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笑了几声。
他上前,将南宝珠禁锢在石壁上。
他捏住少女的下巴,垂下眼睫,在她耳畔低语:“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嫌我没本事,嫌我无权无势吗?”
他说话时,热气涌进南宝珠的耳朵里,痒得很。
南宝珠艰难地别过小脸:“你知道就好。我不会嫁给小厮,我家里人也不会允许我嫁给小厮。“
宁晚舟薄唇弧度冷冽。
小厮?
原来他在这女人眼里,就是个小厮。
多么嫌贫爱富的女人呀!
他心中生恼,目光落在南宝珠的唇上。
他忽然不顾一切,朝她的唇吻去——
南宝珠猛然睁大眼。
在少年即将碰到她的刹那,她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她抬手掩住唇瓣,往旁边退了几步,望向宁晚舟的目光复杂至极:“你再这般无礼,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府!宁晚舟,你眼里还有尊卑吗?!”
宁晚舟沉默地站在原地。
南宝珠厌恶地拽下杏花手钏,冷冷扔在他脚边,转身大步离去。
到底是自己捡到府里的孤儿,她受不了撵他出府时他的可怜示弱,既然没办法撵他走,那她自己嫁出去总成吧?
她越发坚定,嫁去金家的心。
宁晚舟垂眸。
那只杏花手钏孤零零躺在他脚边,如他一般可怜。
他心头火起,忽然发狠,将杏花踩得七零八落。
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堂堂镇国公府小公爷,难道还非得死皮赖脸扒着她不成?!
收拾包袱,投奔他表哥去。
宁晚舟阴着脸离开。
另一边,南宝珠匆匆找到金敏和南宝衣。
临近用晚膳的时辰,江氏热情地留了金夫人和金敏用晚膳。
饭桌上,萧弈和南宝衣坐一块儿,金敏和南宝珠坐一块儿。
灯火明光,老夫人瞧着,觉得这两对小儿女实在是金童玉女,仅仅坐在那里就已经很养眼登对。
她笑容慈蔼,待金夫人也更加亲近,全然是拿她当亲家看待。
萧弈帮南宝衣夹了一颗四喜丸子,淡淡道:“宁晚舟刚刚找我了。”
南宝衣想起小堂姐从假山里面出来时的脸色,小声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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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66章 哥哥我以身还债,可好
萧弈低低“嗯”了声。
南宝衣咬了一口四喜丸子,又迟疑地望向南宝珠和金敏。
她清楚自己的感情,却对小堂姐的感情感到困惑。
小堂姐,当真想嫁去金家?
她想了想,叫侍女给南宝珠端了一盘红烧猪肘子。
南宝珠盯着面前香酥流油的猪肘子,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继而不动声色地望向南宝衣。
南宝衣无辜:“珠珠,你平时能连吃二十只酱猪肘,今天晚上是怎么啦?”
她想知道,在金家看见小堂姐其实不是那么尽善尽美时,他们是否还愿意接纳这个儿媳。
但是小堂姐很不配合。
南宝珠明明馋猪肘子馋的要命,却腆着脸道:“娇娇,你记错了吧?能连吃二十只酱猪肘的人,明明是大姐姐,才不是我。这种油腻腻的东西,我怎么吃得下哦。”
南宝衣:“……”
大姐姐何其无辜!
南宝珠笑盈盈对金敏道:“表哥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平时只喝花露,只吃燕窝粥的,我是虚胖。”
南宝衣:“……”
虚胖个鬼!
当着所有长辈们的面,金敏笑容温柔,把酱猪肘往南宝珠面前推了推:“喜欢吃东西的姑娘,都十分可爱。宝珠表妹不必为了外在形象,去压抑自己的天性。”
话音落地,南宝衣看见自己小堂姐两眼发光,俨然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模样。
得,她的试探算是打了水漂。
金夫人与二伯母一样,也是行走在商海里的女人,性子泼辣。
席间,她拉着二伯母的手,说话直爽:“我就说我家敏儿和你家珠珠有缘,瞧瞧,这就对上眼了!要我说,敏儿已经及冠,珠珠也已经及笄,不如咱们趁早把婚事办了,说不定到明年这个时候,咱们都能抱上孙儿了呢!”
“婚姻大事,哪能草率?”二伯母笑着。
“这叫命定的缘分,怎么就草率了?”金夫人竖着柳叶眉,起身斟了满满一杯酒,朝老夫人他们豪爽举杯,“今儿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就要珠珠当金家的儿媳妇!我今晚连夜去请盛京城最好的媒人,明日合八字,后日下聘礼,好得很!这杯酒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果然干脆利落地饮尽美酒。
这份爽快,拉近了她和江氏夫妻的关系。
都是行商的人家,江氏与她本就有话题,再加上即将结为儿女亲家,两个母亲更是侃侃而谈仿佛有说不尽的话,时不时提起自家孩子幼时的糗事,席间笑语欢声,十分热闹。
南宝衣拿筷子数着米粒,心里面十分不踏实。
金家是南越首富,金夫人又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小堂姐嫁过去固然很好,可是……
她迟疑地望向小堂姐和金敏。
小堂姐垂着眉眼用膳,仿佛很斯文风雅。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小堂姐。
她喜欢和宁晚舟在一起时,那个呼呼喝喝、打打闹闹的小堂姐。
“饭凉了。”
萧弈提醒。
南宝衣回过神,“哦”了声,乖乖往嘴里扒饭。
用完晚膳,萧弈送南宝衣回朝闻院。
暮春之夜,花瓣满径,园林黑暗里传来隐秘的虫鸣。
少女提着灯笼,绣花鞋踏在青石板上,襦裙系带垂落,笼火下的美人影比花影更加婀娜。
她拧着黛眉,轻声道:“二哥哥,我还是想不明白,金敏怎么会对珠珠动心……”
“她长得又不丑,为何不能动心?”
南宝衣缄默。
珠珠当然不丑,但是……
许是女儿家的直觉作祟,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转身望向萧弈:“二哥哥,不如让天枢调查一下金家?再派人跟踪金敏,看看他是否在外面偷偷养了小妾!我寻思着盛京城名门贵女那么多,他又在这里待了多年,为何一门亲事都没说成,反而偏偏要娶从外地搬来的小堂姐?”
小姑娘眉眼认真。
萧弈弯起薄唇,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
他温和地应了声“好”。
回到朝闻院,却见大书房灯火通明。
姜岁寒和沈议潮盘膝坐在西窗下,正捻棋对弈,手边还放着今春的君山银针,以黄金为价的那种绝品,俨然是很享受的样子。
“你俩怎么来了?”
南宝衣好奇。
姜岁寒随手落子,盯着棋盘正儿八经道:“萧家哥哥如今已是穷困潦倒,天枢赚来的银钱又要养兵,我们哥仨儿成日在靖王府蹭吃蹭喝,已是人憎狗厌。那姜侧妃掌着中馈,明里暗里嫌弃我们吃得多用得多,日子难过啊!思来想去,还是南家住着舒坦。”
沈议潮赞成地点点头。
南宝衣一阵无语。
她又望向萧弈,这位手掌兵权的权臣大人,也丝毫没有要回靖王府的意思,一副打算赖在南家蹭吃蹭喝的模样。
怪不得他要亲自送她回南府,原来是打着赖在她家的主意。
萧弈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娇娇若是不乐意,哥哥我以身还债,可好?”
南宝衣慌忙后退两步,红着脸道:“住就住呗,我怎么会不乐意?荷叶,云袖,替他们收拾客房。”
喊完,提着襦裙害羞地跑了出去。
客房布置妥当已是子夜。
萧弈踏进门槛之前,似笑非笑地盯了眼云袖。
他的瞳眸漆黑如深渊,云袖不自觉低下头。
他若有深意:“在南家好好伺候,若敢利用她……”
云袖沉默地福了福身。
……
已是春夏之交,花园里草木葱茏。
清晨时分,南宝衣从榻上醒来,赤脚走到窗畔,卷起细密竹帘。
她喜爱栀子香,因此每逢初夏时节,府里的花匠都会特意在她的窗外种一丛繁茂的栀子。
竹帘卷起,洁白的花苞在初夏的轻风里绽放,瓣上还积着细碎晶莹的露水,甜香沁入鼻尖,令人心旷神怡。
余味带着小丫鬟们进来伺候她梳洗。
她拿柳枝细盐刷牙的功夫,余味温声道:“玉楼春那边的杨柳过来传话,说是天枢没有调查到金家的任何异常。”
南宝衣刷牙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半个月以来,金公子常常约四姑娘出府游玩。”余味伺候她洗漱,“奴婢瞧着,金公子挺喜欢四姑娘的。郡主,您怕是多虑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67章 萧家哥哥太生猛了
是她多虑了吗?
南宝衣捧着被热玫瑰汁浸润的帕子,轻轻覆在面颊上。
但愿是她多虑了吧。
少女梳灵蛇髻,换了一袭豆绿绣花襦裙,清清爽爽地踏出闺房。
大书房的木质廊庑下,置着矮案和蒲团,沈议潮正拿铜钱排演八卦,姜岁寒歪倒在地,脸上盖着医书古籍,俨然是睡回笼觉的架势。
破风声突然传来——
羽箭刺破空气,险险从南宝衣鬓边掠过,锋利箭头笔直没入廊柱。
她咽了口唾沫,惊悚地望向拈弓搭箭的少年郎。
十四岁的少年郎,粗布短褐,容貌夺人,一双狐狸眼藏满了戾气。
这半个月以来,宁晚舟始终住在朝闻院,跟二哥哥的暗卫学武功和骑射,却始终没见珠珠来寻他。
南宝衣觉得,这厮压抑的愤怒快要决堤了。
她拔下羽箭,望了眼廊柱上那蜂窝密布的箭孔,讪讪道:“小公爷,我这廊柱雕花繁复,被你毁了,再请师傅重雕可是很贵的。”
“你也嫌我穷?”
宁晚舟戾气更盛,朝南宝衣的眉心拈弓搭箭。
南宝衣举起双手,快要哭了。
苍天可鉴,她真没嫌弃宁晚舟穷啊!
她敢嫌弃嘛?!
宁晚舟冷哼一声,正要给她点儿教训,背后有人先给了他一巴掌。
他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转身,萧弈简单粗暴地吐出一个字:“滚。”
宁晚舟打不过他。
他抱着弓箭,黑着脸去旁边找箭靶子。
“二哥哥,”南宝衣好奇,“你今日不上朝不去衙门吗?”
大理寺卿虽然官职不算高,但却是个有实权的京官,每日不仅要处理大量讼状,还要复审各个郡县送上来的案子。
萧弈偶尔会把案子的卷宗带回朝闻院,南宝衣替他研墨时偷看,谁家的婆娘红杏出墙啦,谁家的儿子为分家不公打架啦等等鸡零狗碎的事儿一堆,但也有全家被杀那种叫人胆颤心惊的大案。
而萧弈在刑狱司法衙门摸爬滚打了一阵子,如今往那里一站,哪怕身穿常服,身上的官威也仍旧叫人害怕,那种明察秋毫的气度更令人胆寒,仿佛被他冷冷看上一眼,就能被他洞穿所有的小心思。
可南宝衣是不怕他的。
因为这是她要嫁的男人。
她上前,替萧弈整理袖角。
萧弈摸了摸她的脑袋,薄唇噙着几许纵容:“今日休沐,陪你玩。”
南宝衣丹凤眼更加晶亮:“那咱们放纸鸢好不好?”
往年春天,她和小堂姐经常结伴放纸鸢。
可是今年开春以来,她忙着和姜家斗,好不容易闲下来,小堂姐又隔三差五和金家公子外出游玩,她们一次也没玩过纸鸢。
萧弈看着她。
小姑娘已经十四岁了,却还是闺中少女的烂漫性子。
他很愿意纵容她这种天真。
于是他点点头。
南宝衣拎着裙裾往闺房跑,去拿她喜欢的九尾狐纸鸢。
萧弈在廊下坐了。
阳光落在他的宽袖上,虽是人间芳菲尽的季节,可园林景致依旧美丽,呼吸之间还添了些幽微的栀子香。
“二哥哥!”
南宝衣抱着纸鸢踏出门槛,正要招呼萧弈陪她玩,朝闻院那头忽然传来动静,是南宝珠领着金敏过来了。
“娇娇,”南宝珠呼喊,“放纸鸢多没意思,咱们人多,不如玩投壶?这样大家都能玩到。”
南宝衣望去,跟来的不只有金敏,还有他妹妹金姚。
双方见过礼,南宝衣抱着纸鸢,面带嫌弃:“投壶啊……”
投壶有什么好玩的,她更愿意和二哥哥放纸鸢啊!
花前树后,她牵着线跑,跑着跑着娇弱地跌进二哥哥怀里……
她连接下来怎么发展都想好了呀。
没等她绞尽脑汁地想出拒绝的理由,打盹儿的姜岁寒醒了。
他扔掉盖在脸上的医书,笑眯眯道:“投壶有趣呀!余味,你带人去准备投壶用到的东西,咱们来玩投壶!只是就这么玩没意思,得添个彩头。”
“那就照老规矩,每人拿一件儿贵重物品当赌注?”南宝珠脆声,“赢了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赌注。”
“不,咱们换个玩法。”
姜岁寒很有兴致,“你们听说过真心话大冒险吗?”
真心话大冒险,就是要求游戏之中输了的人,要么诚实回答一个问题,要么进行一项冒险。
姜岁寒向众人解释了游戏规则,指向余味她们准备好的投壶道具,“将羽箭扔进壶口,是为投壶。一轮下来谁没投中,就是输家。我作为主持者,不参与游戏,专门负责为输家准备真心话和大冒险。”
这玩法可真是新奇。
南宝珠玩心顿起,就连南宝衣也来了兴趣。
沈议潮低低道了声“无聊”。
姜岁寒挑眉:“那你玩是不玩?”
沈议潮:“……玩。”
虽然自诩为胸有千秋的名士,但到底只是还没及冠的少年,玩当然是想玩的啦。
结果第一轮投壶下来,只有南宝衣没投中。
她投羽箭时,被南宝珠捉弄般挠了挠咯吱窝,因此投歪了。
姜岁寒饶有兴致:“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南宝衣心里直打鼓。
大冒险是什么鬼,万一姜岁寒要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怎么办?
半晌,她小声:“真心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岁寒笑逐颜开,“南小五,萧家哥哥初次亲你,是何时何地?不可以撒谎哦。”
这个问题……
被所有人好奇注视,南宝衣脸颊爆红。
她紧紧揪着手帕,悄悄瞅向身边的萧弈。
两人视线相撞,男人的丹凤眼里藏着浅笑。
南宝衣下意识避开。
她咬了咬唇瓣,声如蚊蚋:“前年春夏时节,去西岭雪山那次,在山道上……”
“哇哦!”
姜岁寒惊叹。
前年!
南小五才多大!
萧家哥哥太生猛了!
南宝珠更是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妹妹,又指了指萧弈:“你,你们……”
她明明记得那个时候,娇娇和二哥的关系还不是很融洽。
居然在那个时候就……
第二轮投壶,南宝衣羞恼交加,小小报复了一下南宝珠。
南宝珠没投进羽箭,很是沮丧,一边埋怨自己妹妹什么都不告诉她,一边被迫接受惩罚。
选真心话和大冒险之际,南宝珠瞟了眼沉着脸的十四岁少年郎。
也不知在畏惧回答什么,她挑了大冒险。
姜岁寒的目光在金敏和宁晚舟身上打了个转,笑容莫名:“从在场所有少年里面,选出一位,牵个小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68章 趁她未嫁,告诉她,你心悦她
南宝衣不可思议。
姜岁寒这是在玩火?
生怕小公爷和金敏打不起来是吗?
气氛剑拔弩张。
南宝珠握着一支羽箭,听见这个大冒险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如今和金敏表哥有了婚约,金家人甚至盼望她能在夏天时就嫁过去,所以她当然应该挑选金敏表哥牵小手。
可是……
她畏惧地咽了咽口水。
来自对面的视线实在太过阴沉强烈,她根本没办法忽略。
宁晚舟还只是个少年,十四岁的年纪,能懂什么呢?
可他的眼神偏偏吓人得要命,仿佛只要她敢去牵金敏表哥的手,他就会杀人!
她双掌合十,想拜托姜岁寒换一个题目,但是还没开口,对方笑吟吟拒绝:“选了就不能换。”
金家人并不知道南宝珠和宁晚舟那档子事儿。
金姚笑道:“珠姐姐,我哥哥等着呢。过几个月就要嫁到我们家了,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哥哥可喜欢你啦,你去牵他的手,他不知道有多么高兴。”
南宝珠心跳极快。
她垂着脸,害羞地碰了碰金敏的手——
金敏像是腼腆,立刻把手缩回袖管。
他温声:“算是牵过了。姜公子,进行下一轮游戏吧。”
姜岁寒笑着称好,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一般男人被心仪的姑娘牵手,不都要高兴上天嘛,怎么金敏一副害羞不情愿的样子?
不过这个时代的男人大都放不开,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萧家哥哥那么厚脸皮,所以金敏这般表现应该也没什么。
投壶游戏如火如荼地继续进行。
沈议潮投壶的时候,南宝衣拧着柳叶眉,好奇地反复打量金敏。
她平日碰一下二哥哥,对方简直恨不能要反过来活吞了她,怎么金敏好像不怎么愿意被小堂姐碰?
仿佛是看出她的疑惑,金姚递给她一支羽箭,小声道:“我哥哥读经史子集长大,遵循礼法又容易害羞,再加上很敬重姑娘,所以不大愿意和珠姐姐在外人面前亲密。”
“原来如此。”南宝衣点点头。
这么说来,金敏倒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正人君子了。
这一轮下来,只有宁晚舟没投中,大约是受刺激过头了。
众人都看着他。
南宝衣注意到他阴沉冷漠的眼神,感到大事不妙。
“我选大冒险。”
宁晚舟站在婆娑花影里,面容坚定。
姜岁寒唯恐天下不乱,摇开折扇,笑道:“春夏之交,黄莺呖呖,花开满园。小公子若有心上人,可以趁东风未歇,趁她未嫁,告诉她,你心悦她。”
园林寂静,只剩轻风。
南宝衣忽然明白,姜岁寒为何要设计这场投壶游戏。
她又望向萧弈。
权臣大人侧颜冷峻,正注视着他的表弟。
她知道,他平日才不会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原来也是为了替宁晚舟创造一个告白的机会,才参与进来。
宁晚舟毫不犹豫地走到南宝珠跟前。
他眉眼坚定,从怀里取出一只银镯子:“在南府待了两年,攒的私房钱不多,全拿去买了这只镯子,这是我目前能给姐姐的所有。但是请姐姐相信,总有一天,名分,权势,富贵,我统统都能给你最好的!”
他是镇国公府的小世子。
可是他与父亲关系不好,常常被父亲揍。
千里迢迢投靠萧弈,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而不是回长安继承父亲的爵位,一辈子都要和镇国公府绑在一块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名分,权势,富贵,他将来总能亲手挣到,然后送到南宝珠跟前。
南宝珠小脸发白。
被当着未婚夫告白,她的心情绝对算不上美妙。
她艰难开口:“晚晚,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我对你,绝无那种感情。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咱们的……”
又是拒绝。
宁晚舟眼睛里的光亮,瞬间熄灭。
他紧紧捏住那只银镯子,圆润的镯子在他掌心悄然变形。
他忽然望向金敏。
下一瞬,所有人始料未及,宁晚舟直接冲上去给了金敏一拳!
金敏只是个文弱少年,哪里打得过他,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宁晚舟像是发怒的狼崽,不管不顾地冲金敏拳打脚踢,姜岁寒吓得急忙上前拉架,可这少年力气大的惊人,反手就把他推倒在地!
“宁晚舟!你疯了是不是?!”
南宝珠吓坏了,怎么都没料到他竟然连金家的公子都敢打!
她想拉架,却被宁晚舟的力道带的跌坐在地。
宁晚舟转身揪住她的衣襟,目光愤怒如火焰燃烧:“嫁给他,下个月就嫁给他!南宝珠,老子不稀罕你!老子再回头找你,老子就是狗!”
他跟府里的仆役们混久了,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市井混账味儿。
南宝珠怔怔盯着他。
她万万没想到,宁晚舟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甚至还对她放狠话!
园林里乱成一锅粥。
最后还是几个小厮架住了宁晚舟,如摁死狗般把他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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