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乐音不绝,催妆曲渐入高潮。
南宝衣终于被“催”了出来。
槅扇缓缓打开。
余味和荷叶一左一右护着新嫁娘,尝心、云袖等侍女也皆都彩衣新妆簇拥在侧,个个都是花儿一般的漂亮姑娘,笑吟吟地打量她们的新姑爷。
萧弈却只静静凝着被簇拥的少女。
她穿嫁衣,戴着他送的纯金牡丹凤冠,精致的团扇遮住了花容。
她用那双洁白莹润的小手,紧紧捏着团扇雕花金柄,涂着丹蔻的尾指娇气翘起,是他记忆里的模样。
他薄唇漾开微笑,轻唤:“南娇娇。”
然后就看见,小姑娘握扇的手抖了抖。
她将团扇稍稍往下挪,露出饱满白腻的额头,眉心贴宝石花钿,柳叶眉蕴藉风流,再接着,就露出了那双清澈莹润的丹凤眼。
她的眼睛那么干净,仿佛会说话般甜甜弯起。
她在看他。
似是羞怯,她又急忙抬起团扇。
萧弈笑意更盛。
他终于,娶到了南家的小娇娘……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离开南府,绕过半座盛京城,一路鼓乐大作,侍女们往来撒糖、撒钱,引得全城百姓轰动,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终于顺顺利利地抵达靖王府。
靖王府宾客盈门,不止达官显贵、富商豪绅捧场,就连皇帝和后妃都专门出宫凑热闹。
靖王府在府邸西南选定了“吉地”,露天搭建了青色帐篷,专门用来给夫妇交拜,称之为“青庐行婚”。
南宝衣踏出七香宝车,地面侍女铺了红毡,一路往青庐次第铺去,避免新嫁娘的绣花鞋履踩到地上。
南宝衣踏进青庐,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观礼的人。
金银器皿堆积如山,珍贵的琉璃灯笼比比皆是,排场比皇帝迎亲更加奢华铺张。
终于到了交拜的时候。
南宝衣手持团扇,偷眼望向萧弈。
陪伴她长大的二哥哥,姿容昳丽,与往日的冷峻自持大不相同,他全程都在笑,笑得连眉眼都泛着暖。
她看着,也情不自禁地展露笑颜。
随着礼官高唱,她郑重地与萧弈交拜……
交拜之后,是夫妻同牢合卺。
南宝衣与萧弈坐在崭新的金丝楠木拔步大床上,围观的宾客挤满了新房,到处都热热闹闹的。
同牢,是新婚夫妇共食一小猪。
合卺,则是将苦瓜剖成两半为瓢,夫妇各执一半饮酒。
可是到了萧弈这里,所谓同牢简直奢华铺张至极,屋中食物比祭祀典礼时更加隆重繁多,还全部用金器盛放,在无数琉璃灯盏的映衬下,整座闺房金灿灿的,几乎要亮瞎人眼。
所谓的苦瓜瓢,则换成了更加贵重的纯金酒器。
“庸俗啊!年纪轻轻就爱金银之物,真是庸俗!”
前来观礼的宾客,恨铁不成钢地摇头,竟开始口出不逊。
只是,分明也妒忌红了眼。
他们是南越贵族,不知道长安那边成亲时,最盛行奢侈之风。
很多人成一次亲,几乎是举全家之富搞排场,导致婚后倾家荡产,一贫如洗,虽然朝廷颁布过禁奢旨意,但往往越禁越奢。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26章 弈生衣世:大婚(5)
萧弈骨子里也是个大雍人。
为了给小娇娘攒排场,他恨不能连房子都换成金的。
饮合卺酒时,萧弈倾身,在少女耳畔暧昧低语:“哥哥这可算是,金屋藏娇?”
南宝衣举着团扇,羞怯垂眸。
虽然金器庸俗,但她其实……
好喜欢的!
饮罢合卺酒,新房里更加的热闹。
按照礼俗,宾客们是可以戏弄新妇的,甚至可以用各种丑言秽语让新嫁娘难堪。
南槿和南椿站在观礼的人群之中,早就对南宝衣这桩盛大豪奢的婚礼妒忌红了眼睛。
好不容易捱到闹新房的环节,姐妹俩面容扭曲妒恨地挤上前,打算给南宝衣一个下马威瞧瞧。
可惜两人还没摸到边儿,十言就带着侍卫闯进了新房。
他抬手作请:“外间酒席已经准备妥当,请诸位出去吃酒?”
他家主子一早吩咐,今晚不许人闹洞房。
他身后的侍卫们腰间佩刀,在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冷冽寒芒,令新房里的气氛凝固些许。
可是南槿哪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十言侍卫,你这话就不妥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闹洞房呢?大家说,是不是呀?”
众人群情响应,兴奋地等待戏弄新嫁娘。
南槿恶毒地瞥一眼南宝衣,故意问道:“世子妃,听说你从前有过未婚夫,你与他可曾亲过,抱过,睡过?”
她和妹妹没有南宝衣长得好看,嫁的也没她好。
可是,她总能找到机会,把南宝衣踩在脚底下的。
借着今夜闹新婚的机会,给她安排上一个“荡妇”的名头,看她今后还怎么端世子妃的架子,还怎么猖狂!
南椿抢着道:“世子妃美貌过人,你前未婚夫定然吃过你的豆腐!你可曾被他摸过?摸的是哪些地方?你快老实交代!”
萧弈握住南宝衣的小手。
即使隔着团扇,也能察觉到小姑娘心情不快。
他眉目渐冷,微笑:“想来是本世子招待不周,没叫二位嫂子喝够喜酒,才让你们如此喋喋不休。十言,请她们出去吃酒。”
十言拱手。
几名侍卫立刻抓住南槿姐妹,不顾她们的挣扎和颜面,如同拖狗般给拖了出去。
所谓的吃酒,则是把她们摁在院子里,拿了漏壶往她们嘴里灌酒,她们惊怕交加拼命挣扎,酒液倾洒,弄湿了她们的妆容和衣裙,被满院宾客围观,当真是好不狼狈!
姐妹俩后悔死了!
新房里其他宾客,看到这副架势,哪儿还敢继续搞事情闹新房,纷纷咳嗽着,紧赶慢赶地跑去前院吃酒席。
十言体贴地为萧弈和南宝衣掩上槅扇。
刚刚还闹哄哄的新房,瞬间恢复了宁静。
宝帐葳蕤,金器灿灿。
萧弈欣赏着他娶来的小娇娘。
……
此时,靖王府花园,酒宴热闹极了。
顾崇山也在,与人吃了两杯酒,便起身离席,往府外走。
贴身小太监跟在他身后,好奇问道:“督主,您送了那样大的礼,却只吃了两杯酒,连晚膳都没碰……郡主嫁人,您是不是不高兴?”
顾崇山没有回答。
小太监忽然面容扭曲,自己扇自己一巴掌:“蠢货!督主本就中意郡主,如今郡主嫁人,你说他高兴得起来吗?!要我说,督主就该直接抢亲,就该锤爆萧弈的头!他配得上郡主,督主如何配不上?!”
穿过花园照壁。
喜宴的喧嚣和乐音,在春夜里逐渐远去。
花影婆娑,倒映在顾崇山唇红齿白的面容上,更显阴柔凉薄。
他站在照壁旁,忽然伸出手,慢慢扶住照壁。
他垂着过于修长的睫毛,睫影遮住了他的瞳眸,只能依稀看见弧度下压的唇线。
余光落在靖王府随处可见的大红宫灯上。
一股遥远的悸动,从心底深处悄然涌出,几乎吞噬他整个人。
那个姑娘殁了。
皇宫里,那个半生凄苦的姑娘,那个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姑娘,在寒冷的冰窖里,孤独凄凉地走完了最后一程……
萧弈带着她,一路策马追星逐月,回了昔日长大的锦官城。
他赶去锦官城时,看见破败的南府张灯挂彩,满目灯笼。
他看见那个姑娘,穿着繁复精美的嫁衣,像是美丽精致的彩偶,被侍女搀扶着,与萧弈拜堂成亲。
他看见明灯的火光跳跃在他们的脸上,诡异而又深情。
他看见萧弈揭开少女的喜帕,深情亲吻她的唇。
他看见萧弈的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露出她苍白的唇,和逐渐腐烂的肌肤……
心脏蔓延开钝痛。
顾崇山眼尾泛红,扶着照壁的手青筋暴起。
她曾有过那么不幸的过往。
而那样的过往,是他和萧弈共同造成的吧?
顾崇山闭了闭眼,忽然跌跌撞撞地奔出靖王府。
……
今夜,靖王世子娶亲,满城繁华。
元和街尽头,太子府坐落在黑暗里。
明灯两盏,灯罩积满灰尘,将寝屋照得黯淡不堪。
楚怀南一袭月白纱袍,披着件大袖,青丝披散,靠坐在床榻上,木着脸聆听窗外传来的乐音和热闹。
今夜小郡主嫁人。
她终究成了萧弈的女人。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南宝衣喜怒哀乐的模样,心脏深处生出浓烈的舍不得……
她曾鼓励他勇敢。
她曾在上元夜,陪伴他祭奠母后。
她曾在西山猎场的风雪夜里,为他披上狐裘。
南宝衣,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啊。
宋柔端着汤药进屋。
她注视着楚怀南黯然的神情,心脏悄悄收紧。
她垂下眼帘,在榻边坐了,亲自舀起汤药送到他唇畔:“殿下大病初愈,得按时吃药才成。”
“外间好热闹。”楚怀南扯了扯唇,“靖王世子迎亲,排场很大吧?我听见那迎亲的乐音和爆竹,从早到晚都没有停歇。”
宋柔又舀起一勺药:“殿下养好身体,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我知道您爱南宝衣,只是您如今一无所有,又能给她什么?”
楚怀南沉默。
宋柔终于喂他喝完了汤药,把药碗放到圆桌上,忽然回眸看他。
他仍旧凝视窗外,哪怕窗外黢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仍旧凝视着。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27章 弈生衣世:大婚(6)
宋柔心脏酸胀的厉害。
他和南宝衣才认识多久,他就那么喜欢南宝衣吗?
她忽然转身扑到楚怀南怀里,声音哽咽:“太子哥哥!她不值得!”
楚怀南心头蓦地一疼。
他垂眸,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少女。
太子府的侍女,都被遣散完了。
这些天,是宋柔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她从前是那么爱打扮的姑娘,可她如今连发髻都松松散散,甚至连珠钗都没有佩戴。
他抚过她的长发,轻轻叹息。
宋柔仰起满是泪珠的脸:“今夜南宝衣和萧弈大婚,臣女愿意以身陪伴殿下,不叫殿下孤枕衾寒……”
她红着眼睛,毅然解开衣襟系带。
“宋柔!”
楚怀南呵斥。
宋柔却已经主动吻向他……
“太子殿下,臣女背后是丞相府,南越朝堂的文官,有一半出自我父亲门下。”
“娶了臣女,我父亲定会鞍前马后为殿下效劳,势必扶持殿下登临皇位。”
“殿下,娶了臣女吧!”
窗外乐音婉转。
青帐低垂,一灯如豆。
容貌温润如玉的年轻男人,发出一声隐忍地喟叹:“柔儿……孤,定不负你。”
……
靖王府,朝夕院。
琉璃灯火烂漫皎洁。
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两位新人。
南宝衣乖乖端坐在拔步床上,举着团扇的手已经有些酸痛。
她垂着眼睫,透过团扇下方盯着绣鞋,并不敢率先开口。
萧弈注视着她,温声:“‘何如花烛夜,轻扇掩红妆’,娘子芙蓉花面,何故让团扇遮掩了去?”
他称赞她芙蓉花面……
南宝衣小脸红扑扑的。
她透过团扇偷瞄萧弈,在触及到男人炽热的目光时,更加的害羞。
萧弈握住她细白的小手。
他柔声轻哄:“放下团扇,好不好?”
南宝衣含羞带怯地点头。
精致的团扇被缓缓放下。
萧弈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小娇娘,她画着出嫁时的大妆,比平日还要艳丽倾城,宛如一朵绽放的娇嫩芙蓉,只是看一眼,就让他动心难耐……
萧弈挑起她的下颌,倾身吻向她的眉眼。
既缱绻,又小心翼翼,爱若珍宝。
吻过眉眼,他又吻向她的唇……
南宝衣被萧弈托着细腰,朝拔步床仰倒而去。
宽大的嫁衣铺满床榻,像是葳蕤盛开的娇花。
她繁复精美的牡丹黄金凤冠,被萧弈信手取下,随意扔在地上。
她躺在榻上,满头青丝散落开,好几缕檀发勾勾搭搭地缠绕在萧弈身上,像极了勾人的芙蓉花精。
南宝衣紧张难耐:“二哥哥……”
“唤夫君。”
萧弈哑声。
南宝衣睫毛轻颤,女儿家到底脸皮薄了些,并不能那么容易改口。
她偏过小脸,贝齿轻轻咬住唇瓣。
萧弈低笑:“娇娇害羞?”
南宝衣抬手捂住面颊,就势滚进拔步床里侧:“你知道还问……”
萧弈看着她拉起锦被蒙住脑袋。
目光又落在枕巾上。
南娇娇绣的枕巾,两只斗鸡五彩斑斓,神态凶狠。
他爱惜地轻抚过枕巾,笑了片刻,又望向拱起的锦被。
小姑娘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不禁有些头疼。
嫂嫂只给了他春宫图,却并没有教他,若是新嫁娘害羞,该如何是好……
霸王硬上弓显然是不妥的。
软磨硬泡的话,这小姑娘能给他磨到明天早上去。
他褪去靴履盘膝而坐,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床榻里侧那拱起的一坨,可是他等待了很久,她却仍旧一动不动。
他只好道:“南娇娇,起来陪我说话。”
南宝衣躲在黑暗里,悄悄翻了个白眼。
二哥哥真傻,往日里也知道耍心机亲她抱她,可是真到了洞房花烛夜,他竟然只是坐在那里,要她起来陪他说话!
余生那么长,什么话说不完,非得凑到洞房花烛夜时说?
她是姑娘家,脸皮薄,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害什么臊呀!
扯开锦被,上啊!
勇敢地上啊!
然后她半推半就的,事情不也就成了?!
偏他磨磨蹭蹭……
南宝衣又气又急,在被窝里等了好半晌,仍旧不见他有所行动,只得亲自掀开锦被。
她跳下拔步床,从妆镜台的宝匣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她坐回榻上,把小册子塞进萧弈怀里,红着脸小声道:“你,你先读个仔细,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咱们,咱们再慢慢讨论。”
萧弈:“……”
他掂量掂量册子,忍着笑瞥向小姑娘。
南宝衣被他盯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萧弈晃了晃册子:“娇娇都看完了?”
南宝衣别过小脸,没吭声。
她本想留到洞房花烛夜时,和二哥哥一起看。
可是她没忍住,昨夜就仔细看过了。
她正经道:“食色性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想来是比二哥哥强的。”
萧弈抬手扶住额角,低低地笑。
他到底是差劲到什么样,才会让南娇娇和皇嫂都觉得他不会?
笑罢,他丢掉册子,眸光漆黑。
他倾身,忽然霸道地吻住少女的唇——
南宝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滚进红罗帐。
帐幔垂落。
繁复精美的嫁衣,里三层外三层的,萧弈一时半会儿解不开系带和盘扣,干脆直接撕破锦缎。
裂帛声惊心动魄……
余味等侍女守在屋外。
没多久,就听见屋子里传出细弱的哭声。
“不要了……”
少女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几分楚楚可怜,像是勾挠在人心上。
荷叶对着槅扇抓耳挠腮,明知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努力地朝里面张望:“成了吗?礼成了吗?!”
云袖迟疑:“咱们郡主哭成那样,应当是成了。”
余味蹙着黛眉:“世子妃哭得好凶,不会出事吧?”
侍女们担惊受怕。
闺房之中。
帐幔支开一小方昏暗暧昧的天地。
芙蓉花的甜香弥漫在帐中,令人闻之欲醉。
萧弈穿着寝衣盘膝而坐,头疼。
南宝衣抱着锦被缩在床脚,哭哭啼啼,委屈得厉害。
她抬起满是细碎泪珠的睫毛:“太疼了……二哥哥,我不要。”
她看书上描述的那般,还以为有多么快活。
可是亲自上阵,才发现疼得要命。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萧弈眼眸晦暗。
虽然已经及笄,可是小姑娘仍旧太过青涩,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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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28章 弈生衣世:大婚(7)
未免伤了她、又给她留下阴影,萧弈决定暂且忍耐。
把小姑娘放在府里养个一年半载,等她慢慢接受他,或许会好点。
他狠狠闭了闭眼,压下那股悸动。
他缓了很久,才终于恢复正常。
他挪到南宝衣跟前,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极有耐心:“娇娇不喜欢,那就不要。来日方长,我陪你慢慢准备,好不好?”
南宝衣泪盈盈的。
她凝着萧弈,心慌慌。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的东西。
二哥哥看起来英俊潇洒,可是那东西却如此狰狞可怕!
再怎么慢慢准备,她也是绝对招架不住的!
春夜漫长。
南宝衣与萧弈共眠一榻,心里面真是百转千回。
经过刚刚那事儿,她甚至不敢直面萧弈,只是背对着他睡。
可即便如此,她也仍旧能感受到,那东西从背后抵着她……
她好紧张啊!
今日大婚,她太疲惫,在紧张里,终于渐渐坠入梦乡。
闺房里的灯火都燃尽了,月光照进帐幔,洒落温柔清辉。
萧弈揽着她的腰。
他听着小姑娘匀净的呼吸,翻起身看她。
南家的小娇娘,厚密的檀发宛如云缎,小脸白嫩娇美。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去勾勒她的眉眼,勾勒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会厌烦。
终于把她娶到手了……
萧弈想着,低头去亲她的脸蛋。
小姑娘睡得迷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她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锁骨下方那美妙的起伏。
萧弈又从背后抱着她。
大掌悄然探进她的寝衣。
他不敢用力,只敢小心翼翼地碰一碰。
好软……
南宝衣闭着眼睛。
藏在被子里的小手,忍不住地轻颤。
二哥哥亲她脸蛋时,她就醒了。
没想到,他竟然……
萧弈碰了片刻,注意到她呼吸略有些乱。
他慢慢收回手,轻声:“你是不是醒了?”
南宝衣小小声:“没有呀。”
萧弈:“……”
帐中陷入诡异的沉默。
南宝衣忽然鼓起勇气,回头看他。
月色清透,权臣大人的脸颊弥漫着莫名的红。
他平日里看着骚里骚气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这么纯情。
是了,他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的。
南宝衣主动滚进了他怀里。
她仰头,丹凤眼亮如星辰,悄悄对他咬耳朵:“二哥哥,我愿意给你摸的……我已经嫁给你了呀!”
如此娇憨体贴的话,令萧弈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抱住南宝衣,犹如抱住了此生的珍宝。
次日。
今儿要给靖王爷和靖王妃敬茶。
宗法规矩,新妇要在成亲第二日行谒见舅姑之礼,再在三月后行庙见之礼,否则,哪怕夫妻双方已行交拜合卺之礼、已有夫妻之实,但新妇若是不拜公婆、不拜祖宗,仍旧会被视作外人,所谓的婚姻也不会被律法承认。
当今世道,“成妇”礼是远远比“成妻”礼重要的。
萧弈牵着南宝衣踏进门槛。
靖王爷和靖王妃端坐在上,姜侧妃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坐在一侧,还有些重要宾客也在场,都是来看新妇的。
随着两人踏进门槛,众人眼前一亮。
萧弈穿着绛纱袍,自是金相玉质,风流蕴藉。
而他身边的新嫁娘,才十五岁年纪,尚还娇小稚嫩。
梳着漂亮的芙蓉归云髻,穿精致的丹霞色襦衫,系白素罗裙,裙尾上用金线满绣祥云,腰间系着长而飘逸的双绮带,行走间纤腰广袖,顾盼时凤眼清润,惊艳了满屋的人。
他们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登对非常!
众人的赞叹声里,靖王妃悄悄翻了个白眼。
女子太美貌不是什么好事,平白勾引她的弈儿,耽搁弈儿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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