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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是手掌五十万兵马的萧弈!
若是得罪那个男人,他这辈子确实升迁无望!
什么宝仪郡主钟情他,定是他老娘,又在给他乱牵红线!
他心慌得厉害,急忙后退几步,恭敬地朝南宝衣深深作揖。
他正色道:“刚刚多喝了几杯,得罪之处,请郡主莫要见怪。”
“滚。”
“是!”
马远道颠颠儿地滚了。
南宝衣瞧着,心中不觉讪讪。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昔日她见到九品芝麻官都要行礼,如今堂堂正二品太守,地方大员,封疆大吏,居然叫滚就滚了!
不远处传来嗤笑。
南宝衣回眸,权臣大人正负手而来。
她咬了咬唇瓣。
刚刚她那么凶,居然全叫他看在了眼里。
万一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萧弈走过来,懒洋洋从背后弯下腰,凑到她耳畔,嗓音戏谑:“娇娇好大的威风,堂堂太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简直比公主还要娇蛮任性……今后过了门,可也会对哥哥这般凶悍?”
南宝衣窘迫地红了脸。
二哥哥,果然看到了她凶相毕露的模样……
远处扶栏。
老妇人愠怒:“都说男尊女卑,可是靖王妃,你瞧瞧,这宝仪郡主根本没把我儿子放在眼里!成亲前尚且如此,若是成了亲,她岂不是要上房揭瓦,拆了我堂堂太守府?!这般凶悍,哪儿像郡主,分明就是个小泼妇!”
靖王妃默然不语。
她盯着秋千架,弈儿正在南宝衣耳畔俯首低语。
唇角带笑的姿态,显然是在逗弄南宝衣。
萧弈,是她的儿子……
是她失而复得的儿子。
他是靖王世子,那么尊贵,那么不可一世,他为什么要跟出身商户的女人纠缠不休?
丞相千金不好吗?
将门之女不好吗?
无论是南越还是大雍,商户女都是下九等的姑娘,哪怕受封郡主,她还是改变不了商户女的低贱出身!
她不配站在弈儿身边!
靖王妃的呼吸逐渐急促。
一种对儿子的掌控欲呼之欲出,她恨不能亲力亲为,从内衫到发冠,从书房到寝屋,从朋友到世子妃,她恨不能替萧弈安排好一切!
叫所有嘲笑过她的人知道,叫那个姓姜的贱人知道,她也是有儿子的人,她也是个贤惠的母亲!
叫萧弈好好体会,什么叫母亲的爱……
马氏没察觉到她汹涌澎湃的情绪,只嫌弃地滔滔不绝:“与兄长有什么可亲近的?若是嫁进太守府,我定要好好给她立规矩,叫她断绝与娘家的关系,叫她好好侍奉我们一家人!”
靖王妃回过神。
她压下满腔怒意和抑制不住的母爱,对马氏笑道:“许是小姑娘家羞怯,不好意思与马太守多言。不如把她请上楼,由您这当长辈的亲自与她详谈。”
马氏回头望了眼小厅。
她那双孙子孙女,都只有八九岁大,正在和乳母玩耍。
把南宝衣叫上来也好,也能趁机观察一番,她能不能伺候好她的两个宝贝。
她想着,笑道:“那便依王妃所言。”
侍女下楼请人。
“请我上楼说话?”
秋千架上,南宝衣好奇。
她本不愿意跟靖王妃多做纠缠,只是马太守这件事太恶心,她得跟靖王妃摊牌,警告她今后别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微微一笑,吩咐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丫鬟走后,她起身理了理云鬓。
萧弈倚在秋千架上,看着她垂头抚平襦裙,轻笑道:“要去见老妖婆了,怕不怕?”
“二哥哥是在幸灾乐祸?”
“哪儿敢?”萧弈慢悠悠替她摘下落在云髻上的树叶,“我陪你一道上楼,哥哥保护你呀。”
说着话,背后传来一声疾呼:
“大都督!”
红衣少女嚣张跋扈地走了过来,倨傲道:“我在南府住了三日,大都督躲了我三日。可是厌恶我楚乐欣,因此不肯见我?!”
她喜欢萧弈。
南宝衣的目光多了些嫌弃,将小脸扭到旁边。
萧弈慢悠悠丢掉树叶,唇角掀起一抹轻笑,“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请自重。”
楚乐欣愠怒。
她不好对萧弈发脾气,于是提着鞭子,猛然抽了一下南宝衣的脚边,火大道:“我与大都督说话,你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滚?!”
萧弈眸色瞬间狠戾。
他不着痕迹地把南宝衣挡在身后。
他盯着楚乐欣,笑容莫名地舔了下嘴角:“该滚的人,是三公主。本都督厌恶你,瞧见你这张嚣张跋扈的脸,就浑身不痛快。三公主最好离我远些,我怕自己忍不住,拿刀子,一点一点刮花你这张脸。”
楚乐欣骤然睁大美眸。
她听见了什么?!
萧弈厌恶她?!
还要刮花她的脸?!
萧弈懒得再搭理她,牵住南宝衣的手,转身朝楼阁而去。
楚乐欣狠狠跺了跺脚,拿鞭子毁掉了一丛金丝芙蓉。
似乎仍旧不解气,她厉声道:“来人!”
贴身女官谨小慎微:“公主有何吩咐?”
“去给萧弈赐酒,加料的那种!”
“加料?”
楚乐欣盯着萧弈的背影,垂涎地舔了舔朱唇,“这个男人,本公主定要收入囊中!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好事,他捏着鼻子,也得娶了本公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66章 必须娶她
秋千架前的动静,被假山那边的人收入眼中。
一座红漆小山亭,修筑在高高的假山上,可俯瞰整座花园的景致。
楚怀南站在山亭里,杏黄色的绸袍在风中翻飞,佩戴在腰间的龙形玉佩,衬得他有匪君子温润出尘。
他的容貌是很耐看的清秀,眼下那粒小小的泪痣,像是湘妃竹上的泪,画龙点睛般平添风雅轻愁。
他是极好看的那种男人。
程载惜跪坐在蒲团上,一边煮茶,一边悄悄打量他的背影。
她母亲被人谋杀,却未能找到凶手。
太子见她可怜,因此将她收在身边,充作贴身女官。
好在她琴棋书画、烹茶论酒都会些皮毛,跟着太子殿下出来参加宴会,并不至于丢了他的脸面。
她端起沏好的热茶,恭声道:“殿下,您请用茶。”
楚怀南沉默地回到蒲团上。
他跪坐的姿态十分高雅,饮茶时也十分讲究。
品了一口茶,他慢慢道:“你在锦官城长大,应当认识宝仪。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姑娘?”
明明瞧着张牙舞爪,敢怼公主,敢打后妃,敢吼太守。
可是站在萧弈跟前时,却总像是含羞带怯,格外的斯文娇气。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程载惜暗暗皱眉。
太子殿下问南宝衣做什么?
他对南宝衣起了兴致?
她心中百转千回,忍不住道:“不怕殿下见笑,南宝衣就是个扫把星!与我哥哥定亲,却害我家破人亡,我哥哥更是郁郁而死。这等女人,谁娶进门,谁要倒霉的!”
她这么骂着,楚怀南却低笑出声。
程载惜更加不解。
楚怀南抬起眼帘注视她,清润的面庞上仍旧噙着笑意,“孤知道,你与她不睦。背地里咒骂,实属情理之中。只是载惜,随着你父亲和薛都督失势,孤在盛京城的地位岌岌可危。孤需要一门婚事,来稳住太子的位置。”
被拆穿心思,程载惜臊红了脸,低头不语。
楚怀南垂眸喝茶。
气氛压抑。
半晌,程载惜忽然道:“殿下,我自幼被父亲教养长大,也并非全然没有心机的姑娘。如果殿下真想娶南宝衣,不如直接与她产生肌肤之亲。如此,南宝衣成了不洁之人,南家和萧弈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嫁给您?”
楚怀南眉尖笼着轻愁。
他转了转骨瓷茶盏,轻声道:“不合礼数。”
“殿下,您失势不要紧,可您想过跟随您的朝臣,以及他们的家眷吗?一旦您失势,不止您的性命岌岌可危,就连他们也要受到牵连。殿下于心何忍?”
程载惜爱慕这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为此,她甚至能够容忍那个她厌恨的女人,嫁给她爱慕的储君。
楚怀南迟疑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热茶逐渐冷却。
他放下茶盏,望向热闹繁华的园林。
南家的富贵,是他所欲。
萧弈的军权,是他所欲。
他,必须迎娶南宝衣……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瞳孔里的清明悄然化作凌厉。
他吩咐内侍:“去给宝仪郡主赐酒……要那种加了料的酒。”
“加料?”
“蠢货,”程载惜叱骂,“自然是闺房助兴时,所加的料。”
内侍回过神,急忙点头去办。
此时,园林楼阁。
南府的楼阁修建得精致华美,竹帘高卷,光线敞亮,白瓷花瓶里插着几枝芙蓉花,地面铺光可鉴人的紫竹席,漂亮的缎面蒲团随意放在地上,更显干净惬意。
南宝衣拎着裙裾,款款登上楼台。
靖王妃和太守她娘,正儿八经地跪坐在窗畔,倨傲地抬着下巴,一副等她过去请安问好的架势。
淡粉菱唇,悄然带出讥笑。
昔日她视靖王妃为姨母,好生待她,好生孝顺她,可是真心却并不能换来真心。
如今私下再见,想让她行礼,做梦。
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只客气地点头致意,继而在矮案前跪坐,慢悠悠地挽袖斟茶。
这番举止落在马氏眼中,令她十分的不悦。
她对靖王妃讥讽道:“这就是南府的教养了!”
靖王妃轻摇团扇。
萧弈也在,叫她充满了斗志。
她如第一次见南宝衣那般,宠溺地嗔怪道:“你这孩子,这位是马太守的母亲,她叫你上来说话,你怎么也不过来请安问好?当初见到本妃时,不是挺懂规矩的吗?莫非是瞧不起老夫人?捧高踩低势利眼,娇娇,这可要不得呀!”
南宝衣弯唇而笑。
她饮了口茶,意味深长地望向坐在对面的萧弈。
二哥哥的姨母真有意思,当着二哥哥的面,还不忘给她上眼药。
就这般嫌弃她吗?
“靖王妃,”她笑盈盈开口,“原来这位老妇人,是马太守的母亲呀。恕我眼拙,你与她形影不离的,我还以为她是你婆母呢。”
靖王妃噎了噎。
她心中不爽,暗暗给了南宝衣一个眼刀子。
南宝衣视而不见,继续道:“请安问好这种事,真正追究起来,难道不是地位低的给地位高的请安吗?为何要我给太守他娘请安,她只是一介白身啊。靖王妃,你长这么大,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靖王妃:“……”
这丫头,好伶俐的嘴!
碍着萧弈在场,她不好随便发作,只得勉强笑道:“规矩是规矩,但马夫人是长辈,娇娇作为晚辈,得向她问好的。所谓尊老爱幼,就是这个理儿。”
马氏轻哼一声,抿了口茶,又高高仰起头颅,等待南宝衣主动去向她问好。
南宝衣微笑:“奶奶好。”
奶奶……
马氏险些喷出茶来!
靖王妃更是尴尬。
她是要让马氏当南宝衣婆婆的,“奶奶”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斥责:“娇娇,你怎么能唤她奶奶呢?!”
“可是她的年纪与我祖母一般大,”南宝衣小脸无辜,“不唤奶奶,难道唤表姐?我是无所谓啦,就怕传出去,别人笑话她。”
表姐……
马氏一张老脸臊得慌,恨不能把茶盏砸南宝衣脑袋上!
靖王妃更是气得牙疼。
她只得把话挑明白:“是这样的,本妃听说娇娇很仰慕马太守,似乎有意嫁给他。因此特意为娇娇做媒,想让你与未来婆婆见个面,把话说清楚。”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67章 真是哥哥的小可怜
“哦,原来是这样。”
南宝衣眉眼弯弯地托着香腮,“怪不得我听说,靖王妃在王府不得靖王宠爱,原来是因为你喜欢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这是她从姜岁寒那里学来的话。
用来怼人,狠着呢。
靖王妃再度噎住。
这丫头的嘴,是刀子做的嘛?!
讲话要不要这么扎心?!
她咬牙,正要想方设法给南宝衣扣上喜欢马太守的帽子,好叫弈儿相信,这个女人水性杨花配不上他,却听见南宝衣接着道:
“靖王妃胡言乱语,真是无可救药。若是头脑有病无钱买药,不如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小厅寂静。
靖王妃心脏怦怦乱跳,险些活活气死!
这死丫头,居然咒她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她气得双颊通红,面容扭曲,余光瞧见萧弈,又急忙按捺住焦躁。
她双目垂泪,可怜地望向萧弈,“弈儿,你看娇娇……”
她得叫萧弈知道,南宝衣绝对是上房揭瓦的那种女人,娶回家,只会导致家宅不宁!
萧弈懒洋洋地托着腮,薄唇还抿着浅笑。
有时候看女人吵架,也挺有意思。
只是这位姨母,手段未免太低劣。
跟他母亲比起来,差的太远。
怪不得一个能当把持朝堂的皇后,一个只能远嫁为王妃,还是不受宠的那种……
“二哥哥!”
南宝衣泪盈盈地轻唤。
她扑进萧弈怀里,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靖王妃欺负我。”
靖王妃:“……”
刚刚口舌之争时,貌似一直是这贱人占上风吧?!
也好意思称她欺负她?!
到底谁欺负谁啊!
“哭得小脸都红了,真是哥哥的小可怜。”萧弈温柔地替她擦去泪水,“靖王妃,以大欺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靖王妃:“……”
手中的绣帕,被她扯到变形。
她气到磨牙,“弈儿,你居然帮她?!”
南宝衣从萧弈怀里钻出来,丹凤眼亮晶晶的,“靖王妃这话真是可笑,我家二哥哥,不帮我难道帮你一个外人?有本事,你也叫你夫君出来帮你呀!”
靖王妃:“……”
她的夫君若是肯帮她,她至于认萧弈当儿子帮她固宠?!
她觉得,她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欺负。
她快要哭了!
正在这时,乳母领着一双八九岁的孩子,从隔壁耳房过来了。
都是闹腾的孩子,瞧见南宝衣裙裾宽大漂亮,忍不住凑过来玩。
乳母歉意地朝马氏福了福身,“公子和小姐在耳房待不住,吃完了点心就闹着到小厅来玩,奴婢拉不住。”
马氏脸色不大好看。
靖王妃明明说南宝衣爱慕她的儿子,可是南宝衣又表现得不像那么一回事……
难道是姑娘家害羞,故意假装的?
她的儿子风度翩翩,还是蜀郡太守,自打搬到锦官城,做媒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南宝衣不至于瞧不上。
必是害羞的缘故……
这么想着,她的口吻不自觉地带上威严:“南姑娘,这双儿女,乃是老身的孙子孙女,也是远道的孩子,你要好好待他们。”
南宝衣眉尖笼着不悦。
俩孩子太皮了,八九岁的年纪还不懂事,竟然拽她的裙裾……
“老身平日里,拿他们当宝贝似的疼爱,你若敢对他们有半分不好,老身定要拿你是问!你若过门,只许生女儿,将来也好通过联姻,替我大孙儿的前程铺路舔砖。若是怀的男胎,趁早打掉——”
“砰!”
萧弈伸出两根手指头,直接把她的大孙儿撂了出去!
那孩子摔倒在地,不依不饶地嚎哭出声。
乳母急忙把他抱起来,仔细安抚。
马氏惊呆了:“大都督,你怎敢推老身的宝贝孙子?!纵便他犯了错,他也只是个孩子!”
萧弈面无表情。
且不说这老婆子刚刚的话有多么令他恼火,那孩子都九岁年纪了,居然恶意掀南娇娇的裙子。
他都没掀过!
他冷笑:“原来他是个孩子?抱歉,我还以为,他是个流氓。”
南宝衣似笑非笑地盯着马氏:“表姐,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对你儿子半点儿兴趣都没有。莫说叫我嫁给他,便是叫他给我当儿子,我都嫌弃他磕碜。”
她沉静地转向靖王妃,“有的长辈,值得晚辈敬重。有的长辈,却只是坏人变老了而已。靖王妃,您是哪一种呢?”
靖王妃气到脸皮发抖。
马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娇惯的孙子被人称作“流氓”,令她很想倚老卖老,狠狠讹一下萧弈。
她扶住额头,意图装晕。
萧弈舌尖抵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若是晕了,就把你送去军营。只是表姐一把年纪,也不知军中将士,是否挑食?”
马氏又怕又气,活活给憋得双颊血红。
她不敢招惹萧弈,抱住自家流氓大孙子,哭着下了楼。
靖王妃掩面而泣,跟着离开。
两人来到木楼外,是越想越不甘心。
靖王妃提议道:“老夫人莫要伤心,本妃有一条计策,可以让南宝衣嫁去你府上。只要她成了你儿媳妇,捏圆搓扁,还不是由着你来?”
“什么计策?”
靖王妃冷笑:“来人,把送去木楼的酒水,换成加了料的那种。”
“加料?”马氏不解。
“闺房助兴之用。”靖王妃笑容莫测,“只要南宝衣喝了那壶酒,再与马太守发生肌肤之亲,还愁她嫁不去太守府?”
马氏明悟过来,立刻大喜。
她看着靖王妃去操办,左思右想,唯恐她操办得不够面面俱到,叫南宝衣那个小蹄子逃掉,于是又唤来自己的侍女,让她再送一壶加料的酒水去小木楼。
……
小木楼明净清幽。
南宝衣跪坐在矮案前。
矮案上,一字排开六壶酒。
有的是脸生的丫鬟送上来的,有的是皇帝赏的,有的是太子赏的。
萧弈坐在她对面,慢悠悠把玩青瓷小酒盏,薄唇弯起弧度,“娇娇要不要尝一壶?”
“不要。”
南宝衣拒绝得干脆。
若只是送来一壶酒,倒也没什么。
可是这么多酒前后送上楼,傻子都知道其中肯定有诈。
萧弈朝她伸出手,笑容戏谑:“跟哥哥躲起来看戏,可好?”

皇帝 南胭 一大波人(兴奋):我们来抓奸啦!
萧弈 南娇娇(笑容逐渐变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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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68章 寒姐姐,小郎君心里苦
“看戏?”
南宝衣望了眼六壶美酒。
她莞尔一笑,将小手放在萧弈的掌心。
萧弈揽着她的娇躯,旋身而上,稳稳落在红漆房梁上。
半盏茶后。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双手笼在宽大的袖管里,缓步踏进小厅。
他环顾四周,秀气的远山眉不禁蹙起,“我明明听丫鬟说,二姑母在这里跟人说话,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他原本还想勾搭二姑母,请她悄悄写信给大姑母,派人来南越国接他回家的……
姜岁寒跟在他身后,轻摇折扇,“小沈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大老爷们儿了,干嘛总想着回家找娘?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好?”
沈议潮不语。
他在矮案后落座,见案上摆满了酒。
每一壶都很精美,也算勉强配得上他的身份。
他挽袖斟酒,慢慢饮了一盏。
他眉尖笼着轻愁,“两百多年前,大雍兼并诸国统一天下,何等风光?可是后来,烽烟四起诸侯叛变……南越皇族,就是叛变者之一!站在南越的土地上,我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煎熬!”
他又斟了一盏酒,悲愤地仰头饮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姜岁寒倚在窗畔,含笑注视园林景致,“心中怀着大雍,那么所站的土地,便也是大雍的土地。小沈啊,你就是太执着。”
“姜神医自由惯了,不懂我大雍士族的悲愤。迟早有一天,我大雍的铁骑将踏平诸国,重新缔造太平盛世!”
沈议潮说完,再度饮尽一盏酒。
流落他乡,家国不宁……
还得亲眼看着,昔日向大雍俯首称臣的诸侯,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皇族,风风光光地享受接风宴。
连日以来的委屈,在今日的热闹里悄然发酵。
从来光风霁月、淡漠如水的贵公子,一盏接一盏地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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