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闭上眼,思绪一片紊乱。
做妾是不可能做妾的……
可是想成为镇国公府的世子妃,得让大雍认可南家是士族。
家族目前的志向是天下首富,大雍长安迟早要去,若能捞到一个士族身份,对全家都有裨益。
但士族评定极为严格,庶族若想跻身士族名流,祖上必须出过官员,家族还得有声望。
声望这东西可以经营,但祖上当官……
南宝衣眉目纠结。
她家祖上在两百多年前,来锦官城扎根,之前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锦官城,大雍,官员。
祖上……
天枢?
这个词从脑海中冒出来,少女一个激灵,霍然睁开眼。
她顾不得穿衣裳,抓起轻纱稍稍裹住,赤着脚激动地奔到屏风外:“二哥哥,大雍的天枢令牌,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家!我家先祖,与大雍的开国皇帝,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我家先祖曾辅助过大雍的开国皇帝……”
萧弈微怔。
他竟从未想过,天枢和南家的关系!
如果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南家先祖确实曾在大雍为官,那么将来南家进入长安时,或许可以评定为士族!
开国功臣之后,当为上品士族!
南宝衣读懂了他思量的神色,知晓此事有可行性。
她欢喜的什么似的,雀鸟投林般扑进他怀里:“二哥哥!”
没提防脚掌心还有水渍。
吧唧!
她脚下一滑!
整个人直接扑倒在萧弈的袍子底下!
南宝衣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萧弈的膝盖,刚抬起头,就看见满目昏暗,她竟然栽倒在他的袍子里!
呼吸之间,是冷冽的山水香。
绸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跳动,正对着她的脸。
南宝衣小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掀开袍裾。
上方传来呼吸,略有些粗重。
南宝衣抬起头,就看见萧弈居高临下,正注视自己。
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轻纱外袍在跌倒的过程中散落开,此时自己跪坐在他的腿间,姿态颇有些微妙。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3章 她没有勾他的意思啊
萧弈喉结微微滚动。
半晌,他伸出手,指尖穿过南宝衣的檀发。
他的视线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哑声:“娇娇勾我……”
南宝衣欲哭无泪。
她没有勾他的意思啊!
袍子是自己掉落的,不是她主动脱的啊!
萧弈忍了又忍,却终于忍无可忍,撩开袍裾,盯着她小小的唇,轻声道:“咱们还没试过……”
南宝衣嫌弃:“脏。”
“我去洗一洗。”
“洗了也还是脏!”
南宝衣红着脸,飞快奔进屏风后。
她家权臣大人,没成婚前一本正经,成了婚,简直像是脱缰的野马,每天夜里,都会冒出叫人面红耳赤的各种奇思妙想。
那种事……
她难言地擦拭过唇瓣。
她一个正经世子妃,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呀!
……
如南宝衣预想的那般,三天后,南宝珠收拾了嫁妆,平安地随宁家父子离开了盛京城。
对南家人而言,虽然嫁给镇国公府小公爷做妾,并不是一桩好婚事,但宁晚舟跪在老夫人面前,千般承诺万般发誓,保证自己一定会对南宝珠好,所以南家人再如何不情愿,也觉得这桩婚事比嫁去丞相府当续弦好太多。
老夫人生怕南宝珠在异国他乡被人欺负,不仅为她准备了价值连城的嫁妆,甚至还为她准备了一支高手组建的侍卫队,专门保护她的安危。
南景气红了眼。
他踏进御书房。
今日晴好,楚怀修处理完奏章,依旧痴迷地欣赏着画轴。
南景拱手:“皇上,镇国公的队伍就要离开盛京城了,南宝珠的嫁妆价值连城,您不该允许她把那么多宝物带去别国,这是变相地助长别国财富啊。”
楚怀修睨他一眼。
他把画轴挂到墙上,又提笔舔墨,在宣纸上勾勒出温彤的容貌,淡淡道:“南景,你也算聪明人,但比起枭雄佞臣,却远远差出大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微臣不知!”
“肚量。”楚怀修嗓音淡漠,“南景,你肚量狭小,难成大器。”
连人家姑娘的嫁妆都惦记上了……
不愧是南帽帽的亲儿子。
南景面露难堪。
好半晌,他硬着头皮道:“皇上,南家底蕴丰厚,既然您不愿意搭理南宝珠,那咱们得另寻出路,另行吞并他们积累的财宝。
“微臣以为,不如借着这次南宝珠远嫁大雍的机会,给南家安插一个叛国之罪,将南家人悉数投入天牢。哪怕萧弈能够证明他们的清白,但他寻找证据的那段时间,也足够咱们转移南家的财富。”
楚怀修手腕运转。
他低笑:“这个主意还不错,交给你去办。”
南景大喜过望,连忙拱手称是。
他迫不及待地带着兵马围剿南府,却连府门都没能进去。
南家府门紧闭,南承礼一袭青袍,立在府门檐下,静静看着他。
南景骑在马背上,手持圣旨,高声道:“南承礼,本探花奉圣上口谕,来征讨南家叛国之罪,你孤身一人守在这里,打算作甚?!你不让我进去宣读你们的罪行,是想抗旨不尊吗?”
南承礼面无表情。
一向温润的南家长孙,面对南景,只感到悲凉。
他缓声道:“探花郎,你是南景,是我南家的子孙。你身体里流淌着南家的血脉,却要帮着外人对付家族,何其残酷?南景,放下屠刀,尚还不晚。”
南景大笑。
他笑得满面狰狞,得意狷狂:“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外室子,你们何曾把我当过南家的子孙?!现在看见我飞黄腾达,你们害怕了是不是?只可惜,无论你们怎么向我哀求、向我磕头,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来人,南家通敌叛国,给我把南承礼抓起来,把南家府门撞开!”
禁卫军立刻就要行动。
南承礼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
黄铜质地的令牌,圆润古朴。
南承礼掷地有声:“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可赦一族之罪。南景,先帝尸骨未寒,我就站在这里,你敢对我动手吗?你敢对南家动手吗?!”
南景不敢置信。
他死死瞪着免死金牌,脖颈出蔓延开暴起的青筋。
怎么都想不到,先帝竟然会赐给南家免死金牌!
就因为他爹和先帝的那点子破交情,先帝竟然御赐免死金牌?!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见到免死金牌,想起先帝在世时的仁慈,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口呼万岁。
南景哪里还敢再叫禁卫军动手。
他紧紧捏着明黄圣旨,眼眸里藏满了不甘心。
临门一脚啊,眼看着南家即将成为他的阶下囚,却因为这块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免死金牌,功亏一篑!
他恨得牙痒,却终究不敢说什么。
他只得带着兵马,灰溜溜离开了锦程街,去向楚怀修禀报。
而与此同时,南家后门徐徐打开。
无数装载着金银细软的马车,在寂静的巷弄里排成长队,井然有序地朝城门而去。
萧弈亲自陪着老夫人等人跨出门槛。
老人家回眸,深深凝望了眼这座府邸。
去年除夕时的楹联,还贴在门边,已经泛黄发脆。
檐下灯笼轻曳,燕子在梁下筑巢,因为深秋时节的缘故,燕子南迁,燕巢里空空如也。
萧弈淡淡道:“祖母不必悲伤,不过是暂避锋芒而已。等结束了楚怀修的暴政,我亲自派人,接你们返回盛京城。”
老人家神情坚定。
珠丫头远嫁长安也好,他们返回锦官城也好,自始至终,她都十分理解萧弈和南宝衣的计谋。
更何况他们的钱庄业务,在南越已经饱和。
他们不仅要趁着这次机会返回锦官城,他们还要走出去,去到每一个国家,去拓展他们的钱庄业务,去售卖他们的蜀锦。
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相逢时,遇见更强大的彼此。
她转向萧弈,眸色温和了两分:“我把娇娇托付给你,好好照顾她,别叫她受委屈。”
萧弈退后两步,郑重拱手。
老夫人登上马车。
她深深望了眼巍峨皇宫的方向,才命季嬷嬷放下车帘。
宫中。
南景得知南家人举家迁移的消息,急忙策马追出了盛京城。
护城河畔,堤坝的杨柳在秋风中摇曳。
他眼睁睁看着南家的车队消失在官道上,紧紧拽住缰绳,心里面怅然若失,他没料到南家走得这么干脆利落,他其实,还想见见那个男人,想让那个男人,看看他如今的强大……
始终记得自己痴傻的那段日子,是那个男人在照顾他。
那个他唤作,“爹爹”的男人。
风有些大,乱沙眯了眼。
南景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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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4章 南家丫头,舒服吗?
朝着官道凝视良久,南京正要返回盛京城,一架马车徐徐停在了他身旁。
车窗被人卷起。
南广的脑袋探了出来:“小景!”
南景怔住,浑身微僵。
他缓缓望向车窗。
那个男人两鬓斑白,望向他的目光却充满慈爱,不管经历了什么,他仍旧是笑呵呵的模样,一如当初在锦官城时。
他鼻尖微酸。
明明很想唤一声“爹爹”,可是想起程叶柔已经替这个男人生下了嫡子,他心里就别扭得很。
他敛去那份眷恋,冷淡道:“我如今是探花郎,是青州才子北再起,谁是小景?”
“你这孩子,就是嘴硬。”南广跳下马车,“你从前犯过事,再用南景的身份,确实不妥当。但是小景啊,无论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乖宝,都是我儿子。”
南广弯下腰,从鞋垫子底下抠出一沓厚厚的银票。
他摸了摸银票,虽然不舍,却还是大方地全部塞给南景:“爹爹没本事,不能在官场上帮你。你们当官的俸禄不高,这些银票是我从你程姨那里偷来的,你拿着,将来娶媳妇。”
南景坐在马背上。
他垂眸看着那一沓银票,俊脸上毫无表情。
他如今是新皇的左膀右臂,他已经不再缺银钱。
可是……
南景深深呼吸,翻身下马,用双手从父亲那里接过了银票。
他道:“谢谢爹爹。”
“父子之间,何必言谢?”南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隐约知道,你和胭儿、娇娇之间,在争什么东西。可爹爹是个糊涂的,不懂你们到底在争什么。只是啊,小景,你到底是哥哥,你得爱护妹妹呀。这世上,再没有其他姑娘,与你的血缘如此相近……小景,你要爱护妹妹啊。”
话到最后,南广的声音有些哽咽。
南景紧紧攥着银票,并没有吭声。
南广又拍了拍他的臂膀,才低下头,转身登上马车。
青皮马车,沿着官道,缓缓离开了盛京城。
南景始终站在柳树底下。
直到马车在视野中化作黑点,他才撩开袍裾,沉默而郑重地跪倒在地。
他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遥遥磕了三个头。
……
“外面传来消息,世子妃的家人已经全部平安离开京城。”
已近深夜。
云袖说着话,拿剪刀挑亮烛火。
南宝衣坐在榻上读书,闻言合上书卷,漂亮的丹凤眼中多出笑意:“平安离开就好,水长水阔,总有再相逢的那天。”
“是啊。只是如今夜已深,世子妃该就寝了。”
云袖揭开青釉镂花香炉盖子。
她停顿半晌,才往里面放了一颗浅红香片:“奴婢去外面值夜,您要是半夜口渴,唤奴婢一声就好。”
南宝衣念着她这些天辛苦,并没有让她值夜,只吩咐她赶紧去睡。
香炉里,香片燃烧,淡青色的古雅香雾,一缕一缕地钻出镂花瓷盖,逐渐在殿中弥漫开清甜安神的气息。
云袖侍奉南宝衣睡进被窝,替她放下帐幔,听着帐中渐渐传来匀净绵长的呼吸,杏眼中藏满担忧。
她又望了眼香炉。
杏眼中的阴翳,宛如晕开的浓墨。
她忍了又忍,才低着头走出寝殿。
在殿门前站了片刻,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往琼华宫宫门方向跑。
夜色如墨。
宫灯被夜风吹灭几盏,灭顶的黑暗缱绻而来,仿佛能够吞噬人类灵魂的魔物。
一道修长的人影,从黑暗中浮现。
云袖没能跑到宫门口,就被那人拂袖的罡风扫成重伤。
她惨叫一声,倒撞到冷硬的青砖上,捂住剧痛的胸口艰难地坐起身,闷出了一口腥血。
月光皎洁。
唇红齿白的男人,穿藏蓝色官袍,淡然自若地立在月光里。
金色镂空甲套缓缓把玩着黑檀珠串,他嗓音低哑淡漠:“想去给萧弈,通风报信?”
云袖跪在地上。
她满脸乞求:“主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香炉里添了安神昏睡的香片,世子妃已经沉睡过去。可是,她到底已为人妇,她心中更是深深爱着萧弈,您不应该强迫她……”
顾崇山居高临下:“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婢女了吗?”
“奴婢不敢忘!”云袖啜泣,“可是主子,世子妃她真的很可怜,您不知道她是经历了怎样的千难万险,才嫁给萧弈。更不知道她为了不叫别人看轻她世子妃的身份,付出过多少努力!主子,求您放过世子妃,也放过您自己!”
她伏地磕头。
顾崇山始终面无表情:“可知叛变之人,下场如何?”
云袖始终沉默地跪伏在地。
“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将尊重你的抉择。”顾崇山从容地甩了甩珠串,“把她拖去西厂牢房,上刑。”
云袖畏惧颤抖。
眼前的大太监比野兽更加可怕,可她仍旧跪在那里,哪怕战栗万分,哪怕明知螳臂当车,也始终未曾退让分毫。
两名身手顶尖的内侍,出现在云袖身旁。
他们挟持住少女,悄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顾崇山抬步,径直踏进琼华宫寝殿。
金色甲套,漫不经心地挑开帐幔。
少女趴睡在榻,藏蓝色缎被斜搭在她雪白纤细的脊背上,缎织面料在幽微灯火下折射出柔美光晕,却不及她那身肌肤来的明艳耀眼。
顾崇山连缎被一起抱起。
他带着少女,径直往西厂而去。
云袖说错了,他从未想过破坏南宝衣和萧弈的姻缘。
他只是……
想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前世对她的亏欠。
让南家丫头知道,世间还有另一种极致的快乐。
更何况,今天本就是个特殊的日子。
……
周身暖洋洋的,像是浮在云端。
南宝衣睁开眼。
周围热气腾腾水雾弥漫,她泡在汉白玉砌成的莲花池中,四周的青铜小兽吐出香汤,香汤上洒满玫瑰花瓣,刚好淹没到她的锁骨。
她迟疑地从脸颊上拈掉花瓣。
她这是在做梦?
梦见自己沐身?
“舒服吗?”
低哑的声音,蓦然响起。
南宝衣惊了惊,急忙回头张望。
顾崇山穿着月白常服,微卷的长发用一根白玉小簪稍稍挽起,笑起来时唇红齿白美貌如出水莲花,正跪坐在她身后!
南宝衣紧紧咬着下唇。
她竟然在这种绮丽暧昧的梦境里,梦到了顾崇山!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75章 今夜,殿下是北魏皇太子
哪怕是梦境,她也不愿意让顾崇山占了便宜。
她拿帕子挡住锁骨,戒备道:“你到我梦里做什么?”
“梦?”顾崇山挑了挑眉,旋即释然,“既然南家丫头认为这是梦,那今夜,便是你我的大梦一场。古有黄粱一梦,南柯一梦,今夜,便称之为崇山一梦。”
崇山一梦……
南宝衣满脸一言难尽。
她还宝衣一梦呢,这厮在梦境里也这般不正常!
顾崇山抬手介绍:“这里是青莲池,是我在宫中督造而成。展览出来的,全是我收集而来的玩意儿。南家丫头,你喜欢怎样的玩意儿,尽可告诉我,我会配合你。”
南宝衣环顾四周。
红润润的小脸,瞬间苍白。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几架诡异的大型机械摆件,郑重其事地摆在角落,还有些小玩意儿,虽然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但她好歹也与萧弈共寝过,其中几只的造型,那真是相当的熟悉……
顾崇山温声道:“中间那辆是任意车,四周覆有鲛绡织成的帷幔,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车上挂有铃铛,可以掩盖车中寻欢作乐的声音。内里制作精巧,可以为男女相爱时助兴。你若喜欢,我带你乘坐此车,去宫外闹市走一趟。”
南宝衣:“……”
坐个鬼啊!
她死也不会坐这种车!
她连忙红着脸望向别处。
顾崇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介绍道:“那是小型器具,分别叫做缅铃,白绫带子——”
“住嘴!”
南宝衣忍无可忍地掬起一捧水花,尽数倾洒在顾崇山脸上。
顾崇山并不恼。
他抬袖抹去水珠:“所有用具,我都很了解它的用途。南家丫头,今夜,我将竭诚侍奉你。”
南宝衣紧紧咬住下唇,复杂地盯着顾崇山。
她记得寒烟凉曾抱怨,盛京城只有供男人消遣的花街柳巷,却没有供女儿家快活的秦楼楚馆,着实不公平。
她怎么瞧着,顾崇山很有当小倌的潜力呢?
在宫里当西厂督主多么没有前途,干脆去东府园开一家窑子啊,这般经验丰富,保证日进斗金!
她也终于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做梦。
她沉声道:“九千岁,你最好赶紧放我回琼华宫,若是给二哥哥知道你深更半夜把我抓到这里,他会生气的。”
顾崇山无动于衷。
“除了那些器具,我还擅长各种各样的闺房游戏。”他侃侃而谈,“你可以选择你想扮演的人物,如尼庵道姑,如落魄公主,如青楼花魁,如一代女皇,我可以配合你进行人物扮演,一定能带给你耳目一新的感受。”
南宝衣:“……”
谁来把这个九千岁拖走!
她突然好怀念,那个无比阴鸷无比正经的西厂督主!
她足足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好说歹说才终于说服顾崇山,让他相信她那方面真的不空虚寂寞冷。
把顾崇山打发到屋外,她连忙踏出莲花池,打开衣橱。
然而里面的衣裙,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她羞恼扶额,尴尬地千挑万选,才终于翻出一套正常宫裙。
窄腰设计,纱裙宽大华贵,水袖极长,有点像白纻舞裙。
踏出偏殿,顾崇山正站在屋檐下。
宫灯的光落了他两肩,男人孤影对月,是寥落的模样。
南宝衣低声道:“劳烦九千岁,派人送我回琼华宫。”
顾崇山转身看她。
狭眸中藏着凉薄,他勾了勾唇:“南家丫头,与我相处的点滴时间,都令你感到厌恶,是不是?”
南宝衣沉默。
与顾崇山相处时,她的内心深处始终都在战栗。
这个男人曾带给她那么多伤害,不是如今随意两句“弥补”,就能轻易消除掉的。
“我幼时,也曾锦衣玉食,也曾万人之上。”顾崇山忽然嗤笑,八岁时被当做质子送到盛京,哪怕住在冷宫里,别人念着我或许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对我也依旧尊敬。可是那样的尊敬,短短不过两个月,就随着我成为太监而烟消云散。在他们眼里,我是连狗都不如的玩意儿。南家丫头,你前世在深宫里遭受的罪,不及我当初万分之一。”
南宝衣面露复杂。
“我被割去男人的尊严以后,被人在那里插上芦管,以免伤口结痂时失去排尿的功能,你尝过那种被羞辱的滋味儿吗?
“宫中规矩,凡是太监,必须每隔两年,前往净身房检查身体,但凡有长出来的迹象,就会被再度阉割。而那种痛苦,一直持续到我十六岁。你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吗?”
顾崇山的声音极尽凉薄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南宝衣紧紧捏着双手。
顾崇山扯唇而笑。
他的睫毛过于修长,垂着眼帘注视南宝衣时,瞳珠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晦暗深沉,像是照不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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