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总经理一般都持股，齐伍平也有。为奖励他多年来对公司的贡献，几年前董事会还奖给他百分之二，此外他还通过其他途径弄到百分之二点五。他现在春风得意，我估计他肯定早野心。但我对总经理的位置并不在乎，总经理年薪比副总经理才多一万八，可要操的心，要担的风险却大多了。当然灰色收入总经理要高得多，就比如不久前公司进的一批原材料。
这笔生意是我和老齐两人经手的，齐伍平胆大包天地以进价的百分比吃了二十万回扣，公司多支出了一百七十多万，我得了两万，当然都是瞒着另一位副总张东翔干的。可老张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劲地跟我问东问西，后来又没动静了，估计是齐伍平给老张分好处了。
离别在即，齐伍平似有些感伤，摸了摸大背头，起身踱起了方步：“小程啊，我们共事多年，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当年你是我招的，现在做了老总，总算我没看错人。这么多年了，我眼看着你成长起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迂腐了点儿，不懂得灵活。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认真，不是有句话叫‘难得糊涂’吗，你也三十多了，该糊涂糊涂了。你看你们家小杨，工作干得多明白，作为俩口子，你以后多学学！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做为朋友也好，上司也好，其实我和你嫂子一直都把你当半个儿子。你听我的，代理总经理这段时间，绝对是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说到最后齐伍平已经拍上我的肩膀了。
老齐动情的一番话，让我感动不已，不自觉地站起了身：“齐总，我……”
“行了！甭跟我来这套！”齐伍平挥手打断，“你小子要真想报答我，就开窍好好干。我实话告诉你，董事会既然明确表示让你代理总经理，就说明新任总经理短期内不会到任，我估计怎么着你也能干一两个月，记住要把握！”说完踱回办公座。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老齐，你进董事会，那不是要搬到香港去，大嫂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辛苦自己两头跑呗。我不是还兼着中国区市场总监吗，也不能成天在总部闲着。再说我和你嫂子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的，不象你和小杨，都是年轻人，一分开就哭哭啼啼的。喔，对了，小杨现在怎么样？”
“挺好，我昨晚刚和她通过电话，说近期要去意大利旅游。”
齐伍平假做正色道：“我告诉你小程，人家小杨又漂亮又能干，里里外外的比你强多了，也不知你小子哪辈子修来的，当初我和你嫂子操了多少心！现在小杨不在家，你要是憋不住，就找个小姐玩玩，但绝对别干出格的事儿，否则别怪我和你嫂子不饶你！”
我啼笑皆非，找小姐保持对老婆的忠诚度，真是闻所未闻！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损招。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也不知道谁叫人捉奸在床，扯着耳朵给拽回家。”
齐伍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花，平时总爱出没大酒店、练歌房这类风月场所。作为一个商界老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没这爱好，平时谈生意也不少去。可齐伍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租房子包了个坐台小姐，这下他老婆不干了，把二奶一通臭骂赶跑了，扯着耳朵就把齐伍平揪回家了。
齐伍平干笑几声：“小程，昨天你嫂子跟我说你，还想着你相亲那会儿的事呢！”
我站起道：“说一万遍了，你还有完没完？都怨你？非选西餐厅，要不我能出那么大丑！”。
“不提就不提！”齐伍平站起身，大手一挥，“我要收拾东西，你这一把手该干嘛干嘛去。”
我上前道：“晚上有空吗，找个地方喝点，庆祝你高升兼给你饯行？”
“饯什么行！我还有别的事呢，等哪天我回来再说。”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慢慢收拾。喔，对了，明天用不用我送你？”
齐伍平摇了摇手臂，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相亲时的糗事，确实挺好笑，我也没怎么在意，可齐伍平却对自己导演的这出戏十分得意，总当个大笑话，逢人便讲，逢席便说，搞得公司上下、兄弟公司、友邻公司以及有关政府机关路人皆知。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





妻不如妾 第五章 相亲
大学毕业后，我先在一家贸易公司做推销，一年后跳槽到天远建材。天远隶属香港雄鹰集团，是一家子公司，但也算大公司，我也就安心了。起初我在市场部做策划，两年后公司扩大规模，成立了包括策划部在内的几个新部门，我也当了副主管。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工作只有三年的员工，我的提升速度也相当快了。也是这一年，齐伍平介绍我认识了千慧。
那是一个初秋的傍晚，齐伍平亲自开车载我去相亲。我新剪了头发，按他的要求花一千四新买了套太阳鸟牌西装（那可是我当时大半月的薪水），还打了一条领带，看上去也人模狗样的。
车上，齐总告诉我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我一听心里就有点儿毛了。“齐总，听说西餐说道挺多的，我从没吃过，礼节和规矩我什么也不懂，出丑怎么办，不如换一家中餐吧？”
“那怎么行，都已经通知人家了，哪能说换就换。再说中餐没情调，第一次见面，西餐的情调对你马到成功是十分重要地。想当年，我就是在西餐馆和你嫂子见第一次面，才把她追到手的，那时候西餐多贵啊，当时啊……”
“可我对西餐真一点儿不懂，我个人出丑事小，丢了您的面子怕就不妥了。”我忙打断上司对自己爱情浪漫史的回忆，同时不失时机地拍了下马屁。
“嗯……”上司沉吟了一下，“这样吧，吃饭时你跟着我学，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
“那好吧，反正我一直以您为榜样，再学学吃西餐。”我继续不动声色地拍着上司马屁。
“哈哈哈！你小子！”齐总高兴极了。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齐伍平笑完道：“小程啊，我一生阅人无数，是不会看错你的。哦，对了，女方那丫头我也见过，人不错，长得也水灵，你们俩个肯定没问题。”接着上司展出一付淫邪的笑容，努力把头向我凑来，“回头我教你几招，包保管用！想当年我追你嫂子的时候，她还半推半就地跟我装，没几天就被我拿下了！”
聆听着齐伍平惟妙惟肖的性爱讲座，我来到了见面地点：圆露西餐厅。
在领班小姐的引领下，我们进了二楼一个雅间，齐伍平爱人林美贞和千慧已先一步到了。见了我们，两女站起身，齐总的爱人早认识我，亲热地说招呼了一句：“小程来了，快坐。”
我礼貌地叫了一声嫂子，便迫不及待向千慧望去，当时心里就“唰”地一亮。千慧大约一米六五，发髻高高挽起，乌亮的双眸大小适中，那甜甜的笑容，凸凹有致的身材，再配上一身奶白色的西装套裙，标准的一个白领丽人。齐总没有吹牛，果然够水灵，够漂亮！
见我张个大嘴，猪哥似的愣住了，齐伍平大笑：“怎么，小程，看傻了。”
我收回心神，尴尬地咧了咧嘴；千慧微微一笑，向我点了个头。
众人落座，齐伍平开始相亲时千篇一律的相互介绍，其实就是把双方当事人瞎夸一通。
大家闲聊了几句，服务小姐开始上菜，我立刻紧张了起来，瞥了瞥千慧，就不自觉地向齐伍平望去。上司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意思让我按原计划行事。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的齐氏定理。
理想和现实总有差距，第一道程序，我就丢丑了。
第一个服务小姐出去后，又进来一个，在每人面前摆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液体和一个别致的小瓷碗，还客气地说了一句：“先生，您的珍珠水。”
“珍珠水？难道是餐前开胃酒水？”我看了一眼，满腹狐疑地望向上司。
齐伍平见我求助了，左右看了看，挺直胸脯道：“来来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别干坐着了，边吃边聊，小杨，你也别客气！”言罢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向我示意了一下。
两女点了点头，各自拿起了身前的杯子，我邯郸学步般地举杯，但并没有鲁莽行事，而是睁大眼睛，紧盯着上司。
三人将杯子拿到嘴边，在我睽睽注视之下，开始喝水。
“果然不出所料！”确认众人已将珍珠水“喝”下后，我照做不误，郑而重之喝了一口。没什么特别味道嘛！我暗暗摇了摇头，象平时喝啤酒一样，一仰脖干了。
我放下杯子，发现座中三人面面相觑，均鼓着腮，胀红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难道有什么不对？”我心一悬，不解地看向身边人。
“啊噗……！”身旁的千慧突然笑出声，把明明已经喝进肚的珍珠水喷了一桌子。“对不起！对不起！”千慧红着脸，把嘴里剩的珍珠水吐在小瓷碗里，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
齐总夫妇也忍着笑把之前已经“喝”下去的珍珠水吐在瓷碗里，上司擦了擦嘴，向我尴尬一笑：“小程，这个水是用来饭前漱口的……”
晕倒！我的脸“腾”一下通红通红了，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齐伍平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把我们之前“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的计划招了出来，林、杨二女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由于我的精彩“表演”，席间气氛异常活跃。千慧不时看着我偷笑，知道我不懂西餐，还手把手地教我。我也放开了心态，与千慧有说有笑，偶尔还说两句暧mei的笑话逗逗她。见我们小俩口如此亲密，齐总夫妇欣慰得频频点头。
虽说丢了个大脸，但看到千慧对我的态度，我知道事情有门了，能有这样一个大美人做女友，我也忘了先前的尴尬，心里美滋滋地乐。
饭后齐总夫妇先行离去，临行前齐总语重心长地叮嘱我一定要完成送小杨回家的任务。我心想这还用你说，于是拍着胸脯答应了。就这样，我和千慧开始了五年的爱情之旅。
相亲事件虽然尴尬，却迅速拉近了我和千慧间的心理距离，为我们的爱情之路打开了一个良好开端。




妻不如妾 第六章 初恋情人
齐伍平走后，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每天忙忙碌碌。齐伍平没说错，一把手确实不容易，不是工作辛苦，是应酬辛苦。
以往有老齐，我能推则推，可现在不同了，我必须亲自上阵。没完没了吃请、请吃，搞得我叫苦不迭。这还不算，最辛苦的是饭后的配套活动，叫小姐吧都是一人一个，我总不能扫兴，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勉为其难强颜欢笑。洗浴中心按摩房还好，大家各进各的房，进去后干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一般是和小姐聊半个小时天，然后第一个出来，既避免了尴尬还能向其他人示弱，满足一下各嫖友的虚荣心。时间长了，小姐们都知道我喜欢聊天，争先恐后地想陪我，搞得嫖友们直奇怪，说你小子每次都是第一个缴械，怎么小妞们都乐意找你呢？
靠！用聊天赚卖肉的钱，谁不乐意！
最难过的是ktv包房，大家聚在一起，每人一个妞，对小姐上下其手，包房内娇喘大作，哼声不绝，只有我搂着脸红的小姐在*四起的包围中啊啊唱歌。
有付出就有收获，作为临时“一把手”，我没辜负老齐的希望，学会了所谓的“难得糊涂”。几笔生意下来，我银行存款多了五万多进帐，还不算给齐伍平的三万块。老齐一通感慨，表扬我说，“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你小子开窍了”。
好在我还理智，口子从来不大，安全上不会出任何问题。来日方长，细水长流，聚沙成塔才是正道。
这晚照例有一席酒，我让外事经理和业务经理陪客，推托不舒服提前离席了。从眩目的音乐声中穿出，我走向路旁的停车位。一醉醺醺的女子从隔壁夜来香酒巴踉跄而出，几步冲到我车尾，“哇”地一声大吐起来，软坐在地。
我赶忙过去扶了一把，问道：“喂！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醉酒女人摇着脑袋抬起头，一双醉眼向我望来。
“李小如！”这个醉女居然是我当年的心中天使，初恋情人李小如！
李小如的脸在夜色灯光下如梦似幻，我恍惚了。事隔多年，她还是那么迷人，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望着眼前一脸醉态的佳人，我的心不争气地跳荡起来。那是我的初恋，是我少年时最真的一个梦啊！
李小如扫了我一眼，目光忽然炽烈，把头凑到我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突然用力地甩开我的手。“是你……”她指着我的鼻子，“我认得你！……化成灰也认得。你……你叫什么来着？程……程东，对吧？你追过我，你还……打我……”
李小如语无伦次，我心里拨凉，少年情怀在此刻只是一种心疼的感觉，不为自己，是为面前这个女人。这个曾在我心中美到极至的女神，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扶住她道：“李小如，你怎么醉成这样？你住哪？你……”
“滚开，我不要你假惺惺，放开我……”李小如再一次挣脱，转身踉踉跄跄而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痛地摇着头。不出所料，没走几步她又摔倒了。匍匐了几下后，她放弃了努力，翻了个身在地上睡着了，姿势无比难看。
我叹息着走了过去，心中很是悲凉。陌生人尚且不能弃之不理，何况是初恋情人！我连叫带碰弄了半天，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无奈之下，我打开后车门，扔死猪似的把她塞进。大半夜的，总不能让她睡地上！
坐进驾驶位，我开始头痛了，我不知道她住哪！把她弄哪去呢？送到派出所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又不太好，只好先带回家了，还好老婆不在。
一路无事，我把车停到车库，打开后门，李小如不知什么时候又吐了，脸上、脖子、衣服以及座位上到处都是，后车厢一片狼藉。我这倒霉的车！
我把她抱起，向家中走去。车库离单元三百米，我家在五楼，烂醉如泥的李小如极为沉重，进门后我几乎虚脱了！
九月的气温仍旧很高，我一身大汗淋漓，衬衫都浸透了。我把李小如扔到沙发上，进卫生间擦洗了一番。喘息稍定，我坐到跟死人似的李小如身旁，又开始犯愁。
李小如的衣服污秽不堪，这么把她放床上肯定不妥。女孩子爱干净，她醒了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难为情；再者她身上的污秽物会把床单弄脏，我还得洗床单，对于独居男人来说，没有比洗床单更痛苦的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她换身衣服，衣服倒好办，千慧的衣服大多在家，随便找一件就成了。可以现在的天气，她外衣里面肯定直接就是内衣，除非她没穿。男女有别，总要避嫌，若是非常倒霉，我正在脱衣服的时候她醒了，我就是跳进黄埔江也洗不清了。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换一件，总不能穿着脏衣服睡觉，太恶心了！我咬了咬牙，拼了！换！
我找了件大睡裙，然后脱下李小如的上衣和裙子，还好她穿内衣了。看着李小如成熟的身躯，我差点没冒出火，她居然穿着一件t字裤，只有腰上细细的一圈和屁股沟里的一条细带，两片白嫩丰盈的屁股几乎全露在外面！还有胸罩，那尺码，明显不够用嘛！
李小如的身材真是绝了，那浑圆结实的大腿，呼之欲出的双峰，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魔鬼”，只有魔鬼才可能拥有这样的无以伦比的身材。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但周身还是一阵沸腾。千慧走后，我已经一年多没碰过、不，是没见过如此暴露的女人了，何况还是我初恋的梦中情人！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眼观鼻、鼻观心，把睡裙从头到脚快速给她套上了。
我又找来湿毛巾，擦拭她头脸和脖子上的呕吐物。看着这张绝美动人的脸蛋，我的心又不可抑制地跳荡起来，不仅是激动，还有心痛。擦拭这张脸，仿佛擦拭我心中那份纯洁的初恋情结。人生若只初相见，少年情怀就象一个不真实的梦，不离不弃地伴随着我，从没有突然掉过头去。
我叹息一声，把李小如抱到卧室，帮她盖了张毯子。她睡得如婴孩般甜美，我看了一眼，关灯出去。此时已过中夜，我吸了一支烟，冲了个凉到书房睡下了。
不知什么时候，四周是一片深深的黑暗，我半睡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床边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如幽灵般飘渺。鬼！我毛骨悚然，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我霍地坐起，无比惊恐地问：“谁？”
“你是谁？”幽灵反问。
我一听立马倒回了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李小如穿着千慧的白睡裙站在黑暗中，别说还真象个幽灵。我穿了件衬衫，从她身边走过去开灯。墙上的石英钟，指在两点五十。
我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你到底是谁？”李小如又跟到客厅。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清醒状态下的李小如别有一番美态。李小如目光变了数变，终于认出了我。她无比复杂地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顿了下，她又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我差点儿没气倒！不久前那个小丫头也是，开口就“你怎么开车的”，如今李小如又来一句“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学外语的都这么说话，外语学久了难道不会说中国话了？（其实小丫头的专业我并不清楚，只是武断认定的。）
李小如努力地思索着什么，看来昨晚的事她一个字也记不起了。我摇了摇头道：“昨晚我在夜来香酒巴门口看见你，你喝醉了，在大街上睡着了，我弄不醒你，又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带回家了。”
“然后呢？”李小如倒平静。
“什么然后？然后不就是……”我有点心虚了。
“把我带到你家然后。”李小如紧盯着我，不依不饶。
“哦，是这样的，这个，你先别激动，我给你解释一下，你……”
“流氓！”李小如一声怒叱，人已后发先至，旋风般地冲到我面前，手、脚、头、牙齿并用，向我展开疾风暴雨般的攻势。




妻不如妾 第七章 倒霉鬼
我大惊，没想到李小如的反应如此激烈，简直疯狂。我手忙脚乱，边遮拦边解释道：“喂，你干嘛？你冷静点，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听不听不听！畜生，败类，你不是人！……你这个坏蛋！……坏蛋！”李小如一个字也听不进，已经完全暴走。
泼妇！绝对的泼妇！搞清状况了吗？就先入为主自以为是。李小如疯狂无比，如发qing的野猪，我拦不住，走不脱，还不能还手，处境十分窘迫。
我急中生智，用尽平生的力气大吼一声“住手！”此举果然奏效，在我晴天霹雳般地大喝声中，李小如一怔，不自觉地停了下手。我见机不可失，忙把她推在沙发上，飞似地逃开。
我逃到不远不近处，稳定了一下情绪，李小如兀自沙发上在喘气不已。我耐着性子道：“李小如，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其实……”
“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禽兽！你简直不是人，你居然……你你你……”说着话又站了起来，手指着我，似乎又要采取行动。
见她又要发飙，我色厉内荏地恐吓道：“李小如，你别再胡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好啊，又要动手打人了是吧？九年前你就打过我，看你多能耐，有本事你打死我？打啊，来打啊，我让你打，让你打……”我恐吓的结果就是烟灰缸、牙签盒、沙发靠垫……雨点般地向我砸来，李小如范围所及内的东西无一幸免。
我躲躲闪闪，只得退到卫生间里，各种东西雨点般地砸到门上。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我咒骂着把卫生间的门锁死。转过身，看到了李小如的脏衣服，我心里一亮！对呀，她不听我解释，我可以用事实说话，事实胜于雄辩，她总不能瞪眼不讲理吧？如此危急的关头，我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我不禁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我小心翼翼地拾起李小如的脏衣服，真恶心！不过越恶心越好，不怕她不信。我贴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她好象在哭。
我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举起她的脏衣服：“喂，你先别哭，看看这个？”
李小如抬起头，眉头微皱。她自己都恶心了。
我见有效果，便放心地从卫生间出来，但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我指着衣服道：“是不是很熟悉？有没有很恶心？现在你总该明白了，我就是帮你换了件衣服，只是外衣，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李小如红着脸对我笑了一下：“我是女人，你做没做过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什么？你知道？那你还……”我扔下脏衣服，指着周围一片狼藉的客厅。
李小如噗地笑了，动人的脸蛋媚态百生。
我一阵眩晕。“你看看，你看看！”我定住神，指着手臂上的抓痕。如果她误会了，那怎么都好说，可她既然知道，干嘛还向我发飙！
李小如叹了一口气道：“你总得让我发泄一下，我是女人啊！”
“你……”女人怎么了，凭什么向我发泄？你老几啊？我斜了她一眼，没再说话，从地上捡起烟灰缸、打火机，从散落了一地的香烟里挑了一根，没好气地坐到沙发上抽闷烟。
我累了大半夜，却换来这个结果，郁闷。
李小如饱含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又让你当了一回出气筒了。”
我奇道：“什么叫又？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