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可是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他的卫姬,还是没有醒来。
十年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弱。
他深信,再不让她醒来,她会就此死去。
他没有时间了!
他不惜利用当年卫国鱼疮毒药之事威胁姜穆,逼他用活人试药,逼他立刻让卫姬醒来!
可是……
还是没有用。
他的公主,不仅没能醒来,反而病情更加严重……
薛定威注视着怀里的美人。
他伸出手,替她擦拭去面颊上的雨水。
“公主,公主……”
他一遍遍地轻唤,全然视旁人如无物。
南宝衣远远看着。
白嫩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复杂。
既同情薛定威,又觉得他十分可恨。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1章 十年,破镜重圆!
她盯着薛定威时,萧弈垂下眼尾,凝视她。
雨水打湿了小姑娘的黛青鬓发。
贴在白嫩嫩的面颊上,令他生出把那缕鬓发别到她耳后的冲动。
手痒得很呐。
他慢慢伸出手,将小姑娘的鬓发别到耳后。
修长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碰了碰她的小耳朵……
南宝衣沉声:“二哥哥,你怎么看?”
“又白又嫩,还很软。”
萧弈如实回答。
南宝衣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
总觉得她和权臣大人说话,时常牛头不对马嘴,因此无法碰撞出激烈的思想火花。
她正儿八经道:“我想,薛定威和卫国皇族宗妇,都犯下了罪过。但,他们并没有资格制裁彼此。”
柏道上,那位卫国皇太后还在辱骂薛定威。
薛定威冷笑:“我与她真心相爱,我愿意为她遍燃烽火,我愿意为她战场厮杀。她昏睡前叮嘱我不可再生杀孽,于是我十年未曾征伐!我们的爱沉重如斯,你们根本就不懂!”
“真心相爱?”
又一盏灯笼,于黑夜中亮起。
雨声潇潇。
魏剑南背负长刀,缓步走向柏道:“薛大都督,经年不见,别来无恙。”
薛定威盯着他。
过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他才阴沉着脸,“卫南,没想到你还活着。”
魏剑南——或者该称呼他卫南,笑容轻慢。
他的目光落在薛定威怀中。
朝思暮想了十年的娇妻,就睡在那里,生死不知。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
他沉声:“卫姬,根本不曾爱过你。”
“一派胡言!”
薛定威厉声:“她替我包扎伤口,教我读书习字,还叮嘱我不可再生杀孽,卫姬是在意我的!她嫁给你,只因为家族使命,她逃无可逃!”
面对薛定威的歇斯底里,魏剑南十分平静。
他道:“我与卫姬一起长大,她在宫中被欺负时,是我帮她欺负回去的。甚至就连那场婚礼,也是我向先帝求来的。而她告诉我,她有个朋友,是蜀郡的士兵,姓薛,她唤他薛大哥。
“当时年少,我想着,那位薛大哥,定然是个极好极温柔的人,才会令她不辞辛苦,常常带着笔墨纸砚,去教他读书习字。我甚至,鼓励她和那位薛大哥多加来往。
“可是……”
卫南突然自嘲大笑。
雨水淅沥。
他脸上淋淋漓漓全是水痕,却不知是雨水,还是他的眼泪。
他从怀里取出半面铜镜,姿态极尽爱惜和小心翼翼。
十年了,铜镜陈旧,边缘已经泛出铜绿。
“薛定威,那年你率领军队攻打蜀郡,我上战场前,卫姬取出我们大婚时的铜镜摔做两半,她与我各执一半,约定若是将来国破家亡、流离失所,哪怕经年之后认不出彼此的容貌,也可凭借这半面铜镜相认……”
薛定威盯着铜镜。
苍老的面容逐渐仓惶。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攻入卫国皇宫,找到卫姬时,她抱着半面铜镜。
如今那铜镜依旧好好藏在她怀里。
原来……
这是她与卫南相认的信物吗?
那么他算什么?
他薛定威,算什么?
卫南一步步走向卫姬。
“卫姬……”
他轻唤着爱妻的名字。
指尖带着颤抖,伸向卫姬的脸——
“别碰她!”
薛定威怒喝。
卫南抬起血红的双眸。
他取下背负的长刀,“我找了她十年,整整十年!今夜谁敢阻我,我便杀谁!”
长刀携着冷厉寒芒,横扫而出!
薛定威抱着卫姬,迅速退后。
刚站定,却听见怀里传出一声哀婉叹息。
薛定威猛然低头。
那病弱的美人,正缓缓睁开眼帘。
刹那的风华,不像是病愈,更像是回光返照。
卫姬颤颤站在地上。
她从怀里取出半面铜镜。
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火把的光亮里,她美得惊心动魄。
她朝卫南露出婉约的笑容,抬手腼腆地抿了抿鬓发。
她手执铜镜,一步步走向卫南。
裙裾摇曳,尽管病弱,她却依旧努力走出端方妍丽的步态。
她注视着卫南,嗓音有些哑:“迟到十年,卫郎莫要怪我……”
卫南的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他缓缓伸出手。
两人手中那破碎的半面镜子,渐渐拼出一面完整的铜镜。
铜镜底部,还雕刻着成双成对的鸳鸯和并蒂莲花。
甚至,还有大婚时才有的“囍”字。
他曾在这面铜镜前,为她梳妆描眉。
她曾在新嫁时,无数次害羞地勾勒出那个“囍”字,当窗理云鬓,期盼地等他归家……
四目相对。
十年,国破家亡、物是人非,却不改破镜重圆的深情。
卫姬满足而幸福地笑了。
南宝衣挽住萧弈的手臂,快要被感动哭。
可就在此时——
一支羽箭,穿透雨幕和夜色而来!
箭头寒芒凛冽,笔直没入卫姬的后心!
血液从唇角渗出,女子苍白细瘦的手,在冰冷的雨水中发抖。
所执的半面铜镜,轻颤着跌落在地,在雨水里摔成了无数碎块。
“卫姬——!”
卫南骤然尖叫。
他上前抱住卫姬,四周却有无数箭矢朝他们射来!
刹那间,千千万万点火把,在雨幕中燃起。
漫山遍野,竟然都站满了沉默如石头般的军队!
军队前方。
西厂太监们手持暗紫色华盖,为他们的督主遮挡风雨。
顾崇山坐在圈椅上,长腿散漫交叠。
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勾勒过乌木胡琴的琴弦。
他唇红齿白,过长的睫毛并没有卷翘的弧度,以致于垂下眼帘时,全然遮掩了他瞳孔里的神情。
他薄唇轻启:“薛定威私藏卫国皇族余孽,私吞卫国国库,意图谋反。本督主奉皇命而来,将薛定威和卫国余孽,就地诛杀。”
一番话毫无声线起伏,淡漠得不近人情。
他在漫山遍野的厮杀与淅沥雨声中,悠然地拉起了胡琴。
无数箭矢射向薛定威等人。
南宝衣错愕。
提着灯笼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她猛然望向萧弈,“顾崇山疯了?!”
卫姬和卫南等了十年才等到对方,他们什么恶事都没做过,为什么要连他们一起诛杀?!
隔着厮杀和雨幕,萧弈遥遥望向顾崇山。
良久,他淡淡道:“本性如此。”
“可是魏大叔——”
“走了。”
萧弈催促。
南宝衣仍旧怔怔的。
柏道的青砖上,箭矢射穿了魏大叔和卫姬。
他浑身染血,跪坐在满是铜镜碎片的雨水之中,把失散十年的妻子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面颊相贴,是欢喜的神情……
萧弈见她一动不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就算现在把卫南救出战场,他也活不下去。且不说他身中多少箭矢,十年国破家亡,支撑他游走在世间的唯一念想,是卫姬。如今卫姬已死,他不可能独活。”
南宝衣知道,他说得都对。
可是……
目睹陌生人死亡,和目睹熟人死亡,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记得街头初逢魏大叔,他手持半面铜镜却千金不卖的洒脱。
她记得和魏大叔月下畅饮女儿红,他谈论青梅竹马的深情。
所谓侠肝义胆、铁骨柔情,说的大约就是魏大叔这般男儿吧?
哪怕国破家亡,他也依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值得敬重!
南宝衣揉了揉泛红的眼圈。
萧弈握住她的小手,抱着她跨上骏马。
南宝衣回眸。
隔着潇潇雨幕和漫山厮杀,隔着濒死的情人和落魄的皇族,隔着破碎的战火与温热的鲜血,她遥遥望向顾崇山。
暗紫色华盖在山风中翻飞,宫灯的火光明明灭灭。
那个唇红齿白的大太监,烟波蓝官袍被雨水溅湿,大刀金马地端坐在圈椅上,低垂眼睫,依旧散漫地拉着胡琴。
琴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一曲《安魂》,却不知安的是谁的魂。
似是若有所感,隔着雨幕,顾崇山遥遥看过来。
山雨茫茫。
骏马上的小丫头,梳着精致的云髻,淡粉襦裙犹如盛开的小芙蓉花,珍珠步摇在她额角轻晃,她的小脸白嫩娇美,瞳珠清润干净,像是世间最美好的红豆沙包。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恍惚中,似乎也曾有少女坐在萧弈的骏马上。
依稀是盛京城的深秋时节,她被打扮得精致娇美,宫裙盛大而华贵,小脸却残破丑陋,纵使世间最华贵的胭脂也遮不住她的伤疤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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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两千七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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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2章 南娇娇,哥哥带你回家
而他顾崇山,站在高高的宫墙上。
他看着丑陋而失去声息的少女,被萧弈视若珍宝地抱在怀中,他看着萧弈低头亲吻她的面颊,他看着他们一路穿过冗长孤寂的宫巷,往巍峨的朱漆宫门而去。
宫门打开。
萧弈策马,穿过盛京城的繁华与喧嚣。
“锦官城的芙蓉花都开了,南娇娇,哥哥带你回家。”
那一骑黑马,在顾崇山的视野中渐行渐远……
四周战火连天。
山风凄厉,掀翻了暗紫色华盖,惹得小太监们惊慌失措。
山雨落在顾崇山的眉眼之间,打湿了他的眼睫。
胡琴声戛然而止。
他抬手揩拭去面颊上的雨珠,漆黑深沉的眼瞳中出现了茫然。
心很痛,很空。
为谁而痛?
为谁而空?
那容貌被毁的可怜少女,睁着一双无措湿漉的丹凤眼,总是无端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令他又烦恼,又心疼。
远处。
纯黑骏马,沉默地行走在柏道上。
背后的战火逐渐远离,连厮杀声都湮灭在了漫山遍野的雨声里。
萧弈一手撑伞,一手握着缰绳。
垂眸,小姑娘全程都不开心。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我已经吩咐十苦,让他负责给卫南和卫姬收尸。”
他不是善人,救不了早该死在十年前的人。
替他们收尸,是他看在南娇娇的面子上,最大的善举。
南宝衣始终垂着眼帘。
细白小手揪着马儿的鬃毛,她知道萧弈没有救卫南的义务,她也知道纵便救下卫南和卫姬,这天下也已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只是……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
亲眼看着熟悉又在意的人,被乱箭穿心,她心头滋味儿复杂,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骏马穿过山川河流,逐渐小跑起来。
来自塞北的良驹,遇水过水遇山过山,半个时辰后,终于甩着满身秋雨,停在了大山深处。
萧弈把南宝衣抱下骏马。
借着灯笼微弱的光,南宝衣瞧见这里是一处悬崖峭壁。
她咬住唇瓣,稍稍往下瞄了眼。
触目所及,皆是深渊。
她抚了抚胸口,“二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萧弈忽然抱住她,径直跳下了悬崖!
耳畔狂风呼啸!
“啊啊啊啊啊——!”
南宝衣瞬间凌乱,厉声尖叫!
这里可是万丈悬崖!
要不要这么刺激!
就算是跳崖殉情好歹也跟她提前说一声,叫她酝酿酝酿感情,掉几滴眼泪写一封遗书什么的,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这也太突然了!
“啊啊啊啊啊——”
她正叫得千回百转、肝肠寸断,萧弈挑了挑眉。
他嫌弃:“南娇娇,别叫了,叫声比对崖猿猴的声音还大。”
南宝衣小脸惨白:“二哥哥,咱们是在跳崖啊,跳崖我能不叫吗?!啊啊啊——”
她急吼吼地继续叫,叫着叫着,突然感觉不对劲儿。
耳边的风,似乎停止了。
她低下头。
纤细的双腿,不知何时紧紧盘在了权臣大人的腰间。
而他正踩在坚实的土地上。
这里是悬崖峭壁中间凸出来的一块地,连接着一处山洞。
十言等人手持火把、拖着木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啊……”
南宝衣的高音六重唱,逐渐偃旗息鼓。
无与伦比的尴尬,从四肢百骸涌出。
她脸红如滴血,窘迫的恨不能五体投地钻进地洞深处。
她咽了咽口水,抬起小手打招呼:“你们也在这里呀,真巧。”
十言生怕笑话她会激怒自家主子,于是憋着笑行了一礼,带着暗卫继续搬运黑木箱。
南宝衣抬袖擦了擦额角冷汗。
刚吁出一口气,转头就瞧见自己还搂着权臣大人的脖颈,一双腿儿紧紧盘在他腰上……
萧弈似笑非笑:“娇娇盘得舒服吗?”
南宝衣:“……”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尴尬,如热血般直冲上头!
萧弈往前走了几步。
他把她抵在山洞崖壁上,一手撑在她的小脸旁,一手搭在她的腿儿上,隔着纱裙,指尖轻轻摩挲了下。
他垂眸看她,丹凤眼晦暗不明,声音极为低哑:“南娇娇……”
南宝衣莫名害怕。
她动了下腿儿,却惹来权臣大人低低的一声喘息。
雨夜中听来,性感至极。
南宝衣觉得他再那么喘下去,她要忍不住狂暴了。
她脸蛋越发红透,努力挣开萧弈,连滚带爬地奔进山洞。
山洞蜿蜒冗长,两侧放置着明亮的火把。
她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堆积着惊人的财宝。
金元宝、银元宝不计其数,字画古籍、玉器玛瑙堆积成山,珍珠项链如同不值钱的泥丸,翡翠镯子更是随处可见。
到处金光闪闪,简直要闪瞎她的眼!
她不可思议地扑向一座金元宝小山,随手搂住一大捧金元宝,尾音止不住地发颤:“二哥哥,原来你这么富贵的?!”
萧弈从紫檀木架子上拿起一只凤冠。
他淡淡道:“这是卫国国库。”
“卫国国库?”
“昔日薛定威灭了卫国,卫国国库却不翼而飞。他在写给朝廷的奏章中称,是卫人转移了国库,实际上,却是他自己侵吞了。
“他将宝藏藏在剑门关一带,这些年每逢雷雨天,都利用‘阴兵借道’的幌子,让他的士兵假扮成阴兵,悄悄将宝藏从卫国国都转移到这里。”
南宝衣了然。
原来那夜她看见的“阴兵借道”,是薛定威的士兵假扮的。
抬过栈道的黑木箱子,大约就是卫国宝藏。
她把玩着金元宝,“这么多宝藏,二哥哥可要上缴国库?”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33章 总要叫她玩个够的
上缴国库?
萧弈挑了挑眉。
他随手把那顶点翠凤冠戴到南宝衣脑袋上,“不上缴。”
这次蜀郡旱灾,他拨了一大笔银钱用于购买米粮,他做了原本该由朝廷做的事,所以这批宝藏,该拿来填补他的腰包。
他要养兵,还要养南娇娇。
未免将来又碰到什么水灾、火灾的,他的腰包得宽裕些才成。
两人说着话,白衣胜雪的贵公子,忽然踏进山洞。
南宝衣惊诧。
连沈议潮都来剑门关了?!
沈议潮双手笼在袖管里,淡淡道:“我带了上千名精锐过来,足以在柏道那边的战争结束之前,搬空卫国国库。虽然你和顾崇山有过协议,平分蜀郡兵权与财富,但我想,你大约是不愿意平分的。”
萧弈薄唇轻勾。
他把玩着几颗金元宝,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痞气,“玩的就是黑吃黑。抓紧时间搬吧。”
沈议潮立即指挥起来。
南宝衣摸了摸点翠凤冠。
她看着他们转移宝藏,抿了抿唇瓣,没有多加置喙。
她在山洞里溜达,除了那些金光闪闪的宝物,洞中还有贵重的紫檀木象牙雕花妆镜台、拔步床等一系列家私。
她坐到拔步床上。
拔步床镂花精致,挂着丝织帐幔,形如一座幽闭的闺房。
萧弈转过身,就看见她躺了下去。
他提醒:“别睡在那里。”
“为何不能睡在这里?”南宝衣在拔步床里打了个滚,“二哥哥,这座床比我祖母睡的那座还要精致奢华,不愧是皇族之物!”
萧弈沉默。
那张拔步床是……
他走到床边,束起帐幔,“床榻之物乃是闺房私密,因为长辈注重子嗣后代,所以像这种拔步床,一般都是新婚时被女子家族当做嫁妆,搬去男方家里的。”
“我知道呀。”
南宝衣随口应着。
前世她出嫁时,祖母也请了锦官城的能工巧匠,用金丝楠木,为她打了一座崭新的架子床。
后来嫁到程家,程载惜说想要她嫁妆里的拔步床。
她还没用上呢,直接就送给了程载惜。
南宝衣想着她的金丝楠木架子床,惋惜地继续打滚。
萧弈沉默地看着她滚。
小姑娘终于滚到床榻里侧。
南宝衣借着灯笼和夜明珠的光辉,清楚地看见里侧床壁上,雕刻了很多图案。
床笫间的九九八十一种姿势,应有尽有。
“呃……”
她愣了片刻,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羞怯,再度浮上心头。
她坐起身,不知碰到了哪处机关,拔步床里侧缓缓推出一只箱笼。
“这是什么?”
她好奇。
萧弈微怔,等反应过来想阻止她时,已经来不及了。
南宝衣打开箱笼。
箱笼里摆满了各式古里古怪的东西,尤其以一件翠玉模样的东西最为独特,造型像是根黄瓜,但又不全然一样。
她拿起黄瓜把玩,“皇族就是讲究,居然把翠玉雕琢成这种瓜果蔬菜,用作床笫间的观赏之物。好奇怪哦,为什么要雕琢成这种形状……”
萧弈抿了抿薄唇。
气氛诡异。
南宝衣停顿了片刻,看着那根翠玉黄瓜,又瞄了眼萧弈的袍子,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她默默把翠玉黄瓜放回箱笼。
在裙摆上擦了擦小手,她一言不发地滚下拔步床,迈着端庄优雅的小碎步走到洞窟尽头,然后使劲儿挠墙!
萧弈翘起唇角。
小姑娘太容易害臊。
那箱子物件儿,做工不够讲究精细,将来他定要请能工巧匠,弄一箱更细腻、更栩栩如生的出来。
总要叫她玩个够的。
南宝衣太羞了。
她今夜真是命犯太岁,不仅没了魏大叔,还因为权臣大人而屡次脸红心跳,只差把心肝儿奉献给他了!
眼见着到了后半夜,萧弈站在洞窟外面喊话:
“回剑阁县城了。”
南宝衣在墙上画圈圈,瓮声瓮气的:“我跟着十言他们走,二哥哥自己先回吧。”
“你真要跟他们走?”
洞外传来的声音透着怀疑。
南宝衣暗暗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回个剑阁县嘛,难道她还能半途走丢了不成?
她嚷嚷:“我就喜欢跟他们走,你别总是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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