容,从眼角眉梢倾泻,一转眼就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司行霈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了她一眼:“乐什么?”
“你很了解我。”顾轻舟道。
司行霈道:“当然,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
顾轻舟又笑了起来。
气氛很安宁,夜风也微凉,把酒意吹散殆尽。
顾轻舟和司行霈聊起蔡长亭。
蔡长亭最近失败了两次,可很显然,这不是他的作风。
“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两次。”顾轻舟对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那小子有后招。”
他一向爱说杀了谁c剁了谁,却没再如此说过蔡长亭。
他经历的事很多,知晓杀手难缠。若不能一举歼灭,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最近也常出门,就是在想办法。
“他没有后招才叫奇怪。”顾轻舟道。
司行霈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安慰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摸摸她c抱抱她,宛如逗小宠物,这样就能给她力量。
果然,顾轻舟又开始笑了,笑容恬柔,是xiōng有成竹般轻松的笑。
司行霈在她身边时,她无所畏惧。
“吃饱了吗?”司行霈转移话题,不想让顾轻舟扫兴。
顾轻舟摸了摸肚子:“还缺一碗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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