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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抬手,轻抚过少女白嫩嫩的脸蛋:“我靠着这副皮囊,去巴结深宫中那些手握权势的女子,我利用她们,一步一步登上高位,一步一步成为西厂督主。那样屈辱的岁月实在太过漫长,漫长到我已经忘记,要如何正常地对一个女人好。南家丫头,我想给你的快乐,对你而言,其实是一种羞辱吧?”
南宝衣慢慢闭上眼。
她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没有办法对今夜的顾崇山发脾气。
脑海中,忽然出现她曾读过的北魏国史。
今天,是顾崇山和他弟弟,被北魏当做质子,送到盛京城的日子。
这一天,顾崇山失去了北魏皇太子的尊贵身份,只能以战败国的质子,在陌生的国度苟延残喘。
少女的眼眶漫上热意。
她想着前世顾崇山教她音律,教她骑射,教她如何在深宫中活下去,心中起了一点怜悯。
她认真道:“顾崇山,我今天想送你一件礼物。你想要什么?”
顾崇山微怔。
良久,他试探道:“听说你学了白纻舞,能否为我跳一支?”
北魏崇尚音律。
北魏的女子皆都擅长舞蹈,前世他送南宝衣去教坊司学舞,也是想把她培养成擅长舞艺的姑娘,能够在皇宫里每个寒冷漫长的夜里,在他奏响胡琴时,能随着他的音律而跳舞。
南宝衣举起水袖。
少女千娇百媚,退后两步,行了个仪态万方的万福礼:“今夜,殿下是北魏皇太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6章 唯一的可能,是太子妃姐姐没有死
深秋时节,月满倾城。
九重宫阙巍峨古朴,檐牙高啄。
西厂的偏殿前,挂满了一排排烂漫宫灯。
穿着月白常服的美貌男人,跪坐在檐下蒲团上,怀抱胡琴。
南宝衣独立庭院。
少女青簪束发,面若芙蓉,一把长长的水袖负在身后,纤腰如素,娉娉婷婷。
琴音起。
宫灯和月色融融如秋水,少女洁白的水袖悠悠扬起,渐渐舒展开的身线,玲珑玉致,宛如盛开的深秋芙蓉,如此风流婉转,如此干净皎洁。
琴音如流水。
少女舞裙翩飞、水袖如练,她向中天明月伸展开纤纤玉手,指尖娇美酥红,宛逐渐如盛开的兰花。
琴音似高山。
少女热情地点着绣花鞋,像是踩在急剧变幻的重重光影、重重宫阙之上,她纵情地折腰而舞,裙裾散开如繁花,双袖恰似九天鸾凤,秋风带起无数嫣红的海棠花瓣,为她妆点出深夜的娇媚。
顾崇山注视着,眼眸炽热。
南宝衣的美,蕴藏着一种力量,向死而生,生生不息!
宫门虚掩。
阴暗的宫门外,楚怀修负手而立。
他紧紧盯着热情旋转的少女,神情痴狂。
白纻舞!
这是大雍长安,最流行的白纻舞!
而南宝衣跳的这一支,与别的贵女跳的都不一样,他曾在年少时见过,这是经过太子妃姐姐修改过的白纻舞!
南宝衣从未去过大雍,不可能见过太子妃姐姐。
唯一的可能,是太子妃姐姐并没有死!
她还活着,她甚至就在靖王府!
楚怀修心脏狂跳。
他听说去年除夕之前,萧弈曾纳了一房妾侍,对那妾侍爱如珍宝,甚至还将她专门藏在靖王府西楼,不许别人观看。
恐怕那位妾侍,就是太子妃姐姐……
楚怀修英俊的面庞上,痴狂更甚。
他低声吩咐小太监:“明天早上,你去靖王府传旨,让萧弈午后出发,前往永安山剿匪。”
小太监低声应喏。
楚怀修的目光并未从南宝衣身上移开。
他凝视着月光下的少女。
仿佛看见了那年冬天,长安上元节一夜鱼龙舞,太子妃姐姐戴着花神面具,在戏台子上跳这一支白纻舞……
可是南宝衣,终究不是他的太子妃姐姐。
楚怀修看了片刻,淡淡一笑,从容离开。
明日调虎离山支开萧弈,他今夜该好好睡觉补足精神,早起梳洗打扮,以便体体面面地去见太子妃姐姐。
偏殿前,琴音已至尾声。
最后一点琴音,如涟漪般在风中悄然消散。
南宝衣敛起水袖,轻盈地朝顾崇山福身行礼:“殿下金安。”
道完安,她垂着眼帘,慢慢退出庭院。
她离开了。
月光依旧寥落,秋风吹落几瓣嫣红海棠,空气里残留着浅浅的芙蓉甜香,见证着她曾来过的痕迹。
顾崇山怀抱胡琴,于这清冷的月光里,怅然若失。
南胭出现在他身后。
她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嘲讽道:“九千岁对我妹妹动心了?”
顾崇山放下胡琴,从矮几上斟酒。
南胭在他对面坐了,亲自替他斟酒,清媚的面庞上透着笑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宝衣生得花容月貌,如果我是男人,说不定也会心动。只是九千岁……”
她抬眸,口吻警告:“南宝衣有夫之妇,不该是你惦记的人。更何况你是个太监,太监,不可能组成家世。好好强大自己,才是正经。”
顾崇山不置可否。
“九千岁,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我都能受惠。”
南胭把酒盏推到男人面前,“首先,你要利用北魏皇太子的身份,夺得北魏疆土和百姓。如今北魏兵强马壮更甚南越,你借着北魏的手侵袭南越,兼并两国,就能当两国的新帝!你没有子嗣,没关系,我肚子里怀着的,是你唯一的亲侄儿,你可以立他为皇太子。如何?”
宫灯如火。
她的目光满是暗欲,比火光更加热切。
顾崇山是个太监。
等他打下江山,她就借机发挥,让群臣把顾崇山赶下皇位,让她的孩子当两国皇帝,而她,则是两国皇太后!
幼子无知,她完全可以效仿古代皇太后垂帘听政,借机揽权夺势,成为两国之中权力最大的女人!
顾崇山饮了口美酒。
不是心爱女人斟的酒,喝起来犹如白水般无味。
他放下酒盏,掀起眼帘,深深瞥了眼南胭。
他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是昏君,你也称不上红颜祸水。”
说完,径直离去。
南胭怔了怔。
铺天盖地的羞恼将她吞噬,她紧紧握着拳头,满脸不耐。
次日。
萧弈接到剿匪的圣旨,并未多疑。
楚怀修自打登基为帝,就秉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各种召唤支使他,盛京城附近山头的劫匪,几乎快要被他洗劫一空。
盗匪上交天牢。
山寨里搜出来的金银财宝嘛,拿回去养兵。
他只当去永安山散心,安排好靖王府的事,就带着天枢慢悠悠离开盛京。
至黄昏,龙辇停在了靖王府前。
楚怀修敛去了平日里那副落拓不羁的装扮,金龙小冠戴得端端正正,明黄龙袍更是整洁一新,凤头履下,还罕见地穿了新罗袜。
年轻天子,英俊高大。
他踏出龙辇,从容不迫地进了靖王府。
他从前曾来过靖王府游玩,因此熟知王府地形。
王府管家看着他径直往朝夕院走,想起萧弈临走前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朝夕院,顿时惊吓不轻:“皇上,我家世子爷午后就出征剿匪,并不在王府呀!”
“朕知道。”
楚怀修站在朝夕院门口。
他仰头注视着西楼方向,唇畔笑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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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7章 没说出口的第三句情诗
西楼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花园角落。
楚怀修站在园林里,听着楼上传出的泠泠琴音,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
天下音律,顾崇山的胡琴弹得最好。
但是论起长筝,却是太子妃姐姐更胜一筹,她的琴声里,点点滴滴都是深情,令听者动容。
一曲终了。
楚怀修整理过仪容,郑重地登上西楼。
老管家急得直拍大腿,连忙招来天枢暗卫:“你们为何不阻拦?!”
暗卫拱手:“楚怀修调集了五万禁卫军,就在元和街外。我等不过区区三百人,若是阻拦,一则拦不住,二则从兵法谋略上看,更显咱们心虚有鬼。”
“你这小兔崽子,你还懂兵法?!”老管家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快派人通知世子殿下,让他赶紧回来!”
“哦……”
西楼闺房。
窗明几净,满室清雅。
六幅屏风横陈,隐隐绰绰倒映出跪坐在琴案后的女郎。
峨峨云髻,体态窈窕,她举手投足间极尽风雅温柔。
只一眼,楚怀修就红了眼睛。
哪怕隔着屏风,哪怕数年未见,也仍旧一眼认出,这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太子妃姐姐。
年轻的天子,失态地跪坐在地。
他抬手,痴情地触上屏风。
太子妃姐姐……
仍旧记得,当年初见。
他十四岁时游历诸国,却在大雍境内遭遇山贼,不仅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就连身边的仆从也全部战死。
一路乞讨来到长安,他想报官,于是自称是南越皇子,却被官府嘲笑,甚至还被轰出了官衙。
饥肠辘辘饿倒在巷弄之中时,恰逢太子妃姐姐的轿辇路过,她怜悯地施舍了他几个热包子和一锭银两。
他至今仍旧记得,太子妃姐姐卷起轿帘时,那惊鸿一瞥的美。
而他解决了饥饿问题之后,仍旧走投无路。
走在街上,他听说大雍皇太子,每个月都会利用休沐的那四天假期,在太子府接待百姓,倾听百姓诉讼,为他们主持公道。
于是他找上了大雍皇太子。
太子哥哥,是真正的君子。
他收留他住在太子府,调查清楚他的身份之后,就给足了他南越皇子的尊荣,让他住在长安行宫,还锦衣玉食地招待他,甚至与他朝夕相处,亲自给他讲解长安的风俗规矩、礼仪教化。
一国皇太子的气度,大约便该如此。
在长安行宫没住多久,正逢上元节。
他戴着百鬼面具穿过摩肩擦踵的人群,欣赏长安上元夜的风貌。
长安有百戏游街的传统,游街的队伍里,包括来自全国各地的上千名伶人,表演卜卦、喷火、吞剑、杂耍等各种拿手技艺,而压轴戏,则是十六匹马拉着雕花戏台子,戴着花神面具的少女身穿白纻舞裙,在戏台子上折腰而舞。
她比满街鱼龙舞,更加烂漫夺目。
她,代表着一种极致的美!
他站在人群中,看得如痴如醉。
年少的自己,便在那个时候动了情。
他整夜都在追逐游街的百戏队伍,犹如飞蛾追逐火焰,他比那些叫嚷的稚童更加热情,不知疲倦般一直追随到天明。
黎明破晓,百戏队伍散去。
他站在角落,看见美丽的少女摘下面具,雀跃着抱住太子哥哥。
原来……
令他动心的少女,竟然是太子哥哥的未婚妻,也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温家女郎。
回到行宫,他疯狂描摹太子妃姐姐的容貌,疯狂念诵她的名字,却铭心刻骨地知道,他不可能触碰太子哥哥的未婚妻。
年少的喜欢,尚未萌芽,就悄然死在了春风里。
第三次相见,是在热闹的春天里。
长安富贵,贵族郎君、女郎很喜欢在精致的园林里聚会,作诗作画、谈古论今,也有喜欢切磋音律、服散斗酒的。
宴会上,他与人斗酒,输了,作为惩罚,必须从在场的女郎里面挑出一人,赠予金钗,不许说是赌输了的缘故,无论对方问什么,都只能回答三句情诗。
那时他即将离开大雍。
他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选择了正和其他女郎赏花的温彤。
他握着金钗,鼓足勇气,来到温彤身边。
他双手呈上金钗,因为脸红的缘故,连抬头都不敢。
温彤并不认识他。
她摇着团扇,十分好奇:“为何送我金钗?”
他想解释,可是瞥见那群纨绔们的嬉笑鼓劲儿,只得按照赌约,想了好半晌的情诗,才嗫嚅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四周的女郎都掩唇哄笑。
长安风俗开放,贵族郎君以被众多姑娘追求喜欢为荣,贵族女郎同样如此,他们崇尚无拘无束,男女之间互相表达爱慕,乃是天性自由的表现,并不会被人议论轻浮。
温彤接过金钗,打量他几眼,许是觉得眼熟,问道:“我们可曾见过?”
那年春天,阳光明媚,园林风雅。
楚怀修仍旧低着头,小声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四周笑声更盛。
温彤也跟着笑。
笑罢,她道:“郎君喜欢我?”
楚怀修沉默。
她已经名花有主。
她与太子哥哥那么般配,又是极为端庄干净的世家女郎,他楚怀修,算个什么东西?
他是没有资格追求她的,此生,唯有爱慕。
他终究没有完成赌约,没有念完第三句情诗。
他没有回答温彤的问题,转身回到曲水流觞旁,自罚了三大盏烈酒,却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道,如果她未曾订婚,那么他定然会如此回答: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少年醉眼朦胧,怔怔看着花丛里笑靥如花的太子妃姐姐。
在她眼中,自己大约只是个奇怪的陌生少年。
他的那个回答,这辈子,都不会有说出口的机会吧?
在长安的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西楼,屏风后。
温彤的双手按在琴弦上,因为低头的缘故,几绺漆黑长发从额间垂落,更显她肌肤白嫩,面庞美丽。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8章 朕知道,他是大雍皇子,萧道衍
温彤轻声道:“民女容貌丑陋,不宜见驾,皇上赎罪。”
看似无害的语气,可清润的瞳中,却满是戒备。
小郎是权臣,新帝定然觊觎他手中的兵权,因此才乘他不在找上门来,他误以为阿弱是小郎的亲儿子,他想抢走阿弱,威胁小郎!
楚怀修用指尖,一点点勾勒出屏风上的女子轮廓。
一笔一划,皆是魂牵梦绕。
他眼眸深邃,宛如浩瀚星辰。
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萧弈只所以把她藏在这里,是为了她的安危,毕竟大雍皇后蛇蝎心肠,仍旧在派人追杀她。
可是……
萧弈这里,并不是躲过追兵最好的地方。
楚怀修努力从容,可声音里却藏着难以自抑的悸动:“朕过来,不是为了萧定昭,更不是为了萧弈手中的兵权。朕过来,是为了你,大雍的太子妃姐姐。”
如惊雷骤然响起。
温彤惊讶地望向屏风,却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的轮廓。
她情不自禁地捏紧双手。
南越的皇帝,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太子妃姐姐,朕无意伤害你。”楚怀修知晓屏风后的姑娘,定然极其慌张,因此柔声安慰,“朕是想保护你。”
他怕温彤不相信他,因此解释道:“萧弈是大雍二皇子,他身边定然潜伏着大雍皇后的耳目,所以你待在靖王府并不安全,不如随朕回宫。”
温彤更加惊奇。
所有人都以为,小郎是靖王世子。
可这位新帝,怎么知道他是大雍皇子?!
楚怀修懊恼地闭了闭眼。
他只顾安抚太子妃姐姐,却不知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他只得解释:“之所以知道萧弈的身份,第一是因为他姓萧,随大雍皇姓。其次,靖王夫妇蠢笨,断然生不出他这种心思剔透的人。
“第三,靖王妃待他极好,证明他与靖王妃有某种血缘关系。第四,他不惜担上纳妾之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将你藏进府中,证明他与你,或者与你的孩子关系匪浅。
“第五,大雍二皇子的年龄,与他吻合。基于以上五点,朕判断,他只能是大雍二皇子,萧道衍。”
温彤几乎说不出话。
她以为,这位新帝是靠运气坐上帝位的。
却没想到……
他的心思如此缜密!
口口声声唤她“太子妃姐姐”,这厮不在意她的阿弱,不在意小郎手中的兵权,竟只是在意她吗?!
这样的喜爱,若是发生在她少女时,当为风流之谈。
可世殊时异,她经历过嫁人生子,经历过家破人亡,她孀居在此,到底不再是当年纯善无知的温家小娘子了。
她沉默良久,才道:“皇上才谋出众,只是我还要为亡夫守孝,恐怕不能与你进宫。”
楚怀修望向闺房一侧。
那里,立着太子哥哥的牌位。
他起身,点了一炷线香,朝牌位郑重叩拜。
世间男人千千万万,有贪婪小气如南景者,有阴鸷狠毒如顾崇山者,有野心滔天如萧弈者,有亦正亦邪如他者。
却再没有谁,磊落坦荡如萧宁。
他是万人敬重的皇太子,是他这种情敌,也愿意甘拜下风的君子。
楚怀修插好线香,转向屏风,低声提醒:“太子妃姐姐,大雍皇后一直怀疑你没有死,金吾卫从未放弃对你的查探。你,想拖累萧弈吗?朕的皇宫有二十万禁军把守,比靖王府安全多了。朕早年曾受过太子哥哥的恩惠,今日所为,权当报恩。”
温彤心情复杂。
居住在靖王府的日日夜夜,她都害怕拖累小郎和娇娇。
如果能离开这里……
她望了眼摇篮里酣眠的婴儿。
伸手逗弄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奇异的温柔:“我与皇上进宫。”
靖王府被禁卫军包围的水泄不通。
戴着轻纱的女子踏出府门,扶着宫女的手,小心翼翼登上龙辇。
楚怀修看着,眸子里藏满欢喜。
他以为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太子妃姐姐接近皇宫,却没料到,这般轻易就做到了!
内侍恭声:“皇上,请登龙辇。”
楚怀修抬手,示意宫女掩上龙辇四周的明黄纱布。
太子妃姐姐冰清玉洁,定然不愿意与他共乘一辇。
他笑道:“朕步行就好。”
宫中侍官面面相觑。
叫一个女人坐龙辇,皇帝却在旁边步行?!
这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侍官们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皇上……”
“皇上,若是给百姓看见,恐怕要议论的呀!”手执毛笔的史官也看不下去了,跟着跪倒在地,“从古至今,没有女人独坐龙辇的道理,这不是坏了祖宗规矩嘛!”
楚怀修毫不在意。
他盯着明黄纱布后面那道朦胧婉约的身影,吩咐道:“让司仪准备五十里紫丝步障,从靖王府,一直遮到宫门前。如此,不会有百姓看见龙辇里坐着谁。”
步障类似屏障,有时贵族女眷出门,不愿意让百姓看见她们的容貌,往往会采用步障遮住道路两侧。
可是,五十里紫丝步障……
史官无语凝噎。
这得耗费多少金银!
然而新帝一向心思叵测阴晴不定,他们不敢忤逆,只得硬着头皮去准备紫丝步障。
终于进宫。
楚怀修亲自引着温彤,将她引到一处巍峨华贵的宫殿里:“这座宫殿名为坤宁宫,今后,太子妃姐姐可长居于此。”
宫殿是他叫人连夜布置的,极尽奢贵。
然而温彤连眼皮都没抬。
她福了一礼,从容道:“多谢皇上。”
楚怀修见她眉目疲惫,怕她累着,于是唤了宫女伺候她沐身就寝,温和道:“若是今后缺什么东西,只管派人去找朕。”
他终于走了。
温彤沐过身,吩咐宫女都去外宫门守着。
她独自锁上内宫门,从偏殿里寻到火油,认真地泼洒在殿中。
诚如楚怀修所言,她活着,只会给小郎带来灾祸。
若是她死了,母后就再也找不到她,母后更不会知道,阿弱其实是她和殿下的孩子,母后不会伤害阿弱,更不会伤害小郎。
如果楚怀修想拿她威胁小郎,那也是不可能的。
死她一个,所有危险都能解除。
这条命,也算死得其所。
温彤执起烛台。
大风骤起,青色帷幔翻卷飞扬。
她站在窗前,遥遥注视着夜空的明月,忽然好想念她的殿下。
她笑容温柔,缓缓倾倒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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