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盛天
见我捏着鼻子挤眉弄眼,夭夭奇道:“你怎么了?程东,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帮忙?”
夭夭一连串问号,精神转移大法立刻宣告失效,我是有个地方不舒服,可你帮得上忙吗?我搪塞了一句,抓起睡衣去洗澡了。我下边已经开始发胀,再不走怕就站不起来了!这种时候,换上一件宽大的睡衣,不失为一种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已经有点后悔和夭夭同房了。
我匆匆进入卫生间,夭夭兀自在自言自语,说什么我是个奇怪的家伙云云。
我平复了欲念,打开喷头,开始放水洗澡。酒店的卫生条件还算说得过去,我随意看了看,就去拿架上的毛巾,一件淡粉色的胸衣和一条鹅黄色的小裤裤映入眼中。我一阵眩晕,气血再度上涌!
这肯定是夭夭洗澡后顺手洗的,可进卫生间时没看见她拿内衣裤啊?难道她睡衣里面是真空的?这丫头也忒大胆了吧!我下意识地凑到胸衣前看了看尺码,34c,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再过两年还不得……我这一寻思,小弟弟都跟着发胀了!就这样,在胡思乱想和半软半硬的状态下,我完成了平生最为艰苦卓绝的洗澡。
进房后,我立刻跳上chuang盖上被子。夭夭正在看电视,以为我要睡了,马上关了电视机,又随手关了大灯,整个房间就只剩一只角灯发出昏黄而暧mei的光芒。
夜晚是容易让人思想的时间,躺在床上,望着黑暗而空洞的天花板,我终于平静了下来。曾和夭夭约定今晚要好好聊聊,可同宿一室的尴尬,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好象只要一开口,就会不小心破坏了什么。
静静躺了一会儿,我决定先开口,因为我知道夭夭也没有睡。我鼓了鼓勇气,道:“夭夭,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夭夭转了个身,侧躺在面对着我,可见这丫头已经等了很久。
我也转过身,昏暗的光线中,我们隔着一米宽的过道对望,夭夭的眼睛明亮而清澈。我平静地问:“夭夭,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还几乎不认识,你为什么和我出来旅行?”我问的很直接,因为我确实疑惑,甚至觉得不真实。
夭夭听了后,又把身体转为平躺。“程东,我知道你会这么问,但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想以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告诉你。”
“什么情况?”我顺口追问。
“我要是想说现在不就告诉你了吗!”夭夭再度把身体转回,语气不容拒绝。
“哦。”
我翻了个身,平望着天花板,再度无语。沉默,再次在两个人之间的空气。
时间无声流逝,我听见夭夭怯怯的声音:“程东,不是说今晚要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你真想听?”我转头。
“嗯。”夭夭点头。
“那好,我和你说说?”我干脆起身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
袅袅的烟雾中,我细说往事,从贫困落后的家乡开始,说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怎样靠土地所获的微薄收入苦苦挣扎,我和小妹又怎样在父母日益衰老的坚持中一步步上学、念书,大学中我怎样离群索居,拼命打工,承受生活热烈如火的诱惑,又是怎样承受巨大的心灵自卑一直到毕业,才逐渐摆脱以往的困境。当然,和李小如的感情冲动我忽略掉了。
夭夭十分专注,也十分投入,眼光在昏暗中不住闪动,我的故事深深感染了她。我掐灭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香烟,反问道:“我说完了,说说你吧。”
夭夭翻了个身,象我一样靠在床头,脸上的表情有点苦涩,有点凄凉。如我所想,夭夭的故事和我大同小异。她家在更落后的y县,父亲是村里的民办教师,母亲拖着多病的身体持家务农,供她和小五岁的弟弟读书。上大学后,夭夭拼命地做家教,补贴自己,也接济着弟弟,过着本不该属于她的艰难生活。
夭夭讲完了,我心里仍酸酸地澎湃着。望着夭夭紧咬着下唇的苦涩表情,面上晶莹的眼光,我知道这个倔强的女孩儿在坚持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我默默下床,揽住她的双肩:“夭夭,你坚强、勇敢,是个好女孩儿,虽然我们同命相怜,但作为女孩子,你承受了比我更大的痛苦,更多的委曲,我懂得一个人承受苦难的滋味,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夭夭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泪水激流奔泻。我心痛的无以复加,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抚着她的秀发。
良久,夭夭收拢泪水,把头贴在我的胸口:“程东,你知道吗?现在坏人好多?”
我忙低头问:“怎么了?”夭夭表情呆滞,惨笑道:“我做家教时,有人看我长得漂亮,想拿钱包我,好多时候,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苦下去了,真想干脆把自己……包出去算了!”
我心中猎猎激荡,愤怒、无奈,不停地翻搅!这个操蛋的世界!夭夭真的太难了,她不仅承受生计带来的沉重负担,更要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豺狼一样的人,忍心对一个身世如此凄苦的女孩儿乘人之危?
我揪心不已,抚着怀里的女孩儿道:“夭夭,别难过了,人都是脆弱的,过去是一种负担,忘了那些吧,以后,我会保护你!”
夭夭笑了,很凄凉,仰面望着我道:“程东,今晚,我想你一直抱着我,行吗?”
看着夭夭梨花带雨的面靥,我点了点头,拥着夭夭的手不自觉地加了一份重量。我知道如果我拒绝,势必对她脆弱的感情造成伤害。夭夭见我答应了,满足地伏在我怀里,脸上还是一片鼻涕眼泪。我看了一下,想找东西帮她擦擦,刚一动,夭夭就惊恐地向我望来。
我微笑道:“我找东西帮你擦擦脸,马上回来。”
夭夭调皮一笑,小脸蛋在我睡衣前襟上一通乱蹭,然后笑咪咪地望着我。我爱怜地拍向她的小额头,夭夭又借机在我胸口撞了一下,才深深伏到我怀里。
我再次抱紧,拉过一张毯子,盖住两人。
夜,深了。我们抱在一起,静静体味着相拥的幸福和往事带来的悲伤。
妻不如妾 第十八章 虚惊
清早的阳光很美,窗外是层峦叠嶂的群山。我费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就想起床,一抬身看见了蜷在我怀中酣睡的夭夭。她睡得很甜,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小巧的嘴唇带着微笑,脸上布满了幸福和甜蜜。我笑了,在她小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目光下移,夭夭的领口处的第一颗钮扣不知什么时候竟开了!两只浑圆挺翘的玉兔粉妆玉砌,果然是真空的!我又想到卫生间里的胸衣和内裤,看来夭夭的下边也一定是真空的。我强忍住往下看的渴望,但还是不可抑制地意识到怀里正蜷着一个诱人的尤物。我的右手仍然抚着夭夭有致的纤腰,隔着薄薄的睡衣,我清楚地感到她肌肤的弹性和肉感。天!我居然搂着一具动人的肉体睡了一整夜!
夭夭的刺激,加之又是清晨,我下面已经硬得发胀了!我怕不小心顶到她,有意识地向一旁转了转身体。我刚动,夭夭醒了,睡眼迷蒙。我尴尬一笑:“你醒了?”
夭夭笑了,看到我尴尬的表情,又低头看俩人的睡姿,俏面晕红起来。我汗!我不是因为睡姿尴尬的,是因为下面的那个东西才尴尬的!
夭夭是大胆的女孩儿,很快恢复了正常。我们的姿势虽暧mei,但动机是清白的。夭夭笑望着我,很甜;我也充满爱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欢喜。夭夭眼光一闪,又呶起小嘴向我撞来。我一冲动,迎上去就对她圆嘟嘟小嘴亲了一下。
夭夭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触电般转过身,看也不敢看我。我也傻了眼,脸上火辣辣地热,愣愣地对着她的背影。半晌后,夭夭悄悄转身,偷眼看我,我们目光碰撞,又同时躲回。我叹了口气,从身后抓住她双肩:“夭夭,刚才真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事来的时候,想不到,躲也躲不开,你说是吗?”
“坏蛋!”夭夭羞红着脸,慢慢转身伏在我怀里,轻轻捶着我胸口。
我拥住了怀里的女孩儿,这一次,不再清白了。
夭夭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我问道:“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夭夭紧贴着我心口,模样娇羞无限。我知道她在做女儿态,轻轻问道:“好夭夭,告诉我吧?”
夭夭想了一下,抬头看着我道:“我要是告诉你,你不准笑我!”
“好,我答应,说吧。”
夭夭又缩回我怀里,扭捏不堪地道:“嗯,就是……就是昨天在山上,你睡着时,我已经……已经……偷偷地亲了你好几次了!”夭夭说完了,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
昨天?!山上?!
我又惊又喜,昨天在山上我才偷亲了她一次,还是额头,这丫头居然亲了我……还好几下!我再不犹豫,一把将她放倒,对着她的小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早餐后,我们相携出发。
清河水库旅游区已被开发四年,游乐设施相当齐全。我们先后玩了游船、快艇和漂流,夭夭开心得不得了,经常肆无忌惮地大叫,引得好多人注目,嗓子都喊哑了。我满怀幸福,多次责备她。我们都敞开了心怀,你浓我浓,时不时你亲一下我,我亲一下你,全然不顾周围人群。当然周围也没人注意我们,游人中恋人不少,此类事情司空见惯。
夭夭偶尔也会掠过一丝悲戚,我注意到了,也明白为什么。我是个已婚男人,我在犯着错,婚姻的枷锁沉在我心头。我曾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不能背叛千慧,可一切都太快了,我再没有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
从漂流场出来,夭夭兴奋地搂住我的脖子,一下一下亲吻着我的唇我的脸,好多。我们还没有用舌头,严格地说还只是亲,不算是吻。
“接下来干嘛?”亲我n下后,夭夭满怀期待地问。
“游泳,好不好?”
“那还不快点儿!”夭夭牵着我的手,欢快地开跑。
游泳场是在水库与清河相接的一段缓流地带开辟的,只有一百五十米长,河滩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沙,听说是从d市购进的。我们在门外买了泳衣,夭夭还买了一个大草帽戴在头上,然后相拥着走向售票处。买票的人不少,我和夭夭只好排队。
“王夭,是你吗?”
我和夭夭回头,一个同夭夭年龄相仿的少女正打量着我们,容貌尚算娇好,估计是夭夭的同学。夭夭迅速放开我的怀抱,红着脸道:“林可欣,是你啊,真巧!”
“王夭,你和谁一起来的呀?”林可欣狐疑地描了我一眼。
“我和……他,你呢?”夭夭向我一指,脸红的不行了。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夭夭亲自一说,什么林可欣还是张个大嘴吃惊不已。夭夭说到我,我礼貌地点了下头。林姓的女孩儿看了看我,也没说自己和谁来的:“我……我不打扰你们了,王夭,我先走了。”说完就快速走了,边走还边忍不住回头。
林姓的女孩儿走远了,我对夭夭道:“你同学?”
“嗯。”
“你怕吗?”
夭夭没回答,脸色凝重起来,一声不响地向游泳场走去,我也买了门票追上。
夭夭看着我道:“程东,你怕吗?”我心一沉,不知说什么好。头顶的阳光直直地照着,可我觉得好凉。见我没吭声,夭夭勉强笑了笑,上前伏到我怀里,轻轻环住我的腰:“对不起,我不该问,你别为难了。”
“夭夭,我……”我感慨万千,无限惭愧。
“程东,什么也别说了。”夭夭打断,深深凝视着我的眼睛,“顺其自然吧,就象你说的,有些事来的时候,躲也躲不掉,那就让我们坦然面对,走到哪算哪吧。”
夭夭眼神哀伤,我无语依旧。
分别换过衣服,我们在沙滩上会面。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夭夭也不再开心了。我很难受,本是我的错,还要夭夭来安慰,可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或许夭夭说得对,顺其自然,上天让我们开始,没理由不给我们一个结局。
我游了一会儿后,又教了夭夭一会儿。她渴了,我回更衣室拿钱,到河边的小摊位买了两杯可乐,可回到来后夭夭却不见了,只有那只大草帽孤零零放在沙滩上。
“一会工夫跑哪去了?难道上厕所了?”我放下饮料,坐下来等。十分钟过去了,我坐不住了,在沙滩上来回寻找。
“一个人游泳去了?她还不会呀!”沙滩上遍寻不见,我又跑到水里找。
时近中午,很多人吃饭去了,游人并不多。我找来找去,看到一个女子头放在水里扑腾着,一般不会游泳的都这样瞎扑腾。再仔细看泳衣,我终于出了一口气,这个夭夭,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害得我找半天。
我照她的屁股“啪”地拍了一下!水中人猝不及防,一下呛了一口水,挣扎站起身,咳嗽不止。我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太冒失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样,夭夭?”
“你干嘛,耍流氓啊!”那女子转过身,开口就骂。
我倒!不是夭夭,认错人了!
女子骂不绝口,吸引了很多人注目,我又是道歉又解释,尴尬无比。望着眼前和夭夭无二的游泳衣,一个不祥的念头在我心头涌起!我魂不附体,全身立刻冒起冷汗,天哪!夭夭,你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我顾不得再解释,一把摘下那女子的潜水镜,“借用一下!”说完一头扎进水里。那女子大急:“喂!你,耍完流氓还抢东西……”
我心急如焚,在水下转来转去,甚至不敢告诉自己在找什么。我又想找到,又怕找到,担心、着急、悲伤、恐惧,诸般感受在我心里七上八下。我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次气,直到我找遍了近滩的水底,精疲力尽了才出来。
那女子还傻站在浅水处,我把潜水镜扔给她,踉踉跄跄向岸上走去。女子见我一脸失魂落魄,接了眼镜一句话没敢说。
我大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失落让我全身冰凉,万念俱灰。我一遍遍地念叨着夭夭的名字,不停地祈祷。夭夭,你在哪?到底在哪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啊!你要是出了事儿,我还哪有脸活下去!
我长吁短叹,一低头,一个戴着大草帽的女子远远地向我招手。我揉了揉眼睛,不是夭夭是谁?!我一阵狂喜,全身的毛孔都在蒸发着热量。老天,你终于又把夭夭还给我了!我不顾疲惫的身体,立刻狂奔而去,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一把将夭夭抓到怀里,急问道:“你上哪去了?夭夭,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都快急死了!”夭夭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小声地说:“对不起啊,程东,都怪我,其实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
“开玩笑?!”我看她一身沙子,又看了看她头顶的大草帽,一把推开道:“你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又用草帽盖住脸,对不对?”
夭夭看着我,怯怯地点了点头。
我大怒,厉喝道:“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你……唉!”夭夭吓坏了,泪花已在眼睛里打转了,我心一软,坐在一旁生闷气。
两条柔软的手臂从身后围上我的脖子,夭夭从后面抱住我,小声道:“东,真对不起,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开玩笑!”
我叹了一口气,气消了一大半。这是夭夭第一次叫我东,我清楚里面包含的情义,为了这个称呼,我也算没白忙活。夭夭把头贴在我肩上,轻声道:“东,刚刚看你那么紧张,我感动得都哭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原来你那么爱我!”
我回头,看见夭夭清澈的眼睛和挂泪的脸,心内涌起无限爱怜。我吻了吻她脸上的泪水:“夭夭,从认识你的那天起,除了心疼,就是感动,哪能真生你的气!”
夭夭破涕为笑,又伸过小嘴吻上我。我把住她脖子,热烈地回应。这一次,我悄悄把舌头探到她的嘴里,找到她那条又湿又滑的小东西。两个小家伙缠卷打磨,立刻纠缠在一起。夭夭的两个大咪咪只隔了一层泳衣贴在我的裸背上,我甚至能清楚在感到那两颗红樱桃的具体位置。夭夭的气息急促起来,我下面也不知不觉硬了。
“好了好了!”我忙推开夭夭,“快下去洗洗,看这一身的沙子!”
夭夭依旧紧搂着我,撒娇道:“你陪我一起去?”
我汗!我倒是想去,我站得起来吗?我苦笑道:“夭夭,你自己去吧,昨天爬了一天大山,刚刚又在水底转了十七、八圈,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夭夭看了看我,噘着小嘴跑开了。
日过中天,我看着夭夭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禁头痛了起来。我真爱上夭夭了,可两天的幸福时光已走到尽头,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妻不如妾 第十九章 烦你一辈子
两天的旅行结束了,我们踏上了归程。夭夭没了出发时的兴奋和激动,化不开的眉头让我看到了她内心的忧伤和落寞。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因为无从取舍。
千慧陪我走了五年,我不知如何面对她;放弃夭夭,我做不到,昨晚的一夜倾吐,我们的命运已不可逆挡地连在一起。可这样夭夭算什么呢?情人?夭夭已经苦了太久,我没有权力在感情上委屈她;恋人?如果不是我的身份,我们彼此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我已婚,我可以第一次体会爱情的真正滋味,却没有使用恋人这个词的资格。
短短两天,事情变化太多也太快。
我们心事重重,话也没说几句,学校门口到了,夭夭该走了。我停下车,夭夭一言不发,在座位上默默流泪。我心都要碎了,拉过夭夭来搂在怀里。夭夭只是哭,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爱的夭夭哭成泪人,我无法硬起心肠。我扶起她,极尽温柔道:“夭夭,你要不想回学校,就和我回家吧,我明天要去r县看爸妈,再顺道送你。”
夭夭点点头,勉强一笑。
我很清楚,明早送别和现在不会有任何区别,经多一晚缠mian,情况只会更糟。但毕竟多了一晚时间,哪怕是饮鸩止渴,我们也会珍惜。
归家路上,我左思右想,反复考虑,做出了一个大多数男人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的决定——拖。先拖着,大家冷静一下,然后见机行事。千慧回来还有两年,我们还有时间;如果我无法离开千慧,就绝不能和夭夭发生关系,这非常关键,是我能对夭夭对自己负责的最后一道界限,必须坚持。
夭夭说想和我两个人在家里吃饭,我们随便买了些罐头、熟食。放好车后,夭夭挽着我手臂,我们一起回家。多了一晚相聚时间,夭夭状态好多了,又开始有说有笑。
进楼梯还没到二楼,李小如自上而下而来,双方走了个碰头,我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又没了。她怎么又来了!我一阵头痛,李小如简直成了我的紧箍咒!
李小如冷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我下意识地想把手臂抽出来,被夭夭死死拽住了,小丫头面对情敌腰杆子挺得还挺结实。我叹了一口气:“小如,你找我?”
李小如象要把我和夭夭都吃了,恶狠狠道:“程大经理,看来这两天你玩得挺滋润哪?”说完又盯了夭夭一眼,那目光,全是怨毒。
我无奈苦笑:“小如,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我送她上去,然后下来和你谈。”李小如必须尽快弄走,决不能让她上楼,否则两个女人保不准会大干一场,那就不仅是头痛的事儿了。
我带夭夭上楼,与李小如擦肩而过,两个女人互相瞪视对方。夭夭毫不示弱,还使劲地“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过去了。这次交锋,夭夭占尽上风,李小如简直要抓狂了!
送夭夭进家门,我道:“夭夭,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一趟马上回来。”说完我就势想亲她一下,缓和缓和气氛,等会儿上来也好说话。
“别碰我!去陪你的什么小如吧!”夭夭一把推开我,气鼓鼓地进去了。我跺了跺脚,只好先下楼了。夭夭怎么都好说,李小如这个瘟神必须立即送走,刻不容缓!
李小如气哼哼地站在楼门口,胸口兀自起伏不定。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如,找我什么事?”李小如盯着我:“你不说回来给我打电话吗?怎么没打?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
那天在肯得基,李小如是说过让我回来给她打电话,我为了快点打发她,不过顺口一答应,她还真找上门了。我耐心道:“小如,我是答应过你,可你也看见了,我这不刚回来,还没到家,再说还有客人;手机是因为没电了,不是故意关机。”
李小如神色稍缓,打量了我一下道:“那丫头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一个朋友,普通朋友。”这话其实啥用没有,就真是普通朋友她也不会信。
“普通朋友?哼!”李小如鄙视了我一下,极尽不屑。“你当我是瞎子,普通朋友你和她孤男寡女一起旅行?普通朋友这么晚了你把她带回家?普通朋友你们搂搂抱抱?你看看,你看刚才那小狐狸精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了,那是普通朋友吗!”
我一听有点儿火了,她和我什么关系,凭什么这么质问我?还恶毒地抵毁夭夭!我怒道:“你怎么说话呢?李小如,什么狐狸精!这关你什么事儿?”
“关我什么事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程东,你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吗?”李小如凑近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里泪花泛滥。我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又心软了:“小如,你冷静一下,先听我说,你也知道,我都结婚了!我们没可能的!”这话说得我直心虚。
“哼!哼哼!”李小如冷哼数声,夜色照着她蒙白的脸。夜风微冷,我无奈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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