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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朱嫂立在旁边,不太敢深劝。
因为朱嫂从小在司行霈母亲身边长大,所以她像是司行霈的姨母,更像是长辈,司行霈很敬重她,不拿她当佣人。
凡事朱嫂说话,司行霈都会听的,独独生日触犯他的忌讳。
提到生日,就会想起他母亲
他不能想!
“我都揉了半天。”顾轻舟迟疑,“我和朱嫂准备了一早上,快要好了。长寿面是积福的,你一年到头常有事,运气用光了怎么办?”
她略带担心的眸光,软软落在司行霈脸上。
司行霈有点动摇。
顾轻舟就趁热打铁:“我第一次做饭”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司行霈。
“好,尝尝你的手艺。”他道。
顾轻舟的面揉得差不多了,朱嫂再帮着揉了几下,就彻底揉好了。
将面擀薄,然后切细条,顾轻舟不紧不慢的,做工粗糙但是态度认真,半缕青丝低垂,莹白胜玉的面容泛出几分红cháo,格外娇艳。
她这样真好看,像司行霈的妻子!
司行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拿着电文,一点拿着雪茄,目光不时追逐厨房那道倩影,心中有暖流徜徉。
顾轻舟做好了面,朱嫂也将水烧开了。
面条下锅,顾轻舟开始做盖头。
jī蛋炒好备用,顾轻舟切好萝卜c豆角c木耳c酱干,肉丁,一切照朱嫂吩咐的,将各种配料准备齐全,热油下锅,再放入甜面酱。
面煮好,淋上半碗jī汤,浇上盖头,顾轻舟小心翼翼端给司行霈。
“有点烫,可能味道不如朱嫂做的。”顾轻舟道,“你尝一口,就当吃过了。”
她将筷子递到他手里,说,“祝少帅长命百岁。”
司行霈笑。
接过筷子,他尝了一口。
味道是很鲜美的,不咸不淡,jī汤浓郁,盖头甜咸适宜,面条有点粗,好歹煮熟了,而且很有劲道,可见顾轻舟揉面的时候是下了功夫的。
他没有说话,埋头一股脑儿将一整碗长寿面都吃完了。
放下筷子,他意犹未尽将碗递给顾轻舟:“再来一碗。”
然后看着朱嫂喜极而泣站在旁边,道,“你们也吃啊,都沾沾福气。”
“嗳!”朱嫂欢喜道。
朱嫂比司行霈会夸人,一边吃一边夸顾轻舟的面做得好。
顾轻舟有点难为情,她也埋头吃了半碗。
司行霈吃了三碗,终于填饱了胃口。
饭后,他们俩在庭院散步,而后在凉亭小坐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抱到腿上。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天天煮饭给我吃。”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心中平静又温暖。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好的一次生日。
“我不要,做饭好繁琐!”顾轻舟道,“况且,我做的并不如朱嫂,我不想抢了朱嫂的活儿。”
司行霈抬起她的脸亲吻她。
“就做给我吃,我喜欢吃轻舟做的饭。”他道。
顾轻舟垂眸,浓浓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抱紧了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却不再勉强她一定要答应什么。
这个生日,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将自己带回来的披肩送给顾轻舟,亲自为她披上。
夜风旖旎,两个人踽踽而行,竟有种相依到老的错觉。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该上学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舍不得她去学校。
她离开之后,想要再见她,就得去她家里捞。
上次差点被她继母抓住,她当时吓得半死,司行霈也心疼。
司行霈从未想过跟她偷偷摸摸的,只是她不愿意破釜沉舟。
“再过几天。”司行霈道。
“再过几天的话,学校都要放年假了。”顾轻舟说,“我明年要毕业,功课不能太差。”
顾轻舟很上进,司行霈略感欣慰。
“也对,那初五再去,明天和后天是周末,你再陪我两天。”司行霈道。
他空闲的日子少,所谓陪伴,无非是他夜里回来,能有个人抱着睡觉,就养只猫似的。
顾轻舟没有反驳他,很温顺的答应了。
晚上睡觉时,他俯在顾轻舟身上亲吻她,后来就控制不住了。
等完事的时候,顾轻舟的手都肿了,他轻轻帮她揉按。
顾轻舟不理他。
不管过了多久,她仍觉得他要求她做这种事很恶心。
顾轻舟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晨四点半,顾轻舟就醒了,天色迷蒙,司行霈正在更衣。
他整整齐齐穿好了军装。
“我有点渴了。”顾轻舟道,她穿着拖鞋睡意,下楼去喝水。
等司行霈下楼的时候,副官进门而入:“少帅,早上有一锅汤放在门口,说是给少帅的生辰礼。”
副官带进来时,这锅汤已经再三检查了,没有炸弹,也没有暗器。
“汤?”司行霈蹙眉。
顾轻舟也有点疑惑。
副官道是。
打开了锅,顾轻舟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闻上去味道还不错。
她伸头看了一眼,汤是乳白色的,颇为鲜美,还丝丝冒着热气。
外头送过来的,傻子才会喝,顾轻舟看着,准备等会儿扔掉时,司行霈去厨房拿了一个大捞勺。
他把汤里的骨头捞了出来。
“啊!”顾轻舟看了一眼,忍不住错愕惊呼,胃里不由自主的翻滚,哇的吐了出来。()!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65章:请客
【】 一大清早,外头是黎明的黑暗,凉风丝丝guàn入。?
有人给司行霈送了一锅汤,没有藏武器,因为里面是一个完整的人头。
司行霈捞起来,那人头的嘴巴被针钉着,chún角上翘,是个笑嘻嘻的模样。随着捞勺出水,煮成了乳白色的眼珠子骨碌滚到地上,落到了顾轻舟的脚边。
顾轻舟当时就吐了。
人头是谁,司行霈也不认识,这是示威的。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住了,司行霈准备挪窝,再追就不知道下次有人送什么过来。
司行霈的敌人太多,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挑衅他。
这件事,他是要查清楚的。
顾轻舟却大受刺激,因为在人头捞出来之前,她还觉得这锅汤好香,有点想吃。
看到了那颗煮烂的人头,chún角还诡异的上翘,顾轻舟差点崩溃了,她再也不肯跟他在一起:“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叫声尖锐,吃不下东西,吐了好几回。
司行霈无奈,先将她送到了颜家。
周末,颜洛水在家,看到司行霈送顾轻舟过来,颜洛水很吃惊。
一看到颜洛水,顾轻舟就抱住她哭了。
她哭得颜洛水手足无措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舟,没事的,没事的轻舟。”
司行霈将顾轻舟交给颜太太之后,摸了下她的脑袋:“我过几天来看你。”
很是亲昵。
颜洛水这时候就什么都懂了,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惊愕看着司行霈,又看顾轻舟。
因为太吃惊了,颜洛水没说什么。虽然猜到了,但是这么直接挑明,颜洛水还是要有点接受不了。
颜洛水一直觉得司行霈是长辈。
顾轻舟趴在颜洛水怀里,不肯理司行霈。
等司行霈走后,颜太太问:“怎么了轻舟,他欺负你了?”
“不是,是早上有个人,送了一锅汤”顾轻舟把那个人头汤的事,说给了颜太太和颜洛水听。
颜太太和颜洛水脸上也变了颜色。
她们光听着都觉得恶心透了。
顾轻舟还是吃不下饭。她只要闻到饭菜的味道,眼前顿时浮现那个煮烂的人头。
她在司行霈那边养伤时,每天都要喝骨头汤,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越想越恶心,水都不想喝。
司行霈还把那两只狼崽一起送了过来。
“这狗好可爱!”颜洛水抱着木兰,爱不释手。
“这是狗吗?”颜太太比较有见识,”“这是小狼吧?”
颜洛水惊喜:“是吗?”她居然更喜欢狼,抱着左看右看。
夜里,颜太太让佣人炒了米饭,桌子上不带任何汤水的菜,让顾轻舟多少吃点。
顾轻舟仍是吃不下:“我真的没胃口。”
颜太太没办法,只得削了水果,让颜洛水端给顾轻舟。
顾轻舟脚边又一个小碟子,放了半碟子牛肉,暮山和木兰正在吃。
颜洛水端了水果进来,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道:“轻舟,姆妈已经告诉我了,其实我也能猜到几分,那天我看到你们俩站在帷幕后面”
顾轻舟的手指发僵。
颜洛水知道了,接下来司老太肯定会知道,司督军也会知道。
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
流言蜚语能将顾轻舟生吞活剥。
“姆妈说,少帅答应过不伤害你,等你到十八岁。这两年,总有办法脱身的。”颜洛水道。
见顾轻舟脸上有痛苦之色,颜洛水将切好的苹果递给她,打断了话题,不再提司行霈了。
整个周末,顾轻舟滴水未进。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头,但是被做得那么鲜美的人头,还是让她作呕。
“我再也不想去司行霈那边了!”顾轻舟哽咽着对颜洛水道。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司行霈。
“好好,不去不去。”颜太太道。
周日的晚上,顾轻舟吃了小半碗米饭,干米饭有点难以下咽,她就着清水吃了。
到了周一,顾轻舟跟颜洛水一起去上学。
她休学大半个月,再回来有点陌生,好在颜洛水和霍拢静一直陪同着她。
关于司行霈,颜洛水果然只字不提,霍拢静也装作不知道。
“你告假之后,宛敏成了领唱。”下午,同学们都去合唱班,顾轻舟在教室里补习算数,霍拢静陪着她,告诉她合唱的事。
霍拢静没有参加合唱,她不喜欢唱歌,声乐课上总是走神,密斯也拿她没办法,谁叫她哥哥是青帮的龙头?
“真的?”顾轻舟倒是有点意外。
顾轻舟请假之前,她取代了宛敏成了圣诞节合唱团的领唱,因为宛敏唱得很糟糕。
难道这段日子,宛敏改进了吗?
“是啊。不过,她还是唱得不好,是另一个领唱出力,她浑水摸鱼。她去了学监的办公室,甚至写信给校董,非要争取这个机会。”霍拢静道。
“她为何非要这个机会?”顾轻舟问的时候,自己也思考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被霍拢静先说了起来:“证明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你搞鬼将她挤下去的!所以你告假了,她一定要争取,证明的确是你的错。”
顾轻舟深以为然,她和霍拢静的想法一致。
“她的好胜心太强。”顾轻舟道。
霍拢静颔首。
等合唱班结束,学生们回到教室时,宛敏特意路过顾轻舟身边,看了眼顾轻舟。
宛敏是位个子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娃娃脸,看上去很可爱。
顾轻舟和她同学一载,彼此都觉得不会是同类,所以无来往。倏然结仇,倒是把宛敏这个人仔细想了想,深觉她一直挺好胜的。
顾轻舟放下算数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先去了颜家。
颜太太打电话给顾公馆,说:“顾太太,轻舟已经好转,今天都去学校了,回头我送她回去。”
秦筝筝很高兴,电话里笑声温雅:“我们也怪想念轻舟的,老太太昨儿还说,她怎么还不回来呢。”
晚饭后,颜太太和颜洛水送顾轻舟回家。
顾圭璋也提前安抚好了老太太。
当着颜太太的面,老太太没说什么,事后却专门由秦筝筝陪同,把顾轻舟叫到房间里拷问了一番:“怎么受点伤要修养这么久?”
“是军医说的。”顾轻舟道。
“我看你就是偷懒。”老太太厉喝,觉得顾轻舟不老实。
她骂了顾轻舟半晌,临了还说:“祖母这是教养你,为了你好!你从小没人教,不成样子,我是盼着你成才!”
顾轻舟上楼的时候,边走边想:“假如我母亲没死,我岂会从小没人教?”
想到这里,她心中生了冷意。
有个念头,在顾轻舟心里成型,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回房之后,认真想了半晌。
她有了新的打算。
她先按兵不动,暂时把功课补上,准备两个星期之后,着手开始收拾家里这些人。
功课更要紧,因为学业即前途。
回到家中,顾轻舟仍是吃不下饭,夜里会做噩梦。
那锅人头汤给她的yīn影,实在太过于强烈,甚至比当初看活剥人皮更强烈,因为它是实实在在跟吃的东西相关,怎么也逃不开。
顾轻舟饿了好几天。
到了周四,顾轻舟放学回来,突然接到了电话。
是督军府打过来的。
“轻舟小姐,督军从南京回来了,明天是周五,您晚上放学之后过来吃饭,督军会派人去接您。”打电话的是司夫人的副官。
顾轻舟心中警铃大作。
这半年来,司督军知晓司夫人不喜欢顾轻舟,怕激化婆媳矛盾,从来不轻易请顾轻舟吃饭。
这次是怎么了?
“是不是司行霈那个混账东西去说了什么?”顾轻舟胆怯,“司督军会怎么对我?”
司督军是顾轻舟回城之后,第一个对她有善意的人,她真怕面对。
“好,知道了。”顾轻舟还是答应了。
她一整晚没有睡,胡思乱想了很多,心中防备司行霈,就跟防贼一样。
第二天上课,顾轻舟也是jīng神恍惚,算数课上被胡修女叫起来,她呆呆的,引得全班哄笑。
胡修女是很偏袒顾轻舟的,就道:“轻舟生病了多时,功课跟不上,大家不要笑她,应该多帮助她才是。”
学生们就止住了笑。
颜洛水和霍拢静担心她,问她:“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是督军府打电话给我,说司督军请我去吃饭。”顾轻舟低声嘟囔,“我害怕。”
颜洛水和霍拢静顿时就明白她怕什么了。
此事,她们俩是帮不上忙的。
颜洛水道:“要不,我晚上叫姆妈陪你一起去?”
“不了,总要面对的。”顾轻舟想。
若是司行霈闹开了,司督军饶不了顾轻舟,退亲是肯定的,这条命能不能保住,也司督军的恻隐之心。
另外,书估计是念不成了。
顾轻舟觉得可惜,她辛苦了一年,再辛苦几个月就可以拿到毕业证,将来不管去哪里,都能做到事做,现在退学不划算。
这些念头,七上八下全部缠绕着她,让她既没心思念书,也没心思对付家里的人。
这一天,顾轻舟仍是滴水未进。
终于熬到了放学,顾轻舟走出校门时,看到了军政府的汽车,有副官已经站在车门口等着。
顾轻舟一咬牙,心想总要面对的,就去了督军府。()!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166章:新房
【】 顾轻舟到督军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下车的时候,一脚深一脚浅。
十月的夜风寒凉,从翠袖沁入,顾轻舟的小臂拢在大衣里,不愿意伸出来,她觉得冷,不知是心里冷,还是身上冷。
她很胆怯。
和司行霈相遇以来,顾轻舟觉得自己的处境是很难堪的。
“司督军若是知晓我和司行霈的事,为了防止丑闻扩大,他会杀了我吗?”顾轻舟想。
前途更是渺茫。
她愣了一下。
路灯亮起,高大的木棉树正值落叶,树叶铺满了街道,橘黄色的路灯光芒似纱幔萦绕。
门口岗哨严密,五步就有扛着荷枪实弹的守卫。
顾轻舟踩着落叶,脚步轻盈,进了高大威严的大门。
远远的,可以闻到餐厅里食物的香味,顾轻舟却想吐,依旧是上次那锅汤的yīn影浮动。
司行霈带给顾轻舟的,痛苦总是远胜于欢乐。
她忍着不适,继续往前走。
餐厅的水晶灯,从透明玻璃窗里照出来,将庭院一株碧桃树染得晶莹剔透。
“顾小姐。”女佣先看到了她,给她开门。
顾轻舟环顾屋子,发现没有司行霈,而司督军满面笑容,正在和司夫人c司琼枝谈笑风生。
司慕也在。
看来今天不是坏事,而只是请吃饭,跟司行霈无关。
她想:“难道督军请我吃饭,是想劝我给司慕治病吗?”
不是算账,顾轻舟心情稍微轻松了几分,踏入了餐厅。
“阿爸,顾姐姐来了。”司琼枝提醒司督军。
她已经不再称呼嫂子,而是叫姐姐。
这也许是个信号,司夫人可能说动了司督军,同意退亲。
“难道是提退亲吗?”顾轻舟还在猜。她其实有点担心现在退亲。
因为退了亲之后,她真的没有借口逃离司行霈,就彻底落在他手里。
对司行霈的好印象,又因为那锅人头汤一扫而空,顾轻舟想起他又是胆寒又是反胃。
“轻舟。”司督军冲顾轻舟招手。
顾轻舟就走到了司督军身边。
他身边的位置空着,专门给顾轻舟留着的。
“督军,您气色挺好的,最近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顾轻舟道。
“高兴的事,也没有多少,身体是比从前好了些。”司督军开玩笑道,心情愉悦,估计是南京一行,收获颇丰。
然后他又问顾轻舟,“听说你摔伤了?”
“已经好了,督军。”顾轻舟道。
“是瘦了。”司督军打量她,“好些日子没请你吃饭,一家人就该多聚聚。”
顾轻舟低垂眉眼,心想今天是怎么回事。
司督军不像是找事的,反而和颜悦色,就连司琼枝和司夫人,也收起来她们的冷傲,态度温和。
司慕坐在顾轻舟的旁边,他目光放空,既不看顾轻舟,也不看其他人,好似置身事外。
佣人端了菜上来,司夫人让佣人给顾轻舟盛汤,顾轻舟脸色大变。
她实在不能看到汤
“怎么了,这汤不对吗?”司夫人看到了顾轻舟的表情,觉得她太矫揉造作了,忍不住问道。
这就带着几分责问。
顾轻舟尴尬:“不是,我不太喜欢喝汤。”
“尝尝吧,这是督军自己猎的山jī,味道不错。”司夫人坚持,似乎非要顾轻舟喝下去。
顾轻舟脸色发白。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顾轻舟的汤碗稳稳接了过去。
是司慕。
司慕端起这碗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
“你这孩子,像什么话!”司夫人恼怒,瞥了眼自己的儿子。
她给顾轻舟立规矩呢,没想到她儿子这么没眼色!
好好的,他喝顾轻舟碗里的汤做什么!
难不成他看上了顾轻舟?
司夫人脸色顿时不太好。
司督军则笑了,说:“他们年轻人,就是别人碗里的比较香。”
这话,只是替司慕说情,顾轻舟却做贼心虚,愣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想,若她不是司慕的未婚妻,也许司行霈对她会没兴趣。
对司行霈而言,顾轻舟也是别人碗里的汤。
她jīng神有点恍惚。
这顿饭,顾轻舟吃得比较拘谨,一会揣摩司督军请客的目的,一会儿又想到司行霈,都没吃几口。
司督军和司夫人只感觉她吃得比较少,也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饭后,司督军单独把顾轻舟叫到了书房,有事和她说。
“轻舟,你喜欢哪里的房子?”司督军稳稳坐在沙发里,气度轩昂,带着慈父的温柔,问顾轻舟。
顾轻舟不解,心想难道司督军也知道司行霈那栋花园洋房吗?
不应该啊,司行霈那地方挺隐秘的。
“我对岳城不太熟。”顾轻舟如实道。
司督军微笑,意料之中:“我打算今年过年就和你阿爸商量,明年七八月,将你和慕儿的婚事办了,新房也要准备。
慕儿一向是不计较,他住哪里都无所谓。倒是轻舟你,以后你要替慕儿掌家,你若是有了中意的地方,就跟慕儿说,让他告诉我。”
顾轻舟倏然迭眸,不言语。
司督军还以为她害羞,笑着道:“婚姻是大事,轻舟。老式的人,什么都是父母准备好,可你和慕儿是时髦派的,你们自己的意见也很重要。”
新房,以后顾轻舟和司慕要住一辈子,司督军想问问她的意见。
顾轻舟心头发涩,她眼神暗淡的低垂着,搅动自己披肩的浓流苏。
她和司慕的婚姻,真的要提上日程的吗?
这就意味着,该到了退亲的时候。
她答应过司夫人的,真的要结婚时,她会退亲,自己揽过所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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