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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一番闹剧,她的心情逐渐平稳。
她当前有很重要的事,生孩子尚不能排到前面,她没必要为此事着急上火。
她和司行霈的婚姻,并不会因为有无孩子而受损。就像司行霈所言,他们已经有了玉藻。
而顾轻舟,她还有漫长的一生来研究这个课题。
等太原府的事尘埃落定,她就专心攻克生育难题。那时候的她,既专心又清闲。
“不是,是心情好转了些。”顾轻舟笑道,“这烤羊排好吃,我从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司行霈微笑,伸手过来抚摸了下她的脑袋。
“再要一盘?”他调笑着问。
不成想,顾轻舟用力点点头:“好,再要一盘。”
司行霈大笑:“我养猫改成养猪了。”
顾轻舟也笑了。
尚未吃完,顾轻舟就瞥见一个人,从餐厅的大门走进来。
浑身黑衣,却在xiōng前点缀了玫瑰,正是倾国倾城的蔡长亭。
他也看到了顾轻舟。
顾轻舟吃得开心,双手都是油,大快朵颐的样子,是从前没有过的。
蔡长亭微笑。
“轻舟?”他打招呼。
司行霈回头,看到了他。
顾轻舟放下食物,擦了擦chún和手:“长亭,你怎么来了?”
“我是偶然路过的。”他语气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真事一样,轻松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笑笑。
路过?
哪有这么巧?
“你到北平有事?”顾轻舟问他。
蔡长亭道:“有点事,不过已经办完了。怎样,我能乘坐司师座的飞机回太原府吗?”
“不怕我在半空将你丢下去?”司行霈冷冷睥睨他。()!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74章 顾轻舟的害怕
【】 司行霈的话,让蔡长亭笑起来,只当是趣闻。
若能杀他,司行霈岂会忍到今天?
杀手是最难缠的,而蔡长亭手里,有一整个杀手组织。他们可以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领域,甚至可以很多年的寻仇。
司行霈自己敏锐,但他有顾轻舟,将来会有孩子;他也有性命相交的朋友。
这些人,全是司行霈的软肋。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金刚不催的司少帅了。
想要杀了蔡长亭,唯一的办法就是接手他的杀手组织,让他们不再服从蔡长亭的命令,釜底抽薪。
“你也许会杀了我,可轻舟舍不得,是不是轻舟?”蔡长亭微笑,谲滟的眸子微光闪动,似阳光下的糖,甜而温暖。
顾轻舟道:“是啊,我怎舍得呢?你如此好。”
说罢,她给司行霈递了个眼色。
司行霈不再多言。似乎多跟蔡长亭说几句话,都降低了他的身份。他冷漠坐在旁边,眼睛里只有顾轻舟。
顾轻舟请蔡长亭坐下。
待他坐定,顾轻舟道:“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儿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蔡长亭明眸微睐:“什么条件?你得先说,我考虑考虑。”
“我想问两个问题,你得回答。不过,你的回答可以撒谎,也可以是实话,随便你,回答就行。”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端起一杯威士忌,又抿了一口。
他眉梢微挑,是看好戏的模样。
他从前觉得,女子柔弱娇贵。自从认识了顾轻舟,他就改变了这等想法。
和顾轻舟在一起,司行霈心情很轻松,只需戏,等待顾轻舟大杀四方即可。
他喜欢这种轻松感。
爱一个人,需得幸福。顾轻舟身上就有独一无二的魅力,令人幸福。
蔡长亭接受了顾轻舟的挑战:“你问。”
“第一,你是不是爱慕夫人?第二,你认识方悠然吗?”顾轻舟道。
她这两个问题,第一个太刁钻刻薄,第二个又不知所云。
蔡长亭失笑:“一,我将夫人视为母亲,她是我最敬爱的人。我对夫人的爱,是尊重,并非亵渎;二,方悠然是叶督军的女朋友,我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我。”
顾轻舟眸光微动。
司行霈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蔡长亭,问:“他哪一个问题撒谎了?”
“我哪里知道?”顾轻舟笑道,“我就是饭后消遣,随便问问,我根本不在乎答案。”
蔡长亭心思一紧,他怀疑自己踏入了顾轻舟的陷阱。
把两个问题想了一遍,又把答案回想了一遍,他没有任何破绽的。
思及此,他抬眸时,发现顾轻舟和司行霈正在眉来眼去,二人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蔡长亭只当全是陷阱。
他沉默了。
顾轻舟喊了侍者:“再来一盘烤羊排。”
“你要撑死吗?”司行霈笑问,“这是第三盘了。”
“无妨,长亭也要尝尝嘛。”顾轻舟道,“撑不死的。”
司行霈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馋嘴猫。”
“不是猪吗,怎又变成了猫?”顾轻舟反问。
在蔡长亭看来,她这是撒娇。
这女人心狠手辣,心思诡谲,可在司行霈面前,她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撒娇的样子很柔软。
蔡长亭也很想享受她的撒娇,可惜,时机未到。
“你们感情真不错。”蔡长亭道,“一般的夫妻,都不及你们恩爱。”
司行霈懒得理会他。
顾轻舟道:“你是少见多怪。世间夫妻千百样,像我们这样的,只是其中一种,并不比其他人恩爱。”
蔡长亭也笑了。
热腾腾的烤羊排上来,顾轻舟又吃了两根,这才彻底饱了。
她对司行霈说:“我肚子里的羊肉,已经到了嗓子眼。”
“要不要走到郊外去?可以助消化。”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道:“不,累死了。沿着街道走半个小时就好了。”
出了门,北平的九月底,也开始冷了。
寒意透过衣裳的缝隙,往皮肤上钻,往骨头里沁。
顾轻舟打了个寒颤,道:“真冷。”
“你穿得太少了。”蔡长亭道。
说罢,他脱下了风氅。
顾轻舟笑道:“不必。”
并未伸手去接。
同时,司行霈将她往怀里一带,用他宽大的风氅包裹了她,将她贴在自己怀里。
北平是陌生的地方。
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顾轻舟都很放松,也会大胆些。
比如被司行霈搂着裹着,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注目,顾轻舟压住帽檐,不bào露自己的脸。其他的,她就当看不见。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
司行霈在北平租了汽车,车夫也不远不近跟着。
步行了片刻,顾轻舟的脚疼了。
她低声对司行霈道:“好像是高跟鞋把后脚磨破了皮,我走不了了。”
司行霈打横将她抱起来。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看了眼顾轻舟的脚。
天气骤然降温,可年轻的女人还是穿着单高跟。皮鞋被冻得硬邦邦的,一层玻璃丝袜无法抵挡。
“女人真不容易。”蔡长亭道。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到了。
顾轻舟和司行霈到了后座,蔡长亭坐在副驾驶座上。
刚才的话题继续,顾轻舟道:“你们男人,冬天不也是皮鞋么?”
“我们可以穿一双稍微厚的袜子。”蔡长亭道。
“好吧,你赢了。”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替她脱了鞋,正在检查她的后脚跟。
汽车很快就到了城郊的空地。
司行霈仍抱着顾轻舟,上了飞机,蔡长亭紧跟其后。
顾轻舟和司行霈坐到了最前面,副官把蔡长亭安排在了后面。
大家几乎是听不进彼此的声音了。
司行霈拿了药水,给顾轻舟涂抹伤处。
顾轻舟的脚搭在他腿上。
飞机飞行了约莫半个小时,突然颠簸了下。
“是不是遇到了气流?”顾轻舟问。
上次坐飞机,也是如此,弄得她虚惊一场。后来司行霈告诉她,遇到强气流的天气,颠簸是很常见的。
“应该是。”司行霈道,“别担心。”
顾轻舟一开始并不担心。
可是后来,颠簸得越发厉害,飞机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身,司行霈的脸色隐隐发黑时,她担心了。
副官跌跌撞撞走进来:“师座,要迫降了,前面山上迫降。”
司行霈的脸色铁青,顾轻舟更担心了。()!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75章 蔡长亭的鬼胎
【】 蔡长亭解开了他的安全扣,踉跄着跑向了顾轻舟和司行霈这边。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也是惨白。
“遇到了气流,要迫降。”顾轻舟回答他。
蔡长亭紧紧盯着她的脸。
他在估算自己死在这里的可能性。
这是飞机上,一旦掉下去,他毫无生还的可能。
顾轻舟和司行霈会这样做吗?难道他们希望这辈子永远躲藏保皇党的杀手吗?难道他们以为,平野夫人可以控制那些人吗?
“轻舟,我爱你。为了爱你,我做足了准备,我不想死。”他大声道。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蔡长亭的弦外之音,他们都听出来了。
“别多心,就是遇到了气流,你不觉得我们俩也很害怕吗?”顾轻舟愤然对着他说话,声音大得近乎咆哮,“这是同一架飞机,你死我们也得死,你配让我们陪葬吗?”
她很生气。
蔡长亭微笑:“轻舟,别发怒啊!原来,你害怕的时候会发怒?”
他好像找到了顾轻舟的一个缺点。
顾轻舟冷笑了下。
司行霈握紧了她的手,道:“省点力气,吵什么架?”
然后,他回头对蔡长亭道,“你坐稳了。等迫降成功,咱们再算账。”
顾轻舟掌心一直在出汗。
她不害怕yīn谋诡计,但是她害怕灾祸。自然的灾祸,并非人为,无法控制,无法预料。
这飞机他们用了快两年了,第一次令她如此恐惧。
“我在呢,轻舟。”司行霈亲吻了下她的耳垂,和她耳语,“别怕,乖孩子,我在这里!”
顾轻舟回握了他的手。
最终,飞机成功迫降了。
落地之后,飞机上的人良久没有动,几乎在享受劫后余生,又似乎是在压抑内心的狂喜。
司行霈先站起来,拉了顾轻舟。
“你可以下去,也可以等着。”司行霈回头,对蔡长亭道。
蔡长亭不置一词。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去了机舱室。
“坏了,修好需得一点时间。”驾驶员对司行霈道,“师座,你们先休息,没几个小时是修不好的。”
“不用着急。”司行霈道。
他们先下了飞机。
走到了机舱门口,顾轻舟就缩了下脑袋,想要往后退。
因为冷。
初寒的时候,人的身体尚未适应,格外怕冷,再者山上气温原本就比陆地要低好几度。
顾轻舟好像一下子就走入了严冬。
她的衣裳,不足以抵御这寒流,她打了个冷颤。
“真冷。”她道。
司行霈点头:“的确是冷。不过,一会儿机舱里更冷,我们得生一堆火。”
他给顾轻舟换上了一双棉拖鞋。
虽然给顾轻舟换了鞋,司行霈仍是背着她,因为拖鞋在山路上不好走。另有两名副官陪同着,到处看看。
此处的山势尚且平稳,可以助跑起飞。
“只要能修好飞机,起飞不是问题。”司行霈道,“我们要耽误几个小时,才能回家了。”
“几个小时?”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之前有过一次的,修了七个多小时。”
顾轻舟错愕:“之前也迫降过一次?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安全回来了,告诉你不是白叫你担心?再说了,飞机迫降是正常事。”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在他短短的头发上摩挲,又摸了摸他的脸,怜爱极了。
司行霈笑。
走了片刻,地势看清楚了,司行霈心中踏实,准备往回走。
靠近飞机时,司行霈看到了一堆枯枝。
蔡长亭正在捡柴禾。
“挺勤快的嘛。”顾轻舟从司行霈的背上滑下来,“我们还在想捡点柴禾。”
蔡长亭道:“你们没有把我从半空中扔下去,我得回报你们一点。”
顾轻舟失笑。
司行霈道:“你没那么重要。”
不屑于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他,况且霍拢静还在他手里。
这个人是有恃无恐,还得了便宜卖乖。
司行霈想了想,对他道:“等将来有那么一天,你很重要了,我会亲手剁了你,不用着急。”
“我不急。”蔡长亭笑容璀璨得灼目,“我倒是很期待,到时候到底鹿死谁手。”
顾轻舟看了眼司行霈,又看了眼蔡长亭,chún微微抿着,道:“再去捡些柴禾,你们俩都去吧。”
说罢,她自己回了机舱。
到了驾驶室,顾轻舟去问驾驶员和两名预备驾驶员:“什么时候能修好?”
飞机机能的复杂,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况且最后也未必说得明白,故而驾驶员言简意赅:“太太,问题有点大,需得几个小时,今晚可能要在山上过夜。如果一切顺利,明天黎明时可以起飞。”
顾轻舟道:“辛苦了。”
她回到了机舱里,找到了一条毛毯,把自己裹上。
看着外头忙碌的司行霈和蔡长亭,顾轻舟的心思快速转动,一刻也没停。
她在考虑,如果想要杀了蔡长亭,那么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盘旋c规划,细节处一点点的重建。
最终,她把整个计划落实到了心底,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顾轻舟裹着毛毯,小睡了片刻。
等她醒过来时,火堆已经点上了。
而司行霈所言不虚,机舱里的确开始冷了,冷得刺骨。
顾轻舟坐不住,披了毛毯下来。
“过来。”司行霈正在烤肉,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在北平吃了太多,此刻尚未消化。
看到烤肉,她腻味得厉害,摇摇头:“不要了,我吃不下。”
“这个时节,最不缺的就是野果。”蔡长亭笑道,“飞机上有军用手电,拿一个照明,我们去摘几个野果吃?”
顾轻舟道:“这深更半夜的?”
“不用怕,我可以保护你。”蔡长亭道。
顾轻舟说:“不必了,我并不想吃野果。”
蔡长亭笑笑:“那等我吃饱了饭,我去替你找几个。”
司行霈的冷眸横掠而过。
他想要说话,已经被顾轻舟拦住了。
顾轻舟暗地里踢了丈夫一脚。
她只顾拿着枯枝去烧,一边玩一边取暖,看着司行霈等人吃烤肉。
咸肉罐头是飞机上预备的干粮,打开就能吃,当然烤了一层焦黄更好吃。
吃完了,顾轻舟就依靠着司行霈。
蔡长亭又问:“真不想去摘点野果?”
“你这样有心,不如你自己去吧?”顾轻舟笑问。
蔡长亭道:“那好,我去吧。”
说罢,他站起身,去找了一个手电筒离开了。
他一走,顾轻舟低声问司行霈:“方才树林里有人,是不是?”
“嗯。”司行霈回答他,“你下来的几分钟前到的,不过已经离开了。”
顾轻舟就明白了蔡长亭邀请他去摘野果的用意。
她往司行霈怀里靠了靠,低声骂道:“该死的杀手,他们就像老鼠一样,到处打洞,无处不在。”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然后俯身,在妻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乖,睡一会儿。”他道,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同时,他也有了主意。()!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176章 丢下
【】 蔡长亭去了片刻,摘回来一兜野果。他脱了西装的外套,用衣服包裹着。
深秋的山林,果子随处可见。
顾轻舟不认识,就问是什么。
“这是野生枣。”蔡长亭道,“很甜。”
说是枣子,实则像李子那么大,顾轻舟没见过这样野生的。
“你尝尝。”他自己吃了一个,又把衣兜搁在顾轻舟旁边。
顾轻舟摇摇头:“我不敢吃。”
蔡长亭不强求。
他问其他副官们吃不吃。
虽然他自己吃得香甜,副官们还是不敢接。
于是,蔡长亭自己吃了七八个。
到了凌晨四点多,飞机终于修好了。
众人上了飞机,独独蔡长亭没有动。
顾轻舟回眸,看了他一眼,笑问:“你不走?”
“你们打定了主意要把我丢下来,估计会选一个摔不死的高度扔。算了,我宁愿挨冻,也不想疼痛。”蔡长亭一脸的纯善。
他的笑容,映衬着橘黄色的篝火,也是温柔澄澈的。
与其断手断脚,还不如好好等待着。
蔡长亭和顾轻舟一样,是个实际的人,且对顾轻舟夫妻不报任何希望。
他的人来了这片山林,他真想看看司行霈和顾轻舟是否留意到了,于是他邀请顾轻舟和司行霈去摘野果。
顾轻舟拒绝了。
吃点野果,并没有什么,况且顾轻舟还消化不良。
她之所以拒绝,因为她和她丈夫已经察觉到了。
他们察觉到了杀手跟随,岂能再善待蔡长亭?
不杀他,但是飞机刚起飞不久把他推下来,摔断他几根肋骨,顾轻舟还是做得出来的。
蔡长亭不想在床上躺几个月。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顾轻舟感叹道。
蔡长亭扬起脸:“你们会带我回去?”
“当然不会。”顾轻舟道,“我们可以那样做,但是你不能先那样想。”
蔡长亭:“”
飞机起飞的时候,蔡长亭暂时离开了,不想被气流冲到。
那团火光还在,越来越渺小,直到飞机进入云层,彻底看不见了。
顾轻舟坐正了身子,对司行霈道:“那只老狐狸!”
司行霈笑她:“没占到他的便宜,心里不舒服?”
“我又不是事事求胜的人。”顾轻舟道,“他方才一定在林中设了陷阱,打算抢我们的飞机。直到计划失败,他才罢手。”
司行霈捏了下她的脸。
“他真难缠。”顾轻舟道。
司行霈托起了她的下巴:“怎么老提他?不要多想他,他迟早是个死人。”
顾轻舟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飞机回了太原府,顾轻舟就把此事忘到了脑后。
她知道,蔡长亭会回来的,不过是晚那么一两天。
他们早上到家,下午霍钺就回来了。
“岳城有什么消息吗?”司行霈问他。
“我们帮派的消息,跟你们军界不相干。”霍钺道,“我带了点好茶,要不要尝尝?”
“我像老头吗?”司行霈问,“你带酒就成,带茶谁喝?”
顾轻舟在旁边笑。
听到此处,她拆司行霈的台:“霍爷,给我吧,我喝。”
“好,轻舟有品位。”霍钺道。
司行霈翻了个白眼。
他们下午还有点事,就出门去了。
顾轻舟又去了趟叶督军府,探望六姨太和她的孩子,顺便打听下方悠然和叶督军的近况。
叶妩出门约会去了。
叶督军也不在。
顾轻舟直接去了六姨太那边。
“小少爷睡了吗?”顾轻舟问六姨太。
六姨太坐在床上,百无聊赖,正好顾轻舟来做客,她满心欢喜。
“别叫小少爷了,司太太。您和督军府的交情,就直接叫他的名字吧。他大名叫叶岫,小名叫琼英。”六姨太笑道。
顾轻舟道:“琼英这几天如何?”
“请了位有经验的乳母。她说,小孩子的健康,看吃喝和大便。这几天都很正常,琼英好像白了些。”六姨太笑道。
此刻,琼英正在睡觉,顾轻舟就不去打扰他。
和六姨太闲聊了几句,正好女佣进来,给六姨太送鱼汤。
这位女佣认识顾轻舟,性格也活泼,就站在旁边和顾轻舟说话。
不知怎的,女佣自己说到了方悠然。
“自从姨太太生了少爷,那位方小姐都没再来了,我瞧着她是不好意思了。”女佣一脸的荣耀。
这样的话,六姨太已经禁止她们多谈,然而效果甚微。
在她这里做事的女佣们,都以为六姨太要一步登天了。
“哦,她这些天没来啊?”顾轻舟笑了笑。
同时,她又对六姨太道,“方小姐单独来看过琼英吗?”
“没有。”六姨太道,“我从医院回来,就没再见过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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