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捂住嘴,泪水瞬间涌出!
上座。
顾崇山低声提醒:“靖王妃出身大雍名门,亲姐姐更是大雍皇后。她死在南越宫中,若是大雍皇后追责,皇上难辞其咎。”
“大雍皇后?”
楚怀修扔掉弓箭,懒散地坐在龙椅上,爱惜地轻抚过画卷。
他弯起眼睛微笑,瞳孔里却毫无笑意:“正想与大雍一战呢,好叫沈姜五马分尸不得好死……朕何惧她的问责?”
沈姜,是大雍皇后的闺名。
殿上人听见他狂妄的话,手脚发凉。
楚怀修是真疯了,不仅与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为敌,甚至还要和大雍作对,他哪来的勇气,与大雍一战?!
楚怀修睨向他们:“朕叫你们参拜皇后,可是听不懂朕的话?”
众人对视。
参拜是不愿意参拜的。
堂堂皇亲贵胄,没有跪拜画像的道理。
楚怀修轻笑一声。
顾崇山看了眼南宝衣,低声吩咐:“杀。”
禁卫军手持屠刀,竟当场屠杀起手无寸铁的皇亲国戚们!
满殿都是血。
他们宛如砧板上的鱼肉,惨叫着,哀嚎着,奔逃着。
可是禁卫军团团围住了这座宝殿,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这是一场皇权更迭下的杀戮!
皇族男嗣被屠戮殆,再无抢夺皇位的可能。
几个年幼的女孩哭着喊娘亲,可她们的爹娘早已死在血泊之中。
南宝衣心肝俱颤。
她把几个孩子护在怀里,咬牙望了眼上座,忍了又忍,终于艰难地选择低头,臣服。
“果然还是世子妃懂得审时度势。”楚怀修微笑鼓掌,“这座琼华宫,就赐给世子妃居住吧,想来萧卿,也能更好地在前朝为朕效力。至于几位小表妹,就去皇陵守墓好了。”
近卫军不顾几个小女孩儿的哭闹哀求,把她们从南宝衣怀里拖走,宛如对待死狗般拖出了宫殿。
南宝衣脱力地跪坐在地,满目都是尸体,满目都是鲜血。
她垂着头,余光注视着靖王夫妇的尸体,笼在袖中的双手深深攥紧成拳,裹在宽大宫裙下的娇躯,更是微微发颤。
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楚怀修,是暴君!
在他暴政的岁月里,盛京城,恐怕要掀起腥风血雨!
就在她伤心之际,角落忽然走出一位少女。
始终躲在朱漆殿柱后的祝瑶,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她以头磕地,恭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宝衣抬眸,眼底满是惊诧。
刚刚靖王妃自刎的时候,可没见祝瑶出来!
许是那声“娘娘千岁”取悦了楚怀修,他微笑:“你是谁?”
祝瑶直起上身,眉眼恭顺:“奴婢是靖王妃贴身女官,在眉州行宫的时候,曾帮助北探花,拿到调动禁卫军的令牌。”
南宝衣更加惊讶。
原来偷盗令牌的人,竟然是祝瑶!
祝瑶声音娇软:“皇上曾许诺奴婢,若是能拿到禁卫军令牌,等您登基以后,就会为奴婢和靖王世子赐婚。所以奴婢今日,想请求皇上兑现当初的承诺。”
南宝衣愣在当场。
她竟不知,祝瑶背主求荣,是为了萧弈……
胸腔里生出怒意,她挽起宽袖,利落地给了祝瑶一巴掌!
她气急:“靖王府对你极好,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祝瑶恶从胆边生。
她噌地站起身,狠狠推了南宝衣一把:“王妃娘娘曾许诺我,要把我送给世子殿下做侍妾,可她食言了!我为自己前程打算,我有错吗?!你一个下堂妻,怎么敢当着皇上的面打我?!”
南宝衣胸脯剧烈起伏。
然而越是情绪激动,她的理智便越是镇静。
她眼眸微动,忽然骂道:“皇上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偷盗令牌?祝瑶,你这是污蔑皇上!”
楚怀修大笑出声。
他接话道:“不错,朕的令牌,明明是先帝赐予,怎么就成了祝姑娘偷盗的?朕,可不是偷鸡摸狗之辈。”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67章 她知道,萧弈野心勃勃
祝瑶睁圆了杏眼。
新皇这话,是何意?!
楚怀修拂袖:“祝瑶无中生有,毁朕清白,斩立决。”
祝瑶踉跄着跪倒在地,惊恐地拼命摇头:“皇上——”
求饶的话尚未说出口,禁卫军手起刀落,削去了她的头颅!
温热的血液,从颈腔中喷涌而出,溅到了南宝衣白嫩的面颊上。
少女浑身发软,红着眼睛后退,无力地靠在了殿柱上。
楚怀修卷好画轴,含笑睨她一眼,大步离开宝殿。
云袖看了眼顾崇山,立刻低头退了出去。
殿中寂静,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南宝衣贴着殿柱,慢慢跌坐在地。
顾崇山在她面前单膝蹲下。
他取出白手帕,仔细为她擦去溅到面颊上的血渍:“害怕吗?”
南宝衣抬起丹凤眼,神情冷漠:“叛主之人,死不足惜。”
“好一个‘叛主之人,死不足惜’……”顾崇山笑意浅浅,“南家的小丫头,当真是长大了。”
他擦干净少女白嫩小脸上的血渍,又仔细为她擦拭发丝上溅到的血渍:“你安心在后宫住着,萧弈对楚怀修而言,利用价值极大,所以他不敢轻易动你。另外,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你永远不必害怕。”
南宝衣厌恶他。
她把小脸别到旁边,不肯再让他擦拭血渍。
顾崇山也不恼。
他丢掉脏污的白手帕,戴着金色镂空甲套的手,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狭眸里藏满眷恋:“过去是我不好,我鞭笞你,欺辱你,都只是因为妄念。但是南家丫头,我已经想好了,今后该如何对你好。等我把东西准备齐全,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我会好好侍奉你。”
就如同他过去侍奉掌事大宫女,和姜贵妃那般。
他会竭尽所能,让南家丫头感到快活。
南宝衣:“……”
白嫩娇美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
总觉得这个死太监很变态啊!
说什么准备东西,鬼知道他会准备什么东西!
顾崇山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禁不住轻笑出声。
他收回手,径直往琼华宫外而去。
琼华宫外。
楚怀修负手而立,正遇上赶过来的南景。
南景因为没能报复两个妹妹的缘故,心理扭曲得厉害。
他望了眼满是尸体的琼华宫,笑着拱手:“恭喜皇上,扫清一切障碍,今后再没有皇族男嗣,能抢夺您的皇位!”
楚怀修轻抚着怀里的画轴,淡漠不语。
南景随他往前朝走,恭敬道:“皇上一直想出兵大雍,如今朝中将帅兵马都有,却独独缺少银钱。微臣有一计,可以在短短半个月内,筹集到三年的粮草。”
“哦?”
“皇上,南家乃是南越首富,若能查抄南家,何愁粮草不足?”
“朕刚登基,江山不稳,恐怕不方便对富家下手。”
“这有何难?南家宝珠已经及笄,皇上不愿娶她,可以命令心腹朝臣娶她,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通过控制南宝珠,进而控制南家!”
楚怀修挑了挑眉。
沉吟良久,他笑道:“不失为一条好计谋。”
主仆俩渐行渐远。
云袖靠在宫墙后,轻抚过急剧跳动的心脏,连忙回了琼华宫。
她一字不落,把楚怀修和南景的阴谋告诉了南宝衣。
南宝衣怔怔的,好半晌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饶是镇静如她,都忍不住在殿中跳脚:“真是个失心疯,报复上瘾了他!南家被抄,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忘了自己变成白痴时,是谁养着他,是谁护着他的吗?!小堂姐何曾得罪过他,他就要利用小堂姐的姻缘?!”
她从没有如此气愤过。
云袖看着她趴在桌上直哭,心中隐隐作痛。
她连忙安慰:“奴婢听说,大雍的镇国公即将进京,是要带走小公爷的。如果能让四姑娘随小公爷一块儿离开,说不准能逃脱皇帝的赐婚……”
南宝衣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挂满泪珠的小脸,丹凤眼底的阴霾逐渐退散。
是啊,小堂姐可以跟随小公爷一块儿去大雍啊!
她擦去泪水,从容道:“不仅要把小堂姐送出盛京城,我全家也要一起跟着离京。楚怀修阴晴不定,手段暴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南景煽动,要抄我的家。”
她摸了摸怀里。
圆圆的免死金牌,依旧卧在她怀中。
她渐渐有了个主意。
是夜。
云袖坐在殿檐下值夜,对着园林景致发呆。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身后,手刀落在她侧颈,直接将她敲晕了过去。
黑影潜入寝殿。
他卷起帐幔,少女穿着白丝绸寝衣,正在榻上酣眠。
鸦青长发散落在枕巾上,衬得小脸白嫩精致,她樱唇噘起,精致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大约正做着并不安生的梦。
萧弈眸色渐深。
如果没有嫁给他,她大约仍旧在锦官城当着深闺小姐。
嫁给锦官城的富商,锦衣玉食,顺遂一生。
可是跟了他,她却要在权势倾轧中沉浮,甚至还被锁在深宫当成制衡他势力的人质,当真是受尽委屈。
萧弈掀开被褥,熟稔上榻。
他从背后抱住小姑娘,怜惜地亲了亲她的脸蛋。
南宝衣惊醒,正要尖叫,却被萧弈捂住嘴。
他哑声:“是我。”
他不确定南宝衣被囚禁在哪座宫室,楚怀修清洗了整座皇宫,将宫里的人全部换成他的心腹,整座皇宫犹如铁桶,天枢耗费多日,才终于查到南娇娇被关在了琼华宫。
“二哥哥?”
南宝衣翻过身,借着清透月光看清楚他的脸,立刻委屈地扑进他怀里:“楚怀修是个疯子!”
萧弈轻拍她的后背。
他安抚道:“委屈娇娇,在宫中再待一段时间。”
南宝衣抬眼看向他,迟疑道:“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萧弈勾唇一笑:“想窃取南越。”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一向知道,萧弈野心勃勃。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道:“二哥哥放心,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深宫虽然可怕,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你尽管在前朝,施展你的野心。”
她好乖。
萧弈眼眸柔软。
多日的思念化作欲望,他低头去咬她的唇。
大掌,悄然挑开少女的衣襟盘扣……
,
啊啊啊,谢谢仙女们的打赏,这一章抽红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68章 老子当不起你这声爹
“娇娇要吗?”
他咬着少女的耳朵,轻声征询。
南宝衣推拒着:“今日受了惊吓,不要……”
萧弈见她小脸微白,知道她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于是细致地替她扣好盘扣:“在宫里缺什么,只管告诉顾崇山。”
告诉顾崇山?
南宝衣眼眸轻眨,猜测自家权臣大人,可能与顾崇山有私下交易。
这两个人一向心思叵测,就喜欢背地里搞事情。
她不在意前朝的争权夺势,支撑着坐起身,从枕头底下摸出免死金牌,郑重地交到萧弈手里。
“二哥哥,这是先帝驾崩前,赐给南家的东西。你替我带给祖母,请她务必收好,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免死金牌,整个南越国只有三块,可以赦免一族之罪。
萧弈接过,认真应好。
南宝衣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楚怀修是个疯子,南景又对我家虎视眈眈,我真怕他们伤害我的家人。二哥哥,你若能想办法让我家人暂避锦官城,我会报答你的!”
她仰着头,丹凤眼亮晶晶的,比窗外的明月更加清润干净。
萧弈怜惜她:“岳丈一家,自当尽力,谈什么报答?”
南宝衣愣了愣,才想起他如今已是南家的女婿。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萧弈总能带给她莫名的安心。
她眷恋地抱住男人的腰:“二哥哥,我还有一事相求。”
她把南宝珠和宁晚舟的事说了一遍。
萧弈自是应允:“宁晚舟那边我来说,南宝珠那边,我会安排娇娇见她一面,你亲自与她分析厉害。”
殿外清风朗月。
早已苏醒的云袖,靠坐在殿檐下,静静聆听殿中谈话,低垂的眼眸盛满复杂,她家主子,比起靖王世子,在某些方面确实差了些……
次日。
南宝衣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在。
她坐起身,青丝垂落在锦被上,像是散开的海藻。
她摸了摸床榻外侧,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云袖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刚刚御膳房的人来送饭,奴婢与他闲聊,他说御膳房正在准备国宴,宫里要宴请大雍镇国公。奴婢估摸着,镇国公大约已经到盛京城了。”
南宝衣就着描金瓷盂,吐掉漱口的细盐水。
她盯着窗外的景致,轻声道:“不知道镇国公是个怎样的人,是否会允许小公爷娶我姐姐,若是他不允许……”
少女满眼担忧。
被她念叨的男人,已经身在靖王府,是清晨时抵京的。
大雍镇国公宁肃,年近四旬,生得高大威武,犹如铜墙铁壁。
娶的是萧家皇族的长公主,没敢纳妾,膝下两女一子,常年征战沙场,是大雍的一员猛将。
他坐在圈椅上,屈指叩击桌案,相当不耐烦:“那野小子,死到哪里去了?明知老子今日抵京,居然不来请安问好?!他的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弈慢悠悠地品茶。
他淡淡道:“南府到靖王府,有些路程,姑父稍安勿躁。”
“哼!”宁肃牛饮了半盏茶,又睨向萧弈,“皇后娘娘派臣向殿下传话,她如今不要天枢令牌,她要你窃取南越皇位,然后举国归降大雍。”
萧弈哂笑。
那女人,当真好算计。
让他去窃取南越皇位,让他举国投降大雍,却又不肯让他继承大雍皇位,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过如此。
今后史书上,只会唾骂他萧弈是叛国之贼。
他心中自有计划,于是面上淡淡敷衍:“我知道了。”
正说着话,十苦匆匆进来禀报:“主子、国公爷,小公爷到了。”
宁肃抬头望去。
踏进正厅的少年,十五岁的年纪,身量比幼时挺拔修长许多,狐狸眼透着凉薄,生得肤白貌美,秀丽如丹鹤。
宁晚舟面无表情地拱手作揖:“爹。”
三年未见,这见面礼着实敷衍。
宁肃当即怒火中烧,骂道:“老子当不起你这声爹!”
宁晚舟“哦”了声,转身就走。
正好,他是不愿意见他爹的。
他爹总是管东管西,逼他做这做那,却从没问过他喜不喜欢。
明明贵为小公爷,可是他却连每餐吃什么菜都不能自己决定。
而当年离家出走的导火线,是因为马枪。
他想学马枪,可他爹偏偏强迫他学双刀,说什么当年大雍开国皇帝用的就是双刀,他们镇国公府满门忠烈,必须效仿先祖,代代都使双刀,还把他高价买来的马枪全部折断当柴烧。
那种被逼迫的感觉,近乎窒息。
他以死相逼,可他爹却嘲弄他是个胆小鬼,不可能真的自杀。
他选择割腕,却被母亲和两个姐姐救了下来。
他流了那么多血,可父亲依旧嘲弄他,说他只是做戏。
自那之后,他对父亲心灰意冷,毅然选择了离家出走。
宁肃眼睁睁看他踏出门槛,不禁怒意更盛。
他从侍卫手里拿过马鞭:“宁晚舟!”
宁晚舟转身。
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老子打死你个不孝顺的玩意儿!”宁肃咆哮,“你母亲为了你,天天在府里跟我闹,我千里迢迢来接你回家,你还敢跟我摆脸子,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鞭子落在身上,疼得要命。
宁晚舟紧紧绷着小脸,倔强得不肯叫唤。
他父亲就是这样了。
动辄对子女打打骂骂,自诩棍棒底下出孝子,却不知把他抽出了一身反骨,恨不能逃离镇国公府这个名号!
萧弈握住马鞭。
他扫了眼皮开肉绽的少年,淡淡道:“父子团圆,本该是大喜事,姑父何必动怒?少年郎多少有些叛逆,姑父不该动手。”
宁肃打了宁晚舟一顿,稍稍解气。
他丢掉鞭子,沉声:“宁晚舟,赶紧收拾东西,明日就随我回长安!到了家,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个死兔崽子!”
“作为父亲,您最好别骂我是死兔崽子。”宁晚舟不卑不亢地抬起狐狸眼,“否则,对您名声不好。”
宁肃瞬间暴怒:“嗨我这暴脾气!我的鞭子呢,拿马鞭来!”
萧弈及时拦住他。
他递了个“不要搞事”的眼神给宁晚舟,又安抚宁肃:“今夜南越皇帝为姑父设接风宴,姑父忍一忍,别叫外人看了笑话。”
宁肃绷着一口气,深深瞪了眼宁晚舟,才拂袖离去。
他走后,宁晚舟跌坐在廊下。
少年挨了十几道鞭子,满身是血,脸色苍白。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69章 豁出命,都想娶她!
秋天的日头,在廊下投落黯淡光影。
宁晚舟轻嗤:“我厌恶他,厌恶镇国公府。萧弈,我真羡慕你。”
萧弈看着他。
丹凤眼晦暗如深渊,他道:“我之蜜糖,彼之砒霜。”
这世上,有的人厌恶被爹娘管束。
有的人渴望被管束,却连面见爹娘的资格都没有。
宁晚舟扶着十言的手站起身,低声道:“萧弈,实话与你说,我不愿意回大雍。我心爱的姑娘还在南越,我舍不得她。你得帮我。”
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今后,或许还会遇上很多惊艳时光的姑娘。
可是倔强如宁晚舟,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面对他的恳求,萧弈不语。
据他所知,楚怀修打算把南宝珠赐给他的心腹朝臣,大约就在这两天了。
宁晚舟放软了态度,好声好气道:“表哥,你得帮我。”
萧弈挑眉,试探:“真想娶她?”
“想,豁出命都想!”
……
被他挂念的姑娘,正坐在自家花园的秋千架上。
南宝珠荡着秋千,襦裙裙摆在轻风中飞扬,喋喋不休:“自打娇娇嫁出去,这府里就冷清许多。活着,是一件多么无趣的事呀!”
侍女笑吟吟地端来切好的果盘。
她温声道:“小姐年纪轻轻,怎么伤春悲秋的?听说宫里下了圣旨,要您晚上参加宫宴。您进了皇宫,说不定就能碰见五姑娘,怎么会无趣呢?”
南宝珠接过果盘,慢吞吞吃了几口。
“我又不是官家贵女,好端端的,宫里请我参加宴会做什么?”她吃着吃着,逐渐狐疑,“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瞅着,那新帝怕不是好东西——”
“小姐!”
侍女大惊失色,急忙捂住她的嘴。
侍女紧张顾盼,压低声音道:“这话可不敢乱说!前几天酒楼里几个书生议论新帝滥杀无辜、诛灭手足,听说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定然是被新帝的人暗杀了!”
南宝珠委屈地咂咂嘴。
她只得道:“罢了,谁敢抗旨啊,替我收拾行头,准备今晚入宫。”
暮色渐深。
南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外。
一名小太监,恭敬地引着南宝珠踏进宫墙。
可是越往前走,宫灯就越发稀少,就连乐音也渐渐远去。
南宝珠疑惑:“小公公,你莫非走错了路?”
“哪儿能啊!”小太监紧张兮兮的,“不瞒南四姑娘,奴才是靖王世子的细作,他说郡主想见你,因此叮嘱奴才先领四姑娘去一趟琼华宫,见郡主一面。”
南宝珠愣了愣,随即大喜过望。
迫不及待地来到琼华宫,宫门外却守着森严的禁卫军。
小太监带她绕到侧门。
侧门附近种着漂亮的篱笆树,可以透过篱笆枝叶窥视内外。
一角嫩黄纱裙,在篱笆后面若隐若现。
南宝珠眼前一亮:“娇娇!”
“小堂姐!”
南宝衣早已等候多时,听见南宝珠娇憨的声音,鼻尖立刻一酸。
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小堂姐了!
高高的篱笆墙,隔开了两姐妹。
她们只能透过枝叶缝隙,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
猜你喜欢