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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明时

    时爻知道了,宫池若根本就没有前往欧洲,更没有中他的圈套。芬兰绿岛周围这么庞大的守备力量,只表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的主人在这里。

    时爻是彻底输了。在被人押着带到岛上时,他终于看到了宫池若。心下掩不住的愤恨,憎恶,还有一丝自嘲。

    宫池若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可真是好算计。”他讽刺道,眼神恶毒,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欧洲那边只过去了一个宫楠木吧你留着亲自对付我,我可真有面子。”

    宫池若才不愿意跟他废话,他要亲眼看着他咽气了才能放心。人既然都已经抓着了,想起他对初漓做过的,宫池若眼神一沉,他要他死,但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

    对于这种人,他可不会跟他废话。处置他的方法有好几百种,可宫池若不喜欢他的血污了初漓喜欢的芬兰绿岛。

    他取了一把枪,对准了被拘束的时爻。他冷漠道,“抓到你颇费功夫,不妨多留着你几日,好好折磨。”

    时爻目光阴狠,正要张口咒骂,宫池若已经扣了扳机,很准确地在他膝盖处留了两个血红窟窿。时爻的脸色都发青了




259、不要背离我
    宫池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忤逆,不听话,针锋相对,时时与自己作对。要不是为了替初漓报那一口恶气,他现在就想了结了他。

    宫池若转过身,他手里没拿东西,一时没找到用什么摔上时爻的头。对付这种人,他不愿意亲自动手,那会让他恶心不舒服。现下他觉得自己对时爻真是太忍耐了,以至于他有胆气在自己身边作威作福,大摇大摆。

    他需要教训一下他,至少让他说不出话来。

    宫池若这一脚踢得极狠,朝着他脆弱的胸口踢的,时爻顿时就呕出了一口血。宫池若冷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是桀骜残暴的,正要再补上一脚,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又继续道,“这就恼羞成怒了要是我告诉你,叶源的资料已经到了蓝氏大庄园,你岂不是要活活气死掉”

    宫池若瞳孔一缩,他的眼睛在光下连一点漆黑的瞳仁都不大瞧得到了,只看出眼眶里浅淡至极,冰冷至极的灰色。

    宫池若甩了他一巴掌,“堵上他的嘴。”逆光中,他的表情像是布满了阴霾,他低声冷酷道,“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时爻。”

    在此期间内,初漓暂居于芬兰绿岛附近一座从岛上,刚刚经过开发的私人岛屿,自然比不上芬兰绿岛的景色宜人。宫池若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也舍不得她舟车劳顿,避乱的地点自然是咫尺掌控中才让他满意放心。

    时爻一事过去,他亲自去接她回来。初漓看到他,眨眨眼睛,“都处理完了吗这也太快了。”她住过来才堪堪一个星期。

    “这样不好吗”宫池若拉着她的手上了私艇,放眼过去,海天一色,天气晴明。

    初漓由着他系上了安全带,他的事情忙完了,她当然很高兴。这里不像芬兰绿岛,岛上黑压压一片,住处也没人跟她说话,无聊得很。

    “当然是好了,我都觉得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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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我想对你好
    她不大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义,一直以来,她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何来背离一词。

    初漓以为他呢喃的是一句梦话,可他分明又说道,“你若是背离,我便杀了你。”

    许是他身上体温太低了,初漓莫名一寒掺,心里竟然有些发抖。他的语气还是面对她时的宽容温和,有时候会带上些笑意。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初漓感觉很冷,双手抱紧了他,想要寻求温暖与保护。

    她闷着声音,“你不要这样说,这么说,感觉我会害你。”她心下微寒而难受,“宫池若,是不是有谁刺激到你了我不是说过吗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自她醒来,记忆伊始,便只剩下了这个男人。而陪她至今的,也是他。她初漓弱小而空白一女子,离开他还能去哪里呢。

    “我想对你好,宫池若,就像你对我这样。”她静静道。她知道他的过去,她心疼这个长发如瀑,背影孤决凌冽的人。

    可惜初漓力量之微小,不能给他足以安稳宽慰的温暖。

    她似乎一直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相反,一直都是他在护着她,如珍如宝,爱惜不已。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短短一刻,万千种的情绪笼罩住了她,她的表情显得落寞寡淡,还有一点哀伤。

    宫池若叹了口气,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胸口,海风一吹,气息散了,胸口是空荡荡的凉意。他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初漓,它们是极为动听的。”

    时爻留的这一后手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颇让宫池若头疼。宫疏那里来的消息,说蓝氏的人近期正在调查他们宫家的组织。

    法国蓝氏,近来刚刚易主,蓝氏大庄园新的主人是离家



261、春风里的杀意
    周雪婴穿了亮色的大衣,站在院外栏栅边拉小提琴。她颇有些缠人执拗的小毛病,可这琴声却是极为出色的。小周家在市内独门独院价值千金的一套私人小公馆,她可以在这里尽情拉琴而无人烦扰。

    周雪婴很高兴,近来让她高兴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她堂哥哥要出狱了,一年的时间,又长又短,另一件是,她从表姐周绿知那里得知,寒洛宸要回来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这么多日子来,她是最高兴的,高兴得都要跳跃起来了。

    小周家夫妻自然也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女儿还没有这样高兴过。可二老不知道的是,她更加感到喜悦的事是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要回国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心上人不是她的良配,可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周雪婴在日历上划掉一天天流淌去的日子,在这个人气淡薄冷清又繁华胜过寂静江南的地方,这个曾有他在的地方,每一日的等待都似乎是一场心跳加速的煎熬。

    周轲出狱了,没有人过去接他,他只身一人回了江南,又从江南来看望为他出狱奔走出力过的周雪婴父母。

    他出狱了对于小周家人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周雪婴跟他坐在一块儿,面前摆放的是她母亲招待周轲丰盛的餐食,香气扑鼻。

    周雪婴冲他笑笑,饭也多吃了一些。

    周轲样子没变,短短一年,实在不堪有什么变化。周雪婴看不清楚,她的父母却看得分明。周轲眼中是没有笑意的,虽然他嘴角弯着在笑,眼底却冰冷刻骨一片。

    对于周轲这样从没吃过苦头的富家少爷,作为一个心气颇高睚眦必报的男人,坐牢这件不光彩的事让他仇恨深埋,在监狱里的每时每刻,他想的是怎么报复让他入狱的那一群人。

    寒洛宸首当其冲。

    但凡小人都是这样,将噩运永远看的做是别人的过错,对自己所作所为却没有丝毫反省。

    周轲是小周家一个异数,他天生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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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爱之所依
    后来她的耳中便再也听不见去其他话了,她感觉浑身发冷,因为她的堂哥哥动了杀心。

    她想起来,饭桌上的周轲,眼底是一片令人畏惧的冰冷和阴暗,他笑得那样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

    谈话似乎是结束了,周轲摔上了门,留下一句,“我自己会处理,您二老尽管宽心,我不会害了咱家的。”

    周雪婴愣愣地站在门边,看到掩盖住自己的高大的黑影。她抬头看他,入狱了一年的男人,下巴生了青色的胡茬,他的眼神阴鸷残酷,是周雪婴从没有见过的。

    周轲瞧见她,冷漠道,“你不该听到。”说完就绕开了她要离开,周母从书房里追了出来。

    周雪婴一把扯住他,“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一定要说。”

    他现在的表情很可怕,但她一点也不会怕他。她知道他是不舍得伤了她的,自小他便待她很好。

    周轲对她颇为容忍,江南小周家延续至今,只剩下了这么个女孩子,养得娇贵,犹如珍宝。多年前,他还未曾变成如今模样的时候,他万分期待有一个亲妹妹,可盼望不来,全都加到了周雪婴身上。就算是周家倒台,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挨饿受冻的那种疼爱。周轲疼她,疼到连她受一点委屈都看不得。

    周母担忧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不省心的,周雪婴抬了眼睛,“妈妈,你不要跟上来,这些话,我只告诉给堂哥哥听。”

    她停了脚步,不曾想其他,只对周轲劝道,“你要想清楚,你刚刚出狱,不要再惹你父母担忧了。”

    周雪婴拉了周轲出来,花园里种着一树玉兰花,一个个花苞在夜色中如同挂上了满枝桠的紫色小灯笼。一勾月亮吊在树梢尖,黯淡的光色淡淡洒下,周围寂静得很。

    “哥,你停手好吗你不知道的,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就不会愿意见到他受伤。”

    “婴婴!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喜欢你吗他喜欢的是别人!”

    “……是我不够好,不该得了他的喜欢。他喜欢别人没关系,我只有能看到他,心里就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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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遇见你是最好的事情
    寒洛宸回来时谁也没有告诉,只单单骆杰一个人来接机。市内回暖,他在国外走过了一个冰冷入骨的冬天,连心都冻住了。

    骆杰抱了抱他,“寒三,你好受些没有”

    寒洛宸眯眼望望天上刺目的阳光,将骆杰那一头毛茸茸的脑袋扯了下来,他笑了笑,“这么多日子,过也过过来了,还能怎么办”

    “你想通了才好。”

    他不愿去想,只是将那段往事封存进了内心深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悄悄回味,苦与甜,一个人的孤寂无声,压抑着痛苦和绝望。

    还能怎么办呢,他又不想去忘记她。

    骆杰原本弄了个简单的洗尘宴,但寒洛宸拢拢脖子上的围巾,摇头拒绝了。他似乎失了之前的鲜活亮丽,显得格外沉闷阴郁,难见笑意。

    他回了西林,骆杰开的车,中途他下车买了几瓶酒,白的,红的,罐装的,咔擦一声响就拉开了易拉罐,白沫扑腾腾冲了上来,他脖子一仰,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

    骆杰闻到了浓重的啤酒味,寒洛宸开了窗,单手扶着窗框,手指上的指甲短短的,修剪得整齐干净。骆杰这个角度,一眼就看见了他耳后的一条细长的疤痕,由于他皮肤白而薄脆,这道疤格外刺眼。他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围巾扔在了座位上,唯一的乐趣便是喝酒。

    “寒三,你可真不像我认识的那一个了。”前面红灯亮了,骆杰减了车速,趁着空挡插话。

    “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寒洛宸不答,喝光了啤酒,眉毛稍稍抬了抬,他平淡道,“我以前不就是这样吗”骆杰觉得他说的也不错,但以前的寒洛宸鲜亮得像三月刚开放的樱花,灼眼得逼人,他清高如许,目中无人,眼里是没有任何事物的影子的。

    可如今的他,



264、梦里花落知多少
    “可是我用了心血,刻进了骨子,但谁也不要我们在一起呢”他一下子捏紧了易拉罐,“为什么在一起都要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为什么连上天都要拒绝”

    “这实在是很不公平。”他嘲讽地笑了,嘴角的弧线冷硬地稍稍上扬,面容透露出一种凉到心底的讥讽,“谁都要来干扰,谁都要来阻拦。”

    骆杰喉头抖动了几下,他苦涩地动动嘴角,寒洛宸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一丝恨意。在国外的日子,他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减轻多少。

    寒家的人向来冷心冷肺难以相处,竟然出了寒三这么个疯子一样的痴情种子。他似是经历了一场崩溃到重塑骨血的艰难折磨,名叫蓝清川女人将这个曾鲜红美好的少年毁灭掉了。

    “时间这么长,什么都能治好的,寒三。”骆杰干巴巴吐出这句,在寒三面前,他总是没有那般伶牙俐齿,有时他会很恨自己,说不出什么让寒洛宸觉得有用的。

    依赖于时间漫长过程里的疗伤和治愈,听着真像是个弱者。寒洛宸一哂,墨玉般的碎发短短地覆在额上,有一种凌厉颓唐的美感,他的眉眼深浓,哂笑中像带了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我到现在都不信她已经去了。”

    “你愿意这么想便想着吧,就当留一个念想。时间久了,总能够抹平所有的。”

    “让我再见她一眼吧,只一眼,苦乐我都欣然接受。”他覆住眼眶,低着头,侧容颓唐。窗外的光亮冷冰冰地照在那条伤痕上,刺眼得很,骆杰觉得心里难受,想砂砾滚进了血肉里。

    他猛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夺过了他手里的酒,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了,朝窗外便是凶狠一扔。两个人坐着车里,听着酒瓶砸在地上的碎裂声,一时都无言。

    “酒是个好东西,想要不想她,这



265、繁花下的形单影只
    他从不觉得,她竟然不在了。要是她有一天回来了呢没了这座别墅,她要住到哪里呢想起来太荒唐了,西林是他们相遇的地方,谁都不该来破坏。

    于是他回家翻自己的账户,他都忘了,寒家冻结他的金库至今,加上他买回自己在西林这边与她住处相对的别墅已经花去了太多积蓄,现在,他寒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

    他苦涩地想,就算买回她的地方有什么用呢就一直守着它过下去吗

    心里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蓝清川真的已经不在了。他颓丧出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发了疯地找她却找不到丝毫吗

    她竟然已经不在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他都不知道啊。

    他已经逃避至今了,还妄想不知悔改。

    寒洛宸敲了敲栅栏,清脆的木头声音,咚咚,自然是没有人应的,落下的只有灰尘。他长久站着,看眼满园盛放璀然的樱花,转过去看她弹琴的窗口,到了路边灯亮时才离开了那地方往家走,路灯真是亮啊,将他的影子一盏盏彼此递交。

    他一个人走在这条繁花开遍的路上,忽然想到老早之前看过的一句话,似乎是一本书,似乎又是一个电影里的,总之是这样的一句——亲爱的艾妮斯,我出国,为了爱你,我留在国外,为了爱你,我回国,也是为了爱你。

    转了一个圈,我在原地等着,而你却永远不回来我的身边。

    寒洛宸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后来的自己,竟然会爱一个人到了这样的地步。

    非她不可。

    谁想到骆杰一句话竟会一语成谶呢,刚出狱的周轲找人来收他命了。寒家老三,众所周知了,没了家族庇护的一颗废棋,没权没势的,身体也不大好了,谁都敢来欺一欺他。可周轲不会大费周章找人仅仅只是欺负教训一顿,他买的可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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