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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玉藻只得跟着她。
就在此时,有个人迎面撞过来,手里还有一把短刀。
玉藻浑身瑟瑟发抖,本能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我要回家,阿爸,姆妈!”她小声哭了起来。
司琼枝回到医院的时候,是从大门口下了汽车一路跑回肿瘤科室的。
她跑得大汗淋漓。
“有没有”她气喘吁吁,半晌说不清楚话。
护士就道:“方才您刚走不过几分钟,您家里人就来了,一位女士带着孩子。”
“她们去了哪里?”司琼枝趴在台子上,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仍是不停的喘气。
护士看着她,想等她休息好了再跟她说话。
司琼枝不解抬眸,眼神里全是催促,护士这才道:“她们见不到你,就出去了,没说要去哪里。”
护士见她很着急的样子,又道:“司医生,她们应该是回家了,你别担心,给家里打个电话。”
司琼枝这时候稍微能喘气了。
她点点头,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佣人告诉她:“姨太太和玉藻小姐还没有回来。”
司琼枝心里直跳,也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怎么回事,她心虚得厉害。
现在回家,路上耽误的时间,她肯定是坐立难安。
如果玉藻和五姨太是直接回家的,那么接下来的十分钟之内,她们一定会到家的。
如果过了十分钟还没有到,才有可能是出事。
“等她们到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司琼枝道。
她留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给佣人,自己坐到了办公室里去等。
这个点钟,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其他人都走了。
司琼枝坐下来,两名值班的医生就问她:“出了什么事吗?”
护士倒了杯凉水给她。
司琼枝摇摇头,说没事:“我家里人来接我,错过了。”
同事就笑了:“这个时间点,还早呢,你急什么?”
司琼枝一想也是。
时间还早,现在也不过刚到八点,远远不是夜深人静的深夜,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担心?
虽然如此说着,她还是坐立难安,不停的看手表。
她等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简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裴诚这个时候才忙完,准备去司家看看司琼枝的,却听到护士说她又回来了,裴诚很是意外。
他问怎么回事,司琼枝简单告诉了他。
裴诚就握了司琼枝的手,这一握才发现她满手冷汗。
他不由提了心:“怎么了?”
司琼枝的眼角直跳,心也是砰砰的:“我不知道。”
她很是无助般,看向了裴诚。
十分钟一到,她立马去打电话回家。
佣人却告诉她:“五姨太和玉藻小姐没回来”
没有回来
裴诚看着司琼枝的后背,只感觉她的身子一瞬间僵硬了,半晌不动:“其他副官呢,找到她们了吗?”
佣人说没有。
司琼枝又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耽误了很长的时间。
玉藻她们是六点不到从家里出发的,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会发生什么?
就在此时,有护士跑进来,大声道:“值班的医护人员全部去急诊,有十几人重伤,斗殴事件。”
裴诚蹙了蹙眉。
跑过来的护士看到了司琼枝,立马道:“司医生,还有你家里人”司琼枝双膝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幸而裴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18章 兄妹吵架
【】 司琼枝的心脏差点骤停。
她家里的人?什么叫她家里的人?
她父亲和大哥离开了新加坡,大嫂卧床,两个侄儿太小根本出不了门,五姨太花彦并非司家的。
能自称她家的,只有玉藻。
玉藻,她二哥唯一留下的骨肉,这个世上和她血脉最近的人。
司琼枝猛然挣开了裴诚的手,疾步往楼下奔,差点踏空滚下去,然后脚就悬空停住了。
裴诚从身后抱紧了她。
司琼枝回头,看到自己甩开裴诚时打歪了他的眼镜,他也没顾上扶一下,就来追她了。
“琼枝,你先冷静。”裴诚大声在她耳边咆哮,“来,你深吸一口气。”
说罢,裴诚还亲自做了个示范
司琼枝站立原地,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冰凉粘湿,好像落入了寒冬的池塘里,冰与水纠缠着,将她冻得僵硬。
她下意识跟着裴诚做。
新加坡盛夏温热的空气,缓缓送入肺里,那种冰冷被消融,司琼枝开口叫了声:“阿诚。”
“你别着急,我刚刚问了护士,问她司家谁受伤了,她说不清楚,我又问她谁来了,她才说老先生和司先生。”裴诚道。
司琼枝一怔。
她深深看向了裴诚,好像没听懂他话中之意。
裴诚道:“你没听错,护士就是这么说的,来的是你父亲和你大哥。”
司琼枝脑子的冰渣,也慢慢褪去,脑浆重新活过来,她终于可以思考了:“可是我大哥和我阿爸都不在新加坡”
裴诚看向了她。
司琼枝恍然。
她咬了下chún,心中百感交集,唯有愤怒和被愚弄是最强烈的。
“现在好点了吗?能好好走路吗?”裴诚问。
司琼枝点了点头。
这次的脚步虽然很快,却没有方才那种不要命的急切。
急诊很乱,到处都是伤患,医生护士满屋子。
司琼枝问了一位护士,终于在最后面的医生诊室里,找到了她家里人。
医生全部没空,只有护士正在给玉藻上药,父亲和大哥站在旁边。
司琼枝的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她通过迷蒙泪眼,也看到了玉藻的安然无恙,只是左边的小腿擦破了皮,护士小姐替她做消炎。
“姑姑。”玉藻也吓坏了,脸哭花了一片,眼睫毛还是湿润的。看到了司琼枝,她的声音有点委屈。
司琼枝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也不管自己满脸的泪痕,问护士:“没有其他事吧?”
护士见状,安慰司琼枝:“就是摔了下,没什么大碍,不放心的话两天后来做个检查。司医生,您别担心。”
司琼枝心中郁结散开。
她回头,看到了她大哥,立马就瞪眼。
“你不是去巡查军舰了吗?”司琼枝什么都懂了,暗暗磨牙,“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向来是有点怕司行霈的,加上她不太习惯发火时大吼大叫,否则这会儿她的咆哮声就能穿透屋顶了。
司行霈不看她。
司琼枝又看向了她父亲。
大哥不靠谱,父亲也这样,他是被大哥的蠢病传染了吗?
果然,大哥一直靠大嫂压制着,一旦大嫂不能动弹,大哥的本性就bào露无遗。
他是军人,他思考问题最多的是如何减少伤亡率,如何取得最大的胜利。
“你是不是拿我和玉藻做了诱饵?”司琼枝见父亲也不和她对视,重新把视线投在司行霈身上。
她真的很生气。
若只有她一人,她不在乎司行霈如何设局,毕竟她也想揪住背后的人。背后的人搞事情,每次都是针对她司琼枝,她也害怕。
可不能因为她,就把玉藻搭进去。
这得多狠心?
司行霈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肯定了。
司琼枝心中的怒火,一点点攀升,终于在这一刻将她的理智燃烧干净。她问司行霈:“因为玉藻不是你亲生的,所以无所谓吗?”
司行霈猛然抬头,看着司琼枝。
裴诚眼疾手快,把司琼枝往背后一拽,挡在她面前。
他对司行霈道:“你们可以先回家,玉藻没事了,我回头送琼枝。”
司行霈没言语,上前看玉藻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了,就抱起了她。
玉藻不知何意。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司行霈和顾轻舟亲生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故而司琼枝的话,她没听出哪里不对劲。
可父亲和姑姑俩差点要打起来,她还是看出来了。
故而她搂紧了司行霈的脖子,俯身在她耳边说:“阿爸,不要生气哦。”
司行霈的身子略微僵了下。
“不生气。”他道。
玉藻就道:“阿爸我不疼的,你不要跟姑姑生气呀。”
司行霈含混嗯了声,把玉藻放在了汽车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让副官开车。
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时间点,玉藻已经上床睡觉了,今天又累又怕,汽车轻微的摇晃更加催眠,片刻玉藻就趴在司行霈的膝头睡着了。
司行霈却是思绪难宁。
而司督军并未跟着离开。
他抬起头,对自己未来女婿裴诚笑了下,说:“我们不止是送玉藻来医院,还有五姨太。”
司琼枝这会儿后知后觉的内疚起来。
她大哥的性格,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如果是他亲生的女儿,他摔打得更厉害,他已经是用尽全力去疼爱玉藻了。
她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此刻,她才稍微理智了几分,想起玉藻是被五姨太哄诱了出来。
“五姨太呢?”司琼枝问,“她在哪里?真是混账,我要找她说到说到,她真的很奇怪。”
司督军道:“她在急救手术室,我跟护士说了,我要在这边等着。”
司琼枝微愣。
“她怎么了?”她问司督军,有点忐忑。
司督军摇了摇头。
司琼枝想去看看,她找了个借口:“阿诚你陪着我阿爸坐一会儿,我去给阿爸倒杯水。”
裴诚很想去帮忙,可又不能丢下老丈人,只得点点头。
两个老爷们独处是很尴尬的,幸而司督军比裴诚更尴尬,他就问:“外头忙得很,你也去吧,多个医生多救一条命。”
裴诚也没推诿,客套了几句,又让司督军先回家等,就起身出去了。
他在急诊手术室门口看到了司琼枝。
司琼枝正在拉着一位护士问。“刺穿了肺,很不乐观。”护士道。()!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19章 挡刀
【】 司行霈回家,直接把玉藻抱到了顾轻舟的房间里。
顾轻舟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现在,此刻刚醒不久,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这几天放宽了心,果然是特别嗜睡,好像把从前的睡眠都补回来了。
看到她丈夫抱着她女儿回来,她怔愣了片刻,下意识想:“我这是睡了多久?”
玉藻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顾轻舟。
她立马爬过去,手足并用缠上了顾轻舟:“姆妈。”
顾轻舟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她往下一瞧,就看到玉藻腿上的伤,心猛然提起了。
司行霈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上床,搂住了顾轻舟。
天气原本就热,入了夜也只是稍微好一点,顾轻舟一孕妇,体温比他们正常人高,自己正难受着,偏这爷俩不知什么毛病,一左一右围住了她。
她失笑:“你们俩怎么了?”
玉藻很困了,她含混道:“姆妈,我好想你, 我今天差点死了。”
说罢,她就睡着了。
她感觉到了顾轻舟的高体温,往旁边一滚,稍微远离了几分,睡得格外踏实。
顾轻舟的三魂七魄却惊掉了一半。
她确定没有睡昏头,司行霈是昨天离开的,今天又回来了,还带了玉藻。
“怎么回事?”她怕吵醒了玉藻,低声问司行霈。
司行霈道:“找到了咱们家的内jiān,也顺便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顾轻舟:“”
她还没有开口,司行霈继续道:“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在联合阿爸钓鱼。是的,我们是在钓鱼。藏在咱们家水里的鱼是五姨太,你们都是饵。”
顾轻舟:“”
司行霈不看她,好像怕从她眼睛里看到司琼枝一样的怒火,以及听到她的指责。
沉默良久,他自己又说:“我还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顾轻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一怔。
他用力回握了顾轻舟的,就听到顾轻舟说:“你的想法很对,暗处的钉子不拔,我们一日难宁。万一有个意外,我们悔之晚矣。”
顿了下,顾轻舟回眸看了眼玉藻,又对司行霈道:“还好,有惊无险。”
司行霈眼神微动。
顾轻舟继续道:“你的妻子,你的女儿,都愿意为了你的计划冒险,我们都相信你。”
司行霈伸手,用力抱紧了她。
顾轻舟原本就害热,被他一抱更加热了,伸手推开他:“别这样黏糊好不好?”
司行霈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
“不过,你挨骂也是应该的。”顾轻舟继续道,“你们从医院出来,是琼枝说什么了吧?”
司行霈没言语。
“她说什么都是应该的,她今天是吓坏了,你想过她没有?”顾轻舟又道。
司行霈叹了口气。
顾轻舟最后才问:“那五姨太呢,要不要审问她?”
“也许不用。”司行霈道,“她挨了一刀,又被我的子弹反弹击中,怕是活不成了。”
顾轻舟好像平地走路,突然一脚踏空。
司行霈心情不太好,要不然她就要咆哮了。
“你的计划,让玉藻陷入又是动刀又是动枪的环境里?司行霈,咱们秋后算账,这件事我跟你没完。”顾轻舟磨了磨牙。
司行霈就笑了。
同样意思的话,顾轻舟说出来,他就不会太生气,反而能心悦诚服反思自己的过错。
“我也没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司行霈道。
他整顿了思绪,把整件事从头说起。
家里的副官们一直跟着五姨太和玉藻,而且暗中互相递了消息。
在五姨太到达那家蛋糕店的时候,已经有副官暗中混在宾客里,提前到了。
司行霈还以为,五姨太是想要绑架玉藻,甩开家里的副官,等着她的同党来接应。
然后,他就可有顺藤摸瓜,把五姨太的同党连根拔起。
不成想,那些人丧心病狂,居然是想要借刀杀人。
“我看到帮会的人斗殴,当时就想不至于吧?一边是颜家的人,一边是马来土著,在街上打了起来,动了刀子。
如果混乱中,有人一刀刺死了玉藻,我肯定要跟颜家打个天翻地覆。我们和颜家,手里全部都有军火。这要是打起来,整个新加坡甚至整个南洋都要乱了。
所以我就确定,他们是要玉藻的命。我立马就放枪,副官们也冲过来,我已经接住了玉藻,有人暗中给我对黑手。
那人反应很快,杀了我还有阿爸,阿爸一样会替我报仇,故而选择最近的。副官和我都在救玉藻上,差点就”司行霈说到这里,声气有点沉。
“怎么?”
“五姨太替我挡了一刀。”司行霈道,“那刀好像扎穿了她的肺,挥刀的人很用力,是想要一击毙命。”司行霈道。
顾轻舟脸色有点白。
司行霈说:“也没什么,我本就是要杀她的。死在我手里,更痛苦,还不如这一刀轻松。就是她死了,线索断了不少。她肯定知道很多的秘密。”
顾轻舟握紧了他的手。
她的声音很轻:“司行霈,感动是应该的,这没什么。你想想,她舍生忘死救了你。”
“这不一样。当年就救我,才是舍生忘死,她这只是赎罪。只是,她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问什么话。
“她问我,你记得平湖三号院吗?”司行霈叹了口气。
顾轻舟不解。
她还要仔细问,电话响了。
司行霈不想接的,却又怕电话声太长吵醒了玉藻,故而走过去接了。
电话是医院里打过来的,裴诚的声音穿过了话筒:“花彦去世了。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在意料之中的。
司行霈道:“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接。督军回来了?”
裴诚就道:“我会送琼枝和老先生回家,您别担心。”
司行霈点点头。
他挂了电话,想起花彦是死了,抓回来的人里,不知谁才是真正知道秘密的,估计要审很久。
这次钓鱼,鱼是钓到了,但鱼又死了,感觉是白忙活了一场。
除了司行霈想起一点陈年旧事。
“她是平湖三号院出来的孤儿,那么她娘家的父母和兄弟姊妹,都很有可能是她的同党。我要派人回国去抓他们。”司行霈道。
顾轻舟问:“他们会不会早得到消息跑了?”
“谁知道呢?”司行霈道,“先去抓吧,看看可有突破。”顾轻舟又问:“什么是平湖三号院?”()!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20章 不记得了
【】 “平湖三号院是个福利堂,也就是后来的孤儿院。”司行霈道。
平湖是小镇子,镇子离岳城不远,后来建了很多的工厂,孤儿院也换了地方,甚至换了人经营。
那家孤儿院等于是消失了。
“那次是跟皖南叛军起战事,打了挺惨烈。督军一开始的时候,是拿朝廷俸禄的,是‘奉命剿匪’。
可是没想到匪徒如此强悍,手里还有很先进的武器,后来才知道是广州党扶持了他们,他们并非单纯的土匪。
督军的情报出了差错,整个团都打散了,我不是跟在他身边的,也和他散了,那年才十四岁。我和几个人受伤,退回平湖镇时,发现此处连个医馆都没有。
当时我大腿被流弹划伤,不停流血,福利堂的人开了大门,请我们进去,还给我们疗伤。
那些年到处起战事,无家可归的人多不胜举,再也没有人肯要孤儿。孤儿院的人满为患,还要增加我们几个兵。
其中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我年纪大不了她们几岁,就专门围着我转,照顾得很jīng心。
后来有个十五六岁的,挺刻薄的小丫头,就说你们这样殷勤,将来等他做了大官老爷,全部接了你们去做姨太太。
小丫头们差点和她吵起来,我那时候才十四岁,还没有开过荤,也是不知人情世故,不知道这是院长暗示那个大丫头来说的,希望我能领那几个孩子走,给她们一条生路。
我说现在还不行,我现在不是大官。等做了大官之后,我就来接你们,全是姨太太,好吃好喝!
也就是那么几句话,那些小丫头说十一二岁,看着也不过七八岁,又黄又瘦又丑,不成样子的,谁想要娶她们?
没过几年,我差不多就能自己立足了,但没有再想过回那家孤儿院,连自己说过的话也记不得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听了他的讲述,只叹了口气,问他:“那花彦,她就是那些小女孩子之一吗?”
“应该是吧,可我哪里记得?”司行霈道,“不说女大十八变,单说我当时高烧刚退,有力气耍嘴皮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气认真去记人家的脸?
再说也记不住。哪怕是现在,我也没觉得五姨太长得有什么特色。我后来留意到她,是觉得她身段和你有点像。”
顾轻舟:“”
她沉默了片刻。
司行霈又搂紧了她,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上次我去颜家吃饭,颜老跟我说,没人有资格把自己的生活寄托在别人身上。
当年聚众说笑,甭管什么用心,都只是说笑而已。因此要你记住,而且去兑现承诺,不现实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亲了下她。
他发现顾轻舟会学他了。
以前他总是哄着她,如今只要他不高兴,她就会想方设法的哄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上。
“再说,我的私心当然是希望你永远只疼爱我,不希望你年少时记住什么人。”顾轻舟又道。
“放心。”他道。
顾轻舟嗯了声,她是很放心的。
“当时五姨太就说了这些吗?”顾轻舟想起了司督军,又问司行霈,“阿爸在场吗?”
司行霈道:“她说,你还记得平湖三号院里说过的话吗?你说等你做了大官,要给我们荣华富贵。
她是这样说的,督军在旁边没什么反应,听懂了也不会在意吧?再说,现在她人都死了。”
这么多年,五姨太对司行霈始终是有感情的。
顾轻舟以前还给她治过病,她的确在北方生活过一阵子。
她应该也是苏州爆炸案的遗孤,可能是叔伯私吞了徐c阮两家赔偿的钱,顺便把她送到了孤儿院。
而后有人密谋复仇,就把她接走了。
待她长成,她的同党又带着她回到了岳城,她成了司督军的姨太太。
上次司行霈回去,许诺给司督军的姨太太们一笔庞大费用,让她们自谋生路,任何人都会心动,只有年纪最小的五姨太拒绝了。
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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