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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她喜欢挑生一点的水果,稍微有点酸味,家里佣人买的总是太甜了。
顾轻舟那次出门之后,就在准备临盆,没有再出去过了。
医院里已经定好了床铺,她打算再过两周就住进去。
一转眼就到了新历十月。
五姨太的去世,对司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让司琼枝越发的警惕。
他们也把此事告诉了裴家c阮家和徐家。
徐家不太相信,阮家不以为意,只有裴家很戒备。
这天司琼枝下班,有点昏昏沉沉的,就打算步行去买点水果,让司机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近熟悉的小贩,司琼枝突然觉得他异常的紧张,眼神也很飘忽。
司琼枝见状,立马转身往后跑,奔向了自家的汽车。
她反应极快,汽车反应更快,副官在她奔跑过来的一瞬间就把汽车开过来将她挡在身后,同时撞向了小贩。小贩立马拿出一把枪,对着司琼枝的方向一连放了三枪。()!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24章 土匪婆子
【】 小贩一直很紧张,直到司琼枝逃开了,他才慌乱拿出了枪,想要补救。
假如他擅长演戏,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枪暗中丢开,装作若无其事,被汽车撞伤或者擦伤。
到时候,只是司琼枝敏感,司家还要赔他一笔钱。
然而他太慌乱了。
没经过训练,也许他连枪都没怎么摸过,就要他做这等刺杀之事。
故而他眼睁睁看着司琼枝已经在车后,而汽车撞向了他,他根本没能力击中司琼枝。
在最慌乱的时候,他大约还在想着:“怎么瞄准?”
汽车一下子将他撞飞,手里的枪也脱手了。
副官一撞就后退,并不理会,把车子开到了司琼枝身边,大声道:“小姐快上车!”
司琼枝拉开了车门。
旁边其他的小贩惊惶乱窜,四下都是尖叫声,差点形成了踩踏。
汽车在险象中绝尘而去。
一路鸣笛,很快司府的副官们纷纷出动,将这条街围了起来。小贩再想要撤退,已经很难了。
他慌乱中爬起来,一条腿已经骨折,又急又疼就钻入了死巷里。
司府的副官们轻易就抓到了他。
司琼枝疯了一样,跨入了司府大门,一颗乱跳的心就归位了,她后知后觉的发抖。
如果她心存侥幸,再多逗留一分钟,那小贩就会举枪。
枪口对准了她的大脑,副官再开车撞大概是来不及。
哪怕她趴下,小贩也可以对着她的背后心补一枪。
她血流成河的时候,父亲怎么办,大哥和大嫂该有多伤心,裴诚呢?
“没事,没事!”她不知发了多久的抖,旁边有人抱住了她。
她抬头,就看到了她的阿爸。
司督军浓眉微拧,心疼抱紧了她:“回家了,没事。”
司琼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爸!”她搂住了父亲的脖子,“我真的吓死了阿爸。”
司督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琼枝,阿爸在这里呢,什么事情也没有。”
司琼枝哭得打嗝。
好半晌,她的情绪才逐渐平稳。
副官们也把那个小贩抓了起来。
小贩身上多处骨折,满脸的血,看上去是挺惨的,可司琼枝恨不能再踹他几脚。
“关到地牢里去。”司督军道。
新加坡的总督府是不管这些纠纷的,而护卫司署的权威并不是很足,司家已经不相信护卫司署的任何人了。
小贩被抓到,并未移交给护卫司署。
司行霈很快就回家了。
顾轻舟也去看了。
小贩吓得厉害。
顾轻舟道:“这个人,看上去没什么心机,要么是死士,要么是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动用大刑,随便bī问,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司行霈点点头。
他们首先做的是,防止小贩自杀。
可刚动了私刑,小贩就死了。
司琼枝是医生,她亲自去查看了,对司行霈道:“大哥,咱们上当了,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心脏疾病,他很容易死。现在死在咱们手里,咱们会不会已经上了人家的圈套?整条街的人都看到咱们抓了他。”
“整条街的人也都看到他动了枪。”顾轻舟道,“不妨事,护卫司署闹上门,咱们也有话说。”
每次司行霈说什么时,司琼枝都很紧张,觉得他是傻大胆,可顾轻舟说话了,司琼枝的心就很稳定,只感觉她大嫂是运筹帷幄,心中有数。
司琼枝的惊慌一下子就停止了:“也对,咱们不怕护卫司署,更不怕总督府来理论。”
“不,咱们不怕,是因为围绕着新加坡的军舰全是咱们家的。一旦有事,可以连总督府一锅端了。”顾轻舟道。
司琼枝:“”
这位大着肚子的土匪婆到底是谁?
司琼枝一瞬间就觉得她不靠谱,非常像她大哥了。
“大嫂,您能理智点,别学我大哥吗?”司琼枝差点就要哭了。
顾轻舟笑道:“我这就是很理智的话了。道理有什么用,真相又有什么用?枪杆才是硬实力。你出生于军政府,难道不明白这个?”
司琼枝:“”
司行霈在旁边笑出声。
见司琼枝还要说什么,司行霈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别再这里添乱。这是死士,他原本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要不然他一开始动枪就不会那么紧张。你以为他是怕杀你吗,他是怕死。”
司琼枝的脸色微收。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所有的悲悯都消失了,她有点麻木挪开了视线,后退了几步。
顾轻舟就道:“琼枝你先出去吧。”
“大嫂,你一个孕妇,还是跟我一块儿走吧。”司琼枝挽了顾轻舟的胳膊,“这里交给大哥收拾。”
顾轻舟点点头。
她回头对司行霈道:“你知道怎么办的。”
司行霈略有所思:“知道,你去休息。”
顾轻舟就和司琼枝一块儿出了地下室。
司琼枝的情绪仍有点低落,好像心中一口气始终未散。
“已经过去了。”顾轻舟柔声对她道,“我们常会遭遇一点意外,有惊无险是大好事,享受劫后余生就可以了,太过于后怕,那只是徒添烦恼。”
司琼枝笑了笑。
她侧眸打量顾轻舟:“你跟我大哥越来越像了,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很早就知道。”顾轻舟笑道,“可能我本性就是如此,以前被压制住了,后来被他勾了起来吧。”
司琼枝有点羡慕。
顾轻舟就道:“很多人羡慕我跟他的感情,你不是第一个人。当然,她们后来都找到了伴侣,就不再羡慕了。”
司琼枝发现,顾轻舟也越发厚脸皮了,很会顺杆子爬。
“我才不羡慕。”她道,“我有阿诚。”
顾轻舟抿chún笑了。
司琼枝把顾轻舟送回了屋,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立马给裴诚打了电话。
她没说具体什么事,只说自己很想念裴诚。
“我等会儿做完事去找你。”裴诚道,“约莫九点左右。”
司琼枝点点头:“好,你过来吃宵夜吧,我叫佣人煮好。”
裴诚有点想约她出去吃,却又不好明目张胆说这种话,只得答应了。
等裴诚九点多下班到了司家,却发现司府门口聚了不少的人,看样子是警察局的。
他诧异。
司琼枝早已站在外头,远远迎接了他。
她拉着他走偏门。
“怎么了?”裴诚问。司琼枝道:“今天街上有人放枪,他们来了解点情况,没什么大事。你进来吧,有好吃的。”()!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25章 突然很陌生
【】 司琼枝觉得,在见到裴诚之前,这个晚上惊心动魄。
可裴诚一来,一切都安静了,所有的魑魅魍魉都退散了,她甚至闻到了花香,好像是桂花,又像青龙木的花香。
“我家厨子做的海鲜粥和水晶饺子,都是最美味的,你尝尝。”司琼枝道。
不远处的大门口,声音慢慢小了,逐渐听不到了。
裴诚这才放心。
他看司琼枝脸上毫无异样,就问她:“你家里其他人呢?不等他们吗?”
“咱们俩吃个宵夜,还要等他们?你觉得我们家人如此没眼色,还是如此轻待你?”司琼枝笑问。
裴诚也无奈笑了,扶了下眼镜。
等他吃完了离开的时候,司家大门口的人已经散开了。
司琼枝送裴诚到了他自己的汽车旁边。
裴诚握了她的手,突然问:“你真没事吧?”
司琼枝不是这种黏糊的性格,她下班之前特意和他打过了招呼,也知道他下午的手术很累。
把他叫过来吃宵夜,其实是让他多跑一趟,这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他知道司琼枝肯定有什么,却不方便告诉他。
司琼枝回握了他的手,犹豫了下:“阿诚,我其实是很想见见你。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了枪击,若不是我反应快一点,就要被打死了。”
裴诚一瞬间白了脸。
他握紧了司琼枝的手:“你伤到哪里了?”
“没有,我躲开了。”司琼枝笑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挺好的,你刚才看到警察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没什么伤,就是很想见见你。”
裴诚不顾副官们在不远处看着,用力把司琼枝带入了怀里,抱紧了她。
他的双臂很用力,想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琼枝,我发誓我以后不偷懒了。”裴诚的声音有点哽,“我每天送你回家,这是男朋友的义务。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尽到责任。”
司琼枝失笑:“哪跟哪儿啊?我有副官开车的,他比你身手灵活。”
裴诚没有松开。
这不是谁比较灵活。
万一司琼枝今天真的出事了,那么他的后半生都要陷入自责里。
他没有保护好她。
“从明天开始,直到你嫁给我,我都要送你回家。”裴诚道。
司琼枝:“”
早知道她就不打电话给他了。
让他辛苦,她其实很过意不去的。
他们俩出身富贵,工作不是为了糊口。少了这样的强迫性,就全靠自己的责任支撑,司琼枝知道这样是很累的。
她想要给他更多的体谅。
“那好吧。”她道,“明天再说。”
翌日,司琼枝刚到餐厅,却发现裴诚已经到了。
他居然来接她上班。
好在家里人还没有来。
司琼枝怕他们打趣,立马拉了裴诚:“走吧,咱们去外头吃,我想吃蛋糕了,家里的早餐没意思。”
裴诚知她害羞,就顺了她的意,两个人一块儿走了。
早餐时,司行霈快要吃完了,才想起问:“琼枝还没起床?”
佣人就说:“裴少爷很早就来了,三小姐说出去吃,两个人就一起走了,没用家里的。”
顾轻舟偷笑。
司行霈道:“偷偷摸摸的干嘛,又不是不让他们好?”
顾轻舟道:“她就是怕你打趣她,才偷偷摸摸的。她脸皮薄,不像你。”
正在说笑,派出去的副官经过一夜的搜索,已经拿了消息回来。
副官恭敬道:“师座,昨晚死的那个小贩,是苏州人,跟咱们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到新加坡的,他前些日子昏倒,就知道自己有了心脏病,怕是活不成。”
司行霈放了筷子,脸微微下沉。
看来,这个人不是临时棋子,而是一直存在的。
后来他生病了,就打算用命换更高的价格。
故而他来刺杀司琼枝。
司家最近只有司琼枝和司行霈两个人出门,其他人几乎是闭门不出的。
家里的内jiān消除,想要刺杀司行霈太难了,只好转而对司琼枝下手。
“师座,我们还查到,此人前天晚上在一家饭店出现过,那是警察局的牛怀古吃宵夜的时候。”副官继续道。
司行霈眼睛顿时一弯。
他含笑看向了顾轻舟:“这倒有趣,仔细说说。”
顾轻舟无奈摇了摇头。
“饭店老板说他很晚才来的,正好牛局长吃完了,两人一块儿出去,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就散开了。”副官道。
司行霈又看向顾轻舟。
顾轻舟就打断他:“得意什么?这不能说明他就是牛怀古的人。”
“那如何才能说明?”司行霈问。
“把人交给总督府,用你的名义出面。”顾轻舟道,“请牛怀古去总督府解释。”
司行霈觉得此事不错。
他果然叫人把那个人抬到了总督府,并且亲自去见了弗尔斯总督。
总督一听说此事,当即大怒:“华民护卫司署的警察局亲自陷害良民?”
于是,总督府的召见命令,很快就传到了护卫司署。
“哪位上校?”白远业和牛怀古接到命令的时候,都懵了。
新加坡很多人都不知道如今保卫他们安全的,并不是英国海军,而是英国海军的雇佣舰队。
这些舰队属于司行霈的。
偶然听说舰队上校,牛怀古的头都大了。
英国人说了两遍司行霈的名字,他才听懂,然后心就往下沉。
他觉得是自己做的事败露,顾轻舟生气了。
“我要去趟司家。”牛怀古道。
白远业脸色yīn沉:“牛局长,你还是先去总督府交差吧。来人,带牛局长去总督府。”
牛怀古道:“不是的,白长官,这中间是有误会的,我要去跟司长官亲自解释。”
白远业一向温和,此刻却变了脸,铁面无私道:“你去总督府解释更好。”
牛怀古诧异看着白远业。
不知为何,他觉得白远业突然针对他了,好像不再是多年的老朋友,而是个陌生人,看着他落水,不拉一把,反而往下面扔石头。
“我我要去趟司府!”牛怀古大声道。
白远业也站了起来。
他神色冰冷,居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倨傲,像久居高位的人那样不苟言笑:“来人,带牛怀古走!”
在护卫司署,白远业才是最高长官。
几位警察没办法,只得上前押牛怀古,并且告罪:“局长,你去总督府慢慢解释,别跟白长官怄气啊。”
牛怀古回头看了眼白远业。
白远业站在二楼看着他。阳光很强烈,白远业站在yīn影里,身影修长,好像笼罩了一层黑雾。牛怀古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的冷笑。()!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526章 替身
【】 白远业冷漠看着他jīng心培养的下属,被人送到总督府去。
“可惜了。”他喃喃自语。
真可惜,这个人是牛怀古。
虽说牛怀古年轻有冲劲,可到底不如顾轻舟。
假如顾轻舟没有怀孕,那么她作为“替身”该多合适?
她聪明狡猾,年纪轻轻就饱受盛名;她背后有人指使,她利用二十年前的旧事替自己谋福利;她来到新加坡之后,很多人跟着来了,然后才出事。
白远业当初用尽了办法,让顾轻舟进了护卫司署,给了她地位和权势,就是把她放在蛛网上,作为替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顾轻舟怀孕了。
她这一胎还格外娇贵,总是闹毛病,时不时要卧床半个月。
顾轻舟更加能服众,说她是“神父”更有人信。不管苏州爆炸案时她有没有出生。
牛怀古当然也行,因为牛怀古很蠢,不知不觉踩了很多陷阱,他根本没办法辩白自己。
白远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个小文件袋放在自己身上,起身下楼。
秘书小姐问他:“您要下班吗?”
“我的腿最近很疼,要去做个手术,可能要去香港吧。”白远业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去找司副长官。”
秘书小姐诧异:“可是可是她还在怀孕啊”
“无妨,直接去找她就是了。”白远业道。
说罢,他就离开了。
他在新加坡到处转圈,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不知去向。
顾轻舟和司行霈第二天才去总督府,见到了牛怀古。
他被关了一夜。
牛怀古憔悴了很多。
一见到顾轻舟,他就惭愧低下了头。
“牛局座,你知道你被指控的罪名吗?”顾轻舟问他。
牛怀古道:“知道,我涉嫌买凶谋杀司琼枝小姐。但是司长官,我真的没有。”
顾轻舟神色安静,几乎不露情绪:“可有人看到你收买了他,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解释?”
牛怀古又叹了口气。
他用力搓了几下脸,这才道:“司长官,我有件事想跟你道歉。”
“你说。”
“我和我太太出身都不高,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新加坡最好的学校,说我儿子智力跟不上普通孩子,建议我们在家里请家教。
我太太很着急,一连走了好几个学校。人家听说我们是被拒绝过的,都挑三拣四。
剩下的路,要么就是把孩子送到马来人的学校去,要么就是送到英国去。我太太不甘心,跟我哭诉了很久。
我欺骗了很多人,包括你。我想要把孩子送到英国去读书,一来没有人脉,二来没有钱。
借钱出国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开口?既然没能力,就把孩子送到差一点的学校好了。可孩子才那么小,谁能判定他将来一定是下等人?”牛怀古痛苦道。
上次顾轻舟和司行霈去找他,他还以为事情败露了。
到目前为止,没多少人知道他孩子的情况,只当他是出国治病。
钱是顾轻舟借给他的,人脉也是顾轻舟帮他找的。
他深感愧对顾轻舟。
然而面对孩子的前途,一点愧疚又被压下去了。
“没关系。”顾轻舟的声音仍是很淡,“如果我的钱和我找来的人脉,能给你的孩子一条路,我很高兴。
说实话有时候很难,越是在乎对方的看法,越是难。我是护卫司署的长官,你不能没了工作和前途,你怕我对你有意见,我也能理解。”
牛怀古抬眸看着她,这个瞬间,他差点落泪。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我会尽快还钱给你。”
“不用了,那笔钱你不用还,以后替我做事就行了。”顾轻舟道。
牛怀古不解看着她。
他心下发虚:要他做什么事?
然而他嫌疑尚未洗脱,最轻也是革职,重的可能判刑坐牢。
想到远在英国的妻子和儿子,牛怀古心下一片冰凉,觉得顾轻舟能救他,让他去死都行。
“我要做什么?”牛怀古问。
顾轻舟终于笑了下:“你先洗脱冤屈吧。”
牛怀古看到她笑,心莫名就落地了。他觉得这一刻,顾轻舟的话是真心的,她真不介意他的欺骗。
欺骗当然不好,可谁没有有苦难言的时候?
案情牛怀古也了解了,他如实对顾轻舟道:“那天晚上,的确有个人找我,但我不认识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人,当时莫名其妙。
“他拦住我,跟我说他想要报案,我让他白天去警察局,他说不行,他害怕警察局,他以前在街上摆摊被警察局的人打过。
我再三跟他保证,警察局的人不会打他。他纠缠了我很久,我连宵夜都没吃好,就把他叫到了门口。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一件事要报警,他说是他老婆经常打他。他还把胳膊上的伤口给我看。
我瞧着是钝器击打,还烂了。我当时目瞪口呆,跟他说这个警察局不管的,新加坡没有如此立法。
男人被老婆打,不还手就罢了,居然还想要报警,我闻所未闻。他纠缠了一会儿,见我说得肯定,就很委屈的走了。”牛怀古道。
他从未想过这是圈套。
牛怀古生活在一个很普通的圈子里,他自身没有太多的油水,也跟人没啥利益纠葛,所以他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只是觉得对方奇怪,而不是怀疑别人要害他。
他没有危机意识。
“我现在是知道了,他故意让人看见他和我在一起,做成是我买了他去杀人的假象。”牛怀古叹气。
人生第一回如此遭遇,他真的很懵。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死前最后一点蛛丝马迹,就是跟牛怀古有关。
牛怀古也是现在才知道,司行霈放弃了国内的军权,并非真正隐退,他们对新加坡是有控制力的。
就连总督府,不也要求着司行霈吗?
如今让他跟司行霈去讲理,怎么讲得清?
“这是事实吗?”顾轻舟问他。
牛怀古道:“是的。”
“那我相信你。”顾轻舟道,“既然你欠我的钱,又欠了我人情,接下来就替我做事吧。我要你就在总督府里,至少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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