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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确定萧弈走远之后,才磨磨唧唧地走到洞窟外。
十言站在洞窟门口,指挥暗卫们搬运箱笼。
“十言,”她开口,“我要回剑阁县。”
十言指向一个方向:“小姐跟着他们走就成。”
南宝衣望去。
他指的是悬崖边的那条栈道。
无数效忠于权臣大人的暗卫,抬着黑箱子,正健步如飞地行走在栈道上。
问题是……
那条栈道紧挨着悬崖峭壁,仅有三尺来宽。
木板陈旧腐烂,甚至还长着青苔!
木板连接之间,是半步宽的空隙,低头就能看见脚下的万丈悬崖!
若是一脚踩空……
估计得摔成肉饼。
南宝衣捏了一把冷汗。
十言非常善解人意,“小姐,您是不是不敢过栈道?要不我替您去叫主子回来?”
“不用!”
南宝衣急忙回绝。
她都在权臣大人面前放了狠话,要一个人回剑阁县,现在又把他叫回来,得多丢脸?!
她大着胆子,咬牙踩上栈道。
栈道是铁索相连。
踩上去摇摇晃晃,走一步,更加摇摇晃晃……
南宝衣紧紧扶着悬崖,几乎是贴着崖壁往前走。
走出十几步,却已经是冷汗涔涔。
她回头望一眼悬崖。
那个深不见底啊,比权臣大人的心思还要阴暗深沉不可捉摸!
南宝衣腿软了。
她慢慢蹲下来,最后干脆趴在了栈道上,双手死死抱着木板。
“二哥哥……”
她开始嚎。
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这一刻,南宝衣清楚地做出了选择。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4章 想与她同床共枕
萧弈站在不远处。
虽然早就料到小姑娘会害怕,可是那副五体投地趴在栈道上的熊样,简直不忍直视。
“二哥哥!”
南宝衣一声比一声高。
萧弈从悬崖上折了一枝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走回来。
他似笑非笑:“娇娇不是闹着要自己回剑阁吗?怎的成了这副怂样?哦,我知道了,娇娇定然是打算爬着过栈道的,是不是?只是栈道长达几十里,娇娇恐怕要爬很长一段时间呀。”
南宝衣好气!
这厮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以为人人都跟他那群暗卫似的,能在悬崖峭壁上健步如飞?!
萧弈在她面前蹲下。
他用狗尾巴草挠了挠南宝衣的鼻尖儿,“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他轻笑:“我瞧着,娇娇恰似诗赋里的猿猱。”
南宝衣:“……”
她是真气啊!
好好的大家闺秀,也算得上是锦官城首屈一指的小美人,竟然被这厮比喻成猿猱!
他才是猿猱!
他全家都是猿猱!
狗尾巴草在鼻尖晃荡,激得她打了个喷嚏。
这陈旧的栈道,便又摇晃了一下。
南宝衣紧紧抱着木板,好声好气:“二哥哥,我错啦,你带我回剑阁县吧?”
“叫声好听的。”
“二哥哥!”
小姑娘声音又甜又脆,像是清甜多汁的雪梨。
萧弈薄唇抿着笑,把她背了起来。
南宝衣趴在他的肩头,双眼亮晶晶的。
这年轻的权臣大人,即使背着她走在栈道上,也依旧步履沉稳。
他宽肩窄腰,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少女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
她注视着远处。
黑暗的地平线上,是起伏不见尽头的墨色群山。
正是黎明之初。
星辰隐去,随着几点金芒跃出漆黑云海,那轮旭日缓缓东升,天地之间光芒万丈。
悬崖下,群山雾绕如鎏金,猿猱声声啼叫,惊飞了成群的鸟雀。
日出于东方。
剑门关的日出,是南宝衣从未见过的波澜壮阔。
昨夜的悲伤、羞恼,在这般壮丽的景致下,悄然烟消云散。
她环住萧弈的脖颈。
那夜觉苑寺风雨盛大,她忽然想起了在围墙边发生的一切。
——我喜欢你,是想娶你过门的那种喜欢,是想把你摁在床上为所欲为的那种喜欢,是想金屋藏娇,护你无病无灾、岁岁无忧的那种喜欢,是生同衾,死同穴的那种喜欢!
——我不需要你貌美倾城,更不需要你荣耀满身。
——在我心里,锦官城的南娇娇,哪怕容貌尽毁,哪怕年华老去,也依旧是天底下最美貌的小娇娘。
——而你的荣耀,我愿亲手给予。如果靖西侯夫人的位置不够高,那么一品权臣夫人的位置,够不够?如果一品权臣夫人的位置,依旧不够……
——吾愿盗取天下,以凤玺相赠。
——哥哥的心,永远忠诚于你。
青年低沉而认真的声音,清楚地回响在耳畔。
南宝衣的丹凤眼,比太阳更加明亮。
淡粉菱唇轻轻抵在萧弈的耳畔,她声音稚嫩而甜软:“二哥哥,我想与你看一辈子日出。”
萧弈背着她,沉稳地走在栈道上。
告白这种事,理应由男人来做。
可是,南娇娇终究还是先他一步。
他喉结微微滚动,认真回答:“比起日出,我更想与娇娇看一辈子的日落和星辰。”
日落和星辰……
南宝衣的眼眸里掠过欢喜。
原来二哥哥,想与她同床共枕。
原来,他也是喜欢她的吗?
她把小脸埋在萧弈的后背,压抑着喜不自胜的尖叫,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
若有人问她,世间最值得欢喜的事是什么?
南宝衣觉得自己大概会回答,大旱逢甘霖,久病得良医,以及,愿为彼此赴汤蹈火的两情相悦。
就在他们往剑阁县走时。
柏道上厮杀了整整一夜。
薛定威没想到,南宝衣竟然能提前算计到他火烧觉苑寺的计划。
所以他带来的兵马并不多,只有区区两万。
被顾崇山带着三万大军设下埋伏,虽然尽力厮杀,但终究寡不敌众。
他带着残余的数百骑兵马,仓惶地逃进大山深处。
顾崇山对剑阁群山并不熟悉,因此没有贸然带兵去追。
他骑在马上,悠然地朝一座山脉而去。
他得去清点,他该得的那份卫国宝藏。
小太监跟在他身后,兴奋地滔滔不绝:“这次与靖西侯合作,督主血赚!与薛定威厮杀的三万兵马,是靖西侯的兵马,死伤自然也算他的,督主半点损失也无。平白得到蜀郡兵权和卫国宝藏,督主真是洪福齐天!”
顾崇山唇角带起轻笑。
是啊,他只是付出了一点点情报,萧弈和南宝衣就为他赴汤蹈火、冲锋陷阵。
这笔买卖,大约是他毕生里,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
行至那处悬崖峭壁旁。
这是他与萧弈合作,推测薛定威藏匿卫国国库的地点。
他纵身跃下悬崖。
踏进洞窟,山洞清幽空旷,却不见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富可敌国的卫国宝藏,居然全部不翼而飞……
顾崇山的脸色瞬间阴沉。
是萧弈……
萧弈,把所有的宝藏都转移走了。
趁着他昨夜与薛定威厮杀时,他把宝藏转移走了……
他怎么敢?!
一枚银元宝孤零零躺在角落,像是嘲讽他的狼狈。
“萧弈……”
他恶狠狠念着这个名字,一拳砸在了洞壁上!
颈间挂着的黑檀木珠串甩出弧度,冷冽的木珠声透着浓烈杀意。
狭眸阴冷如刀。
他顾崇山纵横数年,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萧弈,好大的胆子!
小太监战战兢兢:“督主?”
“下山!”
顾崇山狠戾转身。
觉苑寺被烧,南宝衣问江氏镖局借了个隔离的院子,把南宝珠和那群小孩子,全部送到了院子里。
她推开院门,瞧见姜岁寒躺在台阶上晒太阳。
她走到姜岁寒身边,蹲下来,替他捋了捋鸡窝头。
她温声:“姜大哥,起来治病救人啦!”
姜岁寒闭着眼睛,很颓废,“喝醉了,救不了。”
南宝衣低头,取下颈间挂着的三角形明黄符纸。
纸符躺在少女细白的掌心,凑近了闻,能闻到草药清香。
“姜大哥还记得当初都安堰,遇到的老道士吗?
“他曾对我说,贴身佩戴这枚纸符,可以保佑我顺遂平安。二哥哥和小公爷都有大雍皇族的血统,因此未曾染上鱼疮疫。而我染得很轻,我想唯一能解释的,是这枚纸符保护了我。所以,这枚纸符里的药草,是治愈鱼疮疫的关键。”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5章 欠的命债,需以血还
姜岁寒虽然闭着眼,睫毛却颤了一下。
南宝衣坐在他身边,“姜大哥,我知道你是为姜老大夫难受,可是人活着,不应该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不应该,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姜岁寒慢慢睁开眼。
他注视着秋日高远的天空,俊俏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茫然。
“南小五,我来到这里,自幼受到的教育,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从两岁起,就在药草堆里玩耍,四岁起,就跟着老头子到处给人看病……
“我记得风雪夜,与他跋涉二十里地,走得双脚皲裂,去救高烧的孩子;我记得药庐穷得揭不开锅时,他依旧赠给穷人大把大把贵重的药物,让他们不被疾病带走性命……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视为父亲、视为信仰的人,竟然违背道德,用毒药害取一国性命……”
姜岁寒的眼圈逐渐猩红湿润。
他痛苦地闭上眼。
信仰崩塌的感觉,足以摧毁一个人全部的意志。
南宝衣沉默了片刻。
她轻声道:“他教给你的东西,并没有错。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都是世间很好、很神圣的事。”
“既然知道黑白对错,既然明知自己是个救人的大夫,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做害人的事?!他曾教导我仁心仁术,可在他的所作所为面前,那所谓的‘仁心仁术’,情何以堪?!”
姜岁寒面露狰狞,泪水不自觉地滚出眼眶。
秋风过境。
天穹高远,大雁成群结队地掠过高山流水,飞往遥远的南方。
少女注视着天空。
她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能细数倒映在黑瞳里的大雁。
她声音温柔:“圣人也不敢称,一辈子都没犯过错。我想,我们年轻人存在的意义,不只是为了传承过去的文明,也是为了纠正弥补先辈们犯下的过错吧?”
姜岁寒怔怔看着她。
南宝衣朝他甜甜一笑,“姜大哥,余生,你要救更多的人,你要比他的医术更加高明,比他的名声更加响亮。将来面对自己的徒弟时,你能问心无愧地告诉他,什么是悬壶济世,什么是仁心仁术。”
少女的话,宛如一股山涧清泉,冲刷了连日来的阴霾。
姜岁寒颓废了数日的心情,豁然开朗。
是啊,他要比老头子做得更好!
如此,方不愧于“神医”之名!
姜岁寒放下酒坛子,接过南宝衣手里的纸符,精神抖擞地进了屋。
南宝衣注视着虚掩的院门。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落魄地靠在门旁。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里,充满了骄傲与自豪。
他抬步朝远处走去。
剩下的岁月,何妨走遍昔日卫国国境内的山山水水,救治那里的百姓?
也算是赎罪了。
鱼疮疫的传染速度很快。
除了那些孩子,就连余味和尝心她们都感染上了。
姜岁寒仔细研究过纸符里的药材。
他按照比例调制出药汤,却发现怎么都不对,总像是少了一味药。
南宝衣帮他打下手,两人坐在药庐里,面对面双手托腮,同时苦思冥想。
“药引……”
姜岁寒忽然蹦出一个词儿。
南宝衣垂着眼睫,想起了老道士赠她纸符时,对她说的后半句话。
——世间因果,有舍有得;欠的命债,需以血还。
难道所谓的药引,竟是她的血?
可问题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欠过命债啊!
抱着试试的心态,她割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到药碗里。
姜岁寒挑眉:“以血入药?”
“试试?”
姜岁寒凝思。
南小五曾经中了鱼疮疫的毒,后来被萧家哥哥治愈。
也就是说,她的身体里,或许有对抗鱼疮疫的抗体。
她的血,兴许真能作为药引用以解毒……
他立即忙碌起来。
就在姜岁寒忙着救治鱼疮疫时。
顾崇山出现在了江家镖局。
江家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富豪,园林景致磅礴华美,草木葱茏假山巍峨,一座红漆雕花小凉亭就耸立在假山之上。
顾崇山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盯向凉亭。
竹帘高卷。
凉亭里陈设了精致的苇席,一架凤首箜篌雕工细腻,极尽雍容。
萧弈跪坐在苇席上,修长的指尖慢悠悠拨弄了下箜篌琴弦。
霎时,琴声空灵婉约,犹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萧弈似笑非笑,“卫国国库里取出来的一架箜篌,这音色,真真是极为美妙动听的。便是放眼天下,也算得上顶尖的乐器了吧?”
顾崇山沉声:“你在挑衅本督主?”
“不敢。”萧弈慵懒托腮,“九千岁来蜀郡,是为了核查赈灾银一案。如今三四个月过去,想必也核查清楚了。不知九千岁何时返回盛京城?本侯也好为你设一场离别宴。”
“萧弈!”顾崇山终于难掩愠怒,“你我曾有过约定,解决薛定威之后,卫国国库和蜀郡兵权,你我各拿一半。如今你私吞卫国国库,你怎敢毁约?!”
萧弈优哉游哉地弹起箜篌。
“九千岁利用本侯与薛定威争斗,只等坐收渔翁之利。想来鱼疮疫一事,也在九千岁的算计之中吧?你让舍妹置身险境,也有脸与本侯瓜分战果?做梦。”
龙有逆鳞,触之者亡。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夜,南娇娇痛到打滚撞墙的模样。
顾崇山害她至此,他不会原谅。
顾崇山负手而立,神态逐渐阴冷。
他藏蓝色绣烟波纹的袍裾无风自舞,正要对萧弈出手,假山后面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九千岁”。
少女穿嫩莺黄的襦裙,梳着精致的云髻,细白小手拎着宽大蓬松的裙裾,踩着绣花鞋而来。
南宝衣走到他面前。
她仰起头,弯起的眉眼极为干净,“九千岁,我刚刚又立了一功。姜神医用我的血入药,果然对治疗鱼疮疫大有裨益!您曾答应我,若我在剑阁立下功绩,就向朝廷为我请封爵位。说到做到,您可不许反悔!”
顾崇山的脸色更加难看。
萧弈狠狠坑了他一把,他这趟来蜀郡,不仅没能为成王拉到任何支持者,甚至连卫国国库和蜀郡兵权也没能捞到手!
他凭什么还要帮这丫头请封郡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6章 既然确定了关系,那么……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南宝衣。
“做梦”两个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南宝衣想起什么,从荷包里取出一只热乎乎的豆沙包。
她笑眯眯的,“知道九千岁喜欢吃豆沙包,来的时候瞧见小厨房蒸了一笼,因此为您带了一只。您尝尝?”
顾崇山拿过豆沙包。
细细掰开,红豆沙蒸得酥烂,正散发出糯甜气息。
他盯向南宝衣。
少女依旧是眉眼弯起的模样。
顾崇山冷笑一声,细细捻着豆沙包,“你想对本督主下毒?”
南宝衣挑了挑眉。
她歪头而笑,夸赞道:“到底是九千岁,这都被您识破了……”
魏大叔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是她敬重的长辈。
她忘不掉,顾崇山下令射杀魏大叔和卫姬的冷漠模样。
这狗太监野心勃勃,手段又太过残忍。
死在她手里,少去祸害无辜,才算好呢。
顾崇山盯着这样的南宝衣,眼眸逐渐阴冷复杂。
半晌,他忽然笑道:“恨我杀了卫南和卫姬?”
“恨。”
南宝衣承认得干脆,“他们被薛定威害的国破家亡、分散十年,他们分明没有做过一件错事,您不分青红皂白地射杀他们,是您的错。杀人偿命,您该偿命。”
少女声音清润。
可是话语中的狠绝,却绝非一般闺阁女子所能拥有。
顾崇山伸手,挑起她白嫩的下颌。
他注视着她的眼眸,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南姑娘娇贵,自幼千娇万宠高高在上,因此不知道世间艰险。有的人,生来就有原罪。”
有的人,生来就有原罪……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
南宝衣与他对视。
他的瞳孔幽暗漆黑,仿佛照不进半缕光明。
仿佛他的前半生,都是在阴暗幽冷的境遇里度过。
西厂督主顾崇山,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顾崇山慢慢松开手。
他转身离去,声音弥散在秋风中,却比秋风更加萧瑟:
“靖西侯,盛京城,咱们还会再见。
“本督主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交锋。”
他走了。
带着西厂的小太监们,从剑阁县直接回了盛京城。
南宝衣踩着假山上的石阶,在萧弈身边跪坐。
她小声道:“咱们这次得罪了顾崇山,他定然会伺机报复。二哥哥,接下来,如何是好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
萧弈弹奏起箜篌。
他的侧颜俊美如山涧冷月,修长白皙的指尖跳跃在琴弦上,泠泠琴音倾泻而出,好听的宛如瑶台仙曲。
南宝衣托腮。
她听着乐音,在心底细细盘点这次前来剑阁县的收获。
薛定威名声扫地,官位不保。
二哥哥即将取代他,成为南越国西北边境最大的权臣。
独吞卫国国库,掌蜀郡五十万兵马。
有他撑腰的南家,将立于蜀郡权力之巅。
而她……
如果走运的话,她会被朝廷册封爵位。
她的腿也得到了治愈。
最重要的是,她向二哥哥表明了心意。
并且,她的心意得到了他的回应。
南宝衣心里甜甜的,比吃了豆沙包还要甜。
虽然这一趟剑阁之行吃了很多苦头,但对她而言,有这些收获,所有的苦便都是值得的。
她倚靠在萧弈的肩膀上。
萧弈正经问道:“哥哥弹得好不好听?”
“好听。”
“比起顾崇山的胡琴呢?”
南宝衣睁着亮晶晶的丹凤眼,仰头看他,“二哥哥是在吃醋吗?”
萧弈不置可否。
南宝衣瞅见四周无人,于是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下颌,弯着眼睛称赞:“二哥哥弹得更好听!”
“有多好听?”
南宝衣凑到他耳畔,淡粉菱唇若有似无地碰了碰他的耳廓,“像是弹在了娇娇的心上……”
萧弈的薄唇便漾开浅笑。
他感受着小姑娘唇瓣的温软,眼眸有些晦暗。
既然确定了关系,那么……
粗粝的大掌,轻轻扣住南宝衣的脑袋。
他垂眸盯着她的粉唇,微微偏过头,渐渐靠近。
南宝衣有些紧张,下意识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假山底下突然传来大呼:
“娇娇,你外祖母喊你回屋吃饭啦!咦,靖西侯,你俩干啥呢?!”
虽然江家是南宝珠的外祖家,但江家两位老人也很喜欢南宝衣,又怜惜南宝衣自幼没了外祖,所以也一向以她的外祖自居。
小山亭里,萧弈和南宝衣同时咬牙。
江家老爷子,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南宝衣从扶栏后探出小脑袋,紧张道:“外祖父,我二哥哥教我弹箜篌呢,我们没做其他的事哦!”
萧弈双手笼在袖管里。
他复杂地望着南宝衣。
这丫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今后撒谎的活儿,还得他来做才成。
他牵起南宝衣的手,往假山下面走,随口道:“江家主,我们只是近距离欣赏彼此的容貌,并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南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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