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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是吗?”朱嫂抓起一只,左看右看,仍觉得就是小nǎi狗。
顾轻舟道:“就是狼。狼的双目上挑,比较威严,而且尾巴下垂,狗的尾巴是竖起立的。方才我逗它,它嚎了”
她气得不轻。
司行霈忍不住又哈哈笑了,看着顾轻舟气得要跳脚的模样,甚至可爱。
他有时候很想逗逗她,哪怕逗得她发火。
朱嫂也数落司行霈:“少帅真是的,你好好抓两只狗来,又不是什么难事,非要惹顾小姐生气!况且狼是野物,咬人了怎么办?”
“不妨事,我教她怎么养,不会咬到她的。”司行霈道,“狗有什么有趣的,养了吃肉吗?”
“你这个人!”顾轻舟拿东西砸他。
他说话是百无禁忌的,偏偏顾轻舟对狗又感情,他的话句句刺心。
气归气,这两只狼崽着实可爱,顾轻舟已经爱上了,是不会丢掉的。
只是饲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了起来。
这两只yòu狼,体型稍微大点的是公狼,顾轻舟要把它叫“暮山”,司行霈坚持要叫“大狗”,被顾轻舟狠狠打了一下,才闭嘴了。
那只更小些的是母狼,顾轻舟叫它木兰。
“行吧,木兰就木兰吧。”司行霈很是无语。
有了两只狼崽的作伴,顾轻舟养伤的日子,好似没那么难捱了。
狼很有灵性,它们围绕着顾轻舟的lún椅,并不走远。最新最快更新
到了第四天,颜新侬夫妻俩终于来看顾轻舟了。
颜太太说:“学校已经请好假了,你在学校用心,学监都很喜欢你,说了请你好好养伤,末期考得好点就无妨了。”
然后,颜太太又对司行霈道,“应该请个家庭教师。”
司行霈不同意:“养病的时候还念书?还不是遭罪吗。好好修养吧,养好了再认真读。”
他是疼顾轻舟的。
在司行霈看来,念书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比行军打仗还要痛苦。
他不想轻舟受这种罪。
颜太太就不再说什么。
“对了轻舟,你继母和姐妹们到家里去看你了,我说你去了军医院复诊,她们坐了会儿就走了。”颜太太道。
秦筝筝带着孩子们去探病。
说是探病,更像是去巴结颜太太的,言语之中,恨不能顾轻舟永远住在颜家,这样她们可以常来常往,和颜太太结识。
秦筝筝甚至说:“明日我来陪您打麻将吧,你一个人照顾轻舟,怪冷清寂寞的。”
颜太太很无语。
这些话,颜太太都不会告诉轻舟,只说她继母和姐妹们关心她。
“哦,她们倒是有心了。”顾轻舟声音微带讽刺。
颜太太不说,顾轻舟又如何不明白呢?
她的继母和姊妹什么品行,顾轻舟还不是一清二楚吗?
颜太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你安心养伤,外头其他事就不用担心了。多喝点骨头汤。”
颜新侬则跟司行霈在后花园说话。
天气温暖,顾轻舟想晒太阳,颜太太就推着她,沿着小径慢行。
“洛水挺挂念的,还说你,被我拦住了。”颜太太道,“她心里起了怀疑。”
顾轻舟沉默。
良久之后,她才道:“改日有空,我会告诉洛水的。”
颜洛水曾说过,司行霈的女人都肮脏,谁跟了司行霈,就是自甘堕落。那些话,言犹在耳,顾轻舟就不知该如何向洛水阐述实情了。
她不想跟司行霈,她身不由己,但是她一样堕落肮脏。
顾轻舟叹了口气。
这个时节,金菊层层叠叠的盛绽,木樨浓香满园,小径全是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远远的,顾轻舟和颜太太听到了颜新侬的声音。
“你说他们能善罢甘休吗!”颜新侬恼怒,“那是一百万英镑的军火,你就这么劫了?”
顾轻舟和颜太太呼吸都一顿。
一百万英镑的军火,足以打下两座大城市了。
怪不得这次派那么多人来刺杀司行霈,感情他有犯浑了。
要是顾轻舟丢了一百万英镑的军火,她也要拼命弄死司行霈不可。
“放心,他们查不到证据,军火已经藏好了。”司行霈道。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样是要上军事法庭的!”颜新侬道,“阿霈,你不能总是这样,什么东西你看上就要抢,有些东西不是你的!”
“我看上了,就是我的!”司行霈道。
颜新侬气结。
而后,颜新侬看到了颜太太和顾轻舟,话就打住了。
等颜太太和颜新侬走后,顾轻舟问司行霈:“你这次是抢了谁的东西?”
司行霈摸了下她的脸:“军机大事,女孩子家不要过问。”
“一百万英镑的东西,人家不会饶过你的。”顾轻舟道。
“那又如何?”司行霈无所谓道,“轻舟,这个乱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拼的是实力。我抢到了,是我的本事。他们能杀了我,也是他们的本事。”
顾轻舟体会到了颜新侬的无语。
她也无语了。
这位少帅,就是个土匪,他简直是一条恶狼,整个华东几乎都在岳城军政府的掌控之下。
司行霈是不讲道义的。
对于顾轻舟,司行霈也解释了下他的做法。
“我越强悍,华东地区就越没人敢觊觎,其他军阀的枪炮不敢伸到这里,这一方就太平,百姓就过几年平静的日子。战乱是很可怕的,你听说过‘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吗?”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愣。
其他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
她鬼使神差的觉得,司行霈的做法不错,他强悍到了无人敢动的地步时,他辖区内的世道就平静。
“轻舟,再积累几年,我就要打过长江,把那些小军阀一个个全收拾了!到时候,我们的儿女就能生在一个统一c繁荣c强大的国土上。”司行霈道。
顾轻舟默然。
“你原来是个有理想的人。”顾轻舟道,“我还以为你只是过一天算一天。”
“这是大理想,想要实现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天道。天道该统一了,自然时机就来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也更加理解,为什么他说他需要权势滔天的妻子。
他需要帮助。
这个帮助,不是几句话点小聪明,而是过硬的军事实力的帮助。
他的理想从不对人言,因为太过于宏伟,听起来就像痴人说梦。
顾轻舟在他的生活里,注定无法与他并肩。她没有军事背景,也没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她帮不了他。
若是他真的能实现统一,结束动乱,顾轻舟也敬重他这个人。
天下的百姓也会感激他。
只是她不会跟他。
哪怕再伟大的男人,也无法让顾轻舟甘心做妾。
她绝不做妾!
而她做了司行霈的妻,无疑让他的理想又更远了一步,没必要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这个瞬间,顾轻舟心里澄澈,未来像一块水晶,清清楚楚摆在顾轻舟面前!
她不想做妾,更不想让司行霈牺牲自己的理想和她结婚,她要走!
远远的离开他,离开华夏!
“从现在起,就要好好筹划了。”顾轻舟心想。()!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63章:我惦记她
【】 静养到了第八天,顾轻舟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军医也说了,让她多活动。
来看病的,一直都是胡军医。
“他会不会把我的事,说给司夫人听?”顾轻舟有点担心。
“不会的,他是我的亲信。”司行霈道。
这些日子,顾轻舟差不多弄明白,司行霈在军政府,跟司督军是面和心不和的。
司督军是很器重司行霈的,而司行霈早有异心,并不把父亲放在眼里。
他敢请来看病的军医,都是很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顾轻舟白担心了。
她养病期间,司行霈在家的时候少,有时候半夜才回来,都是朱嫂和其他两个女佣人陪着顾轻舟。
这些人,全部都是司行霈的心腹。
司行霈偶然下午回来早了,就带着顾轻舟在庭院散步。
秋季多晴朗,落日的余晖绚丽,映照在他们脸上,金芒微淡,司行霈就会搂住顾轻舟说:“轻舟好漂亮!”
“流氓,你是不是又起了什么歹念?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顾轻舟立马离他八丈远。
司行霈失笑。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低声道:“没有歹念,我的轻舟就是很美丽,比所有女孩子都要美丽。”
顾轻舟觉得他巴结她,是带着目的,心中很警惕。
她沉默不语。
两只小狼崽,萦绕在顾轻舟的脚边,跟着他们在小径上跑来跑去,打闹玩乐,十分开心的样子。
才几天的功夫,它们就跟顾轻舟很熟了。
顾轻舟仍是下意识将它们当成狗,温顺又忠诚的狗,心都是软的。
“这要是两个孩子,该有多好?”司行霈也看入了眼,低声对顾轻舟道,“轻舟,给我生几个孩子吧。”
这种话题,顾轻舟是绝不会接的。
她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
司行霈就转移了话题。
“可惜了,上次《霸王别姬》还是没有听成。”顾轻舟道,“那个徐老板,他是不是”
“他没死,受了点伤,肩膀被打穿了,已经回南京养伤。估计下次是死也不肯再来岳城了。”司行霈笑道。
他们俩慢慢踱步,司行霈揽住顾轻舟的腰,搀扶着她,怕她走得太累了。
女佣跑了过来,对司行霈道:“少帅,青帮的龙头和他妹妹来了,说是探望顾小姐。”
顾轻舟脸上讪讪的。
那天司行霈在桌子底下勾她的脚,霍钺和霍拢静就知道了,顾轻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见他们,下意识想躲。
和司行霈这段关系,顾轻舟一直身不由己,也一直有种耻辱感,就像洛水说过的,跟司行霈的女人,在世人眼里肯定是下贱的。
“他们也知道你这个地方,你告诉霍爷的吗?”顾轻舟半晌才问。
司行霈道:“那是青帮的龙头,他什么不知道?”
顾轻舟攥住了司行霈的手,尴尬道:“我不想去,改日等我想想怎么遮掩,再去见阿静。”
司行霈却不同意:“这有什么害羞?”
“这不是害羞,这是难堪!”顾轻舟说,“我不像你,我还要脸。”
虽然脸已经被司行霈败光了。
司行霈笑,对这种话不痛不痒,就依了她,让女佣搀扶着她先回房,自己去见了霍家兄妹。
霍钺是来看顾轻舟的。
正如他妹妹所言,司行霈可以不顾道德追求顾轻舟,那么霍钺也可以惦记她。
那天顾轻舟从天而降的模样,已经印在了霍钺心里,霍钺感觉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的光芒盖过顾轻舟。
想来也是孽缘。
一进门,霍钺就直接问司行霈:“轻舟如何了?”
“已经能下地走了。”司行霈道,然后看了眼霍拢静,道,“你这个妹妹,是不是保皇党培养出来的杀手?”
霍拢静大惊。
这件事,她哥哥已经帮她遮掩过去了,为何司行霈一开口就说了出来?
他知道?
这个人好可怕,他能查到青帮遮掩的秘密,说明他有着和青帮旗鼓相当的情报。
霍钺则笑了笑,往前一站,挡住了他妹妹,对司行霈道:“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方是君子。”
司行霈耸耸肩:“我不是君子。”
霍拢静有点紧张。
“阿静,你去看看轻舟吧。”霍钺替霍拢静解围。
霍拢静道是。
司行霈也不阻拦,顾轻舟总是要面对她的朋友,难堪也不能躲起来。
两个人对面而坐,司行霈先开口了:“霍爷,我是很敬重你,请你不要觊觎我的女人!”
霍钺看顾轻舟的眼神,司行霈很清楚。
他不介意,因为他知晓霍钺的性格。
霍钺不是毛头小子,他有一个庞大的青帮,他会衡量利弊。
司行霈的女人他敢碰,就是找死!
有这样的自信,司行霈就摊开了来说,不在霍钺面前遮掩。
他的轻舟招人喜欢,这是他司行霈的光荣,霍钺很有眼光。
霍钺表情温润,悠闲道:“据我所知,轻舟不是你的女人吧?她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应该说是你的弟妹,你这样不算缺德吗?”
“不算,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跟司慕没关系。”司行霈道。
霍钺眼帘微抬,道:“我惦记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也从未说过,这不违反君子之约。我惦记她,但是我不偷她。”
“以后不要再惦记!”司行霈道。
“这个难说了,万一她也仰慕我呢?”霍钺笑道,表情依旧很温润。
司行霈却蓦然心口一窒。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审视霍钺。
他也想起自己衣柜里的几件长衫。
那时候,顾轻舟见过霍钺,她给霍钺治病,而后她带着顾绍去做长衫,说她喜欢男人穿老式的衣裳,打扮得像个儒雅的书生。
这一切,霍钺都符合?
司行霈心头发闷,难以置信。
司行霈的态度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他悠闲的语气紧迫了起来,冷漠逐客,“我们要吃晚饭了,送客!”
他把霍钺的话听了进去,甚至吃醋了。
霍钺静静一笑,依旧坐着等霍拢静。
霍拢静进了内院,顾轻舟正在喂那两只狼崽吃肉。
朱嫂将肉切成一条条的,顾轻舟用筷子夹着,让两只狼崽跳起来咬。
“你居然养狼?”霍拢静站在门口问。
顾轻舟手里的筷子一松,肉就掉进了木兰的嘴巴里。
她抬眸去看霍拢静时,很是难为情的笑了笑。
“阿静”顾轻舟道。
霍拢静走到了她身边,只问她:“还疼不疼?”
“已经不怎么疼了,我现在能自己走路。”顾轻舟道,说罢她就要站起来。
霍拢静按住她的肩膀:“修复的不错,还是要多静养。”
顾轻舟点点头。
她们关系很亲密,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
霍拢静道:“轻舟,洛水很担心你,她每天都在说你,还替你准备了一份笔记,可认真了。”
顾轻舟会心微笑,她真的很想早点去学校。
“少帅对我们不太友善,我下次不能来看你。”霍拢静又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庆祝。”
顾轻舟再次点点头,说:“好。”
霍拢静临走的时候,对顾轻舟道:“你那天从三楼飞下去,实在太厉害,我都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轻舟,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骄傲,洛水也是。”
顾轻舟失笑。
细细品位她的话,眼角又微湿。
霍拢静走后,朱嫂开饭了。
因为霍拢静那席话,顾轻舟心情很不错,她吃饭的时候胃口大开。
司行霈则盯着她,浓眉紧蹙。
“怎么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顾轻舟的脸,再次感叹道:“轻舟,你真漂亮,像个仙女!”
“莫名其妙!”顾轻舟嘟囔。
“不管有多少男人惦记你,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许看上别人,知道吗?”司行霈眸色深沉。
他颇为认真的样子,让顾轻舟略感糊涂。
“你哪怕爱上别人,也要等我死了之后。”司行霈道,“我活着的时候,就忍受不了。”
顾轻舟不接话。
她感觉司行霈今天言语奇怪,可能又是起了歹念。
她不想被他按在床上,特别是她的伤尚未痊愈。
司行霈这边一腔忧伤,顾轻舟则是担惊受怕,总感觉他会欺负她。
结果,司行霈只是抱着她睡,并未像以前那样bī迫她,顾轻舟也慢慢松了口气。
她那两只小狼崽,其中那只母的叫木兰,居然偷偷跳上了顾轻舟的床,依偎着她的脚睡着了。
顾轻舟又惊又喜,低声对司行霈道:“这只狼像猫。”
“跟你一样。”司行霈道。
顾轻舟也发现了,自己时常这样依偎着司行霈睡觉。
她觉得司行霈变态c恶心cbào戾,却也明白他机警c敏捷,在司行霈身边,顾轻舟知晓危险难以靠近,总是睡得很安稳。
在这里养病,司行霈陪她的时间不多,他只陪顾轻舟吃了三次晚饭。
其他时间,都是顾轻舟睡着了他未归,顾轻舟醒时他已经走了,只是床的另一边皱巴巴的,留着他的气息,让顾轻舟确定他夜里回来过。
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二。
这天,朱嫂一大清早就跟顾轻舟道:“顾小姐,今天有件要紧事麻烦您!”()!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64章:我下面给你吃
【】 十月初二,是司行霈的生日。
每年他生日,老太太叫他回去吃饭,他都会拒绝,甚至心情会很糟糕。
“这天我母亲受苦生下我”他总是这样说。
他不能回想。
与他母亲有关的点滴,他半分也无法接受。
世人不知他母亲的去世真相,司行霈也不屑于倾诉苦水,所有人的事他都自己扛着。
朱嫂要跟顾轻舟说的,就是这件事。
过生日嘛,要吃长寿面的,这是朱嫂的信仰。
朱嫂想麻烦顾轻舟给司行霈煮面。
“少帅总在外头厮杀,身上不沾点福气怎么行呢?长寿面积福的,我煮了他又不肯吃。他最听小姐您的话,您给他煮碗长寿面吧。”朱嫂求顾轻舟道。
顾轻舟尴尬:“可是,我不会啊。”
她也没想到今天是司行霈生日。
“不妨事,我来教您。”朱嫂道。
朱嫂将面和好,然后告诉顾轻舟如何揉面。
顾轻舟伤势已经痊愈,但是力气不够,朱嫂自己揉得劲道了,再让顾轻舟象征性的揉几下。
醒面的时候,朱嫂和顾轻舟闲聊,说起了司行霈的母亲。
“太太是上吊死的,不是病死的,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少帅也不许我乱说,我只告诉了您。”朱嫂低声,把秘密告诉了顾轻舟。
她大概觉得顾轻舟是不会离开司行霈的,是自己人。
朱嫂顿了下,继续说,“太太走的时候,少帅才三岁。刚过一年,督军又娶了新太太。”
顾轻舟沉默。
说到这个,顾轻舟多少有点内疚。有件事她知道,但是她暂时不能说。
“太太投缳,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少帅在家,他抱着太太的腿,哭了大半天。”朱嫂道。
一股寒意,从顾轻舟的后背延伸荡开。
她轻轻咬了咬chún。
“真可怜!”朱嫂开始抹眼泪。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提起来仍是伤心欲绝。
然后朱嫂又说:“我八岁就在太太娘家做工,跟着太太一起长大的。后来太太出嫁,将我带到了司家。太太寻死那天,特意把我支开。
我回到司家的时候,太太被人放在木板上,不知为何七窍开始流血,只怕是舍不得少帅。我们说太太走了,少帅说没有,‘姆妈还在流血,死人不流血’,少帅那时候三岁啊!”
顾轻舟听了,仍是沉默,心中却酸楚难当。
司行霈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觉得流血才是生命的征兆?
他嗜血疯狂的病症,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吗?
也许那时候只是个开端,让他明白:流血就是好的,流血意味着他没有失去母亲。
“唉,可怜。”朱嫂深深叹气,眼泪禁不住。
她不想今天哭哭啼啼的,就努力忍住了,打岔去教顾轻舟揉面。
顾轻舟也略带感触,说:“我我自己来!”
她将一团面揉到劲道,稍微用力,导致额头布满了细汗。
司行霈难得下午早点回来,他没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只是天气转凉了,他给顾轻舟买了条披肩。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雪绸披肩,缀了很长的白色浓流苏,穿在她身上,宛如盛绽的白玫瑰,层层叠叠的荡开。
他觉得很好看,正好军务处理完毕,就提早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顾轻舟。
顾轻舟穿着一件家常的藕荷色斜襟上衣,袖子半卷着,青稠长发挽成低髻,粉颈低垂,竟有做太太的模样。
司行霈心中微动。
放下礼物,他走到厨房,看到顾轻舟正在揉面,司行霈蹙眉:“你伤还没有好,用这么大劲做什么?”
顾轻舟抬颐微笑,露出一口细糯洁白的小牙齿。
朱嫂在旁边解释:“今天是少帅的生日啊,顾小姐想给少帅做顿长寿面。”
司行霈一愣。
他想发火,脸色微沉了下去,同时又看到顾轻舟吃力揉面的样子,心中再一软,火就下去了。
“我不过生日。”司行霈道,然后上前拉顾轻舟的手,“洗洗手,咱们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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