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不过片刻功夫,白玉壶里的琼浆玉液被尽数饮尽。
好在桌上还有五壶酒。
他双眼泛出桃花红,白皙的双颊像是染了胭脂,薄唇沾了晶莹的酒液,长眸宛如一瓣牡丹,微醺的模样格外昳丽动人,似是被三月暖风吹开的春水。
红漆横梁。
南宝衣伸着小脑袋,看得目瞪口呆。
她估摸那些酒,都是加了料的。
如今沈议潮这般模样,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讪讪:“二哥哥,可要阻止他?”
萧弈抱着她。
小姑娘身娇体软,抱在怀里又甜又香,他已经舍不得松开。
他俯首,薄唇故意贴着小姑娘的耳朵,“寒烟凉就在南府花园,不怕。”
南宝衣无言以对。
听二哥哥这意思,仿佛是要……
不等她细想,姜岁寒从窗畔走到矮案前。
他惊讶地看着沈议潮,“小沈,你怎么醉成了这样?!”
沈议潮趴在矮案上,睫毛上沾着细碎晶莹的泪珠,透过朦胧泪眼看着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嫣红的唇瓣。
姜岁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他闻了闻沈议潮的酒盏,脸色瞬间苍白。
他又掀开其他酒壶的壶盖,一一闻过去,脸色更加难看。
谁送来这么多加料酒?!
这要是全喝了,谁他妈扛得住?!
正紧张检查之际,沈议潮忽然暧昧地摸了摸他的手。
那醉颜微醺的贵公子,眯着漂亮秀气的长眸,温柔道:“我观小娘子,眉清目秀……”
姜岁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甩开沈议潮的手,抬脚把他踹翻在地!
他剧烈摇着扇子,厉声道:“这般烈的药,我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小沈啊,你让我说什么好?捡到的东西,能随便喝吗?!”
见沈议潮情况逐渐严重,他无法儿,只得去找寒烟凉。
他知道寒烟凉和沈议潮之间,有点小苗头。
如果对方肯帮忙自然好,如果不肯……
姜岁寒满脸一言难尽。
他只能把沈议潮送去青楼了……
横梁上。
南宝衣小脸红扑扑的。
她小小声:“二哥哥,咱们还是暂且先离开吧?”
萧弈拨弄着她的小珍珠步摇,眸中透着思量。
虽然看活春宫很有趣儿,但他的小娇娘毕竟还没有及笄,沈议潮的东西那么丑陋,一个搞不好,怕是要长针眼儿。
他正要应好,楼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姜岁寒的声音跟着响起:“正要去找寒老板,你倒是先过来了。可见你与小沈,乃是有缘分的,呵呵。”
“上回我生病,他去玉楼春照顾了我两日。这次趁着来南府唱戏的机会,当面谢谢他,也算合乎礼数。”寒烟凉声音妩媚,“姜神医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与我一道上去吗?”
“不不不,我,我还有事,先告辞,告辞,呵呵呵……”
姜岁寒的脚步声,逃命似的渐行渐远。
寒烟凉轻嗤一声,踏进小厅。
厅中幽静。
窗畔竹帘高卷,几枝芙蓉花在白瓷瓶里开得天真烂漫。
寒烟凉提着宽大的纱裙,赤脚踩上木板,戏谑:“哟,青天白日的,小郎君怎么喝成了这样?”
沈议潮慢吞吞从地板上爬起来。
他盘膝而坐,红着眼睛看了寒烟凉片刻,忽然伸手斟酒。
“渴得很。”
他轻声。
斟满一盏酒,他递给寒烟凉,“一起喝?”
寒烟凉隔着矮案坐了,接过酒盏。
她抬袖掩住半张脸,喝酒的姿态极尽妩媚风流。
喝完了,沈议潮乖巧地又为她斟满。
几杯下肚。
寒烟凉托着香腮,微翘的杏眼水漉漉的,眼尾渐渐泛出绯红,妩媚地盯着沈议潮。
她扬起朱唇,嗓音软软的:“我怎么瞧着,小郎君今日格外俊美?”
“寒姐姐今日,也格外美貌。”
寒姐姐……
寒烟凉笑出了声儿。
她伸出纤纤玉指,怜惜又暧昧地抚过沈议潮的眉心,“小郎君眉间满是忧愁,可是有什么事叫你不开心?说出来,叫我开心开心呀。”
沈议潮浑身不得劲儿。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得劲儿,就是热。
又热,还又燥。
少女的指尖按在他的眉心,携着酥酥麻麻的温凉。
他绯红的眼眸,逐渐混沌,像是沙漠里干渴的旅人寻到了一眼清泉,不仅想喝,还疯狂地想喝更多……
他喉结滚动,忽然挪到寒烟凉身侧。
他闭着眼睛靠在少女颈窝里,像是撒娇:“姐姐,小郎君心里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69章 二哥哥,你让我看一眼
说话间带出的热气,悉数落在少女的肌肤上。
寒烟凉打了个酒嗝儿。
她睨向桌案,这些琼浆玉液,似乎有些上头……
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双手却控制不住地倒酒,“小郎君哪里苦,说出来,姐姐让你甜一甜呀。”
沈议潮蹭了蹭她的肩窝。
少女穿着单薄的轻纱襦裙,锁骨白嫩宛如玉雕。
他蹭着,觉得十分舒坦。
他哑着嗓子道:“寒姐姐,小郎君千里迢迢,从长安赶赴锦官城,就是为了监督萧弈,尽快拿到天枢令牌。”
寒烟凉饮酒的动作,微微停顿。
天枢,令牌?
“可是萧弈那个狗子,居然把我扣在锦官城,不让我回去见姑母……”沈议潮双眼迷蒙,不安地在寒烟凉怀里撒娇扭动,“寒姐姐,小郎君不想呆在锦官城,小郎君想姑母,想爹娘,想回家……”
“天枢令牌,在南府?”
“大雍的开国皇帝,与南家先祖有过命的交情。天枢令牌,在两百年前被他赐给了南府……据说那枚令牌,可号令天底下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姑母可想要了……”
沈议潮垂着桃花红的眼帘,嗅闻寒烟凉颈窝间的媚香。
寒烟凉若有所思。
没等她想太多,那股子热意又涌上了头。
“难受……”
她浅声低吟,纤纤玉指抚上沈议潮的腰带。
两人最后一丝清醒,随着肌肤触碰,像是断掉的箜篌长弦。
瞬间的寂静之后,只余下狂风暴雨般的摧枯拉朽。
绣满兰草的深蓝腰带,被寒烟凉拽落。
她把沈议潮推倒在地。
犹如干柴遇到烈火。
珠钗零落,大袖满地,青丝纠缠。
像是卷进漩涡里的两枚树叶,彼此疾速交缠,疾风骤雨般,涌进了更深的水涡之中……
横梁之上。
南宝衣的丹凤眼睁得圆啾啾,萧弈及时在疾风骤雨开始之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南宝衣双颊红扑扑的,呼吸急促,有点儿委屈。
她……
还蛮想看的。
她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讨好地小声道:“二哥哥,你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我不会告诉祖母哒!”
萧弈饶有兴致地欣赏下方的战火。
片刻,他含笑睨向南宝衣,“沈议潮的玩意儿太丑,不好看。”
南宝衣:“……”
她想看的是那个吗?!
她曾看过图册,现在只是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样的……
倒也不是自己想那啥,就是好奇,对那种事的好奇……
仿佛窥破了她的想法,萧弈凑到她耳畔,低声道:
“小孩子家家的,有好奇心很正常。但是,有的东西天生带毒,在自控能力稍弱的年少时期,是绝不能触碰的。
“我们娇娇年岁尚小,像是枝头的青杏,娇嫩而柔弱。所以那些东西,要等娇娇长大以后,才能去看。南府的小娇娘,乖乖地、按部就班地长大,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轻哄。
却又像是春风,有着浅浅的暖意。
南宝衣的双颊依旧红扑扑的。
但心里面那股异样的紧张和好奇,却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满满的踏实和心安。
她牵住青年的衣袖,“那,二哥哥陪我长大,好不好?”
萧弈俯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额头,声音虔诚而郑重:“好。”
他没再多看下方一眼。
此时,前来小木楼送酒的婢女和内侍们,纷纷回到各自主子面前。
皇帝捏着小胡须,笑容满面:“去请帽帽兄,朕今日要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得个好女婿,包他终身满意!”
南胭笑容得意:“去把满园的宾客,都请到小木楼去。就说,那里有一出绝世好戏。”
楚乐欣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萧弈,本公主来宠幸你了!驸马的位置,是你的了!”
楚怀南忧心忡忡地步下假山,今日之事,传出去很令人不齿,他这般作为,真的是对的吗?
靖王妃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老夫人,马太守可有前往小木楼?本妃已经等不及,要帮他们捉奸了!”
马氏咧嘴而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王妃放心,老身已经派人去请远道了。待会儿圣上面前,还望王妃替他们求一道赐婚圣旨!”
整座花园的贵客,不约而同地往小木楼赶。
他们来了!
横梁。
萧弈透过绮窗,瞧见花园里的宾客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声势浩大。
他唇角含笑,“趣事儿来了。”
率先登上小厅的,是楚乐欣。
她还在爬楼梯时,就迫不及待地脱了大袖,连襦裙系带都解了开,踢掉绣花鞋,提着裙摆,兴冲冲闯进小厅。
“姐姐,轻些……”
一道娇气的男音低喘,犹如惊雷般落在耳畔。
楚乐欣犹如石雕,呆呆地看着满室凌乱。
矮案倒地,白玉壶碎落,残余的酒水淋淋漓漓地蔓延在地板上。
角落的垂纱帐幔随风而动。
人影摇晃,那些高高低低、断断续续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表达着,帐幔里面在发生什么。
楚乐欣如遭雷劈。
是谁,是谁抢了她的先机,占了她的驸马?!
她听着那些声音,被勾得欲罢不能,心一横,牙一咬,干脆将襦裙一扔,迫不及待地要往帐中钻!
不管是哪个贱人抢了她的先机,她现在参与进去,也不迟啊!
还没迈出几步,突然有人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臂。
“三妹!”
楚怀南厉声呵斥。
他来晚了。
有人抢了他的先机,和宝仪发生了关系。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英雄救美,何尝不是一种策略?
只要维护住宝仪的体面,南家就会感念他的恩德,把宝仪嫁给他。
所以当务之急,是万万不能叫楚乐欣看清楚帐中人是宝仪。
楚乐欣急了。
她厉声:“太子皇兄,放手!”
“不放!”楚怀南双眼发红,“孤在这里有要事,三妹最好离开!”
“巧了,臣妹在这里也有要事,皇兄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正争执不下,外面走廊里,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道尖锐苍老的哭腔,陡然响起:
“远道啊,你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宝仪郡主那个狐媚子算计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70章 帐中之人,究竟是谁
以靖王妃和马氏为首的一大帮宾客,呼啦啦涌进了厅堂。
就连皇帝和南胭等人,也赶了过来。
马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哆哆嗦嗦地朝皇帝跪下,“皇上,民妇乃是蜀郡太守马远道的娘亲,民妇心里苦呀!”
皇帝心里面直犯嘀咕。
他纠结地望一眼帐幔,好奇道:“老夫人,你有话慢慢说。”
马氏痛苦地捂着心口,老脸上皱纹横生:“皇上,宝仪郡主相中我儿远道,屡次勾引不成,竟然在酒水里下药,勾引我儿与她产生肌肤之亲!她妄图嫁进我太守府,手段卑劣龌龊!这等女子,老妇实在看不中啊!”
“一派胡言!”
楚乐欣大怒,“什么宝仪郡主勾引你儿,那帐中之人,分明就是我的驸马和他的小妾!”
她亲自给萧弈赐的酒。
她知道,肯定是萧弈一时没忍住,才宠了某个丫鬟侍女,与南宝衣和马远道有什么关系?!
马氏愣了愣。
她误解了楚乐欣的话,狂喜道:“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儿给你当驸马,让南宝衣给他当小妾?使得,这万万是使得的!”
驸马啊,那可是皇帝的女婿!
只要她的远道娶了公主,还愁前程不好吗?!
楚乐欣气急败坏。
她摘下皮鞭,不管不顾地抽向马氏。
“谁要嫁给你儿?!”她怒喝,“我的驸马是萧弈,那帐中之人,才不是马远道,分明是萧弈!”
她是练过武功的。
一鞭子抽下去,马氏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横梁上,南宝衣看得津津有味。
啧,今日这场大戏,狗咬狗似的,简直越看越精彩!
话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
老皇帝瞄一眼楚乐欣,老脸臊得通红。
他沉声怒骂:“欣儿,你瞧瞧自己穿的是什么,大庭广众,成何体统?!还有没有公主的体面了?!”
楚乐欣回过神,瞧见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衫裙,顿时羞怒交加。
她急忙丢掉皮鞭,在侍女的帮助下匆匆套上大氅。
靖王妃站了出来。
她温声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老皇帝摆摆手,示意她说。
“帐中之人,并非公主口中的萧弈,确确实实就是宝仪郡主和马太守,臣妇可以为马老夫人作证。”靖王妃温声细语,“宝仪郡主和马太守彼此钟情,一时情难自已,也未可知。皇上不如成人之美,为他们二人赐婚,他们定会感念皇上的恩德。”
老皇帝捻着胡须。
他狐疑地盯着帐幔。
他亲自赐的酒,所以他知道,帐中之人,绝对是宝仪和萧弈。
那个马远道,是几时冒出来的?
又是几时参与进去的?
没等他想明白,南广匆匆赶了过来。
他跑得有些急,满头大汗地怒骂:“靖王妃、马氏,你们这两个贱货,青天白日为何冤枉我的娇娇?!娇娇最是循规蹈矩,才不会和外男不清不楚!”
他的胭儿已经嫁了一个老男人。
若是他的娇娇儿再嫁一个老男人,他可以去死了!
两个女婿哪儿有女婿的样,简直就是他大兄弟!
“爹。”南胭柔声,亲自拿绣帕替南广擦汗,“瞧您满头大汗,定是路上跑得急了。女儿也认为,娇娇不是随便的姑娘。不如咱们当众把帐幔掀开,叫所有人都看见,帐中姑娘,并不是娇娇。”
她亲自叫婢女送的加料酒。
只要掀开帐幔,就能让所有人看见,萧弈和南宝衣的丑态。
只要掀开帐幔,就能让他们两个名声扫地,这辈子都要背负骂名。
她唇角悄然弯起,眼底满是恶毒。
马氏皮开肉绽地趴在地上,跟着喊:“皇上,老妇人也以为,掀开帐幔,叫大家看个仔细,才最妥当!”
只要让所有人看见,南宝衣和她的远道发生了关系,南宝衣不嫁他们家,也得嫁!
她都想好了,等南宝衣过门,她就替她保管嫁妆,还要给她立规矩,叫她好好侍奉他们一家人,侍奉她两个宝贝孙子孙女!
“不许掀!”
楚乐欣急了。
她的驸马,她自己都没看过,凭什么叫这么一大群人享眼福?!
“父皇,儿臣也以为,如此大张旗鼓地掀开帐幔,是为不妥。”楚怀南跟着拱手,“不如请大家暂且移步楼下,再从长计议。”
宝仪的父亲就在这里。
他得好好表现,维护宝仪的声誉,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如此,才方便将来议论嫁娶。
老皇帝满脸纠结。
他越发好奇,帐中那两人究竟是谁。
他缓缓道:“朕想知道,帐中之人,究竟是宝仪和马远道,还是宝仪和萧弈?”
南广护女心切,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也有可能是萧弈和马远道啊!”
萧弈,和马远道……
厅堂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横梁上。
南宝衣意味深长地望一眼萧弈。
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她抿嘴偷笑。
萧弈磨牙,狠狠弹了她一个脑崩儿,低声训斥:“再敢胡思乱想,揍你。”
老皇帝心里头是天人交战。
掀帐幔,还是不掀帐幔,这是一个沉重而深刻的问题,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江山能否稳固。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江山竟然要被小小一道帐幔左右。
如果里面是萧弈和南宝衣,那当然正中他下怀。
如果是马远道和南宝衣……
他觉得,萧弈可能要剥了他的皮。
靖王妃怂恿:“皇上,掀吧!”
马氏跟着嚷嚷:“皇上,您要为我儿做主啊!我儿的清白都被宝仪郡主毁了!”
楚乐欣气愤:“父皇,您得给您女婿留面子!”
南胭柔声:“叔叔,掀开吧,我想证明妹妹的清白。”
楚怀南进谏:“父皇不可,咱们虽是皇族,却也要尊重别人。”
四面八方都是议论声和各种意见。
老皇帝烦恼得恨不能撞墙时,人群外围突然寂静下来。
马远道正儿八经地踏进厅堂。
被众人围观,令他颇为尴尬。
他正与同僚吃酒,却被母亲派来的丫鬟传唤,要他来小木楼一趟。
他中途肚子疼,因此与丫鬟去了趟茅厕,怎么来了木楼以后,一个两个全都诧异地盯着他看?
他忍不住望了眼袍裾后面。
确定袍裾没沾染上脏东西,他才稍稍放心。
他在马氏和靖王妃震惊的目光里,恭敬地朝皇帝行了一礼,“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71章 萧弈,是靖王世子!
老皇帝正喝茶呢。
瞧见马远道出现,激动地险些一口茶喷出去。
马远道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帐中人是萧弈和南宝衣!
他瞬间狂喜,盖上茶盏,连语气都和蔼起来:“爱卿免礼,赐座。爱卿出现得妙啊,简直就是我南越的福星!”
马远道不禁犯嘀咕。
皇上这是怎么了,见到他,一副犹如见到再生父母的表情。
他拱手,恭敬道:“皇上过誉,微臣什么也没干,不敢称‘福星’。”
“哈哈哈,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干,你才是福星啊!你若是干了点什么,朕就要拿你问罪了!”
马远道:“……”
听说皇帝时常发痴。
今日看来,传言当真。
他撩袍落座。
马氏忍不住爬起来,重重推了他一把,低声道:“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远道满脸无辜:“娘,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靖王妃看着这对开始扯皮的母子,禁不住浑身发抖。
她艰难地闭了闭眼。
马远道在这里,那么帐中的男人,难道是……
她不敢去想。
弈儿的身份问题还没有解决,若是叫众人瞧见,他和南宝衣那个贱人在一起,他后半辈子都要背负有违人伦的骂名!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睁开眼,眸光锋利。
“皇上,”她突然开腔,“闹了这么久,您也乏了,不如咱们移步花园水榭看戏?听说今日来南府表演的戏班子,乃是久负盛名的玉楼春——”
“靖王妃,”南胭温柔地打断她的话,“您刚刚亲口说,帐中之人乃是马远道和我妹妹。如今证实马远道并不在帐中,您怎么突然变了口风,又不许人掀开帐幔呢?”
靖王妃咬牙。
她恨恨盯着南胭。
南家的姑娘,都是贱人!
南胭认真地转向老皇帝,“皇上,为了证明我妹妹的清白,请您当众掀开帐幔。让大家看个清楚,帐中女子,并非我妹妹。”
老皇帝笑眯眯的。
他抬了抬手,示意内侍去掀帐幔。
只要证实了萧弈和南宝衣的事,他就能当众赐婚。
以皇族的权势,将萧弈从南家除名,再赐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风风光光迎娶南宝衣,并不算难事。
届时,萧弈自会感激他。
内侍刚迈出两步,靖王妃终于忍无可忍。
她噗通跪倒,哽咽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哦?”
老皇帝好奇。
靖王妃咬牙。
她的孩子没有了。
萧弈,是她失而复得的孩子。
她必须保护他,保护他的名声,保护他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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